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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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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都有理。
贺琮道:“那本王问你,除了喜欢金银,还有没有是你最喜欢的?嗯,喜欢到可以抛弃金银,也要争取的?”
顾卫卿对这个话题十分敏感,她警觉的瞟了一眼贺琮,想了想扳着手指头道:“自由,还有,亲人。”
“自由”这个词实在是根导火索,顾卫卿一开口,贺琮脸就是一沉,恶狠狠的盯着顾卫卿道:“你确定你不是故意气本王的?”
顾卫卿一苦脸:“草民冤枉,是王爷叫草民说,草民一时忘形,便把真话吐噜出来了。可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真话,王爷总不希望我骗王爷吧?”
贺琮气血翻腾:忠言逆耳,这真话也一样,从来真话就不好听,特么的她还敢以说真话而沾沾自喜?
可一想到她要是满嘴谎话,那更是气人。算了。
贺琮哼一声:“你敢骗本王试试。”又把话题拉回来:“除此之外呢?”就再没别的人,可以在她心中占取更重的位置了?
顾卫卿摇头:“应该,没了,人不能太贪心。”她如今又添了腹中的孩儿,但这也算在亲人之列。贺琮问得这么紧,定然不会是自虐想要听他不想听的话。
“呵呵,还说不贪,那本王问你,如果金银、亲人和自由只能选一样呢?”
顾卫卿瞪大眼:“啊?”这个问题太刁钻了,顾卫卿直觉不想选。她知道贺琮对她的回答不满意,便非要在口头上占个上风,以虐到她为乐趣。
顾卫卿倒笑了,她豁然开窍,微红了双颊,垂了双眸,做出羞怯状,道:“如果只能选一样,草民选……王爷。”
这个回答不仅匪夷所思,还大大出乎贺琮意料之外,他不由的问:“这是什么道理?”他也不在这些选项之列啊。
顾卫卿心道:“自然是有他才有她的一切。”可这话太急功近利了,难免讨人嫌,尤其是贺琮的性子,没准当即就翻了脸。
她斟酌了一下,才慎重的道:“自然是王爷比什么都最重要。人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不是都选择最重要最珍贵的人或物吗?”
贺琮脚步一顿,好像谁在他心口上重重的敲了一记,震得他连怎么走路,该迈哪条腿都忘了,他望着顾卫卿,不可置信的道:“你说什么?”
他不是没听清,就是想听她再说一遍。
顾卫卿诚恳的望着他,漆黑的眼眸仿佛蕴藏了无与伦比的深情,连她说话的语调都比刚才要缓慢,脸上是不同于她谈到金钱时的那份势利,她一字一句的道:“草民是说,王爷对草民来说最重要最珍贵。”
贺琮好半天都没敢动没敢呼吸,生怕这是一场幻梦,谁一开口,这梦就破碎无迹。这种感觉又甜蜜又心酸,竟然还有一种心碎的疼痛感,让他这个一向粗枝大叶的男人也不免小心翼翼起来。
顾卫卿在他咄咄的难辩情绪的神色中垂下头,自嘲的悲伤的凄婉的笑了下,道:“草民自知不配,王爷是云端上的人物,草民只是地底的水草,此生只能仰望,不敢有所奢想,能有如今的交集,于草民来说已经是三生有幸。”
下巴一痛,贺琮强迫她抬起头,眼神灼灼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怎么看也不像生气了的模样,但他神情太严肃了点儿,不知道这话又触到他哪根神经了。顾卫卿小心翼翼的道:“是,都是心里……”
没等她说完呢,贺琮俯身近前,吻上了她的唇。
心上开出了一大簇花,比牡丹富贵,比玫瑰浓艳,比杏花多姿,比梨花纯净,比菊花坚韧,比梅花风骨。
有多少语言都难描难画,有多少滋味都难以形容。
这一刻,贺琮只想把时间永远的停驻。什么身份、地位,什么真情、假意,只有这一刻的欣喜、激动,还有她看他时的真情和她甜得似蜜般的誓言。
谁管从前?他们在此时拥抱在一起。谁管以后?他们早晚都会死去。只有现在,他有她,她也有他,不管她的心里有多大,不管他的心里有多小,此刻都只容得下彼此和对方。
第199章 爱恨交织
