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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酥手(顾盼)-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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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子。
杨嬷嬷不知何时来了。
“姑娘,今晚想吃什么?”杨嬷嬷仰着一张脸,笑靥如花的问道。
“照旧吧!”谢芳初懒懒道。
杨嬷嬷一边转身一边啧啧,这谢芳初生的太好看了,平日里看惯了她穿素服,今日这件金色纱衣看似普通,上了她的身更显得她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一样出尘。也难怪大少爷心心念念,捧着含着。曹氏知今日祁楚天回来,故意差自己来询问,一来体现曹氏对谢芳初的重视,二来打探祁楚天是否在梅园。
书房内,祁进坤正襟危坐,目光如炬。
面前的男子棱角分明,气宇轩昂,毫不将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因为打不过,真心想教训他两下。
“何事?”
祁进坤没回答。
“没事我走了。”
“站住!”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祁进坤噎住了,他的儿子跟他说话都是这番态度,不仅如此,从不拿睁眼瞧他,每次说话都是鼻孔朝着他,他修养再好,也见不得儿子这幅模样。
“混账!”祁进坤拿起杯子,又想掷地。
“你扔!”祁楚天冷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一语又让祁进坤噎的肺疼,话里有话,始终不能原谅他的休妻之举,这法事做了,还将排位请进了祖祠,还有什么不满。
“梅园里住的那女子……?”
“我正准备择日迎娶她过门,不劳您费心。”祁楚天嘿嘿一笑,脸上容光焕发,只要想到谢芳初,他的心就像那白云似得,软的很。原来祁进坤找他是问这事,反正这次回来就是要娶她的,所以也不打哈哈,直接说了出来。
“荒唐!!那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说娶进门就娶进门!你让我怎么像侯家交代?”
杯子真的落地了,还到处飞溅。
“我娶还是你娶?爹若是想对侯家有交代,逼死曹氏,另娶侯家女子即可——”祁楚天最见不得祁进坤这幅假正经的模样,就是这幅模样逼死了她的亲娘,直到今天才得以回到宗庙祖祠,原本心存的那丝感激,随着杯子灰飞烟灭。
第十二回
祁楚天用手掸了掸方才杯子碎落飞溅到靴子上的碎渣,昂着头雄赳赳的出了书房。原本只是来通告一声自己准备娶谢芳初了,敬他到底是生父,他却又逼迫自己去娶什么侯家小姐。心里越发觉得闷堵,淡定在门槛边:
“我还有两日,就出府成亲。”
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出了书房,屋外阳光辣辣,刺得人眼生疼。书房外的客厅中端坐一人,祁楚天懒得看,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直走。
不知为何,只要单独面对祁进坤,无名的怒火就似秋天的野火,越烧越大。低头前行,只想快点回梅园,就算谢芳初没有好脸色给自己看,能看到她已是极其满足的了,想到此处,心烦的事丢至一边,疾步走了。
他想歇歇,有人偏不让。
前院离梅园颇远,祁楚天刚跨进后院,便听得一声耳语。
“听说梅园那位床上功夫了得,才把将军迷得不要不要的……”
“上次听一个嬷嬷说,路过梅园时看到这么长的白色狐狸尾巴……”说话的婢女摊开双手比划着,“不是连大小姐都被那狐狸尾巴甩到夫人院中去了么……”
“你别说了,好怕怕……”
“……”
祁楚天不动声色,只睥睨了两眼,风一般的穿过后院,看来自己不在府中,祁凤珠找过谢芳初的麻烦。他生的高大威猛,力道自然也大,伸手推开梅园门时眼里的怒气足以将人灼晕,见邵明澈仍在给乌雅马刷毛,大步走去:
“祁凤珠可来过?”
“禀将军,来过,”邵明澈看祁楚天的样子,定是知道了,“不过被我打发走了,没有伤害到将军夫人。”邵明澈忙解释,怕祁楚天追到那边去问责。
祁楚天这才作罢,往屋内走去。
这一幕被方才来打探的杨嬷嬷瞄到了,杨嬷嬷看似在窗台那擦拭打理着,实则耳朵直竖,祁曹氏交给她的任务就是关注梅园的一举一动。
祁楚天不愿看她,直接进了屋。
“将军回来了!”夏雪柳高兴的起身,边走边道,“姐姐将上午亲自煮好的梅子汤置于冰块上沉了大半日,此刻取来喝正好降温解暑。”话语间捧着一盏翠绿色的玉壶,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手指冻得冰凉。
“你去取作甚,交给她们就行了。”谢芳初心疼,拉过她的手捂着,冰蓝雅绿正在将夏雪柳打好的络子细心的坠在蚊帐上。夏雪柳小碎步走至桌边,取了两盏同色的杯子过来,用帕子托着玉壶倒满了两杯。翠杯盛着微紫的杨梅汤,更显清凉可口。
“姐姐,你身上不大好,杨梅是发物,只能少饮一点解解馋。”夏雪柳细心交代,将翠玉杯递了过去,“省的那边又说那些话来气人……”
祁楚天原本见了谢芳初,心情大好,汤到了嘴边,硬生生被自己放下了。
“夏姑娘,这是何意?”
