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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宫女(筑梦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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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后脸现骇色,这回没有了再教训他的意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知道了什么?这不可能,他怎么会知道?当年这事她瞒得那么辛苦,就是不希望他知晓,怕他会与她……离心离德……
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嚅动着,想要问他什么,可话却卡在喉咙里挤不出来,不能问,不能让他知道……
“皇儿,你怎么这样说?母后是你的亲娘啊,疼爱你都是出自内心的,你这是怪母后管你管得严了?即使你这么大了,但在母后的眼里,仍是母后的乖儿子。”
宇文泓轻声笑了笑,“儿臣没别的意思,也会依从母后的心愿,不会去天牢里看望贤妃,不会坏了母后布的局,现在不就皆大欢喜了?母后能一报前仇,儿臣也能一了心愿。”手一松,绣着展翅高飞凤凰图腾的明黄轿帘瞬间回落原位,把唐皇后微皱眉睁大眼睛的样子盖住了。
宇文泓正要让人起轿,三皇子却是极快地冲上前,两眼瞪着他,“太子,我娘是冤枉的,她是被人陷害的,那个宫女虽然没有做那两个香囊,但她却做假证,指我母亲是主使者,怎么可以放了她?”
三皇子的表情气急败坏,当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他以为会是一线转机,谁知道居然是判那个宫女无罪?父皇是不是瞎眼了,任由太子胡为?
“住口。”宇文泓轻喝一声,眼神一沉,道:“三哥,污蔑当朝国母是重罪,你身为臣子兼儿子,难道想做那不忠不孝任人不齿的人吗?”
“太子,你莫要泼我脏水?我怎么污蔑母后了?这里哪只耳朵听到?”三皇子咬着牙道,他现在是失势了,可也不低表太子可以随意扣他帽子。
宇文泓的目光在现场转了一圈,摊手笑道:“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了,你刚刚说的是母亲,能称母亲者除了当朝皇后之外,何人是你的母亲?”
“三皇儿,原来你想说本宫是主使,你好大的胆子?”唐皇后的怒喝声隔着一道轿帘传了出来,那极具威仪的声音让在场的宫人都不由自主地下跪。
三皇子的表情一紧,这才忆起他刚才说了大不敬的话,皇后是正室,是所有皇子皇女的母亲,而生母是不能直呼为母亲,这是犯禁的,遂忙朝着凤辇拱手道:“母后,儿臣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一时慌不择言,我娘她一直吃斋念佛,绝对不可能谋害淑妃娘娘。”
“谋害之说尚早,凡事都要讲证据,现在正按太子所说的去调查淑明宫的宫女太监们,希望可以找出新的证据来,那两个香囊既然不是出自尚工局之手,要查的还多,你也稍安勿躁,若你娘是清白的,太子也绝不会冤枉她。”唐皇后道。
“可是……”三皇子尚要再说话。
“没有什么可是,三哥,还是听母后的话赶紧回去。”宇文泓转身准备坐上自己的轿辇上。
三皇子没想到这母子俩的态度是那么一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去,可恶,到底该怎样才能把娘救出来?他顿生无力感,只是一名无权无势的皇子,娘一直是那样与世无争,皇后害她失宠了那么多年还不够吗?
