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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负青春-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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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上,听到他的心在胸腔里快速有力地跳动着。还是那句被人重复了千百万遍的傻话,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如果可以,那就停在这一刻吧。没有多少概率可以让两个失散了七年心心相映的人,又重新拥抱在一起。
至少这一刻,她没有想对与错的问题。只是专心地感受着他的体温,用手抓紧他的蓝衬衫,使尽全力去感受他。
他低下头来,望着她,语气不满地问:“那细竹杆是谁?”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细竹杆?”他的手在她的背上加了加力:“就是刚才那个要带你去美国的细竹杆啊。”
她明白过来,再体会他用的这个比喻,咯咯笑出声来。他可一点儿也乐不起来:“你还笑,你不知道我看到你们走到一起,心里多难受。你是我的霜霜,七年前就是了,七年前你就钻进我怀里来了。”她捏着拳头砸他的胸口,他低头又噙住她的唇。
好容易推开他质问:“你跟踪我吗?”他忙解释:“当然不会,我只是散步正好看到你们出来,就想上前拜见一下岳父母大人,没想到中间插出一竹杆来。”
她低头叹口气,还说不是跟踪,他矮下身体,让她的眼睛与他平视:“我听到霜霜拒绝假洋竹杆了,真大快中国人心啊。”她伸手揪揪他的耳朵:“我又没有说喜欢你,哪里有你的岳父母可见的。”
他的眼神黯然:“是的,看得出来,你父母很喜欢那竹杆。”现在想到父母,她又急了:“哎呀,这么冒失地跟你跑出来,一会儿回去没法交待了,晚饭那会儿的事还没有说清楚呢。以后他们真把我关起来,不让我回芜城就糟了。”
“那我就从窗户爬到你房间去,你是长发公主,我是王子。记得把你的头发梳成辫子放下来。”她把手小心地放在他的黑发上抚摸:“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长不大。为什么你跟柳青同学,却看上去比她小许多。”
他嘿嘿笑:“本来就比她小,我读小学时跳了两级,所以就跟她同学了,早知道就不跳了,就跟你做同学,我们在大学里就可以早恋了。”
她哭笑不得:“你跳级跳傻了,就算不跳级也不能跟我同学啊。还是比我高一年级啊。”他还是笑:“也许不跳级,根本就连一次也遇不到你了,那么多可惜啊。”
他的话让她感动得快要哭了,不过还是要回家的,不知道怎么搞的,和他在一起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好像很对不起爸妈。
她说要回家了,他没有再强留她,一路用手臂围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牵着她的一只手。他跟她说了七年前他是如何出现在她小姨家楼下的。那时候他的叔叔就住在小姨家楼下一层,而他们家一直都是在芜城的,每年夏天他都会来叔叔家里度暑假,那一年,他是最后一次来叔叔过暑假,因为当年的冬天,他叔叔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芜城。
“哦,我知道他们家,对的,是姓叶。”如霜想起来那时候移民还是小城市里的大事件,被小姨和妈妈他们议论了一整年,好像小姨都动过这念头。
他得意地说:“看吧,我没有骗你,你瞧,我们是不是上天安排的一对。你来租房摁门铃的时候,我看到你脸红低头的样子,一下子就认出你了。”她虽然用眼神灭他的威风,心里却在暗叹神奇。这正是为什么会相遇,这正是为什么他会如此熟悉这周围,这正是为什么之后七年再也没有见过他,这正是为什么在他们第一次重遇后,他的态度会那样奇特地转变,自然也是他为什么会知道“煨汤”这个说法的来历。
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留待以后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二十三)
隔着一段距离,她就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他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忍住笑不去看他,问他住在哪里,他说找好了旅馆,不贵。又问他什么时候走,他嘻笑说:“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她停下步子:“我申请了年假,下周才回去。”他还是笑:“那我也呆到下周,没有人给我买西瓜吃,我不习惯。”她嗔道:“那过去那么多年不是也没有人给你买西瓜吃,你也很习惯嘛。”他正色说:“可是现在你出现了,就不一样了。谁让你惯坏了我。”
她忽然被巨大的喜悦和伤感同时击中,不敢开口,他走近她,轻轻说:“回去吧,我不送你了,这次我会小心不让自己错过你的。”
进家门的时候,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边缝着什么边等她,她在门口换鞋,双双就激动地冲过来迎接她,她心里一阵愧疚,刚才跟他跑掉的时候,都把这小家伙给完全忘记了。还好它知道自己回家来。
她像一个罪犯般小心翼翼地在妈妈身边坐下来,不敢出声。妈妈开口说话前先叹了一口气,这口气叹得她心里酸痛不已:“楼下的华姨下个月就生了,我用她给的棉布的旧床单改几件小毛头的衣服。”
看妈妈没有提她担心的事,她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用旧床单改,新布不是更好?”
