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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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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轰然叫好,有那不嫌乱的便道:“娘亲舅大,玉公子又没个亲爹,只你这一个亲舅舅,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说得好听,这亲戚情份是说断就能断的?”
还有人道:“断的好,顾家丢人现眼,全无廉耻,不能牵连了颜老爹,不如你当众与那顾家小儿撕罗开,我等也好与你做证,免得将来连累你。”
更有人道:“断是断,可那顾家小儿这几年若不是颜老爹照拂,哪得今日荣光,他虽靠曲身谄媚攀得荣华,却不能不饮水思源,颜老爹总得讨些补偿才是。”
被众人拱得心火十足,颜老爹拍着胸脯道:“列位父老瞧好吧,我定然当众和他恩断义绝。”
第78章 当街受辱
顾卫卿被贺琮折腾了大半夜,好容易眯瞪一会儿,天已经大亮,她又该回去了。
顾尚在府门口接着她,顾卫卿问了几句,听说家里无事,这才放心,她懒得骑马,方源替她备了车,她便理了理衣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有点儿冷。
每回来一趟王府,她就如同被剥了回皮似的,浑身上下,从内而外,没一处不透着疲惫。趁着回府还有段时间,她索性躺下略事休息。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睡着了没有,听着马儿一声长嘶,接着便是顾尚焦急的声音:“舅老爷?您怎么在这儿?”
顾卫卿一下子就醒了。
车帘挑开,颜素站在车门口,他身后还围着一群看热闹的百姓。见她一露头,百姓们便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还真是玉公子。”
“可不是,我亲眼瞧见好几次了,喏,看,这分明就是王府的马车,连这车夫也是王府里的,我上回瞧见王爷出行,就是他赶的车。”
“果然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竟是真的。”
“可惜了玉公子了……”
“呸吧,顾家就是个制茶叶的,往前数三代,老子比他家强多了,他也配称一声公子?不过是有几个臭钱,没处显摆了,倒传出这么个诨名。”
“那也得有人叫啊,你倒想称公子。”
“公子有什么好的?听说那等歌馆楚地,男的一律以公子称之,这不就入了王爷的眼,成了名副其实的公子了?丢人呢,那顾大老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是不是要气得从地底下跳出来了。”
“这世道,什么年头都是笑贫不笑娼,一个愿卖,一个愿买,旁人能怎么着?你要嫉妒,你也把自己洗巴洗巴干净了送到王爷跟前啊?只可惜你肥头大耳,面目黎黑的,王爷瞧不中。”
听着这些人不干不净的议论,颜素的脸色越发难看,他黑沉着一张脸望着顾卫卿道:“没有廉耻的下作东西,你给我下车。”
顾卫卿听着是他,本来是陪出一张温和笑脸的,听他开口便出恶语,那笑当即就凝住了:“舅舅?”
说实话,平时颜素在顾卫卿跟前只能摆摆长辈的款儿,真论起来,他是要什么没什么,就是日常用度也是仰仗顾卫卿过活呢,是以他很少这般出言不逊。
当然他这人生性要面子,偶尔在顾卫卿跟前板着个脸教训几句,也不出框外,顾卫卿乐得表演舅慈甥孝,但这会儿这话也太难听了点儿。
颜素没有接收到顾卫卿的不悦,只一把拽着车框,低吼道:“见着长辈,礼都不行,车都不下,你爹娘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下车,我有话问你。”
街上的人来来往往,见专属于王府的马车停在路中间,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看,待见到车上的人是逍遥王的男宠顾卫卿和这位男宠的舅舅颜素,众人便知有热闹看了,呼啦一下将马车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颜素这人虽有点儿自私自利,但品性也不算多坏,可这时候开口就问候顾卫卿的爹娘,饶是他是自己的亲舅舅,顾卫卿就是一皱眉。
若是平时,她下车也就下了,可这会儿一则身上力气不济,二则看热闹的人太多,万一挤踏间伤了自己,可就不妙了。
再则,颜素能够不惜撕破脸也要公然和自己大吵大闹,除了她是贺琮男宠之事暴露之外,不会再有他解。
那她就更不能下去了,白给他骂啊?
顾卫卿不会争这种敢,只轻轻抚额,温声道:“既是舅舅有话要同卫卿说,不如上车,回府咱们爷俩细细的谈?”
颜素呸一声道:“我跟你有什么可谈的?就你做的那些肮脏事,如今全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满城的百姓都知道你靠着卖屁股给王爷赚得了荣华富贵,你还自欺欺人的以为关了自家大门,家丑便没人知晓了?你这时候知道要脸了,早干什么去了?”
