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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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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爱‘欺负’你,谁让爱妃这般惑人……”
“……”
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管宁脸上闪现愤怒之色,他伸手强行拨开众人,那些流萤轩的宫女太监知他是皇上身边红人,皆不大敢拦,只能半推着,不多时他就到了门前。
“扣扣!”抬手将门敲响,屋外一众宫女太监皆吓白了脸,大气都不敢出。
“门外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暧昧的声响散去,慕容玄德话语含怒。
“陛下,三更已过,您该更衣早朝了!”
管宁话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屋内不知砸坏了什么东西:“朕说过多少次了,没事别来流萤轩,还不快滚!”
“皇上,您已数十日未上早朝……”
“把管宁给朕扔出流萤轩!”一声厉喝,管宁被两太监架起,拖离流萤轩。
“皇上……皇上……”管宁挣扎着,奈何年老力衰,只能任由二人拖走。
一道跟来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没有谁敢去敲响那扇朱漆檀木门,只好托着龙袍原路返回。
屋内,慕容玄德坐于榻上,衣袍整洁,手中卷着一本书籍细细品读。
在他身后,是一个妃嫔打扮的女子,那女子眉目间与凤盈有几分相像,生得颇为貌美。
“皇上……皇上……妾身不要了……”女子神色淡然地为慕容玄德捏肩,口中不时发出叫人误会的声响,嗓子都叫哑了。
“吱……”窗口传来细响,一道黑影闪入屋内。
“好了,喝口水吧,嗓子都哑了!”拍拍女子的手,慕容玄德起身吹熄蜡烛,借着熹微晨光扭动一根床柱,床榻内侧的墙缓缓移开,他撩开衣袍走了进去,那道黑影随之闪入。
暗道内昏暗异常,慕容玄德走没几步,身后火光亮起。他缓步往前,身后之人不紧不慢地跟着,用火把将前路照亮。
“把火灭了,冰宫不允许有这种东西!”前方有光传来,慕容玄德忽的开口命令。
“是,父皇!”火光晃了晃,暗道内陷入昏暗。
“哒!哒!哒!”脚步声在静谧的暗道中回响,眼前光线越来越强,温度也越来越低。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偌大的冰窖,里头镶嵌着无数夜明珠,似永远不会陷入黑暗。在冰窖的正中央,有一透明的水晶棺木,隐约可见里面躺着一个女子。
棺木旁花团锦簇,是永远也不会凋零的水晶花,绿油油的竹枝舒枝展叶,被硕大的冰块包裹着,定格住勃勃生机。
“程阳如今是何情况?”坐于冰椅之上,慕容玄德这才抬眼看向身着夜行服的男子。
“回禀父皇,县官里大人乃其门生,为官清廉。然,里大人涉足商场,是程阳最大青楼和最大赌坊的幕后老板。”慕容南宇恭恭敬敬地行礼,眉目低垂,眸光不知落向何方。
“程阳里尚……”把玩手上玉扳指,慕容玄德唇角勾起冷笑。
“里尚有一门生苏扬,官拜正二品,乃去年科举文状元。”慕容南宇说罢,自袖中掏出一封密函,双手呈上:“近十年来的文武状元皆与其有着直接或间接的关系,朝堂中有过半官员听其派遣,宫中御林军统领原是其暗卫……”
他一桩桩一件件细数着,叫人听得心惊胆战。
“啪!”冰雕臂托被慕容玄德一掌拍断,他阴沉着脸,眸中火光迸射:“笼络官员,他这是打算谋反!”
朝堂过半人数被其控制,他这个做皇帝的权利岂不是被架空了?
“父皇怕是弄错了,依儿臣看来,其并无谋反之意!”斜眼看向水晶棺木,一切尽在不言中。
慕容玄德缓缓立起,踱至水晶棺旁,眷恋地抚上棺中女子的面庞,轻声叹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啊!”
“就为了一个女人,他给朕下蛊,迷惑朕的心智,叫朕昏庸了十多年,亏朕当年将他视若手足。”眸光落在女子英气的眉上,而后是小巧直挺的鼻,微微勾起的唇,还有她脖颈上暗紫的掐痕。手缓缓覆了上去,大手恰好盖住指印,慕容玄德的手缓缓收紧,面上笑得狰狞,咬牙切齿道:“果然是红颜祸水!”
