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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下之臣_一面风情-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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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眼眶湿热，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
末了，百里若白继续道：“或许，这些都不是最过分的。当时，她救我出地牢，她也知道，天下之大，以秦天的实力，早晚都会抓到我，也抓到她，她的后半辈子生活在摄政王府，本以为可以高枕无忧，可是后来，你跟了秦天，她十分害怕当年的事情败露，你会置她于死地，故而，为了引起你对她的怜悯之心，连死的那一刻都在算计你，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全尸，希望你能因为她从前对你的照顾，让你放弃追捕我。”
说到这里，百里若白突然丧心病狂的笑了……
“说起来，我唯一感谢她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一件了，若不是她用死换回了秦天与你的怜悯，我怕是早就被秦天的人抓到了。若不是她如此牺牲，我今日，又怎么会得到你？”
虽然楚惊鸿看不清百里若白的笑意，可是从他的眼神之中，楚惊鸿看出了一丝阴邪……
从那个戏谑的眼神之中，她依然可以看到此刻百里若白小人得志的嘴脸！
而就在此时此刻，楚惊鸿的眼神，刺痛了他……
“在你的心里，也是瞧不起她，亦瞧不起我的吧？”百里若白突然大怒，猛然摇晃着楚惊鸿的身子。
楚惊鸿难受至极，胸腔突然翻江倒海，吐了百里若白一身……
而就在此时此刻，玉露突然冲了出来，拿起剑直奔百里若白而去，“贼人，放开公主，我留你一个全尸。”
就在玉露与百里若白混战的时候，妙缘师父急忙将楚惊鸿抱了出来。
而她身上的枷锁，一时之间，却打不开！
妙缘师父生怕伤到了楚惊鸿，忙将她扶出了山洞，而楚惊鸿冲着妙缘师父道：“师父，去帮玉露，她不是百里若白的对手！”
妙缘师父点了点头，将楚惊鸿安置在角落之中之后，便从头上摘下了一根发簪，百里若白还没来得及反应，那根发簪，便直中要害。
百里若白顿时倒地不起，口吐白沫！
玉露这才收了手，上前一步，揭开百里若白的面具，却看到了一副满是疮痍的面孔。
百里若白，竟然毁了容……
玉露还未来得及问他什么话，百里若白便已然咽了气，死前，死死的盯着楚惊鸿的方向，死不瞑目！
玉露从百里若白的怀中拿出了钥匙，却意外的发现他怀中还有一方手帕。
而玉露没有记错的话，这方手帕，是楚惊鸿的东西！
那上面绣的是鸳鸯戏水，针脚不够规整，这是楚惊鸿当年送给百里名扬的东西。
而在这方手帕的角落处，写着一行小字，“百里若白，终此一生，以名扬之名，送她许多礼物，如今这方手帕，是若白此生唯一念想。”
楚惊鸿回去之后，才仔细斟酌那行小字，末了，楚惊鸿猛然闭上了眼睛，怅然开口道：“原来，当年百里名扬那些颇得我心意，让我对他倾心的礼物，竟然，都是百里若白送的。”
“命运无常，真是捉弄人！”
当年楚惊鸿之所以会非百里名扬不嫁，实在是因为百里名扬送的那些礼物，情真意切，用心良苦，足以表达他深爱楚惊鸿之心。
以至于多年之后，就连玉露都很纳闷，百里名扬既然不爱公主，为何会做出那些让人感动的事情，难道真的是从一开始，便计划好了阴谋？
原来，那人本就不是百里名扬！
第128章 第128章 厚葬百里若白
被妙缘师父和玉露双双救回去之后； 楚惊鸿吃了点东西，便倒过去睡了。
这一睡，便睡到了晚上。
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到小的时候； 她每次收到百里名扬的礼物，都要高兴好几天。
百里名扬死后； 她一直纳闷的问题，就是当年他既然不爱她； 为何礼物方面会这么用心？
