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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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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霓低声道:“总管事夫人,往这边走,这儿有点窄,您要当心,皇上倒是花心思选了这么个地方,素日里没人愿意靠近庆华宫,这样就能瞒得过总管事夫人。”
  荀真没有吭声,看了眼外头正在走动的绿衣阉人,心里在暗暗地衡量着,身子微微一矮,随绿霓从那不起眼地角落里穿过去,因为这儿没人住,所以有一些隐秘的地方可以不动声色地进到宫里。
  里面不同于外面的落魄,台阶上连台癣也没有,而且墙体似新修过那般红亮,看来是是重修过,但她却是不知这里何时翻新了?眼睛不禁微微一眯,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绿霓一如平常的面容。
  绿霓这回用耳语道:“总管事夫人发现不妥处了吧?皇上若没有宠幸黄小姐,又怎会花心思偷偷将庆华宫翻新了呢?我上回偷听到皇上对黄小姐说,准备要册封她为一品庆妃呢 ”那声音里有着妒意,“属下也替总管事大人不值,女人怀孩子时最辛苦,男人偏还要在这个时候偷腥。”
  荀真的面容微微有些怒意,但却是一句话也没说,脚下轻点,避开那些个绿衣阉人,凑到一扇半开的窗户前。
  绿霓停下脚步,小声道:“到了,他们都是在这间屋子里幽会的。”
  荀真学绿霓一样将身子藏在那仍是一片绿意的铁树后,目光往那扇半开的窗户看去,这种建筑格局,她一看就知道那扇窗户里面的正下面是炕床,站定之后,听到里面隐隐有男女欢爱的吟哦声传出。
  然后看到黄珊头发凌乱的头左右摇摆哼叫着,看来正像在做那一档子事似的,嘴里媚叫着,“皇上,好舒服……啊……”
  接着是男人的粗喘声,荀真的面容一沉,眼角瞄了瞄绿霓,绿霓却是不动声色,一副耐性十足的样子。
  吟哦声渐歇,看来是云收雨散了,黄珊伏在一个只露出健壮背部在窗前的男子怀里,“皇上,臣女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总管事夫人醋劲大,现在她要生了您不好跟她说,万一……臣女也怀上龙种呢?皇上……”
  “都跟你说现在她正要生,那可是朕的第一皇子,不能有闪失,哼,朕说过不会亏待你的就不会亏待你,你不过是在这段时日里她的替代品而已,朕高兴就上你,不高兴你又能奈何?”
  原本不甚在意的荀真的身子却是一僵,这声音?怎么与宇文泓那么像,简直如出一辙,两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半开的窗内,男子掐住黄珊的下巴,缓缓地现出半个侧脸,乍一看过去俨然是宇文泓。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果然背着她与黄珊暗通款曲?
  荀真的手紧紧地掐住绿霓的手,面容渐渐苍白起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情愿眼睛瞎了也不想看到这一幕。
  “总管事夫人,属下没有说谎吧?”绿霓凑近她耳边道。
  她没做声,只是看着黄珊又一把抱住男人的脖子,一脸恐慌地道:“皇上,臣女可以等的,您千万不能不要臣女,不然臣女一定会心伤而死的,皇上,您可还记得当日臣女为了皇上可以连命都不要……”
  “别老提着当年你对朕有恩之事,朕最不喜被人要胁,自会还你的恩情,等她顺利生下皇子,朕就会给你抬妃,她始终是宫女,这皇子朕打算养在你膝下……”
  “真的?皇上,臣女太高兴了。”黄珊惊喜地道。
  “朕又岂会骗你?你将是一品妃她不过是宫女,朕那会儿只是图新鲜而已,不过她的身子比你的娇媚。”
  “讨厌了,皇上……”黄珊娇嗔道。
  荀真的脸色发白,另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抚圆滚滚的肚子,这孩子交给黄珊来抚养?真的是异想天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里面两人相拥的画面,嘴角抿得死紧。
  绿霓紧紧地盯着荀真的面容看,看来已经是出离愤怒了,遂抬头朝窗户内的黄珊看了一眼,看到黄珊朝她暗中点点头,看到这姓黄的女人眼里杀光一片,心里天人交战,但这已不容她再犹豫,趁荀真出神怔愣之际,悄然收回手,脚步轻移,无声无息地站在荀真的身后,突然小脸发狠,双手往荀真的腰际而去,做出推倒状。
  那扇半开的窗户却是突然紧闭,似乎要隔绝外面的视线一般,荀真的嘴角一勾,似有所察觉一般突然回头,绿霓要推她的手来不及收回,一接触到她那了然明悟的目光,脸上突然一骇,这个计划莫非已经被她识穿?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她咬牙猛力要推荀真。
