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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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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古绯听到一耳熟的声音——
“皇上,不若快点开始吧,臣妾都等不及想瞧瞧咱们大殷师父的绝活了。”
说这话的人,是婉妃,古绯心里微诧,她没想到婉妃居然也一同过来了。
“婉妃说的极是,小魏子,就开始吧。”初元帝口吻平淡的道。
魏明央拱手行礼,“喏。”
字音方落,魏明央转身,眸光一扫十位师父,尖声道,“以一炷香为限,诸位师父自由施展,有一刻钟时间,供诸位择选墨料,现在,比斗开始!”
紧接着是“咚”的钟鼎声,清透而远,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古绯低头,她执起案几上的毫笔,想了想,刷刷写下需要的墨料,然后交由边上的小太监,立马就有宫女匆匆而去,不过片刻功夫,她需要的墨料便被送了上来。
趁这时间,古绯一扫其他的师父,发现有不够沉稳的,眼见初元帝在场,当场就手脚发软,没法比斗,被小太监给抬了下去,如此场上的师父,就还剩八人。
她多看了墨家那位老师父几眼,瞅着他案几上的墨料,当即心头冷笑不已,那些熟悉的墨料,压根就是只龙香墨才需要的,不难猜出墨家是要用龙香墨来引得初元帝的注意和婉妃的赏识,只是不知这是墨长河的主意还是墨卿歌的自作主张。
挽起袖子,古绯收回视线,不再多想,走到这步,不管墨家要制哪种墨丸,她都必须要胜出。
这一次的制墨,因着墨模是有宫廷名匠来刻,是以她和其他的师父一样,粗粗在纸上勾勒了个图案,交到大殿另一边的名匠师父手里,她就专心致志手下的动作。
一如既往的烟炱处理,不管烟炱再精细,她还是习惯自己动手再过一遍,这次的墨料皆是上等之选,不用她多费心思,是以她动作很快,几下就开始墨料的配伍。
这次,魏明央似乎才发现古绯的不一般,他眸子亮了丝,在古绯身上多关注了几分。
特别要墨坯捶炼之时,一柄锤子在她手里硬是被舞出了行云流水的韵律,衣袖翻动,流畅的又似云卷云舒,好看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几眼之后就移不开视线。
她的捶法之中有墨家千钧捶法的影子,可又带着封家百变拂柳的轻柔变换,加之她自己的体悟感想,最后融为和一种从未见过的捶法,且她五指翻飞,即便纤细的手指头染上了墨料的脏色,可却丝毫不减轻盈,只欲动如花间蝶。
待她捶炼好墨坯,刚好宫廷名匠那边就刻好了墨模,即便时间仓促,可是出自宫廷名匠之手的物什,古绯拿在手里,也不禁喜欢非常。
她摸了摸墨模上的纹理,眼底迸发出灼热的点光,像是星火逐渐在燎原,这刻她忘了身在何处,视野之中也再也看不见其他人,唯有眼前的墨坯和墨模。
素白脸上不自觉地带出浅淡笑意,她动作温柔再温柔,便是对情人,也没那等十足的耐心。
一直在座上的初元帝瞅见这幕,眉梢一挑,他不懂制墨,可会品鉴,也看出了古绯手下功夫的不凡,可这会对古绯这等表情,却是起了点滴的兴味。
他听闻过很多种的痴人,可像古绯这样的, 又还是女子的,却是第一次见到。
他向魏明央招了招手,下颌一扬,冲着古绯小声问道,“小魏子,那位师父如何?”
这场上师父的身家背景,就没有魏明央不清楚的,甚至古绯的祖宗数十代,魏明央知晓的比古绯自个还多。
一听闻初元帝这般问,魏明央再懂他的心思不过,当即眉目一展笑道,“这女子从前姓墨,叫墨绯,是墨家分家的后人,后来不知何缘由,判出墨家,到了易州改姓为古,再后来拜入封溥羽大家的门下,一手技艺以她的年纪,断然是不错的,可在坊间,旁人对之说词褒贬不一。”
“哦?”初元帝拉长尾音,他单手撑头,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一边从头听到尾的婉妃这时笑了声,引得初元帝主意后,轻声道,“刚好不巧,臣妾前几天还召见过这古姓女子,当时,她还为臣妾当场制了枚能引来蝶儿的墨丸,后老臣妾才听人说,那墨丸的配方本是墨家的,不知这女子使了什么手段偷学了去,还在外说是自个悟出来的配方,那墨家的大姑娘倒是个心善的,还在臣妾面前说了她这姊妹不少好话,一应的尽说是自己自小没教养好的缘故。”
话到此,婉妃瞥了眼垂着眼皮的魏明央,轻咳一声,又多加了句,“当然,也不知这话真假多少,倒也应了魏公公那褒贬不一的词。”
初元帝淡淡应了声,他将视线出古绯身上移开,没半点表态。
婉妃吃不准皇帝是如何想的,她将自己刚才的话反复想了几遍,觉得没啥不对,才又笑着道,“皇上觉得,她制的好?”
