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辱忧欢-第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怜的王爷。
顾卫卿毫不客气的道:“天渐渐凉了,你家王爷畏寒,多找几个替他暖床的侍妾就好了。”
方源大惊:“啥?”几时听说王爷有畏寒的毛病?大冬天的他都穿单衣清晨练武,能出一身的汗,不耐烦了直接洗冷水浴,自己要多嘀咕几声他就着恼;夜里更是,盖的棉被稍厚就会出汗。
他畏寒?顾公子这是在说笑话吧。
可再看顾卫卿,一脸主认真。
方源只能陪笑顺着顾卫卿的话道:“奴才找了,可是效果不大啊。”
顾卫卿不为所动,道:“哦,你家王爷说过,一个人不够暖,两个人太挤,你照着王爷的要求找,定能让你家王爷满意。”
方源做受教状,道:“还是公子了解王爷,奴才怎么就没想到呢?怪不得王爷把奴才找的侍妾都撵出去了。”
他是不遗余力的替他家王爷洗清嫌疑啊,可谁信啊?贺琮的欲,望有多强,别人不知,顾卫卿亲自体验过,且深受其苦,说他能离得了女人?打死她都不信。
顾卫卿嗤笑道:“了解不敢当,不过是王爷以前曾经如此这般交待过罢了。”
方源陪笑,不敢接话。王爷那要求是专门照着顾公子量身订做的,她装糊涂不肯承认,方源也不好跟她辩个清楚明白。
方源想方设法要把话题往贺琮身上引,可惜不管他说什么,顾卫卿神情上都没什么变化,完全不受他的影响。
方源只好绞尽脑汁的道:“最近王府出了件大事,公子可知情?”
顾卫卿看了一眼卫刚,道:“我身边的大事小情,不分具细,只怕王爷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王府的事么,王爷身边可没有我的眼线。”
卫刚黑着脸装没听见。
方源呵呵笑着,自问自答:“公子不拘小节,对琐事不关心也情有可原,那奴才就跟您说道说道?是崔总兵的嫡三女,本来崔总兵是有意要促成她和王爷这一段好姻缘的,不想小姑娘心气儿挺高,自己择了一位佳婿。”
顾卫卿一怔,问:“你说什么?崔三娘给王爷戴了顶绿帽子?”
方源差点儿没噎死,白着脸直摆手:“公子慎言,崔三娘与王爷并无婚约,与王爷毫无关系,她自择夫婿虽说于世不容,于情不合,但王爷都说了,小姑娘其情可悯,其勇可嘉,已经为她赐婚了。”
这话顾公子怎么敢说?分明像郡主周萱的风格,要是被王爷听见,顾公子会如何他不知道,但自己是一定要挨顿打的。
顾卫卿莞尔一笑,道:“行了,你也不用在我跟前装模作样,你家王爷做了什么,我实在不感兴趣,有这闲暇,你不如及早去歇息,以后这里的事就劳烦你打点了。”
顾卫卿才不信,没有贺琮的默许与纵容,崔三娘能在戒备森严的王府和谁两情相悦。崔三娘胆大不胆大,顾卫卿不关心,贺琮震怒不震怒,她也不关心,他娶不娶,顾卫卿更不关心。
顾卫卿怀胎八个月时,贺琮亲自到了庄子上看她。彼时她正陪着卫刚和孩子们训练,贺琮远远的望着那令人日思夜想,辗转反侧的身影,心底涌上来的俱是苦涩。
还真如周萱所说,离了他,顾卫卿自有本事过得逍遥自在,反倒衬得他手段下乘,他挖空心思,不惜借了别的女子,想激得她争风吃醋。
可惜她根本不在乎!他娶谁、宠谁,她压根不介意。
好歹他也是人中龙凤,怎么就不入她的眼呢,贺琮真想问一声:“为什么?”
其实不用问,他也明白,他对她不够好,又身份不对等,待她时总带着居高临下的施舍和仁慈,易地而处,只怕他对她也喜欢不起来。
没有喜欢,自然对方做什么都无所谓。
离别数月,她心境平稳,神情怡然,反观他装得再平静,总透着几分气急败坏。
孩子们的训练告一段落,方源趁着给顾卫卿进参汤的时候说了一句:“公子,王爷来接您了?”
