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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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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利刃入体的轻响,在院子里清晰可闻。
古绯一愣,她看着面前两人的互相残杀,心头寒意阵阵。
苦妈三两手就废了顾先生,然后蹿到古绯面前,扶起她点。
而此时,墨戈弋中了一刀,还在妄图做垂死挣扎,他眼眸血红一片,牙龈被咬的咯咯作响,从喉咙里咆哮出野兽一样的嗬嗤声,“贱人……贱人……我就知道……你连自己的亲兄长也……也下的去手……”
墨卿歌似乎才回过神来,她呆呆地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铿锵一声像躲瘟疫一样扔了手里的匕首,并大声喊道,“不是,不是……”
墨戈弋咧嘴一笑,满口的血红色,骇人非常,他推开轮椅,爬着去捡那匕首。
墨卿歌即便心头慌乱非常,也不知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亦或是其他,她脚一踹,正中墨戈弋脑袋,紧接着在古绯诧异无比的注视下,她抢先一步再次拿到匕首,尽管这一动作,又让她身下的血流了一地。
“是你的错,都是墨戈弋你的错,”她喊着,扑了过去,唯一的那点理智彻底崩溃,在生和死选择的边缘,墨卿歌本能的无所不用其及,她又高高举起匕首,脸上戾气浮起,“是你想要杀我,我是为了活下去,为了活下去……”
“噗”更深的一刀,正中墨戈弋心窝。
鲜血肆意,在烈日之下散发出让人作呕的腥臭味,一地的猩红色很快干涸变成暗红色。
苦妈将轮椅推过来,用帕子粗粗擦了遍,然后扶古绯坐好,她才朝尤二和那断刀男子那边看去。
古绯眸带冷漠地看着墨戈弋死在墨卿歌手里,虽说这里面有她的原因,可在最后关头,这两人若无旁的心思,又岂能让她得逞。
直到墨戈弋大睁着眼断气,墨卿歌才松开匕首,她坐在他渐次冰冷的尸体上,衣衫被血染成红色,长发铺泄一地的狼狈,她掩面而泣,“呜呜呜……”
也不知她是为自己哭还是为墨戈弋,只那哭声暗隐之下,古绯还听出了不顾一起的疯狂。
倏地,她猛地转头怨恨地盯着古绯,朝着正与尤二还在打斗的断刀男子下令道,“给我杀了她,不惜一切代价!”
那断刀男子本已压制住尤二,听闻这话,他本刺向尤二的断刀一顿,瞬间收手,人像游鱼一般,绕过尤二,就往古绯而来。
苦妈面色一凛,她没迎向那男子,反而是手腕翻转,屈指成爪,擒向墨卿歌。
(阿姽:第二更稍后。)
☆、199、贼心不死
“都别动,再动老身就杀了她!”苦妈遏制住墨卿歌的喉咙,满脸杀意的对断刀男子道。
哪想,那男子压根就不理会,仍速度不减地朝古绯攻去,尤二离得远,来不及回援。
古绯正视他,好不躲闪,轻声问道,“十年前,易州郊外一对夫妇,可是你杀的?”
听闻这话,那男子动作一顿,发丝披肩的缝隙,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可这对古绯来说便够了,她冷哼一声,轮椅扶手里侧的小凸起一按,就从扶手里探出四道箭矢,快若闪电地朝男子回击去。
断刀男子不得不收到相护,苦妈趁机拖着墨卿歌站到古绯身前,并将墨卿歌挡在最前面,五指用力,就让墨卿歌晕晕沉沉。
“再动试试?”苦妈威胁道。
话音一落,在苦妈手下的墨卿歌痛哼了声。断刀男子迟疑起来,他指着断刃,死死盯着古绯。
这当,尤二冲将过来,从后截断那人退路。
苦妈手下微微用力,本来还有点滴意识的墨卿歌顿时昏厥过去,苦妈回头看了古绯一眼,将手里的墨卿歌一扔,和尤二一前一后夹击断刀男子。
古绯面色冷漠,她眼梢带寒地看着场中以二对一的打斗。
她其实不太明白拳脚高手之间实力的划分,可苦妈和尤二与这断刀男子交手不是一次两次,且尤二还是尤湖的人,都未能将气拿下,可想而知这男子的实力之深,如此即便是死士,但在墨家的地位也不是一般死士能比拟的。
只见三人你来我往,终于被尤二逮住空当,他一拳头砸过去,苦妈默契十足地绣花鞋中利刃探出,朝着男子胸口就是一踹。两厢攻击之下,男子避无可避,只得险险闪过苦妈的攻击,硬挨尤二一拳。
“轰”的一声。断刀男子当即背心就中尤二一拳,发丝下的眼一怒睁,他扬手,带起玄色残影,那柄断刃竟脱手而出,谁也不曾想到,男子居然拼着两败俱伤,将手中断刃当做暗器,朝古绯射去。
“姑娘!”苦妈怒吼出声,可根本回护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断刀快若闪电。
不及眨眼的功夫,古绯甚至感觉到了厉风割面,耳鬓的发丝被拂起,那柄断刃在她眸底越加的放大,她心头无惊无畏。生和死在她眼里仿佛已经是和吃饭喝水一般无二。
生又何欢,死又何惧。
嘴角微微向上弯起,清秀如莲的脸上就带出浅淡笑意,那双比任何人都黑白分明的眸子,像是初生幼儿,明明是个心机深沉如海,手段狠厉的女子。可偏生那眸子比谁都来的干净纯澈。
“铿!”