  荀真却是反应极快地做了个手势,然后身子一侧,双手抵住绿霓伸出来的魔掌,现在的她不可能经得起一摔,如果这样的话,这次生产她将会凶多吉少,因此动作一气呵成。
  绿霓一推不成,一只手反被荀真抓住,瞬间眼神发狠,伸脚欲去踹荀真,誓要将她掉倒在地,突然,她的身子被人从后制住,惊恐地回头张望,只看到面无表情的暗卫几下功夫就点了她的穴道。
  “总管事夫人,您没事吧?”燕玉心急如焚地冲过来扶住荀真。
  荀真摇了摇头,这时候才敢松一口气,身子有几分虚弱,手紧紧地攥住燕玉的手,看向带着人过来的蒋星婕,眼睛朝庆华宫一瞄,“去,赶紧带人进去将里面的人给我抓起来,敢冒充皇上,我倒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够砍?不要让他们逃了。”
  绿霓看到庆华宫里突然涌入的大批侍卫,难以置信地看向荀真,“您……由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怎么可能……
  这个计划虽不是她制定的,但当时她听说时也是频频点头的,毕竟这完全是算计了荀真的心理,就连那些个对话也是精心安排的,应该没有破绽才对,她是如何知道的?
  荀真转头冷睇她一眼,“我曾给过你机会,若你够聪明即知道我的意图,可你还是一意孤行了。”在出发来这庆华宫之时,她最后还问过绿霓,可惜她却仍是没有选择与她坦白。
  绿霓的脸色这回是惨白起来,“你不怕里头的真的是皇上?”
  荀真叹息一声,“绿霓,是你了解皇上还是我比较了解皇上?”
  慈宁宫里,柳太后在宫里来回地踱着步,今儿个父亲柳晋安进宫看望她,父女俩都静静地等候着,安幸公主端着茶碗奉到母亲的面前,“母后,您别急,一定会有好结果的,荀真与皇帝一个也逃不掉。”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柳晋安仍然老神在在地坐着,“安幸说得在理,这个计划奏效的可能性很大,只要皇帝在宫里被刺身亡,荀真又难产而死,那我们就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个计划只要实现,他就能一举吞并华国,以宰相之尊,当朝太后之父,要掌控华国实非难事。
  柳太后这才坐下来喝了一口热茶,“那两个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爹,那个三皇子是不是也像这小子一样难对付?如果是这样,还不如也将他弄死,扶心眉为后,再弄个孩子过继到她膝下继承皇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你放心,他没有宇文泓那么多心眼,可以说好控制得很,当年是爹选错了,没有深思熟虑,不过就当时的情形而言,宇文泓的优势无人可及。”
  柳晋安淡定地喝了一口茶水。
  此时的宇文泓因为接到荀真突然在宫内某处生产的信息,急忙赶过去,哪知越走越偏,他不由得看了一眼前面领路的太监,与孙大通对视一眼,后者也是心疑起来,暗中退开去暗做准备。
  “荀总管事让你来通知朕她在这个地方?”宇文泓问道。
  那个在前引路的小太监却是恭敬地道:“皇上,没错,总管事夫人因为出来散步,哪里知道突然羊水就破了,情况危急得很,所以才让奴才赶紧请皇上过来,就在这边,皇上。”
  宇文泓看到周围颇有几分荒凉,荀真会在这儿?可能性极小,看来是有人在使计,突然停了下来冷娣着那小太监,“你是在谎骗朕。”只怪他一听到荀真要生了,顿时顾不上细思,急忙就跟过来,毕竟真儿一直有散步的习惯,所以这谎言才会听来似荀真非假。
  “皇上如何这样说?总管事夫人真的快生了,您听,有声音?”小太监突然道。
  宇文泓侧耳听去,果然是女人的尖叫声,真儿?莫非真的是在前面?那群宫人呢?不是着他们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吗?该死的,居然还让她往这偏僻的地方散步,顾不上与领路的小太监说话,运功脚步一点往尖叫声传出的地方而去。
  掠过一处弯道,在树下某个枯黄的草地上,有几个女子衣着的人围着一个肚子圆滚滚的女人,而那女人却是“啊,啊……”地尖叫,隐隐听到有“总管事夫人,用力……”的声音。
  宇文泓的心头一抽紧,“真儿?”表情紧张地赶紧奔近。
  靠得越近,那气氛似乎越紧张,他渐渐觉得不对劲,看了一眼那几个低头似让开的女子衣着的人的手往腰间而去,有诈,这二字在脑海里一浮现,他即将手按住那长年不离身的腰间软冽。
  果然,他的警觉性没有降低,这就是一个引他进来的局,就在他要查看一下地上的女子是不是荀真的时候,那个大肚子的“女人”却是将手中的短剑迅速地向他刺过来,直取咽喉。
  他冷冷一笑,好在早有防备,身子往后一仰,抽出腰间的软剑架住后头那几个穿着女人衣物的男人攻过来的刻,“凭你们这种功夫也能杀得了朕?”
