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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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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也许是警示。
但洛辰脩黯然神伤的模样令她心烦意乱。
心绪不宁,许久后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另一厢,洛辰脩用膳时,慕琤屁颠屁颠跑进屋,在他身旁坐下,不出声打搅,一双大眼贼溜溜盯着他。
待他吃好,放下碗筷,慕琤就凑了过去,轻轻扯着他的袖口,一脸讨好的笑。
“姐夫,你与我说说师姐离开清源山这些年是如何度日的,我听师父说她过得很不好……”
清澈眸中是真挚的关切。
正因如此,洛辰脩更加怀疑慕琤接近了慕挽歌是别有用心。
“你为何如此迫切想知晓她的过去?”洛辰脩抽回衣袖,冷眼反问。
他目光过于清冷凌厉,慕琤吓得怔住,愣愣道,“我……我并无恶意……”
对着与慕挽歌那双极为相似的眼,他终究狠不下心来,面色渐渐缓和,语气仍旧清冷疏离,“你的身份,我自有法子查清楚。”
慕琤面色一紧,怯怯看着他。
“姐夫……”
洛辰脩不为所动,“慕姓之人虽不止她一个,却也不多,而你自称慕琤,姓慕的可能不大,清源山上除清玄子道长外无人知晓你的来历,但这于我而言,不过几日的时间而已。”
慕琤黯然垂眸,颇为苦闷,“我不能说……”
洛辰脩倏而一笑,“不说便不说罢,在她身边只要你无坏心,我不会阻拦,她确实挺喜欢你的。”
闻言,慕琤抬眸,嘴唇动了动,却无法开口说实话。
若说了实话,或许师姐便不喜欢他了。
捅破之后,慕琤不再如之前一般笑呵呵缠着他姐夫长姐夫短的了,良久未听慕琤再开口,洛辰脩站起身,迈步往外走。
“莫要去搅扰你师姐,她前些日子伤了元气需得静养,你若觉得府中无趣,可去府外走走。”
瞧着他即将跨出门槛,慕琤急忙唤他,“姐夫,可否等一等,我有话要说。”
洛辰脩转身,静默看着眼前这位还不能称为少年的孩子,聪颖机灵,是可造之材,就是小心思多了些。
慕琤起身走过去,将房门合上后来到洛辰脩,刻意压低声音道,“姐夫,师姐她其实是我亲姐姐,她与我是同母异父的姐弟,秦慕琤是我的全名儿。”
洛辰脩拧眉,亦有几分诧异,“你是秦胥的儿子?”
“姐夫你与我爹相识?”秦慕琤惊疑。
秦胥是天机子的大弟子,而慕挽歌的亲生母亲月瑶是天机子的女儿,秦胥是月瑶的师兄,二人青梅竹马。
论起来,洛辰脩算天机子的半个弟子,此时洛辰脩倒觉得天机子愿承认他这个徒弟也为并非坏事。
至少慕挽歌不用唤他一声师叔……
此时再细细打量秦慕琤,难怪才见他时觉得他与慕挽歌长得像。
曾听闻,慕大将军慕啸天的夫人倾世容姿,想来慕挽歌与秦慕琤的长相皆随了母亲。
既然秦慕琤是慕挽歌的弟弟,那当年月瑶必定是被秦胥救走了。
洛辰脩不知慕挽歌知晓她母亲还活会是怎样的反应,也许激动欣喜,可这么多年来,月瑶不曾来寻过她,且又改嫁秦胥还生了秦慕琤。
