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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妾为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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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帝看着自己所看重的这个人竟然和自己的胞妹在这样的地方出现,且是这样一副场景,皇帝心里知道,这里头定然有猫腻。
不比太后这会的震惊,皇帝已然冷静的光目光转到了身后,去寻找七夕的身影……
昌平原是被看押着的,她出现在这儿,自然有人这会并不在此处,当皇帝把目光转到自己的身后时,这身后,七夕坐在老太君的身侧,脸都没转的就这么看着台上,看着让冰冷激醒的昌平公主,面无表情。
再看崔老夫人与崔儒生,这一家子人如今脸色自如的看着台上的每一幕,连一脸想把视线转移的想法都不曾有,那么坦坦荡荡的。
除却崔氏这一家子外,萧战与顾棠在加上一个苏绵,这几个人亦是就这么看着台上所发生的一切,丝毫不避讳任何的神色。
“公主与周大人也太不避讳了些,这情之所至也不该这么连个地方都不挑,就这么在这戏台子上面滚,唉……好在我嫁了人也生了孩子,要不然,我都要觉得脸红了!”
苏绵在昌平公主尚未回过神来的当下,很是巧妙的开口,用了“滚”这么一个字,这个字,叫人听着格外的熟悉,尤其是适才在寿康宫中的人。
太后这儿怒火中烧,在听到苏绵这话之后,她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把所有的火尽数的往肚子里咽。
今儿个自己的这个圣寿宴已经毁了,先头昌平那儿给七夕的那些羞辱之言,到了这会已经叫苏绵给尽数的还了回来。
一个滚字,赤露露的便是羞辱……
可太后还是存着理智的,她知道,事出必有因,昌平会这样子在那台上,定然是她做了什么,若不然,有的人不会做到这么狠。
可这狠归狠,做下这件事情的人,还是给她给昌平甚至是给皇帝都留了面子的,选定的这个人,原是他们想要给昌平的一个归宿,如今他们也实在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昌平在冰水的刺激之下,人已经醒了,可这会因为香药的缘故,如今手脚发软,身上更因为欢爱的缘故,满是不适,除却那些不适外,更有无措与恨。
试问,任谁从在这样一个地方忽然被激醒,面对着这样一个场景,怎么能够叫她适应,她的记忆就好像叫人直接割走了一般,根本记不得发生了什么。
她明明记得,自己得手,将七夕打晕放进了自己准备好的箱子,原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叫众人观摩的是七夕和萧战。
这对京城里早就出了名的男女,他们该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场活色生香,在这之后,七夕这位典妾丢尽颜面,连带着崔氏一族亦然,怎么如今……
混账!
她竟然成了被算计的那一个,她竟然和一个……气结到极致的昌平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手急的在这儿伸出去,直指着那儿还在取笑着自己的苏绵,大骂着苏绵是什么人,凭什么在这会还敢来笑话自己。
她堂堂一国之长公主,岂是他人能够玩笑的,她是高高在上的人,从来不能叫任何人笑自己分毫,一点点都不可以。
“公主息怒,还是跟随着姑姑早些回去将衣衫穿上吧,臣妇是个什么东西,一会您自来向臣妇再计较就是,现如今……可不是较真这个的时候……”
苏绵看着昌平公主这会气到手抖的样子,只向着昌平福身,那么淡淡的一笑,勾唇只道自己有那关心自己到底是谁的时候,倒不如先将自己的衣裳穿穿好,免得把人吓坏了。
昌平在这当下,听完这话,越发一副恶相,恨不能把苏绵彻底扒皮,自己有此今日的模样,定然和这些人有关,一定是这些人害自己成了如斯的样子。
昌平认定了,自己是遭了这些冷眼看着自己笑话之人的算计,早忘了,遭此算计之前,她原是要对付七夕的,这一幕原是她设计七夕的一幕。
“自有深深意,作意赋归欤,自有深深意,受取风流罪。”
在昌平公主由如意带着离开这畅音阁,自去换上衣裳的时候,一直冷眼旁观着的七夕到了这会哼唱出了一段小曲。
那小曲听着拗口,俨然就是一副现编的样子,可只要你仔细的听,就能够听出,这曲子开口的四个字连起来,那便是自作自受!