那时候她只以为； 百里名扬狼子野心； 早早的便预算好了未来的一步。
她曾经视那些礼物为至宝，后来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百里名扬死后，她已经很少去回忆那时候的事情； 也很少梦到百里家的人。
这一次遇到百里若白，似乎让她恍惚明白了一切。
醒来之后，玉露给楚惊鸿递水，楚惊鸿缓缓接过； 似是不经意的开口问了一句，“百里若白，怎么安置了？”
玉露叹了口气； 这才道：“无法气的不行，非要将那百里若白碎尸万段，好给王爷一个交代。后来，渔夫亲自来谷内求情； 想要百里若白的尸体，妙缘师父见公主也没有什么大碍，也未动胎气，只是让公主受了些惊吓，这人也死了，便让他把尸体抬回去了。”
玉露小心的看着楚惊鸿的眼色，玉露知道，即便百里名扬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是从前的事情，公主还是在意的……
楚惊鸿长吁了一口气，这才道：“去安排一下，厚葬百里若白，再给本宫烧些纸钱，聊表心意。”
楚惊鸿说完这话，便盯着水杯出神。
尤记得，从前，百里名扬……
不，不对，百里若白也送给了她一个精致的水杯，是手工做的，虽然比起宫廷内御供的水杯差了些，但是却是他的心意。
当年，百里名扬是都城四公子之一，俊美无比，百里若白在弟弟的光环下，似乎黯然失色。
若是当年知道这一切是百里若白所为，楚惊鸿会动心吗？
她不知道，但却是感慨万分，她一直不知道百里若白那样一个隐忍又城府极深的人怎么会喜欢自己，如今，算是全然明白了……
“知道那事之后，本宫想起了很多事，大约，也不怪他，本宫既然都能原谅陈嬷嬷，也不该对他无情，厚葬了吧，算是本宫感谢他那么多年点点滴滴的心意。”
玉露应了声是。
从前恩恩怨怨，似乎在百里若白死的那一刻，都烟消云散。
楚惊鸿摸了摸腹中胎儿，顿时恍然，顿时释怀！
百里若白安葬好之后，楚惊鸿还亲自去他坟前上了一炷香，并赏给渔夫一家不少东西，算是可怜渔夫照顾老母亲。
秦天亲自策马赶到江息谷的时候，已经是两日之后了……
他风尘仆仆的站在谷门口，看见楚惊鸿巧笑嫣兮的看着他，秦天这样的七尺硬汉，竟然也落了泪！
“若是你和孩子有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秦天哽咽开口。
而楚惊鸿笑着给他递了水，又拿出手帕给他拭汗，忙道：“无法说了你要来的消息，妙缘师父便亲自下厨，准备了一桌饭菜。”
秦天大约知道妙缘师父为何会态度大转变，之前一直劳烦秦天让他干活，是考验他！
大约现在也考验的差不多了，况且妙缘师父差点弄丢了楚惊鸿，她是长辈，估摸着也是为了给秦天道歉用的。
秦天见面倒是什么都没说，反倒是执起酒杯冲着妙缘师父道：“秦天来得急，并未带什么东西，这一杯酒，感谢妙缘师父对惊鸿的照顾，也感谢妙缘师父，救了惊鸿！”
妙缘师父深吸了一口气，忙道：“也是老婆子我大意了，那几日，光想着给玉露添置嫁妆，没有注意防范，让人家钻了空子，辛苦不辛苦的倒是好说，莫说是因为你，就是为了惊鸿丫头和她娘，我也该好好照顾的。”
秦天一怔，看了看无法，再看了看玉露，见玉露面目含春，一脸的幸福，而无法更是憨笑的垂首，秦天算是反应了过来！
敬完妙缘师父之后，秦天竟然垂首笑道：“无法，你小子可以啊！我还没能娶上惊鸿呢，你这边就要抢先了。”
无法闻言怔了怔，咬了咬下唇，声音细弱蚊蝇，“王爷，您就不要打趣小的了，您孩子都快有了，我这才哪到哪啊！”
无法说完，楚惊鸿偷笑了一声，拉了拉秦天，硬是逼他坐了下来。
秦天坐下来叹了口气，握紧了楚惊鸿的手，哀声叹气的，让妙缘师父都不禁望向他的方向。
最后，秦天或许是动静太大了，妙缘师父都有些受不住，只好冲着楚惊鸿道：“丫头，这小子这是着急娶你了。”
楚惊鸿微一挑眉，倒是没有表态。
秦天仔细观察了楚惊鸿好久，这才又叹了口气，一顿饭，吃的秦天心事重重。
不过秦天倒是答应了无法，说是嫁妆由妙缘师父和楚惊鸿准备，聘礼他会亲自派人从都城送过来，绝对不能少于玉露的，让无法放心。
给无法感动的眼泪汪汪的。
看见无法和玉露甜蜜的样子，秦天竟然十分羡慕。
傍晚，江息谷的竹林凉风习习，倒是避暑的好去处。