“父皇……”慕容南宇一声唤,慕容玄德触电般将手收回。
“距选秀之日不远了……”眸中精光乍现,慕容玄德拂袖而去。
选秀之日……神色复杂地看着棺中女子,慕容南宇面露痛苦之色:“母妃……”
“驾!”马车疾驰,颠簸中侯谷兰脑袋撞到车壁,悠悠转醒。
侯谷兰只觉胸口闷得慌,整个人似被禁锢,动弹不得。睁眼,入目是一条细长的腿,不,是两条细长的腿。只见凤盈双脚压在她的胸口,身子弯曲成诡异的弧度。
“小姐!”她一出声,凤盈便张开双目。当瞧见自己的双腿压在对方身上之际,连忙将腿缩回。
“咳,难为你了!”凤盈略为尴尬地咳了声,翻身坐起。
“小姐就是小姐,连睡姿都与众不同!”侯谷兰由衷道,眼中尽是崇拜。
面对她的眼神攻势,凤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默默偏过头去。此时她无比庆幸与侯谷兰性别相同,不然凭着侯谷兰对她近乎盲目的崇拜,还不知会做出什么。
“吁!”晓得车内两人皆醒了,游弘图勒马,沉声道:“此处有一湖泊,小姐是否需要下车洗漱一番?”
“当然需要!”侯谷兰说罢,猫着身子靠近游弘图,隔着马车帘子猛然朝他扑去。岂料游弘图早就觉察,她一扑出来便飞身上树。侯谷兰一时收不住,整个人向下倒去。
“啊……”尖叫声惊起栖息书上的鸟儿,雪白的翅膀自眼前掠过,侯谷兰惊觉自己并未落地,庆幸地拍拍胸口:“还……”
“好”字尚未出口,“咚”地一声,脸砸进落叶堆中。
凤盈看看手中被以石子打断的腰带,再看看摔成大字形的侯谷兰,闷笑出声。
“哈哈哈!”树上的罪魁祸首发出不客气的嘲笑,侯谷兰愤愤地将头抬起,抹了把粘在脸上的残枝落叶,咬牙道:“游弘图,姐姐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飞身而起,猛然甩出无数枯叶,侯谷兰抬掌就向游弘图打去。
对于这场不用看就能猜出胜负的决斗,凤盈兴致缺缺。从马车中拿出洗漱用具,兀自朝湖畔走去。
湖水碧绿,清可见底,鱼儿摆动着尾巴欢快地游来游去。水波荡漾,将倒影破碎,凤盈看着水面上并不真切的自己,皱了皱眉,嫌弃道:“真丑!”
无论前世今生,十三岁后的她再没照过镜子,但总听到别人夸赞她的貌美,如今窥湖自视,也就那般模样。
掬起一捧水,泼于面上,冰冷得叫她打了个寒颤。凤盈细细洗漱,倾耳听着身后斗嘴的气话,不由无奈地摇摇头,道了声“冤家”。
“游谷兰!”立于枝头,游弘图眉目间带着一丝挑衅。他忽然发觉逗弄她是一件有趣的事,看着她生气而又无可奈何的模样,能叫他心情大好。
“游弘图,你……你……”叉腰作茶壶状,侯谷兰累的直喘。将入冬的冷天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可见她方才追得有多凶。
“游谷兰,你再不去洗漱本小姐可就不等你了!”炊烟袅袅,凤盈一手将肥美的大鱼架火上烧烤,一手抓着袖子。她神色淡然,分外享受这般悠闲的时光。
“小姐,连你也欺负我!”侯谷兰扁嘴,那委屈的模样似能随时挤出泪来。
“恩?”凤盈没有抬眸,轻哼了声,侯谷兰横了眼树上的男子,乖乖地走去洗漱。游弘图自树上飞下,看了看凤盈手中三条烤鱼,而后越过她。
“恩?”又是一声轻哼,游弘图退了回来,默默伸手接过她手中的鱼。


第47章 路遇匪贼

枯叶随风飘落,在湖面上打着旋儿,荡漾出层层波纹。侯谷兰将靠近湖边的枯叶拨开,对着水面照了照,然后伸手将倒映的人影戳散。
“游谷兰,你收拾好没有?”喊了一嗓子,随意捡起几片枯叶扔入火堆,拿起一旁的树枝挑了挑火,凤盈意态很是闲适。
听得凤盈在唤她,侯谷兰将一颗石子踢如湖中,而后提起裙摆小步跑来,坚持不懈地纠正道:“小姐,奴婢不叫游谷兰,奴婢姓候,王侯将相的侯,侯爷的候,侯光斋的侯……”
她孜孜不倦地举例,几乎要将肚子里的词汇掏空,不仅扯上客栈,连小时候去山下遇上的狗都不放过。
“谷兰啊,若本小姐没记错,此时你得跟宏图姓!”她话方说完,游弘图就将烤得金黄的大鱼递上,不忘委屈道:“还是小姐讲理。”
那语气里满是控诉,就差在脸上写着……侯谷兰说话不算数。这还是那个闷葫芦游弘图吗?侯谷兰杏眼圆瞪,似要将对方身上盯出洞来。
“别看了,再看你也姓游!”
