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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银推]-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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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如温驸马所说,睿王府上无公婆,下无姑嫂,阖府上下都以女主人温良辰为重,纯钧和水心在府上行事极为方便,温良辰还洗着澡,水心便将点心端过来了,让温良辰一边洗澡一边吃点心。
  温良辰素来生活自持,从不摆这样的谱儿,奈何如今肚子空落落,她在内心挣扎了片刻,还是从善如流地在澡盆里就着吃上两块点心。
  洗完澡后又喝上一碗汤,温良辰满足地坐在榻上,偷偷地打起了盹儿。
  只听门“嘎吱”一声响,秦元君大步进来了,温良辰顿时一惊,急忙惊醒过来。
  秦元君将步子一收,笑盈盈地看着她:“看来夫人过得比我舒坦许多。”
  温良辰揉揉眼睛,抬头望向他。
  只见秦元君今日一身大红的蟒服,衬得他身形颀长,面如冠玉,温良辰蓦地脸一红,急忙移开视线,从榻上站起来,道:“先吃些东西罢,你也饿了。”
  秦元君往前走几步,故意堵在她身前,轻声笑道:“我不饿,他们哪里敢饿着我,总管向我偷偷给我塞了好几次点心,生怕我坚持不住晕过去。”
  皇子大婚之日,一般是新郎被折腾比较惨,秦元君自昨晚就没合过眼,还要摸着黑进宫去磕头行礼,一大早还得过来迎亲,幸好没玩什么小舅子堵门之类的花样,否则秦元君这时真会累得倒头睡过去。
  不过,即便他再如何辛劳,也绝对不会错过今晚价值千金的*。
  温良辰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脚被榻沿磕到,让她又重新站直了起来,秦元君笑眯眯地站在她身前,就是不放她走。
  感觉到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进自己的脖子里,温良辰缩着脑袋,红着脸道:“我命她们拿来一壶解酒茶,你是否喝上一杯?”
  府内设宴六十席,饽饽卓六十张,酒六十瓶,羊四十五,内臣、文武官员皆到场出席,其宴会之盛大,除了皇帝大婚之外,空前绝后,因此,秦元君的任务不比普通新郎官要轻。
  秦元君笑而不答,欺身上前,将她直接搂在怀中,就着扑倒在榻上。
  “那酒不醉人,你才醉人。”秦元君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眯眯地说道,“良宵苦短,咱们便不折腾那虚礼了罢,甚么喝交杯酒,我通通都不管了……”
  温良辰臊得脸颊通红,不敢去看他的脸,秦元君右手右移,以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悠悠叹道:“良辰,这一刻,我等了好久。”
  兴许是他的低沉而嘶哑嗓音太具有诱。惑力,温良辰忽然一抬头,对上他那双流光熠熠的黑眸。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在那眼中深入,温良辰仿佛能望见浩瀚星河,他,便是她的天地,无限包容她。
  她甘愿沉浸在其中,不得自拔。
  秦元君的眼神认真而郑重,似在观赏着某件极为珍视的东西一般,他手掌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碰碎了下方的她一般。
  温良辰不禁抱住他的脖子,昂起自己的头,对着他的嘴角吻上去,秦元君突然感受到她的热情,顿时愣住了。
  她的鼓舞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药,不消片刻,秦元君便反应过来,他眼睛一眯,伸手捂住她的头,埋下头去,逐渐加深这个吻。
  大红的蜡烛哔啵作响,窗上的红色烫金双喜字儿耀眼非凡,镂空鎏金炉中暖香淡淡,榻上重重垂落的红帐内,隐约可见乱红翩飞,春意盎然。
  二人初尝甜蜜,自是尤不满足,百般珍惜,直至深夜,方才歇下。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苦尽甘来啊,之后就是小夫妻俩一起甜蜜蜜打小怪兽啦~~
  下面写给不满足各位的小剧场:
  蜜糕【翘二郎腿,戴墨镜叼烟】:两位主演,听说读者对你们的洞房戏很不满啊?
  温良辰:莫非是他出场太少的缘故?
  秦元君:夫人,你为何看向我,莫非是昨晚对我不满意?