可再美的梦也是会醒的,怀里的顾卫卿气息局促,用小拳头捶着贺琮,把贺琮给敲醒了。他猛的推开顾卫卿,听着顾卫卿解脱般的大口呼吸,心里是拧着的疼。
夜色漆黑,是人心脆弱时最好的掩护,没人能瞧见贺琮脸上的绝望。
特么的,个小骗子,道行越来越高了,这谎话说得多有水平,跟他么的真话一般无二。
偏偏他信了。
信也就信了,哪怕被她骗到死,也是高兴的。可他偏偏又是清醒的,知道她的话根本不能信。
要怎么才能信她?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可悲,不管顾卫卿可不可信,在她选择了做男宠而不是做他女人的那一刻,他对她就已经没有了任何信任可言。
不是都说山无棱、天地合,始敢与君绝吗?顾卫卿若真的拿他当成最重要最珍贵的人,不会连跨越他们之间障碍的勇气都没有。
贺琮呆呆的站着,满心茫然,顾卫卿与他近在咫尺,他却觉得,怎么也触摸不到她的内心。本来有没有她,他都能以王爷之尊,肆意而无所忌惮的好好的活着。
可现在不同了,在他强行把她劫进自己生命的时候,不知几时,她竟已经比他预想的还要深刻的烙在了他的心里,再拔出去,就像拔出肉里的刺,沾带着他的肌肤、心肝都是疼的。
顾卫卿用袖子抹了抹唇,好像这样就能抹掉贺琮留在她唇上的痕迹似的。她能感觉到贺琮的矛盾,但于她来说又有什么特殊意味?他怎么想,他怎么认为都不重要,甚至他怎么待她都不重要,她选择什么方式活着才最重要。
顾卫卿打了个呵欠,用手心挡了,疲倦的道:“王爷,草民送您回去歇着吧。”
她累了。搭对完了他,她好回去歇着。
贺琮看她如此平静,心头一口老血又差点儿没涌上来。你说她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脸皮厚也就罢了,她连女人的廉耻之心都没有。
她就是有那个本事,哪怕天底下的人都在用刻薄、难听话骂她的八辈祖宗,她也能置若罔闻,照样我行我素。甚至不管他怎么当众猥亵她,轻薄她,她也能淡然处之,并不会受到内心的谴责,从而衍生出多大的痛楚来。
反观他,只是看着她,挨着她,稍微触碰一点儿,就欲,望汹涌,难以自持,可偏偏她身怀有孕,他不能放纵,只能看不能吃,没的憋屈着自己。
贺琮无所谓的笑笑,嫌弃的对顾卫卿道:“本王用得着你送?”
顾卫卿不明白他怎么又不高兴了。难道说自己拍巴屁拍的马腿上了?他这人就喜欢她直来直去的说不喜欢他?是不是她越不喜欢他,他越能信任她啊?
那,她下回一定长教训。
顾卫卿陪笑道:“草民知错了。”
张嘴闭嘴就这一句,她到底真知错还是假知错?一想到她很有可能从自己的情绪中衍生出以后再不拿他当回事的念头来,贺琮就更郁闷了。
他做出温柔的情态来,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和的道:“傻,本王一个大男人,哪里用得着你送来送去的,本王关心你还来不及呢,天也不早了,本王送你回去。”
顾卫卿心跳了跳,刚才他那架势就不像是个能控制得住他自己的,虽说两人有约定在先,可他真要是霸王硬上弓,她还能怎么样?
绝不能给他登堂入室的机会啊。
顾卫卿呵呵笑了两声,道:“草民多谢王爷挂念,不过,还是别了吧,王爷今晚饮了几杯酒,天凉别吹痛了头,还是早点儿回去让人备上一碗醒酒汤……草民自己回去。”
贺琮垂眸看了一眼她手上的包袱,道:“也好,本王叫人送你回去。”
着人送她,顾卫卿没意见,乐颠颠的朝贺琮挥手:“王爷慢走。”将手里的包袱丢给上前的小公公,转身就走。
贺琮气得这个磨牙啊,上前两步伸手把顾卫卿扳了回来。
顾卫卿愕然道:“王爷,还有吩咐?”
贺琮道:“你刚才是不是落了什么?”
顾卫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没有啊。”能带的她都带上了。
贺琮失笑道:“哦,莫非本王看错了?竟不是你袖子里掉了东西么。”
“……”顾卫卿下意识的去捂袖子:“呵呵,没,没有。就是地上有什么东西,也不是草民的。”
心里却在哀叹:我的银票啊。
她叽哩骨碌的转着眼睛往地上瞄,见什么都没有,她就知道这是贺琮在诈她呢。
贺琮意兴阑珊的挥手道:“那就罢了,横竖不是你的。”
顾卫卿道:“王爷说笑了,草民什么不是王爷的?”