斜刺里,一锭银子快若闪电地飞射而出,在断刀触及古绯身体之时打在刃面。
“嗡”的一声,古绯只感觉到面颊有疼痛,那柄断刀擦着她右脸,狠狠地扎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
苦妈松了口气,她一转身,带着杀意,十根绣花针齐齐刺进那男子心口,尤二也是。接连数拳砸过去,两人三两下将人制服。
古绯眨眨眼,她伸手一摸面颊,五根如玉手指头就被染成猩红。
“啪啪啪”击掌之声由远及近。
古绯回头,就见白纱帷幔的銮驾大摇大摆的进门,身后还跟着一串的带刀侍卫,她眼一眯,带起晦暗不明。
“真是场好戏,幸得本王来的不算晚。”逍遥王那有气无力的声音悠悠然想起。
古绯一听之下,便知銮驾里的人非尤湖,而是逍遥王。
她朝尤二使了个眼色,才不急不缓地道,“民女叩见王爷,民女不良于行,不便对王爷叩行大礼,还请王爷见谅。”
似乎銮驾里的人抬了下手,四名轿夫小心地将銮驾落地,就听逍遥王道,“叩了,心上不尊,那也是白费功夫,不若不叩。”
听闻这话,古绯抿了抿唇,她对逍遥王,戒备一百二十分的心,此人琢磨不定,且不按牌理出牌,实在不好揣度。
“嗯?”似乎才看到昏迷在地的墨卿歌,那一身的血,若不加以处理,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便会血流尽而亡,“卿歌这是怎的了?快,御医何在?”
立马就有人应了声,从侍卫中走出来,三两步到墨卿歌面前,先行给她止血。
古绯眉心一皱,赶在御医回禀前,她抢先道,“墨大姑娘与墨大公子偶生间隙,民女人小力微,劝慰不住,以致两人刀剑相向,亏得王爷来的及时,不然民女还真不知要如何才好。”
不管逍遥王是作何感想,古绯第一便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不过事实也是,墨戈弋的死和她无关。
只听銮驾之中传出意味不明的轻笑声,“好个人小力微,本王也懒得追究这其中的真相,若墨卿歌还能活,你自当无事,若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古绯心头冷笑,她相信逍遥王一挥手就能杀了她,可也笃定,逍遥王不会那般单纯的就真为墨卿歌而杀她,毕竟这中间还有个尤湖在。
御医很快将墨卿歌肚腹的伤口止住血,并为逍遥王道,“启禀王爷,墨大姑娘身上只是刀剑伤,伤口颇深,所以才致流血不止,如今血止住,安心养着便无碍。”
“本王要亲耳听听卿歌说话。”逍遥王道。
古绯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她猜不出逍遥王想干什么,可总觉得对她来说都不会是好事。
御医只犹豫了一下就道,“是,王爷。”
就见御医从袖子里掏出个瓷瓶,从里倒出颗黄豆大小的药丸子,走到墨卿歌身边,扳开她嘴塞了进去,又让边上的婢女端了盏凉水来给灌下去。
如此一刻钟后,便听闻浅淡的呻吟声,墨卿歌在婢女怀里一睁眼,就见逍遥王的銮驾,她愣了下,又瞥到古绯。当即泪如雨下,“王爷……您要为……为卿歌做主啊……”
“卿歌莫慌,”逍遥王略带关切的声音传来,“与本王细细道来。本王自与你做主。”
墨卿歌缓了口气,她玉指一扬,指着古绯就发难道,“此贱婢,本是墨氏分家之女,多年以前,祖母怜其制墨天赋尚可,便接到大京主家教养,也算是给卿歌找的玩伴,可不曾想。这人蛇蝎心肠,一直嫉恨卿歌和兄长的天赋卓绝,以往便多有坑蒙拐骗,卿歌看在大家姊妹情深的份上,便不予计较。谁能想到,今日便生生害了卿歌那可怜的兄长……”
