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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青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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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他的手掌里,她想抽出来,他却攥着不放,仍然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她。
路灯也是昏黄的,把树叶割裂出的图形一片片投在他们身上,夏夜里轻柔的风带来若有若无的桂花的香味,路人看他们拉着手只当是一对爱侣在倾诉衷肠,她有苦难言,也不会泼闹,双手竟然被这么一个刚见过几个小时的男生这么拉着,一时又羞又急,只能狠狠地仰起头去盯他,眼睛里却不争气地蒙上了一层水雾。
他触到她的眼睛,心里悸动了一下,慌张了一下,就放开手了,她垂下头看手腕上微红的痕迹,那一瞬间,两颗泪滴掉下来,掉在尘土的地上。
他再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歉意还有慌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的手疼吗?”
她绕过他,走过拐角,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去。好累的一夜,在出租车上她无声地泪落如雨,想念妈妈。
(七)
第二天午休,她本来想躲在洗手间里给妈妈打电话,可是想来想去不知道说什么好,又怕自己一开口就会掉泪,惹妈妈徒徒地担心。正在筹躇,手机嘀嘟一声,有短信进来,是柳青的:我在公司楼下名典咖啡等你。
她有些恨柳青昨天没有追出来,看到她出糗还在一边笑,本来不想理她,可是后来唉了一声,心又软了,就下去了。
与她的灰败相比,柳青显得异常明艳。已经替她叫了一杯珍珠奶茶,吃准了她会下来,看着面前的茶,她撅起嘴。
“霜霜,你看看,我们俩倒底谁丢了工作,怎么你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她忿忿道:“你还说,辞了工作这么大的事,我这好朋友居然最后一个知道,没意思没意思。”
“色狼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实在是恶心透了。”色狼是营稍部的主任,她也撞到过几次色狼的手不安分地停留在柳青身上。“这份卖笑的工作,我也做够了,想换个环境。之前我一直在犹豫,后来艾青鼓励我辞了,他要帮我开个旅行社,正好我做了这几年的营销,手上也有些人脉。”
这番话听得她又惊又喜,为朋友的担心一扫而空:“看来丢了工作对你来说是好事儿啊。”换个人说这话,柳青会觉得那人虚情假意,可是这话从如霜嘴里说出来,她知道是真心的。
朋友的前途反映出自己现在的灰暗,在这座城市里柳青有家人围绕,有爱的人关心,自己好像一无所有,为什么要坚持留下,为什么呢?柳青好像想起什么说道:“对了,昨天晚上……”
她立刻打断柳青:“别提昨天的事了。”
“不,一定要提,不然你还跟那个个色的研究生挤在一个宿舍里,每天坐公车挤一身臭汗来上班吗?”看她没有出声,柳青又说道:“叶悭然昨天都跟我说了,你们合租他奶奶房子的事儿,他是我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别的不敢说,你和他全租,他不敢对你非礼的。而且,他晚上都在神曲里唱歌,白天你上班也看不到他,所以你们不会常见面的。”她还是不发一言,盯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经了无痕迹,看不出来一双男孩子的手曾经握在上面。
柳青微地叹了口气说:“他还说,你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住在那里,房租不变。”
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起身又坐下对柳青说:“他不用出去,我愿意合租。”
柳青好像没有听到一样,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望着窗外的阳光怔怔地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艾青他是有妻室的人。一直没有告诉你,是知道你一定不接受这样的相爱。五年了,家里人也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
她的心里一阵酸涩,一时间又不知说什么好,一把握住柳青的手,那双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很凉。
柳青回过头,一脸的风轻云淡:“去吧,傻孩子,我也要走了,旅行社那边装修,很多事要打理呢。等我那边弄好了,再叫你来玩。”她重重地点点头。
走到门口,柳青又在背后叫她:“叶悭然下午六点十分在这里等你签合同。”
她又一次气绝,他们就知道她一定会答应的吗?
(八)
下午六点十分,她还是准时到了,叶悭然坐在靠窗的,她最喜欢坐的位置。看到她,他笑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这个男生真是好看。她在心里暗叹,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像对牢一个调皮却可爱的孩子,不能够认真的生气。
她走过去发现他面前放着一杯白水,椅边倚着一把吉它,他解释说:“晚上要去神曲演出。今天有个北京的乐队来,你要去看吗?”
