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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妒夫-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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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挽歌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抚上秦夫人的手腕,凝神诊脉。
  她收回手时,秦慕琤已来到她身后。
  “姐姐,娘她如何了?”
  慕挽歌淡淡道,“衣已无大碍,歇息几日,好生调养便可痊愈。”
  闻言,秦慕琤安心了,坐到床沿,拉住母亲的手,“娘,姐姐医术精湛,武功也好,真的很厉害,在山上时,师父时常夸姐姐,说姐姐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
  慕挽歌一阵无言,拍马屁拍得这么明显。
  秦夫人欣慰笑着,伸手摸摸儿子的头,附和道,“是啊,她很厉害。”
  秦慕琤又说了几句宽慰秦夫人的话,哄着欺负人喝了药,扶她躺下。
  眼前的小少年机灵懂事,慕挽歌不记得她这么大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但她觉得自个儿这么大的时候一定很顽皮就是了。
  待秦夫人歇下,自屋中出来。
  出了小院,秦慕琤便伸手拉住慕挽歌的衣袖,慕挽歌疑惑偏头。
  秦慕琤仰着悄生生的小脸,道,“姐姐,爹早些时候便将赈灾的粮食备好了,在你救了娘的第二天夜里便送往南境了。”
  慕挽歌微微讶异,很快又平静下来了。
  秦家家主非常人能猜透的,宸王要来禹州一事,他怕是早已知情,而秦夫人的事只是一个契机。
  若妻子无恙,身为家主的秦胥会亲自前往南境。
  若妻子有事,他怕是眼睁睁看着那些灾民饿死在眼前也无动于衷,正好多些人陪葬。
  一个冷漠无情之人,却也是最深情的。
  自私得可怕。
  慕挽歌只笑了笑,未说话,她也不知该说什么。
  秦慕琤又带着几分讨好地笑道,“爹与姐夫亲自去,南境之事定然可解,姐姐你安心在此等候姐夫归来,也可调养一下身子,琤儿听说了,你为了救姐夫,元气大伤,武功至今未恢复……”
  慕挽歌被逗笑了,抬手轻敲他的脑门。
  “小小年纪想这么多,将来长大了,脑袋太大,娶不到媳妇儿的。”
  秦慕琤嘿嘿笑,顺势拉住她的手,“琤儿将来只娶像姐姐一般厉害的女子,若是没有,琤儿便不娶了。”
  “……”
  臭小子还挺挑!
  慕挽歌失笑,拉着他往花园而去,边走边与他说笑。
  “我觉得你公主姐姐那样的也不错,将来你娶个那样的媳妇儿便不会无聊了。”
  秦慕琤忙不迭摇头,一脸惊恐道,“公主姐姐虽好,可琤儿不要当驸马!”
  “哟,还挺有志气,你以为驸马是那么容易当的,别人烧高香还求不来呢,你小子还不乐意。”慕挽歌斜眼笑道。
  秦慕琤一本正经道,“爹说了,驸马其实与上门女婿无甚差别,只名头响些,给皇帝当女婿而已,其实活得可憋屈了。”
  “……”
  小小年纪,懂得真多。
  风辞并未在禹州久留,洛辰脩走的第二日,风辞也离开了,并未当面向慕挽歌辞行,只言片语未给她留,倒是给七公主留了封信。
  风辞一走,七公主的玩伴便只有秦慕琤了,这两人凑到一起,秦府可就热闹多了。
  如此过了五日,慕挽歌仍旧未收到洛辰脩的任何消息,连一封报平安的信也无。
  她有些着急了,焦躁不安。
  而秦胥的信则每隔一日便会送到,信中对洛辰脩只字未提。
  当天夜里,慕挽歌自梦中惊醒,心中不安,一夜无眠。
  天未亮,房门被敲响,灵璧拿着密信,神色匆忙来到慕挽歌床前。
  “主子,出事了!”


第81章 
  自噩梦中惊醒后便未再入眠; 此刻慕挽歌有些精神不济,脑袋昏沉沉的。
  灵璧满眼急色,慕挽歌翻身坐起,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
  “主子……”灵璧忽然犹豫了; 不知该不该在此时说。
  “何事如此惊慌?”
  慕挽歌眼也未抬; 淡淡道,“好的坏的; 但说无妨。”
  灵璧压下惊慌; 不再迟疑,禀道; “主子; 王爷那边出事了……三日前,王爷遇袭; 失踪了。”
  慕挽歌捏着眉心的手微顿,复又恢复如常,平静问; “此事小七她可知晓了?”
