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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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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挽歌给灵璧使个眼色,让灵璧出手。
  灵璧无声点头,持剑冲进山洞里,接着便传来惨叫声,重物应声而倒。
  赫连静惊慌大叫,“你是谁?”
  解决了赫连静身边的两人,灵璧冷笑一声,一脚将赫连静踹倒,手中长剑凌厉朝压住洛碧如的三人挥去。
  其中一人被她一剑抹了脖子,死不瞑目倒在了洛碧如身上,洛碧如吓得尖叫。
  另外两人躲开了,与灵璧缠斗起来。
  被踹到在地的赫连静捂着肚子欲爬起来,面前出现一双穿着绣花白布靴的脚,她愣愣抬头,惊恐瞪大双目。
  “慕、慕……”
  慕挽歌漾出一抹邪笑,恶劣露出一排白牙,抬起一只脚,在赫连静呆愣的目光中踩在了赫连静的手上。
  脚下用力一碾,山洞里彻响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啊啊,我的手!”
  赫连静挣扎着用另一只手去拨慕挽歌的脚,慕挽歌低头冷笑,踩在赫连静手上的脚挪开了,然而不等赫连静爬起来,她的脚又踩上了赫连静的后肩,再将赫连静踩在脚底下。
  那厢灵璧已收拾完最后一人,长剑归鞘,她只淡淡扫了眼满脸是血面色呆傻缩在石头后衣衫不整的洛碧如,并不想上前安抚。
  被慕挽歌踩在脚下的赫连静惊急羞恼,挣扎着,“你放开我,我堂堂一国公主,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慕挽歌面色一冷,提腿一脚踹在赫连静肩上,让赫连静的脸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吹起一阵灰尘。
  “呜呜……”脸着地的赫连静扑腾着却挣脱不得,惊惧之下用嘴和鼻子呼气吸气,欲开口却吃了一嘴泥。
  灵璧来到慕挽歌身边,慕挽歌遂才松脚,一脚将赫连静踹开,鄙夷嗤笑一声,“呵,你算哪门子公主,论起来你不过是赫连溟手上一颗不中用的棋子罢了,你真以为今日这些人是来救你的?他们其实是来送你上路的。”
  方爬了坐起的赫连静呆住,抚着被蹭破出血的嘴唇,低喃,“不会的,你骗我,太子哥哥不会这样待我的……”
  慕挽歌懒得理会赫连静了,吩咐灵璧,“将她弄到角落里去,这暗处应当有人等待时机取她性命,今日她还不能死。”
  灵璧会意,一把拽起赫连静扔到角落,顺手点了穴。
  慕挽歌走到已被吓傻了的洛碧如面前站定,解下披风给她披上。
  “可还能走?”慕挽歌语气淡淡,听不出有任何的关切之意。
  洛碧如仰起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憋着不哭出声,狼狈至极,无助又可怜的模样。
  往日盛气凌人、趾高气扬的气势已不复存在。
  经历今日之事后,她也该长些教训了。
  “行了,又不是我害你沦落至此,这样看着我有何用,要怪只怪你蠢,是非不辨,善恶不分才自食恶果。”
  言毕,慕挽歌冷漠转身,欲抬脚,发现裙角被拉住。
  洛碧如紧紧拽着她的裙角,哽咽道,“可是父王与哥哥让你来救我的……他们为何不来?”
