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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拴成宅女的日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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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纪承轩将膏药放回抽屉内,转过身面向我:“纪某觉得梅姨娘没有错,莫小姐是该受到教训。”
他老成又肯定的判断弄得我怪不好意思,歪头跟不知所措的小鸟儿一样。
“梅姨娘放心,待会一切都交由我来办。”纪承轩胸有成竹,待会见着了小大夫,要说什么要做什么,他都已经有了底,纪家的两兄弟确实都是自信满满的大丈夫,不在乎事先要不要跟人商量,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握一般。再次将心放在他身上,我信任他,没有多问。
一切就跟纪承轩保证的一样,小大夫来前他让我躺到他的藤椅上,小厮将大夫迎入屋内,纪承轩差遣小厮到关上门屋外候着,随即像模像样让其替我把脉,之后他以不容违拗的威信教着小大夫该怎么背书后,一切事情便无法挽回了。
纪承轩亲自去后院找了点动物血放入盛有水的脸盆中让几个年纪尚轻涉世未深没有经验的丫鬟端走,由于在丫鬟们之前我的身子已被处理完毕,示意她们完全不敢有所怀疑,随即大夫给我开了几贴小产后养身子的方,小厮去抓药。闻讯赶来的小茹一听四个月大的孩子没了,整个人哭得跟泪人一样,一直在自责为何今日没有陪伴我一同外出。
不知不觉间,我和纪承轩临时起意的计划,伤害到了我视如小妹妹的小茹,上了些粉面色惨白的我不停轻拍着她的手背示意她不要难过,可是小丫头却是不依不挠地力图将护主不利的自己刻画得要多十恶不赦就有多十恶不赦。
慌乱的一个下午过去,这消息不胫而走,管家说要差人去纪老爷纪夫人那,毕竟那是个重大的消息,无人敢藏着掖着。
纪承轩听进了老管家的意见,当然,还有一个人是要被第一时间通知到的,男人变是孩子的生父纪承旭,当然,对于他这边我没有任何担忧,只是纪老爷和纪夫人会否被我这个不孝的后辈气得伤及肝火,实在不得而知。
闹哄哄的场面很快被纪承轩平复,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小茹虽然舍不得我,却不得不给我熬药去。
孩子在被小大夫确定保不住后,我被移往自己的西院,此刻我的房中,只有管事的纪承轩还有我本人。
“梅姨娘,一切都处理得万无一失,这几日你要配合着卧床,真是难为你了。”纪承轩明明将一切收拾得如此完满,却对唯一的瑕疵——我的行动受限保持歉意着。
“大伯能替小梅做到如此地步,小梅已经感服得五体投地了。”我对纪承轩是真心感激,但不知道为何,我却不自觉地说着客套拘束的话,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我——告辞了。”纪承轩眸子不经意间暗了暗,但很快以淡定自若掩饰着方才稍纵即逝的不自然。
纪承轩走后,我仰躺在床上,回忆着白天的一幕幕——
我和莫欣芳起争执的时候,纪承轩是毫不犹豫地以强硬的方式将莫欣芳一把甩开,非常没有儒生风度但立场非常明确地偏袒着我,并且好几次西风想冲上来给我点颜色看看的时候,他都是挡在我的跟前,并且以极度保护的姿势将我护在他坚实的怀抱中。
而当他看着我因跟人干架而挂了彩的脸时,眼内流露出少有的心疼。因为我受了委屈,他可以斩钉截铁地同莫欣芳划清界限,他做到了对我格外珍惜却对伤害我的人毫不留情面。
堂堂一个大少爷,可以光天化日之下不顾身份配合着我如同乞丐一般长时间蹲地上非常有耐心地拾回所有珍珠,又亲自以替我擦拭药酒,以辗转柔和的力道。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纪承轩对我的感情,已经超过了大宅子内一个大伯该对弟妹有的关怀与照顾。这也是为何我从方才起就同他不再跟往常一样泰然相处,我拘谨措辞是因为感觉到他对我的优待。以淡漠变相赶走了纪承轩,但是不知道,脑海中却时不时浮现着与他有关的场景。