初元帝转头看着她,嘴角露出似笑非笑地浅笑,“爱妃何出此言?”
婉妃言笑晏晏,“依着臣妾愚见,世间事大多无风不起浪,既然无法断定此女子的品性,皇帝若喜欢她的制墨,封个宫廷匠师的身份便是,若要提为冠首,怕是此人德行无法让人信服,也有损皇上颜面。”
闻言,初元帝当真考虑了下,后点头,“爱妃言之有理。
站底下听到这话的魏明央指尖微动,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古绯一眼,眼底古井无波,看不出动静。
铜炉之中的香还在静静燃着,整个大殿之中只闻乒乒乓乓的捶打之声,古绯是第一个先制完的,她对一直立在身边的小太监一点头,那小太监当即到魏明央面前耳语几句,魏明央面无表情。
小太监再回来的时候,便推着古绯轮椅离开,今日只是制墨,要等三天之后墨丸阴干,邪了墨模,当场品鉴之后,才能得出胜负,是以古绯制完之后,她便再不担心,自顾自一人回云霞殿休息去了。
☆、219、下一次就将茶盏扔脸上
哪知,云霞殿中,古绯才远远见宫门,就瞅着伺候墨卿歌的那宫女站在外头,脸上带着点难堪和惊慌。 那宫女瞧古绯远远走来,转身就想往殿中去,古绯朝后头的粉黛一使颜色,粉黛机灵上前,拉着那宫女,便说起今日在大殿上,见到了初元帝的事。
古绯眼尖,瞧见那宫女越发神色有慌,她嘴角浮起点讥诮,不作他想都知道,定是墨卿歌又闹了什么幺蛾子出来。
她大大方方地进了门,毫无遮挡的,就见屋门口,一袭绯色华服的逍遥王正低头含笑地拥着墨卿歌,墨卿歌双手矜持地抓着他胸襟,半垂头,含羞带怯,绝美脸庞粉若红桃,煞是娇媚。
古绯眉梢一挑,她搁膝盖上的手一顿,继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身后小太监推着她往自个屋里去。
似乎没想到古绯回来的这般快,墨卿歌猛然推开逍遥王,后退半步,理了理鬓角和衣裙,逍遥王殷九狐一转身就只看到个古绯的背影,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上挑,有若流光的恶意点光从他眼瞳一闪而逝。
“王爷……”将逍遥王的神色尽收眼底,墨卿歌瞥了古绯一眼,咬咬唇轻唤了声。
“嗯,”逍遥王从鼻尖哼出冷意,他一弹胸襟的皱褶,头都不回地就道,“卿歌没事可以到婉妃娘娘那边多坐坐,婉妃娘娘从前有欠本王小小的人情,本王支会过了,但凡是卿歌想的,婉妃能做到的都会去做,所以,卿歌,贡墨冠首的位置,本王拭目以待。”
“是,卿歌定不负王爷期许。”墨卿歌低眉顺眼地应道。
逍遥王点点头,他一挥袖。抬脚竟往古绯那边的屋子去了。
墨卿歌瞧着逍遥王渐行离开的背影,直至最后没入晦暗不明的对面古绯房间里,她眼底愤恨的妒意如泊泊冷泉,不断上涌。只恨不得将古绯碎尸万段才甘心。
却说逍遥王进了古绯那边的房间,他瞧着正在净手的古绯,戏笑了声,“今个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比斗出问题了?”
闻言,古绯眉心一皱。她扭头看门口的逍遥王,只见站在逆光处的殷九狐身上柔和非常,有深浅不一的以他高挺的鼻梁为界,映衬出让人怦然心动的俊美来。
许是古绯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的太久,逍遥王狭长的凤眼笑着上扬,“怎的,这才几日,就不认识了,还是……”
“你在辨认我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他嗓音压得低。带着一种蛊惑的醇厚,像极枕边呢喃。
可古绯蓦地收回视线,她低头继续擦手,待每根指头都擦的干干净净了,才不咸不淡地道,“不知王爷有何事?不然,民女比斗一场,困乏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逐客了。
逍遥王轻笑了声,他施施然走进来。站到古绯面前,将她尽数拢进自己的阴影之中,略带压迫的道,“真叫人失望哪。阿绯果然也无法区分我和他么?”
