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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银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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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会不定时掉落大量的更新。。。←_←
☆、第115章 恐得失
温良辰万万没想到;温良夏居然会言明自己不能生育。
“……为何?”一下子接受如此震撼的消息,温良辰走神得十分厉害。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温良夏,直到温良夏动了一下,她才逐渐回过神来。
“我的身子被冻坏了。”温良夏眼睛黑漆漆的;显得眼神十分空洞。
温良辰的思绪渐渐飘远,温良夏如此憎恨二皇子;莫非她不能怀孕,是因为当初苏氏梅园不小心掉落暖湖之故?
但是,暖湖湖水温度偏高;不至于会破坏温良夏的身体,难道当时的温良夏;并未被宣德帝及时救下?
“二姐姐,那时我们派人潜入湖中,未在暖湖对岸瞧见你的身影,暖湖湖水余热不低,如何会……”温良辰蹙起眉尖,露出疑惑之色。
她简直不敢置信,温良夏居然无法再孕育自己的孩子,这对于一个在“母凭子贵”世界的女人来说,无后的影响简直是致命的。
尤其是在这深深宫闱,没有子嗣的女子,光凭着帝王朝令夕改的宠爱,根本无法站稳脚跟,待得年华逝去,连生存,都会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温良夏一直垂着头,闻言,她蓦地抬起头来,眼神悲凉,黑色的瞳仁里溢满了化不去的忧伤。
温良夏咬着下唇瓣,深吸一口气,道:“我被陛下从湖中救下,但是,当时陛下并未准许我入马车,因此……”
说到此,温良辰几乎全明白了。
原来,那时的宣德帝没有看上温良夏,而是温良夏凭借自身,用尽浑身解数,引起宣德帝的同情心,这才化解了那场危机。
即便当年温良夏再如何针对自己,想要与自己一争高下,以至于姐妹俩冲突不断,但是,在这一件事上,温良辰不得不说一声佩服,换做是她本人,她绝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顶着巨大的恐惧,冒险去做皇帝的妃子。
“所以,你明白了罢,我为何会那般恨二皇子。”温良夏咬牙切齿地道,脸因愤怒而扭曲。
弄走了罪魁祸首的三公主,如今就剩推波助澜的二皇子,温良夏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将掌心掐出一道道血痕,*的痛苦没有让她感觉难受,反而令她更加清醒。
没错,她一定要杀了二皇子,为她素未谋面的孩子报仇。
“……”温良辰同情温良夏,但不赞同她贸然行动,她微微欠身,“二姐姐,一切冤仇,终有一日得报,我只劝你好自为之,莫要沾惹其他事情。陛下偏爱于你,应该是你性子直爽可人,只要你一直保持下去,短时间内不会失去圣宠。”
看着温良辰镇定的神色,温良夏面色复杂,她没有温良辰的机变,更没有她的谋略,她如今敢于所作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宣德帝的宠爱上。
“我会冷静下来,你们放心,我不会连累你们。”温良夏立即垮了脸,抱着自己的膝盖,冷冷地向她说道,像是想要及时撇清关系似的。
温良辰不知又触了她哪处逆鳞,只好随她作罢,反正温良夏的性子天生便是这样,她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
正当温良成跨出内室,忽然听到后面传来温良夏的声音:“慢着。”
温良辰再次回过头,温良夏却不再卖关子,直接道:“秦宸佑如何了?”