再抬起头来,他的眼里无比憎恨地看着太子建制的轿辇,心里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渴望,只有成为太子乃至天子才能拥有权利。
宇文泓,这个仇我迟早会报。
宫里又乱哄哄的,香囊一案峰回路转,原淑明宫的宫女太监都全部被抓起来严加审问,经过几昼夜,最后查出两名宫女是贤妃的人,至此才算完案。
贵绮宫。
冯贵妃皱眉看了眼那披着斗蓬的女人,“好在你下手得快,堵住了那两名宫女的嘴,让她们把矛头指向贤妃,现在这案子终于可以结了,本宫也可以松一口气了。”
当她听闻吕蓉洗清做香囊的嫌疑后,不免慌了慌神,惟有整日跪坐在佛前念经祷告,再来就是指使自己人提前做好准备。
“娘娘,宫女们也是有欲望的人,人只要有七情六欲又焉能不为我们所用,娘娘放心好了,直到她们被绞死也不会供出娘娘的,只是可惜我们并不是此案的大赢家。”轻叹一口气,最后的大赢家应该是皇后。
冯贵妃云淡风清地道:“只能便宜了皇后,我们布了局,最后却是螳螂在前,黄雀在后,为他人做了一次嫁衣,哼,本宫送的大礼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双眼狠狠一眯,浑身的杀气,“你设法去接触一下那快要死的贤妃,我始终觉得皇后要杀她并不单单是因为以往的恩怨,背后肯定还有深层次的原因,不然凭皇后与太子再能说,也不能不追究那个叫吕蓉的宫女说谎做假证之事。”
她轻点点头,弯腰做了个恭敬的姿势,“娘娘放心,奴婢必定会去套贤妃娘娘的话,看看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冯贵妃轻点头,这才重新跪坐在蒲团上,闭眼转着佛珠,念着佛经。
披着斗蓬的女人乘着夜色离去。
尚工局。
荀真、吕蓉、方瑾三人围坐在床上,抱枕在怀,像今夜一般能相互而眠的机会太珍贵了。
荀真看着方瑾,“瑾儿,你怎么整日这么闲?我记得你可是尚仪大人的贴身女史之一,必定要忙得很,早知道尚仪局这么清闲,当年我也要争着去。”
“我们尚仪大人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整日神神秘秘的,而且也不要我们随侍,正好,我还巴不得能清闲一点,估计太子及冠将至,尚仪大人正忙着排新舞及礼仪安排之事。”方瑾对于王颖这个尚仪其实也不大了解,虽然已经当她的女史多年。
吕蓉却是一手搂着一人,“真儿,瑾儿,能这样拥着你们太好了。”
方瑾撞了撞她的腹部,“你谢真儿就行了,这次可是她一人的功劳,亲自去求太子,不然你咋还能躺在这儿?”
荀真笑道:“哪像瑾儿说的那样?我也同样没出什么力?一切皆造化尔。”
“不。”吕蓉正色道,“真儿,是太子,我才能脱离鬼门关,你知道吗?当时我被证实与那两个惹祸的香囊无关之时,确实是暗松了一口气,但想到我还被劫持的家人,我哪敢乱翻供?好在当时太子身边有人暗中给我扬了扬娘唯一的银镯子,那只镯子是我爹送的,所以再穷,娘也不舍得拿去当了,他是太子的人,必定是已经救出我的家人。”
吕蓉说着这段话时,眼泪不禁又流了下来,刚刚许悠还通知她,说是特许她见一见爹娘,遂又一把抱住荀真道谢。
荀真却是怔住了,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太子就摆平了这件事,虽然不想知道这些细节,可是这一刻,宇文泓在她心目的样子不禁高大起来,她似乎看到他的另一面,越是了解他,她的心就越是不由自主地跳快了一拍,有着一抹热热的感觉,似要跳出胸腔。
方瑾也爬着过来把两人抱住,“真儿,这样看来太子人不错,你不如就真的考虑考虑跟他吧?太子虽然将来会娶正妃,还会有一大群的侧妃,不过你要私下与他有关系,那群女人也奈何不了你。”
方瑾的话就像一盆冷水从天而浇,把荀真那颗突然热热的心给浇灭了,不禁朝方瑾翻了翻白眼,“我又不是你,非要男人不可?好了,我要睡了。”倒头就睡去。
方瑾嘻嘻笑出声,突然也倒在床上,两手突然伸到荀真的胸前握了握她的胸部,然后皱眉道:“真儿,你这儿不大耶,像包子似的,太子居然会喜欢你这种小女孩的身体?像我才是成熟的女人。”
荀真的脸绯红一片,像是被什么东西碰到一般赶紧将方瑾的手甩开,把吕蓉抓到中间挡着,“瑾儿,你乱摸哪里?”
