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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启明星-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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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小姐…”叶皖竟然觉得自己突然象个偷吃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样,面红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宁宁要么叫我Night,要么叫我宝剑儿,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姓张的?”
  呃!
  叶皖默默地凝视着面前那张吹弹得破的粉脸,静静地任由月光流淌,搁在车窗的手指微微一弹,触上了另一根纤细的手指,略一犹豫,叶皖慢慢地按了上去,将整只手都握在掌心。张剑的眼睛慢慢红了起来,面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几乎透明的鼻翼急速**着,没到一秒钟,眼珠已经滚滚而落,咬着唇娇嗔道:“老公,你还不快抱我!”
  叶皖再也无法装下去,推开车门,一把将张剑拖了进来,按在怀里,伸出大嘴就要吻上那娇艳的红唇。
  张剑伸出手撑在叶皖脸上,娇喘着道:“老公,我要看你的脸。”
  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在面上揉了几下,解了刺穴之术,颤声道:“宝剑儿!”
  虽然肤色有点黑,但是却与三年来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完全一样,不过更为成熟,平添了一种更让人神迷心醉的英武俊朗。张剑的面上现出一种既委屈,又幸福的表情,喜极而泣,紧紧抱住叶皖,粉脸主动地贴了上去:“老公,是你,是你,你终于来了。”热泪潸然而下。
  唇被张剑紧紧吻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人在狭小的车内尽情拥吻,张剑的身子在叶皖大手的抚摸下很快就得滚烫起来,三年来的相思,三年来的苦候,终于有了结局。虽然这一天的到来,两个人都没有想到。
  品尝着香甜的红唇,尽情地吸着张剑又香又滑的小舌头,双臂紧紧搂住那曲线玲珑的身子,两只大手象饥渴似的在爱人的胸口揉搓,在滚圆的臀上抚摸。没一会儿,张剑已经不堪情挑,气喘吁吁地松开叶皖,羞红着脸,温柔地伏在叶皖怀里喘气。
  一头青丝被叶皖揉得蓬松起来,弯曲的颈项和柔软的背臀形成绝美的弧度,情动的女人体香撩拨得叶皖下身坚硬如钢,顶在张剑的小腹,又痛又难受。
  “老公,我妈妈…还没回来。”怀里传来玉人又低又细的声音。
  叶皖坐在浴缸里,张剑穿着睡衣,坐在他的身边,含着女儿家的羞涩和欣喜,鼻端带着细细的汗珠,挽着双手轻柔地搓着叶皖的头发,细腻的洗发液堆在叶皖的发间。
  “老公,低一下头。”
  “哦。”叶皖低下头,斜着眼看着张剑,伸手穿过睡袍,抚上娇乳。
  “老公!”张剑娇嗔一声,扭了扭腰,嘴角含着笑,却并没有让开,忍着胸口传来的酥麻,打开花撒冲洗着叶皖头上的洗发液。
  叶皖面上的易容膏已经完全清洗干净,整个人赤裸裸地站在张剑面前,高举凶器。
  张剑虽已和叶皖有了肌肤相亲,却仅此一次,心理上和生理上都近乎一张白纸。这次重新看见爱郎,不仅喜极之下,壮着胆子忍羞含怯,拿着浴巾擦了几把,偷看了两眼,早已浑身发软,难以自持,两只手按在男人胸口,微阖着双眼。
  叶皖一把抄起张剑的小腿,将她抱起,在张剑的惊叫声叫,大步迈出浴室。
  半垂的窗帘,昏暗的床头灯,张剑皎洁玉润的身子横陈在宽大的床上,叶皖伏在一侧,看着玉人儿羞不可抑的脸,心里盈盈的都是甜蜜。
  又细又长的颈项,仿佛如同白玉雕就,又象瓷器一样精细,晶莹的肌肤粉光致致,盈盈一握的柳腰,连着那丰满圆挺的臀部,弯成一道足以点燃夜火的曲线。
  “宝剑儿!”轻声的呼唤,就象那最强烈的春药,让女孩儿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星眸迷离,俏脸生晕,两条修长匀称的腿,悄悄地绕上了叶皖的腰间。
  “老公,我要跳舞给你看!”