妈妈说:“小毛头皮肤嫩,新布生硬,做衣服穿上去会不舒服。旧的棉床单被揉搓软和了呀,穿起来合体不伤身子。你小时候的尿片子和衣服也都是用旧床单旧衣服改成的。”她伸出手去摸摸妈妈手中的布料,果然是绵软温和,心里一阵妥贴。芜城里大概很少有人用这样自制的婴儿衣服了吧,都是在商场买的,想来穿在身上一定没有这样亲手作的舒服,可惜初生的小婴儿不会表达。
妈妈又说:“霜霜,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应该事事替你做主,不过男女交往就像穿衣服一样,小毛头和大人需要的不一样,有些衣服外表看起来很漂亮,可是穿在身上会过敏会难过,如果做工不细,就会开线掉扣子,有些衣服看上去用旧了,不起眼,穿起来却舒服,长久。”
她低下头,响鼓不用重锤,再没有比妈妈更了解自己的女儿的。过了一会儿,妈妈小心地问:“霜霜,你是不是在芜城认识了什么人?”她的脸红了,还是不响。
妈妈又叹一口气:“看来真的是认识什么人了。这次你回来,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不对劲。”如霜抱住妈妈的手臂,她不想说谎骗妈妈,她也不会说谎,可是她也不知道如何跟妈妈说叶悭然,难道说爱上了七年前撞了一下自己,甚至连脸也没有看清的一个影子,像妈妈这样中规中矩的人肯定会觉得荒唐的。而且目前叶悭然也没有一份在父母眼中看来是正经的工作,还有柳青和小唐说的话……很显然,这是一份不会被祝福的爱情,她再一次心乱如麻。
妈妈轻抚女儿的手,从小就不舍得让这双手做任何家务,保持得修长白晰,这么美好的一双手也不能永远握在父母的手中,可是会被善待的人握到吗?女儿回家之前,爸爸是动了怒的,等如霜回来就告诉她,不要再回芜城了。妈妈劝爸爸还是先听听女儿怎么说的,说不定另有隐情。
妈妈让她先去睡,自己再坐一会儿,她听话地回房了,却一夜无眠,直到凌晨才昏昏睡去。
叶悭然突然出现在家中,坚持要带她走,爸爸打他的耳光,妈妈抱住自己,爸爸把叶悭然逼到了窗口,冷冷地对他说:“跳下去。”叶悭然用绝望的眼神望了她一眼,就翻身跃下,她听到自己在喊:“不————”,
然后就醒过来,大汗淋漓,手机也同时想起,原来是个梦,幸好只是一个梦。一时间她动弹不得,静静躺在那里听手机唱歌,那首很喜欢的《风之彩》,打过来的人很执着,手机一直响着。她终于伸手拿过电话,接听。
“如霜。”传来他的声音,安静的近近的,好像就在身边:“如霜,为什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门没带手机,我又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
她握着电话翻个身,很享受他的关心和着急。
“如霜,昨天你回去,岳父母大人有骂你吗?”她傻傻地摇头,竟想不起来他是看不见的。他更急了:“你说话啊,霜霜,快点说话,不然我就去你家破门而入了。”
她才想起来这是在讲电话,忙说:“你不要来,我很好,真的。”他才放心:“如霜,你说话是不是不方便?”她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没关系,爸妈都上班去了。他又问她在做什么,她看看自己还穿着睡裙,就回答说:“被你的电话吵醒了,现在正准备起床。”他骂她一句小懒虫,又说可以想像她现在可爱的样子,就像煨鸡汤那天看她午睡起来时,简直就像一个天使一样站在他面前,那一刻他就希望能够此后每一天都可以守在这个女孩儿的身旁,看着她醒来。
他们就这样抱着电话,说着热恋中男女都会说的傻话沉醉。不知不觉手机已经发烫,
后来,她说:“你,先回芜城吧,神曲那边的演出不要紧吗?”他说:“没事,我跟艾青请了假。我的假期是直到找到你把你带回去才算销的。”她又语塞,他总是能够说出打动她内心的话来。他在另一头笑了:“怎么样,很感动吧。”她故作镇定:“才没有。不过,你还是先回去,不然你总在这里打拢我,我爸爸妈妈真不让我回芜城了,怎么办呢?”
