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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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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被说得心口憋气,脸上一红,道:“称职不敢当,只是小人心甘情愿为顾公子效犬马之劳罢了。”
贺琮轻蔑的一笑,道:“也是,不然你还能什么用?”
也就只配当一条摇尾巴的犬,没事了给她逗逗闷子罢了。
苏朗:“……”他是强忍着脾气才没跳起来给贺琮一拳,还要毕恭毕敬的陪笑说“王爷说得是”,心里却是恨意滔天:早晚有一天,他要替顾卫卿,替自己,一血前耻。
要放顾卫卿回去,贺琮虽不舍得,还是装大方。
顾卫卿身体已无大碍,贺琮难免放纵自己,大清早就又饱餐了一顿。到最后顾卫卿面色潮红,有气无力的摊开四肢,躺在冰凉的地衣上,闭上眼睛一动都不想动。
贺琮用她洗过脸的水仔仔细细的净了手,用干净的帕子将手擦净,漫不经心的轻瞥了她一眼,道:“不嫌凉?”
看她这样他就来气。他不是做不出来温柔小意状,可他若当真朝她伸出一只手,她就能把他拖下去。
顾卫卿慵懒的转过脸来,潮红渐褪,只剩越加明媚的五官,她没什么诚意的笑道:“累。”漆黑水润的眼眸仿佛会说话,能钩得住他的脚步,让他生出格外的怜悯来。
贺琮越发生起戒心,冷冷的垂下眸子,抬脚往外走,道:“随你喜欢。”愿意躺就躺着吧,他又不凉。
谁喜欢躺在凉地上。
顾卫卿见他没有一点儿怜惜的意思,再赖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缓了缓精神,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裳,正了正脸色,亦步亦趋的跟着贺琮坐到外间。
两人再没提之前的事。
顾卫卿知道,自己除了打断牙齿和血吞,再无别法,难不成她还能指望贺琮向她赔礼道歉不成?
把心搁置起来,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没人能拿得到,也没人伤得到。
早有丫鬟摆上了丰富的早膳,贺琮施施然坐到主位,丫鬟们鱼贯而出,还体贴的带上了门。
顾卫卿挨着他坐了,半真半似的嗔怪的道:“王爷当真狠心,对草民竟是一点儿情份都没有。”
贺琮懒洋洋的抬眼道:“你不是最讲究公平交易么?想求本王的情份,你又有多少情份给本王?”
顾卫卿跟没骨头似的挨着他坐定,望着桌上精致的菜肴,托腮轻叹了口气道:“草民已经把自己所能付出的都贡献给了王爷啊。”这可真是她的一切了,她的风光荣耀,她的失败狼狈,几乎全都被他看尽了。
贺琮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嗤笑道:“就你这样子,当本王稀罕么?”
她这个样子怎么了?他不稀罕还回回都跟狼见着肉似的,咬上就不撒嘴,从来没有够的时候?
顾卫卿咬咬唇不服气的道:“草民什么样子?王爷当真不稀罕?”
贺琮威胁的看了她一眼,道:“没脸没皮的样子,本王当然不稀罕,分明是你自己上赶着倒贴过来的。”
顾卫卿旧伤被揭开,血淋淋的搅了一身,她痛得轻声哼笑,道:“呵呵,怪不得都说人是天生贱胚子,敢情王爷这是承认只喜欢妆扮成男人的顾卫卿啊?上赶着不是买卖,草民也是贱。”
她不倒贴又能如何?她不没脸没皮又如何?不是他步步紧逼,她至于吗?
更可恨可悲的是自己竟然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要这时候拍案而走,好像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越发显得她心虚了。
顾卫卿尴尬的待在那,脸上神色变幻,着实是又恼又恼,她啪的一下摔了筷子,道:“既是王爷不稀罕,草民也不敢再杵在这儿碍眼,草民这就走。”
贺琮也不吃了,抱臂冷眼旁观。
顾卫卿走了两步又折回来,将袖子里的玉牌掏出来,放到贺琮跟前,道:“王爷保重。自此之后,你我两相交割,从此再不相干。”
这是要割袍断义了。
第112章 冷眼旁观
顾卫卿的做法,只能说半真半假。
她单方面割袍断义根本不具备威信力,她也顶多是在这事儿上拿拿乔,气气贺琮罢了,可也显现得出她有多幼稚。
贺琮不仅没生气,还笑得打跌,他对顾卫卿的背影道:“顾卫卿啊顾卫卿,你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小女人,还真是让本王怎么也没办法高看一眼,从前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面孔呢?本王不过说你两句,你就跟戳了肺管子一样,恼羞成怒,连点儿耐心都没有,本王凭什么许给你你想要的好处?”