易地而处,洛辰脩想,他会怨的罢。
“姐夫,娘并非不愿与姐姐相认,在生下我之前,娘她失去了过往记忆……我出生那日娘才想起过往,记起姐姐,起初娘以为姐姐与慕将军一样不在人世了,一直郁郁寡欢……”
便是那时,尚在襁褓中的秦慕琤被秦胥的仇家暗下毒手,虽然秦胥耗尽功力保住了秦慕琤的命,但那之后秦慕琤的身子便孱弱不堪,随时会丧命。
待秦慕琤长到八岁,但发病的次数越发频繁,秦胥与月瑶便将他送到清源山,那时月瑶才知天机子不知所踪,而且从清玄子口中得知她的女儿还活着。
十几年前,天机子寻到了在浩劫中活下来的外孙女,却不曾将她带回清源山,待她长大一些,天机子便托师弟清玄子收她为徒,授她武功,传她医术。
这些陈年旧事,在秦胥夫妇送儿子上清源山那日清玄子便如实告知,月瑶自是急不可耐要见女儿,但被清玄子拦下了。
那时慕挽歌的真实身份并无多少人知晓,而且京中不少人曾见过将军夫人,曾经的慕夫人已死,如今的月瑶是秦夫人。
月瑶若是露面与慕挽歌相认,母女二人或许皆会被人盯上,带来灭顶之灾。
之后月瑶每一两个月便要回一趟清源山,便是抱着侥幸想偶遇女儿。
但皆错过了。
昨日慕挽歌上清源山,也是与月瑶错过了,月瑶一早离开的。
慕琤将一切说给洛辰脩听,说完却未听到洛辰脩发言,慕琤小心翼翼地问,“姐夫,你说姐姐她会恨娘么?”
洛辰脩沉默片刻,而后蹙眉道,“此事容我斟酌斟酌,待我寻时机与她说,在我未与她说之前,你不可擅作主张。”
秦慕琤惊喜不已,点头应声。
“嗯嗯,琤儿明白,谢谢姐夫。”
第48章
洛辰脩亲自陪着秦慕琤在府中闲逛。
一来是因慕挽歌叮嘱他陪秦慕琤玩儿; 二来是因他确实闲来无事独自待着无聊,若回屋里守着她,恐怕又会忍不住扰醒她。
如此,他只好将慕挽歌叮嘱他之事做好。
细细打量着秦慕琤; 一个十岁孩子; 自小虽有双亲疼爱,锦衣玉食; 并未养成不谙世事的纯真性子。
反倒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更机敏稳重。
心性也与慕挽歌有几分相像。
可在上一世; 月瑶确实死了,与慕啸天死在一起; 秦胥去救时已经晚了; 最后只将月瑶的尸身带走葬在了清源山上,十五年后慕挽歌将慕啸天的骨灰带到清源山; 与月瑶合葬。
拿了放妻书离开洛王府,慕挽歌便去南疆将慕啸天的骨灰取回,也是那一次回来后; 她选了九皇子。
不到半年,九皇子慕容谌在她暗中相助下登上了君王之位,元帝中风瘫痪,动弹不得,亦无法开口说话。
洛辰脩记得很清楚,他并未如今世这般很快便恢复了皇子身份,直至慕容谌登上那个至尊之位,他仍旧是洛王府的世子。
慕挽歌不惜一切为慕容谌谋划; 但当她遇困境时,他虽妒忌,却仍旧不遗余力助她。
之后便是边境动乱不安,慕挽歌率慕家军守土安疆,而他亦主动请命去边关镇守,便是想陪着她。
一去便是三载,他与慕挽歌成了同袍,虽然私下并无多少交流,但配合默契。
那时候慕容谌根基不稳,必须依仗慕挽歌与洛王府,自然是将场面话说得感恩戴德。
可也正是那三年,慕容谌渐渐掌权,越发多疑,也越发贪心,他想要掌控慕家军的兵权,但只要有慕挽歌在一日便不可能。
是以慕容谌与张家谋划要除去慕挽歌,便如同当年元帝除去慕啸天一样。