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承受,七夕用这么一个小小的现编的曲子,回应着昌平公主这会的怒气,也告知着在场的众人,昌平公主缘何会如此!
在场的人,毕竟都是聪明人……
第183章 拼上一个死字
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说的就是现在的昌平公主……
众人在昌平公主离开之后,只能干坐着在这儿等着,等着一道散场,这宴席这会定然是吃不下去了,只是也不能就这么说走就走,真要是走了,那便是大不敬。
太后到底没能沉得下气留在这里,转而向着昌平所在的方向去寻昌平公主去了,留下了皇帝在这儿收拾残局。
这残局,无外乎是赐婚,都已经将生米做成了熟饭,这之前的事情都不提,那就只有赐婚这两个字。
左右他们原先看中的也是周启圣,这一番算计也算成全了他们的想法。
如今銮仪使周大人带子自己的儿子跪在这地上,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战战兢兢的,却也知道,等着他们的结局是什么。
把公主娶回家,当菩萨一样的供起来,也只有这样了,只是苦了他的儿子而已,这公主这样子的脾性,真的是白送给他们,他们原都是不敢要的。
那么个火药桶一样的脾气,压根儿就不是良家妇,那是一个泼妇,甚至比起泼妇都要不如的。
周大人如今只认倒霉,自己家遭了这么个灾,没等皇帝先开口,在太后离开之后,周大人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老泪纵横的为自己的儿子请罪,在这之后,只道自己家愿意将公主娶回家去,好生待之,一定不敢让公主吃一点的亏,只求皇帝能够同意。
错,他们家尽数的背下,这路与台阶,周大人这会也赶紧的给皇帝建好,只等着皇帝能够顺着这波台阶往下走。
周大人是个乖觉的,皇帝自然是肯的,他正愁寻不到理由给自己这么一个台阶,这会摇了摇头,在那儿故作叹气的惩罚着周启圣的年轻不知事,而后只道将昌平这会就许给了銮仪使周大人家的次子周启圣,也算是成全了这小两口的“情意”。
这“情意”二字用的也是极为讽刺,所谓的情意到底是个什么,这围观了整件事情发生的人还有哪个不知的,说到底,那就是个幌子,哄人用的。
可这在场的人一个个又都是人精,自然不会戳破着这些话,看着周大人父子跪在地上叩谢隆恩,众人只能为其默哀,摊上这么一个作天作地的公主,也是够周大人父子头疼上好一阵子的,也实在是真的心疼。
可也有庆幸的,庆幸自然是庆幸,这么一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主可不是他们给得了,让那周大人家得了去,那他们可算是升了天,再不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了,那是真的是万幸。
心疼的,欢喜的,这会这些人个个脸上的神色各异,而这后殿里头,等不及穿上衣裳便要为自己自辩的昌平公主早已经让太后一记巴掌打在了脸上!
一记尚且觉得不够,太后反手对着昌平公主的脸连着又是一记,打的昌平在这会脸颊瞬间出现了鲜红的手印,嘴里甚至能够尝到腥甜的味道。
“母后……”
“七夕适才嘴里唱着什么,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若你不知道,缘何如意派去看住你的人会被你放倒,这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你懂不懂自己是个什么分寸,你是个公主,你要什么没有,你要去和一个民女争?”
太后这会这两巴掌打的她自己都手疼,痛心疾首不过如此,她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竟然疯到了如斯地步,看她那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太后气的只在这会骂醒着她,让她自己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先在那儿动的手。
“我没有!”
昌平听着太后所说的话,大叫着顶嘴,她身为公主是不假,可她并没有应有尽有,她想在最好的时候嫁给萧战却没有嫁成,这满京城的人都在看着自己的笑话。
她所看中的人一个一个的都把心思放在七夕这个贱丫头身上,她哪里应有尽有了,她根本就没有,根本就不是。
现在她失了清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裸着自己的身子,叫这一群人看笑话,还说什么应有尽有,她什么都没有了。
面子没有了,里子没有了!