方瑾笑着出声,“真儿,我怕你什么也不知道啊,若哪天太子要你侍寝,你会被吓着的,所以才想提前教教你……”
饶了她吧,荀真把棉被拉起来盖住头,“你那龌龊的思想别拿出来荼毒人。”
“不听也得听。”方瑾给吕蓉使了个眼色,吕蓉立刻也会意,然后两人上前去把荀真蒙头的棉被拉下来。
顿时,床上的三个女孩笑闹成一团,在外面轻推开一个门缝看着的庄翠娥顿时会心地一笑,悄然把门掩上,那个香囊终于不再害人了。
钱芳儿站在一旁羡慕地道:“庄姨,我其实真的很羡慕她们,以前总觉得她们的友谊不长久,但这次看到她们的样子,方才知道什么叫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庄翠娥轻拍拍钱芳儿的肩膀,转身离去,珍贵的友谊是千金难求的,尤其是皇宫的友谊,可她们竟然通过了这次生死的考验。
没两日,尚宫局发下调拨书,将吕蓉调往尚寝局的司设那儿任女史,尚工局众人都不禁有几分惊讶,这种平调一般是很少会下达的。
莫华依与于如艺两人都冷冷一笑,莫华依甚至道:“原本还想给点颜色吕蓉看看的,真是可惜了。还真不能小瞧荀真,居然能说服许悠,让吕蓉到尚寝局去。”
“掌珍大人,这是她好运,不然留在尚工局,想整她的人可不少,毕竟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再说她可不是什么凤凰。”于如艺嗤之以鼻。
而另一边的吕蓉却在荀真等人的陪同下提着包袱离开尚工局,“典制大人、真儿、庄姨、芳儿,你们都不用再相送了,反正隔得又不太远,要见面总有机会的。”
前来协助交接的张司簿带着人悄然上前,“吕蓉,都妥了吗?这就跟我走吧。”
吕蓉点头,依依不舍地松开荀真的手,抱紧自己所有的家当,朝所有人还有那成了背景的尚工局挥挥手,尚寝局对于她而言还是全新的开始。
荀真颇有几分不舍,就这样送走了蓉蓉,看着她随一身绿的张司簿渐渐走远了,就像好多年前她也抱着一个小包袱跟在张司簿的身后,那时的背影一定如蓉蓉一般略有不安吧。
温妮拍拍她的肩膀,“真儿,别瞎操心了,吕蓉到尚寝居比在尚工局好,不然落在莫华依的手上那才叫生不如死。”
荀真也知道,不然也不会求许悠向司徒尚宫提这平调之事,“温姐姐,我没事,好了,庄姨,芳儿,我们也该去清点一下粗使宫女冬装之事,这件事也总算该结束了。”
庄翠娥笑了笑,“是啊,接下来就是要忙特殊宫女冬装之事,那天属下看了看送来的名单,好像人数也不少,有皇上宠幸过的,还有太子殿下等诸位皇子的,嗯,该用多少布料还是要算清楚为好,回头属下再交给您一份详细的清单……”
“没想到庄女史现在倒是帮了真儿不少忙。”温妮总算不再对庄翠娥抱有芥蒂。
“典制大人夸奖了。”庄翠娥恭敬地道。
荀真却是满脸的怔愣,脑海里回荡着庄翠娥那句还有太子殿下的,他果然也有这种侍寝的特殊宫女,心突然抽痛起来,她很想哭,很想把心里郁闷地憋着的情绪释放出来,为什么心会痛?
她突然捂着胸口慢慢地弯腰下来,心就要被挖出来恐怕就是这种感觉吧?
“掌制大人(真儿),你怎么了?”
身旁几人这才留意到荀真没有跟上前,而是满脸痛苦之色蹲在地上,带着关怀之意惊讶出声。
荀真想要说话,但喉咙却是挤不出声音来,然后倒在地上。
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尚食局的司药大人亲自来给她诊治,把了一会儿脉,“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会晕过去,与她前一段时间的牢狱之灾有关系,现在一放松,身体才会出这种抽搐的现象,吃过一两剂药,好好睡上一觉即可恢复过来。”
许悠这才放心,一脸感激,“谷司药,这次还是麻烦你前来一趟。”
“许尚工这说的是什么话?这毕竟是我的份内事,荀掌制是掌级宫女。”谷司药的脸圆圆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涡,所以看来份外和眉善目,想到她这一房那几个惨死的宫女,轻叹一声,“荀掌制真是走大运,休息过后身体自然会恢复过来。”
荀真知道她仍心痛那几名宫女,虽然知道她们是何人所杀,但是不能祸从口出,感同身受地道:“司药大人还是多多劝慰尚食大人吧,人死不能复生,还须节哀,若那晚我不是幸运,只怕现在也是这样一个下场。”
谷司药和气地摸了摸荀真的头发,“傻孩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许悠笑着送谷司药离去,然后吩咐庄翠娥等人煎药,这才转身又再推门进来,担忧地看着荀真,“你好好歇息吧,特殊宫女之事我会让温妮跟进的,这事不再由你负责……”
“不,尚工大人,属下没事,这事还是交由属下负责吧。”荀真忙爬起来正色道,她要亲眼看一看那些特殊宫女。
许悠的心里也有着疑问,她是不是逼得她过急了呢?虽然知道早点让她看清,她就会不再沉迷下去,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傻孩子,就如你愿吧。”
荀真这才躺回床上,她不能再对宇文泓有特殊的感情了,那个男人不会属于她,她的身份与容颜都会提醒着她不要有非分之想,只把他当成可以将来为荀家洗清冤屈的人就好了,对,不能再对他产生非份之想。
闭了闭眼,她的手靠在额头上,自那天夜里方瑾的玩笑话后,她是真的认真考虑了自己与宇文泓的事情,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正视了自己的感情,那狂跳的心,炽热的心,实则都表明了她真的对那个男人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感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他第一次在文轩哥哥面前做戏吻她之时?