顾卫卿被他说得后背一僵,却嘴硬道:“草民想要什么好处?”
稀罕?!
贺琮走过来,将她扳过来面对面的看着她道:“你说呢?”
“……”
顾卫卿面色涨得通红,想要说他说的不对,可偏偏没什么可反驳的,要承认他说得对,她自己也确实够不堪的。任谁被扒了皮似的这么被人讽刺,也没办法再面色如常的
顾卫卿猛的一推他,道:“草民就想要银子,王爷给不给呢?”
贺琮见她恼了,却又收敛了脾气,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个够,这才道:“羞什么?恼什么?本王最爱你这没脸没皮的样子,你做都做得,还不让人说?至于你想要的,只要你有本事,本王几时吝啬过?”
贺琮大手灵巧的窜进顾卫卿的衣裳里,恶意的用力一抓。
顾卫卿吃痛,微微蹙眉,捏着小脾气,半真半假的躲着贺琮,道:“草民也没觉得王爷有多慷慨,再说王爷惯会哄人,吝啬也好,慷慨也罢,还不是王爷说怎么就怎么?”
贺琮他肆意的按捏拨拢,缓声道:“你试过了么?不试怎么好妄下断言?”
顾卫卿:“……”还想怎么试?她从前逆来顺受,不过是想自己能过得从容些,确实没什么目的,可他不仅不识趣,还越逼越紧,他就这么不忌惮自己被人利用、盘剥?
好像她不压榨他些什么,都对不起他这分自知之明了。
顾卫卿的眼神渐渐有些涣散,纤纤玉手用力的扣住贺琮的手腕,想要把他抛开,却因为越过用力越抓握不住。
她有些茫然,更有些无措,气息不匀,颇有些力不从心之感,脸紧贴着光滑的锦缎,无力而无助。
贺琮低语:“怎么?你不喜欢?”
“草民……”喜欢个屁,她也这么抓他一回试试?顾卫卿只能摇头。不是不敢不喜欢,而是这种感觉来得太汹涌,她有些招架不住。
贺琮凑近了道:“那就是很喜欢?”
顾卫卿浑身直打颤,软得撑不住,只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抿了抿鲜红的樱唇,迷茫的望着贺琮。喜欢?不喜欢?呵,他几时变得这么天真、幼稚?她的喜欢和不喜欢,重要吗?他在意吗?
贺琮大笑。
她实在青涩的很,贺琮稍微一撩拨,她就有些情动,尽管意识上仍然抗拒,可身体不受控制,她又想推开贺琮,又想离他更近些,甚至她很想主动贴上他,做些她一向不齿的事。
什么话都不用说,顾卫卿已经用神情表明她确实喜欢了。
顾卫卿又羞又窘,总觉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刚才还贞节烈女一样呢,贺琮主动求欢,她坚辞不肯,现在又像个荡妇,骨子里都在冒火,迫切希望他这样那样,用力的欺负她。
顾卫卿咬牙道:“王爷,草民,难受。”
贺琮故意问:“哪儿难受?”
“我……”顾卫卿实在羞于启齿,她忽的一口咬在贺琮肩膀上,哆嗦成一团。他不叫她好过,她也不叫他好受。
贺琮吃痛,半真半假的道:“你再咬,本王必让你见血。”
顾卫卿只能松口。
贺琮却又豁地推开她。
顾卫卿失了仗恃,那种酥麻蚀骨的痒比先前更嚣张更放肆,她浑身紧绷,都无以缓解,只能眼巴巴迷茫的望着贺琮。
贺琮决然的扭过脸,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脚步,会向她走过去。
顾卫卿见他要走,突然又扑回来紧紧抱住他的手臂,像只可怜的小树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怎么都不肯撒手了。
贺琮能看见她眼底的挣扎和眼角的泪。如果他肯温柔一些,是不是她的泪水就要对他开放了?如果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示弱,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认命,不管她愿不愿意,想与不想,她都已经向他屈服了?