似是想掩盖住脸上的异色,问出这句后,温良夏又清清嗓子,将眼睛移向别处,欲盖弥彰地道:“我只是问问,你们是否妥善处置好他,别为二皇子和曹其妙留下把柄,否则,你们二人玩完之后,我也撇不清关系。”
“……”温良辰侧着头,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的脸看,兴许是她的目光太过意味深长,温良夏有些不好意思,恼羞成怒道,“看什么看,我问你话呢。”
“……秦宸佑无碍,那日曹皇后走后,纯钧和水心便将他拖至御花园去了,不过半个时辰他便醒了过来,于是,我们便将晚上之事告诉了他。”温良辰认认真真道。
那日温良春和鱼肠带走曹皇后,秦宸佑被留下给纯钧和水心处理,两个丫鬟对于皇宫地图十分熟悉,便自作主张地将人运往距离最近的御花园去了。
不过,秦宸佑醒来的方式却没有温良辰舒坦,对于三番两次给温良辰惹麻烦的他,两个丫鬟自然不会客气,纯钧不远路程,寻了一口井,从中提出一桶冰凉的水,选择将他残忍地泼醒。
当然,这一桶冰水下去,别说是合。欢散,就连发烧都没影儿了,尚且沉浸在绮丽梦中秦宸佑在大冬天被浇个透心凉,哪里还有那种别样心思,赶紧回去重新换衣裳。
温良夏撇了撇嘴,“哦”了一声,然后又十分别扭地,用蚊蝇般的声音道:“多谢你。”
说完这句,她便彻底没了声,二人尴尬地对视几瞬,温良辰还没如何,倒是温良夏先觉得不好意思,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拢了拢袖子便回房了。
不仅仅是温良辰,二皇子的所作所为到底没有瞒过宣德帝的眼睛,主要是温良夏身边那位宫女嘴巴太容易撬开,重刑下终于透了底。彻底摸清楚宣德帝性子的温良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往宣德帝门口一送,便再也不管了。
这一次,温良夏简直将自己和二皇子的矛盾,彻彻底底地摆上了台面。
她心道,宣德帝素来多疑,自己若是遮遮掩掩,没准会引起他的猜忌,反正宣德帝知晓她和秦宸佑的过去,自己干脆大大方方地交待事情,反而还能获得他的信任。
谁料宣德帝没有回音,温良夏只好在自己殿中干着急,等到宣德帝再次临幸她之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宣德帝愿意过来,证明他已经原谅了她。
温良夏强颜欢笑,战战兢兢地为宣德帝脱去鞋袜,她伸出自己一双白净的柔荑,轻轻地在宣德帝腿上的穴位按压。
宣德帝舒服地眯起眼睛,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美人的服侍,温良夏轻轻一侧头,露出好看的耳廓,宣德帝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道:“朕这几个儿子,没有一个让朕省心。”
温良夏心脏一跳,在宫中生活久了,她也终于养成了不动声色习惯,她扯起嘴角,笑道:“陛下您说什么呢,咱们宫里啊,都称赞三位皇子年轻有为,见多识广,都是陛下教子有方。”
三位皇子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近一段时间,就连素来风风火火的三皇子,都开始刻意注意自身形象,所办的差事,完美得简直没有任何漏洞。
而作为父亲的宣德帝,居然在背后说他们三个不省心,温良夏真是无法理喻,有子如此,宣德帝应当欣慰才是。
可惜,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长年累月的担忧,毁坏了他心中最后一丝信任。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可能。
宣德帝盯着她的眼睛,忽然慢悠悠地笑了起来,他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故意调侃道:“你这一张巧嘴,将他们说得如此之好,倒全是朕的不是了。”
“臣妾哪里敢呀。”温良夏笑眯眯地说道,一身绯色的宫装衬得她皮肤赛雪,脸颊如霞,倒是当得起“巧笑嫣然”这个词语。
“朕最近觉得,朕的老二的确不错,他在工部所办下之事,不仅受得人人称道,在立储一事上,他的呼声也是最高。”宣德帝眯起眼睛,缓缓说道。
闻言,温良夏不禁抬起头,悄悄看了他一眼,谁知这一眼,便差点吓破了她的胆。
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估计都不敢再正眼看他的眼睛了。
在宣德帝的绿眸中,她没有看见别的,恰恰是许久未见的憎恶和杀意。
温良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有二皇子即将倒霉的兴奋,亦有父子相残的悲凉,天家的父子,做成宣德帝这般,的确是不容易得很。
正当温良夏皱眉凝思之际,一支冰凉的手指头挑起她的下巴,接着,那双恐怖的绿眸出现在眼前,只听宣德帝面无人色,冰冷地开口:“你觉得,朕的老二如何?”