顾卫卿眸光转暗,却只呵笑了两声,轻轻抚了抚下巴,声音不悦的道:“既如此,那玉卿也没什么可跟舅舅谈的了,舅舅若无事,请让开路吧。”
顾卫卿能忍,顾尚却听不得,不由分说上前来推颜素:“舅老爷这是打哪儿听来的污秽话?您是长辈,我家公子和太太一向对您恭谨有加,处处尊敬,您不说回护我家公子,怎么倒往自家人头上泼脏水?我家公子不舒服,舅老爷若有事只管回府说道,若是没事,恕我家公子暂不奉陪。”
颜素被推得一个踉跄,退出两步远,指着车里的顾卫卿骂道:“先我还当是谁嫉妒你放出来的谗言,可看你这做贼心虚的模样,竟然是真的。我真是瞎了眼,怎么就把妹妹嫁到你们顾家去了?顾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下作玩意儿,不说读书人的气节了,你竟是连男人的骨气都没有……也幸亏你爹死得早,不然早晚被你气死,你这有娘生没爹教的玩意儿,我颜家和你誓不两立,从今后你是你,我是我,你别辱没了我们颜家……”
顾卫卿早就唰一下放了车帘,将这些言语都挡在车外。
顾尚一边催促车夫快走,一边撵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让开,让开,我家公子要回去了,各位没事别堵在大街上。”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玉公子为什么不吱个声儿啊?这事到底是真是假,也好给大家一个交待。”
顾尚气得脸红脖子粗:犯得着给他们一个交待吗?
有人起头,质问声便此起彼伏,纷纷嚷着:“就是,顾家小儿,平素总摆着一副冷若冰霜、等闲勿近的面孔,却原来扒了衣裳底下这么龌龊,不只是顾家的耻辱,分明是我建宁府的耻辱。让他滚出建宁府去。”
“对,滚出去,滚出去,建宁府不要这等没脸没皮的奸商。”
“要想证明清白也可以,现下就把裤子扒了,让我等验看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没被人草弄过……”
众人哈哈大笑,彼此附和,言辞间越发不堪。
第79章 前狼后虎
顾尚都快气疯了,只觉得这些人嘴实在是欠,命车夫扬鞭一顿乱抽。真要纯然无辜,也不会在这挤挤挨挨的凑热闹了。
挨着鞭子的百姓一痛大骂,倒也激起一二分血性,索性联手拦住车驾,竟誓要把顾卫卿从车里拽出来。
越闹越不可收拾。
外头乱哄哄的,顾卫卿端坐不动,听着顾尚声音里就带了几分慌乱:“公子,咱们的车马走不动,怎么办?”
顾卫卿当然能听见车外的动静,那些讥嘲、辱骂、讽刺、侮辱,仿佛就在耳边,他却只眼眸漆黑,神色深沉,并无多少难堪和慌乱。
听见顾尚问,只轻启樱唇,道:“你怕什么?顶破天不是还有逍遥王吗?”
顾尚一怔,随即也领悟了她的意思,却试图劝道:“可咱们寡不敌众,万一吃了亏可就不好了。要不咱们弃了马车,小的带公子冲出去。”
顾卫卿懒洋洋的坐着,道:“你真以为你能带我出去?”
顾尚:“……”就算是不能吧,公子您也别说得这么直白,这不是白白折杀小的对您的一份忠心么?
顾尚还要再劝,只听顾卫卿清清冷冷的道:“有那等力气,不如多打杀几个人,今儿在这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别叫他们跑了。”
“……”顾尚心道:公子是不是气疯了啊?就凭他一个人,哦,再加上一个车夫,他们两个能把这一群闹事的人……别说打杀了,就是人家跑了,四散而逃,他们两个充其量也只能捉两个回来。
顾尚心里腹诽,嘴里也只能应“是”,他也知道,这么多人推推搡搡,他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护不住公子。
发狂的百姓破坏力十分巨大,他们一边是瞧不上顾卫卿主仆狗仗人势、嚣张无忌的态度,一边是好奇心和恶做剧心大起,竟当真想把顾卫卿从车上拽下来,扯了他的衣裳,好好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能做王爷的男宠。
顾尚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紧守着马车门,做一夫当关状。
那车夫却早就闷头跑了,把个顾尚气得鼻子都歪了。这车是王爷的车,车夫也是王府的车夫,却这般没出息,还没怎么出手呢,他先做了缩头乌龟。
顾卫卿却道:“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也别急着下定论,也许他是去求援了呢?”
