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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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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真无视柳轲那染血的档部,上前看着那名进来禀报的手下道:“都有些什么人?”
那名手下道:“都是京里一些有名望的贵族之家的夫人或少夫人,他私下里与这些人都有来住,而且是她们的入幕之宾。”掏出一张纸递给荀真。
荀真接过一看,大开眼界啊,原来那些个正儿八经的夫人都是柳轲的裤下之臣啊,那位昔日三皇子的正妃也榜上有名,真看不出来,上头有好几个人,她是见过的,平日里的贵妇姿态端得比谁都高,但没有想到私下里是如此放荡的。扬了扬手中的名单,伸手按住兄长的手,看向柳轲,“柳公子,要放你也很简单,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去做,我以个人名义来做担保,必放你活着走出这幢宅子,如何?”
柳轲将信将疑地看着荀真,吞了口口水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明人不说暗话,柳公子尽可以放心,荀真也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之人,我可以当天立誓。”荀真郑重地道。
“真儿?”荀英唤了一声,这种誓不能乱发的
荀真朝兄长眨了眨眼,荀英的眉头皱紧,这才不再出声阻扰她的作为,抿紧唇站在一旁看着柳轲,恨不得当场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也需要保证。”柳轲指向荀英,这个人给他的危险感很大,这个男子一眼就可以看出想要取他的性命。
荀英的眉头紧皱,但在妹妹看过来时,即冷道:“真儿的许诺就是我的许诺。”
“那好,君子一诺,快马一鞭。”柳轲也爽快地道,“你要我做什么?”
“也不难,将这张名单上与你有染的妇人的身体特征与你寻欢的次数写下来即可,这不难,不过你要记住,不许撒谎,我自会让人一一向你的部下求证的,如有一字偏差,我的承诺就作废,今天你就必须要将性命交代在这儿。”荀真道。
柳轲的眼球子转了转,荀真这样强势的一面很少见,眼睛一眯,“就这样?”
“对,就这样。”荀真补充道。
柳轲转而想了想,只要能得回性命,回到柳家后,自然不会承认在这儿所写的一切,那还不简单,自家爷爷可是华国的相爷,遂昂首一副大爷状道:“笔墨伺候。”
一篇洋洋洒洒的偷情状就此出炉,并且还涉及到多家夫人的隐私,什么谁家夫人腋下有狐臭啊,什么谁家夫人的脚最小啊,什么谁家夫人的胸下有颗红痣啊……还有下流不堪的话,柳轲好歹也肚中有些笔墨,虽写得出格,但总体还是颇雅的。
荀真看得不禁瞪大眼睛了,这个柳轲有够不要脸的,连闺房之事都详细记录,他写的人不脸红,而她看的人却是脸红不已。
柳轲却是万分庆幸,那个知道他与安幸公主有染的心腹没带,所以他这最近猎艳名单上才没有了这华国的公主表妹,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半夜时分,雪花下得越发浓密,柳轲被荀英提着出了这宅子,而荀真也裹紧狐皮氅衣,手中紧攥着柳轲的亲笔所书的纸张,一出这宅子,她即看向柳轲那丑陋的嘴脸,“哥,动手吧。”
柳轲睁大眼睛,瞬间醒悟到为了能活命,他忘了他们话里的漏洞,是让他活着出了宅子,但出了宅子后呢?这可就不担保了,可恶的荀真,遂狠瞪向她,“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耍我?”
“我哪有耍你?句句都是实话,是你当时没明白过来而已,这可怨不得我?”荀真道,况且这种人留在世上就是害人的,当年害得她家破人亡,至今一想起仍无法释怀。“柳轲,要怪就怪你自己色欲熏心。”
荀英初始没明白,随即就知道妹妹的心意,后来自然是配合,他们柳家是他的杀父仇人,没有他们的诬蔑就不会有爷爷与父亲的惨死,握紧手中的匕首,凑近柳轲的耳里轻声用肯定句说了一句话。
柳轲瞬间睁大眼睛,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机密的事情?就这一瞬间,他的下身一痛,那只挨了几刀皮肉苦的玩意儿这回彻底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啊……”声惨叫,痛晕了过去。
荀英的表情却未变,柳轲的样子己经给了他答案,黑夜里他看不见的表情越发的严峻冷酷,与柳家结下的深仇,惟有用血才能清洗。
夜,更深了,雪,下得更大了……
一只村子里夜间觅食的狗闻到血腥味,从外头的雪地里窜出来,将那带血的玩意儿一口吞吃下腹,然后摇着尾巴跑远了,没一会儿,白雪将血迹都掩没了。
皇宫里,夜已深了,宇文泓却没有丝毫的睡意,焦急地在屋子里踱着步,不知道真儿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不是顾虑到目前的朝事繁忙,定不会只让荀英去处理,“孙大通,还没有人回来报信吗?”