秦天羡慕的看向了妙缘师父给玉露还有无法准备的竹房，突然道：“真羡慕无法，可以名正言顺的娶玉露，还有这么个僻静的去处，其实从前我有个愿望，便是如此，跟自己心爱的女人，找一个山高水远又清静的地方，了此一生，可是后来，我觉得我这辈子恐怕都没可能娶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了，所以便一直努力，一直努力，哪怕一直守护着她，也好……”
秦天今日，总是特别话多。
楚惊鸿靠在他的怀里，突然笑着道：“最近都城内可有什么新鲜事？”
其实楚惊鸿倒是挺关心都城内的事情的，可是秦天自从到了江息谷，便只字不提。
秦天只是淡淡的答了句：“其实也没什么事，你现在清心寡欲的挺好，不要老操心，都城有什么事，又不用你忙活。”
楚惊鸿听到这话，便变了脸色，“你若是跟我说都有什么热闹事还好，没说，那就一定出了大事，你说说吧，我心宽着呢。”
“真跟你没什么关系，柔妃出冷宫了，如今恩宠正隆，惠贵人与柔妃争宠，皇后和皇贵妃，就还那样，后宫也就那几个，整日里闹来闹去，也不算什么大事！”
听到柔妃出了冷宫，倒是楚惊鸿意料之中的事情。
不过，楚惊鸿倒是凝眉问了句，“那一梦呢，她如何了？”
听到这话，秦天也叹了口气，“还算是很好吧，皇上估计也是补偿她，好东西都没能少了她的一份，比起之前皇后在宫里，可是要好得多，皇后如今，生活的也比之前好了些，最起码初一十五，就算是不去她宫里，也会送些东西，聊以慰藉她那七零八落的心！”
楚惊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道：“一梦和皇后，都是好女人，是皇兄不懂得珍惜。”
秦天哼笑了一声，“我觉得，这当皇帝的，后宫还真不能没有两个女人，女人多了吧，就定然有战争，所以当皇帝，还真没什么好的，我秦天向来不屑，不知道你皇兄成天盯着我有什么意思。”
楚惊鸿来到江息谷之后，也想明白许多，听到这话，她突然十分冷静的跟秦天说：“倒是也不奇怪，你要知道，他是皇帝，地位高高无上，而你，功高震主，又掌握兵权，朝廷内外，都有很多你的人，他想决定什么，都要考虑下你的意见，自然内心十分不爽，若是没有你，他才是有名有实的皇上。左右，我们也要离开了，等你真走了，他这颗心才能放下。”
秦天听到这话，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我在朝中多年，势力根深蒂固，虽然这一年，你皇兄拔了我不少的人，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让他们有个好去处就行。但是我怕就怕，我走他也不放心，非要我命丧黄泉才好。”
楚惊鸿握紧了他的手，轻声道：“不会，就算是他真有这个想法，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秦天笑了笑，“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你不说我还忘记了，之前丰大人给咱们孩子取了好多名字，你之前一直没定下来，咱们今日，要不要再考虑考虑？”
楚惊鸿又翻开了秦天宝贝的那张纸，看了好多，都觉得个个是最好的。
“我还想着，等孩子生下来，看是男孩女孩，再来定也不迟。”
秦天握紧了楚惊鸿的手，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都城内的信差来了一遍又一遍，催着秦天走，秦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楚惊鸿送秦天离开的时候，有些不舍，更有些感慨，“你这次呆了这么久，我肚子中怀你的种这事，恐怕瞒不住皇兄了！”
秦天嗤笑一声，轻柔的摸了摸她渐渐隆起的肚子，“知道又如何？我没什么怕的，孩子出生的时候，我一定不能错过！”
楚惊鸿也眼眶湿热的看着他，“好，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一定要在！”
信差是楚惊河的人派来的，见惊鸿公主和摄政王两个人没完没了的，也忍不住开口催促道：“王爷，时间差不多了，该启程了……”