她屈服来得太快,贺琮比顾卫卿还茫然,他不知道是想再延缓享受战果的时间,还是怀疑她此刻的屈服是不是他想要的。
他坚决的拂开她的手,道:“卿卿,你该走了,苏朗可在外头候了多时了。”
走?对,回家。苏朗?是。
在这一刻,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个搅和得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和让她迷恋又耻辱的欲,望,但她不可能沉迷在这短暂海市蜃楼当中,她肩上的责任永远存在,她必须站起来,离开他,自己走出去。
顾卫卿有些茫然又有些痛楚的咬着唇,也许她需要的就是断舍离,放弃现在的软弱和欲望,以后便再没什么能打击到她。
顾卫卿艰难的放开贺琮,退后两步,胸脯仍在一耸一耸的喘息,脸色红得像涂了厚重的胭脂,明艳的有些可怕。
贺琮真怕她撑不下来会晕死过去。
顾卫卿微阖着眼,气息慢慢平定。
贺琮冷眼旁观,双拳握得极紧。他当然不乐见现在这样的顾卫卿,他完全可以一指头戳到她的七寸命脉,让她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如沙般坍塌。
可强者都爱强者,那种骨子里的惺惺相惜让他对眼前桀骜不屈的顾卫卿生出一分敬意。他可以不推波助澜,但下剩的顶多也就是冷眼旁观了。她熬得过去,以后会添几分和他对峙的资本,撑不过去,他收获温柔美人一枚,也没什么可亏的。
顾卫卿豁的睁开眼,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她鬓角都被汗打湿了,眼里却露出明净、清澈的笑意来,她声音虚弱无力,似溺水的人刚得了呼吸:“王爷,草民告退。”
贺琮简短的嗯了一声。
顾卫卿转身,决然出门。
贺琮在她身后道:“卿卿,本王对你,可谓不薄吧?”
顾卫卿顿了下,道:“多谢王爷。”确实,他没趁火打劫。
第113章 乱我心者
顾卫卿一走,贺琮就摔了一只前朝花瓶。
他不是个爱后悔的人,可此时想着刚才顾卫卿的动摇和挣扎,他就觉得自己是真的错失了一次大好机会。
蠢死了。
他悻悻的想:她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女人都是软弱的,自己把她想得未免过于强悍了些。上佳的机会他没要,白白放弃了,下回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可谁又敢保证,他刚才趁火打劫,他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呢?
他喜欢顾卫卿,不只是因为她的皮相,更多的是她和一般的女人不一样。如果他处心积虑,就是把她变成他最嫌弃和厌憎的女人,那还值得么?
粗暴直接的方式或许最有效,得到的却不一定是让他满意的结果,那不如索性就缓缓。
方源自以为是的劝道:“王爷对顾公子,是太过严苛了些儿,这女儿家……咳。”方源临时改了口:“王爷必定比奴才明白,这欲先取之,必先予之,您给顾公子多些甜头,还怕她不唯您命是从?就是养个宠物,还是恩威并用呢,也没有个天天动辄打骂的道理,更何况是顾公子,究竟与众不同。”
贺琮这个气:你知道什么,就在本王跟前瞎得吧,他几时天天劫辄打骂了?他没好气的道:“本王待她还不够好吗?”
好几回都是欺君枉上的大罪,又兼她百般算计,自己都没跟她计较,更没一怒之下要了她的小命,还想怎么好?换成别人试试,不知道死几回了。
凭她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想得美。
方源陪笑道:“王爷以前也不是这般心浮气躁的性子,怎么如今倒是关心则乱了呢?那顾……顾公子,若是王爷中意,不如就正正经经的抬进府,日夜耳鬓厮磨,想来王爷就不至于如此忐忑不安了。”
方源也闹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
按说王爷阅女无数,什么样的女人没经着过?再骄纵再烈性,可哪个不是被王爷降服得老老实实的?他可从来都没见王爷这般耗费心神过。要说这位顾……顾公子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方源倒是能列出几条来,可都不至于让王爷性情大变。王爷对这位顾公子,也真称得上是屡屡破例了。
顾公子看似对王爷也挺服帖的,但总好像差了点儿东西,但要说具体是什么,方源又说不出来。
别说是贺琮心神不定了,在这段关系中,就连方源都是替自家王爷揪心,而不是替顾卫卿揪心。
就好比说顾卫卿养着个苏朗,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假若真被她觑着空和苏朗成就好事,胎气形成,方源不担心王爷把顾卫卿弄死,他担心王爷会气得吐了血也要打落牙齿把这个孩子容纳下来。
方源不懂得贺琮的心思,不知道他是大男人心思作祟,既想让顾卫卿折服,又不肯被她轻看,是以千方百计,想让她自己驯顺。偏顾卫卿油滑之极,百般试探贺琮的底线,总是看似吃亏,转头就把便宜又讨回去。
贺琮当然恼火。
要是顾卫卿是个寻常女人倒好了,赏些金银首饰就轻得不知道自家骨头几斤几两,给她一个妾的名份她就欢喜得连自家名姓都忘了……他早把她接进府了。
朝夕相对,再艳的美人也会有腻的那一天,他最初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女人只要舍了身子,心就会不受控制的偏过来,那时贺琮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
可偏偏顾卫卿即使就在身边,贺琮也抓不着她的软肋,她看似处处柔顺、服帖,可其实一旦从他身下逃开,他就什么都抓不住了。
贺琮一方面是气恼,恨不能掐死顾卫卿,好一了百了,可一方面又好奇,想知道到底她脑子里都揣了些什么,要自己做到什么程度,她才又会展露出新的不同于从前的面目来?