孙大通正要答,却见到那报信之人冒着风雪匆忙赶来,“来了,来了,皇上……”
“赶紧宣他进来。“宇文泓忙道。
自从那天荀英去看望真儿后,即匆忙回来进宫将这件事报给他听,顿时怒火高涨,哪里还坐得住?真儿的恢复情况他每日都要过问的,现在的状况正好,不可能让她就此回宫,开春是最理想的时侯,思及此,才会与荀英布下这个局,只要柳轲真的有去,那他这条命就得给他留下。
所以才有明派荀英去视察羽林军的旨意,背地里却是将他派去暗中保护真儿,他们是亲兄妹。因此不会有什么流言,也符合他意图转移人们对荀真关注的目光,这样更利于她受孕。
虽然明知荀英不会办砸了差事,但理智上知道是一回事,情感上却仍是有些忧心,再多的人都不是他,只有亲自守护着她才能放心。
现在他听着那个回来禀报的人跪在地上一五一十诉说点滴细节,脸上难免有些许怒气,不过好在真儿一切安好,末了,那人抬头道:“皇上,荀总管事让臣带一句话回来给皇上,让皇上不用太过于担心她,她在庄子里一切都安好,还有她心里记挂着皇上。”
宇文泓闻言,心房涨满了起来,她越是这样,他越放不下她,想要立即起程出宫去看她,可是才走了两步,外面已经敲了五更鼓,天就要亮了,而他是华国的皇帝,不可能丢下满朝的文武那么不负责任地离去,转而背着手看着外边的灯笼已经一一熄灭。
清晨,当阳光照射到帝京的每一条街道之时,人们出来清扫一夜的积雪,谁知居然会有人在巷子里发现了一具被冻死的男尸,下身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液,而且在被人翻开来时,一张折叠好的纸张掉出来,有好事者的打开一看,第一句:本人柳轲,宰相柳氏晋安公之孙……
尤其是后面的香艳之词,让读的人都面红耳赤,这人居然是宰相的孙子,天哪,跟那么多夫人有染,还真看不出来?看来是昨夜不知道到哪儿准备当采花贼,结果被人发现才会落得如此下惨?
民众对这种事情从来不缺乏热情,就在一个早上。柳轲的惨死与那一封偷情状都广为流传,当涉事者知道后想要盖也盖不住,早已是茶楼酒肆里谈论的话题,宰相之孙的风流史,谁不感兴趣?
只是涉及的几户权贵之家却是极力否认,那几家的夫人都闭门在家哪儿也不敢去,家中没有一刻是安宁的,早朝后的怒吼声几可以响彻帝京的天空。
庄子里,荀真听了半晌帝京越传越夸张的流言,什么柳轲一夜御八女等等林林总总的流言,只听了个大概,就挥手让众人出去。
当让人将这张偷情状放在柳轲的身上时,她就已经想到会有这后果了,本不欲将那些夫人逼到绝境,但是,那张名单上的高官都是柳相的追随者,现在柳轲与其夫人们有染的事情一传开,他们之间的联盟也会随之受到动摇,这一条利益链在这上面必定要断开。
柳家再极力否认也没用,毕竟有那些个细节来佐证,那些高官岂会不道真假?
荀兰进来的时候,正好者到荀真在那儿发呆,“想什么呢?好在昨夜之事都解决了,柳家的下属也被你哥连夜拖走了,我这心总算是放下,只是让这柳轲就这样死了还是便宜了他,一想到当年你娘就那烈性子地寻着机会一头扎进水流湍急的护城河,我至今仍恨得要命。”
荀真一把抱过小表弟,“姑姑难为你忍了这么多年,当年我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娘惨死的样子。柳家毕竟现在还没倒,也不好做绝了,要不然哥也不会连夜就赶回羽林军,就是要撇清关系,柳相想要发作到我们荀家的头上也不可能。”
荀兰想到往事不禁也抹了抹泪水,十多年了,一转眼就这么过去了,当时以为就这样苦一辈子,哪里知道还有这后半生的幸福日子?一把拉住荀真,“不提那些个扫兴的事情,都过去了,今天有暖阳,我们去晒晒。”
荀真点点头,抱着小表弟就出去了,黑炭在墙根处探了探头,没看到那天高大的男人,但仍有些小心翼翼。
荀真朝他招招手,让他进来,“我这儿有好吃的糕点,黑炭过来吧。”
为了答谢这个小子,她也秘密地让人去帮一把他家的家境,只是没有做得太明显,让他家的日子稍微富一些而己。
黑炭看到她和暖的笑意,撒腿跑向她,不过仍担忧地道:“你不担心吗?”