她轻轻摇头:“不,我不懂摇滚乐。”
他问她“你喝点什么?”
“一杯白水就好了,合同在哪里。”
叶悭然把几张纸从衬衫口袋里掏出来,放在她面前,她低下头认真地读,读着读着,觉得异样,一抬头,对面的男孩看她的眼神几乎要痴了去。她莫名地心慌,奇怪奇怪,为什么每次和他在一起都会惊惶失措的。故作镇定地,她在最后一页上签了名字,手差点要抖起来。男孩子拿过纸,在她名字的旁边也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回给她一张,异常郑重地说:“你一份,我一份。”她差点笑出来,忍了又忍。
把合同放进皮包,她起身要走,他也起身,又站在她面前,一只手伸过来,她本能地向后一躲,他的手离她还有两厘米时停下,手指张开,一串钥匙掉出来,叮冬作响:“大个儿的是铁门的钥匙,小个儿的是木门的钥匙。还有一把中等个儿没用的钥匙,就串在上面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过了钥匙,他没有借机握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儿隐隐的失望。
他背起吉它后对她说:“我赶时间,不陪你吃晚饭了。今天晚上可能会折腾到很晚,我就不回这边了,到江南的朋友家住一晚,你可以今天就住进来,明天是星期六了,你等我过来,跟你一起去搬东西。”听前面的一句话时,她又有点不对劲,听到后面又觉得他还想得挺周到,可是嘴上却说:“不用了,我的东西不多,明天我自己去学校拿过来就行了。”
他不由分说地瞪着她:“不行,一定要等我回来啊。”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那个,床单是新换的。”然后就跑掉了。
望着他跑远的背影,她有一阵的恍惚,好熟悉的一幕。手心里的钥匙暖暖的,有他的体温在上面,她紧紧地握了一握。
她还是听从了他了话,这个晚上留在合租的房子里过了夜。在回去之前,她先去旁边的商业大楼里买了点洗发水香皂之类的日用品,正好学校里的也快要用完了。从商业大楼里出来发现天色已经全黑下来了。
楼里声控灯似乎特别敏感,她只轻轻咳了一声就亮了。这一次再去找503就不像前一次那样忐忑不安和迟疑了,她很快就找到了那扇门前铺着黑色鞋垫的房子。想起他交待的,大个儿的是铁门钥匙,小个儿的是木门钥匙,开门的时候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中等个儿的钥匙是干什么用的呢?不过只是一秒钟的事,她不会为不相干的事儿太伤脑筋。
本来她担心要为找灯的开关烦恼一下,可是没想到,一推开木门,发现客厅墙角里亮着一盏小小的散发着桔黄色光线的台灯,心里一下子暖暖的。她回身小心地锁好了防盗门,又锁好了木门。上次来的时候没有顾上仔细看房子,在找自己的房间和洗手间前,她先打量了一下客厅。
很简单的客厅,只有一张样式朴素的实木餐桌,两把配套的椅子,复合木地板,干净光滑,在台灯的微光里泛着均匀的光泽。她在门边找了一下,找到了屋顶上日光灯的开关,没错,如果这房子是老人的,开关应该会设计在入口这样比较方便的地方。
左手的方向似乎是厨房,她向右手走去,两扇关着的门,一扇门上贴着一弯弯的月亮,月亮上还有字迹,她凑近了看,写着:如霜的房间。字迹清秀,不难看。再看对面的房门上贴着一圆圆的满月,满月的眼睛对着弯弯的月亮,笑得弯弯,写着:超级风流叶公子房间。她无声地微笑。
(九)
一夜无梦,似乎是她毕业后睡得最为踏实的一个夜晚,当然她没有忘记睡前插好了门。正如他说的那样,床单是新的,粉色的铺在大大的双人床上,很像爸爸妈妈的床。早晨醒来发现自己习惯性的还是倦起身体缩着手臂,于是就伸展开来,放松地躺了好一会儿。
梳洗净,换好衣服,当然还是昨天穿的,她走进厨房,看到冰箱上贴着纸条,用一只胖胖的企鹅磁铁贴在冰箱门上,纸条上写:冰箱里有牛奶面包,做月亮妹妹的早餐。她的脸又红了,幸亏他不在。拉开冰箱,果然看到牛奶面包,佑大的冰箱里也只有牛奶面包。