  “受死吧……”那个扮大肚的男子一把甩开腹间的簸箕,大喝一声两手持短刻再度攻向宇文泓,居然没有一击击中,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这皇帝的警觉性太大了。
  接着那几个男子也配合地发动了第二次攻击。
  孙大通急忙带人过来的时候却是看到宇文泓被几人夹攻,而后头跟着的小太监们都不约而同地被人放倒在地,黑衣隐卫也全部出动与突然杀出来的刺客缠斗起来,总的来说一直处在下风。
  一看到远处有着亮光正在对准宇文泓,孙大通的心头就紧抽,赶紧提醒道:“皇上,小心,有暗箭,快,上前救驾。”
  宇文泓的剑光上早已反射出不远处的那一个寒光,不用孙大通提醒即知有人准备放冷箭,此时哪敢松懈?提高警觉下手越发地狠,这次的刺杀事件安排得颇为周密,若不是他们选的地点过于偏僻,他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发现。
  “咻”地一声,好几支冷箭朝宇文泓飞去。
  宇文泓眼角一瞄,手中的软箭往心口处一挡,“叮”地一声,一支冷箭掉到地上,接而身体往地上一滚,趁那几名围攻他的刺客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手已是圈住其中一名的脖子将他的身体一抬挡在身前,将剩余的冷箭都挡住,避开了这一轮暗箭的攻击,遂将那尸体扔掉,抓住那名刺客掉下的剑,冷笑地看着躲在暗处放冷箭的人,运功将手中的长刻往那暗处掷去,果然听到“啊”的一声,“孙大通,将他们全部给朕拿下,尽量抓活口。”
  就在这个当口,孙大通带着的大批禁卫军杀了进来,让那十几名刺客都失去了先机,惟有边战边退。
  冷箭仍然接二连三地攻来,助那些人脱因,双方的激战不休。
  宇文泓已是将染血的剑甩给孙大通,“赶紧去弄明白真儿的所在地,朕立刻就要见到她。”他都被有心人找到机会暗中袭杀,真儿正怀着他的孩子又怎能幸免?肯定会有人设计她,最好是让她难产一尸两命,他若遇害,皇位将没有正统的继承人,这条计策倒是毒辣得很。
  孙大通跟在宇文泓身边这么久岂能不知道这连琐反应?于是道:“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不在青鸾宫那儿,看来也有人将主意打到了荀总管事的身上。”
  宇文泓思及此,不由得心焦起来,不知真儿那儿是不是一切顺遂?
  庆华宫。
  荀真由燕玉扶着挺着大肚子就要踏进去,突然被赶来的荀兰一拦,“真儿,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吓得姑姑连心脏都要跳出来?这里危险,我们赶紧回去,不要进去,你现在的身子不比往日。”
  荀真看到姑姑一脸的不赞成,遂伸手握住她的手,“姑姑,别担心,我已经命人先行进去了,这会儿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抓到那两只老鼠?”
  荀兰看劝她不过,不由没好气地道:“我说不过你,明知危险还要以身涉险,你就不怕有个闪失伤了皇嗣?”
  荀真笑着拉着她的手往庆华宫而去,“我在来时都做好了安排,不会让自己出事的,若不是这样,只怕难以抓到黄珊的错处,由得她整日在宫中蹦挞,始终不太妥。”
  荀兰转而扶住她的手,侄女这么粗重的身体,怎能放心?”这个女子好不知羞,都到了适婚年龄,还偏要留在宫里争这个皇妃之位。”
  荀真听着姑姑的嘀咕,没再吭声,这黄珊本就存了要进宫的心思,又怎么会轻易出宫回家去?一踏进这庆华宫,倒是没有外观那般光鲜亮丽,看来他们布局时只考虑到外表,不会想到她会进来“捉奸”所以内部仅仅是随意打扫了一通。
  “总管事夫人,我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人。”有人禀道。
  荀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忙道:“那在外头包围的人呢?可有看到他们逃走?”
