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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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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言揉着眼眶委屈的道:“他,他说,说娘不回来了。”
顾壹不知道她所说的“他”是谁,但想必就是刚才进去的那男子。
凡是说娘亲坏话的人都是坏人,何况他还惹哭了小长言。顾壹长眉挑了挑,掩饰了眼中的微冷,笑笑道:“谁说的?他又不认得娘,这种没根没据的话你也信?娘一向说话算话,我就没见过再比她说话算话的人了,她临走前特意嘱咐我,叫我们兄弟十个好好照顾你,她回来会给我们带新奇玩意儿。”
长言还是比较信他的,他没少说娘的事儿,一提起娘的时候眼睛都会发亮,语气也十分笃定,当下便点点头,可又迟疑的道:“可,可娘去了这么久,万一……”
顾而插话道:“没有万一,娘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等到小长言上马车时,已经被哄好了,乖巧的偎着贺琮,由着方源服侍她吃东西,等到她吃饱喝足,便偎在贺琮怀里,眨了眨眼睛,安然的睡去。
方源小声道:“王爷,咱们真要……”
贺琮点头:“嗯。”
“可,咱们也不知道,女公子究竟去了哪儿?这海上这么大,万一走岔了可怎么好?”
贺琮不吭声。
方源知道他也没什么方向,但就是一,门心思的想要去找,找不找得着都是其次,关键是王爷已经不想这么无望的等下去了。
女公子确实狠心,连个招呼都不打,说走就走,而且一走就这么久,连个音讯都无。也难为王爷忍了三年,也幸亏有小郡主,不然王爷得多憋屈?他看着王爷都害怕,他在人前装得还算正常,可无人时,脸上闪现出来的那种绝望,他都不忍多看。
难为王爷忍了三年,三年,说不长,可也长,每日每夜,对于王爷来说,时时刻刻都是煎熬和凌迟。
想到这,方源不由得叹了口气。
贺琮轻抚着小长言明净的脸庞,低声道:“我已经,忍无可忍,再这么空茫的等下去,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源也就不劝了,打迭起精神,陪出笑脸道:“出去走走也好,王爷散散心,小郡主也跟着长长见识,还有,说不定女公子已经在回来的途中,没准还能遇上呢。”
贺琮没说话,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浪花能掀起了。他在心里不知想了多少次,好的,坏的,甚至也庆幸没有消息说不定就是好消息,可一直这样没消息,他便是铁石心肠也难禁打磨。
第328章 归来
海岸边的码头,一艘小船缓缓靠岸,船工抛了锚,搭了舢板,恭敬的道:“公子,到岸了。”
率先从船舱里跳下一位年轻的男子,他身后背着个大藤箱,沉甸甸的,手里还拎着个大包袱,饶是如此,仍身手利落的跳上岸,一边回身朝舱里伸手一边欢喜的道:“公子,咱们终于回来了,可不用在海上晃悠了,这脚踏实地的感觉怎么这么舒服啊。”
一名俊秀的男子随即走出来,那精致的五官让人呼吸一窒,码头上的人被他所吸引,都情不自禁的放下手里的活计,呆呆的望着他。
只见他轻轻一笑,眉目舒展间宛如百花盛开,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点戏谑:“出息,我还打算下回让你独当一面呢。”
那小厮一苦脸:“还有下回啊?小的不是怕吃苦,实在是……”
那年轻公子嗤笑道:“甭找借口啦,我怎么也得替你说门亲事,让你没了后顾之忧才成。”
那小厮嘿嘿一笑,道:“公子不愁没人使,等后头大船一回来,大家看见咱们换回来这么多值钱的新鲜玩意,保准下回抢着担这差事,不是小的多嘴,这出一趟海可实在不轻省,公子还是坐享其成就好了,再说这不是还有小……公子您慢点,小的替您抱着,他倒是睡得沉,这睁开眼可就到家喽,也不知道他认不认生。”
那公子闻言,神色立时就清淡了几分,道:“有什么可认生的,这里是他的根,是他的家,走吧。”
小厮应一声,主仆两个沿着码头步行,小厮又道:“公子等会儿找个茶肆稍歇,小的去雇辆马车。这海上通个消息实在不便,不然早该着家里人来码头接一接的。”
正说着话,就见官道上来了几匹快马,速度惊人,扬起烟尘,一路走一路大声断喝:“让开,让开,有贵人车驾,不得惊动。”
一时吓得人人自危,纷纷躲到路边求生,虽则各个不愤,却也只敢肚中腹诽,敢怒不敢言。
那公子只微微蹙眉,迅速闪到路边,那小厮却轻啐一声,道:“哪来的刁奴?狗仗人势的家伙!”
