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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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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拦她做什么?
顾卫卿果然站住脚,心底仍然茫然,眼神却慢慢聚焦:“什么事?”
卫刚触到顾卫卿黑白分明的双眸,竟不敢直视,迅速垂头恭敬的道:“王爷叫我等收拾行装,听公子吩咐,小人想问一声儿,公子打算几时启程?”
启,启程?去哪儿?顾卫卿脑子还没回神,她只漠然的望着院前那一从一簇开得格外鲜艳热闹的花。
沉吟良久,顾卫卿才轻嗯了一声,道:“三日后。”
她已经意识到,现在的她不只是软弱的刚生产完弱小女儿的妇人顾玉卿,她是建宁府的玉公子,她是顾家长子顾卫卿,她还是掌管着整个闽越茶销权的顾卫卿。有多少茶农在眼巴巴的仰望她养家糊口,有多少茶商在等她一声令下便将茶叶送上船,有多少商铺的掌柜在等着她的茶船,好将茶叶销往大江南北……
对她来说,什么才最重要?人一生中,重要的人和事很多很多,但究其根本,也许自己才最重要,没有了自己,这个世界的花红不红,树绿不绿,天蓝不蓝,阳光明媚不明媚,万丈红尘美不美丽,都不具备任何意义。
卫刚躬身应是,道:“属下这就去准备。”说时让开了路。
顾卫卿却又不急着走了,她腰背挺得笔直,目光深遂而专注,盯着不远处花树,看得出神。
卫刚也没急着走,顾卫卿站多久,他就陪了多久,顾卫卿回神,看他还在,问:“怎么,还有事?”
卫刚摇头:“没。”
顾卫卿道:“我要回府。”
这是知会,不是请示,贺琮把玉牌都还给她了,小囡囡也抱走了,她再赖下去也不过就是个时间问题。
卫刚自然不敢阻拦。
方源向贺琮禀报:“顾公子回府了,说,说是,三日后启程,到,到时,就就不来和王爷,告别了……”几句话他说得磕磕巴巴,生怕王爷一个心头火起把自己踹出去。
贺琮仿佛没听到,彼时他待在书房,桌案上书页大开,他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良久,似乎有婴儿尖利的哭声传来,他才恍然惊觉:“怎么了?”
方源赔着小心重复道:“是女公子,回了顾家……”
贺琮打断他:“你刚才有没有听见哭声?”
呃,这么远,王爷莫不是有顺风耳?方源只能推测道:“大概是小小姐饿了,再不就是尿了、拉了……”
贺琮轻蹙眉头,没说话。
方源很是不解:王爷虽说把小小姐抱了过来,可也没像大家预料的那样有多喜欢——想也是,他一个大男人,哪会照顾孩子?小囡囡还小,既不会讨好,也不会逗趣,除了哭就是睡,王爷能有多喜欢?还不是全权交给乳母?可既是如此,又何必从顾公子那里强抢过来?
见没什么事,方源弯身准备退出去,贺琮以手支额,缓缓开口:“知道了。”
方源犯蠢的啊了一声,忙闭嘴。王爷这分明就是心不在焉,所答非所问啊。
第267章 安抚安顿
见到顾卫卿,顾大太太喜极而泣,拉着她的手,道:“儿啊,你这是去了哪儿?怎么一去好几个月,竟连个音讯都没有?娘快把蒲团跪烂了,也不知道磕了多少头,烧了多少香,供奉了多少经文……”
顾卫卿如今做了母亲,对于顾大太太又多了一重理解,她关心、担心自己是必然的,当下便歉然的道:“对不起——”
顾大太太抹着眼角道:“傻孩子,你也是为了顾家,说什么对不起?快让娘瞧瞧,哟,你这……倒是没瘦。”不但没瘦,怎么好像……胖了?
从来顾大太太见着顾卫卿,定然要说一声“你瘦了”,可这回倒难得的没说。
顾卫卿刚刚生产,虽说不必亲自喂养小囡囡,但王府里汤水精心,她保养得不错。胜在年轻,臃肿尽褪,只除了稍微有点珠圆玉润。
顾卫卿低笑道:“还和从前一前,母亲是看错了。”
顾大太太也就没多问,往她身后看了看,见没有小囡囡,不无失望的道:“不是说你认了个义女么?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娘没什么事,正好替你带着小囡囡。”
顾卫卿一扬秀眉,不容拒绝的道:“不是义女。”
顾大太太改口道:“好,好,是亲生的,是亲生的,那小囡囡呢?这都一个多月了吧?娘可是一眼都没见着呢。”
何只是她没见着?只怕自此以后自己想见都难了。
顾卫卿压制住涌上来的心疼,是浅浅的笑着安抚顾大太太,道:“总有见的那一天。娘,我过几天要出趟远门。”
“怎么才回来又要走?”顾大太太无奈的叹气:“唉,走吧,走吧,儿大不由爷,娘哪管得了你。”
顾卫卿吩咐顾尚去收拾行装,顾大太太拉着她絮絮的问:“这囡囡,是从哪儿拣来的?身子好吧?没什么毛病吧?她爹娘呢?可有什么来头没有?不会早晚再把她抱回去吧?你怎么没抱个男娃呢?”