  一袭透明的轻纱,裹在张剑那曼妙无比的身上,丰臀长腿,坚挺的胸,轻纱搭在柔软的腰间,陡然滑落到臀部,大半将落未落,仅靠两条细绳散散地箍在张剑的颈间。
  张剑素手轻扬,如仙如幻,晶莹香艳的玉体半遮半掩,那胸前的蓓蕾,那双腿间的丘壑,随着张剑的迴旋、抬腿,勾手、仰首,无不春光毕露。
  柳腰轻,莺舌啭,管含兰气,胡槽雪腕,回颦一笑,杨柳春风,芙蓉娇弱。星斗南望,满楼明白梨花,直叫人疑似不在人间。
  张剑是专业古典舞出身,又进修了现代舞,跳一段舞自然是驾轻就熟,何况是在爱郎面前,张剑表现的更为奔放,随意组合的动作,尽显惊人魅力。这等春色无边,却叫叶皖生出疼惜之心。
  手一勾,张剑身子一歪,刚要惊呼,整个人已经落入叶皖怀里,一只晶莹到极致的脚握在手中,入手纤细,温腻柔软,五只脚趾嫩生生的向内蜷着,惹人疼爱。叶皖将张剑的脚放在嘴边,张嘴含住了两只脚趾。
  “唔…”
  张剑脚上一麻,又酥又痒,想要挣脱却又没有一丝力气,红着脸悄悄睁开眼,看着爱郎肆意把玩着自己的一双玉足,银牙暗咬,闭着眼喘了会儿气,感受着那深入骨髓的爱和思念,还有那丝丝绵绵,真实象要叫人哭,要叫人笑,要叫人大喊的快感。
  叶皖轻轻伸出舌尖,舔在那软软的、几乎透明的耳垂,惊得张剑浑身颤抖,玉臂揽着他的颈子,紧紧抿着嘴,喘息不已。
  手轻轻覆上张剑的胸口,那一团饱满、柔软的**,盈盈一握,象盛开的野外寂寞的玫瑰,等待着那情人的采摘。
  樱桃般的乳珠含在嘴里,温柔地咬在齿间,半个身子斜着伏在张剑的身上,大手从又滑又软的腹部经过,张剑只觉得那烫手的温暖象滚雷一般传遍全身,便再也忍不住,樱唇微启,吐出一口气来。“老公!”
  这一声如泣如诉,象箫管低沉呜咽,更像轻风吹动了屋檐的风铃,叶皖偷偷地探到张剑的腿间,手掌滑过白腻丰满的大腿内侧,触到一团湿滑温热的软肉,指尖一点便按压下去,同时抬起头来,噙住了花瓣似的丰唇。
  张剑顿时情动不堪,娇躯腾的火热起来,身子骨软绵绵的,再没有一丝力气,低低地呻吟着,蹙着眉尖,垂下眼帘,任由爱郎轻薄。
  月光下,张剑双颊红晕,一双眸子如丝,含烟笼雾,修长的颈下瘦削的锁骨微微颤动,整个身子象羊胎瓷器一般丰腴如膏,白腻似雪,偏偏情动之下,染上玫瑰似的绯红。
  张剑仰面躺在床上,叶皖宽厚的身子压在身上,一条修长的美腿垂在叶皖肩上,另一条腿被叶皖夹在腋下。雪白的玉趾抻着劲,等候着爱人的怜爱。
  突然叶皖身子一动,张剑闷哼一声,滴露的花心初遭侵掠,又慌又乱,酸麻痒酥的感觉让美人儿一时承受不了,大悲大喜的巨大情绪波动,再加上爱到骨里的美梦成真,竟然低声抽泣起来。
  “宝剑儿,怎么啦?”叶皖吓了一跳,稳住身子,柔声问道:“是不是…不习惯了?”
