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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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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如此,洛辰脩倾身抱住她,温声安抚,“阿挽你先冷静,听我细细与你说,你想知晓的一切,我皆会告知你的。”
  慕挽歌压了压情绪,轻轻推开他,抬眼望着他,“在这世上我只有外公一个亲人了,可我从未见过他,当年他寻到我后却让我师父来教我武功,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他。”
  这世上若说还有可窥天机之人,那便只有清玄子的师兄天机子了。
  慕挽歌的外公便是天机子,世传其可窥天机,但世间见过天机子本人的人不多,就连与天机子师出同门的清玄子亦不知天机子的踪迹。
  而洛辰脩身上的种种异样,让慕挽歌有了怀疑,可她也听清玄子说过,天机子不收徒的。
  天机子此生只收过一个徒儿,那便是她的外婆,后来师徒成了夫妻,生下她娘没多久,她外婆便去世了。
  再后来,天机子唯一的女儿也离开了他,下山之后遇上了慕啸天,后来与慕啸天成了亲,这才有了慕挽歌。
  她从清玄子那里得知,在这世间,她还有一个亲人,便是她的外祖父。
  洛辰脩知她在期冀什么,不忍让她失望,却不能说谎骗她。
  “幼年时机缘巧合,我曾受天机子老前辈的教导,但他不许我叫他师父。”
  慕挽歌失望了,幽幽道,“如此说来,你也不知他的踪迹,我师父说过,可窥天机之人尽数遭了天谴,大多不会长寿。”
  洛辰脩心下一惊,这事他并不知晓,前世今生,许多事变得不一样了。
  前一世,天机子在四年后还活着,他求天机子教他改命之法,他要替她改命。
  当时天机子确实提过天谴什么的,可那时的他才不管天谴是什么,他只求换一次能与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细细想来,天机子说过他需要用真龙天子的气运交换,且命定已死之人即便重来,也无法延长命数,除非以命易名。
  简而言之,一个人愿用他的命给另外一人续命。
  洛辰脩记不起自个儿当初是如何回应天机子的,大概是愿将自个儿的命分给慕挽歌,愿与她同生共死。
  而如今,听慕挽歌如此说,他暗暗心惊。
  天机子窥天机,教他改命之法,那天谴岂不是……
  “阿挽,幼时我便听你外公提起过你,他算出你命中有死劫,只有我能救你,是以……”他终是对她说谎了。
  慕挽歌怔怔望着他,仍旧难以置信,低喃,“我出自清源山,有些事比你更明白……”
  一人若要为另一人挡劫,付出的必是相应的代价。
  遗憾的是,清源山上每隔一百年才会出一位可窥天机之人,若她外公真因天谴消逝,后一位有天眼之人出现也是一百年之后。
  而洛辰脩竟是替她挡劫之人,也就意味着他与她的命运相连。
  难怪他回京时险些丢了性命,如此说来,他所承受的这些原本是她该受的。
  “洛辰脩……”她望着他,喉咙堵得慌,眼底亦濛濛一层水雾。
  如此,梦中那些似乎有了合理的解释。
  若按照她原本的命运走,她几年之后会死,而洛辰脩会登上帝位,因失去她而孤寂一生。
  原来眼前这一切是他倾尽所有换来的。
  洛辰脩并不知他的谎言会让她想到这么多,除了天机子为何不知所踪这件事外,她已将前世猜得七七八八。
  而他,误打误撞,让她又朝他走近一步。
  洛辰脩将她拥入怀,再开口时声音暗哑,“阿挽,你我的命已连在一起了,可你不欠我,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的。”
  慕挽歌缓缓抬手,环住他的腰,并未言语。
  她鼻尖酸酸的,喉间也像被什么哽着,难受得紧,无法言语,亦不知该说什么。
  如斯深情,她无以为报的。
  慕挽歌出府一事终究未能实现,便在两人静静相拥时,洛辰脩再次呕血,抚上他的手腕为其诊脉才发觉他体内的结缡蛊已开始反噬了。
  原本她说的三个月便是刻意说绿意听的,意在试探,若绿意真给狄国传递消息,三个月的时间可给洛辰脩休养之机有足够的时间安排部署。
  其实结缡蛊在洛辰脩身上最多十日便要将蛊虫引出,否则前功尽弃。
  慕挽歌将洛辰脩扶到床上躺下,俯身抚上他的脸颊,让他打起精神,“洛辰脩你听着,今夜我便要替你将结缡蛊引出,无论如何你得撑住,不可睡过去。”
  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布细汗的洛辰脩抬手握住她的手,扯出一个笑容,虚弱应声,却是戏谑,“阿挽今夜莫不是要与为夫颠鸾倒凤……如此,为夫自当……”
  慕挽歌脸一红,咬牙瞪他。
  “你且等着,今夜便让你如愿,届时你莫要求饶!”