这种打开空箱子,却不停有翻新惊喜的感觉,让贺琮欲罢不能。
可欲罢不能之外,他又很恐慌,因为他有预感,自己有沉沦下去的危险。
他当然不怕自己喜欢谁,也不怕顾卫卿知道后会借机要挟,可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这种复杂又难以言说的感受,他如何说给旁人听?
贺琮一脚将方源踢开,似笑非笑的道:“别自作聪明了,本王几时心浮气躁了?又几时忐忑不安了?你这双狗眼若是看不清东西,本王替你换一双如何?”
不要啊。王爷,奴才知错了,以后您的事奴才一定不多嘴。
方源一捂眼睛:“奴才是胡言乱语呢,王爷恕罪啊。”
贺琮不理他,摸着下巴想心事。
他不是抓不住顾卫卿的软肋,好比现在,她那么想要个孩子,就差敲锣打鼓,人尽皆知了,偏她当局者迷,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他不动声色,就能将她捏得死死的,凭她怎么费尽心机都白搭。
贺琮当然可以大发慈悲给她一个孩子,但是,这之后呢?顾卫卿可不像是有子万事足的人,况且得陇望蜀是天性,难道要他为了满足一个贪得无厌的女人,从而牺牲他自己的根本利益?
他的孩子,将来要继承他的王位,不说非得去问鼎定座,但一定得做个富贵王爷。由她生?那成什么了?如果她安于做他身边的女人,他当然欢迎,可万一她肖想王妃的位置呢?
不用孩子拿捏她?贺琮也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
贺琮多少能理解顾卫卿为什么那么想要个孩子,左不过是想替顾家留个香火。
可他偏偏就是不想让她满足。
这种心理多少有些变态,但贺琮哪管顾卫卿的心情如何。他既不会让她得偿所愿,又不会放她离开,因此当他知道她从未想过嫁人时,那种心情竟无以言表。
可她不嫁人,却不代表她是为了他。这让贺琮挫败。可让他说定个期限,几时肯放她离开,他又不甘心。明明她才是那个被拿捏的弱者,可他却被她置于进退维艰的地步,这让贺琮十分恼火。
第114章 简薄节礼
说话间就进入了八月,贺琮着府里的管事打点节礼,往京城送去。等管事退出去,方源进来回道:“底下人送了节礼过来,这是礼单,请王爷过目。”
贺琮只瞥了一眼,见都是按着旧例来的,便放下道:“你看着办吧。”
不外是登记、造册、入库之类的琐事,方源是做惯了的,当下便应了一声。贺琮问:“今儿几儿了?”
方源暗暗想了一回,道:“初三。”
贺琮嗯了一声。
方源知道王爷爱面子,很多事不愿意开口,便笑嘻嘻的道:“小的自作主张,替王爷往顾家送了份节礼。”
贺琮挑眉睇了他一眼,失笑道:“你倒殷勤,姓顾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时时处处都替她着想?”
方源忙喊冤枉:“小的哪是为着贪图那点儿好处?这还不是想提醒顾公子,眼瞅着中秋节要到了,她总得对王爷尽尽心么?”
虽说定下了五日一晤之约,顾卫卿也一直严格谨守,可贺琮哪够?他又不好食言,可不就得方源想办法逗引着顾卫卿主动过来么?
送了节礼过去,她人纵然过不来,也得派人来回礼,一来二去,可不就能够和王爷多见向回面么?
贺琮不置可否的道:“她那铁石心肠,能尽什么心?”尽了心也不诚,好没意思。
方源不敢接话。
贺琮问:“那边可回礼了?”
方源想了一回才明白王爷问的是顾家,他心里暗笑:王爷装得不以为然,可其实心里还是惦记着的。
不过……
看方源装傻,贺琮就知道顾卫卿压根没回礼,他没好气的挑眉:“这就是你说的尽心?”