为首几人各个强悍干练,耳聪目明,听见这小厮的话就望了过来,同时举起手中的鞭子,只是没等落下来,忽然就呈包围状冲过来。人群中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叫,为这主仆二人的性命担忧,却见这四人堪堪勒住马缰绳,跳下马将这公子围在中间,各个呈目瞪口呆之势,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跳脚撒腿往后就跑。
马车上,贺琮正捧着一卷翻惯了的航海图蹙眉琢磨,听着道上一阵喧嚣,不由大是不悦,先看一眼小长言,掀起车帘,板着脸道:“方源,我怎么吩咐的?叫他们都消停点儿。”
方源才要回话,就见卫刚一路飞跑过来,他大为不解:“嘿,这傻子,有急事也不是这么跑的,他两条腿还能快过四条腿不成?”
转眼卫刚跑到跟前,不由分说,伸手抓住马缰绳,生生逼停马车,脸不红,气不喘,眼睛却盛满了光,对贺琮道:“王爷,顾公子回来了。”
贺琮没什么反应。
方源大喜过望:“你说什么?顾公子回来了?哈哈哈哈,好,太好了,她跟王爷真是心有灵犀!”
王爷终于不用冒险出海了,自己也不用跟着担惊受怕了,最主要的,王爷相思病有的治了。
卫刚朝方源一抬下巴:你在那得意忘形有什么用,看王爷可有一星半点高兴的模样么?
方源这心唰啦一下就沉了下去,怎么把这碴给忘了,王爷这三年憋了多大的气?这回女公子一回来,王爷还不得可着劲的作?
回头挫弄狠了,顾公子一生气,两人又得不欢而散。
方源有心要劝:“王爷,这女公子好不容易才回来……”
您再有气,心里再怒再恨,可也得拣最主要的不是?您最终目的还不是盼着女公子回来,两人安安生生过日子吗?先把女公子哄住,回头帐再慢慢算啊,可别一见面就狂风暴雨,真到了那时候,伤了两个人的感情,可就费九牛二虎之力也掰不回来了。
贺琮一句话没说,已经跳下车,他伸手劫了一匹侍卫的马,问卫刚:“人在哪儿?”
卫刚一指前面,没等他说话,贺琮两腿一夹,“驾”一声已经冲了出去。方源和卫刚两人面面相觑,醒过神来,方源道:“还愣着,赶紧追。”他自己则叫了顾壹过来照顾小长言,也忙忙的追了上去。
贺琮这脑子一直是空茫茫的,卫刚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可总有些不大相信,失望的次数太多了,经常出现幻听,听着外头有人喊“顾公子回来了”,等到推开门一看,连丝人影都没有。甚至有几次大半夜的,他在梦里看见顾卫卿含笑推门而入,欢喜得不知所措,等冲到门外,除了寂静的月影,一无所有。
所以这一回,他仍然持半信半疑的态度,远远的看到卫猱等人围着一个年轻男子模样的人有说有笑,他不由得勒住了缰绳,那人可不就是顾卫卿吗?比梦里的容貌要真实、立体、温暖得多,他的心跳得怦怦的,却近乡情怯,不敢靠近,总怕这仍是个梦,他一靠近,顾卫卿就又逃了。
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不过是句夜郎自大的话,这天下这么大,是真的大,在他所无知的范围内,以它自己的方式存在着发展着。
在京城时他所见不过是一片方形的天,除了平原就是山,到了建宁看过大海,知道水天一色,他感慨又骄傲,以为大周的边界就是天下的边界。
可顾卫卿却愣是带着船队,以至高无上的勇气,穿越了飙风巨浪,跨越了这不可知的边界,到了另一个崭新的世界,告诉他什么叫“天下之大”。他触手难及,如果她不肯,他便永生永世都再也见不着她。
他是真的怕了。
他现在也没个成形的完美的法子能留住她,从前的强势、粗蛮、强权、蛮横,事实证明都是没用的,留得住人留不住心,他无数次的谋划,想了无数的主意,可真的看见顾卫卿,他一个都施展不出来。
第329章 厚礼
 顾卫卿乍见卫猱等人,也是吓了一跳,她特意弃了大船,先于船队悄悄上岸,就是不想引人注目,哪成想这么不巧,越是怕谁越碰上谁,四大金刚齐聚开道,后头的不是贺琮又能是谁?
