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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银推]-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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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将军让我抚养你长大,我便将你养在我名下,谁料后来你不甘于庶子身份,我还曾百般打压你,最后……还是无法阻止你平步青云,入得皇兄的青眼。是父王对不住你,我,我完全无法预料到后来之事。”和亲王神情萎靡,颓废地说道。
在对调秦元君和太子身份之时,和亲王妃的亲信英娘不巧从旁经过,和亲王为了保险,便给英娘灌下失忆药,将她独自一人扔至西北蛮夷部落,谁料英娘居然又返回来,还救下薛长城之子薛扬,并将他重新带回中原。
一切的一切,看似毫无章法,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可谓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父王,那么,真正的太子,如今又在何处?”秦元君脸色凝重,原来他真是假太子……
他曾经所谓的名正言顺,在如今看来,都显得那样可悲而可笑。
假的,永远都真不了。
秦元君失落地想道,其实他当不当太子,都是无妨之事,关键是大越如今的危亡系于他一身,万一真太子突然跳出来复辟,国将永无宁日。
再说,他还是有自己私心存在,若他被真太子从位置上拉下来,温良辰该如何自处?
和亲王古怪地看他一眼,说道:“你如今已是太子,又娶温良辰为妻,在我心中,无论你是何人,只要你心有百姓,愿保天下太平,这国姓秦或是姓薛,我都全然不在意。不过你放心,他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世人眼前,更不会与你争抢。”
日后秦元君会成为帝王,没有哪一位帝王会容忍这种威胁,和亲王虽然相信秦元君,却也觉得干脆不告诉他,要来得稳妥许多。
真正的太子被他送往罗氏隐居之地抚养,罗氏是齐国忠心耿耿的旧臣,秦氏在齐国灭亡后建国,因此,与秦氏有联姻的罗氏不愿出现在众人眼前,加之罗氏族长不愿后人再与政治有瓜葛,便退居深山老林里归隐。
罗氏所居之地,是真正的世外桃源,有山有水,四季如春,在村外的一棵大桃树下,埋葬着季明珠的骨灰,和亲王打算等秦元君继承大统之后,便回罗氏隐居之地居住。
“我二弟之事已经谈妥,如今,你该说清楚,为何我的父亲会‘畏罪自杀’?”薛扬冷不丁插言道。
听见此话,和亲王双拳紧握,皱起眉头,露出为难之色,在他的眼中,仿佛充满挣扎和纠结。
正在此时,秦元君叹了一口气:“父王,你还要护父皇到何时?难道,父皇所作所为,你当真不清楚吗?”
“……”和亲王脸颊微动,秦元君仔细分辨,甚至能听见他嘴中牙齿的紧咬声。
秦元君眸色渐深,咬牙切齿地说道:“父王,若不是良辰福大命大,又有李太后相助,他差点杀了良辰,还杀了丹阳……”
薛扬头一次听闻此荒唐事,他身形一顿,蓦地地转过头,冷冷地看着和亲王:“你,还要维护他到何时?难道陛下干的糊涂事还少吗!”
“不要再说了!”和亲王猛地站起身来,神情极为痛苦,说道,“此事不仅是皇兄一人之错,我也有错。”
“十八年前,仁宗皇帝受奸党王方控制,皇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仁宗又有封皇妹为太女之意,于是,皇兄便打算以战绩来制胜。他与薛长城合谋,假意投敌收集情报,又策反黎国老王,助薛长城取信于西夷。后来,我与卫将军二人出征西北,势如破竹,我们大军到达靖远时,皇兄忽然下达命令,要求薛长城假死,再隐姓埋名离开,以保全皇兄正人君子的名声,薛长城心有不甘,谁料一怒下便……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趴地。。。大概还有四章就完结的样子。亲们没兴趣收我的新文存稿嘛?