  温良辰:……满意,很满意。
  秦元君:次日你都起不来身了,一路上还喊着腰酸,怎能不满意呢……
  温良辰:……

☆、第106章 为媳妇

  新婚夜,温良辰就好似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不断浮浮沉沉;如同一根没有目的地的浮木,迷迷糊糊之间,让人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她被秦元君摇醒之后;开始逐渐恢复意识。
  “良辰;该起身了。”秦元君嘶哑而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绮糜的味道扑入鼻中;让温良辰顿时一个激灵。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烟罗红帐的帐顶;她视线往下移动;最后落在旁边秦元君俊朗的侧脸上……于是;她终于认清这残酷的事实。
  她;温良辰……当真嫁人了。
  温良辰微微蹙起眉尖,抬起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再往旁边蹭了蹭,茫然地问道:“几时了……”
  谁知这一开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了,如此破碎的声音,居然是自己发出的?
  “寅时三刻。”秦元君伸出手,轻轻刮了她鼻子一下,眯着眼睛答道,表情十分餍足。
  温良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何还不起来。”
  秦元君顿时轻声一笑,伸出手,“哗”地一声掀开被子,他朝温良辰挤眉弄眼,故意放大声音,说道:“……我的好夫人,你压着我,让我如何起来啊?”
  温良辰顺势一低头,猛然发现自己全身干干净净,小衣等物事早不知道飞何处去了,更令人惊恐的是,此时,她手和脚还搁在他的身上,将他缠得死紧。这般令人眼红心跳的场面,不禁令她回忆起昨晚上和他做的出荒唐事,她耳根一热,羞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秦元君见她脸色风云变幻,一会儿宛若红霞,接着又铁青如锅底,最后变成认命的惨白,他捂着肚子,笑得几乎要岔过气去。
  “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将被子盖上!”温良辰脸颊滚烫,中气不足地说道。
  秦元君揪着被子不放,将其压在腰下,温良辰在他肚子上重重拍一掌,在他嗷嗷大叫松懈之时,趁机劈手夺过被子。
  温良辰将大红鸳鸯锦被往上一拉,死死地闷在自己的身上,还将一张通红的脸给盖了大半,只露出两个眨巴眨巴的眼睛。
  秦元君顿时大笑出声,他霍地侧过身,一双眼睛泛着精光,得意洋洋地笑道:“良辰你怕甚?我昨晚都瞧过了、摸过了,也亲过了,你再遮遮掩掩也无用。”
  言毕,他悄悄伸出手,滑进被中,轻轻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
  “哎呀,你……”
  温良辰生平最怕人挠痒痒,这会儿他故意乱来,刺激得立即清醒了,她被挠得狠了,心中又气又怒,一脚便将秦元君踹下榻去了。
  只听“砰”的一声响,秦元君在地上摔得个四脚朝天,幸亏下边铺有厚厚的大红毯子,否则,他今儿便别想竖着进宫了。秦元君委屈地抬起头,愤愤不平地指责道:“夫人,你、你居然谋杀亲夫……”
  温良辰用被子将自己裹起来,慢慢蠕动到榻边,她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笑得泪水横流,道:“……谁让你欺负我?活该。”
  “我哪敢欺负你,分明是你踹我。”秦元君皱着眉头,忽然,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既然你一定要说我欺负你,那我便得欺负个够本,否则我便白担这名声了!”
  接着,他飞快地从地上爬起,一头扎进帐子里去了。
  温良辰急忙捂住被子,发出一声尖叫:“哎哟,别闹,咱们还得收拾进宫呢!”
  听见房里传来嬉笑打闹之声,早早守在门外的纯钧和水心二人,顿时露出了犹豫之色。
  纯钧忧心忡忡地道:“若姑娘和殿下再继续这般闹下去,耽搁了进宫请安的时辰,那该如何是好?”
  鱼肠十分镇定地道:“你们二人莫要着急,咱们王妃向来守时,稍后便会传咱们进去了。”
  如今的鱼肠已经嫁人成婚,便跟着温良辰来睿王府当掌事姑姑。
  果然,片刻之后,房内的声音逐渐小了,里间传来温良辰的声音:“你们进来收拾罢。”
  二人加紧时间梳洗,秦元君穿上礼部送来的厚重的冕服,温良辰则着翟衣,收拾妥当之后,二人携手走出门去。
  新来的王府总管早已等在廊下,见两位主子感情甚好,他笑容满面地打弯身行礼,恭恭敬敬地道:“奴婢不渝,给睿王殿下、王妃请安了。”
  因为秦元君须得时常进宫,平日随行的巨阙不方便再进出,如今这位不渝,便成为秦元君身边的新总管。
  至死不渝?