第39章 标题没想好
  即便近日内见惯了他病怏怏的模样; 此时此刻他无还手之力的娇弱样仍能挑起她的怜惜。
  怜惜是有的,可更想趁机欺负他。
  苍白俊逸的面容,深眸中隐约可见的幽怨,薄唇轻抿; 似是不满她的触摸; 却无力阻止。
  纤纤素手常拨弄银针,此时于俊颜上逡巡而下; 时而轻点; 时而轻抚,不真切; 琢磨不透她的意图。
  玉指划过他的下颌; 沿着脖颈而下,探入衣襟; 停留于锁骨处。
  洛辰脩蓦然僵住。
  “阿挽……”声音沙哑,不知是想要出言阻止,又或是不想她就此停手。
  慕挽歌并未理会他; 在他锁骨处摸索一阵,而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心安而笑。
  “你可得乖乖的,一会子得把持住了。”她难得一见的娇媚笑颜,点点他的下巴,又倾身压在他身上,凝视他片刻,凑上去在薄唇上吻了吻。
  洛辰脩双目圆睁; 被轻薄的期间心神皆不受他主宰。
  她主动吻他了。
  但只是轻轻吻了吻,她便起身往房门处行去,洛辰脩想动,这才惊觉他无法动弹了。
  她方才对他做了什么?
  他竟四肢无觉。
  此时听慕挽歌拉开门,对外吩咐。
  “墨隐,将我早先让你准备的送来。”
  “灵璧去我屋里将那两瓶新调制的药液拿来。”
  吩咐下去,慕挽歌扭头朝床榻望去,洛辰脩望着她,瞧不出情绪,极为平静。
  有时他冷静得令人心颤,她甚至觉得他在她面前的痴傻皆是刻意为之。
  “我去去就来,你莫要闭眼,更不可睡去。”她叮嘱一句后,便踏出房门。
  房门开着,不多时,墨隐带人扛了两个能容得下两人的浴桶进屋置于屏风后,而后拎着热水入屋,很快将两个浴桶灌满。
  屋中霎时热气萦绕。
  灵璧拿着两只药瓶站在门前候着,慕挽歌随后拿着一把匕首出现,灵璧虽不解其中用意,但也知此时不宜多问。
  慕挽歌接过灵璧手上的药瓶,轻声吩咐,“两个时辰之内莫要让人靠近这院子,让墨隐将府门关上,这两日闭门谢客。”
  灵璧应声退下,去向墨隐传话。
  慕挽歌进屋后将门关上,径直走向屏风后将手上的两瓶药液尽数倒入其中一个浴桶内,待水变色后,她才抬步走向床榻。
  无法动弹亦无法言语的洛辰脩睁眼望着她。
  慕挽歌弯腰取下扎在他颈间的细小银针,片刻后,洛辰脩能动了,挣扎着要起身。
  她搭了把手,将他扶起。
  “无需穿鞋了,顺道将衣袍脱了,不着寸缕……而后你先入掺了药的浴桶中。”说话间,她已替他解了腰带。
  洛辰脩理所当然展开双臂,让她替他脱衣,慕挽歌瞧了瞧他,将他剥得只余下生的亵裤。
  “自个儿动手。”这最后一层,她无论如何也下不起手的,索性背过身不看他。
  洛辰脩亦无力再逗弄她,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屏风后。
  不多时,慕挽歌听到入水声,遂才转过身,自枕下摸出一条丝巾,拿着朝洛辰脩走去。
  目光触及屏风搭着的男子亵裤,她不自在移开眼,如无其事走到洛辰脩身后,用丝巾将他的眼睛蒙住。
  “阿挽也要脱么?”他明知故问。