  慕挽歌默了默才道,“是你表哥让我来的,他去救七公主了,稍后你便能见到他。”
  闻言,洛碧如松开手,抹了一把泪,脸也更花了,可她破涕为笑。
  “哥哥他果然是关心我的。”
  “……”
  慕挽歌撇了撇嘴,到底没有说破,给这位自小缺爱的小郡主留些美好期待也是好的。
  说到底,洛碧如是被张氏给养歪了,但并非无药可救。
  “洛碧如,你若还能自己走便站起来,莫要丢了你表哥宸王的脸。”慕挽歌没好气地道。
  洛碧如又仰头看了看她,倔强撅嘴,脚动了动,却站不起来,别别扭扭地道,“慕、慕……我腿软,站不起来……”
  慕挽歌面无表情弯腰,将她扶起,架着她往外走。
  灵璧扯下一旁男尸身上的腰带,将赫连静的手绑好,遂才解了穴,押着她往外走。
  洛碧如身上裹着的是慕挽歌的披风,又是慕挽歌救了她,此时不厌其烦扶着她走,洛碧如只觉心底腾起一股怪异之感。
  并非厌恶,而是感激。
  其实最初她并不厌恶慕挽歌,甚至是好奇,好奇她那位样样出色几近完美的世子哥哥看上女子究竟如何与众不同。
  初见时她也被惊艳到了,绝美的容姿,独特的气质,不似养在深闺那些贵女的娇弱,有着行走带风的气场。
  是何时开始处处针对慕挽歌的呢,洛碧如仔细回忆,似乎是从母亲每日耳提面命,不许她与慕挽歌接近,日日在她耳边说若是没有慕挽歌,张家的表姐才该是洛王府的世子妃,是她的嫂嫂。
  洛碧如时不时便抬眼偷瞄,慕挽歌忍无可忍,松开手,不愿搀扶了。
  “瞧你腿也不软了,自行下山去,护卫会护送你回洛王府去。”
  洛碧如眼露惊恐,欲伸手去拽慕挽歌的衣袖,又顿住,垂眸道,“今日我铸下大错,害了七公主,陛下与父王定不会饶我了。”
  “这会儿怕了,早前脑子里装的是浆糊么,如同傻子一般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慕挽歌无情奚落。
  洛碧如沉默下来。
  几人出了山洞,慕挽歌并不着急朝前走,自囊中拿出一盒膏药,再吹了一记口哨,两只白狸自草窝里蹿出,又跃到她怀中。
  这一幕惊呆了洛碧如。
  慕挽歌含笑摸摸俩小家伙,将它们四只脚皆抹上膏药,轻声道,“看你们的了。”
  拍拍它们的小脑袋,两只白狸跳到地上,快速钻入草丛,不多时便传来两声惨叫,人倒下的地方草丛晃动。
  灵璧也是头一回见这样通灵性的白狸,也很震惊。
  “主子,它们这般厉害啊。”
  慕挽歌摇头失笑,“我也只是试一试罢了,不曾想还真可行,也不知洛辰脩是从何处寻来的俩小家伙,厉害着呢。”
  灵璧哑然,心道这王爷送的聘礼果真是花了心思的。
  洛碧如咽了咽口水,小声道,“我听说,这两只白狸是哥哥的师父给他的。”
  “哦?”慕挽歌意外地挑眉。
  见她愿意搭理了,洛碧如如得到鼓励一般,裹了裹身上的披风,心虚垂眸,小声道,“在哥哥去下聘前,我偷听到哥哥与墨隐说起过,哥哥的师父是世外高人……”
  听完,慕挽歌便不觉得意外了,她的外公本就高人,能扬出这样极具灵性的小白狸并不意外。
  解决后患后,两只白狸便消失无踪了,灵璧还特意四下观望。
  慕挽歌也不管洛碧如了,径自抬步往回走,边走边为灵璧解惑,“方才在它们的爪子上抹了毒,暗处之人已清除了,此时它们多半是去寻洛辰脩去了。”
  灵兽认主,无比忠诚。
  被灵璧押着走的赫连静面如死灰,即便她再蠢也瞧得出来,方才躲在暗处之人可不是来保护她的。
  赫连静相信慕挽歌方才所说的了,那些人费尽心思将她从洛王府弄出来,又要借她之手毁洛碧如的清白,利用完之后,她只有死路一条。
  而后,将她的死嫁祸给洛碧如,挑动大轩与狄国的战争。
  自始至终,灰头土脸,狼狈至极的赫连静安静得像个哑巴一般,一言不发。
  救了洛碧如之后,慕挽歌也只将她带到了分叉口,恰巧与无功而返的墨隐遇上。
  墨隐走的是方才去往山洞那个方向,只是无白狸引路,他们走偏了,并未寻到山洞所在。
  “王妃,赫连静竟被您捉回来了。”墨隐欣喜,满眼崇拜之色。
  走近了才注意到洛碧如。
  “郡主这是……”
  洛碧如顿时就红了眼,厉声吼道,“你闭嘴!”