  张剑“噗哧”一笑,恨恨捶了叶皖一下,心底被柔情蜜意填得满满当当,忸忸怩怩道:“老公,不是啦。”翘臀微不可及的动了两下。
  叶皖敏锐地收到了暗号,专心致志地轻抽浅送,不住伏下身去吻着张剑的耳垂、脸颊,张剑被叶皖侍候得身心皆畅,抬起上身,一条丁香小舌钻入叶皖口腔,象丝滑香甜的巧克力一般,细细密密地叩着叶皖的牙齿。
  没一会儿,叶皖渐渐加快速度,托着圆滚滚的美臀加重了力度,张剑眉开目散,星眸迷离,声音由细到密,浑身强烈的颤抖起来,双手掐进叶皖的背部,大叫起来:“老公,老公,呜呜呜…”哭声未绝,忙不迭地樱口轻启,送上香吻。
  一阵春潮涌动,张剑象脱了力的偎在叶皖怀里,软软白白的小手按在叶皖胸口,舒心地叹着气,黛目凝视着爱郎,舍不得片刻移离。
  “宝剑儿。”
  “嗯?”
  叶皖温柔可意地抚摸着张剑高潮后晶莹剔透、莹洁如玉的身子,这使得在余韵中的张剑感受到爱郎的心意,甜甜一笑,纤手捉住叶皖的凶器,撅起嘴来:“老公,我都没见过这个坏蛋,它都欺负我两次了!亏死了!”
  “宝剑儿,你受苦了。”叶皖看着怀中张剑的小女儿样,想着她这三年来的寂寞和委屈,不由得心疼起来。
  “老公,我不苦。我知道你在国内做了好多大事,还差点…”张剑突然回想起三年前那次终审判决,饶是已经过去很久,仍然后怕起来,嘴唇着颤抖,伸出手摸上叶皖的下巴。
  叶皖握住张剑伸来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突然脸色一变,翻转过来:“宝剑儿,这是怎么回事?”
  如雪的皓腕上一道浅红的刀痕,叶皖再没有经验也知道那是割脉自杀。
  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也划出警戒圈,叶皖感念张剑的痴情,又觉得对不起她,搂着玉人,把自己感情上的事全部交待,一点也不隐瞒,垂首等待发落,半晌都没听到动静,叶皖迟疑地抬起头,才发现张剑的大眼睛满是笑意。
  “老公,我知道小满,也知道武扬眉,她们对你的感情你若有负,那便不是你。你不来找我,我也知道你进了军队,妈妈都告诉我了,你是特工,不能随便离开祖国的。我心甘情愿的等着你,等着你…”
  “我原先哪里有英文名字?到了堪培拉,为了方便自己就起了个‘Night’,所以宁宁会这样称呼我,老公,你知道我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吗?”
  Night、夜晚、Ye-Wan,这个名字的汉语拼音与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样,叶皖略一分析,哪里有不明白?