顾卫卿接了参茶,奇怪的瞥了一眼方源。
方源苦笑:“是真的,不然奴才怎么敢替王爷做决断?公子,王爷是个什么性子,您也有所了解,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总这么僵着不是事,既然王爷都低头了,您好歹也服个软……”
顾卫卿打趣他:“我觉得如果你是女子,恐怕要最得王爷心意了。说实话,我觉得住在这儿挺好的,山清水秀,空气甜润,我又有这几个孩子陪着,简直是神仙过的日子了。”
方源心道:您这是得寸进尺么?王爷都已经屈尊前来接您了,您还要拿乔?不怕拿秃鲁了,王爷一生气,真不管您了?
好在顾卫卿说得狂妄,见了贺琮倒是一如既往的谦恭有礼。
贺琮扶她起来,道:“行了,挺着大肚子行什么礼?听说你最近挺忙啊?”
顾卫卿笑道:“草民不过是瞎折腾,不比王爷忙。”
贺琮一捏她细白的手腕,似笑非笑的道:“你这是在讽刺本王没事瞎折腾,让你看了一出好戏?”
顾卫卿摇头:“草民不敢,谁敢说王爷不是自娱自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琮也不跟她打埋伏,径直道:“回府吧。”
第253章 绝情寡欲
贺琮不惮拉下脸来直接求顾卫卿回王府,顾卫卿也就没矫情,当即痛快答应了。她故意问着贺琮:“痛失心仪女子,王爷是否遗憾?”
贺琮瞪她:“别蹬鼻子上脸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天底下怕是只有你敢这么放肆的跟本王叫板了。”
她都表白心志了,他要是还敢真的娶妻纳妾,那他和她之间就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他当然不甘心,可晾了她这么久,也没见她有所松动,他还真怕她生下孩子,转头就毫无顾忌的从庄子上直接逃遁。
所以无论怎么着,先把她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再说。
顾卫卿抚着腹部,毫无得意的道:“王爷说笑了,草民岂敢?若是王爷以为草民先前言语是有意而为……”她耸耸肩,道:“草民只能说,王爷多虑了。您实在犯不着在意草民所思所想,一则是草民承受不起,二则王爷将来终究会后悔。”
贺琮没好气的道:“本王后不后悔,是你能管的?”
贺琮对于娶不娶王妃,兴致不大,娶个世家贵女,于他的裨益也不大,他又没野心抢太子的位置,对于坐拥天下也不是十分热衷,反倒是一想到会有个女子名正言顺的对他管头管脚,他就腻味。
女人们都是漂亮、精致、柔弱的小东西,看似无害,可私底下勾心斗角,手段层出不穷,让人叹为观止。
如果说男人在外头厮杀十分激烈,她们在内院争斗也是血腥阵阵,狠起来,女人的手也不是干净的,未必比男人沾的鲜血少。
他得多蠢给自己找不痛快?
如今他孩子也有了,只要他想,将来给孩子上了玉牒,那就是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何况贺琮实在不觉得生儿育女是他必不可少的任务,若不幸像他这般,打小就没了娘,有那么一个不怎么负责的爹,他还真觉得不如不生。
贺琮亲自去旁观卫刚教习孩子们训练,见他们各个斗志昂扬,和刚出窝的小狼崽子似,心内不是不震撼的。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只等把这十个孩子叫到近前的时候,见他们先给顾卫卿行礼,并叫了一声“公子”,贺琮有瞬间的茫然。
如果换成“爹”,这顾卫卿就更有派头了。她可真敢想,一下子就收了十个义子,打小便处心积虑的用这种极端方式训练,可都是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
他应该高兴,可心里总觉得别扭,两人是不是有点儿角色对调啊?这些给他儿子将来卖命的死士,本来应该他挑选并加以调,教的,怎么如今有点儿他坐享其成的意思?
如果这十个孩子真管她叫爹,那自己成什么了?
贺琮一向厚颜无耻,径自把话接了过来,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孔,有时候不了解他的为人,他还是挺能忽悠住人的。这十个孩子知道他是王爷,见他身份尊贵,且又如此平易近人,一时间看他的眼神满是钦佩和尊敬。
被他鼓励两句,仿佛看到了金光灿灿的美好前程,哪还管一旁的顾卫卿?
贺琮不无得意的想:本王一出手,你就得甘拜下风,凭你再怎么本事,还不是给本王做嫁衣裳?
可反观顾卫卿,仿佛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危机感,任凭贺琮手段摆出,把御下手段都施展在这十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身上,也不见一点儿慌张。
贺琮心道:本王看你能装多久。
回程途中,贺琮试探顾卫卿:“这十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顾卫卿靠着隐枕闭目养神,闻言眼都没睁,道:“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
贺琮问道:“你就没想过,把他们一块接进王府?”