温良夏从来没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仿佛一个偏差,便会掉下暗无天日的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不,她不敢不回答,却又不得不回答。
在这一刻,她终于开始害怕,恐惧,在她神思混乱之际,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传出温良辰的声音。
“陛下偏爱于你,应该是你性子直爽可人,只要你一直保持下去,短时间内不会失去圣宠。”
在宣德帝眼神的逼问之下,温良夏感觉自己眼睛酸涩,眼角逐渐湿润,但是,她却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唯恐惹恼了宣德帝。
于是,她看着恐怖他的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勾起嘴角,露出大大的笑容。
因为表情差距太大,这笑容看起来着实古怪。
温良夏张开红润的嘴唇,声音清脆地答道:“陛下,臣妾不喜二皇子。”
宣德帝微垂着头,死死地盯住她的眼睛,捏着她下巴的右手逐渐用力,疼得温良夏咬破了唇瓣,这才忍住想要尖叫的念头。
直到温良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过了许久,宣德帝才松开右手,往背后一靠,忽然“哈哈”大声笑了出来,宣德帝指着温良夏的鼻子,说道:“你居然如此狭促,你给朕好好说说,朕的老二如何得罪你了?”
☆、第116章 鉴人心
新年过去;温良辰不必再留在宫中,便和秦元君从宫中搬了出来。
年后,季云卿从海宁的信件寄了回来,秦元君也不避讳,拿了信便进了温良辰的屋子。
“海匪犯边。”
听见这条惊人的消息,温良辰连神经都揪紧了。
这届科举考试过后,季云卿主动请缨,只身一人前往海宁府下担任县令;一届书生扛起抗击海匪的责任;不得不说,温良辰倒是佩服他。温良春未与季云卿同行;而是留在了季家。
“海匪不知如何知晓我大越的计划,改为小股骚扰;这一回,他们是想打持久之战了。”秦元君放下信,眉间忧色尽显。
海匪进攻方式的突然改变,三皇子的作战计划等于全废,虽然给秦元君提供了有利的局面,但是,他却不为此沾沾自喜,而是比之前更加忧虑。
温良辰握住他的右手,小声问道:“你是在担忧国库?”
秦元君微阖双目,沉重地点点头:“若是与海匪痛痛快快打一场,兴许耗费得少许多,而今他们四处游走攻击,拉长我方海域战线,不管是人力或是物力,必定要比原来的损耗翻上三番。”
“但是,国库……”打仗就要钱,温良辰心中十分焦虑,他们身为皇室贵族,大越的存亡与他们息息相关,他们并不能坐视不管。
今年各地收成很不好,加之季闻达的吏治革新,弄得官员人人自危,根本无暇管理百姓营生,收上的税少了,国库自然空虚,反倒是最末的商人,生意开始好做起来。
这个消息自然是由苏玟玟提供。她在南方开设棉纺织作坊,手下养着一干手艺人,这些手艺人皆是她收留的流民,在整个大越国库锐减的情况下,他们这些商人赚的钱反而越多。
“我在父皇身边,旁敲侧击鼓励行商,父皇表现不悦,我便不敢再进言。”秦元君的思想没那么死板,也没有完全与圣贤书死磕,他觉得,只要能为百姓谋福利,不管是商人还是农者,都是值得他们重视的。
“你,暂且先压着罢。”温良辰皱皱眉,宣德帝的想法很固执,旁人轻易劝不动。
秦元君叹了一口气:“也只好如此了。”
温良辰抬起手,指尖抚过他的剑眉,心中十分心疼,秦元君成日为国事操劳,还得分心担心宣德帝,他们这段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些,也不知何时是个头。
秦元君反握住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碰了碰,道:“你莫要担心,在家好好休养,在外,一切有我。”
正如秦元君所说,三皇子计划全毁,秦元君未表现太高兴,二皇子却得意忘了形,他身边的言官以为瞧见了希望,屡屡向宣德帝进言,弹劾三皇子手下兵部办事不利,导致海宁府不得安宁。
两位哥哥干的都是“大事”,不仅容易出错,还会在办事期间招惹敌对,自从宣德帝年纪增大,大越的言官开始有成派系的趋势,双方开始争斗不休,全然忘了二十多年前,言官们是如何被阉党玩弄于股掌之间。秦元君在翰林院低调做事,反而极为好运地躲过了这一劫。
二皇子不小心“出手”,引发了三皇子的愤怒。三皇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皇子的挑衅,他自然不会默默忍下,在一次朝会上,三皇子的官员当场斥责工部办事不利,浪费民财,以至于海宁军费严重跟不上。
事态开始向睿王府斜倒,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秦元君的影子。
终于,宣德帝开始正眼看秦元君,而且越看越顺眼,几次在朝会上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真正的争斗和比拼,不在于鬼蜮伎俩,不在于阴谋诡计,而是要看其真正所展现的实力。
正在朝廷这几方混战之时,宫中忽然传来消息,宣德帝龙体抱恙。
宣德帝身子向来硬朗,如何会轻易生病?