顾尚:“……希望吧。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马车被人推得东倒西歪,那匹马也早脱了辔头,跑得不知踪影,顾尚见不是事儿,忙大喊道:“公子,你别管我,快跑吧。”
顾卫卿道:“我本来就没想管你。”
顾尚:公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时候还有心情和小的斗嘴?
可顾卫卿始终岿然不动,她看得分明,这时候压根就跑不了。刚才说将这里所有人都“打杀”的话是说给王府车夫听的,可那车夫不仗义,不仅不援手,而且先脚底抹油溜了,顾卫卿就知道这是贺琮给她的苦头。既然不能指望旁人,说不得只好指望自己。
眼见得聚众闹事的百姓越聚越多,顾卫卿一翘唇角,将车帘掀起来,朝着车外道:“非年非节,大家倒是热情,既如此,顾某也不好辜负大家的一番盛情,那便见者有份吧。”他一扬手,就是一大荷包铜钱飞了出去。
铜钱砸在人身上,百姓们还当是暗器,此起彼伏俱是尖叫,直喊:“杀人啦,杀人啦——”
待抓在手里,才发现是钱,这一发现可了不得,其中有人哄一声:“快别挤啦,有铜钱啊,谁抢着这钱就是谁的。别挤,这是我的。”
听说是铜钱,哗啦一声,众人便停止了对顾卫卿的攻击,纷纷弯腰去拾地上的铜钱,你挤我,我挨你,又踩踏了他,乱哄哄闹成一团。
顾尚见人群退开一大半,这才松了口气,可看一小部分人竟然连钱都不要,还往上冲,不禁脑门冲血:“公子,咱们快跑吧。”
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顾卫卿这才下了马车,看了一眼这些人,嘴角一抽,道:“不急。”
她哪儿跑得动啊。
顾尚断后,顾卫卿这才挤出人群。可两人没走出多远,又被人坠上了——她扔出的铜钱有限,拣完了不免想要更多。
两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往后撒钱,后头的人追追停停,把个顾卫卿气得脑仁疼,她恼怒的道:“这些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说罢又是一扬手,这回是几锭碎银,筹码比刚才还多。
所有人都似蚊虫见着了血腥,蜂涌而上。倒不是为钱,能够一睹玉公子的冰肌玉骨,那也是让人想想就热血沸腾的事。
顾尚一边骂,一边催着顾卫卿快跑。
顾卫卿自嘲的道:“想我活了十七、八岁,还从没这么狼狈过。”
顾尚忙里抽闲的道:“公子真会说笑,人活一辈子,什么事遇不上?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您这不过是虎落平阳罢了,都是暂时的,早晚有您扬眉吐气的时候。”
顾卫卿嗤的一声笑道:“还虎落平阳呢,你家公子始终就是只无害的羊。逍遥王倒罢了,怎么这些百姓们也想咬上一口?我倒不指望扬眉吐气,所求不过是平平安安过日子罢了。”
顾尚稍稍有些脸热,随即道:“王爷倒罢了,身份在那儿摆着呢,公子倒也不算辱没身份,可这些百姓们算什么?他们倒是敢想,早晚要因为贪心不足受到教训。”
顾卫卿忙里偷闲的笑他:“倒不知原来你也是势利眼,怎么,你家公子跟了别人就是辱没身份么?”
顾尚道:“难道小的说的不对?说门亲事还得讲究门当户对呢。”
顾卫卿失笑:“我跟他算哪门子门当户对?”
主仆两个穿街过巷,跑得筋疲力尽,眼瞅着要体力不支了,不想前头迎面又来了十几个人,顾卫卿扶膝而立,朝着顾尚道:“喏,这才是前有狼,后有虎呢。”
顾尚也是一阵头皮发麻,嘴里却道:“总不至于吧。”他挡在顾卫卿身前,道:“公子,待,待会你赶紧往那边跑。”
第80章 英雄救美
顾卫卿抚头骂道:“你家公子是不讲义气的人吗?我能把你一个人丢下自己逃命?”
顾尚顿了顿道:“公子不是常说事急从权吗?现在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
顾卫卿哼了一声道:“实话说,我实在是跑不动了,若天命绝我,我也认了。跟你在一起,起码有个人替我抗揍。”
顾尚噗哧笑出声道:“公子所说甚是。”
两人索性背靠大树站定,一人望向来时路,一人警戒的望向前方。那群人越走越近,为首的一人高声道:“公子——公子你没事吗?”