  灵璧道,“墨隐飞鸽传书来,是王爷留下的护卫与我说的,想来七公主此时已知晓了……”
  墨隐与护卫间自有他们的法子保持联系,这几日一直没消息传来,此时传来的却不是好消息。
  七公主那边也是瞒不住的。
  慕挽歌不安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事已至此,她担忧亦无用了。
  她是主心骨; 不能慌,更不能乱。
  见主子这样平静,灵璧有些猜不透了。
  “主子,接下来该如何做?”
  慕挽歌思忖道,“你先去稳住小七,收拾收拾,我要去一趟南境,将琤儿叫来,我有些话要叮嘱他。”
  “是。”
  灵璧应声后欲转身离去,忽然又顿住。
  慕挽歌道,“还有何事?”
  灵璧面带困惑,道,“主子,京中之事您真不插手管了么?若是京中被九皇子掌控,王爷便处于劣势了,您当真不管?”
  昨日便收到消息,京中将生变故,九皇子慕容谌欲兵行险着,逼宫夺权。
  可主子听过后只是眉头轻蹙,之后并无任何吩咐,也不曾问起,就如同未听到此事一般淡然。
  主子过于平静,这才是灵璧百思不得其解的,以主子与王爷的关系,自然是要帮着王爷才是,岂会放任九皇子夺权而坐视不理。
  但主子行事向来有自个儿的主意,旁人插不上手,但一夜过去了,主子像是忘了有这回事儿一样,毫无动静。
  灵璧有点心急了。
  慕挽歌失笑,“皇帝不急,你瞎着急,那是他儿子,有多大的野心,他比任何人清楚,灵璧你记住,姜还是老的辣,况且即便慕容谌得逞了,那也是洛辰脩无能,我若插手,岂不是叫人说你崇敬的王爷是个吃软饭的无能之辈么。”
  “原来主子您早料到九皇子会如此。”灵璧终于安心了。
  慕挽歌轻笑摇头,“并非是我早有意料,而是深知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心性,上位者多疑,亘古如此,君臣父子,生在帝王家,哪有那么多的父子之情,父子离心,夫妻情薄……慕容谌终究是心急了些,但恰好是洛辰脩的机会。”
  主子所言过于深奥,灵璧一时间并不能全然理解,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便去做事了。
  只要知晓主子与王爷不会有事就好了,别的事,她也不怎么在意。
  灵璧离开,慕挽歌叹了一口气,下床着衣,她得先去见一见秦夫人,将事情缘由说一下,总归是承诺了要守在秦府的,此时离开,到底是失信于人了。
  即便那人是她的生父。
  出乎慕挽歌的意料,她去到秦夫人屋里时,秦夫人已经在等着她了,瞧那神态,明显是知晓她会来。
  进屋后,慕挽歌未开口,靠坐在床头的秦夫人面带慈爱的笑朝她伸手。
  “歌儿,你过来,为娘有话与你说。”
  慕挽歌走过去,并未伸手,而秦夫人像是未察觉她的疏离,轻轻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床上。
  “我是来辞行。”慕挽歌开门见山说明来意,倒也不曾挣脱手,任由秦夫人握着。
  秦夫人轻叹,“唉,为娘知晓你要去南境,你父亲在书信中也说了,你若要去,不必拦你……好在他也在南境,你去那里,为娘倒也稍稍安心,至于宸王,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为娘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嗯,您多保重。”慕挽歌淡淡应声,情绪不高。
  秦夫人拿过放于枕边的一个木匣子,递给慕挽歌,她不接,秦夫人解释道,“出门在外没有银子傍身多有不便,里面装的是银票,你带着用得上,为娘无能,除了这些,帮不上你什么。”
  慕挽歌伸手接过,打开匣子,当着秦夫人的面取走银票,匣子放在一边。
  秦夫人会心笑了。
  她的女儿虽仍旧不愿开口唤她一声娘亲,但愿意尝试着接受她的好意,这是好的转变。
  总有一日,一家人会欢欢喜喜在一起的。
  “歌儿,你身上那枚平安扣至关重要,想来你师父与你说过了,若有必要,它可号令慕家军,你妥善保管。”
  慕挽歌道,“那枚平安扣我给洛辰脩了。”
  “什么!”