明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可顾卫卿还是觉得刺耳,以她如今的身份,即使把小囡囡养在跟前,也没法叫自己一声“娘”。
顾卫卿冷硬的道:“娘放心,儿子做事,不会这么着仨不着俩,自然没有一切后顾之忧才决定下来的。”
“那就好,只是到底是个女娃,又不是咱们顾家的亲生骨血……”顾大太太难掩心中遗憾。
顾卫卿不能自曝身份,便不能光明正大的嫁人。要想偷着生,又有诸多耳目,好不容易弄了个苏朗,又被他跑得没影没踪,可见这孩子的事儿是没指望了。
那也罢了,可既然是抱养,为什么不抱养个男娃呢?
顾卫卿眉目端凝,道:“既做了我女儿,她便是顾家的亲生骨肉,这样的话,娘以后就别再说了,若是连您都对她心有芥蒂,她以后如何在顾家立足?女娃又如何?我顾卫卿的女儿,不输给任何一个男人。”
顾大太太见顾卫卿神情不悦,只好叹气道:“你呀,越大越拧,娘说什么你都嫌娘唠叨,这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要抱养个孩子,怎么不提早说?娘虽是内宅妇人,做不得主,但好歹可以和你舅舅商量商量?你舅舅是自家人,总不会亏待了我们娘俩,由他出面,悄悄寻一个清白人家的男孩儿,不比现在强?你总是嫌娘多事,可你就没想想,你打小受了多少苦多少磨折?虽说你一向要强,自认不比男儿差,可到底这世道重男轻女,有个男孩儿,将来顶门立户,要比个女孩儿方便。”
“……”不是她拧,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如同她从来也没想过会与贺琮有交集。不是她拧,不听母亲的话,实在是老天如此安排,有刻意为难人之嫌,但她也无计可施。总不能老天给她女儿她不要,非得和人去换个儿子回来吧?
她当然知道身为女孩儿家的苦,若是能由她选择,她情愿自己是个男儿,情愿小囡囡是男儿,可这种事,哪是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只是这些事,没法同母亲说。
顾卫卿不欲争辩什么,只道:“我收养了十个男孩儿,将来留给小囡囡做玩伴,对了,小囡囡叫顾长言。”
顾大太太道:“先前你叫顾尚送了个胜男的名字,没多大会又让人改了,我还当你是开玩笑呢。到底一个女孩儿家家,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确定了下来,所以就没急着上族谱。”
顾卫卿坚决的道:“是儿子考虑有失,想着虽是女孩儿,但将来不输于任何男子,但到底这名字过于直白了些,这才改成长言。女孩儿怎么了,儿子能上族谱,她就必须能上。”
顾大太太立刻就心虚了,左右望望,道:“你,你是打算,小囡囡将来……”
顾卫卿道:“她就是她,永远不必转换身份,也永远不必遮遮掩掩。”
顾大太太轻咳了一声,道:“竟说混话,女孩家就是要养到深闺,金尊玉贵的娇养呢,哪能和你似的抛头露面。你不是收养了义子么?好好培养,将来给小囡囡做个助力也就是了,万万不必像你这般辛苦。”
顾卫卿满心酸涩,到底什么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念自己的小囡囡,待在自己娘亲身边,心里是又涩又酸又软,她不由得挨过去,想让母亲抱抱,就像她抱着自己女儿一样。
顾大太太一怔,随即笑道:“你这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顾卫卿道:“娘,我今晚想和你睡。”
顾大太太先是吓了一跳,四下望望见左右无人,才轻抚着顾卫卿的后背道:“傻孩子,怎么越大越像个小孩子了。”
顾卫卿不过是说说而已。
她这回一走,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事要好生安顿,先去谢过盛老太爷——这几个月,盛家对顾家的茶园十分尽心。一事不烦二主,她这回要走,还得麻烦盛老太爷。
顾卫卿不是个吝啬的,既然主要精力不再费在茶园上,她便想和盛家合作,由她把茉莉香片的手艺传给盛家后人,获益两家二八分,盛家二,顾家八。
盛老太爷和顾卫卿密谈了一大晚上,第二天便备了厚礼,命自己的嫡次孙盛仲夏拜顾大太太为义母。
他倒是想让顾卫卿认自己的大儿媳为义母,可无奈顾卫卿是王爷的人,他不敢抢,说不得只好牺牲一下自己的孙子。
顾卫卿亲自手把手教盛仲夏制茶,又将秘方留了一份,这才打点行囊,启程北上。
第268章 长亭送别
顾卫卿说不回王府和贺琮告别,果然就没回来见他。
贺琮气得把牙都要咬碎了:个狼心狗肺的玩意,这心肠怎么就这么硬呢?不见自己倒罢了,她连女儿也不见?
