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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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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嘴里却道,“天赋可以测,可夜莺,你确定你要学制墨?”
  夜莺一抬头,当即就想表露自己的决定,古绯一摆手打断她,“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想好了在回答我。”
  “制墨,不是为谁而学,如果你是这样的心思,我是不会为你测天赋的,这种态度对制墨来说,是不敬,”古绯声音浅浅的道,她其实鲜少跟身边的人吐露一些自个的心事,可这会却想多说一点,“且,每个人自有每个人的活法,对其他姑娘来说,诗词歌赋是兴致之物,打马游乐最是热闹好玩,可这些在我看来,一个太矫情一个太吵,皆不得我喜,而对外人来说,制墨是件枯燥繁琐,还会弄脏春风十指的苦差事,可在我眼里,制墨才是天底下最得我心的。”
  夜莺露出思量的神色,白鹭是个不喜用脑的直性子,对古绯的这些话,她听过便算,压根不会记心上。
  古绯露出笑意,眉目之间安宁一片,“去吧,给我端盏参茶进来。”
  夜莺和白鹭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古绯瞧着两人出去了,眼底才浮起暖色。她难以信任任何人,这不是旁人的问题,纯粹是她个人性子作祟,可对夜莺和白鹭。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时候,她也是花了心思,让自己试着去信任,这对一个习惯凡事皆算计一番才后动的人来说,本身就是件很困难的事。
  只因,信任了,那边不能是带算计的。
  第二日,古绯去了玄朱坊一趟,将这几日制的墨丸交到梓鸢手里,罕见的。左清居然也在坊里。
  她心里估摸着左清是特意在等她,可左清看到她后,只端着茶盏喝了口茶,指尖一蘸茶水在案几上划拉了几下,就起身离去。未开口说半句话。
  梓鸢探身进去看了看,想了会也没懂左清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古绯笑笑,她转着轮椅到左清坐的位置,将茶盏移开,只一眼,脸上就露出恍然的神色,后伸手一抹。就将案几上的水拂落。
  三天后,古绯让夜莺抱着一墨盒,苦妈找了辆马车,主仆三人一路就往顾大家的宅子拜访去。
  那天自夜莺提过想学制墨之后,古绯后来故意没再提,可哪知夜莺还主动找到古绯。坚定的表示要学,不管是为了帮衬古绯,还是为了让自个日后有一技之长,亦或还是其他理由,她都觉得自己一定要学。
  而测试结果也是喜人的。出乎古绯的意料之外,夜莺居然制墨天赋还不错,她不像古绯有灵敏的嗅觉,可对于墨料的配伍份量,却是比一般的制墨师父都来的敏感,几钱几两绝不超出一丝一毫。
  收弟子,古绯没其他制墨师父那么多规矩,她除了严明封家的制墨技艺她不会教以外,其他的只要是夜莺想学的,她都可以毫无保留的教授。
  夜莺只堪堪敬了一盏茶后,便成为古绯门下第一个的徒弟,这在很多年后,即便古绯已经收了好些的徒弟,可夜莺在古绯身边的位置一直无可替代。
  亦师亦主仆。
  投了拜帖,古绯被引进顾大家那座三层的精舍小楼,这次她只在二楼,未上三楼。
  然而,一连喝了整壶的茶水,还是不见顾大家现身,夜莺小声的道,“姑娘,不若先回吧,顾大家这是不想见姑娘。”
  古绯冷笑一声,她眼眸半阖,掩起眼底蹿过的精光,“无碍,等着就是。”
  左清跟她说的,大京之中值得她拉拢的第二个对象,此人便是顾大家。
  而这人也最是好大喜功,一把年纪了还虚荣心强的很,上一次弄出品墨会的事,她时候也找左清打听出来了,这顾大家家中日前族谱遭逢阴雨天气,受潮的厉害,前面好些字迹都不甚清楚,故而他一直在寻墨色可历经岁月洗礼的墨丸,准备修缮族谱用。
  本来,她其实上次之后,已经入了顾大家的眼,很是有希望借由这事同顾大家拉上关系。
  可当日,她从玄朱坊拿了墨丸过来送顾大家,虽没当场拆穿古远盗用她墨丸一事,总归也让顾大家觉得没脸了,事后他虽也上过玄朱坊几次,那也只不过是为了看在她算半个封家人的情况下。
  这种事,宣扬出去,别人也只会觉得是顾大家念及旧情,有情有义,且宅心仁厚,对故人之后依然照顾。
  她今日上门,便是有着另外的心思,是以,顾大家见她得见,不见她也得见。
