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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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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不重地冷哼了声,左圣司有意无意地还亲自拿过酒壶为古绯斟满清酒,末了又亲力亲为给她布菜,简直就和伺候家里的老祖宗一样。
他看在墨卿歌的身份上,虽没说什么,可一应动作无不是在维护古绯的很。
墨卿歌重新扬起笑靥,那唇线扬起的弧度居然就从未浅一分浓一丝,保持着她恰到好处的得体和优雅,她执起象牙筷,随手夹了点她这边的菜式放小盏中,示意身边的婢女送到古绯的案几上。
“若是卿歌有惹姑娘不快的地方,还忘姑娘务须计较,鲜少有女子入制墨行当,姑娘还是卿歌见到的除墨家外的第二个会制墨的姑娘,卿歌一时心头欢喜,本想同姑娘好生畅谈番,不想触了姑娘的忌讳,在这,卿歌给姑娘赔罪了。”
不得不说,墨卿歌这一番软话说的那是相当有水准,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还真被她这副伪善的面孔给蒙骗了过去,可古绯,简直太了解墨卿歌不过。
她话越是说的大度得体,就越发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出古绯的小家子气和心胸狭隘来,日后若再有冲突,旁人也只会站在墨卿歌那边。
让自己的对手不知不觉之间就得罪所有的人,最终沦为千夫所指的境地,这是墨卿歌惯常用的把戏。
君不见,迄今为止,连乐清泊都一直以为墨卿歌是个性子和善的姑娘,而她古绯呢,则是斤斤计较不够大度,是以,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的双腿是被墨卿歌所暗害。
那小盏摆上古绯的案几,古绯将手中筷子放下,看着那小盏就轻笑出声,白纱晃动,所有的人都看着她。
只见她手执起小盏,葱白玉指在小盏瓷白的边沿一抚而过,像是有云白柔光从她粉透的指甲盖上闪烁不定,“大殷第一美人布的菜,怕小女子这是头一份吧?”
左圣司侧头看着古绯,虽不明白她想干什么,可总归是一定不让墨卿歌舒服的事,他心头竟觉还有些兴奋。
一定……一定是古绯带坏了他,如若不然,他这几天怎会老是觉得让墨卿歌黑脸,很畅快。
“不过么,”最后一字的尾音拉长,带着卷翘软糯的绵软舌音,只见古绯举起那小盏,缓缓道,“小女子生来三天两头被人下毒暗害。但凡是被人碰过的物什,从不过手。”
字音方落,众人只觉水袖若浮云飘散——
“噗通”一声,小盏落入画舫外的拢玉河中!
却是古绯。顺手就给扔了!
墨卿歌几欲将手上的象牙筷折断,然而她唇边的笑意没少一点,反而越加深邃,一身优雅高傲如山巅雪莲,冰清玉洁的不染人气,她并不急着说话,像是在等边上的人为她出头,到恰当的时候,她再以仙子般优美的姿态,施舍点滴的垂怜。从而让人心生感激。
果然——
“欺人太甚!”还是那年轻的制墨师父,这次他是勃然大怒,脚一踹,就将面前的案几给踢到。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盘碟碎了一地。还有一口都未动的菜式和美酒。
“今日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派头,如此折辱大姑娘!”年轻的制墨师父经不起挑衅,还几步冲到古绯面前,作势就要去掀古绯的帷帽。
然,斜刺里,苦妈伸手一挡。眼神锐利如电,直刺对方,但叫对方无法再上前半步。
“够了!”左圣司拂袖起身,“哼,在我左某的地盘上,对我左某的客人如此无礼。来人,将此人给本公子哄下画舫!”
