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下之臣_一面风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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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秦家人掌握了凤玉；　那整个大楚；　就快改姓秦了……
　　楚惊鸿手握凤玉那么多年，从未参与过后宫中事。
　　或许因为那个时候，后宫只有柔妃和皇后；　也没有那么多的事。
　　那个时候，就连楚惊鸿都被柔妃蒙蔽，以为她温柔贤惠，比皇后好上万分。
　　将来；　若是柔妃生下皇子，当了皇后，她再把凤玉交给她。
　　可如今；　楚惊鸿是万万不可能将凤玉交给柔贵妃的。
　　楚惊河沉吟片刻儿，道：“的确如此，不过，你一个公主；　手握凤玉实在是不合适，不如，就将它交给朕保管吧？”
　　楚惊河走到了楚惊鸿的身边，显然有非要不可的架势。
　　楚惊鸿眉目微挑，在楚惊河强大的压迫力之下，显然没有半分的怯意。
　　“臣妹不敢忘母后临终嘱托，这凤玉，将来是要交给皇兄未来的皇后的，若是皇兄愿意，臣妹这就取了来，将它交给皇嫂保管。”
　　楚惊鸿这话一出，便抬眸打量着楚惊河的神色。
　　果然，即便是没有了秦天，楚惊河眼下，也是不愿意将凤玉交到秦若涯的手上的。
　　楚惊河深吸了一口气，不得已终于将心中的想法和盘脱出，“朕并非是有意冷落皇后，而是朕当初答应过柔儿，要立她为后，立她的孩子为太子！君无戏言，惊鸿，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
　　楚惊鸿显然不以为意，听到此话，她只觉得好笑，“柔贵妃身份低微，母后在世的时候，就不喜欢她，若是臣妹将凤玉交给了她，岂不是让母后魂魄不安？”
　　“再者，皇后如今还在位，皇兄就想将凤玉交到一个嫔妃的手里，实在是有违仁君之道！”
　　楚惊鸿不轻不缓的说话，却句句诛心！
　　楚惊河双目微红，冷眼瞪向了楚惊鸿，“惊鸿，你只管做你的逍遥公主就是，朕后宫的这些事情，无需你操心，你也没这个资本操心！”
　　楚惊鸿又笑了，笑容看起来是那样的无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让楚惊河胆寒。
　　“当年秦天是如何逼迫皇兄娶皇嫂的，皇兄还记得吗？皇兄不愿臣妹插手，臣妹今个，还真的就非要插手不可。既然臣妹好声好气的与皇兄商量不得，那便只有用强的了！”
　　楚惊河脸色一变，片刻儿的错愕之后，他突然冷笑道：“惊鸿，你莫不是在江息谷吃了妙缘师父的什么毒，脑子，坏了吧？你以为，你手中唯有一个凤玉，朕就要受你牵制了？”
　　相比于楚惊河的不冷静，楚惊鸿亦是笑容可掬的看向了他，“臣妹是不是危言耸听，皇兄去查查就知道了。皇兄莫要以为秦天死了，一切都结束了。都城内的一切调动，在臣妹回来的那一刻，便尽数归于我手。这么些时日，臣妹其实一直等着皇兄去发现这一点，只可惜，皇兄沉浸在皇权中，忘乎所以，一点都没有发现异常。”
　　楚惊河嘴角微微抽动，他感觉楚惊鸿不像是发疯，说的也不像是假话。
　　他怒吼了一声，将元公公叫了进来，又将朝中大臣多数交了进来。
　　为首的，便是丰大人。
　　楚惊河午膳都没有用，当他下发的命令，丰大人置若罔闻的时候，楚惊河终于明白。
　　什么亲政，什么有名有实的皇帝，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楚惊河大发雷霆，案上的奏折，被他撕的满地都是碎片。
　　他一步一步逼近了楚惊鸿，近乎于癫狂的质问道：“你告诉朕，秦天是不是没死？你说啊，你说啊！”
　　楚惊鸿面无惧色，只是十分冷静的开口道：“皇兄，冷静一点，秦天到底死没死，您当初，不是验证过了吗？”
　　楚惊河眼神微眯，死死的盯着楚惊鸿！
　　从楚惊鸿回来之后，他就一直十分纳闷，为何秦天死了，楚惊鸿看不出任何悲伤的情绪？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秦天或许没死呢？
　　他曾经无数次想要暗杀秦天，什么手段都用过了，无论是陷害、雇佣江湖杀手，下‘毒等等，招数用了不计其数！
　　这一次，他明明没有动手，秦天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他真的那么容易就死了吗？
　　这个问题，楚惊河曾经反复的问过自己。