他沉呤半响说:“好吧,我先回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她静静地听:“第一,你最迟要在这周日回来,第二,你不许和那细竹杆见面。”他突然停下来,她追问:“第三是什么呢?是不是根本没有想好。”
他接着说:“第三是我要你叫我的名字,说你爱我。你知道不知道,你一定都没有叫我的名字,都是我叫你的名字。”
沉默许久,他听到她轻轻地叫出他的名字:“叶悭然……”他笑了,听出她在那头的扭捏,他不为难她就说:“你答应我了吗?”她边点头边说:“我答应你。”他说:“我回去了,等你回来,说好了,一定。”她答嗯。
(二十四)
他真的走了,剩下来的日子没有再接到他的电话,出门的时候也没有再遇到他,她觉得放心的同时,又有些失落。可是承诺却并不是那么好遵守的,因为高天几乎天天晚饭后来家里和爸爸一起下围棋,也不特别找她,可是两个人一下就下两三个小时,下得很沉默,每天晚上九点准时离开。
她不能装作看不到,也不能一直躲在房间里,心里对高天更多了一些反感。爸妈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周五的晚餐的时候,她小心地跟爸妈说打算周日下午就回去上班了。爸爸放下筷子重重地说:“你不要去芜城了,回绵城来找个工作。”
妈妈忙用眼神制止爸爸:“霜霜,你爸爸的意思是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很不容易,所以还是回来我们身边比较好。如果你担心公司那边不好说,爸爸会替你出面的。”
她忽然大着胆子说:“我根本不喜欢那个高天。”
爸爸再一次动怒:“你喜欢什么样的,在酒吧里卖唱的人。居然追到家里来了。”她没想到爸爸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过立刻明白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虽然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卖唱这个词刺痛了她,她想起叶悭然在台上认真的排练,专注的神情,飘乎的眼神:“是的,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我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我不管他是不是能够带我去美国,我不管他会不会带给我幸福和安宁,我就是喜欢他这个人。你们已经替我安排了二十三年的人生,以后的人生我想要做我自己的选择,难道也错了吗?”
这番话不仅震惊了爸爸妈妈,连她自己也被深深震动了,从小到大都没有这么无礼地跟父母说过话,更没有这样直截了当地把心里话说出来过,爸爸的教育是女孩子应该是话留三分,婉约才动人。
完了完了,都弄砸了。她心里想。
爸爸果然生气,一拍桌子:“你走吧,从此没有你这个女儿。”转身进屋。妈妈怕爸爸气坏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跟爸爸进屋去了。
她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桌前,不知道为什么弄成这个样子,就为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注定要搅乱她的生活的叶悭然吗?