第129章 第129章 秦楚
江息谷冬暖夏凉； 那个炎热的夏季，过得并没有那么难熬。
夏去冬来，楚惊鸿分娩的那一日； 秦天因与楚惊河在都城内周旋； 终究错过了楚惊鸿的生产之期。
这是多少年之后，看着秦楚慢慢长大成人； 楚惊鸿最后悔的事情。
当然，最不巧的； 便是秦楚的生日； 正是楚离殇的忌日。
听说； 那段时间，正是后宫斗争最乱的时候，柔妃再次宠冠六宫； 却一直催促楚惊河立楚离殇为太子。
楚惊河虽然有这个意思，奈何朝臣反对，皇后正值壮年，哪有先立庶子为太子的做法。
楚惊河遇到了阻碍； 只等劝柔妃再等等，等到楚惊河赶走了秦天，彻底掌权才算。
然而柔妃却认为； 秦天即便是有朝一日死了，那朝中顽固的老臣还在，立庶子为太子，也定然是困难重重。
但是君无戏言； 皇上当年既然答应了她，便该兑现当日的承诺。
柔妃逼得越紧，楚惊河压力便越大。
甚至于，连着好几日去宿在皇后和皇贵妃那里，甚至连失宠的惠贵人都承了恩宠，偏偏，没有去看柔妃。
柔妃失意、伤心，整日里都沉浸在阴郁之中，对离殇也不如他刚回宫那会儿尽心。
孩子毕竟还小，夜里哭闹，柔妃都觉得心烦意乱。
偏巧那几日，离殇生病了……
病的很严重，柔妃这才慌了神，将太医院所有的太医都唤了去，连日里高热不是什么好事，直到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柔妃才终于肯低声下去，亲自去摄政王府求空大夫出山。
空大夫还没等到宫门口的时候，便传出大皇子殁了的消息。
柔妃仿佛遭了雷劈，顿时摊倒在地，一病不起。
而正好也是那一天，楚惊鸿分娩……
本来秦天三天前就已经准备好要启程，也已经跟楚惊河告了假，正因为大皇子生病，加上楚惊河从中作梗，说什么都不许秦天过去。
这才误了时辰！
加上，楚离殇这一死，楚惊河将怨气都发在了空大夫和秦天的头上，一时之间，抓走了空大夫。
这叫秦天慌了神……
空大夫与陈嬷嬷是同一年入摄政王府的，当年，秦天多次危难，都是空大夫出手相救。
这一次空大夫有难，急坏了秦天。
楚惊河不敢对秦天下手，也只敢对空大夫动手，以他延误救治皇子之由，将空大夫下了大狱！
让人讽刺的是，楚离殇死了之后，楚惊河才排除万难，将这个孩子封为了太子，宫在皇上祠堂，以太子之礼厚葬。
然而人都死了，承个虚名，对柔妃来说，毫无用处。
为了补偿柔妃，楚惊河封她为柔贵妃，摄六宫事，与北门一梦一起，辅佐皇后，统领后宫。
消息传到江息谷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日。
楚惊鸿还没来得及告诉秦天，小家伙折腾了她足足六个时辰才生下来，眼下还看不出像谁，只是那双小耳朵，倒是像极了楚惊鸿。
不过，倒是妙缘师父一口咬定，这孩子虽是个男娃，却跟楚惊鸿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软软的，不哭不闹，喜人的紧。
得知楚离殇殁的消息，楚惊鸿半响都没有回过神……
想到上辈子，她也只抱了几次那个孩子，便在危难之间，将他送往江息谷。
这一世，她为了保护离殇，提前将柔妃也送进了江息谷，若是那个孩子在江息谷，让妙缘师父救治的话，或许，还能躲过这一劫。
就连妙缘师父得知都是长叹了一口气，怀中虽然抱着小秦楚，却也是长叹一声，道：“老婆子我这辈子没有子孙缘，但是没少看顾旁的孩子，玉露和琼浆都是在我这里长大的，离殇也是。当初你皇兄抱他走得时候，我是一百个不愿意。且不说有齐国国师的预言，就是老婆子我，也是舍不得那个孩子的。”
“再者说，柔妃生孩子的时候，身体弱得很，那孩子便先天不足，好不容易在我这江息谷将养了一阵子，偏偏人家不听，非要抱回去。”
“况且，柔妃生产之日，遭的罪比你好多，若不是老婆子我施针，怕是只能保住那个小的，我早就劝过她，怎么也得在江息谷休养半年，要不然以后，她再怀孩子便费劲了……”
“那孩子心思重，不肯听啊！如今离殇这一走，柔妃也算是彻底断了自己的野心！”
妙缘师父许是年纪大了，这几日，都唠叨的很。
听到最后这一句，楚惊鸿倒是急忙睁开眼睛，冲着妙缘师父一脸严肃的问道：“她以后，再也不能生育了吗？”
妙缘师父沉吟片刻儿，算是点了点头。