  墨隐不以为意笑了笑,眼底却不见半分恭敬,不再理会洛碧如,扬了扬手,叫了身后的护卫,“你们留下四人护送郡主回去,爷有令,赫连静能活着最好,若是有意外,死的也行。”
  墨隐此言是给赫连静警告,亦是恐吓。
  此时的赫连静沾了一脸的灰,脸上剐蹭的伤渗出血,沾了泥,流血的嘴也肿了,样子有些滑稽。
  洛碧如在护卫的保护下往山下走,期间回过两次头,第一次回头,瞧见慕挽歌正向墨隐吩咐什么,第二次回头,慕挽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草丛身后。
  慕挽歌带着墨隐与灵璧,以及余下几名护卫沿着足迹去寻洛辰脩,一路追踪至陡坡处,只瞧见了洛辰脩带去的护卫的尸体。
  墨隐痛心清点人数,数完之后更加焦急了。
  “王妃,爷带着的人全部在此处了,爷与公主却不知所踪……”
  慕挽歌站在坡上,抬手指向下方,抿了抿唇,道,“陡坡上的痕迹是有人从此处滚下去,河岸边有几具尸首,应当是挟持七公主那些人的。”
  灵璧与墨隐闻言,急忙奔至慕挽歌身旁,站在上方往下看,陡坡至河岸边一切一目了然。
  墨隐再顾不得许多了,带上护卫,疯了一般往坡下冲去,好在皆身手敏捷,几个纵跃便将要奔至河岸边。
  “主子,我们可要下去?”灵璧望着平静得出奇的主子,一时猜不透主子的心思。
  慕挽歌就地盘腿坐下,幽幽道,“静观其变罢,船还在岸边,并未渡河过去,墨隐带去的人手足够了,况且……”
  况且底下早已结束,下去也做不了什么了。


第68章 
  灵璧望着一地的尸首; 心急如焚。
  王爷带来的人皆命丧于此,不知所踪的非言、非语亦不知生死。
  灵璧急得落泪,却不敢开口。
  慕挽歌本专注于陡坡之下河岸边墨隐带人搜寻的情况,一时未留意到灵璧。
  不多时; 忽闻‘咕噜咕噜’的熟悉声; 讶然扭头,循声望去; 竟是白狸叼着一个发带蹲在那里。
  灵璧喜极而泣; 急声道,“主子; 这是非语的发带。”
  说话时; 灵璧弯腰欲去拿白狸叼着的发带,慕挽歌方要出声阻止; 便瞧见白狸灵敏一跳躲开了。
  “它爪子上有毒,而且扶风也是被毒所伤,或许非言、非语也是如此; 你莫要触碰,速速带人随白狸去寻人便是。”慕挽歌淡淡吩咐。
  有了非言、非语的下落,本该是喜事,可洛辰脩与七公主生死不明,她实在笑不起来。
  灵璧未再多言,墨隐留下三名护卫,她带着两位跟在白狸后去寻非言非语兄妹俩。
  灵璧方带人离开,这厢沈知阑与楚香寒先后赶到; 瞧见慕挽歌身后那横七竖八的护卫们的尸首,而她如老僧入定一般坐在那里。
  听到响动亦不曾回头看一眼。
  楚香寒心绪颇为复杂,方才遇到护卫护送洛碧如下山,又见赫连静失魂落魄被押在后,他以为山上的一切已让洛辰脩解决。
  不曾想,却是她。
  楚香寒正欲开口时被沈知阑抢了先。