贺琮反唇相讥:“那倒也是,可你别妄想本王什么都是你的。”
顾卫卿:“……”
难得见顾卫卿被自己噎得张口结舌,贺琮心情大好。
顾卫卿悻悻的道:“草民自然不敢做此痴心妄想,王爷您太多虑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草民有手有脚,养活自己和家人总是不难的,至于什么大富大贵,草民从未奢想,那些该草民拿的,草民一定会尽力争取。不该草民拿的,草民绝对不会染指。”
她便是收受旁人给的好处费,也不是白收的,除了占着他的名头,她也没让他白出头。至于将来替贺琮卖命,她也只会收取她该得的好处费。
贺琮磨了磨牙,拿她是真没办法,道:“你可别光嘴上说大话,本王可还指着你给本王开源节流呢。”
顾卫卿眼睛湛亮,比刚才还要严肃正经:“草民拿项上人头发誓……”
“行了吧,你人头忒值钱呢?本王不稀罕,你换个新鲜点儿的花样发誓。”
顾卫卿又不肯发誓了,她展颜一笑,道:“王爷不信草民也是人之常情,不若草民先做给王爷看如何?”
贺琮倒没出言讽刺。做茶农,顾卫卿是长项,可做生意,她也很有天份,不说别的,就她心眼儿之多,他已经领教过了。
就拿今儿晚上的晚宴来说,她可谓一箭三雕:既在人前公然露脸,以骄纵之态扭转先前她的不良形象,又狐假虎威,打消了不安份的宵小们的觊觎之心,还不吝暴露她的缺点:贪财。这既给别人指了一条明路,也给她自己谋了一条财路。
第200章 为什么不
贺琮对顾卫卿当真是又爱又恨,这种矛盾又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饶他自己都是个浑不吝,也气得要死要活的。
他没好气的道:“滚蛋吧,本王看见你就生气。”精不死你,从来就不会吃亏,便是嘴头子上也是。
顾卫卿听他这么骂人既不生气,也不害怕,笑眯眯的躬身行礼,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贺琮等她走远了才跺脚:分明是想让她目送自己走的,到了还是自己看着她走远,个混仗玩意儿。
顾卫卿不知道贺琮又在他的小帐上记了她一笔,自顾高高兴兴的回到住处,曹珠迎出来:“公子回来了?”
顾卫卿打发了小公公,朝她点点头,曹珠哪能让她亲自动手,忙伸手将包袱接过来,掂手挺沉,她吓了一跳:“这是什么?”
顾卫卿朝她眨眨眼:“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
曹珠吃惊不已:“啊,不,不会是,不义之财吧?”
顾卫卿大笑:“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凡事有我呢,你怕什么?”
曹珠自己也笑了。这是在王府呢,顾卫卿做什么,有那么多王爷的耳目盯着,若是不该得不能得的,王爷早就发话了,既是顾卫卿敢堂而皇之的拿回来,自是在王爷跟前过了明路的。
等曹珠看着这一包袱的金光闪闪,不由的咋舌道:“这些,都是王爷赏的?王爷对公子可真好。”
顾卫卿心情好,没挑曹珠话里的毛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方承认道:“算是王爷赏的吧,王爷确实挺大方的,对啦,你看你喜欢什么,随便挑。”
这些东西确实是她赚的,可要不是贺琮不眼热,也不能悉数都到她手里。昨儿她自己还不愿意去,他说什么来着?
当时心情不好,他的话灌进去又散出来,没往心里走。
哦,他说的是,她去了就会高兴了。
这么说,他早猜着了?
顾卫卿心里打了个突,真金白银忽然就没那有吸引力了,反倒还有点扎眼。
有什么东西忽然就被撕开,那种如薄雾一样的思绪一下子就明朗起来。
她自嘲的想:自己还真是浅薄。
贺琮自始至终就一直在逗她,不管他是不是不关心生计,起码他见惯好东西,这些小物件再值钱能值钱到哪儿?他怎么会看得入眼?说什么分赃不分赃,甚至假装被她逼得不得不放手,假装被她气得跳脚,假装有多狼狈……不过是他故意演出来,陪她做戏的而已。
她怎么忽然就这么蠢了?
还沾沾自喜于得了一笔外财,洋洋得意于自己用小聪明将了他一军。孰不知她会有的反应全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会儿他不定多猥琐的嘲笑她天真、愚蠢呢。
顾卫卿的心跳忽快忽慢,又是懊恼,又是羞愧。
曹珠确实眼热,可她也知道无功不受禄,自己才来,还没什么贡献呢就想伸手拿好处?