  待暮色四合之际,来换茶水的下人都不知进出多少回了,古绯依然老神在在,不慌不忙,也不说离开,当真有不用晚膳也要耗在这的架势。
  无奈之下,顾大家终于现身,他从三楼下来,脸上神色不愉,“老朽今个身子不适,让姑娘等久了。”
  还愿意基本的客套,古绯也不会太过撕破脸皮,她笑意盈盈,仿佛她不是等了一天,而只是等了一刻钟而已,“顾爷爷这会身子可还好?阿绯不巧与怪医九先生有点缘分,若需要,阿绯可让九先生给顾爷爷瞧瞧,天见热了,顾爷爷可千万要保重身子才是。”
  顾大家银须下抿着唇,眉目都起了不耐。
  可古绯继续说,“想当初,祖父就是偶染风寒,本也不是大事,可就此一柄卧床不起,没过多久,身子就撑不住了……”
  听闻这话,顾大家脸色就更难看了,他几步下楼梯,走动之间都带起了风。
  古绯嘴角止不住翘了点,枉她等那么久,不言语膈应膈应,她哪里肯吃下这个暗亏。

☆、179、不留一个活口

  夜幕时分,有下人进来掌灯,跳跃不定的光影之中,头须皆白的顾大家脸上有沟壑丛生的暗影绰绰,古绯半敛眼眸,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水。
  “听闻顾爷爷正需一方墨色厚重的墨丸,恰好玄朱坊有枚,今个阿绯就给带过来了。”古绯低言细语的道。
  说着,夜莺机灵地打开墨丸,并恭敬地送上。
  顾大家一愣,氤氲不明的烛光下,小巧的墨丸金光流泻,安静地躺在细丝帛中,怎么看都十分讨人喜欢。
  古绯将顾大家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又笑道,“墨丸被制出来自然是用的,如今顾爷爷有大用,那么就总比放在阿绯手里的强。”
  顾大家盖上墨盒,指尖下是凹凸不平的墨盒纹路,他目光幽深地望着古绯,缓缓开口道,“你欲如何?”
  闻言,古绯轻笑出声,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不愿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她索性直言,“其实也没怎样,就是想从顾爷爷这边问问贡墨的事,以及当今初元帝的喜好而已。”
  对这话,顾大家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可当话在喉咙转了圈,他再次开口之时,就已经变为,“贡墨之时,恕老朽无能为力,那是内务局的事。”
  只说了一件,而未说有关初元帝的喜好问题,古绯便知对这第二件的事,是没多大问题的,可她最想知道的还是贡墨。
  她沉吟片刻,“如此,是阿绯唐突了。”
  以退为进,她晓得有些时候急躁不得,故而顺势而下。
  顾大家对古绯的识趣还是颇为满意,他捻着胡须末道,“当今初元帝,自幼心怀天下,虚怀若谷。且秉仁义孝礼,乃一代明君矣,初元帝喜龙香御墨,每嗅西佛麝香。心悦之,且特爱藏样式精巧之辈。”
  古绯一一记下,心里已经暗自琢磨开了。
  从顾大家精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了,且下着蒙蒙细雨,烟雾弥漫之中,天地一色,什么都看不清。
  苦妈正准备脱下外衫,让古绯罩头上,先行到马车里去。就听闻精舍中有下人在唤的声音。
  “这位姑娘,小的家太爷说了,赠墨之恩,心怀感激,故而借伞一用。”那小厮手捧着两三把的青面油纸伞。递给边上的苦妈。
  古绯点头,“请回禀顾爷爷,阿绯铭记于心。”
  小厮回礼后,当即转身离去。
  苦妈撑开油纸伞,先让古绯遮挡,另外两把手给夜莺,她推轮椅。就往马车那边去。
  尽管头上有伞,从精舍到马车,不过数丈远,古绯进马车之时仍然觉得裙裾润湿了,黏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往后几天。古绯从初元帝的喜好出发,从配方到墨料的选择,她都需要重新考虑。
  而墨卿歌像是将乌衣巷给当成了自个的院子一样,日日必来,过来之时不是带些小点心。就是些姑娘家用的胭脂水粉,古绯懒得理她,总归只要不碍着她,她权当没看到,而那些物什,转身她就给扔掉,碰都不会碰一下。
  都这般无视的态度,墨卿歌既然也沉得住气,不仅不恼不说,对古绯越发的亲昵,若不是古绯了解她的性子,都真要以为这人是诚心实意的要与自己修缮关系。
  终于有一天,古绯懒得从墨室出来,在院子里摆了棋局,自行对弈,墨卿歌身穿姜黄百褶长裙,眉目浅笑盈盈地进来。
  “阿绯妹妹,”人还未至,莺鹂脆音就响了起来,应和着叮咚作响的环佩之声,恍若误入凡间不食烟火的仙子,“今个天气不错,阿绯妹妹可愿同我出去走走?”