有泪从她睫毛滑落,带着泫然泣下的楚楚可怜,因着失血过多,此刻那张绝美的脸蛋极为的苍白,身上带着狼狈,可却不减她的美。反倒是让人大为怜惜。
“两年前,父亲将此人逐出家门,岂料种下怨恨,兄长两年前身子不济,便在这庄子休养,可这心肠歹毒的贱婢。竟跟踪卿歌到此,想夺兄长墨丸不成,便痛下杀手,卿歌一介女流,只恨救不下兄长……”
“王爷……”
墨卿歌期期艾艾地唤了声。好不伤心绝望,甚至她嘴角还流下血来,在苍白若雪的脸上,无比刺眼。
“御医,快,救人!”能见白纱帷幔后的逍遥王腾地起身,并朝御医吼道。
御医赶紧上前,扣着墨卿歌脉搏就探了起来。
安静听完这等黑白颠倒的话,古绯嘴角勾起冷笑,她不等逍遥王质问就道,“王爷,民女也有话要说。”
“哦?”逍遥王拉长尾音,复又躺回銮驾上。
“民女并未跟踪墨大姑娘至此,而是被大姑娘相邀到此,且民女身边的老妈子擒下一名死士,此人正是墨大姑娘身边的死士,这死士本意是要杀死民女,可奈何墨大公子这两年都是被墨大姑娘软禁于此,心有怨毒,才出手想要一出恶气,继而两人双双重伤,与民女这一双腿有疾的弱女子绝无相干。”
墨卿歌会说那些话,她古绯照样闭着眼睛也能说,更何况她言的还是句句属实。
“这样啊……”逍遥王道,他转而问御医,“卿歌如何了?”
御医回道,“墨大姑娘需休息,不能在多言。”
墨卿歌气喘的厉害,她有心再说点什么,可身子不济,也不敢不听御医的话,只得拼命瞅着逍遥王流泪。
“哎……”叹息声起,逍遥王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口吻道,“将墨大姑娘抬进銮驾里来,送回王府好生养着,动作轻点。”
立马就有两穿男装的婢女从侍卫队中站了出来,轻手轻脚地将墨卿歌太进了銮驾。
“王爷……”墨卿歌仍旧不死心,“卿歌兄长死不瞑目啊……”
“小心,莫要再多话,伤口又流血了。”逍遥王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带着碧波般轻柔的蜜意,“既然如此,卿歌说要如何办才好?”
很明显的,这话从表面上看,逍遥王已经站在了墨卿歌一边了般。
“绑了那贱婢,交回墨家让卿歌母亲处置。”墨卿歌在逍遥王面前,小心翼翼将心底那点狠毒隐藏好。
古绯哪里不知墨卿歌打的什么算盘,她若落到乐氏的手上,那是绝没有好日子过,特别还是墨戈弋死了的情况下。
“卿歌,既出了人命,那理当交由刑部才是。”逍遥王意味不明的道。
墨卿歌似乎犹豫了下,“那依王爷所言……”
“不过,在此之前,卿歌想求王爷件事,”墨卿歌已经感觉到身上疼痛难忍,视野发昏,可仍然咬牙撑着口气,非要坑害古绯一把她才甘心,“那贱婢,两年前离开墨家时,偷盗了墨家无数配方,包括很多墨丸,卿歌求……求王爷将这些都让其还回来……”
(阿姽:谢谢亲们粉红,阿姽原本从没想过会收到粉红,表示很意外,也很开心,瞬间就觉得在这国庆假期不固定稳定多多更新点,对不住大家的票票,不过表示7天假期就5天加班的人真是苦逼,阿姽努力。)
☆、200、和他苟合
这话音一落,像是秋风还打着卷,古绯心里瞬间感觉一股冰凉的恶意。
她微微勾了勾嘴角,额前碎发投落出的暗影,将她眸子里的沉色掩盖,素白的脸像是极品白玉,柔和而安宁。
“原来如此,”逍遥王发出感叹,那种有气无力的声线中难掩兴味,他紧接着问,“可记得有哪些配方墨丸?”