立马就有身强力壮的船夫喏了声,上前一左一右钳制着那制墨师父,直接就扔下画舫,画舫下面却是早备有小舟。倒不至于真将人给扔进河里去。
墨卿歌脸色终起变化,她弯起的唇线弧度僵了那一瞬,缓缓起身,胭脂红绣牡丹蝶飞的曳地长裙蔓延出绝美的哑光色泽,她直直凝视着古绯和左圣司,“左公子,你这是何意?卿歌以为,自个的人再有错,那也该自家人来说道教训。”
左圣司嗤笑了声,他复又坐下,还为古绯理好她的帷帽,才抬头回道,“就是墨大姑娘看到的那个意思,至少在左某心里,本公子请来的人自然高过一个奴才。”
一句奴才之后,左圣司还嫌不够明显,那视线从围绕墨卿歌而坐的一圈的制墨师父身上扫过。
墨卿歌带来的制墨师父脸色一变,就是墨卿歌眉目也有了怒意,“左公子……”
“卿歌,坐下!”从头至尾都没吭声的乐清泊开口了,他抿了口清酒,眼睑低垂,俊朗暖人的五官此刻面无表情。
墨卿歌即便再有不甘,也只得乖乖听话,她坐下,微微将头侧到一边,让自个脸上如小姑娘般的赌气神态清晰地映入乐清泊视野中。
她甚至还微微嘟着唇,像急需人安抚翎羽的骄傲孔雀,绽放着耀人的华美羽翼,其实只为引得他人的注意。
不负她所望,乐清泊转头,见她这模样,微微叹息一声,放下手中酒盏,伸手轻拍她发髻几下,口吻带诱哄,“听话,别使小性子了,确实是那制墨师父不对。”
两人这般亲昵的模样,一个不差的撞入古绯眼中,她手搁在膝盖上,微微垂着眼,只看自己那葱白的十根指头,仿佛能从指缝中看出花儿来一般。
她耳边听着乐清泊在对左圣司说,“左公子见谅,卿歌平素让家中几位兄长给宠坏了,对自家人自然护短一些,她对……那位姑娘也无恶意。”
既然乐清泊都愿意退一步,左圣司也不是那等咄咄逼人的,他顺台阶而下,一举手中的酒盏十分潇洒的道,“无碍,无碍。”
说完,两人还遥遥举杯相迎,各自一饮而尽,便算揭过了。
这会,早有婢女将刚才踢到的案几收拾妥当。
乐清泊犹豫了下,还是又斟满酒,对着古绯双手举起道,“这位姑娘,乐某这杯代卿歌敬姑娘,卿歌无心,姑娘日后多相处便了解了。”
“哦?”古绯意味深长的压低嗓音,她并未端酒盏,在白纱下脸上已经是讥诮一片,透过不甚清楚的白纱,她望着乐清泊那张从前无比熟悉可如今万分陌生的脸就问,“公子既然这样说,那么小女子敢问,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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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青梅竹马么?不过如此
公子姓乐,墨大姑娘姓墨,公子这会是以何种身份来替代这盏酒?
何种身份?
古绯的话像是石块,咚地落入拢玉河,不溅水花,只余水澜不休的波纹一路扩大开来。
乐清泊一愣,他双手举着酒盏僵在半空,那酒盏之中酒花如镜,倒影出一画舫的清冷,脑海之中回荡着古绯的话,他想了半晌,竟是一个答案都想不出来。
按理,墨卿歌的母亲乐氏是云离乐家人,可又非是他那嫡出一房的,乃是隔了一层的血亲,成了远房的关系,就连宅子,都根本不是一个院门,而是用墙垣隔开,像是皇宫分内外院一样,云离的乐家也是如此,而乐氏那一房,最开始是在内院的边缘,外院离内院最近的地儿。
后来,乐氏遇到墨家当今家主,两人结为连理,乐氏的娘家人才搬至内院。
这些年,他长久住在大京,说是游学,乐氏当初知晓后,便直接在墨家拨了个小院给他,加之他同墨家后辈相处的不错,且还多了与古绯的感情,自然就将自己当做了半个墨家人。
在他心里,墨戈弋算是兄弟,而墨卿歌,他当妹妹,古绯,却是有了感情的意中人。
是以,当古绯这般问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
墨卿歌自然是妹妹。
但随即,他喉结滑动,想要说出这个答案之时,却见边上的墨卿歌头微垂,面有娇羞的粉色,那份倾城之容,似乎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一夕妩媚绽放,显露出少女才有的娇美来。
将乐清泊的迟疑看在眼里,白纱下,古绯眼瞳之中犹如万里冰封。刹那之间连同她自个都被冻伤了去,不过恰好,让她心头再无任何感觉。
青梅竹马么?不过如此!
她不自觉笑出声来,笑声飘散到河面。很快就被远处遥遥传来的男女嬉笑声遮掩,“看来,乐公子是说不上来了,既然如此,这杯酒,小女子凭什么就要喝?”