　　但是那一天，他亲眼看见了秦天的死相，也曾经亲自上前探过，他确实已经没有了呼吸。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看过，说秦天是中剧毒而死。
　　那为什么，秦天明明死了，他却总觉得，他还活着，而且就活在自己的身边？
　　楚惊河觉得，再这样下去，他就快疯了！
　　他紧紧的抓住楚惊鸿的衣领，一遍又一遍的质问：“秦天是不是还没有死？他是不是没死？”
　　楚惊鸿好笑的看向了近乎于癫狂的楚惊河，缓缓挣脱了他的手，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秦天已经死了，秦天早就料到了这样的结局，他是甘愿去死的，他如此做，只是想要给皇后母子三人都能平安。皇兄还没有明白吗？秦天从来没有想过要造反？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大楚！”
　　最后一句，楚惊鸿近乎于是嘶吼。
　　而丰大人尚且还在御书房门外，听到这话，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楚惊河也眼眶湿热，他何尝不知道，秦天是大楚的脊梁。
　　可是功高震主，秦天在一天，他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做他的皇帝。
　　“你觉得他忠心吗？他如果真的忠心，为什么死后，没有将权力交到朕的手里，而是交给了你？”
　　楚惊河的激动，不亚于楚惊鸿。
　　他们兄妹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自从楚惊鸿跟秦天在一起之后，一切都变了……
　　“这是秦天的阴谋，他即便是死，也要让我们兄妹反目，也要让我们兄妹因为权力而迷失，他这是阴谋。所以，他活该去死！”楚惊鸿激吼出声。
　　而楚惊鸿的眼角，终于落下了泪来……
　　她转身想要离开，不想再说一句。
　　谁知道，楚惊河将她拉扯了回来，腥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楚惊鸿，声音颤抖的问道：“如今，你手中已经掌握了大楚的大片江山，你想要的终究是什么？难道是朕的皇位不成？”
　　楚惊鸿嗤笑出声，眼前的楚惊河，只让她觉得可悲！
　　“臣妹，从来都没有那样的野心。臣妹要的，是一切回到原点。皇后也该在她该在的位置上。皇后入宫多年，向来无错处，皇兄不宜废后，更何况，她如今已有皇嗣，若能诞下皇子，便是将来的皇储。臣妹相信，父皇和母后还在的话，也一定会支持臣妹做出这样的决定。”
　　“臣妹还想要皇兄，善待秦天从前的人。等一切都结束的话，臣妹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说完，楚惊鸿甩开了他，转身拂袖而去。
　　而当日御书房内发生的一切，很快便传遍了前朝后宫！
　　柔贵妃听闻，心里的恐惧逐渐扩散。
　　她渐渐没有，只要楚惊鸿在一天，她就不可能登上后位。
　　而反应最大的，自然不是柔贵妃，而是楚惊河。
　　楚惊鸿离宫之后，他派人去扒了秦家祖坟，想要再确认一遍，秦天是不是真的死了……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棺木中确实有人，只不过被虫子撕咬的面目全非，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楚惊河听闻此言，急忙拽住了元公公的衣领，一字一顿的问道：“元公公你说，看不清面目了，是不是证明他没死？”
　　元公公面露为难之色，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见楚惊河情绪稍微平静了些许，他才终于轻声开口：“皇上，是您悄悄吩咐往他的棺木中倒入嗜血虫，让他死后也遭受万虫嗜咬之苦。”
　　元公公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微微颤抖，整个人，亦是有些不忍。
　　虽然元公公也觉得秦天生前实在是过于嚣张，几次触犯龙颜，可是他为大楚立下了汗马功劳，身死之后，不该受这种苦……
　　楚惊河这才反应过来，秦天死了将近有一个月了。那么多虫子，将他撕咬的面目全非才是正常事！
　　可是，楚惊河不甘心，他不甘心即便是秦天死了，还在作怪！
　　好不容易到手的皇权，竟然又落于他人之手。
　　他真后悔，如果秦天死后，他将秦天的党羽一网打尽，就不会给楚惊鸿这个机会了……