故技重施。
洞悉一切的洛辰脩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慕挽歌。
之后两人合力稳固了战局,逼得狄国递上降书,赫连溟入大轩为质子。
他与慕挽歌之间有了大的转变便是在那次慕容谌与赫连溟串通要除去她的恶战中。
他与她在尸山血海中定情,许下生死相依的誓言。
那时一切皆往好处发展,他觉得自个儿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他的阿挽陪着他回京,将他是洛妃之子的身世告知天下,而后拿出了慕容谌篡位夺权谋害元帝的证据昭告天下。
她早已料到了慕容谌会有卸磨杀驴的一日,是以早有准备。
篡权夺位的罪名让慕容谌成了阶下囚,而他名正言顺登上了那个高位,也是那时他才知,原来从始至终慕挽歌皆是替他在谋划,慕容谌只是一颗棋子。
打从一开始,她便是要他君临天下。
那时他想的皆是往后与她共享江山盛世的美好,却被她狠狠地在心上戳了一刀。
将他推上那个位置后,她却说她倦了,要与风辞远走高飞,浪迹江湖。
不仅如此,她还将别的女子推给他,大方地将慕家军的兵权交给他作为大婚贺礼。
那是他头一回感受到那种绝望的愤怒……
洛辰脩兀自沉浸在痛苦记忆回忆中,与他说着话的秦慕琤察觉异样,叫唤了几声皆未得到回应。
“姐夫?”
“姐夫在想什么?”
唤了几声,洛辰脩皆反应。
秦慕琤观洛辰脩面色异样,泛着可怖的寒意,心下有些害怕不安,忐忑地伸手去扯他的衣袖,“姐夫,你可是在想姐姐?”
洛辰脩飘忽的思绪被拉回,心底翻涌的那股子绝望的愤怒被压制住,他定定盯着秦慕琤瞧了片刻。
秦慕琤被他的目光吓到,颤声道,“姐夫,你吓到琤儿了……”
闻言,洛辰脩微怔,随即扬起一抹温和的笑,抬手摸摸秦慕琤的头,“方才愣神是在想一些旧事,我犯了一些错,兴许也吓到你姐姐了。”
秦慕琤疑惑打量着他,思忖后,以小大人的口吻开解,道,“姐夫与姐姐是夫妻,爹曾与琤儿说过,夫妻之间无隔夜仇,每回娘气恼了,爹便会主动服软认错,姐夫不若也试试这法子,姐姐那样心软,定然会原谅姐夫的。”
“你与她其实也只见过两回,怎知她心软。”洛辰脩失笑,这小鬼头还真是大言不惭。
她心软么?似乎并非如此啊。
若真心软,那时他那样低声下气求她,向她认错,莫说原谅了,她甚至不曾给他一个好脸色,一味想着逃离他身边。
秦慕琤瞧他的表情便知他不信,便给他举了个亲身经历过的例子。
“那时我入师门不到两个月,姐姐她回了一趟清源山,我听师父说便是你们将要成亲前的一个月,那是我与姐姐初次相见,她为我诊过脉后说只有灵魄草能救我,但这样的救命灵草岂是随意能求到的,恰逢当年南郡进贡了一株,可我与皇帝非亲非故,自是求不到的,但姐姐说她会想法子的,让我在山上安心休养……”
忆起往事,秦慕琤打开了话匣子,亦找到倾诉对象,他想让洛辰脩知晓慕挽歌有多好。
“时至今日,姐姐她亦不知她与我是姐弟,但只是初次相见,她便煞费苦心替我寻来了灵魄草。”
“姐夫,我娘与姐姐是这世上最善良的女子。”
秦慕琤顺道将心目中最重要的两位女人夸赞一番。
洛辰脩听完,一时无言。
细细想来,记忆里却有慕挽歌派人送信给他,要求再添灵魄草为其中一件聘礼之事。