分明是他故意拿小囡囡作筏,借此要挟顾卫卿,就算顾卫卿软语哀求,他也未必乖乖的把小囡囡抱出来给她亲,可她真这么狠心,最受不了的反倒是贺琮。
他心里大恨:就知道她说的全是屁话,什么女儿最重要?谁都没有银子重要,她就是个为了银子能把自己小命丢掉的人,何况是女儿?
可她这一走,短则三五个月,长则七八个月,小囡囡还是个世事不知的小奶娃,她只要吃饱喝足睡够了就行,贺琮可不行,他本来想着顾卫卿怎么也能主动示弱,哪成想她这么个拧脾气,愣是坚持到底也不肯服软。
到底借着要吩咐卫刚和卫猱的机会,贺琮一大早带了方源去城外送顾卫卿。
顾卫卿照旧一身男装,气质清冷,温润如玉,看得贺琮心火猛蹿,真想把她按到身下,好好折腾折腾她。
可惜顾卫卿看他的眼神无波无澜,贺琮不免悻悻。他后悔了,不该逼她这么急,一出月子就把小囡囡抱走,原本是想逼她就范的,哪成想倒给了她就此出门的借口,这算不算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枉他平素有千般手段,万般心计,可用到顾卫卿身上就跟笑话一样。
见他来,顾卫卿上前行礼。在这些小节上,她一向不亏,这也正是让贺琮最痛恨她的地方。她待他始终像对待一个王爷,哪怕和她再亲近再亲密,她也少有在他跟前撒娇的时候,这让贺琮有着身为王爷的骄傲和有着身为男人的严重挫败。
借着扶顾卫卿起来的功夫,贺琮攥住她手腕,留恋的摸了摸她的手。想想也真够猥琐的,堂堂王爷,竟然无孔不入的揩油。
可不趁这时候摸摸,等她回来什么时候了:嗯?怎么手心有茧了?
她同盛家合作的事,贺琮不知内情,但也知晓个大概,对她关起门来和盛仲夏待了一天两夜的事十分芥怀。
盛仲夏长得人模狗样,虽说已经娶妻生子,但也不乏勾人的资本,贺琮真恨不得把他二人揪出来暴打一顿。
但顾卫卿始终是玉公子,又认了盛仲夏为义兄,贺琮再怎么不要脸也不能去打搅。此时见她满手茧子,便知道她二人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这才心下稍稍有些安慰。
贺琮恬不知耻的抚着顾卫卿的手不撒,脸上却是再正经、严肃不过,端着架子道:“不必拘礼,起来吧。”
装模作样的说了一番大道理,不外乎她身担重任,到外头别轻泛了骨头,好歹收敛些——再贪财也得有个度吧?别坏了他的名声。
卫刚远远的站着,一眼都不去看,卫猱看得直摇头:王爷您装得太像了,这哪里是十里长亭送别?一点儿温情都没有,当然,要是王爷把手松开那就更像了,啧啧,几时王爷有这般儿女情长的时候,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顾公子一点儿都没能领会。
谁都说顾公子可怜,可要在卫猱看来,自家王爷才是最可怜的。
一旁的方源暗暗点头,赞同的不能再赞同了,但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王爷也是自己作的,怨得了谁?但凡他肯给女公子一点儿好脸,女公子也不会对他这么冷漠、疏离。
顾卫卿唯唯微抬着脸,眼神专注,听得十分认真,还恭谨的应诺:“草民知道孰轻孰重。”
到底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贺琮有一种被糊了一脸糨糊的感觉,他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可顾卫卿这么捧场,比拆他台还让他难受:“……”
算了吧,指望她说些温情脉脉的话,下辈子吧。
可她不开口,贺琮也开不了口,他几度张嘴,那句“保重”怎么都没说出来。特么的她都不说,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先说?难道让自己的底下人都知道就他是个儿女情长的?