“将军,您不知道,现在府中都传姐姐魅惑将军,还说喜欢被将军被男人玩弄……”夏雪柳心直口快,自然说的也直白。
谢芳初白了脸:“住嘴,再说将你遣了这梅园,打发你去外间跟那些嚼舌根的人一起去!”
“姐姐……”夏雪柳一双大眼,噙满眼泪,“我告诉将军也是为了姐姐好,您都十几日未出门了,一出门就有人指指点点……”夏雪柳委屈,拿起帕子擦拭着眼睛,“姐姐若是嫌我,打发我走,便是了!”语毕一路跑出房间。
冰蓝雅绿在一侧看的心惊肉跳,这好好的喝汤镇暑,怎就哭的哭,怪的怪,还跑出去了。
杨嬷嬷耳尖,在窗外听得一清二楚,心下再明白不过,那些话是祁曹氏的宝贝女儿祁凤珠亲口说出来的啊!这祁楚天还不要去曹氏院内大闹一番。
缓缓放下掸灰的拂尘,穿过梅园,乌雅马一跺蹄子,污水溅了杨嬷嬷一身,也来不及擦净,抹了双眼就往祁曹氏那跑去。
祁凤珠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吃的冰镇西瓜,这是稀罕物,别国进贡的,皇上赐了祁进坤三个,都被祁曹氏搬进院落,沉至深井,用来解暑。
“夫人,那……”杨嬷嬷一身脏衣,也顾不得换衣服了,在曹氏身边一阵耳语。曹氏原本打扮得体,半倚在贵妃榻上边打盹边和祁凤珠谈心。隔着一层珠帘,甚是隐秘贵气。
杨嬷嬷的话无疑是暑天被一冰棍凿了头,“凤珠,别吃了,赶紧躲一躲。”
祁凤珠还在不紧不慢的吃着西瓜,脸上的刮痕还未好透。
“何事,娘着急作甚?”祁凤珠手中西瓜被夺,心里不愉快,“方才去了爹那,他说西瓜我可以全部吃掉的,来的那位御史大人还说不够他的那份也能给我们祁府……”祁凤珠只当祁曹氏觉得她吃的太多了,忙说了一大堆。
“御史大人?”祁曹氏冷笑两声,将手中的瓜皮递于杨嬷嬷和秦嬷嬷,“往老爷书房去……”
祁凤珠一出门,便看到祁楚天怒气冲冲的往这里来,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瓜也不要了,往后一甩,祁曹氏正随其后一脚踏上瓜皮,“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索性不起来了,伸开两只爪子将自己原本梳的一丝不乱的发髻抓得像个鸟窝,“老爷——老爷——”
祁凤珠使坏在行倒是反应更快,见娘亲这样,自己索性将手里半个未吃完的西瓜也悉数往自己头上砸去,祁楚天越走越慢,他虽是武夫,可当下场景再明了不过,这曹氏母子是故意使计让自己往里面钻哪——也不往前走了,就在那站着。
祁曹氏的哭喊声惊天动地,祁进坤果然出来了,后面跟着御史大人,方才祁楚天出门匆匆瞥过一眼。
“御史大人在此,你们如此模样成何体统?”祁进坤以为她们母女拌嘴吵架,呵斥道,转身道:“御史大人,见笑了。”
“爹,哥哥打娘和我,你还管不管了!”祁凤珠有意往离得不远的祁楚天那看去,一脸凄苦。祁曹氏更是卧地不起,嘴里直“啊哟啊哟”的叫着。
杨嬷嬷换了身衣服出来,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祁进坤甩袖:“不孝子!”转身道:“大人见笑了,这边请。”
这些事他懒得问,忙亲自送御史大人出门,心里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祁楚天冷眼看着这一切,也转过身离开了,只冰冷留下一句话:
“明日我搬出府成亲,暂不理你们这些脏东西,省的脏了我的手。”