　　楚惊鸿回到公主府之后，秦天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道：“你太冲动了，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绝不能跟他摊牌吗？”
　　楚惊鸿放下了茶杯，深吸了一口气，“话赶话说到那了，何况，皇兄有立柔贵妃为后的意思，我怎么能如她所愿？”
　　秦天微微蹙眉，忙问道：“你可告诉你皇兄，那柔贵妃已然不能生育了？”
　　楚惊鸿皱眉，淡淡道：“没有，一生气就给忘记了。何况，皇兄宠爱她多年，把别人的儿子过继给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秦天深吸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儿，突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既然如此，那就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柔贵妃生下大皇子之后，损失了肌理，不能生育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怎么可以登上皇后之位！”
　　

　　　　
第140章　第140章　最后的攻击
　　很快的；　柔贵妃不能生育的消息，便传遍了后宫。
　　不仅如此，就连前朝大臣都听闻了此事；　一时间；　对柔贵妃不利的传言越来越多。
　　柔贵妃嚣张跋扈，当年皇贵妃刚来大楚的和亲的时候；　便被柔贵妃下了药。
　　后来柔贵妃母凭子贵，从冷宫中被接了出来。
　　大皇子死后；　皇上为了安抚她；　才升她为柔贵妃。
　　可是柔贵妃身份低微；　当年的妃位也是皇上不顾规矩破格升上来的。
　　一时间，就连前朝的大臣都开始干预此事，上奏让楚惊河注意；　不要太过宠幸妾室。
　　更有大臣提出，这么多年皇上都冷落了皇后，如今皇后腹中怀有龙嗣，实在是不该太过于冷落；　最起码祖宗规矩不可废弃，初一十五，皇上还是应该留宿长乐宫的。
　　群臣觐见；　让楚惊河头很大。
　　如今的形势，好像还不如秦天在的那会儿。
　　要知道，秦天在的时候，无论楚惊河去不去皇后那里；　秦天都不会说一个字。
　　如今秦天不在了，反倒是这么多人跳出来管了。
　　楚惊河愤而离朝，回到御书房之后大发雷霆。
　　“这些个人都算什么东西？连朕的家事都敢管？他们不是让朕去看皇后吗？朕偏偏不看！”
　　元公公见楚惊河发怒，在一旁并未出声。
　　偏偏这个时候，柔贵妃觐见！
　　楚惊河眼神微眯，此刻本不想见任何人，这种时候，还是强压下内心躁愤的情绪，尽量保持平和的开口：“让爱妃进来。”
　　柔贵妃刚一进大殿，便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请皇上为臣妾做主。”
　　楚惊河长叹了一声，以为柔贵妃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来的，便起身安抚道：“爱妃放心，朕不会听信他们……”
　　柔贵妃已经哭的泣不成声，“皇上，臣妾欺瞒皇上是大罪，生下离殇之后，妙缘师父的确为臣妾诊过脉，臣妾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这话一出，元公公在背后一副了然的神情。
　　这些日子，柔贵妃买通太医，出宫去找能让其有孕的偏方，还不许报告给皇上，元公公便已经猜到了……
　　就连楚惊河亦是大惊，他这些日子可谓是勤奋耕耘，想要弥补失去离殇的遗憾。
　　他多么希望柔贵妃能怀上一个孩子，可是她居然告诉他，她不能生育了！
　　而且一直将他蒙在鼓里！
　　“所以，外面的那些谣言都是真的？”楚惊河满脸的不可置信。
　　而柔贵妃，没有看到楚惊河的失落，反而是声音尖细的指控道：“一定是妙缘师父，她明明答应过臣妾不会外传的。”
　　楚惊河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不去看她，而是长叹一声，道：“不会是妙缘师父，妙缘师父无欲无求，这一次进宫照顾皇后的胎，也是为了从前跟父皇母后的情谊。”
　　柔贵妃没有听出楚惊河的话外之音，反而是继续声泪俱下的指控道：“那就是惊鸿公主，她一直嫉恨我当初对她做的事情，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