  叶皖脸色慢慢的变了,看着张剑的眼里慢慢蒙上了雾,也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女孩的心弦,只是搂着她不松。
  “你这次来,还化了装,其实我开始只是怀疑,因为你的声音很像,但是我不敢认你。听宁宁说你可能死了,我躲在家里也不知道该不该哭,我无法肯定那是你,也不敢猜。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就一定是有任务,所以我甚至都不敢找宁宁打听。”
  “可是今天,我好高兴,老公。保安和我一说,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虽然我从来没有看到你来这里看我,可是我知道你还会来。”
  “终于又让我见到了你,老公。”张剑绝美的脸上泪水纵横,却带着喜悦而满足的笑,在身心彻底放松之下,慢慢的阖上了眼帘,在叶皖怀里蜷着身子,满足而又安宁地睡着了。
  夜浓如墨,叶皖悄悄下了楼,掩上了门,回首望了望二楼黑沉沉的窗口,心里象灌了蜜一样。
  接头的时间已经过了,不过叶皖在决定违反纪律之前已经通知过臭球。现在再见面还不晚。叶皖坐在车里,深深地吸了口气,打着火,美洲虎尾灯一闪,动了起来。
  几个黄种人干巴巴地坐在一家华人餐馆里,等得望眼欲穿,终于看到一辆车从远处驶来,急停在餐馆门口。臭球“嗷”的一声叫了起来。
  叶皖一走进餐馆就被臭球抱住,似乎多年未见的老情人一般,拍着臭球肉乎乎的背,叶皖望走过来的流氓吐和油子,哈哈一笑,双手各握住一只手,使劲摇了摇,娇小的菠萝蜜早跑到叶皖身边,搂着臭球的腰,笑靥如花地望着叶皖:“头儿,几个月没见,你长黑了哦!”
  道歉的话不用再说,华人老板早赶走了所有的工人,轻手轻脚的锁上了门,又哈着腰走过来问道:“要什么?”
  “来盘炒饭。”叶皖望着苍老的满面油光早变成黄斑的老板,知道他是国安局海外外围人员,朝他点了点头:“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笑得皱纹堆起,麻溜地端上一壶茶,又翻开茶盅,斟上一杯推到叶皖面前,神气地说了一句话:“为人民服务!”
  “怎么样?一路顺风吧?”叶皖兴致勃勃地看着面前的四个人,眼光从四人脸上一一掠过,
  一股战友之情油然而生。
  流氓吐仍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手里攥着把刀在黑亮的夹克上擦来擦去,修长的手指顺了顺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臭屁地撇撇嘴:“Of-curcse!”
  四人是乘军舰过来的,在距澳大利亚海域15公里处换乘一艘事先联系好的货船安全抵岸,无惊无险,随手可带的东西一件没少,但是可惜的是,臭球的后援车却无法偷运过来。
  “嗯,头儿,这次好顺利啊!”小菠萝看了看臭球,掩口打了个哈欠,笑嘻嘻地道:“我们过来时,一路上一个警察都没看到,倒是看到了流氓打架。”
  “流氓打架?”叶皖笑了笑,点点头,正好老板把炒饭端了过来,接过盘子,抽出一双卫生筷,歉意地笑了笑:“这一晚上…我有其他事耽误了,还真有点饿。”
  “头儿,你吃吧,我们都吃过了。”菠萝蜜理解地点点头。
  “嗯,你们说说想法。”叶皖一边吃饭,一边听油子开始汇报。
  国内风平浪静,从内部并没有传来关于海外悬赏叶皖的消息,小满和田唱唱也很安全。走私大案基本结案,从犯大多判了。但是,管伟国和郑德龙没有归案,而且最重要的钱没有着落,所以这一切远远说不上完美,只能说是初见战果。
  叶皖三口两口扒完饭,盘子一推,喝了一口水,说了当前的形势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桌上:“你们以后和这个人联系,我单独行动,有需要时会联系你们。”
  菠萝蜜兴冲冲地凑过脑袋一看,大失所望:“好黑呀!”