方源心思灵透,上前递了一个包袱,笑眯眯的道:“公子要北上,南北差异大,北边冬日冷风寒劲,王爷怕公子没准备,特意叫人改了几件狐裘、大敞并几件厚衣裳,给公子随身带着。”
虽说是改的,可贺琮的衣裳哪有次的,顾卫卿伸手接过来,抱在怀里都能感觉到软软的、暖暖的。
她抬眼瞅着贺琮,眸光水润,似乎有千言万语。
贺琮的心一跳,像被拨乱的琴弦,激动得手心直出汗,难言的欢喜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哪成想顾卫卿又垂下了眼睫,声音平缓的道:“多谢王爷。”
贺琮一下子就恼羞成怒了:“谢本王做什么?衣裳是本王穿旧了不要的,改是针线坊上绣娘改的,提议是没少拿你好处的方源提的……”
方源知道自己又躺枪了,忙后退一步,陪笑道:“女公子,这可真不关奴才的事,这是王爷的一番浓情厚意。”
等方源灰溜溜退得远了,顾卫卿才忍笑道:“不管是谁做的,草民只领王爷的情。”
特么的,她倒会撩拨人。
贺琮也没法真跟她计较,只没好气的道:“你没出过远门,卫刚他二人又是不带脑子的蠢货,本王再不提醒你些,你还不得冻死到外头?谢什么谢?早点儿滚蛋,免得在本王跟前碍眼。总之一句话,你要是耽误了本王的大事,看本王怎么收拾你。”
卫刚和卫猱耳聪目明,将贺琮的话听得真真的,两人都有志而同的低了眼睛不吭声,心道:王爷你要抬举你自己,只管抬举就是了,干吗非得诋毁我们两个?要是我们两个真是不带脑子的蠢货,您换人跟着顾公子得了。
顾卫卿点点头,翻身利落上马,朝着贺琮拱手道别。
贺琮眯着眼睛,神色不悦:好歹她也是女人,自己怎么也是她男人,这离别之际,她就不行掉几滴眼泪,表达表达她的不舍?
话说回来,真要是个哭哭啼啼的女人,贺琮又打心眼儿里不耐烦,男人嘛,行事不拘小节,一生闯荡江湖,快意人生,永远都不可能拘在家里,怎么可能因为妇人的眼泪就心软?
可角色对调,他成了被留在家里的那个,心里怎么就这么不是滋味呢?
第269章 王爷情长
贺琮是什么人?那是宁可他负天下人,也不绝许谁负他的主儿,他心里不痛快,就看不得顾卫卿如此潇洒,到底上前几步,一把拉住她的马缰绳,不由分说径直将顾卫卿从马前上抱下来。
顾卫卿惊呼一声。
贺琮不顾众多人在一旁侧目,恶狠狠的朝着顾卫卿红润的樱唇亲了上去。
顾卫卿并没过多反抗,她脚没落地,就被他揽进了怀里,他一靠近,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且他这般强势,也不容她拒绝,只温顺的闭上了眼。
贺琮只来得及看见自己在她漆黑眼眸中越渐放大的影像,只是还没等看清,她就关闭了心门。
说不失落是假的,可那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她现在还在他怀里,那就足够了。她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要紧?此时不亲,也不知道下回见是什么时候。
他可是好几个月不曾和她亲近过了,现在不是好时机,但亲亲、摸摸总能稍解相思。
贺琮像团火焰,亲得顾卫卿两颊泛红,两腿发软,都快窒息了,他才放开她,又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口,道:“走吧。”
顾卫卿脸红得赛过桃花,眼睛水汪汪的,像是澄净的湖水,看得贺琮都挪不动步了。她朝他笑笑,转过身上马。
上了好几回都没上去,她腿软了。
贺琮嗤的一笑:“真没用,你到底能不能行?”这才只是亲亲她,还没做别的呢。
顾卫卿恼怒又不甘的瞪了他一眼,贺琮倒浑身都舒服得不行,哈哈笑了两声,抱住她的腰身将她送上马去。
顾卫卿坐直了,垂眸看他,道:“草民……告辞。”
贺琮替她拉着马缰绳,就是不肯松手,眼神极具威慑性,直直的盯在顾卫卿脸上。
她这么说显然是不过关啊。
这浑蛋!