顾卫卿睁开眼,见他不似玩笑,便回绝道:“不必了,庄子上地势宽阔,有山有水,训练起来优势更得天独厚些。”
贺琮笑了笑,道:“既然如此,卫刚可就不能再担训练之职了。”
撤掉卫刚,相当于釜底抽薪,她总会觉得为难吧?
哪成想顾卫卿仍是淡然的道:“其实本来就是大材小用,不过是草民看卫刚实在无聊,才替他找点儿事做罢了。”
贺琮:“……”
他很想把这十个孩子的卖身契拿到手,看顾卫卿如何应对。
顾卫卿随手摸了摸,道:“唔,草民忘了,这身契还在顾尚那,若王爷不急,草民回头就让他给王爷送过来?”竟是毫不在乎。
贺琮气闷的道:“顾卫卿,你到底有没有自己最在乎最怕别人夺走的东西?”
顾卫卿烦躁的拨拉开他的手,抱怨道:“草民不舒服,王爷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如今她腹部越发突出,孙太医不只一次的听她抱怨每天呼吸都难,尤其吃饭的时候更受罪。吃得少了,她营养不够,可吃得多了,她胸口疼。
到这时候孙太医不敢给她开太多的药,只能嘱咐她多走多动,少食多餐。
越是临近生产,孙太医对顾卫卿越不敢掉以轻心。
女人生孩子,状况层出不穷,母体没一个强健的体魄,很容易生产时一尸两命。但也不是产妇越胖就越好,要知道凡事都不可过,有时候补得越多越是催命符。
妇人自己胖倒罢了,顶多是坐卧行走不便,可有的妇人吃进去的营养全补到了孩子身上,到时候胎儿身形巨大,又遇着宫口窄小的初产妇,那才是要人命呢。
不只孙太医焦虑,贺琮也不遑多让,否则他也不至于亲自来接顾卫卿回府了。听她抱怨,忙松开手,转而握着她软绵白晰的小手。
顾卫卿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点儿的姿势,睁开眼睛盯着华丽的车帘,想了想道:“王爷要听实话吗?”
贺琮没好气的道:“说。”
顾卫卿笑笑,道:“您生什么气?从来忠言逆耳,真话噎人,没谁不喜欢听好话,可好话里九成九都是夸张和虚假。您既要听实话,草民说得哪句不入耳,您可别怪罪草民。说实话,草民不是没有最在乎最怕失去的人和事,只是……”她从长睫中看她一眼,不掩狡诈的道:“王爷张着天罗地网,就等着草民往里跳呢,草民不敢有。”
她喜欢什么,他必剥夺什么,她练就如今的绝情寡欲,都是他逼的。
贺琮怔了下,伸手搭上她的腹部问:“那,这个孩子呢?”
第254章 义正言辞
顾卫卿心里打了个宊,不知道贺琮是不是又抽风了,突然想起这孩子身世来,嫌他碍眼,想除之而后快?
她尽量不带感情,色彩的道:“王爷这话,倒像草民能做主似的。”
顾卫卿不是没察觉到最近贺琮态度的极端转变和他对她隐隐的失望,可她不觉得自己错了。
他对她好,她怎么可能接受得理所当然?他本来就不是个好人,她和他也不是门户相当的男女,更不可能有个寿终正寝的正果,所以他对她好,她不相信是人之常情,她只能不断的用最消极最落魄的结果警醒着自己,就怕自己再被他迷惑,失了判断的准确,犯下更大的错。
他对她坏,再坏也就那样,男人折磨女人,不外就那么几种手段,她是真不在乎。况且又有周萱比量着呢,不过是一个不情愿,一个心甘情愿罢了,可归根结底,实质没什么不同。
顾卫卿自认她再修炼一辈子也达不到周萱那种对男人生冷不忌的程度,但女人的贞节于她来说真是最没用的东西,她不会死守着。
而且她总结出经验来了,她越在乎的东西,贺琮越非要抢过去打得稀碎不可。反之她越不在乎的东西,他越非要逆着她的性子,一股脑的塞给她。
有他恶作剧的脾性,也有他就是看不得她好过的意思在里面。
他自己不痛快,他就让她跟着一起恶心。
顾卫卿便尽量的不表达自己的好恶,甚至即使有,也非要扭着性子违心的反着来。
对这个孩子就更是。
先前她那么想留,贺琮非得不许,后来不知犯了哪根筋,他同意了,到底是出了曹珠投毒这事儿。她不想要了,他却又抽了疯,和什么似的,非逼着她生。
顾卫卿现在摸不准贺琮的脑筋不定哪天又变回去了,所以她尽可能的没什么好恶。这孩子她想要的时候,他逼着她打掉,她不想要了,他又死活非得让她保,从始至终,她都被他拿捏着心肝任他把玩,她说与不说又有什么用?