最近人家有好好更新啦~
网页版的请看文案有传送门哦,手机版的请点我的名字进去,书名叫《鸳鸯错》,咳咳轻松文,下本暂时放松一下哦。
话说你们头被绕晕了吗?其实我布局的时候也感觉很复杂的说啊Σ( ° △ °|||)︴。。
恩咳咳,还有一个有关良辰的伏笔,会在结局时揭晓。
☆、第136章 终有报
和亲王从秦元君书房离开;只感觉脑袋发沉,浑浑噩噩,全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忽而,身后后传来一名熟悉的女声:“舅舅。”
和亲王转头一看,只见温良辰一身淡雅素净从树后出来,臂弯还抱着一个襁褓;襁褓中的女婴睡得正熟,小脸如苹果般红润。
许久未见温良辰;和亲王眼睛一热;方才那股既愧疚又悲凉的心情全部重新涌入胸口,他哽咽地道:“良辰,是舅舅对不住你。”
温良辰已经猜到在秦元君书房所发生大半的大半;她摇摇头;故作欢愉道:“舅舅待我一直如亲女,没有什么是对不住我的。”
“不,舅舅……是太犹豫,让你受苦了。”和亲王捏紧拳头,他宽阔的额头下,两笔刀一样的剑眉紧紧蹙起,“舅舅这一次,不会再犯傻。”
温良辰顿了一顿,知他提的是宣德帝在难产之日害她一事,便小心翼翼宽解道:“外甥女如今已经无恙,舅舅便不必自责了。来,舅舅看看丹阳罢。”
“哎。”温良辰将打瞌睡的秦丹阳抱了过来,和亲王伸出长臂,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他垂下头,眉眼间宠溺满满,呵呵笑道,“丹阳,好孩子。”
才抱了一会儿,和亲王又将秦丹阳还了回去,道:“良辰,此次应该是舅舅有生之年,最后一次见你了。”
温良辰瞪大眼睛,惊慌失措道:“舅舅要去何处?”
“不瞒你,咱们府上大媳妇已经怀了身孕,太医把脉时曾言,应该是个哥儿。我打算等孩子出世之后,便带他回西北抚养,彻底归隐山林。”看着温良辰忧伤的脸,和亲王十分不舍道。
“……”
“不过你放心,我会在你们安定之后离去。”和亲王似觉得氛围太紧张,随即又笑了一笑。
他本来就长着一张粗犷男人的脸,脸上还要几道刀疤,这一笑,显得比哭还要难看。
“不,外甥女并不是此意……”温良辰咬咬嘴唇,“只是担心舅舅无人照顾。”
和亲王摇摇头,摆摆手:“我去意已决。”
“好罢。”温良辰眼眶一红,不自在地看向院墙的角落,“舅舅有空便带小侄儿回来,让我和元君瞧瞧。”
和亲王点头道:“好。”
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和亲王觉得时候差不多,便起身离去,温良辰送了两步,便被和亲王叫停:“你就在此处打止罢,在往前去,让人瞧见不佳。”
温良辰停步,和亲王又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转头交待道:“待你侄儿出生后,你表哥便去皇寺出家……”和亲王脸色有些古怪,“还有,你表嫂心情不佳,你今后少见她为妙。”
季云姝喜欢秦元君,温良辰自然是明白的,只是秦宸佑……他到底是怎么了?
“表哥何故出家?”温良辰拧着眉头,仔细思索许久,忽然心脏一颤。
秦宸佑该不会是,为了温良夏不成?
和亲王道摇摇头,一脸无奈:“出家也好,省得惹事。”
温良辰只好点点头。
夏初天气虽然微凉,但宫中的花朵已经争相开放,东宫花重香深,百般红紫,和亲王踏在芳菲满地的大道上,渐行渐远,仅留下一个萧条的、佝偻的,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背影。
温良辰感觉脸颊发凉,眼前闪过一幕幕那个男人,曾经高大而威猛的身影。
可惜,她永远都见不到了。
到如今,她为之讨厌的,早已离她远去,但是,时光却好像不愿意放过她,依次将她爱的,爱她的,一个个接二连三地从她身边带走。
温良辰抬起头,望着阴沉的天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兴许这便是生活,即便身处于高位,也与普通百姓同样,有喜亦有忧,有来也有去。
和亲王从皇宫离去之后,突然犯起旧疾,太医回宫禀报,告知宣德帝及诸人,和亲王这辈子恐怕都得缠绵病榻,再也起不来身了。
一个月后,和亲王府世子妃前脚产下男婴,秦宸佑后脚便入皇寺出家,此匪夷所思之事,惊得京都所有人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随着和亲王告病,宣德帝一夜之间仿佛也白了头,每每将秦元君召过去,语重心长地交待一通不甚重要之事,比如说广纳妃嫔开枝散叶,抑或是寻仙问道炼制不死药,秦元君耐心听着,心里却在暗自讽刺,宣德帝何时为他人着想过?