卫猱等人过分亲热的围过来,关切的问东问西,看则是对她来回来十分惊喜,对她此次经历十分好奇,实则是怕她跑了,没法向贺琮交待,尤其贺猱,态度都近乎谄媚了。
顾卫卿自知有愧,三年前甩脱了他和卫刚,借以悄然逃脱,以贺琮的性子定然不能轻易饶了他二人,不定受了多大罪呢。是以虽看透他的心思,也只假装不知道,很是认真的回答他们的问题。
顾尚就更骄狂了,唾沫星子飞溅,大说特说这一路的惊心动魄,说得这历经腥风血雨的三人都惊叹连连。
人群忽然静下来,不约而同的避让到两旁,留出一条道来,贺琮大步行来,眼神如矩,几乎能将顾卫卿融化。
顾卫卿做好认打认罚的充足心理准备,可见着他本尊,心里还是有点怵,迟疑了下,终是迎着他主动往前趋迎两步:“草民参见王……”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总不会当众就对自己要杀要剐。
哪成想贺琮根本不等她把话说完,几步上前,一把就将她扛了起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顾卫卿哑然无声,知他在盛怒之下,只能安分的闭嘴,直到被他扔到马上,圈在怀里,才得机会道:“王爷,草民知罪,可是先前王爷答应过草民……”
“闭嘴,别惹我。”贺琮一夹马蹬,拨马要走,顾卫卿急着去抢缰绳:“王爷要如何处罚草民,草民都没有怨言,可……草民此番回来,还给王爷带了份厚礼。”
贺琮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什么厚礼,他谢谢她啊。
“不稀罕,什么也不及你能平安回来。”
顾卫卿微强笑道:“得王爷如此惦念,草民不胜惶恐,只是……”
“顾卫卿,你有完没完?”
“有,最后一句,草民得把他亲身带着,就算王爷不稀罕,可草民稀罕啊,你不要,那草民就归自己所有了。”
贺琮想到自己几次被坑的经历,停住马问:“什么厚礼?”
顾卫卿狡黠的道:“刚才王爷没见着吗?”
他见着什么?从得知她回来了,他满脑子满心满眼都是她,生怕眨一下眼睛她就不翼而飞,哪有多余的精力看旁人。
顾卫卿讨好的道:“王爷就别生草民的气了吧。”
贺琮没法儿,只能色厉内荏的道:“你给我等着。”回去取吧,不管她是不是骗他,这礼是否厚重,好歹还有份礼,他总得接着。
两人去而复返,贺琮睁大眼睛仔细瞧,才发现卫猱怀里抱着个小东西,他看了又看,看清楚了,猛的提起顾卫卿,照着臀部就是一巴掌:“顾卫卿,你特么又给老子戴绿帽子?”
这一巴掌不重,可又清又脆,顾卫卿羞愤交加,脸涨的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旁人都诧异的看向贺琮,想知道是谁又自甘当了“活王八”,等到看清贺琮那张黑锅底似的脸,众人有志而同的低头。
贺琮气得要死,骂卫猱:“你是死人吗?”
卫猱不敢辩驳,心说让您丢人现眼的是您自己,怪不着我呀。
不敢多说,他忙小心翼翼的把怀里的小东西托送过来。贺琮才伸手接过来,那白白净净的小娃儿就睁开眼,迎着贺琮不悦的神色,蹙起小剑眉,眸子里写满了疑惑,虽陌生,却不哭,小脑瓜转了转,一眼看见顾卫卿,立刻笑眯眯的张嘴:“爹,抱。”
贺琮气得狠瞪一眼顾卫卿:“真有本事,都能当爹了哈!”
刚挨了他那一巴掌,顾卫卿里子面子丢尽,对他的歉疚全被羞愤抵消了,只不理他,朝着小男孩儿笑笑,柔声道:“醒了,饿不饿?”
那小娃儿在贺琮怀里挣了挣,很不满意被他生硬的抱着,小脸一沉,自有气势,道:“放手。”
贺琮这个气:“你个小兔崽子,跟谁说话呢?”
卫猱生怕贺琮乱发脾气,伤着这小娃,在一旁提醒:“小公子这模样,跟王爷似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相较于当年,贺琮早就不是肆意纵性的人,做事也不以自己的情绪为主,听了卫猱的话,他便仔细打量怀里的小人儿,见他眉清目楚,瞧着有些眼熟,若是换了女装……嗯,与小长言没什么两样。
小长言就生得像他,这小子也像。
他看一眼顾卫卿,问:“他叫什么?”
顾卫卿道:“小名叫岩岩。”大名自然留着他来取呢。
贺琮见她识趣,又问:“哪年生的?”