  “师姐,你莫要坐在那里,危险……”
  与慕挽歌一同长大,沈知阑深知她不说话不理人时是心情欠佳,谁也莫要招惹,可他甚是担心她。
  慕挽歌扭头,扯了扯嘴角,笑的苍凉,勉强的模样令人心疼而不自知,她对楚香寒道,“师兄,增派人手去助灵璧,她只带了两人去寻人,还有这些护卫……将他们带回去厚葬,善待抚恤其家人,所需银两皆由将军府支出。”
  楚香寒叹道,“他们本就出自洛王府,后事自是由洛王府料理,你莫要忧心了。”
  慕挽歌点了点头,未再言语,转过头,目光注视着河岸边,那里墨隐还带着人四处找寻。
  因着上回被楚香寒诓害一事,沈知阑记仇了,眼下不愿同楚香寒搭话,他走到慕挽歌身边,学着她姿势就地坐下,陪着她。
  楚香寒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瞧见两人的背影,无奈抚了抚额,这两人还与幼时一般任性呢。
  “师妹,可是他与七公主出事了?”
  不见洛辰脩的踪影,而她却坐在上头观望,底下也不知是何情况,能让师妹这样的,也就只有洛辰脩。
  楚香寒问出口,沈知阑亦疑惑地望向底下,虽不太明白师兄师姐的谈话,可他知晓一点,那便是师姐在意之人出了意外,师姐担忧难受。
  慕挽歌不曾回头,却笃定道,“他们不会有事的。”
  是啊,他们会好好的。
  只几个小喽啰罢了,洛辰脩可是身经百战,驰骋疆场的将军王,岂会轻易出事。
  楚香寒垂眸,自嘲一笑后吩咐身后众人将地上死去的兄弟的尸首抬下山,又命几人前去支援灵璧。
  沈知阑盯着底下,听到响箭声,惊喜道,“师姐,你要寻的人寻到了,底下发信号了。”
  慕挽歌自然也听到了,悬着的心也落到实处,对上沈知阑真挚的目光,她含笑点头。
  沈知阑又道,“师姐,我知晓底下有一条小路可直达我家门口,你瞧此处是陡坡,他们寻到人无法弄上来,定是要走底下的小路的,你随我下山,去路口等他们可好?”
  慕挽歌心有触动,不谙世故的沈知阑真的变得不一样了,上回见他时便有了这样的感觉。
  以往未开的心窍似乎渐渐开了。
  “知阑,谢谢你。”她真诚致谢。
  沈知阑赧然抓抓头,“师姐,你为何要谢我,你以前可不这样……”
  慕挽歌笑了笑,欲伸腿站起,微微动作,却蹙眉了,沈知阑眼尖瞧见了,伸手扶她。
  他关切道,“可是脚麻了?”
  盘腿而坐,不麻才怪,他以前便干过这样的蠢事儿,还被师兄们嘲笑了,也是师姐去扶的他,未料今日师姐竟也会做这样的事。
  慕挽歌就着沈知阑的搀扶站起身,伸腿甩了甩,待无恙后,遂才轻声道,“坐久了而已,已无碍了,我们下山罢。”
  沈知阑点了点头,想要扶着她走,慕挽歌笑了笑,拨开他的手,“不碍事,走几步便恢复了。”
  听她如此说,沈知阑不再勉强,走在她身后。
  “师姐,你在等谁?”