还是,他庇护了姑姑与让父母合葬,为爷爷收尸之时?
还是,在那夜色迷茫的山野里对她的不离不弃?
还是,那次宫女暴动时,他在背后出的力?
还是,这一次事件中……
一幕幕,包括他吻她,大掌抚摸她娇躯时的令人悸动的那一刻,自从上次渐渐地沉迷在他的拥抱中时,她就意识到不对,她……居然会沉迷在那种肉欲的一刻?
想在想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发热,尤其是被他抚摸过的地方更是泛出羞人之意,瑾儿那些关于男女之事的玩笑话又回荡在耳边……
猛烈地摇了摇头,她要甩开这种让人羞耻的感觉,不再让宇文泓再操纵着她的情感,握紧粉拳,她不应该沉迷在这种感情当中。
天牢。
两个女人对恃着,一个身着华丽的明黄服饰,头上插着耀眼的凤凰宝钗,丝毫不在意曳地的裙摆染上了尘埃;一个身着囚服,披头散发,但眼中却有几分不甘,她们都默默地打量着对方。
良久,贤妃说话了,“皇后娘娘,你的心愿已了,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不要牵扯到我的皇儿身上,他一点也不知情。”
唐皇后冷冷一睇,即使这个女人再狼狈不堪,再怎样的放低姿态也难消她的心头之恨,“听说你要见本宫,就是为了说这句废话?”
贤妃一改那哀求的姿态,两眼狠瞪起来,“皇后娘娘,我警告你,不要打我皇儿的主意,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这次我只是替罪之人,你我皆知淑妃之事与我无干,那些所谓的证据是你买通我身边的人安插的,皇后,你这样做迟早会有报应的……”
“啪”的一声响了起来。
唐皇后举手狠狠地掴了贤妃一巴掌,然后蹲下来狠狠地揪着她的囚衣领口,“贤妃,生前你都斗不过本宫,死后本宫又何会惧你?”
贤妃把嘴角的那一抹血迹抹去,回头看着唐皇后,“皇后,你别一脸笃定,偷了别人的东西来当成自己的,偷来的始终是偷来的,迟早都要还回去的,不信,你就等着瞧。”笑了笑,“皇后,若我的皇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诅咒你也会有我的下场,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在三尺白绫之下,你,尊贵的皇后,将会步上我的后尘。”
此刻,她的表情严肃,那轻飘飘的语句里似有着一股魔力,像要把皇后也卷进去。
唐皇后不禁浑身发冷,这个贤妃都快要死了还要说这种话?半晌,“你威胁不到本宫的,贤妃,本宫一个字儿也不会信。”转身,示意宫人推开牢门,准备离去。
贤妃在她身后道:“皇后,那我在黄泉等着你,看你到时候的死相是不是舌头突出,脸泛青紫之色?不然就记住我的话。”
唐皇后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临死之人的狂言,不应放在心上的,冷酷道:“若是三皇子成为本宫的挡路石,本宫会不遗余力地搬开他。”示意绿衣阉人上前动手。
身后的牢门关上,唐皇后没有回头看去,挺直腰板前行,但那尊贵之极。的容颜上却是微微扭曲起来,手中的明黄衣裙上的凤凰图案被她紧紧地揪住
“娘娘,贤妃只是信口雌黄而已,若娘娘真的心有忧虑,奴婢有一策。”一旁的心腹道。
“讲。”
“娘娘,贤妃死后是肯定不能进帝王陵寝的,我们只须以发覆面,让她无脸见人,再以糠塞口,让她有口难言,再寻一处有蚁之处安葬,让她死后也不得安宁,那样她的心再有怨忿,在阴间也做不出来诅咒娘娘之事。”
唐皇后瞬间转头看向心腹之人,忽而一笑,“此计甚好,若是三皇子来讨要生母尸首,你知道该如何做?”