  古绯面无表情,她捻起白子,慢条斯理地下落,也不开口应答。
  墨卿歌仿佛已经习惯了,她一拂水袖,在古绯对面坐了下来道,“逍遥王府晌午之际有个花会,据说开出的花全是大殷罕见的,往年逍遥王可是已经开了两三次的花会了,可今年,还是头一次,妹妹不心动么?”
  古绯还是不说话,她连眼都没抬,压根看不出她的心思。
  秋水剪瞳之中厉色一闪,墨卿歌以袖掩唇笑道,“会上不仅有很多各家姑娘,同样还有大京世家子弟在,是个难得的机会,且……”
  她说道这,顿了下,“前几日,我听说那日拢玉河救妹妹的侍卫大哥,出了差错,被逍遥王给罚了,啧,那个惨,身上全是鞭伤,连床都下不来,按理,妹妹该亲自去谢谢才是,毕竟救命之恩不是。”
  古绯眉梢终于一动,她落子的动作一顿,但只那么刹那,很快又掩盖过去。
  墨卿歌眼尖,她轻咳一声,衣裙延展而过,幽幽起身,十分可惜的道,“既然妹妹对花会没兴趣,那我只得自个去了,只是可怜的人哪,逍遥王也不是个好相予的,只怕没好日子过了。”
  说着,她摇摇头,眉目惋惜,高雅又圣洁的脸上出现让人感同身受的楚楚可怜。
  百褶长裙摇曳如水波,带着有节奏的韵律,墨卿歌宛若行在游云之间,腰身摇曳,就像是在风中摆动柔软的荷,她与古绯擦肩而过,在两人衣袂相交之际,古绯冷冷开口——
  “等等!”
  墨卿歌脸上露出隐晦的深邃的笑意,可当她在转身望着古绯之际,已经又是疑惑而无辜的表情。
  “我同你去。”古绯放下棋钵,唤来苦妈,径直回房间换衣裳去了。
  墨卿歌站在院子里头,有风而起,吹动她的发梢以及衣带裙角,倾城倾国的面容宛若水墨中仙,安宁美好的不真切。
  苦妈从房间里的木窗往外瞅了一眼,瞧着墨卿歌在拔拉古绯之前的黑白棋子玩,她眉头一皱就道,“姑娘,真要去逍遥王府?”
  勾唇点笑,古绯黑瞳之中这会才显露出晶亮的沉色,“为何不去?好歹也是墨卿歌在盛情相邀。”
  苦妈手下利索地为古绯绾了个凌虚髻,并插乌金黑曜石卧狐簪,后翠色素银花钿左右各一对。光洁的额前坠一水滴形的蓝宝石,同蓝宝石的小巧耳铛,挑了件蓝绿葱茏的长裙,裙角之间隐约可见婉约生动的水墨翠竹。配柔白轻罗纱的披肩,披肩以蓝色细丝绦穿窄袖而过,在古绯纤细的手臂上打了个活结,并垂下长长的丝绦流苏。
  瞧着难得盛装的古绯,苦妈眉心就没舒展过,她挑出一点桃红胭脂,在掌心抹开了,点在古绯双唇,“姑娘,为何明知墨卿歌不安好心。还如此纵容她每天都来?”