他到底是何时被猪油蒙的心,曾经竟然对他抱有那么一丝的期待。若说对宣德帝的态度可以以水温来衡量,如今,秦元君的心,早已被冻成一块坚硬而冷酷的冰。
这样的父皇,不要也罢。
反正,宣德帝也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得知生父薛长城是被宣德帝害死,薛扬彻底将矛头对准宣德帝,既然宣德帝想要仙丹,那么,他们做道士的有的是。
薛扬碍于秦元君之故,自然不会自己出手,但是,不代表他完全不起作用。
身为一名为太清观掌教真人的真传弟子,那些藏在深山老林里的隐居道士,薛扬无一不知晓,无一不熟悉。于是,他特地拟好佚名名帖,派人遣送进山,将当今天子宣德帝病重之事告知,且写清楚利诱。
其实,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二个接着离去,宣德帝早就忍不住,又开始偷偷摸摸派暗使御司的人出去寻药,从前,南方的道人比较活跃,可不知为何,如今北方的道人突然变得多了起来,暗使御司的人在民间调查数日,居然真寻到几位“高手”。
对于宣德帝再一次寻死的行为,秦元君在旁冷眼看着,并不阻拦。
薛扬自然知道“高手”的底细,向秦元君道:“你可记得那位那位黄觉观道长?当年,便是此人劝说老太太,将初下山回府的温良辰赶到庵堂里去的。”
秦元君眼睛一眯,一拂衣袖,状似云淡风轻地对巨阙吩咐道:“此次父皇再次服丹药,必然要有几个替死鬼,既然黄觉观的道士如此痴迷于名利,那本宫便好心帮他一次,让他之臭名名垂千古。”
果然,在黄觉观道士倾力帮助之下,宣德帝真的“飞升”了。
看着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的宣德帝,秦元君表情冷淡,笔挺地站在榻边,如同一个孤独寂寞的幽灵。
“咳咳,皇儿,你来了……”宣德帝睁开厚重的眼皮,拼命地咳嗽几声。
不过,敏感的他咳着咳着,便发现了不对劲。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好儿子,居然头一次对自己如此地熟视无睹。
“……秦元君,你在做什么?”宣德帝难过得抬起头,朝秦元君瞪了过去,可待他仔细看清楚秦元君的脸和眼神之时,突然被吓了一跳。
那是一双毫无情感,冷酷无情的眼睛。
秦元君就这般看着他,薄唇紧抿,一句话也不答。
宣德帝的心逐渐下沉,待下沉至谷底之时,他的心底又开始泛起了丝丝古怪。
宣德帝一手捂着胸,一手拍着榻沿,大声喊道:“常喜!常喜!”
可任由他如何喊叫,常喜都好似不存在似的。等到四周安静下来之后,他那如老风箱般的咳嗽声从寂静深宫深处又传了回来,显得整座宫殿空旷之极。
这回,宣德帝真正开始恐惧起来。
“秦世珏,你怕吗。”秦元君冷淡的声音缓缓从头顶传来,如同一盆冰水泼下,冻得宣德帝全身发僵。
若他此时能动的话,他一定会吓得跳起来。
“逆子,咳咳,你想要做甚!”宣德帝鼓着双眼,恶狠狠地骂道,“谋权篡位,谋杀亲父,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秦元君低下头,诡异一笑:“父皇,我从未打算过亲手杀您。不过,您说这话时,就不怕皇爷爷回来找您吗?”
“……”宣德帝的动作一停,脸色一白,突然,他好似想起什么似的,猛地抬起头,破口大骂道,“是不是温良辰告诉你此事?!我就说,那个女人该死!”
秦元君眸色一沉,厉声喝道:“那个女人是你的亲侄女!”
“咳咳,知道真相之人,全部都该死!”宣德帝突然抽风起来,咧着嘴大声笑道:“不仅仅是她,还有曹太后那个老女人,知道真相者,全部都该死……”
他一边狂笑一边颤抖,抖着抖着,嘴角边开始溢出黑血,而他自己仿佛全然不知,自言自语地道:“不仅仅是她们,所有得知朕曾经之人,都得死干净……”
秦元君皱皱眉,心道,黄觉观道士的丹药真厉害,不仅能吃死人,还能将人给吃疯了,等宣德帝死后,他得好生“褒奖”他们几个。
眼看着宣德帝瞳孔逐渐涣散,呼吸渐渐沉重,却依然挣扎想活命的样子,秦元君低头看着他,道:“你害死别人之时,有没有想过,他人也像你这般,想要活命。你死到临头,可有后悔?”