孩子滑胎的第三日,纪老爷和纪夫人匆匆赶回府中,纪承轩陪同他们前来探望我,而他似乎也感觉到我们之前气氛的尴尬,自从上次之后便不再来看过我,今日我们也只是在打照面的时候相互点了点头。
面对失了孙儿的事实,纪夫人身为女人,感情相较于内敛沉稳的老爷,则显得无法平静。在探望我并安抚“旭儿和你年纪尚轻,往后有的是机会”后,纪夫人便听闻纪承轩将孩子小产的缘由经过细数了遍。从纪夫人愈渐深蹙的眉头,以及她不自觉扣进手掌心内的指甲,不难揣测出她对莫欣芳有多么厌恶。
眼下莫欣芳要嫁入纪府是绝对不可能了,至于纪妖精的问题,纪夫人是主张找莫家讨个说法的,不过碍于此事发生在街尾小巷没有外人作证,两方若真争执起来即便是报了官府估计也是各执一词,万一到时候找个产婆什么的来验,我反而吃不来兜着走。是以,一来纪承轩以理智的思维告诉纪夫人此法行不通,二来经商的纪老爷又抱着不要得罪莫丞相的想法,暗示纪承轩好歹是莫丞相的门生,为免伤和气,纪府最好不要贸贸然兴师问罪。
纪夫人无奈,随了二人的想法,纪老爷和纪承轩离去,纪夫人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掌就跟心疼自家闺女一般抚着我的脑袋:“小梅,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为娘只能替你争取到这地步了,但是身为这个年代的女人,有时候真的很无奈。”
我没有表示太多不满,因为纪夫人的努力我看在眼里,包括不愿意将此事声张的纪老爷,他对孩子的逝去同样抱有深深的遗憾。乖巧地点头:“娘,我晓得的。”
其实我对夫人和老爷相当之愧疚,一个本就不存在的孩子,却搅合得二老心气如此不顺,我和纪承旭真是错大了,实在没有颜面让他们主持公道,我只求夫人和老也不要太过难受伤了身子才好。
“旭儿和轩儿都是我的儿子,如果为了你和旭儿的孩子,就会伤了轩儿……”看出我神色不安,会错意的纪夫人神情为难不做作,“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如果换作以往,我一定不会有今日那样的感动,但是当我得知纪承轩为庶出后,此情此景就变得不一样了,隔层肚皮却能够为纪承轩着想到如此地步,那需要多深厚的爱,多绵长的情分,才能做到?
我现在突然想到,古代后院是女主人负责掌管的,孩子在请先生教导前的孩童时期,性格如何成长完全取决于当家主母的教诲,纪氏的三兄弟虽然性格迥异性情不同,但的确各个身直气正,这都多亏了纪夫人的教导才是。
当然,我的这个想法,在几天后因某人的出现而大打折扣。
因为小产需要静养,一连关在屋子里卧床不起了数日,感觉再不出去走走就会浑身长痱子的我,决定趁小茹不注意自己给自己弄道清爽冰凉的小甜品。
虽然有点对不起小丫头,但我特意找了几件比较花时间的任务给她,自己则趁人不备蹑手蹑脚地溜到西院的厨房,这个时候正巧是下人用饭的时间段,厨房的炉子上炖着补品鲜汤,不过因为最近补得流油,我反而一点都不馋。
眼尖很快找到一块煮熟的豆腐,顺手操起一旁的竹刀切了四四方方跟奶油布丁那样大小的一块,随即开始忙活起来了。
因为之前什么都没有准备,小甜品的食材必须就地取材,手边没有羊奶鲜果汁,做不成之前犒赏兄弟二人的奶香果味豆腐布丁,歪主意打到不远处炖熟正小火温着的红豆汤,整个人立马来了灵感。卷起袖子管偷偷舀了一小口送入嘴边,细细品来味道偏甜,但淋在本无味的豆腐上倒是应该效果不错,黑心地弄了好几大勺,将汤汁均匀地浇灌在豆腐布丁的各个角落,直至褐红色的汤汁顺着晶莹洁白的豆腐滑落至小圆盘、原本整块雪白的豆腐被红压压的一片覆盖得找不到一点白才收手。
望着三两下就弄好的“红豆布丁”心情格外好,顺手抄起旁边的几粒花生碾成碎粒撒了些调味外加点缀,屁颠屁颠端着我的下午茶神气活现扭着卸下棉花包袱而纤细富有曲线的水蛇腰,哼着小调步出厨房,冷不丁背后一声傲气十足的公鸭子叫:“站住,你什么人?”