荀真摸了摸他的头顶,“都过去了,黑炭不要记住,往后谁问起都不要再提你到我这儿报信的事,知道吗?”
黑炭不明白,但是仍郑重地点点头,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会说话算话的。
宰相府邸,安幸公主本来打算来给柳轲认错的,才几日没见他,她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知道爱柳轲什么?人还是他的身体?总之她离不开他了。
谁知一进柳府,却是看到柳轲那惨死的样子,她泪眼朦胧地上前,颤着手掀开白布,怔了半晌,最后失声痛哭。
正在哭的柳家的女眷一看到她哭,纷纷侧目,柳轲的正妻撇了撇嘴,对于这风流花心的丈夫之死,她是一滴泪也没有,现在看到这公主表妹的样子,八成也是跟那死鬼有一腿,遂愤恨地看着柳轲的尸首。
柳晋安饶是铁石心肠,也为孙子的下场而难过,再加上来柳家找他理论的同僚不少,这本来没人知晓的事情,现在却闹得满城风雨,很多柳家的同盟都与柳家划清界限。“好了,安幸,别哭了,这不孝孙已经去了。若让老夫知道是何人让他如此惨死,必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那一夜随孙子而去的人都死了,而他的心腹也在他的死讯传来时偷偷地溜走了,就是怕要负连带责任,现在竟是连真凶也查不到,那些名单上的人也是他怀疑的对象,柳家这回是跌得太惨了。
本以为孙子能玩得转,哪里知道是引火烧身。
安幸公主却是险些哭晕过去,好在这身为宰相夫人的外婆及时让人扶住她,爷爷的话在耳里回响,她记得柳轲是要去找荀真的,这一切肯定与荀真脱离不了关系,突然挣脱掉下人的扶持,弹跳起来,“我知道是谁,荀真,一定是她,是她害死了表哥,荀真,我不放过你这个贱婢……”
突然,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安幸公主如发疯一般冲出柳家灵堂,荀真?这有可能吗?她不是正在休养吗?怎么就扯到了柳轲的死上面?悄然议论声还是响起了。
柳晋安的脸色却是沉了下来,捏紧手中的老拳,朝一旁的人道:“去查,查荀家那小子昨夜的行踪还有荀真的休养处,哼,本相倒要看看是谁置我的孙子如斯掺死。”荀家确实可疑,毕竟两家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关系。
宰相夫人念了声“阿弥陀佛”,看了眼丈夫那充满戾气的面孔,成亲几十载,她始终看不懂他,不知他的意欲为何?如今都祸连子孙了,知道劝也没有用,遂起身由人扶着离去。
而柳轲与柳心眉之母孙氏却是大哭地冲进屋子,“儿啊,你怎么就扔下娘去了——”
柳府哭声震天。
而皇宫里正伺候宇文泓的柳心眉却没有得到这消息,小心地给磨了墨,悄然挨近宇文泓,“皇上,就快到皇上的万寿节,宫里没有人主事终究不妥。”看到他侧目,“臣妾不是要指责荀总管事怠职,只是这毕竟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万寿节,臣妾怕那些个宫人怠慢,皇上,是不是要另做安排呢?”
宇文泓却是嘴角一勾,这么久了,还是对这后宫管理之权念念不忘,正要答话,安幸公主却闯了进来,“皇兄,荀真在哪儿,您快告诉我?”
“你这是怎么了?”宇文泓皱眉,“像个疯妇。”
安幸公主一把甩开那些抓着她的人,冲上前撑着桌案看向宇文泓,“荀真到底藏到哪儿去了?皇兄您就不能直言相告吗,你可知她……”
柳心眉上前一把抓住安幸公主想要掀了御案的举动,在她耳边警告道:“公主息怒,这是圣上面前,容不得你放肆……”
“你还想妻做贤妻良母?你可知表哥他死了,他死了……”安幸公主大声哭道。
什么?