顾卫卿不想节外生枝,她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今天能够彻底的走远吗?万一没把他呼撸高兴了,他真能扣下她不许她走。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多待,只要能离开有贺琮的地方,于她来说都是短暂的幸福。
咬了咬唇,顾卫卿嘶了一声,有些疼,她暗下决心:就算只是为了讨好,有些话她也得说。
顾卫卿放松心态,开口道:“王爷,保重,草民不日就回来了。”
贺琮还是不放。
顾卫卿一扬秀眉,微嗔道:“我该走了。”
贺琮这才展颜一笑,心上仿佛开了一大片的桃花,他哈哈大笑,道:“你也给本王保重。”
这人,简直是变态,对他恭敬有加,他反倒不高兴,对他使个脸子,耍个小性,他倒甘之如饴。
好在他终于开了金口,顾卫卿心底的大石头安然落地。她朝着贺琮点了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她勒缰绳控马踢踢踏踏走了几步,回头时贺琮还在,他也不是个擅于言辞的人,可此刻眼神灼烈,他的心思一目了然。
纵然他追求的是身体上的愉悦,可他到底这回没强求,而且此刻的眼神里饱含着太浓烈的太复杂的感情,甚至有一点点儿可怜和求乞,仿佛一直在盼着她做个出人意料的决定似的。
顾卫卿一狠心,拨转马头,“驾”一声,径直快马跑远。
瞬间,她那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终是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
都看不见人影了,贺琮还站在路边呢。他背着手,眼神悠远的望着不远处,神情相当的严肃,与平素那个放浪形骸的逍遥王完全不一样。
风鼓起他的衣衫,方源愣是看出一点儿落寞和孤寂来。他抬头看看天,装模作样的道:“眼瞅着天就亮了,小小姐也该醒了。”
这是提醒他早点儿回去呢。
贺琮没吭声。顾卫卿没提囡囡,真是个心狠的女人,可她不提,他也不能苛待囡囡。这种爱人走远,自己回家抱孩子的心情怎么这么操蛋呢。
不用方源唠叨,贺琮也在暗自计算着顾卫卿到哪儿了。有卫刚和卫猱跟着,他是很放心的。卫刚古板但忠诚,卫猱机灵且多变,两人算是相得益彰,且又各个身手不错,护住顾卫卿是绰绰有余。
回府抱起摊开手脚呼呼大睡的囡囡,贺琮亲了她一口小脸蛋,又抚了抚自己的唇:你娘没亲你,老子替她亲了,好好的长吧,等她回来,估计你都该认人了。
囡囡在睡梦里哼唧了一声儿,要哭不哭的,贺琮忙松开她,大气都不敢喘,等她又睡熟了,才暗暗叹了口气:都是没心没肺的玩意,你娘走你也不说舍不得?好歹哭几天闹几天吧?你老子我也好有借口让她回来瞧瞧你。
你可倒好,睡得这么憨。
他点点她的小脸蛋: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顾卫卿没贺琮那么多想头,她出门有公干,且是势在必行的事,纵然舍不得小囡囡,也没那么矫情。
再舍不得也要出门不是?有那哭哭啼啼、磨磨蹭蹭的功夫,还不如早去早回呢。
且这回出门,她有蛟龙入海的自由感,这小半年在王府憋的,都快发毛了,更何况还是在贺琮的监视下,简直没一天轻松的时候。
就是回顾家这三天,躺在自己睡惯了的床榻,身边没有贺琮那咄咄逼人的虎狼气息,她都能睡得格外安心和香甜。
何况这回是真的要暂时摆脱他的控制和束缚了呢?
没办法,睡在贺琮身边,她极度没有安全感,那可真是睡梦里都不敢不睁着一只眼,就怕被他窥见自己的秘密和心思。
其实已经没任何秘密可言了,该知道不该他知道的,早就暴露在他的眼前,但饶是如此,顾卫卿也难以放心、大胆。
才出了建宁府,她在马上就长出了一口气:空气真清新,阳光真暖,微风拂面,她头脑清晰,身体轻盈,恨不能下马追着鸟儿跑一回。
顾尚见她高兴,不免替她欢喜,笑着撵上来道:“公子今天可是难得的开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头回出远门呢。”
顾卫卿忍不住瞪眼:“我乐意,你管?”
顾尚嘿嘿笑道:“小的不管,只要公子开心,小的就知足。”
第270章 迂回心计
顾尚打小就跟着顾卫卿,该机灵的时候真机灵,该愚蠢的时候真愚蠢,并且十二个心眼儿的为顾卫卿考虑,除了身份上不衬,否则他可真是顾卫卿最有力的助益了。
就比如这回小囡囡的事,顾卫卿明显不想多说,顾尚也就愣是忍住了不问,可顾卫卿交待下来的事,他是一力至善至美的办好。
所以小囡囡名义上是顾卫卿拣回来的义女,可在顾尚的推波助澜和他笃信不疑的态度下,有大部分人都相信小囡囡就是顾卫卿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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