  温良辰以帕捂唇,“噗嗤”一笑,再转头看向秦元君,嘟着嘴道:“你给他取的名儿?”
  秦元君勾起唇角,眯起眼睛答道:“取个这样的名儿,既能让你放心,也好打消别人的念头。”
  温良辰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道,秦元君说的倒是正确,自己可没有那般大肚量,能容忍他再娶别人。
  如今新婚燕尔,二人对于这个话题都避而不谈,秦元君则毫不避讳,拉着温良辰的手,往停放车舆处走去,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气氛和睦。
  王府的下人们看着这一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心中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大半:睿王和王妃夫妇美满,他们下人的日子便好过了。
  与天下百姓同样,下人们绝对不希望王府鸡飞狗跳,谁不图个安稳呢?
  进入马车之后,温良辰身子一松,瘫软在靠垫上。方才二人在榻上打闹好一阵,等到站起来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不仅头重脚轻,还腰酸背痛,她忍不住白了身旁某人一眼,难受得直哼哼。
  若不是为了维持王妃形象,她才不会硬着头皮走路。
  秦元君伸出大手,将她搂在怀中,轻声询问道:“怎么,可是不舒服了?”
  温良辰在他肩膀上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以保证不蹭坏自己的头饰和衣裳,她瘪了瘪嘴,抬起头,十分委屈道:“我腰上疼,你让她们进来给我按按。”
  见她一双眼睛湿漉漉的,模样着实可怜,秦元君顿时哑然。
  昨晚二人闹得极晚,根本没睡上几个时辰,秦元君心中生出几分愧疚之意,若是自己昨晚不那般折腾,今日她是否好受一些?
  他手上用力,将她揽得更紧了,心疼地说道:“不必让她们进来,我给你按按,你先睡会儿罢。”
  “嗯,那你要记得唤我起来。”温良辰微微一笑,软软地靠在他肩膀上,慢慢合眼,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今日一大早,宣德帝和曹皇后便至曹太后的钟粹宫,等候儿子和新媳妇的见礼。
  曹太后高高坐在位置上,薄唇紧抿,神情一片淡漠,坐在西向的李太后却是一脸的喜色,伸长了脖子往殿门口望去,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曹太后看了李太后一眼,一挑长长的吊稍眉,道:“吉时未至,姐姐在急什么?他们二人可都是守礼的孩子。”
  李太后笑答:“妹妹说的对。”
  当今二皇子恭王妃的曹其妙、三皇子顺王妃严氏今日也来了,二人安安静静坐在下首,时不时小声说几句话,妯娌关系和睦,看得几位长辈颇为满意,曹皇后突然出声道:“要是咱们皇家的儿媳妇都像她们二人这样,那才是好的呢。”
  宣德帝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吉时已至,秦元君和温良辰二人随宦官慢步进来,李太后顿时眼睛一亮,激动地浑身颤抖。
  小夫妻俩面色红润,举手投足间无不默契,与当年襄城公主和温驸马进宫请安大相径庭,李太后顿时笑开了花,满面春风地赞叹道:“你们两个真是好孩子啊。”
  宦官引导夫妻二人,先向两宫太后见礼。秦元君三跪九叩,温良辰则是三跪三拜,期间,秦元君屏气敛神,总是会偷偷看温良辰几眼,温良辰收到他的眼神,朝他回了一个安心的笑容。
  秦元君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听闻三嫂顺王妃请安早晨不小心坐倒,旁边的宫女扶都扶不住,还好温良辰身子骨硬朗,否则他真会内疚而死。
  行完礼数后,温良辰抬起头,盈盈笑道:“见过两位皇祖母。”
  李太后抬起手,笑呵呵地道:“免礼免礼,看着你们夫妻和睦,我便放心啦。”
  曹太后硬邦邦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再下令让女官呈上赏赐,便闭上嘴巴,端坐在东上首,不再多言了。
  接着,温良辰和秦元君再向宣德帝和曹皇后叩首,起身后,温良辰有些别扭地喊了一声“父皇”,宣德帝笑了笑,摆摆手道:“还是听你喊大舅习惯些。”
  温良辰抿嘴一笑,然后,她抬起头,看向一脸冰冷的曹皇后。
  曹皇后嘴角挂着假笑,眼底厌恶之色尽显,温良辰忍着心中的怒火,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句:“母后。”
  在她心里,她真正的母后是元贞皇后,以曹皇后那副小人德行,如何配得上“母后”二字。