  清晨的时候,张剑醒了,但是枕边人已不见踪影,床头柜边摆着一张纸。
  “宝剑儿:
  你猜对了,老公有任务。因为涉及国家机密,无法透露。我走了,完成任务后我会正大光明的带你回去。这期间,可能没有时间再见你,不要外出,多吃点东西,看完后一定要毁掉。老公爱你。”
  没有署名,信笺下只画着一片树叶。
    第四卷 长风破浪 六十六 相见
     更新时间:2009…3…9 19:12:26 本章字数:4088
  车队七点准时出发,出乎叶皖意料的是,李河伦和秦川两人齐来相送,场面热闹,却有点诡异。
  郑溥似乎与郁宁纠缠了一夜,走到门外时仍然有点心情不宁,郁宁泪眼朦胧地仰面看着郑溥,一双手不停地在他的肩上、背上抚摸着。郑溥和李河伦点点头,又看了站在稍后位置的秦川一眼,返身拥着郁宁,笑着拍了拍她,轻轻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这才上了车。
  叶皖飞快地坐上了副驾驶位置,凯迪拉克轻轻一动,滑向大路,身后几辆车一字排开,跟了上去。
  静静地走了十几分钟,郑溥的情绪好一点,瞟了叶皖一眼,嘴角含着笑意。
  天快亮才回来,身上还带着香气,郑溥觉得叶皖有点不敬业,但是看着叶皖沉着冷静地调度车辆,安排各车乘员,并且精神抖擞地打了一趟长拳,倒也没有说什么。
  这男人嘛,偶尔放松一下,缓解压力,还是有必要的。
  “头儿为什么要跟去?”臭球坐在一辆租来的墨绿色沃尔沃房车里,喜滋滋地摆弄着一台浪潮军用电脑。这是他唯一能从国内带来的宝贝,有了这台电脑,他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流氓吐没说话,他趴在一台白光灯前,手里是一本“货真价实”的护照,在面积不足50平米的桌上,还摆着另外几本外观一模一样的护照。之所以说是“货真价实”,是因为这些伪造的护照,已经被臭球将数据上传进了澳大利亚海关,甚至包括入境记录都已经做好。不客气的说,现在他们就是大摇大摆地行走在悉尼街头,也没有任何担心。
  “不知道丫,头儿不是当保镖上瘾了吧?”菠萝蜜无所事事,坐在臭球地身边,看着他十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电脑屏幕上同样飞快地切换着一张张表格、菜单或地图。
  “好了,好了,现在开个短会。”油子是小队负责人,整个行动计划只有他心里有数。
  根据臭球搜集到的资料,以及海外特工情报反馈,郑德龙和管伟国的下落已经明了。郑德龙住处没有保镖,而管伟国则有点麻烦。
  喜来登公园饭店,叶皖对于五星级的饭店安全问题基本上没有太大担心,郑溥不过只是一名小小的地方黑社会头目,并非明星政要,仇家的手很难伸到这里来。
  简单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确认了没有爆炸物品和***后,叶皖见郑溥已经脱下外套,正坐在客厅打电话,无声地退出门外,反手带上了门。
  叶皖和道格拉斯住在隔壁房间,自从道格拉斯上次被叶皖修理后,对叶皖的态度一直不阴不阳,不过他的功夫与其他保镖相比,算是拔了尖,叶皖没有理由不重用他。两人做为郑溥的贴身保镖,必须相互配合,不仅要默契,更要有一种兄弟般的感情。道格拉斯做不到,叶皖也不勉强,毕竟算是临时客串,再有几天左右的时间,事情结束了,自己就得闪人,没必要费心。
  叶皖冲了个澡,精赤着上身出了浴室,正在穿着衣服,床头电话响了。
  “老虎,一会陪我出去一下。”
  叶皖开着车,悉尼的街道并不熟,不过有GPS相助,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郑溥没有带其他人,坐在后座只是说了一个名字,似乎是家修道院。但是叶皖知道,前面是郑德龙在悉尼的家,而且这是一个赤裸的,没有任何设防的家。
  没一会儿,车子在郑溥的指引下七拐八绕,到了一个街区,停了下来。
  叶皖下了车,打量了一番,周围景色宜人,环境倒是不错,边上还真的有间教堂,十几幢错落有致的别墅沿着帕拉马塔河而建。
  两人步行约100米,到了一幢老式白色别墅前。“老虎,一会儿进去,你在外面守着。”郑溥的表情有点无奈,还有点恼怒的样子,按响了门铃。没一会儿,一个佣人模样的胖肥女人打开门,看了一眼,微笑起来:“郑先生,请进。”
  “老爷子还好吗?”