贺琮不是不解她的怨念,可她的这种冷情冷性,还是让他十分恼怒。他恨恨的想:那是你自己的崽子,你不是心心念念就为了要个崽子么?怎么眼瞅着要生了,你反倒不阴不阳、不冷不热的了?是不是嫌弃那是老子的种啊?
他也不想想,到现在顾卫卿还蒙在鼓里呢,何曾将这孩子与他有过联系?
贺琮神色莫名的看她一眼道:“好像你没能做主似的。你一心想要替顾家延续香火,挖空心思,手段百出,到底让你得了手,怎么,还不满足?”
他这话也听不出什么鲜明的态度来,顾卫卿只敷衍的道:“草民哪敢?说到底还是王爷恩典,草民很感激王爷……”
贺琮一摆手:行了吧,成天把“草民不敢”、“草民很感激王爷”挂在嘴边,可她行动上没有一点儿表示。
顾卫卿见他不说话,可那眼神满是愤怨,不知自己又哪儿惹着了他,被他盯得发毛,生怕他又要对她起了邪念,当下只好讪讪的道:“王爷,草民,能不能回趟家啊?”
话没说完呢,见贺琮冷丁盯着她看,吓得顾卫卿立时闭嘴。这也成了逆鳞,不能提?
贺琮没好气的道:“本王来接你不就是回家的吗?”
顾卫卿:“……”能不能别装糊涂?她说的是回顾家,不是他的王府!那是他的地儿,跟她有一文钱关系没有?
但贺琮眼神冷森森的,大有你敢提顾家试试?顾卫卿只好缩了缩眼神,认命不开口。
这些日子,他们两个看似相敬如宾,不过是她刻意小心奉承,而他刻意俯就罢了,但心里始终别扭着,他高兴时,她胆战心惊,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不高兴了,她努力的想要逗他笑……
她终于跟他一样变态了。
顾卫卿忽的一捂腹部,秀眉轻蹙,一副西子捧心,弱不胜衣之态。
贺琮差点儿没跳起来:“你怎么了?”
顾卫卿缓了一会儿,才道:“疼。”刚才孩子狠劲踹了她一下,要不是在车上,没准她就能摔下车去。
贺琮焦虑的问道:“怎么会疼?离生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呢?”
顾卫卿实在懒得跟他解释,这是正常胎动好不好?再说越到生产之前,腹痛越频繁越剧烈好不好?
她只好道:“孙太医说怎么也还有一个月吧,不过也说不准,提前或迟后十几天都正常。”
顾卫卿的秀眉还皱在一起,看得贺琮直想伸手,替她抹平眉眼间的轻愁。他手痒痒,却终究攥紧了,挪开眼神道:“本王都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太医、稳婆、奶娘……还缺什么,你只管说,本王给你找。”
这是在婉转解释她压根不必回顾家,王府里已经万事俱备。
顾卫卿轻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他准备周到不周到的问题,这里毕竟是王府,她想回自己的家,那里是她长大的地方,有她熟悉的一草一木,她待在那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心。
她不安分的在贺琮手心里挣扎,虽然他的手挺暖和的,可他这么霸道,握住了就一动不动,且态度如此恶劣,她就想挠她。
见贺琮神情不愉,顾卫卿又改为安抚的摸他修长的手指,道:“王爷,草民对您是一百个一千个放心,只是草民离家也有好几个月了,家母定然十分担心……”
贺琮一言不发的盯着她看:然后呢?
顾卫卿哀恳的道:“王爷,草民已经如此,行动都不方便,怎么可能还有什么别的心思,草民能不能回家待产啊?”
贺琮断然否决道:“不行。”老子怕你把老子儿子溺进马桶里。
顾卫卿神色恹恹的哦一声,不甘心的道:“那草民能否回家一趟?就是瞧一眼……”
贺琮不无讥诮的道:“你不怕吓着你娘?你娘一个妇道人家,胆子不会太大,冷丁知道你怀了身孕,还是未嫁之身,让她作何想?又让她情何以堪?让她如何面对顾家列祖列宗?”
把个顾卫卿气得:他管得着吗?要是真替她着想,就别逼她做这些事啊?吓她娘,当她娘面杀人,逼着自己给他做男宠,丢尽顾家颜面,哪件事没他在中间掺和?