  小夫妻俩与曹皇后相看两厌,秦元君也对他不感冒,双方再次客套了一番,收下赏赐便退了下来。
  温良辰再将自己的针线一一呈上,虽然针线活一般,但也是她用心所作,李太后将鞋子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再小心翼翼地放在托盘上,曹太后却是看都没看。
  宣德帝朝事繁忙,受完了儿子和媳妇的礼之后,暂时先行离去了,留下婆婆和媳妇们说话。
  宣德帝走后,温良辰又向两位皇嫂见礼,顺王妃曹其妙笑得尤为讽刺,故意说道:“臣妾每日都盼着四弟妹,如今四弟妹终于进门了,咱们孝顺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也算是多了一个帮手。”
  自三公主出塞和亲后,曹皇后最近一直与病榻相互缠绵,曹太后的身体也大不如前,每况愈下,恭王妃和顺王妃两个新媳妇,经常被传入宫中,亲手伺候羹汤,几乎不离榻前。
  曹其妙此话,乍一听没有什么大问题,落在有心人耳中,便是在告诫温良辰:你要亲力亲为伺候婆婆。
  “前几日还要多亏了妙儿照顾,要我说,咱们皇家的媳妇,就该像妙儿这样知礼懂事。”曹皇后翘起嘴角,赞赏地看了曹其妙一眼。
  “母后言重了,这是媳妇该做的。”曹其妙微微福身,抬头笑答道。
  温良辰静静地站在原处,侧头看向三皇子顺王的王妃严氏。
  严氏抿了抿唇,忽然出声道:“听闻弟妹从小便经常入宫,要说伺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四弟妹上手必定是极快的。”
  温良辰朝她点点下巴,严氏报以一个极为尴尬的笑容。
  三皇子顺王对秦元君十分不瞒,严氏自然与三皇子站在同一战线,但是,严氏比三皇子顺王要看得明白,此时,他们不能得罪睿王秦元君。一旦秦元君开始对付顺王,坐收渔翁之利将会是二皇子恭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从宣德帝给另外两个儿子赐下的封号便能看出,二皇子“恭”字,寓意恭敬,三皇子这个“顺”字,便是告诫于他,不得违逆其意。
  恭顺二字,简直讽刺。
  所以,曹其妙再如何折腾,最后又能如何呢?还不是和自己一样。
  想到此节,严氏心里终于舒坦了些,看着眼前的温良辰,也比方才要顺眼不少。
  温良辰和秦元君请安完毕,便跟随在宦官身后,准备离宫,谁知宦官却将二人往东边引过去了,秦元君面露疑惑,警觉地问道:“公公要将本王带往何处?”
  谁知那宦官却无半分惶恐之意,回身行礼,压低声音道:“回禀睿王殿下、王妃,陛下让您与王妃二人,随杂家同去长寿宫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0…0夫妻俩一起打怪兽啊哦哦哦耶耶耶。。
  突然发现我把男2写的好苦逼o(╯□╰)o汇报一下男2现在在干嘛,他被指挥使调去外地抓人了,等他回来良辰已经结完婚了。。好虐。。
  貌似我文中的男2都好惨啊。。。
  【隔壁爬来的】阮轻楚:……你终于发现了,我从男2升格为男主也没好哪儿去。
  蜜糕:我真心实意地为隔壁升天的梁竖【凉薯】同学默哀。
  薛扬:……感谢您老人家留我性命到现在。
  蜜糕:道长,您老人家要是想的话,分分钟就能坐化成仙啊。
  薛扬:……
  秦元君:编剧,这回我看你顺眼了。

☆、第107章 元贞事

  长寿宫?
  温良辰脚步一顿;惊讶地望向秦元君;秦元君摇摇头;也是一脸的惑色。
  宦官并不解释,只顾埋头前行,二人跟在后方;保持沉默,偶尔用眼神交流;却依然猜不出缘由。
  事涉宣德帝的命令,他们不好过问。
  长寿宫地处于东六宫偏东南方向的位置;宦官将二人送到宫门口,便停下脚步,不再进去了。
  秦元君拉了拉温良辰的袖子,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后。
  温良辰抬起头;朝他抿嘴一笑。
  长寿宫内帘幔重重,不知深几许,每一个陈旧的角落,仿佛都隐藏着某些尘封已久的故事。宫内的物事也不似新物,还有几件是十几年前时兴的老款,不过,这些摆件却被收拾极为干净,想必是经常有人打理。
  温良辰四下细致观看,悬挂在南墙面上是一幅南方山水图,旁边的多宝格放置着一个白玉比目磬,下面的格子另有其他典雅的摆件。殿内的东西样样精致,且风格清新质朴,无一不凸显出主人的匠心独运,让人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二人往深处走去,光线逐渐变暗,空落落的宫殿内,唯余她和秦元君的脚步声,悠悠的回声缓缓自那深处传来,愈衬出周围静谧安然,忽然,温良辰脑海灵光一闪,她停下脚步,伸手拉住秦元君的袖子。
  秦元君诧异地回过头来,眼睛里分明写着:“你可是发现什么了?”