  秦夫人惊到了,紧紧抓住她的手,急道,“那是信物,怎可轻易……”
  慕挽歌轻声打断,“那本就该是他的,交给他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秦夫人怔住,一脸困惑,静待慕挽歌为她解惑。
  慕挽歌扯了扯嘴角,却未笑出来,“当年慕将军将那信物给您时却未告知您,他与洛妃娘娘乃青梅竹马有一段旧情,洛辰脩是慕家唯一的骨血。”
  “这……”
  秦夫人愣了愣,随即激动起来,眼含泪花,却是在笑。
  喜极而泣。
  “慕大哥的儿子……那孩子竟是慕大哥的儿子!”
  缘分使然,恩人的儿子成了她的女婿,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浑然不知慕大哥还有一个儿子活在世上。
  “歌儿,是真的吗?”
  “他都这么大了……慕家的骨血……”
  秦夫人激动得语无伦次了。
  慕挽歌终于笑了,轻拍秦夫人的手被,以示安抚。
  “我要去南境寻他,确定他安然无恙才能安心,待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回来禹州,您多保重。”
  秦夫人双眼含泪,满眼不舍,但还是点头,哽咽道,“去吧,为娘等你们平安归来。”
  “嗯。”
  慕挽歌带着秦夫人给的银票离开了,她踏出房门时,秦夫人赤脚追了出来,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她虽然知道身后有人看着,却不曾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追夫进行时


第82章 
  匆忙的南镜境之行; 慕挽歌带上了七公主,只是到底是金枝玉叶,自小未吃过苦头的七公主,此番吃了些苦头。
  不到一日; 七公主的大腿内侧及臀部便磨破了; 可她一直忍着不说。
  是在路过一个镇子时停下喝水用饭时,慕挽歌发觉她走路姿势怪异才惊觉忽略了她贵为公主的事实。
  因七公主之故; 慕挽歌临时决定在镇子上住一晚; 待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在客栈住下,慕挽歌亲自送药去给七公主; 七公主的房门只是虚掩; 她推门进去,隐约听到压抑的哭声。
  慕挽歌走进去; 屋中之人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抬眼看来。
  七公主来不及擦拭的泪还挂在白皙小脸上,泪眼蒙蒙看着慕挽歌; 委屈极了。
  “嫂嫂,小七并非有意拖后腿,小七知晓哥哥面临困境,生死关头,只是想去救他,可是……”
  “呜呜……小七不是故意的……”
  七公主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哗啦,自责不已。
  慕挽歌走近,在她身旁坐下; 笑道,“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若叫你哥哥瞧见了,又该笑话你了。”
  七公主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呜咽道,“嫂嫂,我难受死了,屁股好痛,可我担心哥哥……”
  抬手摸了摸七公主的头,慕挽歌轻声细语安抚,“你要相信你哥哥,他那样的人岂会轻易出事,咱们不急,慢慢去见他也是可以的。”
  “真的吗?”七公主顿时破涕为笑,就着衣袖抹了抹眼角,有些难为情地低了低头,“哥哥那样厉害,定不会有事的,嫂嫂说的是……”
  慕挽歌轻笑,“傻丫头,来来来,我给你上药,此药是我亲手调制,药效极佳,夜里睡着便不觉得疼了。”
  七公主仍有些害羞,慢吞吞的宽衣解带,慕挽歌只觉好笑,将药瓶塞给她后便起身走了。
  “嫂嫂……”七公主不明所以,怯生生唤她。
  慕挽歌头也不回,摆手道,“我叫你的侍女来帮你。”
  七公主捏着药瓶,红着眼笑了。
  此番七公主同八皇子一同离京,七公主身边随侍的只有一个婢女,却也是打小便侍候七公主的,相比之下,七公主自然在侍女面前更放得开些。
  慕挽歌深知如此,遂才将药留下便离开了。
  七公主的侍女进屋后,慕挽歌回隔壁屋,叫灵璧去备一辆马车来。
  翌日一早,七公主瞧见马车时欢喜不已,心下更是感激慕挽歌对她的好。
  但也正如慕挽歌昨夜说的那样,不着急,慢慢前行便是了。
  是以,一行人慢悠悠朝南境的方向前行。
  又是一日过去,黄昏时分,终于抵达南境。
  墨隐在带人在城门外迎接。
  见到墨隐那一刻,七公主焦急询问,“墨隐,哥哥寻到没?”