  半晌未得到回应,沈知阑以为是声音太轻了她未听清,欲重述一遍,此时便听到她的回答。
  “等我的夫君。”
  “哦。”沈知阑闷闷应了一声便不再吱声了。
  娘说了,师姐嫁人了,往后再不能如以前一般时常陪他玩耍了,女子嫁人后便以夫为纲,不能与别的男子走得太近。
  师姐有了夫君,果然如娘说的一般,再不能时时陪他了。
  慕挽歌心心念的便是赶紧见到洛辰脩,并未留意到沈知阑的失落情绪。
  之后两人一路无言,由沈知阑带路,很快便去到了他所说的小路岔道口,而墨隐背着失去意识的七公主,洛辰脩由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搀扶着。
  披头散发的洛辰脩,衣袍也撕破了,瞧着狼狈得紧。
  见到她的那一瞬,洛辰脩站定,收回搭在护卫肩头的手,示意不用他们搀扶了。
  慕挽歌只淡淡扫了眼洛辰脩,而后便将目光投注在墨隐背着的七公主身上,不待她问,墨隐便躬声道,“王妃且安心,公主只是晕过去了。”
  她点点头,轻声对沈知阑道,“知阑,你速带他们去你家安置。”
  沈知阑瞧了瞧站着不动的洛辰脩,又瞧了瞧慕挽歌,情绪不高地应了一声后招呼墨隐他们跟他走。
  一行人走远了,留在原地的两人一动不动望着彼此。
  对望良久,慕挽歌一言不发转身。
  此时,洛辰脩闷哼一声,突然瘫软坐到地上,将要启步的慕挽歌猛地转身,见状,脸顿时吓白了,大步奔至他面前。
  “你伤到哪儿了?”她蹲在他面前,伸手从他的头自下查看,担忧不已。
  洛辰脩目光紧盯着她的脸,抬手指了指后脑勺,道,“自陡坡上滚下去时护着小七,我的头似乎撞在石头上了,此时脑袋晕乎乎的,浑身乏力,站不起来了。”
  慕挽歌又去到他身后,小心翼翼拨开他的头发查看,仔细查看后,她心下松了口气。
  “并无大碍,只是撞了个包出来,回去我给你搽点药。”
  “嗯。”洛辰脩应了一声,目光灼灼盯着她。
  四目相接,目光像是黏在一起了一般,他的目光极具侵略,似是能看透一般。
  片刻,慕挽歌不自在别开眼,伸手去扶他。
  “我扶你起来,先去沈家庄落脚。”
  洛辰脩的手被她拉起搁在她肩头,她架起他,慢悠悠走着,他时不时低头看她。
  “阿挽,碧如那边……”他到底还是牵挂洛碧如的安危的。
  慕挽歌应声,“她无碍,只是受到些许惊吓而已,我已让人护送她回洛王府了,师兄方才也来了,山上的事他会善后,白狸带着灵璧去寻非言、非语了。”
  “哦,辛苦阿挽了。”洛辰脩似是笑了一声。
  慕挽歌心底那一股火一下子腾起来,抬眼瞪他,“你差点儿死了,你带着的护卫无一活口!”
  洛辰脩面上的笑容敛去,他停下不走了,在她疑惑又要斥他时,他猛地将她拉入怀。
  抱着她,便拥有了一切。
  “阿挽,那些护卫虽然无辜,可我不得不狠心除去,他们是父王的人,留不得的……”
  听到他坦白,慕挽歌反而心安了。
  山上那些护卫的死过于蹊跷,洛辰脩一人便能解决挟持七公主那帮人,不可能会眼睁睁瞧着护卫一个个死去,那些人中毒后无法动弹被杀,她便怀疑洛辰脩了。
  那些护卫是洛王的人,洛辰脩早有拔除之意,今日之事是个契机,无需他亲自动手,他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七公主可察觉你是故意的了?”她担心的是七公主那纯善的性子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算计。
  崇拜敬重的兄长竟然袖手旁观,眼睁睁瞧着那么多护卫在眼前死去而无动于衷,这样的冲击于七公主而言终究是太大了。
  洛辰脩摇头道,“小七瞧见扶风中毒时便吓坏了,我追上救她时,她神情恍惚,对方用毒时我假意中毒不能动弹,护卫尽数被屠后,使毒之人欲对我出手,小七冲过来咬了那人一口……”
  七公主见兄长有危险,自恍惚中醒神,疯了一样推开挟持着她的人,不要命地冲过去咬住黑衣人的手,那人吃痛挥手,失手将她推下陡坡。
  洛辰脩飞身去救,护住七公主,兄妹二人滚下陡坡。
  那些人也追了下去。
  滚下陡坡时,七公主晕了过去,洛辰脩虽然撞伤头,但仍有意识,在河岸边与十几个杀手打斗,皆被他灭了。
  他也发觉了,被沈知阑的裂心掌重创痊愈后,他的修为竟然还提升了。
  可他也知晓,这一切的功劳来自何人。
  是他的阿挽啊。
  “阿挽,我修为精进,你可知晓?”他问她。
  慕挽歌扶着他继续朝前走,淡淡应声,“嗯,结缡蛊的功劳。”
  而后,她问,“对你们使毒之人你可知晓其身份?人可是被你杀了?”