顾卫卿报了小岩岩的生辰八字,贺琮算了算,气得又想揍人,分明是顾卫卿在京里就有的孕,估计上船没多久就诊出来了。她一个女人,挺着个大肚子,乘风破浪,千山万水,一跑就跑这么远,真是想死呢是不是?
顾卫卿陪笑:“岩岩特别乖,一路上也没闹什么病灾的,生的时候也特别顺利,不到两个时辰就……”
贺琮一把攥住她的手,气哼哼的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是又气又心疼,你说离着家乡天遥地远,身边又没人照顾,风俗又不一样,她怎么坐月子?谁帮她带孩子?她受了委屈挨了欺负谁替她出头?她一边带孩子一边要做生意,谁做她的帮手?
他半天才问:“你的身体……”
顾卫卿忙道:“没事,我调养得特别好。”
贺琮才不信她的话,问她也没用,凝眸思忖了一瞬,道:“回去让孙正文给你好好调理调理。”
顾卫卿忙点头谢恩,又看一眼小岩岩,道:“这厚礼,王爷还满意?”
满意,当然满意,贺琮抱起小岩岩,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了一会儿,他占了上风,低声道:“叫爹。”
小岩岩疑惑的看向顾卫卿。
贺琮也跟着转头瞪她:看你做的好事,现在这个谎怎么圆?
顾卫卿笑笑,抱着小岩岩道:“这个,嗯,我是跟你怎么说的?”
小岩岩点点头,笑眯眯的道:“见过父王。”
第330章 不悔
顾卫卿带着小岩岩的回来,整个王府一片喜气洋洋,贺琮心情好,直言阖府上下,所有人都赏两个月的月钱,甚至有那机灵的,见着贺琮怀里抱着个小男娃,打眼一看,五官、脸型和他如出一辙,立刻“恭喜”,贺琮当场就掏出一锭碎银,足有五两,直接打赏了过去。
众人有样学样,从府门口开始,“恭喜王爷”之声不绝于耳。贺琮也就当了回散财童子,见者有份,银子不够了,叫方源立刻去取。
主子们高兴,底下人捧场,整个王府热闹的比过年都喜庆。
连贺玦的待遇都优厚了许多,贺琮竟难得的抽空安排了家宴,说要给他接风洗尘。
贺玦还真是又气又笑,说不稀罕,但到底自己受薄待、简慢,丢份没面子的是自己,说领情,摆明了自己沾的是顾卫卿的光。他堂堂王爷,贺琮的四哥,在他心目中,身份、地位不及一个卑微的男宠,说出去也够打脸的。
他问底下传话的小太监:“你家王爷呢?”人回来了,他总算是安心了,这圣旨赐婚的事总得有个定论吧?
小太监满面春风的回道:“王爷这会儿正忙着,只说叫奴才们好好侍奉王爷,有什么话什么事,等王爷闲下来自然会和王爷商量。”
他如今是小别胜新婚,哪里还有闲暇搭理自己?贺玦对自己的处境忽然就不乐观起来。
贺琮可不正忙着,早早就打发方源先回府收拾,虽说是初春,百花未开,可府里有钱有人,不过一会儿就收拾出来成了富丽堂皇、鲜艳明媚的盛景。
热水、房间、衣裳、饭食,早早准备妥当,顾卫卿一进府就有人候着服侍,这种盛情让她受宠若惊,难道这就是猪临被杀前的最后荣宠?等她洗拔干净了,贺琮也好举刀宰杀了?