“七夕和萧战本就是睡过的,再让他们睡在一起怎么了,郎有情妾有意,他们睡一下,让皇兄赐婚成全了他们不就完了,我就是想整一下七夕,害七夕颜面尽失一下子而已,况且她一个典妾,什么时候就有颜面了!”
昌平这会气的咬牙,只道自己不过就是想对付一下子七夕,她没有把七夕往别人怀里推,推的还是萧战的怀里。
若论恶毒,难道不是七夕这些人更恶毒,将计就计,竟然设计了自己的清白,一个女子的清白多么的重要,他们难道不知道么,这是在毁了自己。
这些人其心之毒,可以想见,她不过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怎么了,做什么回过头来挨了巴掌的竟然还是自己。
奔溃到了极点的昌平这会瘫软在了地上,哭的凄凄哀哀,无比的伤怀,再没有了往日里的盛气凌人,这会身子的异样,让她始终不能忘记,自己就在刚才,就在众人面前,所上演的那一幕。
她恶心,满身满身的恶心……
“銮仪使周大人家的次子周启圣是你皇兄有意栽培的人才,本来哀家与你皇兄原是打算在今日圣寿宴上为你二人赐婚,他日将你风光大嫁,你算计了他们,他们也算对的起你,没把你胡乱塞了个侍卫甚至是更恶心的人,你也就知足吧!”
看着昌平如今瘫软在地上大哭不已的模样,太后长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只让昌平接受眼前已然无法更改的事实。
事情已成,再无任何更改,这个周启圣文采出众,容貌上佳,年岁与之亦是相当,是个好人家好门户,他日成婚,皇帝赐下长公主府,她也用不着在婆家受气。
在长公主府中,她依旧可以做她自己的主,红妆相送,风光大嫁,这是自己和皇帝早已经为她想好的出路。
必然会让这京城上下的姑娘妇人,个个羡慕,绝对不输了任何一点,可惜……昌平如今让猪油蒙了心,是什么也看不见,也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太后说这话里是真的带着庆幸,庆幸着这件事情虽出了纰漏,昌平虽出了丑,可也算不得真的丑,好歹还是他们心目之中的人选。
若那些设计昌平的人心再狠一点,选了一个太监搅合着,那昌平这辈子便是真的白送,也没人敢要,这个公主是真的毁了,毁到彻彻底底的那种。
“什么銮仪使什么周启圣,我不要,我不嫁,谁也别想让我嫁人,我现如今便出去把七夕这个贱人的头给拧下来……我……”
“你去,你有本事你就去,看看到那个时候,到底是你的头被先拧下来,还是那七夕的头被先拧下来,你今儿个只要敢动手,明儿个四大士族联合发起兵变,你的皇兄江山不保,到那个时候,你连七夕这么一个乡野里出来的女人都不如,你只管试试看,你亲娘这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昌平这会满腔怒火难以压制,眼泪鼻涕横流,身上只裹了一件衣裳的她无比的狼狈,就这么咬牙切齿的便要冲出这扇门,去为自己报仇,要把七夕的头砍下来,砍下来之后,她要把这颗头踩在自己的脚下。
可身子刚不过站起来,尚未动上分毫,她整个人就已经让太后给推了出去,让她一个趔趄,彻底跌倒在了地上,手心擦去了一层皮,痛到整个心恨不能都揪起来。
太后看她彻底疯魔的样子,只让她去,去找七夕报仇,去把七夕的头拧下来,前一刻她只要敢上手,后一刻,萧战与顾棠这两个人就会上前,把她的手卸下来。
她到现在都还没明白,公主这个身份是她的保障,可保障这两个字,由始至终那都是皇帝所赐予的,皇帝不是靠着自己一个人就能够做皇帝的。
皇帝的底下有官员,有万民,皇帝是靠着这些人的推举才会成为皇帝,四大家族镇守四方,从不自傲,却也不忍叫人有所怠慢。
从来都不与朝廷作恶,却不代表他们不会作恶,光是一个崔家,就有整个江南米面丝绸在手,富可敌国,这是能比的么,这也是能够作恶的么?