高天就是这时候来摁的门铃,她打开门后,高天就敏感地嗅到屋里不对劲的气氛,妈妈从书房出来,一向从容镇定的妈妈竟然有些慌张地说:“小高,对不起,蔚叔叔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能跟你下棋了。”
高天说:“没关系。那我可以带如霜出去散散步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自然平静,就像已经酝醇很久烂熟于胸的台词,妈妈犹豫了一下,看向女儿。
如霜正心下里斩不断理还乱,听到高天这样说,反而平静了,就答:“好的,我换件衣服就出来。”妈妈松了一口气:“正好把双双也带出去溜溜。”面子仍然是重要的,还不至于到真的可以不顾面子的地步。
高天和她走在一起,中间始终隔了一拳的距离,双双觉得不解,平时会和自己嬉闹的小主人,今天为什么一脸阴云。
沉默了一段,高天先开口了:“没有告诉你,我博士修的是心理学。”她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学心理学的人,首要的是冷静,理智,自己能够跳到物外,才能解析别人的心思。一个眼神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泄露心事。”她不知道为什么高天要对自己说这些。
“我要为自己上次对你说的话道歉,关于要你去美国的话。”
她淡淡地说:“不必道歉,我早就忘记了。”
“上了这么多年学,我已经熟练地掌握学习的技巧,还有心理学需要的基本要素,所以外面传说我眼界太高,至今都没有交往过女孩子是不对的。”
“真正的原因是我过去交往的女孩子都觉得我太过冷静,太理智,不够浪漫而选择离开我。当她们离开我的时候,我很冷静,可是心里不是没有过痛苦的。”
她开始用心听。
“上次去芜城,是因为我的初恋女友在那里,我请她,不对,我求她跟我去美国,她拒绝了我,宁可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
她毫无道理地想到了柳青。
“后来就在车上看到了你,你的脸上有和我一样的悲伤和失落。所以才会特别留意你。也是因为这样才会对你说,要带你去美国的话,我以为你跟我一样都需要逃避。”她转过头来看高天的脸,这张一直斯文平静的脸,此刻被浸透了忧郁。“后来才知道你和我是不一样的。”她觉得眼眶又湿热起来。
“绵城这个小地方,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你和他,就像当年我和她。”没有再先询问她,高天点燃了一支烟,袅袅的青烟在他的指间升起。
“为什么你不再努力争取一下?”她忍不住发问,此刻心里已经完全没有反感,而是充满对高天的同情,甚至连自己的苦恼都先暂时放到一边。
“因为她是真的爱上那个人了。”这句话高天说出来时,像吐出一个苦涩的果子。“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觉得一切事情都是可能的,只要我肯努力,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的。当年为了承诺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我没有好好把握她,现在知道,错过了,就不能够回头。”
她低下头,想起自己。
“这几天来你家,都想找机会跟你说句报歉,可是你一直躲着我。今天总算说出来了。”她释然,原来如此。
“刚刚你来之前,我刚跟爸爸吵架了,因为他不许我回芜城,可是我答应过一定要回去的。”因为高天的内心表白拉近了他们的距离,此刻的高天就像一个可以倾诉心事的大哥。
“我可以帮你劝他,因为不管你父母怎么说,都是为你好,希望你过得好。不过你要想清楚。”高天停下来,望定她:“你要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一旦决定了,不管前途是不是光明都不能回头了。”他的话带着诱惑,诱惑的事物往往是与危险同行的。她抬起头,坚定地一字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
(二十五)
她不知道高天是如何说服父母的,爸爸没有再提让她回绵城的事,也没有再说断绝关系之类的话。可是她知道自己还是深深伤了他们的心。因为剩下的时间,爸爸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妈妈也闪烁其词,只是专心为她准备回芜城的行李。
她在爸爸的书房里找到从前读过的那几本安徒生的童话,也放在了自己的行李里,她一直都有这个愿望,希望有一天能够遇到他,那个撞到自己的人,能够和他一起读这些童话。
妈妈和高天去车站送她,爸爸没有回家,她一直等,也没有等到爸爸,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上车的时候,双双一直在她的脚边往她身上跳,她弯腰抱起它,轻轻地说:“你要乖乖地陪爸爸妈妈,不许淘气。”忽然想到,其实双双比自己乖得多,就黯然了。
妈妈对她说:“霜霜,好好照顾自己,好好把握自己。”就这么两句话。高天一直抱着手站在旁边,没有出声。