也不知道情何以堪的到底是谁呢。
第255章 既恐且惧
贺琮是典型的得了便宜又卖乖,自己做尽坏事,还反过来义正言辞的教训顾卫卿不孝,见她一脸不甘,又嘲讽的道:“或许你们母……子不在乎,可进进出出,总有许多人,万一哪个好事者瞧见了,回头又传得满城风雨。呵呵,到那时候你可别说本王没替你保守身世秘密。哦,还有你那不省心的舅舅,两个不甘寂寞的叔叔,要知道你原是女儿身,呵呵呵呵……”
结果不言而喻。
顾卫卿想说话,又把嘴闭上了。
谁告诉他,她回家就大张旗鼓,一定惊动得四邻皆知?她就不能悄悄的回?顾家也不是什么显赫之家,哪那么多好事者天天在顾家前后门守着盯着?
再说要是他肯答应,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她悄无声息的来去自如。
偏说这种风凉话。
贺琮不是猜不出来顾卫卿的心思,可他也存着自己的私心。对于顾竹荪,贺琮简直是深恶痛绝,他怎么也想像不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天真、愚蠢的男人,竟然敢冒天下大不韪,拿世人当傻瓜待,把个好好的女儿当成儿子养。
他倒是死得早,死得快,没看到顾卫卿为此付出的辛苦代价,可他当初就没料到过,顾卫卿向世人宣称他是男人的那天开始,她就已经不是她自己,她已经早早把自己整个生命都献祭到了顾竹荪这近乎儿戏的闹剧里了么?
顾竹荪死了倒便宜了他,可对于顾大太太,贺琮简直连提都不愿意提。顾竹荪一个大男人,异想天开倒也罢了,怎么她这个做娘的不说劝着些,怎么也跟着起哄架秧子?难道说儿子当真那么重要?家业当真那么重要?宁可牺牲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在所不惜?
况且这些日子以来,以贺琮对顾大太太的了解,简直就是个无知蠢笨、懦弱怕事的妇人。建宁府把顾卫卿传得鄙陋肮脏,她当真没听到一点儿风声?
究竟是顾卫卿瞒得好,还是她明明知情,不过不愿意知道,所以假装不知情?
前者,那就是她真蠢,女儿一个人在外头历经风雨,她倒心安理得的在内宅后院享受顾卫卿带来的安宁幸福,简直可气。若是后者,那就更可恨了。
对于顾卫卿借种的事,贺琮把大半帐都记到了顾大太太手里,她不会不知情,可她却纵容着顾卫卿一脚一步的跳下悬崖,简直该死。
顾卫卿说是出远门了,顾大太太就信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她一封两封家书,这是做母亲该有的本分?
就这么个当娘的,能给顾卫卿以什么益处?便是顾卫卿这会儿最脆弱,她来了也不抵什么用。
这些倒都罢了,贺琮最担心的就是顾大太太会过于以顾家子嗣为重,伙同着顾卫卿把孩子偷偷弄走,来一出狸猫换太子,把他的儿子弄到别处养着,却弄个不相干的孩子来充数。
所以他始终牢牢的把顾卫卿扣在手心里,甚至连顾大太太的面都不许见。顾卫卿居然还想回顾家待产?呵呵,门都没有。
见他这么坚决,顾卫卿彻底死心了。
贺琮又加了一句:“你生产之前,就别见你娘了。”至于生产之后,再说吧。
顾卫卿抬头瞥了他一眼,到底没说话。她也不过是在心里想想罢了,都多少年没和母亲像对真正的母女那般亲热了,真要是母亲来了哭哭啼啼,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吧,也免得她担心。
贺琮极力要弥补对顾卫卿感情上的亏待,一应服侍都比从前还要精心,甚至衣食住行上都堪与他比肩了,就怕她说想回顾家。
夜里更是同榻而眠,顾卫卿稍有风吹草动,贺琮比外头的侍女还警醒。
顾卫卿先还防着他又不安生,话里话外都是孙正文所说“孕期后三月不宜行房,否则必母子俱亡”等语。贺琮也不反驳,只似笑非笑的望着她,道:“卿卿是在提醒本王,还有三个月,本王就刑满可得自由了么?”
倒把顾卫卿闹了个大红脸,好像她和他一样不要脸,有多盼着这种事一样。
四月二十七日晚,顾卫卿阵痛开始。
王府里以盛嬷嬷为主,指挥人烧水、备红糖,将顾卫卿送入待产房,孙太医正襟危坐,候在外间,随传随到。
可直折腾了一夜,顾卫卿也没能生下来。
开始孙太医还十分笃定,到最后他也开始四肢发软了:如果这都不能顺产,那他不得好死也只能说是天命。
贺琮没待在产房外头,他不想听顾卫卿痛苦的呻,吟。
方源不时的两头跑传递消息,什么“顾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