宣德帝终于要死了,秦元君长叹一声,突然发现,自己这一整颗心,也随之变得空落落的。
宣德帝如同一只被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死命地翻着白眼,还要拼命地丢下几句狠话:“哼,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薛长城矜矜业业驻守在西北,对朝廷和百姓有功,就因为与宣德帝密谋对抗西蛮,得知他的秘密,便落得个全家灭亡的下场,这,难道也是咎由自取?
听闻此言,秦元君胸口一阵怒火腾地烧了起来,他低下头,指着宣德帝道:“既然你如此地不知悔改,那么,我便告诉你,我,秦元君,根本不是你的儿子。”
宣德帝咧嘴一笑,嘴角的黑血流得更快了。
秦元君俯□,在他的耳畔,轻轻地说道,声音带着一股怨愤:“我正是你曾害死之人,薛长城的儿子,我的名字,应该唤作薛致。”
此时,宣德帝已经不能动弹,他眼睛突然瞪大,狠狠地剜向秦元君。
秦元君微微一笑,一股报复的快感从心中袭来:“而你和元贞皇后的儿子,已在十八年前被和亲王掉包,不知死在哪个角落。”
“你……贼……子……”宣德帝艰难地张大嘴巴,喉咙发出嗬嗬的声响,最后,他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抬起手臂,奋力地挥舞,似要去抓秦元君的脖子般,只是,他完全不知道,他此时的动作慢得如同乌龟,手臂更是像春风中的细瘦柳条,在风中晃悠悠、软绵绵地飘着。
宣德帝慢慢弯起上半身,死死地盯住秦元君,眼睛赤红,好似马上要滴出血来:“不得好……”
最后,他连那个死都没说完,人便僵硬地往后一倒,竟是死了。
秦元君负手转过身,骄傲地昂起头,看向窗外逐渐变亮的天色,冷冷地笑道:“昔日和亲王妃诅咒于我,差点被你应验在良辰身上,如今你已死,最后的威胁已除。”
“因此,你们的诅咒,再也不会实现。”
作者有话要说:=v=下一章就完结啦亲们哦。。
让各位亲久等了,蜜糕最近有点事多了啦,更新有点慢,大家原谅一下TAT。爱你们。
第137章 大结局(上)
登基大典后;册封皇后的嘉礼如约而至;温良辰看着悬挂在内殿中架上的皇后冠服,及那以金龙、点翠凤、珠花、翠云、珍珠制成的九龙九凤冠,不禁道:“近日国库紧张,我的册封典不必如此隆重。”
光是这身多加了金子和珍宝的冠服和凤冠,就比曹皇后当年穿的更要有分量,更遑论曹皇后当年的封后大典。
宣德帝才驾崩不久;秦元君为彰显孝子情义;咬牙从国库拿银子;花重金给他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丧礼。这直接导致他连自己的登基大典都砍了一半的银子,如今要大办皇后嘉礼;温良辰自是一万个不乐意。
秦元君按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我的皇后;你放心罢,国库里还有银子。”
温良辰一撇嘴,国库里的银子有多少,她哪里还不知?