声音之大,门禁处都听的一清二楚。
“娘,他走了。”祁凤珠跃身跳起,扶起祁曹氏。
“你刚刚那块瓜皮扔的真好,疼死你娘了。”祁曹氏边起边哼哼,不过多亏那块皮,这戏才这么逼真。御史大人是远近闻名的孝子,家中敬重老母,在外敬重老人,京城内外人人皆知,只有长年不在家的祁楚天不晓得罢。
祁曹氏使计正好让他看到这一幕——祁楚天殴打自己,欺负妹妹这一幕。不管他有没有看到,可自己摔倒,祁凤珠哭闹那可是卯足了劲的,再不逼真也不可能失真吧!再说祁楚天是武将,她娘俩再能打也不是他的对手。
梅园这边听的真切,夏雪柳以为祁楚天真将曹氏母女打了,直奔东屋。
“呵,你当将军真是三岁儿童?”手中的杨梅汤已经没有冰凉之意,谢芳初轻轻啜了一口,酸,冰糖还是放少了。
“妹妹,你去寻裴太医,帮我寻两罐药来……”
夏雪柳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换了身行装,朝邵明澈笑了笑,出了梅园。
此时夏雪柳出门,定会遇到御史大人。谢芳初拿起帕子擦尽唇边的汤汁,心里一阵酸苦。此时步步算计,只为替惨死的父母鸣冤,以前的她何时似现在这般会算计。
下…身还是有点疼,差夏雪柳出门取药也是必须的,只是偶遇御史大人就不好说了。
“那曹氏母女疯了。”祁楚天进门,脱去外衣,方才一趟走的他莫名其妙,端起杨梅汤,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你去那岂不是自找没趣?”谢芳初躺在床上,面朝里,不愿看他。
“那祁凤珠不是说了伤你名节的话么,我准备去警告几句的。”祁楚天嘿嘿笑着,小心翼翼往谢芳初身边凑,一副乖巧的模样。
名节?谢芳初的眼泪滑落至嘴边,咸的很,自己还有名节可言么?不明不白的被人占了身子,委身在这祁府……
想到此处,只觉心灰意冷。
祁楚天热,将自己上半身脱了个精光,不管谢芳初愿不愿意,躺到了床里,和谢芳初面对面躺着。
“你怎么哭了?”祁楚天看着谢芳初眼角那抹湿润。
谢芳初不说话,我见犹怜。
祁楚天心痒痒,隔着一身薄衫细细的抚摸着,谢芳初更不理会,只翻了个身,面朝外了。
这下祁楚天得了意,从后面双手环住了谢芳初柔软香甜的身子,越搂越紧,下面有个会跳的铁棍四下乱窜,不停摩擦着谢芳初最敏…感的部位,恰恰是受了伤的部位。
“疼——”
谢芳初喃喃道。原本就没彻底好,上次醉仙楼一聚,更疼了些。
祁楚天一听她说疼,怎舍得用力,只用双手不停的将怀里人从上摸到下,上手不曾离开谢芳初那两座山峰,只想一直搂着,亲着,啃着。
直到夏雪柳回来,二人都未起身。
第十三回
祁曹氏母女一扭一拐进了自己的院子,杨嬷嬷秦嬷嬷分别搀着扶着往里送去。这夫人今日唱的一出戏可比往日精彩多了,应该是母女同台献艺。
可惜了一个西瓜!
祁凤珠一进祁曹氏的院门,腿也不疼手也不痛了,自己跑到井边将木桶“咚”的一声扔了进去,晃荡半天,又捞上来一个西瓜,急匆匆往祁曹氏房内跑。
“凤珠,你也换身衣裳。”祁曹氏见女儿浑身上下脏兮兮,都是红色的西瓜汁,心里觉得怪腻人的,嘱咐道。
“娘,等我吃完这一个再换。”祁凤珠方才大闹了一番,在地上又爬又滚,太热了,急需降温,不顾旁人的眼光,不知哪来的蛮力将瓜往墙角处的镇宅紫水晶栋上一磕,裂了个大缝,呲呲往外流着汁水,甚是吸引人,杨嬷嬷看了一眼,只觉刚才大小姐将半个刮扣自己头上太可惜了,此刻连额头都是红色的,若是打盆水来洗头,定能洗下半盆西瓜汁。
作孽啊!