  洛辰脩轻叹,“那人自称是毒王的徒弟,声称要为红药报仇,我瞧着他多半是红药的相好罢,虽不是我的对手,但奸诈狡猾,投入河中,让他逃脱了。”
  慕挽歌失笑打趣,“王爷的眼睛怕是要比月老的还要厉害些,连人家是谁的相好也能瞧得出来。”


第69章 
  灵璧跟着白狸; 很快便寻到非言、非语兄妹俩了,与扶风一样中毒昏迷,就在离先前关押洛碧如的山洞不远处的沟里,非语只是中毒昏迷; 非言受了很重的内伤。
  在楚香寒的相助下; 非言、非语也被送到了沈家庄。
  慕挽歌再度给扶风诊脉后,开了方子; 好在沈家庄药材齐全; 府上有大夫,倒是帮了慕挽歌的大忙。
  非言、非语与扶风中了一样的毒; 虽致人昏迷; 但并非是立即取人性命的剧毒,下毒人之人并非心善; 而是更恶毒。
  中毒者不会立刻死去,四肢无力再无法反抗,任人宰割; 这才是最残忍的。
  那些死去的护卫便是这样毫无反抗之力死在了杀手的剑下。
  扶风与非言、非语算是幸运了。
  非言要倒霉些,还中了别人一掌,内伤较重,需得好些时日调养。
  看灵璧守着非言,眼睛红红的,慕挽歌安抚地拍拍她的肩,“他无大碍,将养个把月便能痊愈了。”
  灵璧点了点头; 想笑的,却哭出声了,赶忙捂住嘴,几度哽咽说不出话来。
  “一会子喂他们兄妹俩喝药,约莫一个时辰左右他们会醒过来。”慕挽歌轻声嘱咐后才出了屋子,去了隔壁屋。
  洛辰脩在隔壁,七公主昏睡还未醒来。
  慕挽歌进屋,见楚香寒也在,意外挑了挑眉,“师兄不着急赶回去向洛王禀报?”
  楚香寒优雅饮茶,淡笑,“洛王府能干之人众多,多我一个不多,况且方才父王也在山下,见到洛碧,他大概都已知晓,该如何做,用不着我操心的。”
  “师兄不怕知阑放狗咬你么?”慕挽歌摇头失笑,沈知阑可是记仇的小孩子心性,上回之事,他可是记仇了。
  如今在沈知阑心里,师兄已不再是曾经那个美好的师兄了,沈知阑便是这样纯真的性子,爱憎分明。
  谁对他好,他加倍对那人好,谁对他不好,他会一直记仇的。
  孩子心性便是如此。
  楚香寒放下茶杯,无奈扶了扶额,有抬眼看向她,真挚恳求,“不若师妹替我向师弟说说情,打小他只听你的话,你若为我说好话,师弟他定不会再记仇了。”
  慕挽歌看了看抿唇不语的洛辰脩,正巧他也看着她,她无辜摊手,无情拒绝了楚香寒的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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