慕挽歌要他再添灵魄草为聘礼时,他前世记忆并未复苏,而前世月瑶并未活下来,因而世上也无秦慕琤此人,月瑶逝去,后来秦胥认了慕挽歌未义女,终生未娶。
而此时听秦慕琤所言,洛辰脩才在脑海中搜寻此事,前世今生的记忆重合,可忆今世过往,可避免将来的悲恸。
他如今的记忆多半由前世主导,此时又听秦慕琤说了这些,凝神回忆,无前世记忆之前,他对慕挽歌也是有求必应的。
他收到她的信,说要灵魄草,他立刻进宫求元帝,求了灵魄草后即刻送去给她。
他亲自送去的,可她并未露面,而是让绿意与灵璧到相约之地见他。
说是按规矩,成亲前三个月不宜见面。
如今细想,洛辰脩恍然明白了什么。
他上门求亲,她答应了,是真心的。
否则,依她的性子,不会在意那些成亲前的习俗,也许在应了他求亲的那一刻,她便下决心与他相携白首。
只是前世的他始终不曾察觉到她的用心。
不安、妒忌、怀疑,甚至用了极端的手段强迫她,要将她留在身边。
原来,是他愚笨未察觉到她的心思。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对他并非不动心,也并非无情。
她一直用心待他的。
舍命相救,岂会只是利用。
豁然开朗后,洛辰脩欣喜不已,面上仍旧维持平静的模样,微扬的嘴角显示了他的愉悦。
同时,再打量秦慕琤一番后,他有了法子。
“琤儿,可否帮姐夫一个忙?”
此时两人来到水榭的凉亭中,方欲坐下的秦慕琤忽闻洛辰脩有事请他帮忙,顿时来了兴致,蹦跶着凑到洛辰脩跟前,眨巴眼睛。
“不胜荣幸,姐夫但说无妨,琤儿必定鼎力相助。”
秦慕琤好奇时的神态与慕挽歌像极了,连小动作也几乎一模一样。
洛辰脩不禁笑了起来,弯下腰,附耳叮嘱了一些话。
……
慕挽歌这一觉睡得踏实,睡了足足两个多时辰,听到屋外有响动,她下床着衣,开门出去。
院中,洛辰脩亲自教秦慕琤使暗器。
一旁摆着将近十来种暗器,飞刀、飞镖、飞针、袖箭、□□、弹弓……
慕挽歌开门出来,洛辰脩与秦慕琤偏头瞧她,不待洛辰脩先开口,秦慕琤已兴奋唤了她一声。
“师姐快来瞧!姐夫可厉害了,这些暗器他都会。”
慕挽歌微微一笑,目光落在秦慕琤手中的弹弓上,又别有深意地瞧了眼洛辰脩。
洛辰脩勾唇,抬步走到她身旁站定,轻笑道,“琤儿身子骨弱,武功造诣上是不指望了,用暗器防身倒是可行。”
“那你觉得何种暗器他使着顺手?”慕挽歌斜眼笑问。
洛辰脩低笑扶额,道,“他用得称手些的便也只有弹弓,我尽力了。”
‘噗哧’一声,慕挽歌笑出声来,见秦慕琤失落受伤的神情,她极力憋笑,佯装正经地对秦慕琤抬抬手。
“琤儿先耍一个给我瞧瞧。”
秦慕琤早慧,又会察言观色,自是知晓方才姐夫说他适合用弹弓时,姐姐就是笑话他来着。
可他不能辜负姐夫的苦心,将来长大了,他身为男子却手无缚鸡之力,无自保能力,那才是丢人。
更何况姐夫说了,弹弓耍得好,不比任何暗器差。
秦慕琤瞧了眼极力憋笑的姐姐,又瞧了瞧姐姐身旁长身玉立的男子,两人站在一处极为登对。
如姐夫这般能文能武,顶天立地的男子才配得上姐姐,而他虽做不到如姐夫这般耀眼,可也不能只是做一个时刻需要别人保护的废物。
“师姐,姐夫说了,弹弓也可用作武器,在外挨饿时可用它打野味儿,待日后我练好了,打几只兔子给你。”