最后一字音方落,古绯字语间已经带出凛然的傲意和不屑,以及她自己才明白的决绝。
“在下姓乐,卿歌母亲也是姓乐,所以当然是表兄关系。既为兄,又何以见得无法替代?”乐清泊皱眉,语调无波的道,见古绯如此难缠,他心头也起了恼意。觉得古绯确实是不识抬举了。
古绯冷笑一声,她吃饱喝足,自行转着轮椅退开案几,再不看那两人一眼,只示意苦妈推她回去。
一行人就见着古绯渐行渐远的身影隐没在黑夜之中,乐清泊眉头皱的更深,他无奈放下酒盏。看向左圣司问道,“左公子,那姑娘为何脾性这般……这般古怪?”
左圣司自晒一笑,可不就是么。
不过这心里话,他断断是不会对乐清泊说的,故而他一挑眉。不以为然的道,“还好吧,左某也认识她好些时候了,平素没见她如此大的气性。”
说着,他还故意瞥了一边从刚才就不言不语的墨卿歌一眼。
那意思就差没直接说。若不是你墨卿歌得罪了人,何至于会如此。
乐清泊顿了顿,沉吟片刻,他回头对墨卿歌温柔地笑道,“卿歌,不必放心上,这世间,自有那么一些人任凭你如何努力,也是不会欢喜你的,这是很正常的事。”
墨卿歌抬头,唇线一抿,勉强笑了笑,眉目间的轻愁挥之不去,叫人心疼的不行,“嗯,卿歌明白,不过,卿歌难得遇见一个和阿绯妹妹一样都会制墨的姑娘,所以卿歌还是想试试,非让那姑娘也喜欢卿歌不可。”
乐清泊叹息一声,他伸手为墨卿歌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舒朗如月的眼底有欣慰和怜惜升起,“知你性子善,别太勉强。”
墨卿歌秋水剪瞳一弯,笑了,倾国倾城的容颜上,忽如一夜梨花绽放,浩大而热烈,叫人无法移开视线。
左圣司默默喝着酒,他看了看墨卿歌又瞧了瞧乐清泊,虽然两人之间的对话很自然,意思也很正常,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就像是一张白纸隐藏在雪地中,入目都是雪白,心里的感觉告诉他,白纸就在雪地里,结果就是找不出来。
这种不得劲,让他根本没在注意周围的情形,当感觉到有人在拉他袖子之时,他茫然侧头,就见清秀如碧的墨静秀面色通红地端着两盏酒。
“左公子……静……静秀敬公子……一……”她手都在打颤,睫毛翕动,像是受惊的蝴蝶,带着一股子让人想再狠狠蹂躏的娇弱。
“不喝。”左圣司想也不想就拒绝掉,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墨卿歌和乐清泊两人到画舫另一头观拢玉河夜景去了,其他的制墨师父有的回了房间,有的聚在一起小声交谈。
“对不起……”墨静秀脸色一白,整个人都快哭了,她手上酒盏中的酒甚至洒了出来,浇在她手背,显出淡青色的筋脉,“静秀知公子不喜,公子喝了这酒,静秀自当会去同大姊说,日后莫要再论及公子。”
这时候,她说话反倒利索了,估摸也是想着豁出去了。
左圣司扭头深深看着她,直到墨静秀眼眶之中真有湿润在打转,他蓦地失笑,若不是这事是墨卿歌搞出来的,指不定依着他平时的性子,遇见这么个相貌算可以,性子也这般胆小害羞的姑娘,还会逗弄一番,只是可惜哪……
他接过酒盏,也不想多加为难,二话不说,仰头就一饮而尽,以致于他根本没看到远远注意到这边的墨卿歌同墨静秀两人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酒盏下扣,滴酒未落,表示他都尽数喝了,墨静秀以广袖遮掩,自己也饮了另外一杯。
左圣司摇头晃脑,他扔下酒盏,幽幽起身,径直就往房间去了。
而古绯自回了房间就再没出来过,苦妈和夜莺两人挤在屏风外间。她一人也没睡意,是以只穿了中衣坐轮椅上,大开木窗,往拢玉河远处眺望。
深夜中的拢玉河安静又静谧。像是最矜持的少女,只能闻水流撞击船舷的哗啦声。
在黑夜之中,古绯大睁着眼睛,脑海之中不断想起的是乐清泊与墨卿歌两人,尔后又是当初在易州时,尤湖提醒过她的话。
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即便她与乐清泊最终会因立场不同而没好结果,可只要他还愿意在意她一日,她便同意以此相待。
男女之情。又不是真要朝朝暮暮,她那般毫无保留地喜欢过一个男子,实在不舍就如此撇弃。
终究她也只是普通的姑娘,有着七情六欲爱恨纠葛。
她恨墨卿歌,可却绝不是因乐清泊。她觉得自己也该恨乐清泊,薄情寡义,背弃彼此的感情,可这晚上她却绝望的发现,事实上,她根本就没由男女之情的因素,而去恨一个人。
是她不够在意乐清泊?还是她舍不得放弃的只是自己曾经那般付出过的感情。而非乐清泊这个人?