　　然而这话一出，楚惊河突然怒喝一声，“够了，你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的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只想着如何隐瞒，难道你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来告诉朕吗？”
　　听到楚惊河的怒斥，柔贵妃一时间呆立在那里，半响，她终于苦笑一声，“臣妾要如何告诉皇上？眼看着后宫的姐妹越来越多，皇上怕是早就忘记了当初与臣妾的誓言吧？”
　　“皇上可知道，臣妾在后宫苦苦等着皇上来看臣妾时候的心酸？皇上可还知道？您怜惜皇后、怜惜皇贵妃的时候，臣妾心如刀绞？”
　　楚惊河眼角微红，一字一顿的反驳道：“是，当初朕的确答应你此生只与你一人白首偕老，可是皇后和皇贵妃，都是朕不得已而娶得。朕是皇帝，若是朕这一辈子，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朕如何应对满朝文武，如何稳住这大楚的万里河山？何况，朕即便是有了她们，也依然独宠于你，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有没有为朕着想过？”
　　柔贵妃猛然摇了摇头，突然道：“皇上以为臣妾不知道您对皇后的情意吗？若是真的无情，为何会想要留下她腹中的孩子？”
　　“那是朕的孩子！”楚惊河睚眦欲裂，死死的瞪着柔贵妃。
　　见柔贵妃呆立在那里，毫无悔恨之意，楚惊河只有一字一顿的控诉道：“你心里对朕十分不满啊？可你可还知道？朕与齐国联姻，那一梦就不能出事，可是你利用朕的宠爱，恃宠而骄，明目张胆的对她下手，你可知道，朕还要在齐国太子面前好生解释？”
　　“你可还知道？朕冷落皇后多年，她如今有了身孕，朕本来没打算留下的，可是秦天为了皇后而死，秦天生前立功无数，朕若是废了皇后，如何堵住悠悠众口，何况，她腹中怀有双生胎，朕得多么宠爱你，才会亲手去杀自己的孩子？”
　　“柔贵妃，朕记得，初识你的时候，你温柔贤惠，善识大体，可为何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
　　柔贵妃轻哼了一声，眸色中，尽是对现状的绝望，和对楚惊河的绝望。
　　“或许，真的是臣妾错了。尤记得皇上刚刚破例封臣妾为贵人的时候，您在臣妾耳边说过，说即便宫里日后有了女人，也是形同摆设。可是如今，皇上宠幸了一个又一个，怕是早就忘记了当日对臣妾的诺言了吧……”
　　元公公听完此话看了一眼楚惊河，又看了一眼神情决然的柔贵妃，突然感慨道：“娘娘，您好糊涂啊，您的爱人，他是九五之尊啊，怎么可能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
　　柔贵妃闻言，突然闭上了眼睛。
　　而楚惊河看见她跪在那里，也是一脸的决然，对着她摆摆手道：“你自己回宫，好好思过吧，想明白了，再来见朕，这段时间，朕不想看到你！”
　　听到此话，柔贵妃对着楚惊河行了一个大礼，随后决然的离开了御书房。
　　柔贵妃走后，楚惊河坐在那里发呆了好久。
　　等到殿中的熏香燃尽，再也散发不出清香的时候，楚惊河才闭上了眼睛，轻声开口：“元公公你说，这么多年，是不是朕过于宠幸她了？”
　　元公公垂首不语，似乎过了许久，元公公这才道：“皇上对柔贵妃，恩宠甚加，甚于当年先帝对先皇后的感情，是柔贵妃，不懂得珍惜。”
　　元公公话音刚落，那边便来人传来消息，“皇上，皇上，不好了，惠贵人来御书房觐见不小心冲撞了柔贵妃，现下，太医正赶过去，腹中龙嗣怕是……保不住了……”
　　楚惊河握紧了双拳，久久不语。
　　而元公公忙道：“快叫所有太医都过去看诊，尽力保住惠贵人这胎！”
　　楚惊河闭上了眼睛，即刻下旨道：“柔贵妃善妒成性，阴险狡诈，即日起，禁足于安宁宫，无朕旨意，此生不得出！”
　　元公公应了一声，终究是退了下去。
　　所有人都知道，即便是柔贵妃犯了此等大错，楚惊河依然没能下得了狠心。
　　包括失去了腹中龙嗣的惠贵人，听闻这个处置，更是气急，晕了过去。
　　然而，柔贵妃并不懂。
　　她满心里想着的，都是她与皇上从前的诺言，一切的一切，都不存在了……
　　宫里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宫外长公主府上。
　　听闻惠贵人小产，楚惊鸿神色淡淡的，依旧是悠闲的与秦天下棋。