秦慕琤机灵得紧,此时可不想在慕挽歌面前丢脸,嘻嘻笑着奔她身前,扑过去抱着她,软嚅嚅地撒娇,“师姐,姐夫的将军府可好玩了,我们一直住这里可好呀……”
慕挽歌低头瞧了瞧抱着她软磨硬泡的秦慕琤,又歪头看身侧对她微笑的洛辰脩。
这两人是串通好了的。
她暗叹一声,洛辰脩是算计好了的,已然知晓她的心思。
事实上,她确实有想过离开将军府,她早些年便在城中置办了处宅院,木屋烧了,落脚之处也是有的。
但眼下秦慕琤与她在一处,为了秦慕琤的安危着想,她觉得将军府要比外面安全得多。
“琤儿喜欢将军府,我们便住这儿,这几日你姐夫得空,你想学什么,让他教你。”
她的这一声‘你姐夫’取悦了洛辰脩,抬手摸摸秦慕琤的头,顺势又握住慕挽歌那只轻抚秦慕琤脑袋的手,她要挣脱,他用力握住。
“琤儿很聪明。”
洛辰脩含笑夸了一句,慕挽歌瞪了他一眼后便未再挣扎,随他去了。
秦慕琤仰头,恰巧瞧见姐夫被姐姐瞪,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嘿嘿笑道,“师姐,娘也时常嫌弃我爹,便如你方才嫌弃姐夫一般,原来姐姐与姐夫和娘亲与爹爹是一样的两情相悦。”
“……”
“胡说,你小孩家家的,懂什么两情相悦。”
哭笑不得敲了敲秦慕琤的脑门,慕挽歌又恶狠狠瞪了洛辰脩一眼,“瞧你都教了琤儿些什么。”
洛辰脩一脸无辜,却不争辩,分明是琤儿早慧,哪里是他教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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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名:在清朝考科举
作者:金主
简介:就喜欢抢科举榜首
唠嗑两句:
也许还是题材和文没有吸引力的问题,上榜也不见涨收,冷得不要不要的,更新一般都是随榜单而定,前面断了两天,因为实在是没热情写,调整了心态,今天才更,后面尽量保持日更吧。
来自断更成瘾的渣作者的忏悔:好好写文,好好更新!
仙女们也要继续爱我呀,么么~
第49章
有秦慕琤在; 将军府热闹了不少。
因着幼时身子孱弱,几乎是每行三两步便大口喘气,甚至是晕倒,但自打上了清源山; 慕挽歌命人送去了灵魄草; 以灵魄草入药,渐渐的; 他的身子骨也好了起来。
在清源山上休养两载; 他能跑能跳,亦能习武强身健体; 虽然只能学一些入门功夫; 但有洛辰脩亲自教他,似乎找到了乐趣; 也不缠着慕挽歌了,一整日多半是缠着洛辰脩。
如此这般,慕挽歌清净了几日; 精神头倒是好了不少,整日吃吃睡睡的,闲得发慌。
第五日,宁静的日子被打破。
狄国公主赫连静来了将军府,顺道带着元帝下的谕旨,赫连静在将军府暂住。
彼时慕挽歌正与秦慕琤在后院放风筝,灵璧送药来时欲言又止。
灵璧端来两碗药,一碗是慕挽歌的; 另一碗是秦慕琤的,姐弟二人近日倒是同甘共苦了。
秦慕琤补身的方子乃慕挽歌开的,他不吵不闹,乖乖喝药,无非是想早日将身子养好,不想做病秧子了。
喝完药,慕挽歌又瞧了眼灵璧,瞧她似是被什么气到了,便随口问,“非言那榆木疙瘩又惹你不悦了?”