因为在禁足期,整颗小心立马凉了大截,慢慢转身寻思着声音的主人是谁,听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音色,高高在上又很有权势的感觉,若说是纪府的少爷把,应该没有比纪承岚更年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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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承旭的家书
陌生的却中气十足透着干练的飒爽声音带着不耐烦:“问你话呢,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转身看清了此人,身姿挺拔纤瘦的一个少年,脸型不算宽阔,白白净净,脑后高高束起黑亮的马尾,双目炯炯有神鼻翼挺拔秀气,他正侧着身子单手叉腰气宇轩昂站我面前,一身银色铠甲护体,一边肩头青面獠牙鬼面的护肩带个人的威慑力正好弥补了少将军略显稚气的脸蛋给人带来的不牢靠感。(百度搜索 富士康小说网)
从嗓音和外表综合判断,此人年龄约莫十五六岁,很明显比我和纪承岚都要再小个一两岁,因此即便是腰板挺直玉树临风的正太,但不免个头仍需努力上窜。
“那你又是谁?”这人的军戎打扮让我联想到了纪承旭,莫不是他回来了?那么此人是他的贴身小跟班?
“笑话,发问的人是我,你怎么反过来先让我回答?”他不高兴地以拇指抹抹鼻子。
“那你有没有听说过,要人报名字前先应该报上自家姓名?”我也不服气,说话声音大了许多,冷不丁几口唾沫星子喷进鼻子底下的红豆豆腐布丁里。
陌生人开始没有绅士风度地怒目瞪着我,嘴巴微微上努起似是要开口骂人。当然,我也毫不买账地回盯着他。纪家的主子我谁没见过,我是这里得宠的梅姨娘,除了正主几个,我谁都不在乎!
当然,我正盘算着要不要别跟这个对我虎视眈眈的小弟弟说再见的时候,他做了件事。
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他电光火石般闪身到我跟前,我只看清他纤长的手臂这么一挽,整个人因为快速移动而头发一甩,待回过神来,双手掌心捧着的布丁早跑人家手上去了!
看起来白白净净秀色可餐的少年儿郎,做出来的事情怎么那么离谱又不要脸!眼见这家伙异常欢乐又幸灾乐祸地跟我挑挑眉,得瑟的样子让人想冲上去大人。
“你,把点心还我!”我几步上前,眼看可以抢回自己的点心,不料臭小子动作机灵,嘴角挂着轻挑欠扁的笑脚尖一记用力朝后跳开,整个人跃起的一瞬间,碍眼的马尾再度抢镜一般逼入眼帘。
该死的小鬼头,要尊老爱幼知不知道?双手叉腰气急败坏:“你知不知道这是主子用的点心?”
他挑挑眉,一副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他的事不关己样儿:“纪府主子的点心没有一个是我不能抢的!”
纳尼~~~
这公鸭子还真是大言不惭,没有他不能抢的?纪老爷纪夫人,大少爷,还有那个不可一世霸道得要死的纪承旭,谁敢打他食物的主意啊?这小子还真是说大话不把下巴托住。
“你知道我是谁吗?”被气得晕头转向,我决定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他。
“废话,知道刚才用得着问你两遍吗?”毒舌的某人还在挑衅我本就不算深厚的修养底蕴。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总算尝试到与人口舌之争最终技不如人的憋屈感,七窍生烟已经不知道该回答什么的我一边无语着一边不得不佩服古代也有比刁丫鬟还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你个臭小子!”攥紧拳头,我咬牙切齿。
对面同我差不多高的小家伙因为方才一跃正巧落脚在走廊边的台阶上,此刻正享受高人一等感觉的他低头俯视着我,带着质疑的口气挑起一边的眉毛:“臭……小子?”
在眼神同眼神的对峙过程中我坚决不能输,毫不畏惧地同他的视线交缠在一起,不依不挠等他先移开视线,怎么着啊,仗着自己有几分伸手就想欺负刚小产的梅姨娘啊,有种报上大名,我找纪承旭修理你!
所幸眼神交锋没多久,是这厮先撇开视线,他带着游刃有余的悠哉,带着挑逗般努嘴摇摇头:“啊呀呀,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个妞这么叫啊,呵呵,不过这称呼不坏,我还挺中意的。”
在挑衅我,还在挑衅我,浑身上下透露出欠扁气质但的确是足以能激起万千春水的混小子突然捧着点心一记利落转身,空留下单薄的背影一记略显消瘦的双肩:“不管是哪位主子的点心,就说我收下了。”
伴随着话音刚落,此人已经不见踪影,闪得无影无踪。我说,那么有本事拿了别人的东西还敢撂下那样的狠话,你哪位啊?