　　倒是绝命问道：“嫂子，咱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楚惊鸿将白子落下，这才缓缓抬头，轻笑了一声，“本来本宫回来就是打算除掉惠贵人的，若非她突然有了身孕，本宫早就动手了，既然她现下腹中已然没有了本宫的侄儿，那么这个人，也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绝命，这件事交给你去做吧。”
　　绝命闻言一喜，忙应了声，转身消失不见。
　　绝命的易容功夫极好，之前他随秦天在宫里的时候，便没少假扮侍卫假扮太监去重华宫看北门一梦。
　　自然，对宫里的一切都非常熟悉，甚至于，早就安插了眼线。
　　他只要假扮成惠贵人身边的人，那就非常容易下手。
　　秦天见绝命没了踪影，这才道：“这些日子，你一直拦着他不许他进宫，这种时候，没有绝命咱们也能办成此事，为何，偏偏要他去办？”
　　楚惊鸿也叹了口气，抬眸望向了秦天，“等祭祀大典结束之后，等处理完柔贵妃这个麻烦之后，本宫与你便要离开了，我们没有必要非得等到皇后娘娘生产，由妙缘师父照顾，我很放心。既然都要走了，就让绝命进宫去看看吧。”
　　秦天亦是深吸了一口气，自从绝命沾上北门一梦之后，便开始不好女色，整日里蔫蔫的，脑海中除了她，还是她！
　　即便秦天提醒了他无数次，他跟北门一梦绝无可能。然而绝命，还是如此固执。
　　秦天突然苦笑了一声，“绝命跟在我身边多年，事到如今我才知道，他竟也是个痴情种！”
　　

　　　　
第141章　第141章　大结局上篇
　　惠贵人的事情；　因为皇上处置的太轻，一道有一道的奏折如纸片一般飞到了御前。
　　楚惊河焦头烂额，索性不理。
　　从前秦天掌权的时候；　楚惊河听闻秦天批阅公文常常到深夜；　而他呢，整日里无所事事；　只想着如何算计秦天。
　　那个时候，他宁愿自己也像秦天一样；　批阅奏折到深夜；　只有大权能归于他手。
　　如今；　楚惊河突然发觉，他也有力不从心的事情。
　　虽然朝中秦天党羽都听楚惊鸿的话，可是楚惊鸿跟秦天不同；　朝中大事小情，她是一律不管，必要的时候，还喜欢给楚惊河添堵！
　　恰好这时；　丰大人觐见。
　　“若是为了朕的家事而来，你可以回去了。”
　　楚惊河没给丰大人好脸色，而丰大人淡定如常；　只是拱手道：“回禀皇上，微臣从不干涉皇上的家事，微臣此次前来，是为了过几日的祭祀大典。”
　　丰大人不提醒；　楚惊河都快把这件事给忘了。
　　“交给礼部全权处理就好。”楚惊河有气无力的开口。
　　丰大人道：“皇上，上一次祭祀大典之时，是先帝主持，这次是皇上第一次参加祭祀大典，按理，应该让帝后手持龙凤双玉，在祖宗灵前跪拜。当今皇后，并未持有凤玉，所以这件事情，让礼部犯了难。”
　　楚惊河眼神微眯，沉吟良久，突然道：“那如果朕一个人参与祭祀呢？”
　　丰大人忙道：“不可，祖宗规矩不可破，如果皇后不便，可让位分高且有皇嗣的嫔妃参与祭祀，只不过，不可享皇后待遇。”
　　听闻此话，楚惊河摆了摆手，“这件事，容朕考虑一番，明日，再告诉你。”
　　祭祀大典的时候，很快传遍了后宫。
　　皇后手中没有凤玉，且如今身怀有孕，皇上也没有直言说让皇后参加，一时间，后宫议论纷纷。
　　被禁足的柔贵妃，深夜闯入乾清宫，不顾众人阻拦，站在楚惊河的面前，一字一顿的开口道：“皇上，您可还记得，您答应臣妾许臣妾皇后之位？”
　　楚惊河微微蹙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一语不发。
　　柔贵妃握紧了拳头，神情坚定，“那臣妾要代皇后娘娘参加祭祀大典，离殇虽然不在了，可臣妾依然是大皇子的母亲。”
　　她的话一出，楚惊河的眉心拧紧，依然是一声未出。
　　“皇上，君无戏言，难道您从前说过的，都忘记了吗？”
　　她的质问掷地有声，眼神十分凌厉，仿佛是在逼迫楚惊河。
　　而楚惊河唇畔微动，还未等说话，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
　　“柔贵妃啊柔贵妃，难道有了贵妃之位，和皇兄的恩宠，你便可以忘记你本来的身份了吗？”
　　来人正是楚惊鸿！
　　看见楚惊鸿的那一刻，柔贵妃握紧了双拳，心里下意识的打个寒颤。
　　若是她逼迫楚惊河，或许他会心软。
　　可是楚惊鸿不会，她与楚惊鸿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本宫是何身份用不着你来提醒！”柔贵妃一改昔日恭顺的面孔，整张脸在夜色中扭曲的可怕。
　　楚惊鸿慢悠悠的点起了大殿内的烛光，直到点燃最后一盏油灯之时，大殿内，已然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