秦慕琤一口气将药喝完,也盯着灵璧瞧。
被两双相似的眼睛盯着,灵璧不由得脸热,别开眼,愤愤道,“方才在厨房煎药,听有人议论,赫连静奉旨入住将军府,还让王爷陪她外出游玩,主子您早知会有此事,为何不……”
“我为何不阻止?”慕挽歌含笑打断,不以为意摇了摇头,“圣心难测,可洛王和洛辰脩多少猜得到几分,赫连静来将军府暂住并不妨碍我什么。”
灵璧欲言又止,终是气闷退到一旁,而后给秦慕琤使眼色。
如今只有这位小公子敢与主子说实话了。
秦慕琤起初并不太明白两人说什么,瞧了灵璧好几眼才了解了几分她所指何意,他便试探地问慕挽歌,“师姐,赫连静这名字听着像是女子,既是女子,她来姐夫府上暂住是极为不妥的,莫非她打姐夫的主意?”
灵璧暗中朝秦慕琤竖大拇指,这小公子不仅长得与主子有几分相像,就连聪明劲儿也像,若非主子父母早亡,她还真会误以为这小公子与主子关系匪浅呢。
当然,并不仅仅是师姐弟这样的关系。
听秦慕琤所言,慕挽歌斜眼笑道,“如今宸王可是香饽饽,想入将军府当宸王妃的女子多如牛毛,多一个赫连静也不多,不必大惊小怪。”
秦慕琤忽觉自家姐姐聪明是聪明了,就是有时过于迟钝,不解风情,这几日姐夫苦恼的样子,他日日瞧着,甚是同情。
唉,便是此时了,情敌登堂入室了,姐姐仍旧对姐夫不上心。
可怜了姐夫日日唉声叹气。
“师姐,你莫要轻敌哦,觊觎姐夫的女子众多实属寻常,可光明正大入住将军府与姐夫朝夕相处的却只有这赫连静一个。”秦慕琤一语道破,摇头叹息。
“姐夫桃花开的旺,前两日姐夫带我出去逛了逛,市井上传的皆是师姐与姐夫早已合离一事,甚至有传言说原本那皇后的侄女儿想嫁姐夫来着,可不知怎地又与九皇子两情相悦了……”
话到此处,秦慕琤顿了顿,才接着道,“我派人去查了,事实并非如此,皇后的侄女张蝶儿早先便想嫁给姐夫了,忽然投向九皇子的怀抱,是因她觉得姐夫命不久矣,她不想早早守寡。”
慕挽歌捏了捏眉心,颇为无语。
“琤儿,你才十岁,这些情情爱爱的少掺和,莫要学坏了,长大了只知风花雪月。”
秦慕琤撇嘴,“想来自我在娘胎里那一日便见惯了风花雪月了,习以为常自然不觉得稀奇了,自打记事起,我每日目睹爹娘恩恩爱爱。”
“……”
此言出自一个十岁的小少年之口,令人徒生怪异之感。
原来是被亲生父母荼毒过多了。
良久未听到慕挽歌接话,秦慕琤时不时偷瞄她,见她神色如常,不免有些气馁,更加可怜洛辰脩了。
只听他又长长叹了一声,“唉,如姐夫这般气宇轩昂、铁骨铮铮的大英雄,自是得世间女子仰慕青睐,可他已是我姐夫了呀,怎可容得旁人觊觎。”
慕挽歌翻了翻白眼,伸手捏秦慕琤的耳朵,没好气笑道,“这些日子他只教了你这些?你可真是出息,在这般没个正经,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清源山,让师父传信给你爹娘接你回家。”
闻言,秦慕琤面色一僵,垂眸道,“师姐至今仍不知我家在何处,姓甚名谁,只将我当个不懂事的孩子。”
慕挽歌微怔,瞧他耷拉着脑袋,眼眸微动,却是笑了起来,“谁说我不知你家在何处,你在禹州出生,出身隐族大家秦家,你父亲是现任秦家家主秦胥。”
秦慕琤惊愕抬眼,怔怔望着她。
“姐……师姐你……”
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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