如今太后也不拦着昌平了,只让昌平出去,她要是不顾及着亲母亲兄长,那就去,去抖个鱼死网破,到那个时候,她们一个个都可以人头落地,身体与头分离了。
“去呀,你怎么不去了,怎么不动了?放着好生的太平日子不过,你且去,我纵着你,你只管去!”
为着太后这会这句话,昌平瞬间竟然不敢动了,倒在那地上,手脚好似被抽去了全部的力气,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太后,话也说不出一句。
太后不拦着她,只指着门口处的方向,让她赶紧走,赶紧动手,这辈子她做的最错的一件事情,便是得了这么一个女儿,误了一辈子的名声……
“啊!!!”
歇斯底里的呐喊声在这最后一刻从昌平的嘴里喊了出来,昌平公主从地上站起,没有朝着门口的方向走,而是冲着那柱子,直接撞了过去……
第184章 多行不义
“砰!”
那么闷哼的一声,叫在场的众人心上一震,就像是忽然断了气息一样……
这会,本就刷了红漆的梁柱之上,如今鲜红的血液那么清晰的沾染其中,除却这血液之外,更有一个身影从这红柱之上滑下……
暗红色的血液从昌平公主的额头上一点点的滴下,就像是小溪流一般,不多会,整个脸颊之上布满了好似蜘蛛网一般的鲜血,看着那样的骇人,叫人慌了手脚。
在场的如意与伺候的宫人们惊愕的大叫出声,太后在这会亦是差点没站住,只觉得眼前一黑,这一众人之中,有反应快的,早已经跑了出去前去寻找太医,赶紧前来救人,余下的则收拾现如今的残局。
如意与几个宫婢合力将昌平抬到了床榻上,也管不得如今昌平公主身上这衣衫有没有穿,将一条薄被盖上之后,赶紧将宫人端来的热水用上。
一众人七手八脚的为昌平先行擦拭着身子与止血,在这期间,太医与医女也已经赶到,看着对自己下了死手的昌平公主,太医与医女皆是大骇,不敢相信,她会这么去撞柱子。
如此刚烈之举,那样子,倒是真的一副不想要自己性命的摸样了!
太医从药箱之中寻出脉枕放在了昌平公主的手底下,医女们则为昌平处理那个极为深的伤口,这伤口这些看着,便是好了,往后也必然是要留下疤痕的。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太后那儿也不得不把皇帝先行请来,这事情并不能瞒着,想来皇帝处,或许还在等着昌平出面……
如太后所料,皇帝在那畅音阁中,原是等着太后将昌平收拾打扮之后出来谢恩,将这场面草草了断,给自己给皇室一个面子下。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够出现在宫中,这是一个极大的丑闻……
不曾想,宫人前来传话,竟然会听到昌平自尽的消息,他手中端着的那一盏茶与嘴角噙着的那一抹假笑一瞬间收回。
左右今日这宴是开不下去了,皇帝处命人先行散了这场宴席,自己则往那后殿之后而去,去瞧一瞧,昌平到底要把这件事情怎么闹下去。
自己前脚才刚赐婚,她后脚在里头寻死,她这个公主如今是要凌驾在自己这么一个皇帝的头上,半点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样子,是想做什么幺蛾,又是想要抽什么风。
本着这份心,皇帝如今疾步的来到这手忙脚乱着的后殿,看着端出的血水,眉头紧皱,气结的咬着牙。
“这死丫头究竟想要做什么?”
根本不愿意去细听缘由,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皇帝看着床上失了神志奄奄一息的昌平,只与太后开口,询问着太后,她到底意欲何为。
自己作为她的兄长,把能给她的,能为她做的全都做了,她为何不惜福,为何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若无事,早早定下婚礼的日子,绑着也要把她丢上花轿,直接送出去嫁了那周家的小子,旁的,就别再多说了。”
太后看着眼前的皇帝怫然不悦的模样,她亦是知道的,手心手背都是肉,虽说躺在那儿的是个不懂事的,可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丢不掉的。
如今只有早早送出去嫁了人,就罢了!