  “回总管事夫人话,没看到有人从正门或侧门、偏门离去,看来他们应该是从密道离去了。”
  荀真看了眼那侍卫,心念电转,怪不得庆华宫有如此大的变动她却没有接到消息,原来有密道直通这里,“找,把密道找出来,发散一部分人手到庆华宫周围的宫殿里搜寻,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是。”众人应声,然后有条不紊地执行命令。
  荀真却是在屋子里查看起来,他们会从哪里离去?
  刚刚是在那半开的窗户上看到他们的,窗户一关,她就派人进来搜寻,却是一无所获,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要逃,只能通过这间房里的密道才能实现,黄珊是一定要回慈宁宫的,惟有借着柳太后的庇护,她才可以脱身,朝燕玉吩咐道:“去,派人秘密守住慈宁宫的出入口,如果发现黄珊的身影就立刻给我抓住。”
  燕玉点点头,领人出去执行命令。
  荀兰左敲敲,西摸摸,心里也是气愤不已,侄女怀个胎容易吗?好不容易熬到即将生产了,还有人这么不遗余力地给她使绊子,实在可恶至极,等敲到那炕上时,突然听到这声音似乎不同,似乎有些空洞般。
  “真儿?”忙唤了一声,然后迅速地将炕上的物品都甩到地上去。
  荀真立即回头看向这炕床,可是入目的却是砌得极完整的土坯,没有丝毫的破绽,看到姑姑的手在那儿轻敲着,某一处“咚咚”的声音与其他几处不同,这证明下面应该是中空的,可是开口的机关却是寻不到。
  荀真摸了摸,立刻下决定,“来人,将这炕床砸了。”既然寻不到机关,那就采取粗鲁的方式来解决。
  砸炕床的声音极响,在密道里逃窜的黄珊却是心头一紧,一给绿霓传令,她即转身离去,没有看那结果,就是为了要在事后撇清关系,可现在身后传来的声响却让她害怕,莫非这计划又如上一回掺了藏红花的香辣豆腐脑儿一般流产了?
  那个跟在她身边假扮宇文泓的男人已是吓得额头出汗,“黄小姐,这回怎么办?如被人抓着我假扮皇上,那是要砍头的。”
  “快走,荀真没出息,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只要出了地道,顺利回到慈宁宫,她就奈何不了我们?到时候我矢口否认,她还能怎的?捉奸要在床,哼。”黄珊怒道,这个男人长得很像宇文泓,初见时她的心头还直跳,没想到柳太后会找到如此像皇帝的人来假扮他骗荀真,只要荀真当时相信了,气怒攻心,这样生产肯定不顺。
  可现在一看到他临危如此惧怕,一与当日在军中对敌时皇帝的英姿,高下立见,果然没人能及得皇帝的风采,西贝货始终是西贝货,不屑再看一眼,还是逃命要紧。
  黄珊是女子,她的脚程慢慢落后于那个没出息的男人,遂怒骂道:“还不赶紧蹲下来背我,如果我出事了,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那个男人身子颤了颤,这里是皇宫,黄珊总会比他占优势,出于保命的想法,赶紧蹲下来背起黄珊逃命,后头的追击声令他的心跳得异常地快。
  黄珊在他的背上一个劲打他,“快啊,你这个笨蛋,他们就要追上来了,难道你想没命……”那个男人哪敢不听黄珊的吩咐?脚下加快了速度,身上不禁开始冒冷汗,背上被黄珊一拳接一拳的打击,不禁生疼,回头恶狠狠地道:“你再打,我就扔下你独自一人逃命……”
  “你……”黄珊瞪眼道,看到他阴沉的脸色,看来不是开玩笑的,那就要狠命捶下去的手尴尬发收回,“好了,快走,难道你想要一锅熟?”
  就在他们接近那出道口,后头的侍卫已是脚点地面运功追来,速度比他们要快得多,在黄珊一脚踹开那背着她的男子,两手迅速地打开地道的门想要冲上去,只要回到地面,看荀真如何奈何得了她?