  墨隐并未立即回答,在行礼时摇了摇头
  七公主眼中的期待一点一点消散,失望垂眸。
  骑马在前的慕挽歌扭头看了一眼,给墨隐会意,未再多言,上马领着一行人入城。
  南境方经历过大劫,因宸王与禹州秦家同来南境赈灾,短短数日,灾情已控制住,此时城中恢复几分元气。
  不仅仅是禹州秦家,连京中的风家亦挂着风家亦挂着家徽搭了粥棚施粥。
  慕挽歌疑惑问墨隐,“风家是何人来此?”
  墨隐应道,“禀王妃,是风少主。”
  慕挽歌正欲说什么,忽然瞧见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师兄?”
  楚香寒自风家粥棚里出来,站在慕挽歌马前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吟吟看着她。
  “师妹,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慕挽歌并无寒暄叙旧的热情,可他拦住去路,她只好下马。
  有些事似乎在这一刻全然有了解释,可她心中仍存有一丝侥幸,希望洛辰脩无事。
  可越是强迫自个儿这样想,对上楚香寒的目光,她遍体生寒。
  楚香寒与风辞一同出现在南境,而洛辰脩偏偏失踪了,怎会如此凑巧。
  她早知楚香寒不可信。
  那么,风辞呢?她可会错信了风辞?
  此刻,楚香寒似是兴致极好,与慕挽歌寒暄起来。
  “论起来,秦爷与我们乃师出同门呢,如今我才知师妹你竟然是秦爷的女儿,是秦家的大小姐……”楚香寒自顾自说着,语气无比感慨。
  慕挽歌懒得理会,一言不发。
  “师妹此番定是为宸王而来,他失踪那日,我便已命人找寻,但至今五日有余仍无消息,怕是凶多吉少了。”楚香寒喋喋不休,无人回应,他亦说得起劲儿。
  “原想着他身经百战,无人敢……”
  “师兄,你话太多了,烦!”慕挽歌忍无可忍,凝眸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楚香寒抿唇,忽而自嘲笑了笑,她对他如此厌恶,连与他说话的耐心已无。
  自小一块长大的两人如今变得比陌生人还不如。
  是从何时开始的呢?
  约莫是从她遇见洛辰脩后便有了改变,她本就不多发的耐心尽数给了洛辰脩,对于旁人,她连假意的笑容也懒得给。
  马车上的七公主也下来了,瞧见楚香寒,有些讶异,唤了一声。
  “表哥,你怎会在此?”
  楚香寒见她走路姿势怪异,打量了一眼,心下了然,眼露关切,“公主此行必是吃了不少苦头,若娘娘知晓,必心疼得紧,公主可要好生保重才是。”
  “多谢表哥。”
  七公主与楚香寒并不是很熟,交谈起来也不怎么热络,道了声谢后便挽住慕挽歌的手,心急问,“嫂嫂,我们去何处寻哥哥?”
  闻言,楚香寒亦看向慕挽歌。
  “师妹此番前来只是为找寻宸王下落?我以为你是来见秦爷的……”
  慕挽歌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抬眼看向楚香寒,满不是不耐,“师兄你何时成这样了,假惺惺,你不累么,亦或是你费尽心机要回的身份给你的便是这些虚情假意。”
  呃……
  七公主怜悯地看了看被骂虚情假意的楚香寒,可她觉得慕挽歌骂的没错,她也觉得楚香寒热情过头了。
  楚香寒的面色只有一瞬的僵硬,而后不以为意笑了笑。
  “我知你因宸王失踪一事着急,但无论如何你也要保重自个儿,我听闻你如今武功尽失,行事务必要小心些。”
  慕挽歌顿步,目光冷冷扫了向楚香寒,“师兄听谁人说的我武功尽失?”