说道这,他脸上露出奇异地笑来,“他不喜皇宫,多半都是我在皇宫出入,所以,阿绯下次别认错了。我是——”
“尤湖!”
说着,他伸手以指腹挑起古绯的下颌,低头凑近她,风华无双的脸上带着难得的认真,仿佛要古绯深刻记住他一般。
哪想,古绯讥诮一笑,她轻轻拂开逍遥王的手,就道,“王爷若闲得发慌,想必墨大姑娘很愿意相陪,民女么?长的不入眼,就不在王爷面前转悠了。”
逍遥王身子一僵,他定定地望进古绯眼眸深处,想瞧出什么来,可从始至终古绯面对他的表情都只有梳理和陌生。
“呵,”逍遥王低笑出声,分不出喜怒,笑到难以自持之际,他单手捂唇,从稀疏的指缝中,才能见薄唇弯曲的弧度,止也止不住,“没错,本王不是他。”
笑够了,他绕着古绯转了圈,眸光像在看某种稀罕的玩意,“你是怎区分出来的?”
古绯嘴角带不屑,她万分不想和逍遥王有纠葛,即便他和尤湖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可生来便是皇子的,不管怎么掩藏,身上的气势还是有锋芒逼人。
她索性告诉他,“尤湖从不会唤民女阿绯,也不会在民女面前自称我。”
答案就这么简单。
让逍遥王都愣了下,一母同胞的双生,在这世间,没有谁有他那般了解尤湖,有时为了方便行事,两人时常调换身份,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被任何一个人看穿过,可偏生在古绯这,两次三番的被识破。
他对古绯心起兴致,瞅着她那张素白不甚有表情的脸,还有那双让人见之不忘的黑白眸子,明明是心机深沉的人,可那眼眸一如幼儿般纯粹,这在他看来,有这样的眸子,是他从前可能有过,但却现在不能拥有的,从而会心起呵护之意,更会是想亲手让那双眸子染上世间污浊,不复清澈了,估摸才会越加的舒心。
然而,不管如何,他多半隐约的能猜到尤湖对古绯是怀有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原来如此,”他近乎喃喃低语,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就这么字语间,他身上又起仄人的贵气,“依你之见,这次贡墨冠首会是谁?”
古绯抿了抿唇,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能得冠首者,自然是技艺一等一,且这品鉴会由皇上钦点,民女不敢妄揣圣意。”
就算知晓古绯这是敷衍的话,可逍遥王也没话头能拿捏,是以讨了个没趣,他又觉古绯这样死板漠然的女子,除了会制墨,其他皆一窍不通,容貌也只能算尚可,为人还不讨喜,就不晓得尤湖到底欢喜她哪点了,想到这里,他就觉一股子丢脸的情绪犯上来,怎么都是亲兄弟,这样的眼光,他都面上无彩。
“你这会倒有自知之明了。”丢下这句话,他一甩袖,若浮云曳动,旋身就走了出去,到了院中,连巴巴朝这边望着他的墨卿歌都没招呼,径直就出宫了。
良久,古绯才冷笑一声,逍遥王那点看不上的她的意味太明显,她哪里不晓得,可还她瞧不上逍遥王呢,也幸的尤湖不是那等一模的性子,如若不然,她当年就连院门都不让他进。
所谓的两看两相厌,大抵就是如此。
仿佛让她没个安生的时候,不多时,墨卿歌过来了。
她脸上带着狰狞的愤恨,深深地潜藏在伪善的笑靥之下,才一进门,她冲古绯就道,“阿绯妹妹这是什么意思,有了乐清泊还不够,连逍遥王都要勾|引一番么?”
古绯瞥了眼眼观鼻的小太监和粉黛,示意两人出去,整个屋子里只剩两人后,古绯轻描淡写地执起茶盏,先是呷了一口,然后冷眼一扫墨卿歌,手中茶盏猛地就朝她裙裾砸去。
“嘭”的一声,金边牡丹釉色的茶盏破碎炸裂的墨卿歌绣鞋尖,将之裙摆和绣鞋面浸湿一大片,还有在日光下折射出尖锐菱角的瓷片。
墨卿歌不防备,她愣在当场,低头看着湿哒哒地裙摆,秋水翦瞳睁地老大,似乎难以置信,古绯说动手就动手了。
“此一,是因你口无遮拦,你稀罕逍遥王,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若再将我拉上,下一次我就将茶盏扔你脸上!”古绯说的厉色,再不留半点情面,这几天是比斗关键之时,她不想和她计较,可不代表她就能干脆的隐忍下来。
“此二,你利用我为你在婉妃面前制龙香墨,”话到此处,古绯无视墨卿歌难看的神色,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还有你夺方抢墨之仇,你当我古绯的东西就那么好抢夺的,嗯?”