她摇头道:“奴,奴婢……奴婢不要。”
顾卫卿也不强求,叫她收起来放好,道:“赶明儿咱们回府时一并带走。”
她偷眼打量曹珠,不由暗暗心惊。原先对她是不屑一顾的,可经过几回事,她发现曹珠年纪不大,可这孩子心性十分坚韧,并不是一味贪财的小人。
她做事尽心就不说,药膳做得入滋入味也不说,就是她的品性就不同于常人。当然她也是凡夫俗子,也有喜欢、眼热、嫉妒、羡慕的时候,可即使再想要,她也不会像火中取栗的猴子,不顾一切。
自己是不是过于急功近利了?这样很不好,无需贺琮或是别人给自己设多么高端的陷阱,她自己就能一头摔下去。
不提顾卫卿想什么,却说曹珠闻听顾卫卿这话又又吃了一惊:瞧王爷对顾公子的宠幸劲儿,居然能放她回顾家?事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到底是顾公子太过自负,在这儿自说自话呢,还是说,她已经跟王爷求了恩典?
她竟然得宠到在王爷跟前说一不二,想怎么就怎么的地步了?
那,有没有可能,求了顾公子,好把自己妹妹从苏公子那儿救出来?
曹珠脑子一热,越发觉得这事有可能。苏朗再蛮横凶恶有什么用?他在顾公子跟前还不是奴颜婢膝、俯首听命么?就是他不服,可顾公子有王爷做仗势,就算苏朗不愤,他也不敢对顾公子怎么样。
曹珠犹豫不决,顾卫卿自己已经宽了外袍,径自吩咐人打水沐浴。看着她那纤瘦、玲珑、窈窕的身材,曹珠猛然惊醒。顾卫卿是什么人?自己是什么人?她怎么敢拿私事请她去求贺琮?
如果真想救出妹妹,就得先博得顾卫卿的信任,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曹珠不算心机多深,但她很务实倒是真的,没一时头脑发热就把自己的难处吐露出来,只一心一意的尽心服侍顾卫卿。
顾卫卿这份“不义之财”交给苏朗,叫他先带回府去。
她不放心,放在王府,不定哪天贺琮心血来潮又找借口讨回去,还是入了自己家的私库放心。
苏朗看着沉甸甸的包袱,曹珠一手提着有些费劲儿,不过几十步路,她微微有些气喘,最后是抱进来的。
他一阵愕然:这是什么?
顾卫卿懒洋洋的接话道:“这是我昨晚得的……”她虽语气轻淡,可眼角眉稍都有着欣喜的光芒,可见她是打心眼儿里高兴。
苏朗接过了曹珠手里的包袱,打开来看了看,不由得道:“你……你就这么高兴?”他想质问顾卫卿:你赚了银子就这么高兴?是不是这世上除了银子,对你而言就再没更重要的人和事?
顾卫卿瞪他:“当然,银子是多好的东西?我转手就能换成银子,我为什么不高兴?”
昨晚想了一夜,她除了自嘲还是自嘲:他乐得拿她当猴耍,便是乐见她被逗弄时的各种丑态,她发自本心的反应是对的,否则倒要引他起疑,更不好收场。
再说,能让自己开心的事,目前也就只剩下银子这一项了,她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第201章 针尖麦芒
苏朗有些闷闷的。
难得见顾卫卿有这么真实开心的时候,如今她倒是不介意在他跟前露出这种真实的情绪了,他当然觉得这是好现象。
毕竟从前她神情淡漠,虽说他二人是结义兄弟,可她待他总像是隔着什么。他不否认她对他是真心实意,可她给他的感觉就是相当疏远。
如今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表达情绪、情感,显见得她对他越发放下心防,这本来是好事,可偏偏她这份开心、欢喜、高兴,多少是因为贺琮,这让苏朗心里十分不得劲。
他故意气顾卫卿:“我说你怎么这么高兴,还当你吃了蜜蜂屎呢。”
顾卫卿呸他一声,抬手就照他脑门扇了一下,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苏朗故意把脸凑上去,道:“你也就会欺负我罢了。喏,打够了没有?我擎等着你打。”
他让她打,顾卫卿又不打了,她坐回自己的座位,道:“我就欺负你,你又能怎么样?”