自打入了纪府后,一直是我和纪承旭暗算语嫣,同仇敌忾气退莫欣芳,所以这次轮到我吃瘪了,突然间我有一种三十年风水轮流转,欺负人者必被人欺的报应感慨。
正所谓有仇不报非猛女,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我的地盘,不知道哪里冒出的虽然可爱但绝对讨抽的陌生人,就这样抢了我的点心。他不但是个堂堂男人,还是个喜欢吃甜品的军人?
我一回屋子就将小茹召唤过来,号称纪府百事通的小丫头摇头晃脑地思索着,听闻我形容完的外貌特征,她竭力想给我一个答案。
“主子,小茹可以肯定,纪府的少爷除了主子亲眼见过的三人外,绝对不会有第四个。”
“那么纪府的世交呢?表亲呢?有没有特别得宠的臭小子?”一边重复着自己对他的称谓,一边不自觉回想起某人大为欣赏我给他所起绰号的眉飞色舞样。
“应该除了之前得罪小姐被赶走的语嫣小姐外,没有了。”
我身子不自觉前倾,对着桌对面的小茹带着探究神色进一步:“也许那小子是虚张声势,他其实不是主子。有没有不常在府中出没,但个性很不正经的下人或者管事的儿子之类的?”
“没有。”小丫头摇头,两股眉头拧在一起。
“你想清楚了——”我开始站起身比划,“个头约莫这么高,骨架子不大的小子,眼睛生得挺好看,说起话来一直笑嘻嘻笑嘻嘻不是好东西的那种。”
这次小茹索性省略了张口,直接将脑袋晃得跟个拨浪鼓一样。
“梅姨娘?”正当我如同泄气的皮球整个人有火发不出,整个人却呈现出十分亢奋的不出口气誓不罢休巅峰精神面貌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在我屋外,今天的他依旧看起来健康充满活力,两股浓黑的眉飞扬跳脱出元气满满的朝气。
“我记得你——”小茹指着阿武有些没礼貌,“你是府中的夜香小弟。”
汗,小弟?我怎么看阿武都比你大吧。满面堆笑朝阿武示意他别介意小丫头的口无遮拦,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着阿武我的心情都会非常好,之前一次被他的夜香解围,后来又是他的口供将莫欣芳逼得走投无路。
上一次我就想问纪承旭阿武的身份,因为在我看来,一般的下人是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就被纪承旭收买,而且一般的下人在面对主子,特别是莫丞相这样的老辣之人还能像阿武那样临危不惧的,就跟电视里的剧情那样,我相信,阿武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夜香小弟”。
“阿武,别客气,坐。”我无视小丫头的怠慢直接向讨人喜欢的邻家大男孩欢快招手。
“阿武还要挑夜香,梅姨娘的好意阿武心领了。”他有礼地干脆回绝了我,但毫不做作的样子看得人心花怒放,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我是MAN控,言下之意就是超级喜欢纪承旭阿武这样的阳刚之人,对儒雅或是文弱的书生没什么好感。
“这是二少爷给梅姨娘的家书,请姨娘过目。”他掏出一封信,双手毕恭毕敬呈给小茹。
我“掉”了孩子的事已经传入纪承旭的耳朵,估计纪承旭定是比任何人都巴望着这个消息吧。既然有信要念,外加没心眼的小茹在场,阿武的“审问”暂时不能进行,潜走二人,我小心翼翼拆开封得严实的信封,疑惑着他会写些什么内容的同时,心头对阿武身份的猜测则更为肯定了。传话的家丁还未从北方快马赶回,纪承旭刚出炉的家书倒是先一步借由阿武的手送到我这边厢来了。
“爱妾梅儿——”
展开信纸,墨香扑鼻,但看着开头肉麻无比又令人一头雾水的称呼,我差点没吐出来。
——爱妾梅儿,别来行复大半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思何可支!然不得已离去,愧疚万分,今军情暂缓以书往返,仍未足解为夫相思之苦……
本来情郎写给我的信是应该好好地慢慢地细细地深情地品味的,可文绉绉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我只觉得跟看古言课本那样,越来越没心情,眼睛开始一目十行起来了。我说,别来行复大半月的意思我大概能参透,就是说他离家同我分别有大半个月了;思何可支?看不懂,估计是表达他对我的思念之情……寒暄部分过后的几个段落我大概明白定是阐述他已经知晓发生在我身上的杯具叫我别太忧伤相公回来一定好好疼之类的……
虽然我是很想珍惜咱们两的首封情书,但我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开始挠床架子以阻止我撕烂这封信的冲动。
纪承旭,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我平时说话包括立个契约都是直接简洁的大白话,现在长篇大论都跟给皇帝上奏章一样,他摆明了刁难我。负气地鼓起腮帮子,之前被臭小子横摆一道的冤气再次浮上心头,这抽小子不可一世的样子和某人还真有几分想象,还有那白痴的军装,现在依稀回忆起臭小子模糊的轮廓,似乎同纪承旭都有几分想象,莫非,那是他的私生子?