惑而不明,这个时候,她真切怀念尤湖在身边的时候,至少如此聪明的一人,不管是天下之事也好,亦或是人心透彻。皆逃不过他那双眼睛。
尽管,这人在她身边的目的也不单纯,可总归她现在不想一个人。
她想着有的没的,倍觉夜风惊凉之时——
“嘭,嘭。嘭”大力敲门的声音响起!
苦妈和夜莺一下被惊醒过来,苦妈披上外衫蹿到门边低声问,“谁?”
“我,”左圣司的声音响起,像是压抑的野兽,有咆哮声在喉中低吼,“快开门!”
苦妈犹豫了下,打开房门,哪想,房门才展开条缝,外面的左圣司一手伸进来,大力一挤,就直直往屏风后面冲。
“站住!”苦妈大惊,要知道古绯在里面休息,这时候大半夜的,一个男子闯进去,若被人瞧见,像什么话。
哪知,左圣司冲进去,脚步就顿了,他看见身形纤瘦的古绯从轮椅上回过头来看着他,只着中衣,乌发披散,在昏暗不明的夜光中,像似块散发出蒙蒙柔光的白玉。
“左公子,请出去!”苦妈伸手一拦,挡在古绯面前,脸上带怒。
左圣司皱着眉,他衣衫有凌乱,气息带喘,面上还带着诡异的薄红,只是这会不甚明亮,一时半会古绯和苦妈也没察觉。
“左公子,有事?”古绯淡淡的问。
左圣司眉头皱的更紧,他眯起眼睛看古绯,脸上露出难受的神色,他向前走了几步,又觉不妥,复后退一步,“古姑娘,帮我,我……”
他话还没说完,就觉更为难受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前的古绯像是一汪冰凉的清玉,吸引着他上前。
“左公子,您若身子不适了,该去找……”苦妈冷笑,可她话还没说完,左圣司像是野兽一样冲上来,一把将她掀开。
他这会力气极大,竟将苦妈生生推了个趔趄。
古绯只觉耳鬓疾风扫过,发丝被带起,尔后,她便落入了个滚烫的陌生的怀抱中。
“古姑娘……对不住……我……”左圣司模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只是知晓古绯身上的幽幽清香以及女子特有的柔软,像是冰泉,而他如在沙漠行走多日无比饥渴的行人,只想将怀里的女子骨头都不剩的揉进身体里,方才一解心头欲念。
杏眼一眯,古绯差点就按下轮椅扶手里侧的小凸点,她若一按,数到利刃探出,左圣司非死即伤。
“左公子,请你先放开!”她尽量让自己声音平缓冷静。
然而,左圣司礼理智不存,他一个劲地往古绯身上蹭,鼻尖和唇更是埋在古绯纤细瓷白的勃颈处,流连的就欲张嘴啃咬起来。
回过神来的苦妈,一个箭步冲上去,手刀一竖,狠狠地砍在左圣司后颈。
“噗通”左圣司栽倒在地。
古绯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脖子,又觉得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不干净的,心头邪火一起,对左圣司再没好脸色,“看看,他是如何了?”
苦妈上前一探,后又在左圣司口鼻间嗅了嗅,才抬头对古绯道,“姑娘,左公子多半是被人下媚药了。”
古绯一怔,继而冷笑,她伸手一指,就喝道,“将人绑了,从窗户扔下拢玉河,再大的火,都得灭得干干净净!”
苦妈得令,这种事她最拿手,一边还在懊恼自己没帮上忙的夜莺一听,动作飞快的冲到外间,几剪子下去,就将床单给撕成了结实的布条。
夜莺打下手,苦妈两三下就绑好左圣司,直接从古绯房间的木窗像扔牲口一样的,就将人踹了下去。
“噗”的闷响之后,苦妈瞅着布条长短,确保左圣司的头能露在水面上,将布条另一头栓在桌柱,再不管其他。
这边,夜莺伺候古绯又换了身衣裳,还打来水,为古绯净了身子。
苦妈瞅着古绯不善的脸色,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这是要如何清算?”