  古绯举起铜镜,瞧了瞧道,“不这样,她怎会露出狐狸尾巴,只有知晓她想的目的之后。才好应对,并加以狠狠的反击。”
  话虽这样没错,可苦妈仍觉心头不安心,“可是也没必须同去逍遥王府冒险。”
  说起这事,古绯幽幽叹息一声,她小指一翘,两根指头捻起颜色轻浅的眉墨。淡淡地娥眉一扫,整张一向因不见日月光线而特别素白的小脸,顿生动娇嫩如三月春桃。
  “尤湖跟说许诺,若我能亲自揭开他与逍遥王的关系,他便同意为我治腿。”古绯云淡风轻的道。
  苦妈一怔,久久没反应过来。她实在想不到古绯同尤湖之间私下里竟然达成了这样的条件。
  唇动了动,叹息而出的便是,“那……花会确实是个好机会。”
  古绯斜看了苦妈一眼,知晓她还有些事瞒着自己是不能说的,她也不为难。感觉收拾妥当之后,便转着轮椅往房间外走,“唤夜莺来,你也同去,院里留白鹭和尤二看家。”
  说完,她想了下又加了句,“尤二若是无事,就让他去墨室捶炼墨坯。”
  墨卿歌瞧着古绯出来,她眼眸深处蹿过怨毒的嫉恨,古绯虽然容貌只能算清秀如莲,可她那双眸子太过勾魂,但凡是见过的人,总会不自觉的就将之记在心里,很久都不会忘。
  而此刻经过刻意妆扮,一袭华服盛装的古绯,自然也是同样引人注目,她一身气质淡淡,如浮冰碎雪,本身的存在就让人无法忽视。
  “阿绯妹妹真是俊,平日里也该这般多打扮打扮才是,指不定今个就要让诸多的青年才俊失了魂去。”墨卿歌说笑道。
  两人一同出的乌衣巷,在巷口见着停放的墨家马车,古绯在墨卿歌上马车后,苦妈和夜莺帮着抬轮椅,也将古绯送了进去,末了两人才最后上。
  好在马车内颇为宽敞,即便有墨卿歌和古绯,再加上三个下人,也是半点的都不拥挤。
  一路无话,两刻钟后,古绯感觉马车停了下来,却是逍遥王府到了。
  早有带刀侍卫上前,先是墨卿歌的侍女下马车,然后扶出墨卿歌,紧接着是苦妈和夜莺,古绯在最后,她的轮椅不甚方便,有侍卫自发帮忙。
  逍遥王府,门口两尊巨大的麒麟异兽,穿着锁子甲威风凛凛的侍卫,周围已经停放了好些马车能见好些姑娘夫人正在往王府里走。
  “阿绯妹妹,我们也进去吧。”墨卿歌提了提裙摆,随手拿出请帖,带着古绯就进了王府。
  也不知墨卿歌是否是故意,她上次在王府作客,此时自然熟悉,带着古绯一路尽是捡人多的地走,且每见着个认识的,她便笑着介绍古绯,身份么,自然是墨氏分家所出,她自小的玩伴。
  而众人见古绯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好心的面带同情之色,冷漠的只是旁观,再有的便是眸带讥诮,含沙射影地奚落一番。
  苦妈眉头皱起,到了后花园中,已能见处处都是盛开的娇羞各色香花,她跟古绯支了声,特意落后墨卿歌几步,随后一个拐角错开,便不在跟墨卿歌身后转,主仆三人倒自行在园子里逛了起来。
  王府的园子颇大,且九转百回,曲曲折折,假山嶙峋,清溪沿石淌过,放眼看去,满目都是不同品种的香花,古绯嗅觉灵敏,她早嗅到了纷杂的花香。
  “姑娘,如今进了王府,又要如何做?”苦妈问道。
  古绯随手拂过一朵金黄香花,漫不经心地道,“不如何做,顺其自然,看看就是了。”
  苦妈应了声,没人看见她松弛耷拉的眼睑之下,是暗芒迭起,她似乎漫无目的,又似早有预谋,逛着园子就越发的往偏僻的地儿去,起初古绯没在意,只见抬眼看去,周围不见任何一个来观赏花会的客人,她心里一凛,就听前面偌大一座假山那边传来依稀的说话声——
  “人都来了?那便动手吧,不得留一个活口。”
  (阿姽:卡文卡的真*~~~~~嘤嘤嘤~~~~亲们就真不在评论区冒个泡,让阿姽知晓一下存在吖?)