谁知不过许久,宫中又悄悄流传出消息,宣德帝是吃丹药吃病的。
这令温良辰着实震惊不已,在她的眼里,宣德帝这人对自己身体甚为爱护,如何会轻易尝试丹药?
“陛下宫中未有道人进出,他如何得来的丹药?”温良辰宣来收集情报的李随,神情严肃。
“回禀王妃,是暗使御司的人,他们派出大量的探子,从各地收集民间偏方,抓来道人在宫外偷偷炼制,再送进宫中。”李随板着脸道。
难怪很久以前,温良辰便觉得宣德帝气色不对劲,原来当真是服用丹药之结果。
兴许帝王都怕死,所以,宣德帝才不惜一切代价,走上这一条路。
平羲师傅曾经教导于她,大凡丹药,必定有毒,宣德帝害怕得一个宠信信道士的名声,常年偷偷服食丹药,积压大量的丹毒,以至身体亏损,最终爆发。
宣德帝这样往病榻上一倒,一度引发朝政的混乱。国事虽有内阁主持,但是,一直受宣德帝控制的内阁宰辅们,失去宣德帝的控制,猛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于是,五名阁老集体进宫,探望病中的宣德帝,同时请求立储。
宣德帝年纪不轻,阁老们得请求不算太过分,众人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却恰恰触及了宣德帝的逆鳞。
“朕只是得了小病罢了,至于立储,暂且不急。”宣德帝病殃殃地躺在龙榻,还要强自硬撑,尤自不肯松口。
阁老们相互对视一眼,只好慢慢退了出来。
事实上,太医给宣德帝的诊断,他的寿命顶多还有两年,如果再这般服用丹药,劳神劳力,宣德帝的寿命不到一年。
三位皇子请求入殿侍疾,宣德帝拒绝面见任何一位儿子,二皇子焦急上火,生怕另外两个兄弟动手脚。
“阁老们,父皇如何了?”看见五位阁老出殿,二皇子焦急地走上前,紧张地询问道。
焦首辅摇摇头,宽解道:“殿下勿要太过挂心,陛下龙体无碍,有龙气相护,陛下只需多加休养,便能痊愈。”
“……”这话明显是推诿之言,二皇子脸色登时便不好看,碍于焦阁老的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好道,“阁老说得是,父皇乃是真命天子,必定会早日康复。”
“二皇子且放宽心。”焦阁老觉得自己十分疲惫,毕竟等候了一整晚,谁这时都不会想再与其他人客套。
秦元君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宣德帝一日不定下太子之位,二皇子便一日不会放弃。
“阁老们近日操劳国事,着实辛苦,本宫便不再打扰了。”二皇子后退一步,奉承道。
焦阁老不动声色道:“二皇子言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乃是臣该做之事。”
秦元君站在一边,不多言也不多事,倒显得二皇子格外凸出,阁老们默默地看着这位帝国最尊贵的嫡出皇子,在心中为他的八风不动表示赞同。
阁老们走后,秦元君抬脚便走,三皇子也觉得无趣,准备随秦元君一道离开,二皇子在原地踟蹰,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亲身伺候宣德帝的常喜皱皱眉,将大门重重合上,进去伺候宣德帝去了。
宣德帝抬起眼皮,声音非同一般地虚弱,他清咳了一声,问道:“外面如何了?”