  “哦,他很好,正在写黑色儿字呢。”
  “黑色儿字”,叶皖想笑,突然身上汗毛一竖,想到了一个人。
  郑溥进去后,叶皖无聊站在门外,想着近在咫尺的郑德龙,恨不能立刻抓住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将帐号密码从他胃里摇出来。
  四下一瞥,叶皖心里一横,猫一般弯下身子,飞快地贴着别墅转了一圈,一楼明显没有人,闪身到了后面,纵身一跃,搭上了厨房落地窗的窗沿,双手用力,整个人翻上了二楼。
  叶皖整个人身子伏在呈60度倾斜的楼顶,身子蠕动,象蛇一样的转了一圈,隐约听到东北角下的房间传来对话,迅速游了过去,抓住屋檐,腰部一挺,用了个“倒挂金钟”,上半身垂了下来。
  宽敞的书房里,郑德龙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气色极佳,挽着袖子,正在挥毫泼墨,案上一张洒金宣纸上已经写下了一行字。
  郑溥垂手立于郑德龙身后,面带微笑。两人均是面对窗口,叶皖瞥了一眼立刻将自己拉了回去。
  “大伯,您这手字儿,可真是越写越漂亮了!”
  “哈哈,小溥啊,你说我写的是什么体?”郑德龙知道郑溥对于书法一窍不通,掷了笔,拿过湿毛巾擦着手,笑呵呵地说道。
  郑溥却丝毫没有脸红,怔了一下说道:“大伯,您这什么体,我还真瞧不出来,不过这字儿,可真是好看,龙飞凤舞的。”
  “算了,算了,你什么都好,就是中文底子差了点。有空啊,多看点古书,别成天的想着玩黑社会。挣那些个钱,够用就好,非得拼上老命,这可就是失了所谓的‘宁静以致远’的意境了。”
  叶皖听得恶寒不已,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道理和“宁静致远”又哪里搭得上边?何况这郑德龙自己宁肯小命不要,抱着几亿美元不松,贪念未除,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郑溥?
  郑溥当然也听明白了郑德龙的话意,无非是劝自己别来打这笔钱的道理,肚内暗骂不已:老东西,黄土都埋半截身子了,难道还想把钱捐给瑞士政府?
  面上含笑点头,却未接这话茬,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匣,摆在案上:“大伯,这是我托人从朝鲜带来的高丽参,最是滋补。这次正好想着大伯,特意就来看看。”
  “哎呀,小溥啊,我正想找你问问,这段时间好象血压有点高。”郑德龙搓着宽大的脸膛,灰色的长寿眉下,一双眼睛似阖未阖,雪白的生丝对襟大褂上印着暗花盘龙,肥大的绸裤下是一双黑面千层底布鞋,倒像极了慈祥安乐的居家翁。
  只是郑德龙话里有话,郑溥听得明白,却一忍再忍,含笑道:“大伯,我给你指派过家庭医生,你还非说不习惯西医,这澳大利亚,又哪里找得到有真本事的中医?”
  “西医善治,中医善调。我这病啊,一时半回也死不了。你给我配的佣人司机也多,干什么只要吩咐一声就成,我血压高,纯是自找的啊,呵呵!”
  郑溥的脸色慢慢阴了下来,半低着脑袋,望着郑德龙沉声道:“大伯,你愿意跟我回堪培拉最好,我也方便早晚侍候,总比那些粗人用得顺手,是吧?”
  “小溥,你也别为了我费心了,我这吃吃药,溜溜鸟,跟着电视还学了太极拳,这日子嘛,还过得去!”
  话不投机,郑溥一直没有过份逼迫郑德龙,看来郑德龙这两年养尊处优,似乎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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