  慕挽歌淡淡应了一声,而后道,“即便稍后有任何状况,这丝巾也不许拿开。”
  洛辰脩未应声,她便当他默认,蒙上他的眼,确定他瞧不见她,她才宽衣解带。
  她入水时踩到洛辰脩的脚,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浴桶,她反应极快,双手撑住浴桶臂,而洛辰脩也下意识伸手扶,正好扶住她光裸的双肩。
  肌肤相触,不知是浴桶里的水烫还是怎么的,两人的脸皆红成一片。
  好在洛辰脩是蒙着眼的,慕挽歌的窘迫未被他瞧见,她站稳后拨开他的手,与他相对在浴桶中坐下。
  ……
  一个时辰后,浴桶中的水已凉透,洛辰脩面色潮红,脸上汗珠顺着脸颊而下滴落浴桶中,苍白的薄唇紧抿,双臂搭在浴桶臂上,忍着剧痛。
  慕挽歌缓缓站起身掀起一阵波动,洛辰脩下意识伸手却摸了个空。
  出了浴桶,慕挽歌亦脚步虚浮,咬牙极力撑着,又踏入另一个装着清水的浴桶,将身上清洗干净。
  见洛辰脩欲起身,她被凉水激得打了一个寒颤,“你莫要动……”
  左边锁骨处的疼痛令洛辰脩始终保持清醒,听到她声音颤抖,他哑声道,“方才我们……”
  慕挽歌掬水冲洗肩上,听他出声提及方才,动作微顿,轻声解释,“结缡蛊在情动之时会在周身流窜,但会在锁骨处稍作停留……对曾供养它的毒血最依赖,是以将其渡到我身上……”
  话落‘哗啦’水声响起,慕挽歌侧目望去,惊愕愣住,而后急忙撇开眼,面红心跳捂眼,无奈轻斥,“你怎这般没脸没皮。”
  洛辰脩是情急时的举动,听说结缡蛊已渡到她身上,心急便站起身,听她羞赧低斥,他亦愣住,意识到自个儿寸缕不挂,又缓缓坐回浴桶中。
  一时间,屋中陷入尴尬的寂静,只余轻微的水声。
  慕挽歌随意冲洗一下便出浴,窸窸窣窣一阵收拾妥当后,她走出了屏风。
  “我让墨隐抬热水进来,你不可受凉。”
  另一桶凉水她洗过了,是真的冷得打颤,依洛辰脩如今的状况,是没法用凉水沐浴的。
  洛辰脩摘下蒙眼的丝巾,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目光落在她洗过那浴桶上,并无一丝热气。
  慕挽歌穿上衣裳,走到门后,并未开门,只扬声对外吩咐再送热水进来,而后自行包扎掌心的伤口。
  方才用匕首划破洛辰脩的锁骨处,她割破掌心将结缡蛊引渡到她身上。
  少顷,墨隐叩门禀报后进屋,直接让四名护卫抬了装了大半桶热水的浴桶进来,目不斜视躬身退下。
  洛辰脩自屏风后出来,下身只着一条亵裤,光着膀子走向慕挽歌,待她抬眼时俊眉轻蹙,指了指肩胛处的伤口。
  “阿挽,很疼……”伤口不算深,却仍旧在流血。
  无人时便娇弱得紧的王爷。
  慕挽歌抬眼望着他,目光自俊脸而下,在伤口处顿了一瞬,而后又一路往下。
  挺拔结实的身板着实不错,腰腹以下……
  她的目光落在他下身的亵裤上,脑中不由得浮现方才她对他做的事。
  饶是脸皮厚,她亦有些不自在,若无其事瞥开眼。
  “到床上坐下,我为你包扎伤口。”
  掌心的伤口已自行包扎好,余下便是替他处理一下。