顾尚一阵欢呼:“是苏公子,公子,这回咱们有救了。”他无比兴奋和亲热的朝着苏朗招手:“苏公子,公子在这呢,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苏朗几乎第一时间就冲了上来,伸手扶住顾卫卿,急切的上下打量:“你受伤了没有?”
有了救兵,顾卫卿浑身一松,扑通一下就坐到了地上:“我没受伤,不过就是跑得我腿都木了。”
心肺也都要炸了。
见她跑得面色微红,气喘吁吁,苏朗不禁甚是恼怒:“哪来的宵小,竟敢当街拦劫公子?真是岂有此理,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顾尚见有了帮手,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也去。”
顾卫卿只有嘲弄的冷笑。若只是当街宵小倒罢了,这里面还夹杂着舅舅颜素呢,也不知道是他带来的人,还是人带的他。
她瞪顾尚一眼,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趁早歇了吧,是你教训别人还是别人教训你?”又望向苏朗,道:“也且省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急什么?对了,你来的倒是巧,若再晚一步,我怕是小命休矣?”
苏朗烦躁的道:“别胡说。”见顾卫卿确实没事,毕竟一个女孩子家坐地上不像话,他扶她起来,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脱了自己的外袍垫上,才道:“我才要去茶园,听诸人说你出了事,立刻就带了人来。”
顾卫卿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苏朗的肩膀,道:“没想到你看起来粗粗喇喇的一个人,还挺有眼色挺细心的的嘛,今儿可多亏了你。“
要是他总这么知冷知热,识情识趣,嗯,留着他也算值了。
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再碰上个什么刘月、张月,他是不是又生了花花心思?
苏朗回他宽厚的一笑,挠挠头道:“人都是会变的。”顾卫卿的笑意太过扎眼,他不大敢看,微微扭了头,粗声大气的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下回出门多带些人。再不你就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行了,你先回去,我去收拾他们。”
他转身要走,却被顾卫卿拽住了手臂,他惊讶的回身:“玉,玉卿?”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她拉住我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我该怎么办?
顾卫卿嗔道:“刚夸你有眼色,你这会儿就掉链子,我跑得肺都要炸了,你若走了,再有歹人追上来怎么办?”她可真是一步都跑不动了。
苏朗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呵呵,瞧我这脑子。”
顾卫卿放开他的手臂道:“刚我还琢磨,你今日立了大功一件,论理当赏,可看你这呆样,论理当罚,你自己说呢?”
苏朗摇手:“什么功,什么赏,我不要,至于罚与不罚,端的由公子做主。”
他知道顾卫卿的身份,是以即使她着男装,他也不能真的将她当成男子看待,那句“顾小兄弟”怎么也叫不出来,又因身份差别使然,他便只将她当成自己的主子,是以满口的“公子”。
顾卫卿见他如识趣,不由的笑呸一声道:“那就罚你先送我回府。”
苏朗笑笑,径自蹲身道:“我背你。”
她对他一如从前,温和、温润,可平易近中中带着淡漠和疏离,无形中将他二人隔开,主仆界限分明,很有一种让苏朗知难而退的感觉。
可他不甘,不愿,只要她肯给他机会,他总要试着亲近她。
顾卫卿抬脚就踢了他小腿一下,道:“你不嫌路长道远,我还怕你摔了我呢。”
苏朗笑笑,命人去牵了马来,亲自替顾卫卿牵缰绳,由她跃上马背,一行人这才带了顾尚,一路打马回府。
他们也不过才走远,贺琮便到了,卫猱回禀道:“看样子是有人接应,顾公子已经无碍。”
贺琮眯着眼,一伸手,道:“弓。”
卫猱只能递上弓,贺琮弯弓搭箭,直指苏朗的背心。
在场诸人都禀气凝神,心里突的一声,暗自道:苏朗也是找死。
可贺琮这一箭却并没射出,他眯眼瞄了会儿准,只是突的一笑,问:“车夫呢?”
被押得五花大绑的车夫被扔在贺琮马下,贺琮隐而不发的道:“你为何临阵脱逃?”
车夫呜呜叫屈:“奴才看顾公子寡不敌众,这才拼死逃出一条生路去给王爷报信。”
贺琮冷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你还忠心可嘉,堪称有勇有谋了呗?本王是不是得好好赏赏你啊?”
那车夫道:“讨赏奴才不敢,但求王爷饶了奴才死罪,容奴才活罪相抵。”
贺琮左右环顾,在卫猱、卫猿、卫刚等人面上掠过,问:“你们说呢?”