晚膳时分。
祁楚天迟迟不愿起来,夏雪柳有话要与谢芳初说,可祁楚天在,多有不便。
谢芳初会意,只身起来,将自己梳洗了一番,对一旁假寐的祁楚天道:
“这几日食不知味,不知是否暑气太重,听说宫里赏赐了几个稀罕物,叫作西瓜,要不将军出去瞧瞧,买一个回来?”
方才祁楚天和祁曹氏母女之间发生了什么,雅绿一一告知了谢芳初,代价是一碗酸梅汤。雅绿的老家盛产杨梅,小时候她娘在世时经常做给她喝,今日看到谢芳初也会做,竟然勾起了回忆与肚子里的馋虫,眼巴巴的望着。
谢芳初当然会意,只装作无意赏了她一碗。
“西瓜是什么稀罕物,待我买一个来给你!”祁楚天极不愿起床,可美人神伤,自己看不得她蹙眉,一见她蹙眉只觉六月飞雪似的打寒颤。
“你们下去张罗晚饭吧!等将军回来,差不多可以用膳。”谢芳初支走了冰蓝雅绿,懒懒道,“药可取来了?”
“姐姐,裴太医怕不够用,配了三瓶……”夏雪柳递过药罐,清幽的香气均匀的散落在房内,沁人心脾,谢芳初接过一罐,心底念了声谢谢,霎时又恢复到以往的冰冷。
“可曾遇见?”
“遇见了,且我是换了衣裳的。”夏雪柳笑着将药罐收好,“姐姐先紧一罐用,用完了在喊我拿其他的。”方才回头,见杨嬷嬷在门前,忙扯开话题。
“光是遇见有什么用?那将军一心一意对姐姐,其余人都是入不得他眼皮的。”说完自己咯咯咯笑了起来。
谢芳初不语,慢慢放下窗幔,纤纤玉指沾出些凝脂样的药膏,慢慢抹在了痛处,心里更痛,可是还不到剜开上药的时候。
见时候不早了,起身去门外洗了脸洗了手,抹了些润肤的凝脂,方觉凉快。
祁楚天果然来了,手里捧了半个西瓜,笑容满面大步进了梅园。
“来,吃吧——”
“这是谁的嘴根子,我可不要。”谢芳初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这还真是稀罕物,大街上根本没有,”祁楚天将半个西瓜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方才那祁凤珠糟蹋了半个西瓜,于是我小心翼翼潜入了她们的院子,将剩下的一个西瓜从井里提了上来,劈开为二,一半给了邵明澈去和几个跟我回来的部下,一半拿进来我们吃。”
夏雪柳笑嘻嘻的取来银勺子,被祁楚天接过,“来,甜哩!”笨手笨脚的挖了一小块,缓缓递于谢芳初樱唇前,眼里满是宠溺与爱怜。
众人悄悄退下。
再过两日,便要上朝了,这一次得了三天假,还未怎么享受,就结束了。谢芳初下…身疼,根本碰不到,每日垫的雪白的帕子上都有血迹,祁楚天悔的恨不得甩自己的小弟弟两巴掌。
每晚便都是搂着谢芳初,一下都不肯松开。
又是另外一天了,谢芳初四更才睡着。祁楚天小心翼翼起了床,拾当完毕后发觉头上似乎少了样东西,时间紧迫来不及细查。
“今日上完朝,我就回来将你接出去,我们成亲拜天地,再也不理那帮人。”祁楚天自言自语道,在谢芳初额头轻轻吻了一下,出了房门。
祁进坤从别院小妾的房内走出,父子相见如同不见,你看得见我,我看得见你,我偏把你当空气。
早朝对祁楚天而言,枯燥又乏味。都是些老头子在那之乎者也,要么就是臣复议……
“臣有本奏。”
祁楚天正要打哈欠,被出声的人吸引住了,这不是昨日在自家府内的御史大人么?