  洛辰脩依言到床边坐下,不眨眼凝望着她,此时他能清晰瞧见她的一举一动。
  可是方才她对他极尽撩拨挑逗,主动吻他,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娇媚呢喃……
  为何她能收放自如,而他仿佛只是做了一场绮梦而已。
  越想心里愈发燥热,目光变得炽热。
  慕挽歌先拿了药瓶来到他面前,欲先替他上药后再包扎,不期然瞥见他的神色,黛眉轻拧。
  “方才所作所为不过是为引蛊罢了,你莫要多想。”她自然知晓他眼中的热切。
  寻常世家子弟,在他这般年纪,多半是妻妾成群,儿女双全了。
  他却是不同的。
  一年多以前娶了他,而他早先连个通房丫头也没有。
  方才在浴桶内,她触碰,撩拨,他克制忍耐,身子的本能反应却是真实的。
  眼下他盯着她,眼神如狼一般凶狠,真怕一个不留神,他便朝她扑来。
  她云淡风轻的解释令洛辰脩恼怒失落,却也只得忍着,无比委屈,道,“阿挽方才将我周身摸了个遍,如今翻脸无情,竟是不想对我负责么……”
  慕挽歌正给他上药,闻言,动作一顿,抬眼瞪他,“好好说话,莫要阴阳怪气的,你一介男子,嚷着叫女子为你的清白负责,你大将军的脸还要不要了。”
  洛辰脩负气别开脸不看她,而后一言不发。
  终于清净了,慕挽歌慢条斯理替他包扎好,欲转身去净手,手腕被他抓住。
  她不解,扭头看他,“何事?”
  洛辰脩越发不满她的冷淡,手上使力将她拽了坐在他腿上,双臂圈住她,将她困于怀中。
  “方才在浴桶中,我们差一点便……我不管,将我看光,又摸了我,你便要对我负责。”
  说话时,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后,言毕便咬住她的耳朵。
  湿濡的触感令慕挽歌一僵,片刻后又放松下来,调整了坐姿,侧身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与他对望。
  “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需戒色半月,做个清心寡欲的王爷,而结缡蛊在我身上,我需得卧床休养十天半个月……”
  洛辰脩面色一紧,手臂不自觉又收拢,抱紧了她。
  “蛊虫在你身上,可会有事?”他最担心是这个。
  先前结缡蛊在他身上,虽帮他重续心脉经络,但他很快便遭反噬。
  在她身上又岂会安分。
  观他神色,情真意切,慕挽歌心下触动,并未多言,左手抬起勾住他的后颈,微微仰面便吻住他。
  情动,只在一瞬间。


第40章 
  唇上温软的温软使得洛辰脩愕然僵了一瞬; 娇颜无暇,绝美如画,这是他心尖上的女子。
  前生求而不得。
  此时她在他怀中,在他眼前; 触手可及。
  她在吻他……
  几乎是本能的; 洛辰脩已抬手欲捧住慕挽歌的脸,被她先一步压制; 将他抬起手按住; 起身退开了些许,娇容带粉; 笑盈盈望着他。
  “在结缡蛊未清除前; 你莫要勾搭我,万一我定力不够; 一晌贪欢,下半辈子我便是个废人了。”