众人不解他的意思,只能齐声道:“但凭王爷做主。”
笑话,他们说饶,万一王爷没想饶呢?今儿饶了这车夫,明儿大家伙有样学样,遇上危险便撇了主子逃命,那像什么话?
说不饶,不免有唇亡齿寒之感,将来他们遭了难,怕是也没人敢替他们说话了。
贺琮道:“你们倒都打量着本王好性呢,这样懦弱却又巧言狡辩的奴才,就只配一个‘死’。”
这车夫一听,腿当时就软了。
自有侍卫把这车夫拉下去,贺琮斥责方源:“回去把府里的人好生梳理一番,怎么什么样的混帐无赖都有?再有这样的事,下回连你一并打死了事。”
方源忙点头应是:别人倒也罢了,但凡涉及到顾公子,务必得选忠心耿耿的奴才啊。好好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白白便宜了苏朗,换成谁这脾气也小不了。
第81章 好刀需磨
卫刚请示贺琮:“王爷,那些人,怎么处置?”
贺琮没好气的道:“处置什么处置?”
卫刚顿了下,听王爷这口气不对呀,显然是怒气不小,却没清楚吩咐,意思是,稀里糊涂放了就完了?
卫猱朝卫刚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待会儿再提这碴吧。
一行人骑马回府,贺琮又掉头问卫刚:“颜家那老儿呢?”
卫刚忙回:“已经绑了,等王爷处置呢。”
贺琮哼了一声,道:“把他带回府,其余人,不用管了。”卫刚诸人心里都琢磨:王爷今儿大发慈悲啊。
就听贺琮又道:“不是有苏朗么。”
这语气这个酸。
他把无辜百姓打杀了,传到顾卫卿耳朵里也不会认为他是在替她出气,只会给他冠上“鱼肉百姓、草菅人命”的罪责。
若是换成苏朗就又不一样了。
可他又不能像个傻小子似的跑到顾卫卿跟前去邀功。
既这样,这种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谁还干?爱谁干谁干。
苏朗是把好刀,趁着好用的时候就使劲的磨吧,刀沾了血,早晚会染了邪性,且看到最后这把刀会变成什么样。
将来是不是反弑其主,那就要看顾卫卿自己的本事了。
苏朗将顾卫卿送到本口,拨马就走。
有仇不报非君子,他肚量也不比贺琮大到哪儿去,且这回围追堵截的是顾卫卿,这就要比大半夜的追杀他自己还让他气愤和后怕,不使出狠手段震慑一下,谅这些人不长记性。
顾卫卿站在大门口唤了他一声:“苏朗——”
苏朗圈了马回身,道:“你不必劝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顾卫卿嗤的笑一声,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我也不是圣人,被人欺负了还要忍气吞声,能报仇当然报仇,我只说一句:你自己保重。”
苏朗心口一热,哈哈笑道:“不过是些手无寸铁、狂妄自大的鼠辈,我何惧之有。”
顾卫卿道:“既知道他们手无寸铁,那就适可而止吧。”
苏朗口中应了,心里却不以为然,骑马冲回街上,见还有好多人不三不四的说着风凉话,他上前喝道:“刚才谁逐杀我家公子?”
众人见是苏朗,多少也都有点儿怵他。
从前他是蔡老大的人,大恶小恶不断,虽说后来跟了顾卫卿金盆洗手了,可本性不改,如今拿着棒子,带着一群人,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众人都直摇头。
有那好事的,呸一口道:“什么玩意,从前是个猪狗不如的,现下改头换面,一味的当上狗奴才了,什么你家公子,他做了丢人现眼的事,建宁府的百姓有义务将他驱逐出去,不过是侥幸叫他逃脱,你居然还有脸来兴师问罪?”
苏朗二话不说,上前一棒子把他腿打折了,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说嘴?你倒是敢发誓你这一辈子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从没做过亏心事么?若是有,老子叫你把老子的腿打折。”
世人向来欺软怕硬,顾卫卿是个文弱公子,又人单势薄,百姓们仗着人多,胆子大了什么事都敢做,可对着苏朗,立时就都怂了。
他拿着棒子撂倒了几十个聚众闹事、出言不逊的人,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再敢对我家公子不敬,我打得你们连你们爹妈都不认识。”
众人躺倒在地,或抱手臂,或抱大腿,鬼哭狼号的在地上打滚,听见苏朗放狠话,谁也不敢不应,头点得和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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