“卿歌自然记得,”墨卿歌这声回答显得有了点中气,“有龙香墨、宿香、还有一古配方,此三等最为重要。”
听闻这话,古绯心头冷笑,墨卿歌还真是胃口大,张嘴就要她压箱底的东西,若不是怕这会玄朱坊吞不下,估摸连那也想一并从她手里夺去来着。
简直就是豪夺不成便巧取。
白纱帷幔随风而起,露出一点逍遥王玄色带朱砂红袍摆的华服,就听他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可听见墨大姑娘说的了么?稍后还不将配方和墨丸奉上!”
“若是耽搁了,别怪本王不留情面!”逍遥王云淡风轻的威胁道。
杏眼骤缩,古绯对逍遥王偏向墨卿歌那边,她毫不意外,主要是墨卿歌能得到墨家继承人的身份,他暂且由着她,也是说的过去的。
“属下参见王爷,属下有事回禀!”谁也不曾想到,这当口,当先站出来开口的人居然是从刚才就没吭声的苦妈。
能注意到帷幔之中,逍遥王转了下头,他似乎透过白纱再打量苦妈。
“属下卫五。”苦妈提醒了句。
而这当,帷幔之中的墨卿歌再也撑不住,听到逍遥王应允了她,她开始浑身发冷,放心的让自己陷入晕厥之中,以致于苦妈的话,她根本就没听到。
逍遥王抽回握着墨卿歌的手。随后从一边站着的婢女手里接到纯白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才道,“卫五?本王可是记得两年前。是给你任务离大京的。”
“是,王爷,”苦妈单膝跪下,她低着头,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回头看古绯一眼,只得让自己平静且无情的道,“属下想回禀的正是此事,王爷,经属下两年查探,绯姑娘制墨天赋非常人可比拟。假以时日,定能比墨大姑娘更有把握把持墨家,是以,配方和墨丸万万不可交由墨大姑娘。”
逍遥王沉吟片刻,他一挥手。院子里的侍卫和轿夫以及婢女连同那名御医齐齐退了出去,“卫五,你们也退下。”
苦妈犹豫片刻,她缓缓起身,提溜着那断刀男子,瞥了尤二一眼,跟着走了出去。整个院子就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墨卿歌,以及死了的墨戈弋,和古绯逍遥王。
古绯半垂眼眸,从苦妈站出来的那刻起,她就面无表情,耳鬓发丝随风而起。安静疏离地的仿若画中人。
修长骨节匀称的手,撩起白纱帷幔,玄色锦缎面金线纹绣祥云的软靴从銮驾踏了出来,紧接着是同玄色朱砂红滚边的袍子,再然后便是那张俊美无双的精致面孔。
斜长的眉微微上挑。带出不经意的风流,逍遥王迈出銮驾,他看也不看墨戈弋的尸体一眼,径直望着古绯啧了声,“这还是不良于行,都弄死个人,若是稳当了,那岂了得。”
他边是说着边走到古绯丈远的地,那里一锭银子半掩在尘土里,正是之前解救了古绯的那枚。
薄凉的唇有玩味,逍遥王上下抛着那锭银子,尔后低低的道,“还藏着作甚?莫非要本王请你出来不成!”
最后一字,赫然带着金石铿锵之意,哪里还有半点有气无力的虚弱。
古绯冷不防被惊的心头一跳,她抬眼就见漫天树叶簌簌而落,有衣衫轻响之声,然后另一抹玄色朱砂滚边华服的尤湖从天而降。
同样玄色软靴,脚尖略点地,他稳稳站在葳蕤树下,眉目淡漠又陌生。
不自觉握紧轮椅扶手,古绯说不上来心头是何情绪,她总觉这模样的尤湖才是真正的尤湖,而非往日在她面前调笑无度的书生。
逍遥王偏头看他,后又看看古绯,蓦地他抬脚走过去,与尤湖并肩而站,对古绯道,“说起来,你还是第二个见着本王与他同时出现的外人。”
古绯压根就不会傻的问第一个人是谁,想也知道,那并不是个明智的问题。
比常人都大一圈的点漆黑瞳之中,不远处,同样俊美无双的男子,一样的华服,一样的头冠,甚至那风流恣情的长眉凤眸,连同眉眼之间的贵气和无情,都一般无二。
古绯微微眯眼,就觉那一袭的朱砂红滚边,越发像是鲜血浸染出的色泽,而玄色,一如脚下晦暗不明的影子,两者结合,都像是不详的存在。
皇族双生子,生来而不详,或两人皆不存,或只可存一人……
她眼波转动,看着尤湖居多一些,倏地就明白他作为影子陪衬的悲哀。
生而为人,他没有名字,没有身份,甚至他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那也是算做别人的容貌,即便如卑微尘埃,在日光下还可见行踪影迹。
可尤湖,他不存,明明鲜活的活着,却根本在这世间留不下半点的痕迹,即便有,那也从来都不属于他。
她突然觉得,兴许只有她眼里的书生尤湖才是一个实在的人,也可能如同“怪医九先生”的身份,那也只是他众多面目中的一个罢了。
她哪里能那么高估自己。
“两年前,本王只那么一提,墨家似乎出了个天才,可先行拉拢一番,不曾想,你居然亲自出马,”逍遥王施施然走向古绯,“如今两年过去,如何不向本王回禀?若不是今日,本王还只当这天才半路夭折或者只是浪得虚名。”
古绯呼吸一窒,她知晓这多半就是两年前苦妈为何忽然出现在她面前,后来到了易州,尤湖尤二等人也相继出现在她身边的原因。
一切莫名亲近的都有了答案,若不是她有一身的制墨本事,又会与墨家为敌。在她最艰难的时候谁若向她伸手了,那便是恩情滔天。
如此的算计,才符合尤湖一惯的性子。
她淡淡冷笑,不咸不淡的道。“民女,承蒙王爷看的起了。”
逍遥王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话却是对着尤湖说的,“知情不禀,你这是想要……”
“背叛本王?”