“我……”
见她还要反对,秦元君眨眨眼,玩味地笑道:“主持你大典的,是咱们的师祖,你想委屈自己,但不能委屈了师祖呀。”
“你将师祖请下山了?”温良辰惊讶地道。
秦元君点点头:“师祖等了十八年。我们有今日,全靠师祖和师父的悉心教导和帮助。我打算令师祖官复原职,再加封首辅。”
“……你倒是会想计谋,拿师祖大人来压我呢。”温良辰抿抿嘴,一脸的无奈之色。
徐正是老皇帝年间连中三元的天才,德才兼备,官至翰林院之首,当年被王方等权宦冤枉,被捕下大狱,在锦衣卫的拷打下,他依然不卑不亢,其清名早已为世人所熟知。
加之他辈分又高,是故秦元君在封后大典让皇后之师徐正亮相,为其加封官职,竟无一人反对。
徐正年纪近七旬,皮肤光滑,面色红润,他的那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清透明亮,他身穿红色官服,完美地将仙风道骨和老练睿智合起来,若不知他真实年龄,恐怕以为他还是不惑之年,比刚刚驾崩的宣德帝看起来还要显得年轻。常年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山中,让他练就出一副硬朗的身体,干起活来丝毫不输给年轻人。
新帝有徐正撑腰谋划,内阁行起事来,比从前更井井有条,大大改善当年季闻达弄出的一片混乱。有徐正在场,季闻达繁杂的吏治之策彻底被废除,转而行起了更为公正的办法。
封后大典看似风光,实质上众臣心里都明白,这是新帝要开始重组朝廷的征兆。
于是,曾经属于宣德帝和曹太后势力下的聪明人,乞老回家的回家,外放的外放,在新帝还未动手之前,先行让出了屁股下的椅子,给新帝的人腾地方。剩下不长眼之人,就等着被一顿收拾罢。
可惜众人都忘了,秦元君毕竟和宣德帝不一样。
即便是宣德帝的旧人,他也不会一棒子打死,他亲自接见大小臣子,择贤留下,不能胜任的再行处置,不过,在此期间,令秦元君惊愕的是,宣德帝的旧人不仅能力合格,做起事来反而还高出平均线。
秦元君拿此事与温良辰当笑话,温良辰翻了个白眼儿:“大行皇帝疑心甚重,吹毛求疵,那些人谨小慎微,战战兢兢,如何敢做不好事?只一点,他们恐怕会过于守旧,于大事上无用。”
“正是此理,还是皇后聪慧,识得大理,不枉咱们自小在师祖门下做同窗。若哪日我不小心病了,这位子便有人接手了。”秦元君眯着眼睛,故意笑着道。
听闻此言,温良辰顿时脸一黑,她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横眉竖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秦元君笑了笑,眼睛亮亮的,与常无异,可温良辰就是觉得,在他眼睛那层薄雾下,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感情在涌动。
到底是什么呢?
等到三年后,温良辰便知道,秦元君此话中,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因三公主克死了黎国老王的缘故,新王与大越彻底断交,没有黎国的支持,西北的西夷部落又开始干起了掳掠大越边境的行径,弄得边陲百姓不得安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东边海匪继续卷土重来,开始和海边驻军打起游击,西夷人觉得有机可乘,十几个部落干脆联合起来,对大越西北重城进行攻占。
十月,靖远城破。
秦元君气得红了眼睛,亲手砸碎御书房的一套茶盏。
“陛下,臣请调离锦衣卫,上西北讨伐西夷。”听见父亲的守城被攻占,薛扬第一个坐不住,请命驱逐西夷。
秦元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沉声道:“好。”
薛扬心中一喜,还未抬起头来,又听秦元君道:“不仅仅是你,还有我。”
虽然他未曾见过薛长城,但是,薛长城毕竟是他的父亲,在远方西北的靖远,住着薛长城的灵魂。
听闻秦元君要带着薛扬、卫定放等人御驾亲征的消息,温良辰激动得三天未睡好觉。
“此举的确能振奋军心,对西夷起到震慑作用……但是,我还是担心你。”在秦元君临行的前一晚,温良辰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秦丹阳不懂什么缘故,看见母亲哭泣,也张大嘴,扯着秦元君的袖子,开始嗷嗷地大哭起来。
她如今只会说“父皇”、“母后”等简单的句子,哭起来乱喊乱叫,谁也不知到底在说什么。
秦元君看看自家妻子,又看看哭得鼻涕眼泪糊的一脸的女儿,彻底地发愁了。
好声好气安慰一番,又被温良辰揪着耳朵唠叨了一个时辰,母女俩终于放过了秦元君。
秦元君如蒙大赦,趁机抱着温良辰躺下,忘情地呵护了一番,堵得她再也没力气唠叨。
*
大越和西夷的战争打了短短三年,便以西蛮部落被驱逐至更寒冷的北方作为结束。不得不说,秦元君御驾亲征,还是有一番功劳的。还未等到班师回朝,一道圣旨便往京中送来,秦元君为薛长城平反,封薛长城之子薛扬为骠骑将军。
回京当日,温良冬抱着刚刚两岁的哥儿,在皇城城门上哭得稀里哗啦,温良辰则站在她身边,和秦丹阳二人伸长了脖子眺望。
卫定放和薛扬二人远远骑来,温良冬便认了出来,失声尖叫,温良辰低头去瞧,只见二人稳当当地骑在一黑一白两匹马上,眉目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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