常喜一甩浮尘,微微低下头,掩盖住自己闪烁的眼神,道:“回禀陛下,顺王和睿王已回去处事,恭王殿下还在殿外等候,说要见您呢。”
听闻此言,宣德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他可是想看朕死了没?就这般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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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入宫来
二皇子如愿以偿进了寝殿;不过,面对他的不是春风细雨,也不是雨过天晴,而是宣德帝的彻底厌弃。
“下个月,你去西南封地罢。”宣德帝歪在龙榻上;冷冷地开口道,一双绿眸古井无波,显得格外深邃。
宣德帝此言,令二皇子如遭雷劈,炸得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西南道路不畅;夷人众多;加之连逢天灾;朕瞧你善于治下;便派你去西南,莫要让朕失望。”宣德帝抬起眼皮,慢吞吞地说道。
既然二皇子喜欢管事,那便让他管得够,相信西南的夷民,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闹事。
“父皇……”二皇子瞬间崩溃,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睛,凭什么让他去封地!为什么偏偏是他去封地!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宣德帝还是不信任他,宁愿将机会留给一个十七年养在外的儿子!
这时,二皇子也看出来了,在宣德帝心中,还是秦元君最有分量,一旦他离开京城,不占嫡不占长的三皇子秦远见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二皇子死死地咬住下唇瓣,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往地上一扑,故作哭腔道:“父皇,您身子抱恙,而儿臣岂能在此时离开……”
这般装模作样,若说骗别人,那还差不多,可惜二皇子想得太简单,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老谋深算,深谙诡道的宣德帝。
“呵呵。”宣德帝莫名地笑了起来,眼神幽暗,声音低沉,“你怕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朕的皇位罢。”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担心父皇……”二皇子蹙着眉头,尤不死心地道。
宣德帝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腿摆在垫脚的台阶上,微微昂起头,神情冰冷,俯视着他如今最长的儿子,他缓缓开腔道:“你在后宫中私下的小动作,需要朕一样样提出来?朕对你很失望,朕不想再见到你。”
二皇子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宣德帝的话吓得他腿脚发软,全身发麻,这回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儿臣,儿臣……”二皇子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张大,他好想继续狡辩,声称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但是,在宣德帝那充满威慑的眼神中,那一句“儿臣当真没做过任何事”,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因为,他的的确确是做了的。
这件事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他自己。无论是出馊主意的曹其妙,还是办事不利被曹太后扣留的宫女,抑或是被温良夏交给宣德帝的女官,通通都是他一手促成,这时候,怪罪任何人,都是完全无用的。
不过,这时候的二皇子,没有思考太多,沐浴在宣德帝毫无感情的眼神下,他的内心充满了悲伤和彷徨。
曾经的他幻想过自己失败的场景,应该是不甘和悲愤,没想到这时候,他居然没有任何有关失败的情绪,而是满满的失落。
他是宣德帝的儿子,可悲的是,宣德帝从未没将他当作儿子。
他多想问问,父皇,您可有对我有过感情?
但是,他不敢问。
他害怕自己问出此话,宣德帝不仅仅会处置他,再迁怒于苏德妃,甚至怪罪于整个苏家。他不能,更不可以。
最终,二皇子鼻头一酸,视线变得朦朦胧胧,他吸了吸鼻子,慢慢伏下自己的身体,臣服在宣德帝的脚下。
想通了母妃的安危,整个苏家的安危,他再也没有任何犹豫,说道:“儿臣遵旨。望儿臣离去后,父皇身体安康,国泰隆昌。”
收到二皇子被扁去封地的消息,温良辰和秦元君震惊不已。
他们还以为宣德帝还会死撑些日子,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做了决定。
“陛下,这回是想通了,想立你为储。”温良辰捏着帕子,紧张地说道。
二皇子黯然离去,让秦元君胜算更大,三皇子虽有优势,但其身份还是差了一截。
“不,此事恐怕还有波折,咱们得再低调些。”秦元君深知宣德帝的性子,不将事情折腾到没折腾的地步,他是不会算完。
“……你放心,我会小心行事。”温良辰微微颔首道,她心道,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恐怕秦元君又会被推出来当靶子。
果不其然,二皇子被派往封地之事一经传出,整个京都之人几乎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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