☆、180、造化一场

  那是从未听过的陌生嗓音,带着云淡风轻的冷厉,可又让人背脊生冷汗,不知是不是古绯的幻觉,她竟还在那声线中听出了隐约的熟悉来。
  苦妈的反应比任何人的都快,她伫立不动,尔后小心翼翼地将轮椅推至一丛能遮掩的拐角处,好半晌,确定周围再无异动之后,才若无其事地带着古绯往前面走去。
  古绯没有说话,脸上面无表情,她不动声色地记住走过的小径,忽的就心生古怪之感,仿佛苦妈对这院子很是熟悉,半点都没见她走错岔路。
  她一摆手,瞧着周围没人,屈指一敲轮椅扶手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苦妈身子一颤,古绯没有指名点姓,可她就是明白古绯这话是在问她,夜莺很有眼色地故意落后几步。
  苦妈握着轮椅的指关节逐渐发白,好半晌她才苦笑一声,“姑娘,有些事只能你自个去发现,老奴不能说。”
  如此,古绯便确定刚才她无意听到的那话,以及一路走来的,都是苦妈刻意为之,她心底那团本就存在的阴影越发的扩大,像是吸了水的海绵,越发的让她无法再忽视下去。
  “不留活口?这是要不留谁的活口?”她问了第二句话,心下已经决定,这事若与她无关,她决计不会搀和半点。
  苦妈摇头,“老奴确实不知。”
  说完,她眉目出现一丝急色,又推动轮椅道,“姑娘,老奴不会让您有事的。”
  只见她左拐右转,不时叫身后的夜莺赶紧跟上,偶见下人经过或遇宾客,苦妈都以不慌不忙的速度避开了。
  古绯半点不问苦妈要带她去哪,她默默记下走过的路,瞅见有带刀的侍卫。就多注意一下,连她自己都有点不太明白,这个时候她心底那点期待碰撞尤湖的心思是所为何。
  苦妈一直带着古绯往王府东南的方向去,不多时瞅着没人的当。就蹿进一栽种满翠竹的小院,那小院很小,且满是翠竹,也没个人,屋子里干净整洁没半点灰尘,可见是时时有人在照料。
  苦妈将古绯安置在屋子里,又折身回去将院门关好了,掩去痕迹,才回到屋子里,虚掩上门。就这会,她额头居然生出了细密的汗。
  “姑娘,在这歇歇,等事了之后,咱们在出去。”苦妈面色小心地瞥了古绯一样。生怕犯了她的忌讳。
  这个时候,古绯也没多计较,她点点头,“我晓得,看来逍……”
  哪知,她话来没说完,就听闻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有刺客杀人啦!”
  古绯神色一凛,她不曾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有人在王府之中就堂而皇之的动手,她念起刚才那声音说的“不留一个活口”,倒抽了口冷气,可同时只要一想到墨卿歌还在前院里赏花。她就心生恶意,只觉得就此让墨卿歌出点意外也是好的。
  不等她这念头多想,接连又是无数声的惊呼声,其中夹杂着求救以及哀嚎的声音。
  古绯没亲眼所见,可但凭耳闻。便可见前面院子里此刻是何等的景象,定是如地狱也不为过。
  今日来逍遥王府参加花会之人,皆是大京之中的贵家夫人姑娘的较多,偶尔也有那么几个世家纨绔子弟,可无一不是手无寸铁之人。
  苦妈蹿到门口,从门缝往外看去,见没人注意这僻静的院子,她才松了口气。
  即便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这会夜莺也知道不会是好事就是了,她同样听到了那些求救的惨叫声,脸色一下就煞白,她靠近古绯的轮椅,嘴唇蠕动了好几下,都一句话没说出来。
  主仆三人安安静静,如此在陌生的房间里静坐了一个时辰,听着外面没有太大的动静了,还有侍卫在高声喊着让大夫救人的声音,苦妈松了口气,顿时,她整个人都觉得四肢有点发软。
  “好了,姑娘应该没事了,咱们出去吧。”说着,她过来推轮椅。
  夜莺赶紧上前,打开房门,然后她手搭在门把上,当即就惊讶的愣住了。
  苦妈和古绯到近前,两人透过半开的房门,越过夜莺,视野之中就看到一身穿白色衣袍的男子背对着她们,站在翠竹林前动也不动。
  苦妈眼瞳骤然仅缩,她让夜莺看着点古绯,自己迈了出去。
  夜莺小心翼翼地将古绯也推出房间,她远远坠在苦妈身后,不敢离的太近。
  杏眼稍眯,古绯总觉得那男子背影有点熟悉,不健壮的身形,带着书生的文弱气息,如绸黑发,被一玉簪高高束着,整个人双手背在身后,专心致志地透过翠竹林,看向院子外面。
  苦妈走的很慢,她盯着那男子,没感觉到不善和杀意,才挥手示意夜莺推轮椅跟上。
  缓缓接近,就在苦妈欲与那男子擦肩而过之时,蓦地听闻那人开口道,“居然能藏到这里来,也算造化一场。”
  一听这声音,主仆三人脸色大变,特别是古绯,神色很是难看,她已经听出这声音,就是刚才那个在假山处说不留活口的嗓音。
  苦妈不自觉手刀一竖,随便准备一个不对就抢先出手。
  “你是何人?”那男子有继续问道,他动作未变,就是脚步都没移动一丝。
  古绯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制墨师父古绯,无能之辈。”
  许是真觉得古绯无足轻重,男子沉默了瞬,“出去,别再进这院子一步,否则……”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苦妈心头一喜,仍旧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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