“很难，当初若是好好调养个半年，或许还有点机会，不过机会也是微末的，那时候，她不听话，偷偷摸摸就走了，还偷走了我好多药材，到底是你母后的儿媳妇，老婆子我不能跟她计较什么。这人哪，还是要善良淳朴一些，心思太重，终究作茧自缚！”
妙缘师父从前不怎么提柔妃，不过听到旁人提起，她的表情总是不太对。
大约柔妃在江息谷的那段时间，妙缘师父与她，也是相处的不够愉快。
眼下，妙缘师父也是心疼离殇，才说了这许多话。
而楚惊鸿亦是长叹了一声，没有多话。
妙缘师父见楚惊鸿似乎有心事，便抱着不哭不闹的秦楚道：“你三个多月的时候，便来了这江息谷，起初虽然动了点胎气，但是在我这将养的很好。你身子也不错，孩子也健康，而且这孩子不爱哭，生下来便喜笑，我觉得很好，而且这孩子骨骼惊奇，可是个好苗子。我知道，秦天那小子若是不来，你在我江息谷是待不了太久的，你出了月要走可以，但是，小秦楚可得给我老婆子留下来。”
玉露端粥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了这话，忙打趣道：“师父啊师父，公主刚来的时候，您宝贝的跟什么似得，如今小主子还生下来才几天啊，公主便失宠了。”
妙缘师父笑的慈爱，她冲着秦楚笑，小秦楚也喜欢冲着她笑。
妙缘师父自认为一把年纪，还没有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自然宝贝的不得了。
这几日，楚惊鸿还没有下奶水，妙缘师父便给她配了不少汤药，小秦楚饿的直哭，妙缘师父心疼的紧，便命人弄新鲜的羊奶和牛乳过来。
柔妃生产的时候，这谷外还能找到两个乳娘，到了楚惊鸿这，只有一个奶娘，据说妙缘师父给那奶娘把过脉，说她身子不好，不能胜任奶娘，只好出去挑健壮的牛羊。
到了第五日，楚惊鸿终于下奶了，妙缘师父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然而到了第六日，都城那边，还没有传来秦天的消息。
楚惊鸿接到信的时候，上面并没有说空大夫的情形。
倒是那一日，无法接到了暗卫的密报，说是楚惊河已经下令，要将空大夫斩首示众。
消息刚传进江息谷的时候，最先不淡定的人，是妙缘师父。
“放肆，空大夫是什么人，那是我老婆子的师兄，当年他也是对先帝和先皇后有大恩的，这小儿如今当了皇帝，就拿根鸡毛当令箭，敢杀他，也要看我老婆子同意不同意！”
还没等知会楚惊鸿一声，妙缘师父便最先沉不住气，一个人策马去了都城。
楚惊鸿接到消息的时候也是一愣，对秦天的埋怨少了大半，忙冲着玉露道：“妙缘师父一个人去都城，我还是不太放心，玉露，你一路尾随而去，也好有个照应。”
玉露摇头道：“师父虽然多年未曾出谷，不过医术高强，武艺更是出神入化，且善于用毒，没人是她的对手。况且，妙缘师父临走之时吩咐过了，让奴婢片刻儿都不能离开公主和小主子，公主您还在月里，千万不要烦心，有王爷和师父在，皇上不敢动空大夫！”
话虽然如此，可是秦天韬光养晦了那么久，怕是心血都白费了……
倒是无法在一旁道：“其实公主，属下倒是认为，王爷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皇上对王爷的芥蒂，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低调了这么久，皇上定然认为他心怀鬼胎，以退为进。这种你死我活的局面，已然不可解。”
玉露在一旁急忙点头，“无法说得对。”
玉露与无法成婚之前，倒是还跟个女王一般，高高在上，使唤无法跟使唤儿子似的。
可自打洞房花烛之后，玉露便跟变了个人似的，对无法那是言听计从，无法说什么是什么，就像是被吃了迷魂药一般。
然而楚惊鸿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妙缘师父接到消息，再赶去都城，怕是赶不上行刑之期，咱们能期望的，也就只有秦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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