在等他的时间里,她把地板用拖布擦了一遍,把窗台上的浮灰也用抹布擦了擦,她没有动叶公子的门,决定只要住在这里就不会去动它。
想来昨天他们一定闹到挺晚的,已经十点半还没有动静,她决定还是自己回学校去拿东西,她的东西真的很简单,全部收拾起来大概也就两个拖的箱子,这么打定主意,就拉开门。她拉开木门的同时,铁门也被人拉开,他回来了。
“我说过要你等我的。”他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她要干什么去,她在他的面前仿佛是透明的。
“我又不知道你要什么时候回来,而且我的东西真的不多,我自己叫辆车就过来了。”听了她的反驳,他竟然笑了,说了声:“等我一下。”然后进屋把吉它小心地放在沙发上,又反身出来说:“走吧。”
她坚持要坐公车去,因为回来的时候肯定要打车,所以去的时候不要太奢侈了,周六的公车比平时更拥挤,因为大学边的荷花湖是景点。没有座位,他们被挤得挨在一起,他一直用手臂护着她,不让周围的人挤到她。这个细节她发现了,背有时候会轻轻撞到他的手臂,她很享受这感觉,甚至一刹那在心里希望这时刻久一点再久一点。
娟子对叶悭然异常热情,不知道为什么,娟子的热情让她心里有一点儿不舒服,她仔细地沉默地收拾自己的衣服鞋,小装饰,书还有不多的日用品。而娟子和叶悭然站在宿舍门口不知道聊着什么,偶尔会听到娟子的一两声娇笑。
娟子很不舍地把他们送到学校门口,叶悭然搬箱子上车的时候,娟子把她拉到一边无比羡慕地说:“你男朋友也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呢,我一看到他就认出来了,从前风头很劲的,能歌善舞的,听他说你们都住在一起啦,没想到你够潮的啊。”
她哭笑不得,连忙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合租的关系。”娟子故作深沉地笑笑说:“姐姐都明白,我不会乱说话的。”真是越描越黑。
坐上出租车,她一声不响地暗自生气,一世清名全毁在他手上。这算不算上了贼船了。看她不出声,他就逗她:“你的室友挺可爱的哈。你看,我们午饭吃什么呢,是出去吃,还是买菜回来在家里做。”
她硬绷绷地说:“你吃你的,我吃我的。”
“你好狠心啊,我一早从江北赶过来,连早饭都没有吃,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你真不管我。”听说他早饭还没吃,她的心就软了,没办法,她就是太好说话了。
虽然她说:“中饭我请你出去吃,也算谢谢你帮我搬东西。”可是态度却是摆明了拒人千里之外的。
中午饭在楼下的小餐馆里吃的,是他推荐的,他说那家的炒河粉一级棒,果然,那炒粉根根筋道,里面的牛肉片片片嫩滑爽口,吃得她好不快意。只是最后她准备结帐的时候,老板告诉她:“你男朋友小叶已经付过了。”看样子他们不仅认识还挺熟。她认真地告诉老板:“他不是我男朋友。”老板只是理解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她回头怒视他,他连忙顾左右而言它。
(十)
上班后的日子倒也过得平静,白天她在单位,晚上他去神曲,他们见面的机会其实不多,她也渐渐明白为什么他的冰箱和客厅为什么这么干净,因为基本上都不会去使用。
他回家通常很晚,可是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通常她睡得都很浅,可是奇怪的是搬来这里后她睡得总是很沉,也许他开门很轻的缘故吧。早晨她上班的时候,他睡得正香,她离开时,关门也会一轻再轻。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相安无事,与柳青保持电话联系,她换了新手机,还在忙着旅行社装修的事。这个周末轮到她加班,周六一早她就去了公司,坐下来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没看号码她随手接起来:“喂,你好,我是蔚如霜,你哪位?”