轻若落羽的几个字,像是惊雷嗤啦乍响,让人心惊胆颤。
“不,”尤湖缓缓开口。他的嗓音都与逍遥王没太大的差别,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听出他的音线略微低沉一些,“不是不禀,她如今还不具与墨家抗衡的资本,还需历练累积。故而未禀。”
“哦?”逍遥王转身看了尤湖一眼,他绕到古绯身后,颀长的身子一躬,从后圈过古绯脖颈,伸手挑起她下颌,让她面对尤湖,“不够实力的棋子。弃了便是,什么时候你也有那等累积的耐心了?”
随着话语,喷洒出的热气扑在古绯如玉脖颈,直蹿她衣领,她握紧扶手,就见到尤湖抿紧了唇。黑曜石般的凤眼之中闪过讥诮,“偶然随心而起罢了。”
他顿了顿,薄凉唇畔的暗影深邃,他的目光穿过古绯,直接落在逍遥王身上。“还是,连这等玩宠,你也有兴致?”
“呵,”他抬手掩住上翘的嘴角,狭长的凤眼之中有恶劣的点光,眉目邪佞闪现,只那么一瞬又很快消泯,“莫不是銮驾里头的第一美人你已经腻了?那正当好可以互换……”
剩下的话没直白的说完,可古绯哪里不知尤湖想要说什么。
她心起愤怒,不想去理清到底是为何,只知这刻任人鱼肉的滋味甚是不美,她有心回击两句,可也知这时她还是不说话为好。
这一沉默,她瞧着尤湖那副陌生的神色,微微低头,心里是止不住的冷笑。
世间人,皆是如此,有利便可图,无利便任人宰割,兴许连有的温情暖意,都是幻灭一场。
逍遥王倾身,他鼻尖蹭着古绯小巧如贝的耳垂,一边还看着尤湖,然后轻笑了声,“互换?不,本王有个更好的法子。”
尤湖眉梢一挑。
“本王侧妃之位悬而未决,这既是你的玩宠,本王便一起娶为侧妃,兴许,你还能亲眼瞧瞧本王与两位侧妃的洞房花烛夜,”逍遥王一说完就大声的笑了起来,他手下一用力强迫古绯转头看着他,“他与本王皮相一般无二,你可分得清谁才是夫君?”
胸腔之中的愤怒犹如熊熊焰火,然而古绯面目平静,像是所有的怒火都被包裹在了坚冰之中,能见跳跃可不闻灼热的温度。
她杏眼弯如新月,眼瞳之中铺陈浮冰碎雪,一眨之间,就簌簌而起冰寒,“夫君?不,民女会和他苟合到一块,然后取了王爷的性命去,皮相一样,便神不知鬼不觉,世间,只剩一个逍遥王。”
下颌一阵痛,却是逍遥王不自觉掐了下去,他撇头看向尤湖,“你的玩宠果真好的很。”
嘴角上扬一丝弧度,亦只有尤湖知晓古绯那话,说的是大实话,若真到那地步,她还真敢那么干,不过——
和他苟合?
这当,面对逍遥王,他居然分神想了下那场景,顿觉,好像也不错。
血缘最是亲近的双生子,即便尤湖那点很小的变化,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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