  温良辰紧张地咬住下唇瓣,这座宫殿的布置太简单,对于男人有一定的迷惑性,而温良辰却是姑娘家,自然能看出某些端倪来。
  温良辰不敢开口,用口型朝他道:“元贞皇后。”
  元贞皇后当年住在东宫,而这座长寿宫却是紫禁城里不起眼的一座小宫殿,温良辰估摸着,这里的摆件和装饰全都是从当年东宫搬过来的。
  秦元君瞳孔一缩,睁大双眼。
  温良辰皱皱眉,无奈地朝他点点头。
  传闻宣德帝与元贞皇后少年夫妻,成婚后感情和睦,后来,元贞皇后不幸难产而亡,宣德帝为此大病一场。曾经在儿时,温良辰听闻这位皇舅如此用情极深,便对他敬佩有加,可在亲眼见到他不愿救自己母亲,导致母亲被发疯的二皇子捅死,她便对他没了任何的感情。
  不过,她却不知秦元君的想法。
  即便宣德帝再如何冷漠无情,他只是她的舅舅罢了,但是,对于秦元君来说,他是他的父亲,在感情方面来说,她和秦元君对宣德帝是态度,必然会有一定的差距。
  温良辰如是想道。
  “……”秦元君嘴唇微动,环视了周围一圈,眼中有片刻的迷茫。
  温良辰摇了摇他的袖子,他叹了一口气,紧绷的脸颊逐渐放松下来。
  二人有了准备之后,再往宫内深处走去。
  温良辰儿时曾经练过武,耳力不比常人,听见前方有呼吸之声,她便停了下来。
  秦元君显然也发现了,他侧头看她一眼,捏了捏她的掌心,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父皇。”
  宣德帝背负双手,站立在一幅女子画像前。他原本高大的背影被埋在半片黑暗中,显得有几分无助和落寞。
  “你们来了。”宣德帝蓦地转身,看向秦元君。此时的他,不比早晨请安时的精神奕奕,眼睛里反而满是疲惫,他清了清喉咙,声音嘶哑地开口道:“你们还不快过来见母后?”
  秦元君紧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几条青筋尽显,他硬着头皮走了几步,在画像前站定,温良辰小心翼翼地看了宣德帝一眼,配合秦元君的动作,朝着画像行了一遍参见长辈的礼数。
  宣德帝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十分满意。
  “你们二人来看她,想必她是极为高兴的。”宣德帝随即笑道,眼角那三道明显的皱纹,如鱼尾般散开在太阳穴下。
  “明珠在怀你的时候,便当着朕的面,同刚出嫁的襄城说,日后她若生女儿,便让你们成一对佳偶,若是生儿子,你们二人便成兄弟。”宣德帝痴痴地望着画像,深邃的绿眸不见以往的凛冽,好似那搅浑了的水潭般浑浊不清,让人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后来,秦元君名义上“夭折”了,和亲王便履行承诺,让世子秦宸佑继续这门娃娃亲,可世事难料,兜兜转转,温良辰还是嫁给了秦元君。
  宣德帝浅浅地笑了起来:“还好老天有眼,让襄城最后生了个女儿,如今你们二人顺利完婚,朕也算是对得起你们的母后了。”
  温良辰微张嘴唇,看着眼前身着龙袍的男子,心中震撼莫名,事实上,她是破天荒头一遭,见到宣德帝如此失态。
  秦元君双目圆睁,表情激动,却恰当好处地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季云卿曾从家中偷出季明珠的画像给他,因此,在见到这张一模一样的画像时,秦元君并不算太惊讶。
  不过,他的心情依然落寞,甚至还有些许自责,他的母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为了他,她如何会死呢?
  秦元君喉头一动,急忙垂下头去,以掩饰住自己脸上的哀伤。
  宣德帝好似全然忘记他们的存在,他转过身,对着画像絮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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