狠命摇头,我这是给气疯了。不想了不想了,好好的心情都给搅坏了。再度集中注意力跟解谜那样瞅上眼前的家书,纪承旭最喜欢我耍的小花样,自己也是个爱搞怪的主,正儿八经又充满紧张的军旅生活,他写这封看似严谨的家书背后一定隐藏了娱乐目的。
脑海中很快闪现出一个念头:藏头诗。随即点着纵向书写书信每行的第一个字从右向左:爱、别、见、疚、夫……
乱七八糟,我逆向思维着,又顺着每行的最后一个字慢慢读下去,这下一切明了了:
不愧为我的小梅,热情大方有聪明,而且有仇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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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人
纪承旭的家书在手,对着苍劲有力的一笔一划,那是再熟悉不过男人向我表达绵绵情谊以及对我出事作风欣赏的肯定,只不过,开头那刺眼的“爱妾”两字,再度将我拽入牛角尖的深渊。( 富士康小说网 百度搜索)
妾,又称姨太、陪房,小老婆等俗称,在古代这种一夫多妻制非常显见的社会结构中,地位明显低于正妻。虽然妾也可作为丈夫的配偶侍奉相公生儿育女,对于普通的婢女和下人来说,妾是主子,但对于正妻以及正妻所出的嫡子而言,妾和妾出的庶子庶女,是低下卑贱的。说白了,一日为妾,我就是地位低下的奴婢。将来我和纪承旭所生的子女是不是少爷、小姐,而我的亲生子女也只能呼我为“姨娘”。
特别是像纪府这样的大家族,门第观念绝对不会轻,莫欣芳之前对我三番四次的羞辱绝对不会是个别现象,我敢肯定,将来纪承旭若有了妻子,那个同纪府门当户对的大小姐会是第二个莫欣芳!只要我还是小妾,纪承旭就一定会有正妻,纪承旭外出的时候,那个正妻没准会使唤我,刁难我,甚至设计我,打骂我怕,而我却没有反抗的权利。先不说跟其他女人分享丈夫,单就矮人一等这点,我就忍无可忍了。
是继续为妾,还是另谋出路,这是一个问题。
“小娘子?”
猛回过神来,身后响起轻佻又欠扁的声音,我还为察觉出什么端倪,只觉得一阵凉风扫过,手上的家书一眨眼不见了!
惊觉之下从床上跳起,转身对着不速之客张口干瞪眼。马尾鞭束得高高,他依旧一身军姿扮相,一手叉腰一手跟甩手帕一样晃着纪承旭给我的家书,讪讪朝我笑着。只是一眨眼的当口,他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抢走了我的东西?如果说我因集中注意力而没有注意到他进门的动作,那么他喊我的时候我就应有所防备,但此人速度奇快,身手好到难以捕捉,是轻功还是……
曾经记得纪承旭在我们大婚当晚弹指神功灭了蜡烛的场景,那时候我以为他是纪府武功最好的人,可现在此人给我的感觉身轻如燕抢人东西不费吹灰之力,怎么也是个不输纪承旭的练家子,这纪府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妞,你怎么了?”见我失了魂,他有点好笑,“是不是被爷感动得涕零了?”
感动?我感动什么?
见我没反应,他耍帅一般摆弄了下乌黑飘逸的刘海:“不得不承认,爷对你特别有兴趣,念念不忘啊~~~”
这人……恐怕是这辈子唯一一个让我无语到想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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