龙椅上的皇上点了点头。
这御史大人原来口才如此之好,上至礼义廉耻,还有感人肺腑的《陈情表》都背了一遍,末了一句:
“臣参户部尚书祁进坤之子祁楚天忤逆不孝——”
祁进坤和祁楚天凌乱了。祁进坤虽然气儿子不孝,可不想朝堂之上由皇上来责罚自己的儿子啊,何况还是祁家唯一的独苗。
方才御史将礼义廉耻时祁进坤就微微觉得不妙,昨日之事怕他已经记在心里了。
果然,朝臣议论纷纷,祁进坤想帮祁楚天说两句话都难。
“祁将军有何话想说?”皇上倒不生气,只缓缓问道。
“臣母亲早逝,无话可说。”
朝臣议论更厉害了,这祁曹氏请牌位入祖祠,是好多人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祁楚天还是这么不明事理。
“朕念你战功赫赫,只罚你俸禄一年。”皇上深知御史大人的脾性,不得已而为之。这样一处罚,也算是有个交代。
下了朝,祁楚天闷闷不乐往祁府去,一路上不发一言,或抬头仰望天空,或踢着地上的石头,邵明澈跟随在后,看得着急。
“走,去当铺!”语毕大步在前,现在停了俸禄,别说娶谢芳初吧,连搬出祁府都有困难,只能当了自己的沉香木簪子,方能扭转局势。走到半路,只觉今早似乎发觉少了什么东西,军营中无铜镜,伸手摸了摸头顶的发髻,空空如也!沉香木簪根本不在头上!心里如同一万只蚂蚁在爬,这可如何是好。府里周知今日自己要搬出,现在无故被停了俸禄,唯一值钱的东西也不在身上。
邵明澈见祁楚天摸头,方觉少了木簪。
“许是丢在夫人房内了……”
“你去寺里帮我问问有没有人捡到,我先回府。”二人分头行动。
谢芳初早已起来,见祁楚天面带不悦的进了梅园,心中明白了九分,这傻小子定是在朝堂上受了惩罚,又发觉丢了东西,焦躁了。只坐在廊下,也不起身,扇着手中的扇子。
“将军!”夏雪柳正好从房内出来,祁楚天看着谢芳初,微微失神,推开了夏雪柳几步进了屋,将床榻上,屋内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
“姐姐,将军怎么了?”夏雪柳猜不到昨日自己出府装作无意遇见御史大人,随便说了几句祁楚天在家不孝父母的话会连累他受罚,见他又在屋内声响如山崩,心里直打哆嗦,“姐姐,你就去看看吧——”
看看?谢芳初使了帕子遮住眉目,太阳高挂,此刻自己进去无意是火上浇油。不过非走这一趟不可,别说火上浇油,火上再加把火也是有必要的。
“将军怎么了?”谢芳初一身薄衫,妖娆身段尽显,甚是迷人。
祁楚天忍住要喷出的鼻血:
“找样……东西。”
“将军,今日我们还出府么?我备好了晚上洞房花烛的酒……”
一提出府,祁楚天只觉羞愧难当!!
“我……我今日被罚了俸禄……”祁楚天将今日早朝之事和丢了沉香木簪之事说了一遍,越说越觉得羞愧,都是自己无用,才不能兑现诺言。这祁府虽险恶,到底也能遮风挡雨。
“原来将军果真是玩弄我的,”谢芳初轻声笑了笑,“我居然相信了,相信将军能将我带离这苦海……我终究是信错了人……还不如……”语气里一丝丝的鄙夷似无数把无形的利剑悉数刺进了祁楚天的胸膛,他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怎受得了最爱的女人对自己的讥讽。
“还不如什么?”祁楚天往前两步,反手将谢芳初抵在了门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只觉所碰之处热血沸腾。
“是不是不如你的裴太医?”祁楚天疯了。
“你根本是只有一身蛮力的空壳,不配提远声。”谢芳初也红了眼,祁楚天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越来越紧,甚至听到了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夏雪柳等人只以为二人在房内*,自然都在院内做其他事,没有往屋边靠近。
*****
“你说什么?”祁曹氏高兴地站了起来,“御史大人真的参了那混球?”
“娘,是真的,”祁凤珠得意的坐在一侧,“爹都说了,听说罚了一年的俸禄,唉,才一年,罚十年都太少。”祁凤珠喝道:“秦嬷嬷,去将最后一个瓜取来,我们庆祝一下!”
第十四回
梅园内。
邵明澈见夏雪柳在廊下发呆,一脸天真烂漫,几步上前,憋了许久,直到白脸通红,末了才吐出两个字:
“走吧。”
走?去哪里?夏雪柳的心中下意识的回了句,脸上依旧一副淡漠,她不是忘记了那段伤害,现在适当性的遗忘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想到此处,抬起头来一脸喜悦的问:
“去哪里?邵哥哥有好玩的地儿带我去吗?”
“今日赶集,你上次不是说缺……缺几色绣线么?”邵明澈挠着后脑勺,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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