那边沉寂了一会儿,然后他的声音传过来,好像还带着睡意:“你周六一大早跑哪里去了?”
“好像不关你的事吧。”和无赖呆久了,也学会他的语言方式,这是如霜的解释。对他的开玩笑,她的反应不再像最初那般激烈,和他逗嘴也变成了生活中有趣的一个部分。
“王记说了,我是你男朋友,怎么能不关心你的去向。”王记?她在脑子里仔细搜索,想起来是上次吃河粉的那家小店好像就叫王记。
“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我正加班呢。”她说话就要挂电话,那边一连串的等等等等,她就等了,他问:“你加班到几点?”
“下午三点。”
他穷追不舍:“那你午饭怎么吃?”
“我带了方便面。公司里有开水。”
“不行不行,吃方便面没营养,中午十二点你下楼到名典等我。”
她想说我不去,刚说了个我字,那边就不由分说地把电话挂断了。她只好对着电话横了一声。
中午还是下去了,在名典门口,他塞给她一个饭盒,然后说:“下午去神曲吧,三点钟我来接你。”
“这么早,不是七点以后才有表演吗?”
“早一点,我们可以慢慢坐船过去,我一个月的收入全花在打车上了。”听到他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是稀奇,她笑了笑,他突然很认真地说:“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他又说:“你脸红的样子很像一个人。”气氛变得暧昧起来,她闻到饭盒里传的丝丝香气,好像是丝瓜的清香,于是她举起饭盒故作轻松地说:“啊,好香啊,好像是丝瓜的香味。我最喜欢夏天吃丝瓜了。”
他少有的沉静说:“我知道。”然后深深地凝视了她一眼说:“下午三点,我还在这里等你。”
然后他转身离去,她努力不让自己看他的背影,在心里说:是的,你穿着蓝衬衫的样子,也很像我见过的一个人。
(十一)
办公桌上摆着饭盒,白的米饭,碧绿的丝瓜,她看着觉得是一幅美丽的画,不愿意下手。不是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男朋友,是不是也还不错。
这个念头跳出来的时候,把她也吓了一跳。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在说这个人怎么可以?可是,她越来越不由自主地听从他的主意,被他主导,不过她本来也是一个容易被主导的人啊。
唉,她叹了一口气,决定不再想了,打开电脑把下午的工作完成。从报表里抬起头发现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三点半,忽然想起他们的约定,赶快跳起来,查看手机,并没有来自他的电话和短讯,来不及换衣服,等电梯的时候又发现窗外阴云聚集,好像一场雷阵雨要来了。
夏天的雷阵雨太常见了,她的包里永远带着一把折叠伞,可以挡太阳也可以遮雨,她是懂得爱护自己的女孩。下楼来,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名典里也进去转了一圈还是没有,想来他是等不及先走了,她踌箸要不要过去,还是干脆再回去加一会儿班。
一回身他竟然就站在她面前,她差点儿撞进他怀里,她气结,攥起拳头敲了他一下,他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你自己迟到了,还要怪我吗?”她想起重要情节,问他:“你一直在这里吗?”