“今个,墨家那老师父,制的是龙香墨吧?按着我给你的配方?”
古绯诡异地提起这事,她笑了起来,“我倒要看看,三日后,墨家如何收场!”
墨卿歌大惊,那配方她当然找别的理由给墨长河过过目,当时墨长河是赞不绝口,也说配方没有问题,可眼下古绯的话,叫她心里惴惴不安起来。
“你干了什么?”她尖声问道,带着点惊慌的歇斯底里,“墨家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哼,”古绯小而尖的下颌一扬,她明明是坐在轮椅上,却对墨卿歌生出了居高临下的睥睨来,“好处么,不管有没有,只要你墨卿歌不好过了,我就欢心!”
“你敢!”墨卿歌咬牙切齿,眉目的怨毒再无法掩饰,她冲将上来,就想对古绯动手。
“不知死活!”古绯不屑地道,她在轮椅扶手里侧一按,只听的“嗖嗖”几声,就有寒光利刃弹射出来,明刀晃晃得被她拿在手里,一点也不介意和墨卿歌再动手一遭。
墨卿歌顿住脚,眼里暗芒闪烁不定,尔后她冷静下来,一点一点将外泄的情绪收敛回去,带出惯常的伪善笑脸,“阿绯妹妹说笑了,快将利刃收起来,这是皇宫,让旁人看见误会了可不好。”
古绯笑的玩味,她不搭话,只那么看着墨卿歌,指间转着利刃,不说收也不说不收,直笑的让墨卿歌心底发憷,她可是还清楚记得,有好几次和古绯之间的生死相斗,皆没捞到半点好处。
“既然阿绯妹妹比斗困乏了,大姊就不打扰了。”说着,墨卿歌提着裙摆,当没看到那点湿润,转身出了门,一拐角就脚步匆匆得往比斗大殿那边去,古绯刚才说的话,她不得不放心上,纵使知道这会阻止不及,也还是想去瞧瞧。
☆、220
哪知,云霞殿中,古绯才远远见宫门,就瞅着伺候墨卿歌的那宫女站在外头,脸上带着点难堪和惊慌。
那宫女瞧古绯远远走来,转身就想往殿中去,古绯朝后头的粉黛一使颜色,粉黛机灵上前,拉着那宫女,便说起今日在大殿上,见到了初元帝的事。
古绯眼尖,瞧见那宫女越发神色有慌,她嘴角浮起点讥诮,不作他想都知道,定是墨卿歌又闹了什么幺蛾子出来。
她大大方方地进了门,毫无遮挡的,就见屋门口,一袭绯色华服的逍遥王正低头含笑地拥着墨卿歌,墨卿歌双手矜持地抓着他胸襟,半垂头,含羞带怯,绝美脸庞粉若红桃,煞是娇媚。
古绯眉梢一挑,她搁膝盖上的手一顿,继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身后小太监推着她往自个屋里去。
似乎没想到古绯回来的这般快,墨卿歌猛然推开逍遥王,后退半步,理了理鬓角和衣裙,逍遥王殷九狐一转身就只看到个古绯的背影,他狭长的眼梢微微上挑,有若流光的恶意点光从他眼瞳一闪而逝。
“王爷……”将逍遥王的神色尽收眼底,墨卿歌瞥了古绯一眼,咬咬唇轻唤了声。
“嗯,”逍遥王从鼻尖哼出冷意,他一弹胸襟的皱褶,头都不回地就道,“卿歌没事可以到婉妃娘娘那边多坐坐,婉妃娘娘从前有欠本王小小的人情,本王支会过了,但凡是卿歌想的,婉妃能做到的都会去做,所以,卿歌,贡墨冠首的位置,本王拭目以待。”
“是,卿歌定不负王爷期许。”墨卿歌低眉顺眼地应道。
逍遥王点点头。他一挥袖,抬脚竟往古绯那边的屋子去了。
墨卿歌瞧着逍遥王渐行离开的背影,直至最后没入晦暗不明的对面古绯房间里,她眼底愤恨的妒意如泊泊冷泉。不断上涌,只恨不得将古绯碎尸万段才甘心。
却说逍遥王进了古绯那边的房间,他瞧着正在净手的古绯,戏笑了声,“今个怎这么快就回来了?比斗出问题了?”