方源虽说自作主张,可也是揣着贺琮心意来的,送往顾家的节礼格外丰厚,因着顾卫卿身份已经挑明,方源还格外多送了些珠宝首饰。
怎耐顾公子不领情。
这倒是他着相了,顾卫卿或许喜欢珠宝首饰,可她又戴不得,送去了也是收进库里,她能喜欢能领情就怪了。
方源辩解:“兴许顾公子正在替王爷备着呢。”
贺琮怎么就那么不信呢。以她对他的痛恨,怕是送礼也要裹着锋利的匕首,吃食上卷了毒药。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报:“顾家小厮来送节礼了。”
方源立刻笑成一朵花:“王爷,奴才就说顾公子对王爷还是挺尽心的吧。”
贺琮嗤笑一声,心道:天真。
他自己做了什么,他自己清楚,要是顾卫卿不记旧恨,待他比从前还要好,那绝对是活见鬼了。且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报得破国之仇,韩信忍一时胯下之辱,终拜将封侯,顾卫卿忍辱负重,怕也存着更大的图谋。
想是这么想,还是叫人把节礼呈上来。
最先进门的是两名小心翼翼的侍女,各捧一只炉钧青金蓝八楞弦纹瓶,瓶中各插一枝滴露盛放的丹桂。两个侍女进门便请罪,苦着脸道:“顾公子传话,此两枝桂花是他亲手剪摘,晨露尚在,特进献于王爷,以期王爷开怀。可奴婢粗手笨脚,这露珠已经……”
贺琮都气乐了。露珠岂是长久之物?便是侍女再经心,太阳一出,又走了这远的路,那露珠也早消散殆尽了。
看似风雅,实则是讽刺他二人不过是露水尘缘吧?
这个顾卫卿,到底心里不愤。可也不过是在这些小伎俩上做文章罢了,倒也拿捏准了他的脾气,知道他不会怪罪。
贺琮摆手:“知道了。”
后头进来的仍是两名侍女,其中一个手里捧着红底粉彩菊石青的玉盒,打开来里面是刻有“长乐未央”的鸡血石印章,那侍女言道:“此是顾公子亲手所刻……”
这礼物倒是比那两枝桂花倒是贵重了些,可若不是她亲手所刻,还真不值当贺琮回眸一顾。但这意头么,倒的确是体谅着他心思来的。
长乐未央,呵,细思之下也总透着那么点儿讽刺。
另一名侍女捧的则是紫檀边嵌牙嫦娥奔月的插屏。
值中秋之际,嫦娥奔月虽是应景,却难免有讽喻之嫌。她和后羿本是夫妻,却偷得王母仙丹,独自飞升,这意头总是不好。
贺琮问:“这又有什么讲究?莫非也是顾卫卿亲手绣的?”
那侍女摇头:“顾公子不曾交待。”
那就不是。贺琮嗤笑:“谅她把十个手指头都扎成筛子,也绣不出这等精工来。”
没人答腔,顾卫卿又不在跟前,贺琮取笑嘲弄也没个对象,好没意思。顾卫卿压根不是按照闺阁女子教养起来的,只怕长到这么大,连针都没动过。从来女子向心仪爱慕的男子传情,哪个不是亲手绣香囊、荷包、汗巾、里衣等物件?
怕是自己这辈子也没这福份了。
最后进来的侍女手里捧着螺甸彩漆食盒,打开来里面是十几枚小巧精致的月饼。
那侍女道:“这是蛋黄馅月饼,这是青丝玫瑰馅月饼,这是五仁月饼,这是豆沙馅月饼,这是五福月饼。顾公子说,这是他亲自下厨,叫人精心做了,才来呈给王爷的。”
甜咸口味俱全,倒也别致。
贺琮指了那五福月饼道:“什么叫五福月饼?又有什么讲究?”
那侍女慌张摇头:“奴,奴婢不知。”
方源怕贺琮无故翻脸,忙道:“想是顾家的小厮没来得及交待,王爷若想知道,小的这就叫顾公子来一趟,亲自解说给王爷听。”
正愁没借口呢,这不现成的吗?
贺琮却意兴阑珊的摆手:“罢了。”
顾卫卿送的礼太简薄了,可样样用心,都冠着“亲自动手”的名头,贺琮也不能挑剔她不曾尽心。他叫人把两枝丹桂摆到桌几上,又留下了月饼,挥手叫人都下去。
方源看他盯着月饼出神,陪笑问:“王爷可是想尝尝吗?”
贺琮还真没这意思,但随即又想,她既敢说是亲手监制,若吃出问题来,她难逃其罪,想来她也没那么蠢。
当下点头。
方源叫人送上刀果叉,净了手,将月饼每样选了一块,用刀切成小块,分放在定窑磁碟上,呈放到贺琮跟前。
第115章 项庄舞剑
贺琮用银叉尝了一块月饼:嗯,味道还行吧。
方源见他满意,拍马道:“要说顾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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