  洛辰脩怔住,细细打量她的神色; 见她虽在笑,眼底的认真却不似作假。
  他懊恼揉着眉心。
  “阿挽,我欠你的,怕是要生生世世以身抵债了。”
  “……”
  得寸进尺的厚颜无耻已无人能及,她能如何,此时确实无力与他嬉闹,她倦极,只想躺下呼呼大睡。
  “我着实疲倦; 这几日要歇一歇,你最好也莫要在人前露面,至于边关战事……待我醒来在与你详谈。”
  慕挽歌有气无力说完,摆了摆手,转身往外走,回隔壁屋歇息。
  洛辰脩未追去,想了想,到床上躺下,换上重伤之人的虚弱模样,唤人进屋收拾。
  两人皆耗损过多,慕挽歌倒头便睡了过去,洛辰脩唤墨隐进屋吩咐了一些事后也沉沉睡去,却睡得不□□稳,不到半个时辰又被吵醒了。
  有人在屋外吵闹,洛辰脩睁眼,蹙眉望着帐顶,本不欲理会,墨隐忐忑而无奈的禀报声传来。
  “爷,九殿下来了,五公主及郡主还带着张家小姐,嚷着要见您。”
  洛辰脩眸色微沉,容色凉如水,声音更冷,“让他们到外面候着,谁再敢叫嚷喧哗,扔出去便是。”
  冷酷无情的话语透过房门传到屋外,与洛碧如一道将耳朵贴在门房上偷听的五公主吓得急忙退回去,躲到九皇子身后。
  九皇子嘴角噙笑,瞥眼身后的五公主,眼底划过鄙夷之色,一闪而逝,无人察觉,再瞧他便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皇妹这胆子着实比不上碧如妹妹,你瞧,连王兄发怒,碧如妹妹亦毫不畏惧。”
  九皇子此言一出,洛碧如后背一凉,忙不迭退开,退到一旁。
  墨隐面无表情扫了眼几人,目光落在九皇子身上,上前行礼,恭声道,“劳殿下移驾正堂,我们王爷伤重,起身需得片刻,劳您稍候了。”
  九皇子眼眸微动,歉然叹道,“是本殿思虑不周,王兄抱恙,本欲来探望,却是累得王兄受罪。”
  九皇子一派谦逊的,墨隐亦客套回了两句,而后九皇子拿出皇子的架势,训斥了五公主与洛碧如,叫上一旁安静默立的张蝶儿离开院子,由婢女引领带着去往正堂而去。
  待九皇子等人离开,墨隐进了洛辰脩的屋,洛辰脩已坐起身,面色不虞,墨隐自怀中拿出一只小玉瓶递上。
  “爷,这是王妃交给属下的,王妃吩咐,若有人硬闯府中探望,便让您服一粒,如此便可让上门来的有心人心安。”
  洛辰脩接过玉瓶,打开倒了一粒出来,并未犹豫,仰头服下。
  一刻后,一身便服,墨发披散的洛辰脩虚弱现于九皇子等人眼前,一步一喘,摇摇欲坠。
  由墨隐小心翼翼扶着踏入正堂。
  九皇子赶忙起身迎上去,顺势去搀扶洛辰脩。
  “王兄身子有恙,我本意是来探望,却不想令王兄受累……”九皇子一脸惭愧,听起来似是真诚的歉疚。
  一向不喜外人触碰的洛辰脩一反常态,并未有任何的推拒之举,任由九皇子扶着。
  “九弟言重了。”洛辰脩不咸不淡应了一句。
  便是这一声‘九弟’令九皇子微怔,而后笑了起来。
  “王兄,日后多多指教了。”
  洛辰脩张口欲言,忽然面色微变,身子徒然僵住,嘴角有黑血溢出。
  墨隐大惊,“爷,您……”
  九皇子亦吓到了,关切道,“王兄,你吐血了!”