“奴婢晓得,会吩咐下去,说是遵圣旨抛去乱葬岗了,那儿每天死的人那么多,而且又有野兽无数,三皇子寻不到生母尸首也在情理之中。”
唐皇后闻言仰头大笑出声,这才放下紧捏着衣裙的手,心安理得地拾级而上,而那笑声久久地回荡在阴冷潮湿的天牢内,伴随着贤妃最后的咽气。
回到了凤仪宫,唐皇后一踏入偏殿,即见到那名宫女正在等她,此人身着花青色的宫装,梳着灵蛇髻,戴着绢花,插着几支簪子,瓜子脸上有一双狭长的眼眸,肤色绯红,年约二十上下,细看长得极其美艳。
“绿霓给皇后娘娘请安。”
唐皇后坐在首位,靠着明黄绣红梅的迎枕上,笑着接过宫人递上的茶碗,“绿霓,本宫一直对你欣赏有加,不然当年也不会让人教你人伦之事,继而教导太子人事,虽然不能获封为妃,可本宫也不会亏待你,让你的待遇比肩掌级宫女。”
绿霓忙改蹲为跪,抬起明艳俏丽的脸庞看着唐皇后,“娘娘有何吩咐,奴婢都会照做。”
“太子这段时日没有宣你吗?”唐皇后突然转了个话题。
绿霓两弯青翠秀眉微拢,“殿下已有多时没宣奴婢了。”
“那可有宣其他的人?”唐皇后突然紧张地道。
绿霓摇了摇头,“特殊宫女每年都会添上不少处子以供陛下及众皇子选择,但没听闻有谁获太子青睐。”咬了咬唇,“太子似乎不太热衷这种事。”
唐皇后暗松一口气,然后又不禁皱眉,这是好还是不好?“你上来,本宫有事要吩咐你。”
绿霓看着唐皇后那威严的样子,心里不禁打颤,太子也是这般的容颜,其实这对母子还是颇相似的,膝跪上前。
唐皇后吩咐了几句,绿霓一脸惊讶,太子有喜欢的女人?难怪皇后娘娘会如此紧张?遂道:“娘娘放心,奴婢定会照做。”
唐皇后这才满意地挥手示意她出去,靠在椅背上,伸手捏了捏眉尖,突然有一双手在她的肩后捏着,只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道:“娘娘是不是多心了,荀真长得不出色,太子怎会看上她?”
“司徒,你不懂。”唐皇后回头看她,脸色凝重,“若是他迷恋她的容颜,那我早就放心了,可他不是,一旦他对她真的动心动情,那个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太子会越来越脱离我的掌控,最近我感觉到他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我不能让他把心交给某个女人。”
“那杀了她岂不更妙?”司徒尚宫撇嘴道。
“杀?”唐皇后冷笑出声,那天儿子的警告之言尚在耳边,若她敢动手,等着她的就是母子决裂,这万万不行。
正文 第六十章 交锋较量
司徒尚宫看到唐皇后的神色有异,心知不妥,遂沉着脸踱到一旁,半晌,正视唐皇后,建议道:“娘娘,依我看,绿霓虽然长得好,但年龄偏大,不得殿下的喜欢也在情理当中,不若再挑几个绝色美人给太子殿下,这样可以转移太子现在对荀真的兴趣。”
男人哪个不好新鲜的?司徒尚宫一直觉得唐皇后在这方面一直不太积极,而且在她看来这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皇后对荀真的反应太大了,那个宫女的长相在美女如云的后宫一直是不太起眼的。
唐皇后闻言非但没有欣喜的笑容,反而是凝着脸,严厉怒斥道:“司徒,你糊涂了?太子还未及冠,男人的精血宝贵得很,岂能任由那些下贱的女子掏空他的身体?况且皇室有规定的,皇子未及冠是不能选妃的,宇文渚那个蠢猪当年住在宫里的时候,即使对特殊宫女都极其迷恋,却不敢宠爱过度,而要偷偷与其他宫女有私情,就是碍于这种规定,你看看他现在与楚氏仅育有一女,其他的侧妃及妾室都未有生育,就是他那个出身低贱的娘没有管好的结果。”
宇文泓在女色这方面是极其让她满意的,并不会沉迷,这就表示将来不会任由后宫宠妃干预了政事。若她唐家如历史上记载的那些权力大如天的外戚,只要等宇文泓将来生下子嗣,这个不听话的皇儿也就不重要了,可惜现在掌握朝中权力的却是柳家,当年还有荀家这个第一将军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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