甚至都不用说,媚药定是墨卿歌和墨静秀干的好事,还指望着生米煮成熟饭,好赶鸭子上架来着,谁想,左圣司察觉到不对,竟往她这边来了。
古绯接连冷笑,“清算?干我何事?让左圣司先行咬上墨卿歌也不错。”
至于对她今晚的冒犯,她自会稍后从左圣司身上捞个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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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定局(一更)
那头,墨卿歌和墨静秀是如何收场的,古绯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才睡下一两个时辰不到,被浸在遇拢玉河中的左圣司稍微清醒一点就鬼嚎乱叫了起来,扰的她肝火大怒。
古绯是有床气的,只是知晓的人少之又少,恼怒之下,她一唤苦妈,下令道将木窗下的左圣司给继续弄晕过去。
苦妈不负所望,这次直接从怀里摸出枚铜钱出来,屈指一弹,精准地打在左圣司太阳穴,将人更为彻底的敲晕了过去。
第二日,再将这位左公子拖出拢玉河的时候,明明都是初夏的天,他竟也被冻得双唇乌青。
昨晚的事,他自己还有印象,这会哪里敢开罪古绯,明显是自个理亏,人家一黄花大闺女,被他轻薄了不说,依着古绯之前眼都不眨就废去古远的手段,没将他给砍死,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是以,识时务的左圣司将心头一腔怒火给迁怒到墨卿歌和墨静秀身上,只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两人给赶下画舫去。
他虽没啥心机,可也不代表他傻,昨晚的事,他一回味就转过念来,定是墨静秀敬他的那杯酒有问题。
堂堂御史大夫最宠爱的幺子,打着哆嗦,话都说不上来一句,更是心虚的连古绯都不敢看一眼,只点了点头,一身还在湿哒哒滴水,无比狼狈地回了自个房间。
之后的两天,古绯也不打算出房门,便是连用膳,都是夜莺拿进来的。
可她知晓,左圣司那日被浸泡了一夜的河水,受寒是自然的。
左圣司哪里吃的下这么大的暗亏,硬是将本该给墨家那边的饭菜,减少了一半,好吃好用的东西尽数往古绯这边送,似乎对古绯他心里还无比愧疚着。
古绯心安理得的受了。苦妈随时都在注意着墨卿歌那边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都跟古绯回禀。
临到终于能卸墨模的那天,古绯照旧头戴白纱帷帽的出现在画舫,这几日。她是谁都没见,因着受凉而鼻尖红红,时不时咳嗽打喷嚏的左圣司瞧着古绯过来,他不自在地动了动,头瞥向一边,不敢正眼瞧她。
而墨卿歌则是眉目流转的在她和左圣司之间瞄来瞄去,那晚的事没遮掩,有心的人不用打听都知晓,故而她这是在怀疑两人之间有什么没有,而她边上的墨静秀则一脸郁郁。
古绯余光一撇她。在白纱下冷笑了声。
墨卿歌真是好算计,虽说下媚药这种手段挫劣的很,不过能达到想要的效果便罢。
且药是墨静秀下的,成了自有墨卿歌的功劳在,不成。即便闹将出去,又关她墨卿歌何事!她完全可以一句,墨静秀魔怔了,想男人想疯了,好好的闺阁姑娘家,使出这种风尘女子才会用的手段。
她甚至还可以说,自己是劝慰过墨静秀的。可对方不听一意孤行,又有什么法子。
这种釜底抽薪的丢车保帅之法,墨卿歌玩的最是娴熟。
人来齐了,便有司仪到画舫中央,让婢女现从阴干室将最开始的四枚墨模端了出来。
最开始的四位制墨师父上前,领了各自的墨模下去。同样以一炷香为限,不用司仪喊开始,各自都开始拆卸墨模,一时之间整个画舫中只闻墨模碰撞的声响。
很快,墨卿歌那边的师父有一人已经拆卸完毕。他已经开始在行打磨,小小的墨丸在他手中越来越乖巧,并逐渐呈现出一种精致来。
这人,古绯看过,四位墨丸师父里面,属他技艺最熟,举止之间,已经开始带出行云流水的气度。
紧接着是左圣司这边的墨丸师父,两两也开始打磨墨坯。
墨丸打磨的过程,就和玉石打磨是一样的理儿,要将初坯一点一点打磨地圆润光滑了,才能显出内敛的华美来。
墨卿歌似乎不在意的模样,她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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