  两手已出了去,两脚却是被那个男子攥紧,“你居然想扔下我逃命?贱人,我偏不会如你的愿,要死大家一起死。”
  黄珊的双脚一踢,想要踢开他,赶紧逃命,“聪明的就放手,这样大家才能有机会逃赵六 一脚踹开阻挡物,她的双脚一缩,准备得以回到地面谁知双脚却突然被人抓住,使命往地下拖,她出去了的半个身子又猛然跌回地道里,想要挣扎,却有数把剑抵着她的喉咙,瞬间石化般说不出话来,连挣扎也没有,耳里回想的却是那个没出息的男人的求饶声,“别杀我,我都是按他们说的去办……”
  在屋子里等候的荀真感觉到腹中渐渐有阵痛传来,这些天都隐隐有这症状,一会儿又过去了,稳婆说这种情形是产前的状态之一,不过还没到生产的时机,只要几次深呼吸就会过去了。
  因此她也没太在意,慢慢将那阵痛压下去,不知抓到黄珊没有?这个女人的阴狠劲儿比起柳心眉也毫不逊色,当日竟是看走眼了。
  没过多时,看到侍卫们将黄珊与假扮宇文泓的男子从地道里钻了出来,因为逃命的关系,他们都有几分狼狈不堪,黄珊的发髻都歪到一边,头上的饰物掉了不少,只有一只镶有十二种宝石的凤尾簪子在苦苦地支撑着。
  而那个假扮宇文泓的男子却是畏缩地头点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招,是她指使我的……”他的手指向黄珊。
  黄珊暗骂一声这没出息的东西,抬头看到坐在干净圆椅内的荀真,刻意瞄了几眼她的大肚子,眼里有着嫉妒闪过,她实在不明白这计划到底有何破绽被她识破?那个扮宇文泓的男子不但身似皇帝,声音更是像得十足,当初她还阴暗地想着这会不会是柳家弄来想谋朝篡位的替身?
  “你不甘是吗?”荀真慢慢地起身走向被搏住的黄珊,看到她因她的话而瞪大的眼睛。
  “没错,我自问没有什么破绽能让你识破?而且他也说了一番似是皇上会说的话,荀真,我确实不服,论家世认相貌,我自认不比你差,不对,我要比你长得好看得多。”
  荀真没有因为她那挑衅的话而动怒,而是微笑指了指同样被缚的绿霓,“从她来跟我说你与皇上在此幽会开始,我就怀疑了,黄珊,你知道你从何时开始露出马脚的吗?”
  黄珊的心头一跳,她自认一直都藏得好好的,素日里去与她打交道也没有说错一句话,自认没有什么马脚露出被她抓到,遂冷哼道:“你不要故意打击我……”
  “宫里死在湖里的那个宫女是你动的手脚吧?”荀真淡道。
  “你……”怎么知道?黄珊急忙煞住自己要承认的话,愕然地看着她,每次与那宫女接触她都极小心,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被她知晓?
  她的表情落入荀真的眼里,顿时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也许你自问周详,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名宫女在死前曾在其好友的面前炫耀即将会有一笔不扉的收入,在其他人的追问下曾说漏了嘴提及到你,但随后她又否认,这只是一个小细节,可能当时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但是她一死,只要查到她死前有异状,顺滕摸瓜焉能扯不出你?”
  肚子又微微阵痛,她的的轻轻地抚了抚,安抚着腹中的胎儿,“绿霓又自作聪明的来跟我说你与皇上在此幽会,又牵扯到你,我焉能不多留几个心眼?你想害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其实给你制定这个计划的人用谁都好过用你,一听到是你的名讳,我即知道其中定有诈,再一看到你与这个男子时,初时因为声音的关系我也一度怀疑真的是皇上在此,心神略有所动摇,但是随后你们的戏做得过了,我自然就能分辩得出孰为荀真孰为假?”
  “不可能,皇上的腹部有伤痕,昔日我照顾皇上时就已发现,所以在他的身上也弄了这么一个痕迹,怎么可能会被你发现破绽?”黄珊至此仍不肯认输。
  “孩子,皇上答应过我,不会将我的孩子交给别的女人抚养,你们编的台词确实不错,只是这一点出了差错,再说我与皇上多年的感情与同床共枕,又岂会不知道他完事后的一些习惯,黄珊,你没想到会是这些细节出卖了你吧?”再说,黄珊是处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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