闻言,古绯眉心一皱,她扭头看门口的逍遥王,只见站在逆光处的殷九狐身上柔和非常,有深浅不一的以他高挺的鼻梁为界,映衬出让人怦然心动的俊美来。
许是古绯眼都不眨地盯着他看的太久。逍遥王狭长的凤眼笑着上扬,“怎的,这才几日,就不认识了,还是……”
“你在辨认我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话。他嗓音压得低,带着一种蛊惑的醇厚,像极枕边呢喃。
可古绯蓦地收回视线,她低头继续擦手,待每根指头都擦的干干净净了,才不咸不淡地道,“不知王爷有何事?不然。民女比斗一场,困乏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逐客了。
逍遥王轻笑了声,他施施然走进来,站到古绯面前,将她尽数拢进自己的阴影之中。略带压迫的道,“真叫人失望哪,阿绯果然也无法区分我和他么?”
说道这,他脸上露出奇异地笑来,“他不喜皇宫。多半都是我在皇宫出入,所以,阿绯下次别认错了,我是——”
“尤湖!”
说着,他伸手以指腹挑起古绯的下颌,低头凑近她,风华无双的脸上带着难得的认真,仿佛要古绯深刻记住他一般。
哪想,古绯讥诮一笑,她轻轻拂开逍遥王的手,就道,“王爷若闲得发慌,想必墨大姑娘很愿意相陪,民女么?长的不入眼,就不在王爷面前转悠了。”
逍遥王身子一僵,他定定地望进古绯眼眸深处,想瞧出什么来,可从始至终古绯面对他的表情都只有梳理和陌生。
“呵,”逍遥王低笑出声,分不出喜怒,笑到难以自持之际,他单手捂唇,从稀疏的指缝中,才能见薄唇弯曲的弧度,止也止不住,“没错,本王不是他。”
笑够了,他绕着古绯转了圈,眸光像在看某种稀罕的玩意,“你是怎区分出来的?”
古绯嘴角带不屑,她万分不想和逍遥王有纠葛,即便他和尤湖长着一模一样的面孔,可生来便是皇子的,不管怎么掩藏,身上的气势还是有锋芒逼人。
她索性告诉他,“尤湖从不会唤民女阿绯,也不会在民女面前自称我。”
答案就这么简单。
让逍遥王都愣了下,一母同胞的双生,在这世间,没有谁有他那般了解尤湖,有时为了方便行事,两人时常调换身份,这么多年,压根就没被任何一个人看穿过,可偏生在古绯这,两次三番的被识破。
他对古绯心起兴致,瞅着她那张素白不甚有表情的脸,还有那双让人见之不忘的黑白眸子,明明是心机深沉的人,可那眼眸一如幼儿般纯粹,这在他看来,有这样的眸子,是他从前可能有过,但却现在不能拥有的,从而会心起呵护之意,更会是想亲手让那双眸子染上世间污浊,不复清澈了,估摸才会越加的舒心。
然而,不管如何,他多半隐约的能猜到尤湖对古绯是怀有怎样的一种心情了。
“原来如此,”他近乎喃喃低语,脸上露出恍然的神色,就这么字语间,他身上又起仄人的贵气,“依你之见,这次贡墨冠首会是谁?”
古绯抿了抿唇,想也不想地回答道,“能得冠首者,自然是技艺一等一,且这品鉴会由皇上钦点,民女不敢妄揣圣意。”
就算知晓古绯这是敷衍的话,可逍遥王也没话头能拿捏,是以讨了个没趣,他又觉古绯这样死板漠然的女子,除了会制墨,其他皆一窍不通,容貌也只能算尚可,为人还不讨喜,就不晓得尤湖到底欢喜她哪点了,想到这里,他就觉一股子丢脸的情绪犯上来,怎么都是亲兄弟,这样的眼光,他都面上无彩。
“你这会倒有自知之明了。”丢下这句话,他一甩袖,若浮云曳动,旋身就走了出去,到了院中,连巴巴朝这边望着他的墨卿歌都没招呼,径直就出宫了。
良久,古绯才冷笑一声,逍遥王那点看不上的她的意味太明显,她哪里不晓得,可还她瞧不上逍遥王呢,也幸的尤湖不是那等一模的性子,如若不然,她当年就连院门都不让他进。
所谓的两看两相厌,大抵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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