  屋中的五公主、洛碧茹及张蝶儿亦吓了一跳,欲上前却又不敢,三名少女手拉手,紧张盯着前方被九皇子与墨隐扶着的洛辰脩。
  墨隐递上帕子,洛辰脩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而后拂开两人的搀扶,欲走向一旁的椅子处,方抬脚便觉腿软,瘫软倒下,失去了意识。
  “爷!”
  墨隐惊呼出声,在九皇子伸手去扶洛辰脩之前便将洛辰脩抱了起来,急急忙忙回了寝屋。
  洛辰脩这边出了事,整个将军府乱成一锅粥,倒是九皇子尚有理智,有条不紊安排着。
  先命人去将留在将军府的御医请去,而后又让只会添乱的五公主与洛碧茹带着张蝶儿离开将军府,由宫中侍卫护送各自回去。
  张蝶儿离开将军时,又眷恋回头看了一眼将军府的匾额,眼中划过失望。
  先前她心心念要做洛王府的世子妃,后来想做洛辰脩的王妃,如今却是不想了。
  她想,洛辰脩真如传言一般,命不久矣了,她乃国舅嫡女,莫要说是做王妃,便是如姑母那般母仪天下亦是可能的,岂能嫁给一个活不久的人,将来守寡。
  她可丢不起这样的脸。
  五公主被吓坏了,回宫之后便奔去了皇后寝宫,面色发白。
  前些日子因七公主落水一事她被禁足思过,而今日出宫是皇后去皇帝面前求了情。
  以探望洛辰脩为由,实则是委婉求皇帝免了五公主的责罚,皇帝犹豫一番却还是答应了。
  亲眼见过洛辰脩吐血,面容发紫的模样,五公主吓傻了,自小她便畏惧洛辰脩,又想着洛辰脩是因七公主落水一事才旧疾复发,若是再追究到她头上,那她便真的在皇帝面前失宠了。
  她虽是皇后之女,可皇后并不得宠,而皇帝更是对洛辰脩这个失而复得的皇子甚是看重……
  五公主虽娇纵任性,可大小便是个胆儿小的,越想越怕,自个儿将自个儿给吓晕了。
  皇后自御花园回寝宫,恰巧目睹了五公主两眼一番晕过去的一幕,大惊失色。
  “来人啊,速传御医!”
  而另一厢,洛碧茹回到洛王府,方跨入大门便被洛王身边的侍从请了去。
  洛碧茹将在将军府所见一五一十告知洛王后,忐忑问,“父王,世子哥哥真的活不久了?”
  洛王凌厉的目光扫向洛碧茹,厉声道,“莫要胡说八道。”
  正因为洛王如此严厉的斥责使得洛碧茹更加肯定洛辰脩确实无药可医了。
  自洛王跟前退下后,洛碧茹直奔张氏的屋,将在将军府所见之事与张氏说了一遍。
  张氏听完毫无悲痛之色,反而欣喜笑了。
  “原本想着他是王府的世子,我膝下无子要倚仗他,未料他竟然是皇子……你姨母与与你姑姑又不对付,连带着你姑姑对我这个兄嫂也没个好脸色,如今好了,洛辰脩活不久,看她还如何母凭子贵与你姨母斗。”
  皇后与洛妃明争暗斗多年,起初几年虽是皇后凭身份压了洛妃一头,可论得圣宠,皇后是比不上洛妃的。
  张氏始终觉得洛妃不待见她是因为她是皇后的妹妹。
  洛碧茹看母亲得意的笑,心中发麻,怯怯道,“可世子哥哥即便不是我的兄长,他也是我的表兄啊……”
  张氏慈爱笑着,抬手抚上洛碧茹的头,“娘的傻孩子,你要记住,娘是张家的人,即便成了这洛王府的女主人,那也是张家的人,咱们得与你姨母站在一起。”
  “可是……”洛碧茹原本想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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