柳心眉扶住安幸公主的手却走一松,茫然地看着安幸公主,五哥死了?昨儿早上他还进宫来,那个时候还精神奕奕,现在居然死了?
宇文泓看着这两人为了柳轲那人渣伤心,心里颇为不屑,严厉地看向安幸公主,“你哪个表哥死了?再说这与你找真儿有何关系?使得你到朕面前来耍泼?”
“是荀真,是她害死我五表哥的,是她……”安幸公主愤恨地抬头怒道。
第一百四十七章 无耻之举
宇文泓却是在桌上重重一拍,厉声喝道,“安幸,注意你的措词,柳轲的死关荀真什么事?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若让朕再听到你口出狂言,朕绝不再包容你的胡闹。”
“是她,就是她害死五表哥的,你这分明就是偏帮她那祸国殃民的妖姬,她不守妇道,出宫后不知道背着你勾引了多少男人?给你戴了多少顶绿帽?你还在这儿维护她那个不知廉耻的贱婢?皇兄,你醒醒,你到底吃了她什么迷药?竟连是非也不分?这样国之将亡……”安幸公主越说越激动,将与荀真多年的积怨一股脑儿地爆发出来,言词越来越激烈,话语越来越难听。
“啪”的一声,宇文泓的大掌打向安幸公主的脸蛋,满身寒气地道:“你给朕住口,谁给你的资格在朕面前一再的诋毁她的清誉?”
安幸公主的脸撇向一旁,脸上越辣越痛,她对荀真的愤恨就越深,回头眼里忿恨地道:“你打啊,你再打我还是要这么说,她就是一贱货,就只有你当成宝一般,我们宇文氏的基业迟早败在你的手上,哼,我忘了,她还是不下蛋的母鸡,你,注定无后,父皇是瞎了眼才会将皇位传给你……”
柳心眉心中的痛苦不亚于安幸公主,与柳轲虽然平常也有些争执,毕竟是二十年的兄妹,但看到安幸公主越说越离谱,而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遂上前捂住这大放厥词的公主之口,“皇上,公主与我五哥关系一向很好,所以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已死的事实,还请皇上原谅她的无礼取闹。”死命地按住不肯低头的安幸公主跪下来。
安幸公主只是愤怒地瞥向柳心眉,牙齿根咬下去,柳心眉的手顿时流出血来,只是这样仍不能让这表姐松开手。
柳心眉一看这公主表妹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想要冲动行事,但为大局计,不能让她继续冲动下去,遂在她耳边小声道:“公主,冷静,你这样非但不能为五哥讨回公道,反而会落人口实,于你可没有半点好处,五哥也会白白地被人害死。”
安幸公主的身子一颤,泪水划落腮旁,想到柳轲的相貌,握紧拳头,终消停下来。
宇文泓慢慢地踱回到案后的龙椅内坐下来,这皇妹儿时虽有些任性但还是可爱的,只是渐长后越来越执着,对她不满不喜也不是一日两日,现在看到她被柳心眉压着磕头的样子,父皇的丧期不满一年,有些典却是不得不顾,冷喝道:“一大早就到朕这儿胡言乱语,安幸,你可知错?没有根据的事情也能乱嚷一通,诬蔑别人的名誉清白就是你这个皇家公主应有的教养?你别以为朕说要剥夺你的公主封号只是一句玩笑话?”顿了一会儿,“别挑战朕的忍耐性。”
“皇上,公主只是一时悲痛才会口不择言,还请皇上不要开罪于她。”柳心眉赶紧趁机求情,虽然也很想知道安幸为什么一口咬定荀真与柳轲的死有关,但现在明显不是询问的时机。
突然,正在宫里的高文轩已是得到消息赶紧到御书房来,一进来匆匆行了一礼,“参见皇上。”安幸公主是他名义上的正妻,他身为丈夫的不能不来过问一番,斜眼瞟到安幸公主钗鬟凌乱,不满已是浮于脸上。
安幸公主安静下来了,脸上努力地收起对皇兄的不满,示意柳心眉松手,语气僵硬地道:“皇兄,皇妹知错,但是荀真她真的……”
宇文泓背靠在椅背上,打断她又一次要指责荀真与柳轲之死有关的话,冷道:“安幸,你要指责荀真,有何证据?无凭无证的事可不能随乱说出口。”
安幸公主顿时怔住了,证据?她到哪儿弄得来?会怀疑荀真只是根据柳轲临死前那次会面所说的话做的猜测,梗着脖子道:“证据没有,但是五哥在临死前一定是去找她,这没有错……”
“你还不住口,无凭无证的话越说越上瘾了?”高文轩低声喝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柳轲临死前一定是去找荀真?莫不是你与他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柳轲的偷情状上是不是也有你的名宇?”遂想到听到人提及柳轲死时那一张传遍全城的偷情状,顿时怒目看向安幸公主。
安幸公主的心头一跳,什么偷情状?