车开动了,她靠窗坐在空荡荡的最后一排,看着妈妈的身影越来越小,泪又滑出来。
一只手替她擦去眼泪。
“是舍不得妈妈,还是舍不得那细竹杆啊。”是他的声音,她惊讶地回头,身边是他的笑脸,洒满阳光。
“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她觉得做梦一般。他的手环过来,嘴附在她耳边说:“我要监视你啊,看你有没有遵守诺言,果然你还是没有。”她推开他一些,他又欺过来。
“我要一辈子都粘在你身上。”他嘻嘻笑。
“这么肉麻的话,你也说得出来。”她扭过头不理他。他搂过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胸口说:“我一直想这样,握你的手,和你一起坐车,一起散步,一起做每件事,让你靠着我,一辈子。”是的,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她无声地微笑。
他问她:“如霜,我是不是很乖,看到你妈妈送你,没有上去打扰,看到你和竹杆在一起,也没有真的生气。”她抚摸他的手,细细地看上面的每一条纹路,仔细地听他说的每一个字。
“因为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只爱我。”他说得那么肯定,那么有信心。“我也是爱你的,所以不会做让你为难,让你不高兴我做的事情。”她闭上眼睛,就这样吧,静静地天荒地老,不去想明天如何,有他,有他的情话,就可以一生一世了。爱情真是甜蜜,她此刻觉得柳青起的艾青这个名字真是太绝了,一语双关。
三个小时的车程,因为两个人在一起变得飞快。进家门天已经黑,不过客厅还点着那盏小灯,她看到客厅桌上的花,满桌的花,枯萎的蓝色的小花拼成一个心形。“矢车菊”她脱口而出。
“是啊,”他放下行李,过去从背后抱住她:“我知道你喜欢蓝色,所以上周五,就是你跑回家那天,我去跑了全市所有的花店才找到这些矢车菊,蓝色的本来就不太多。”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蓝色,又怎么知道我喜欢矢车菊?”她让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柔声问道。
“一看就知道了,你的裙子都是蓝色,你的笔记本,你的拖鞋,还有……连你的内衣都是蓝色。”她的脸红了,想起那天下雨的事。
“那天我们喝汤的时候,你看到桌垫上矢车菊的花,眼睛都直了,就像看到我一样,当然就知道你喜欢啦。”她的脸更红了:“我哪里有看你眼睛都直了,别臭美啦。”她边说边要推开他。
他哪里会让她把自己推开,抱得更紧了:“好容易又能抱着你了,哪会这么容易放手呢?”又用唇在她的耳边脖子处轻轻地啄,弄得她痒痒的。忽然想起妈妈的话,就坚决地把他推开,转过身来。
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迷雾一般,脸上是让人心疼的表情,她说:“我的所有事,你都知道了,可是关于你,除了你的名字,我却一无所知。”
他凑过来:“你怎么这么狠心,说只知道我的名字,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她用手推住他的肩膀:“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啦!”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原来她也会撒娇。
他认真地说:“你真的想知道我,那么今天晚上我在床上告诉你。”她涨红了脸:“什么,你胡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更认真地说:“我是说在我们躺在床上讲给你听,不是比坐着说话舒服吗?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她再次气绝。
(二十六)
他帮助她小心地把心形的矢车菊花环拿到她的房间,用透明胶贴在她床头的墙上,她歪着头看看,开心地说:“像一幅名画,真美。”
他望着她说:“你也是,像一幅名画,真美。”然后他就吻上来,两个人站立不稳倒在床上,极度的眩晕中她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安分地游走,摸索到她裙子后面的拉链就往下拉,她抓住最后一线理智,拼命将嘴移开,对他说:“不要,叶悭然,你说过不会做让我不高兴的事的。”
他听话地停下手,头埋在她胸前,片刻抬起头,痛苦而热烈地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啊,你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坏家伙。偏偏这时候叫我的名字。”她不动,只是回看着他,纯净的眼神。
他把她抱坐起来,替她把拉链拉好,然后两个人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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