顾卫卿微几分不适,歪头看贺琮,意思是她能不能推拒?其实她的意思,他喜欢小岩岩,留在王府他自喜欢就够了,她最好还是回顾家去。
贺琮眼睛微眯,意思是“你居然敢不满意”?顾卫卿当然不敢,只能摇头,顺从的由侍女服侍着宽衣解带。
等到舒舒服服的泡进热水里,顾卫卿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外总说故土难离,在哪都没在家舒服。这不只是习惯,还是心理上的熟悉和安定,以及安定所带来的亲近。
原本有两个侍女要服侍她沐浴,被顾卫卿婉拒了,这么多年,她也不习惯有人近身,听闻身后有细微的响动,她警戒的睁开眼,见是贺琮,不由下意识的瑟缩了下。
来了——
她倒不是多排斥他的亲近,只是离开三年,见面就……她在心底有些抗拒,好像她之于他存在的意义也仅在于此了。
察觉到她的抵触,贺琮眼神微黯,却很快就掩饰过去,假装没看出来,挨着顾卫卿,从身后把她抱住,抚摸着她的肩和手臂,声音略带低沉的道:“你瘦了。”
顾卫卿投桃报李:“王爷也瘦了。”
贺琮将她扳过来,和她双目对视。在他的视野里,是她白晰的肌肤和那一大片妖娆的蔷薇花,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就此吞食下去。
顾卫卿不敌他眼神中的灼热,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
她瘦了,是她自己作的,在贺琮看来纯属活该,他瘦了,却是归结于她,以他那霸道、强势的性子,肯定要她来负责。那么她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就有些敷衍,不大够看,可她还怎么说?太多肉麻的话她可说不出来。
贺琮却什么都没说,只轻柔而贪恋的抚了下她的肩颈,哑着声音道:“我帮你洗。”
“……”顾卫卿只能说“好”。
看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贺琮是又气又恼,尽管他就是冲着她来的,可难道她不该欢欢喜喜,主动趋迎吗?分开三年,她见着他就没有一点儿情分?她矜持他理解,可他都主动凑过来了,她还一副嫌弃的模样,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贺琮当初对顾卫卿特别迷恋的时候都能控制住,现在更能,不是他不再迷恋她,而是他对她的感情有了更多的东西,比如最直接也最明显的,是她替他生了融合了他们二人血脉的一儿一女,这让贺琮觉得,有什么无形却有实质的东西,将他们两个人牢牢的拴在了一起,什么名分,什么形式,都不再重要,哪怕时间、空间也无法阻隔他对她的牵念和爱恋。
他的手掌宽厚、结实、有力,又微带薄茧,从顾卫卿细滑的肌肤上掠过,带给他如抚摸丝绸的光滑和享受,他心无杂念,像是欣赏艺术品,将水撩到她的肌肤上,再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滴落。
顾卫卿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她不知道贺琮为什么没像从前一样,迫不及待的吞食和享受他的猎物,但她很愿意像现在这样和他亲近而毫无阻碍的相处。她一边调皮的往他的身上撩水,一边道:“王爷这几年,过得可还好?”
贺琮毫不客气的道:“一点儿都不好,要不要试试,下回我也一走了之,把你一个人扔在某一处?”
顾卫卿讨好的笑笑。
贺琮说完就后悔了:“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我走不走你都能过得好好的,说不定你高兴还来不及,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招赘夫婿了。”
顾卫卿忙表忠心:“谁说的,只要王爷一天不明示,草民就不会心生妄念。”
贺琮白她一眼:“明示?哼,你几时给我明示来着?”
顾卫卿陪笑:“草民知错了……”
“知错有屁用,知错不改,改了还犯,你也就是拿准了我不能把你怎么样吧?”
“草民冤枉……”
贺琮没好气的道:“你还敢说冤枉?要是没有小岩岩,你能这么有底气和我叫板?”
顾卫卿转过身,微仰头和贺琮对视,轻柔的问:“那王爷心里是如何想的?”有没有后悔?
贺琮想要说,却被顾卫卿被水洗净的姣好五官所吸引,他微微低头,和她额头相抵,轻声道:“不后悔,哪怕是……等一辈子。”
第331章 铁石
如果以前贺琮说这样的话,顾卫卿肯定不信,也只会用一个“哼”字来表示不屑,可他是在确实等了三年之后才说这话,她就有点儿相信了。
但也只是一点儿而已,她实在怀疑他究竟何以如此执着,她何德何能?
顾卫卿呆呆的望了贺琮一会儿,在他眼里看不到敷衍和塞责,也看不到虚伪和假意,才忍不住低声道:“为什么?”
他等她原也没什么,可他始终不娶,这又是为何?怎么看他也不像为了换她的愧悔和歉疚,就牺牲自己的人。
贺琮捏捏她的鼻子,道:“还能为什么?我心里有气有恨,就等着你回来好好收拾你呢。”
这话一听就是气话,可顾卫卿眼睛眨了眨,眼里却闪过真实的惊惧。贺琮气得心里绞着疼,他待她的不好已经深入肺腑,哪管他说的是不是玩笑话,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当真。
他把顾卫卿揽进怀里,恨恨的用力,恨恨的道:“你现在知道怕了?”
顾卫卿僵直着后背道,无奈的道:“怕也没用,要是怕,草民也就不会回来了。”她闭上眼,任凭贺琮泄愤一样的用力,道:“草民说过,当初不辞而别确实是草民的错,辜负了王爷的深情厚意,草民认打认罚。”
一提这个,贺琮就更生气了:“你不回来也没用,我早做好打算了,你跑到哪,我就追到哪儿。”
顾卫卿做了个打冷颤的动作,道:“王爷这是何必?天涯何处无芳草?”您何必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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