她不知道,不过一听就知道不是好东西,她若是也牵扯进去,只怕名誉要扫地,有些心虚地不敢直视高文轩,勉强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只是与表哥有些来住,所以听他说过要去找荀真的话……”
“一派胡言,朕为了她能安心养病,休养地并消息没有透露出去,柳轲如何找得到她?安幸说谎也得打草稿,公主就要有公主的威仪。”宇文泓威严道。
安幸公主顿时语塞,半天支吾不出半句话来。
“我……”
“既然已经没话可说了,就给朕退下,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发疯。”宇文泓下逐客令,“高文轩,她虽是公主,但已是你高家妇,给朕看好她,听明白了没?”
“臣遵旨。”高文轩上前一把攥住安幸公主的手腕粗鲁地将她自地面上一把拽起,恭敬地行了一礼,拖着这个任性胡为的公主离去。
柳心眉看了一眼安幸不甘的背影,本想留她下来问个请楚的,但现在看来不是时机。
宇文泓却是走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后蹲下来掏出明黄的帕子帮她包扎了伤口,“安幸疯了,你也陪她一道?宸妃,朕不想看到你胡闹,不然你就回去贵绮宫反省去,朕的身边不留这样不理智的女人。”微抬起来的眼睛,光芒闪烁地看着她。
柳心眉心房一震,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不管是什么都好,她好不容易才能在他身边占有一席之地,不能就此前功尽弃,顺势由他扶起,敛眉道:“臣妾晓得,不会听了公主几句胡乱猜测的话就乱说话,皇上放心,只是公主毕竟是皇上的亲妹,臣妾的表妹,行事未免随心所欲,还望皇上不要与她计较?”
宇文泓随意地轻“嗯”了一声,摆手让她回寝宫宣太医看伤。
柳心眉识趣地行了一礼后即退下,一直到出了华龙宫,这才神色凌厉地朝心腹道:“立刻派人去宣本宫的祖母与母亲进宫。”
安幸公主府,高文轩脸色难看地一路攥紧这公主正妻的手往她的寝室而去,安幸几度扭手,都挣不开这白面书生的死命一攥,“你放开我,高文轩,你凭什么抓着我的手?你与本宫有何关系?说出去都只是笑话而已……”
一回到寝室,她就迫不及待挑衅挖苦高文轩,看到他俊帅的脸庞脸色变了又变,方才觉得解恨了不少,若不是这个男子,她怎会落得如斯田地?
高文轩却是反剪她的双手,倾身眯着眼睛看着她,“安幸,安分守己一点,那柳轲的名声不好,你若是再为了他出头,只怕别人就要传安幸公主勾引自家表兄的传闻,你自己被人议论就好,我可不想与你一道出现在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上。”
安幸公主的脸色瞬间变青,“你……你少给我乱扣高帽,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不守妇道?倒是你,从来没有一天尽过当丈夫的责任,你算我哪门子的丈夫?你也别做那么多出格的事情,本宫亦不想成为别人的谈资。”
“既然我们达成共识,那就记得要遵从。”高文轩一把甩开她,转身离去。
安幸公主愤恨地看着他的背影,揉着自己的手腕,当年爱他有多深,今日恨他就有多深。
在走出公主府的时候,高文轩看到那些宫娥与太监都在偷偷地看他,不悦地看过去,那些人忙收回目光,他不甚在意地往前走,因此错过了知道安幸公主与柳轲有染之事的机会。
深夜的贵绮宫,柳心眉正将头上的珠钗卸下,看到暗门那儿有响动,挥手示意宫女出去,起身行礼道:“姑姑,您来了?”
“你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柳太后一脸阴郁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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