  七公主亦心生警惕,戒备地盯着楚香寒。
  嫂嫂武功尽失一事她此时才知晓,可表哥为何故意提及,分明是有试探之意。
  楚香寒看着两人,笑道,“自然是宸王说的。”
  这一回不待慕挽歌发作,七公主率先炸毛了,凶狠瞪着楚香寒,“表哥这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话,休要趁机挑拨离间,哥哥他性子冷清,除了嫂嫂外,他连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表哥这样的行径着实卑鄙了些。”
  “……”
  楚香寒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慕挽歌瞧下意识挡在她身前的小丫头,心下一暖,方才的烦躁消散了不少。
  “小七,我们走。”
  正眼也未给楚香寒一个,慕挽歌牵着七公主朝秦家的粥棚走去。
  秦胥也在粥棚,换身了一声粗布衣,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的气质也不一样了,变得亲和了许多。
  见女儿到来,秦胥温和一笑。
  将舀粥的大勺递给一旁的人,他就着在布衣上擦了擦手,朝慕挽歌走去。
  “今日最后一次施粥了,朝廷的赈灾粮已运到,明日起百姓将由官府带领,将耕地翻新重新撒上种子。”
  如寻常人家的父女一般,秦胥絮絮叨叨说了一些,慕挽歌耐心听着,并无方才的不耐烦。
  秦胥乃天机子嫡传弟子,已找到应对虫灾之策,秦家运来的赈灾粮足够撑到朝廷的赈灾粮运到,而且风家也参与了赈灾,情况确实远比预想中的好上许多。
  慕挽歌与七公主随秦胥一同回了秦家名下的客栈。
  慕挽歌也不着急询问关于洛辰脩的事,先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惫,又睡了一个时辰后,才去见秦胥。
  秦胥在屋里等着她了,给她递了杯热水,慢条斯理与她说起那日洛辰脩出事时发生的事。
  “那日宸王收到消息,有人欲在城外劫走朝廷送来的赈灾粮,他便亲自带人去接应,而他带去的人皆命丧于城外的密林,他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胥云淡风轻,慕挽歌亦平静如常,道,“如此说来,那日他未带墨隐前去。”
  “嗯。”秦胥笑了笑。
  父女俩对视一眼,慕挽歌也笑了,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后放下,并未犹豫,轻唤一声,“父亲,多谢您了。”
  她的这一声‘父亲’令秦胥一怔,饶是再如何冷漠无情,此时终究是一个寻常的父亲。
  他的女儿愿意认他了。
  “歌儿,可是原谅为父了?”秦胥极力克制住汹涌的情绪,眼中的喜色却出卖了他。
  慕挽歌叹道,“孰是孰非已不重要了,当年之事早已过去,您与母亲也该忘了它,放下心结,好好过日子才是。”
  秦胥欣慰而笑,“你娘若是知晓你这番话,定是欣喜的。”
  他想,稍后便书信一封送回家,叫瑶儿也开怀一些。
  他们的女儿终于肯原谅他们了,于他们而言,此乃天大的喜事儿。
  慕挽歌自屋中出来,遇到在外焦急踱步的七公主。
  “嫂嫂,哥哥他……”
  七公主将要出口的话被慕挽歌一个眼神止住,她身后是风辞与楚香寒一同走来。
  狭窄的廊上,四人相遇。
  七公主见到风辞,终于有了几分欢喜,展露笑颜,“风哥哥,你忙完啦。”
  慕挽歌瞧得出来,相较楚香寒这个表兄,七公主是真的与风辞投缘,而风辞待七公主也不错,比洛辰脩更像个兄长。
  七公主迎上去,在风辞跟前站定,满眼欢喜,风辞抬手轻敲她的脑门两下,笑得宠溺,“听你的侍女说你这一路吃了一些苦头,我瞧你活蹦乱跳的,哪有那么娇气。”
  听到这话,七公主眼一热,低下头,绞着手指不说话了。
  见状,风辞轻咳一声,不自在地解释了一句。
  “我并非说你娇气……”
  七公主始终低着头,风辞也瞧不见她的表情,只以为惹七公主伤心了,无奈只得以目光向慕挽歌求救。
  慕挽歌憋着笑,表示爱莫能助,其实她看到七公主低着头偷笑呢。
  风辞这厮就该叫小七折腾一下。
  楚香寒看着三人的互动,他便是个不相干的局外人,心下不禁有些失落,曾经他也有如风辞这般的,只是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到他都快要忘记了。
  那是在清源山上,只要他在,师弟们皆围着他转,欢声笑语不断,而眼前的师妹却不似曾经那样喜欢捉弄他了,甚至厌恶到不愿多瞧他一眼。
  不多时,慕遇尘回了自个儿的房间,慕挽歌与七公主则去了风辞的房间。
  三人进屋后,慕挽歌将房门关上,率先开口,“风辞,小七交给你了,你带她回京,务必要护她周全。”
  七公主怔住。
  “嫂嫂……”
  风辞默了默,终是点头。
  他不问也知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七公主跟着她确实不妥,而她所求之事,他不会拒绝,也无法拒绝。
  七公主慌忙去抓着慕挽歌的手,红着眼,咬着唇,委屈得紧。
  慕挽歌伸手捏捏七公主白皙的小脸,笑道,“跟着你风哥哥是享福,吃好的喝好的,乘坐舒适宽敞的马车,跟着我只能风餐露宿且没日没夜赶路,你受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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