他喜欢看她认真的表情,于是,装着思索的样子说:“好像三点我是准时到的。”她想这下子糟了,刚才急匆匆找他的模样都落进他眼里了。
这时候,雨哗地一声掉下来,没有前奏,也没有预告,他飞快地把她拉到公司的门前大厅前有遮檐的地方,雨还是把她的衣服沾湿了一点,站定后,两个人忍不住相视大笑。
他忽然搂过她的肩膀说:“做我的女朋友吧?”被他搂住的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并不讨厌,可是还是甩开他故意显得生气地说:“要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他探过头来看她的脸说:“又生气了,不要哭啊,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她看到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心里想:哦,那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这样一个男孩子,一定跟许多。也就没有往心里去。白了他一眼说:“没那么容易生气呢。”
他还是凑过来说:“你生气的样子也那么好看。”她真是服了他了,从包里拿出折叠伞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打开来走进雨里。他一看,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追过去。拉她的胳膊学小孩子的声音说:“月亮姐姐让我也打伞嘛,给我也打一下嘛。”
她忍住好笑,依然往前走,他在后面跟着,行人都纷纷回头,有人在议论说:“小两口闹别扭了吧。”被她听到,又闹个大红脸,回头一看,他已经湿透,就在她看他的时候,他居然真的打了个大喷嚏。她这下子真的担心了,赶快把伞挪到他的头顶上。他嘻嘻笑着,一脸很受用的样子。
她拿他没有办法,对他说:“先回去换衣服吧,不然真的生病了。”他嘴硬地说:“没那么容易生病呢,我的身体很好。”她听出他在学她的语气,又白他一眼,他又大大打了一个喷嚏,用手捂住,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她拉他的胳膊过马路,他也没有再坚持,知道这么一把小伞,两个人打一定都会湿透。其实两个现在已经都湿了,她没注意自己的白衬衫已经贴在身上,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淡蓝色的文胸。
他从背后环住她,她挣扎了一下,他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的内衣是蓝色的,想让别人都看到吗?”她如他意料中的红了脸,不再躲闪,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胳膊上,这一刻,他的眼睛突然有点温热。她的心里则在埋怨工作服的质地太差了。
回到家里,她到底还是没有拗过他,先进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自己的连衣裙,也是妈妈的手笔,浅蓝色收腰及膝的裙,花瓣一样半圆的领口装饰着深蓝底色白点的小蝴蝶结,再没有更多的装点,却是说不出的别致和舒服。她这样出现在他面前,脸上带着冲完热水后的红晕,湿的直发披在肩上,他看着呆了。
看他傻傻的样子,她羞涩地催促他:“快点去换衣服,小心真的冻病了。”他又恢复嬉皮笑脸:“我要是病了,你一定要照顾我啊。”她板着脸说:“我凭什么管你啊。”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怎么说这么轻浮的话,这简直是旧小说里要名分的女人的口气。
他果然开心大叫:“你是我女朋友啊,刚才在你们公司楼下我问你的时候,你已经默认了,男朋友病了,你怎么能不管呢,是不是?”
“胡说。”她急得跺脚,他却赶快抓了衣服溜进了洗手间。她听到他在里面又连打了两个喷嚏,禁不住笑弯了腰,直起腰时又有点迷惑,最近好像经常笑,小黄也是这么说的:“如霜,你最近心情不错啊。”
(十二)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放晴,下午四点半的阳光又毫不吝啬地洒在街道上,洒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夏天的雨就是这样,她的外表看上去柔弱,心里却喜欢这种阵雨,来得猛烈去得潇洒,因为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所以她羡慕欣赏拥有这样性格的人,比如柳青。比如……她偷眼看看身边边走边哼歌的他,走路也不会好好走的,遇到个东西就跳过去,当然不会不知道他是特地换上了蓝色的衬衫,他似乎还有几件蓝色的T恤,她暗自觉得他最适合穿蓝色的衣服,穿上蓝色的他,像蓝天上的太阳。
正想着,他突然低下头来迎住她的目光,她吓了一跳,做了亏心事一般转过头红了脸,他嘻嘻笑着说:“我是不是很好看,没关系,不收费,随便看。”
她真是又好笑又好气。扭过头再不去看他。没有坐轮渡,他说因为下雨换衣服的耽搁,时间不够了,所以还是打车过去,她不解地问:“神曲的表演不是七点才开始吗?”他解释说:“上周我说的那个北京的乐队今天要和我们神曲的乐队联合表演,说好早点到提前排练一下。”
她哦了一声又着急地问:“那现在是不是迟了?”他望着她忽然说:“蔚如霜,就知道你关心我。”她又气急:“跟你说正经的。”他说:“我是说正经的啊。”他的语气真的一本正经,脸上也很认真,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不响伸手去拦出租车。
进到大厅时,发现艾青和一个男人闲闲地坐在大厅的前排低低地聊天,头顶上就是那一串白色的天使,表演台上几个留长发穿着奇怪的男女正在调试乐器,穿着古怪是如霜的形容,她解释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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