苏朗道:“不能怎么样,我心甘情愿的被你欺负,甚至求之不得呢。不过你也悠着点儿,打坏了我,没人再给你欺负是小,打疼了你的手可是大。”
曹珠头垂得沉沉的,在心里给苏朗贴了一个大大的“贱”字。她生怕自己的心思被苏朗瞧出来,回头恼羞成怒的报复到自己或者妹妹贝儿身上去,可她又不敢走,只能装成个带了耳朵的榆木疙瘩,尽量摒气凝神,假装自己不存在。
顾卫卿也被苏朗这不要脸的话震住了,重重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记,恨声道:“稀罕。”
苏朗只是笑,又问顾卫卿:“你这一晚是做贼去了?不然怎么得了这么一大包好东西?”他倒也知道,拣着顾卫卿的喜好说。
贺琮是不容否认的横亘在他二人中间的阻碍,越是越不过去的,那只好一点儿一点儿的挖他的墙角。
顾卫卿恼怒的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才做贼了呢,你一家子都是贼。”
苏朗也不生气,嘿嘿一笑道:“我不过是随口一问,这你也值当生气?”他伸手拿了一个玉狗搁在手里把玩,啧啧道:“我还当是小孩子玩儿的,不想这倒是好东西,得值多少钱?”心里是想着浑不在意的,可到底心里泛酸。他是真想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顾卫卿做了什么,贺琮才这么大手笔的赏她的。
顾卫卿眯了眯眼睛,轻描淡写的道:“我自己赚得。”
苏朗不信:“你拿什么赚得?别告诉我在王爷的宴席上有人买你的茶叶。”
顾卫卿伸手把苏郎手里的玉狗抢过来,用袖子拭了又拭,这才道:“我靠这张脸赚得啊。”
顾卫卿自是不会浅薄到拿昨晚的事当着苏朗的面炫耀,不过简短的说了两句。
苏朗又不傻,当然看破了其中玄机。说白了,那些门客讨好顾卫卿,最终目的还不是贺琮吗?
他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贺琮能给顾卫卿的东西太多,不论是权势还是虚荣,起码借用他的名头,她能得到她梦寐以求的银子,这就足以让她欣喜若狂了。
反观他,能给顾卫卿的太少太少。这种身处悬殊两极的对照,让苏朗十分耻辱。
但同时又又有些幸灾乐祸:就顾卫卿这么个爱钱如命的女人,贺琮也只能靠银子讨她欢心了,而且未必能得到她的心。
哈,这才是一报还一报,贺琮比自己也强不了多少。
苏朗故意不懂,做惊讶状,非要刨根问底:“你这张脸,确实是挺好看的,但谁会看你这张脸就给银子?那不是傻子就是疯子。可王爷门下的宾客,哪个是傻子?又有哪个是疯子?你逗我呢吧?”
就算看懂了他的插科打诨,顾卫卿也懒得和他斗嘴,只白了他一眼。
有些事,全靠得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苏朗不懂,她解释或许能让他明白,可一废了言语,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因此顾卫卿命曹珠把东西收好,伸了个懒腰,往榻上一铺,道:“唉呀,累死我了,昨儿熬了大半夜,今天又起是早,头好疼。”这就是逐客的意思了。
苏朗明明知道该走,却是不甘心。男人的自尊心让他一意要和贺琮争个高下,好不容易他不在,自己可以单独陪着顾卫卿,为什么要走?
等他来了,一缠磨就是一整夜,凭什么自己就不能多和顾卫卿待一会儿?
苏朗默然了好一会儿,见顾卫卿眼眸半眯,竟真有要睡的意思,忙打起精神道:“你累了便好生歇着。”
心底却哀叹:到底命运不公,他再不肯服气,可也不能和贺琮相提并论。
再则,他自认和顾卫卿关系不一般,可顾卫卿不这么觉得,贺琮也不会这么觉得。甚至他若敢越雷池,估计贺琮会直接让自己去势,做个太监。
这里可是王府,不定有多少人盯着他呢。
顾卫卿懒洋洋的嗯了一声,一副不想起身的模样。苏朗看了一眼被她压得起皱的衣裳,鬼使神差的道:“你这么累,要不,我替你按按肩膀?”
他心里胆怯,可话里的意思却不是问询,而是笃定。
顾卫卿豁的一下睁开眼。屋内阳光正盛,可她的眼眸却亮得如同寒光,比这阳光还刺眼,刚才还没骨头似的在榻上软着,这会缓缓坐直,盯住苏朗,意味不明的道:“你会按?”
苏朗沉默了一瞬,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道:“嗯,你试试,若是我按得不好,你大耳刮子把我打出去。”
大不了明儿就跟人专门去学学。
“这可是你说的。”顾卫卿缓缓的说道,随即嗤一声笑,把腿一伸,利落的就脱了靴子,招手道:“快快,先给我按按腿,昨儿可累杀我了,这腿都肿了。”
苏朗眼神直落到顾卫卿着素白袜子的小脚上。他的话是试探,顾卫卿的回应亦是试探,他在试顾卫卿的心思,顾卫卿也在试他的决心,两人针尖对麦芒,就看谁能赢到最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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