“她若再胡来呢?今儿个这事情,原该是她想对崔家那位七夕做什么,叫他们识破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才引来的,往后呢,往后她当如何,就这么继续作下去,朕都不会去和崔氏一族做对,她却成日里的不安分,他是不是想让朕江山不稳。”
崔儒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一直以来在朝中对皇帝的帮助极大,皇帝极为感激崔儒生,崔儒衍身为镇国公,朝中大事小事他亦是能够成为中流砥柱之人,再有一个崔儒修,这江南的税银那本就是朝廷里一笔不可或缺的银两,这么几个人,全都出自崔家,她昌平到底想怎么折腾。
是真的想把这大周的江山给折腾没了才能够甘心,她这么看着,还不如一个乡野妇人来的懂事,若非有太后总是护着,她这会早让自己关进了天牢。
便是真的如现下这般,他也是一碗毒药灌下去,免得她醒了又成日里惹是生非,一点都闲不住!
说到底,就是太后太过溺爱,导致如今这诸多的事端,好好一场圣寿宴让她这么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长公主给搅合的鸡犬不宁。
皇家脸面被尽数丢尽,光是想着,皇帝这会便气不打一处来!
连他这个做亲兄长的都厌恶自己的胞妹,更何况是那些本就受了又或者是差一点受了昌平算计的人。
皇帝这心里对昌平的评价只有两个字“活该!”若在多加两个字,那便是“祸害!”
若不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他甚至都不想将昌平嫁给周家公子,免得她去害了那周家公子,把他好好看中的一个人才再毁了。
“公主拼死撞柱,受伤不轻,伤口也极深,微臣已经给公主上了药,这会只能是看天命……”
医女处给昌平上完了药,太医那儿也给开了清热去毒,去血化瘀的药,一日三次的让昌平服下去,至于能不能醒过来,那就尽人事看天命。
头这么一个东西,太医自己也没有这个数,有的人一撞瞬间就死了,可有的人可能撞那么一下,人没事,却傻了,把脑子撞坏了成日里疯疯癫癫也会有。
这太医院的太医们,在这一块都是不自信的,无论是谁问,都是这么一句,看天命!
天若真的要收你,你便是想多活一刻都不可能,可这天要是不收你,你便是死了,它说不定还能够让你忽然还魂。
太医处给了皇帝与太后这样的回答,皇帝处自然是随意的摆了摆手,醒也罢,死也罢,皇帝这会压根儿不在意。
太后处听完这话,这心里不是个滋味,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纵然有天大的不是,有一条命,总归比命没了的好。
可看皇帝这会不郁的神色,她也不敢多言,错在昌平,她无话可说,也无话可辩……
“派人好生看顾治着,有个什么错处那也是命,左右与你们不相干!”
看太医这会战战兢兢,皇帝处给了太医回话,只让他放心大胆的治,放心大胆的用药,救得回来是命,救不回来,那也是天意,谁也怪不了谁。
太医心里也知道,如今这公主早已经不得圣心,那就是块狗皮膏药,黏在哪儿皇上看着都不舒爽,有这么一句话,太医心里有了底,也就应下了。
这宫里的事情瞒不过这一众人的眼,这边外头的众人悄悄摸摸的不过刚散,这刚到了城门外头,信儿就已经到了耳朵里。
“破罐子破摔,她死了才好呢!”
本就顺路,这会苏绵与七夕一道坐着马车回去的,消息传来时,苏绵的嘴角浮现着一抹冷冷的笑,只道自己巴不得那昌平公主死了。
还学人撞柱,旁人撞柱子那是有冤要诉,无从自辩,她有哪门子冤,又哪里有什么无从自辩之处,说到底,她就是自己作死。
桩桩件件这许多的事情全是从她那处搅合来的,若非是她没事找事,何来今日之祸,还撞柱!
若非给她脸面,她寻个年老的太监和她塞在一起,让她这辈子做人都没那脸抬头,给她一个周家公子,那都是抬举她的!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才舍不得死!”大舅母赵氏这会陪坐在老太君的身旁,顺着苏绵的话,接了这么一句。
都是女人,这点个心思也并不难猜,昌平公主撞柱之举,更多的是怒火攻心,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有了这么一个举动。
但凡有点个办法,她才不会去做这么一件事情,就好比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跳墙是一样的道理。
她也是被逼急了,这才撞个柱子,好歹也表示一下她那烈女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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