游弘图得意地在她伤口撒盐,气得侯谷兰直跳脚:“小姐,你看他……”
“他说得在理!”凤盈此时的态度完全偏向游弘图,不仅因为她想给侯谷兰一点小小的教训,让她改掉这分不清实力悬殊就大放厥词的毛病,最主要的是,游弘图烤的鱼很好吃。
“呜……”扁着嘴,侯谷兰一屁股坐下,夺过游弘图手中的烤鱼,大口咬下。忽的她一扫脸上郁闷之色,眸中冒出晶亮的光,忽闪着大眼睛看着男子。
游弘图被她盯得发怵,刚要挪动位置,侯谷兰就闪电般朝他伸手。游弘图倾身避开,肩膀被她按住:“弟弟乖,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把鱼给姐姐吃哈!”
“噗!哈哈哈!”凤盈笑喷,抱着肚子肩膀一抽一抽像随时能笑晕过去。
游弘图也怔住了,大概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女子。前一瞬还因为被他两生生改了姓而一副看透尘世、生无可恋的样子,后一秒就为了一条鱼认了,还喊他“弟弟”。
“弟……”
“叫声‘哥’我就给你!”仗着手长优势,游弘图将烤鱼伸到她够不着的位置,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喊出口,侯谷兰巴巴着眼,满脸期待地盯着他。
“哎!”游弘图连声应下,就见侯谷兰脸上的兴奋劲垮了下来。
便宜已经占了,他倒没食言,将烤鱼递上,兀自起身去湖边洗漱。
“罗罗罗!”朝他的背影做了个大鬼脸,侯谷兰左右开弓,不一会儿手中大鱼便呈葫芦型,露出中间白森森的骨架。
“瞧你那点出息!”点了点她的脑袋,凤盈忍不住嗔笑。一条鱼就把她给收买了,江湖人的豪气形象全叫她给毁了。
“小姐你有白筠这么个巧手私厨,自然不晓得红雪做的饭菜有多难吃!”恨恨地咬了口烤鱼,侯谷兰忍不住抱怨道:“明明就不会做饭,偏偏又爱练手,每次煮出来的都是夹生米,还逼着我、白芷姐姐和白筠吃,现在别说是香喷喷的烤鱼了,就是一个窝窝头都能叫我没出息。”
她说得声情并茂,配合着肢体动作,看起来夸张又搞笑。
“要不日后就让白筠负责你们的吃食?”
凤盈话落,侯谷兰的脸兀地在眼前放大,她眼睛晶亮亮的,一眨一眨地放着电:“真的?”
“假的!”再次抬手戳她,但侯谷兰早有准备,一下跳得丈远。
“小姐,属下收拾好了!”神清气爽地踱了回来,游弘图恢复以往的闷葫芦状态。
“那便继续赶路!”起身拂去衣上尘土,信步朝马车走去。
行了数十里,日暮低垂,霞光点点,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然而方圆数里之内了无人烟,根本没有一处歇息之地。
当最后一缕阳光消散,凤盈放下《四海典籍》,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掀开身侧的马车帘子看向车厢外。
漆黑的夜幕垂得极低,有薄雾不知从何处泛起,四下散开,将视线遮蔽。
这是一片空旷的荒地,只有几株干枯老树孤零零地立着,马车就这么奔驰在荒凉的大地,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停下。
“小……”侯谷兰张了张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凤盈屏息,扯下一块衣角捂住口鼻,眸光霎时间变得凌厉。
“大哥,看来今日收获颇丰!”原本荒无人烟的地面忽然窜出数十号人,他们身穿土黄色的衣物,在黑夜的掩护下几乎要与土地融为一体。
被称作大哥的人站在最前头,手持三环银背大砍刀,隔着三丈远眸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凤盈的马车,最后目光落在不省人事的游弘图身上。
“大哥,咱还不过去吗?”一旁身高六尺左右的矮小男子上前一步,三角眼贪婪地盯着马车:“指不定里面有美人呢,嘿嘿!”
虎背熊腰的男子犹豫一番,大手一挥:“上!”
数十人拉开距离,形成包围圈朝马车收拢。
近了,越来越近了,距离只剩两丈,一丈,半丈,一步,三角眼男子举刀,狠狠朝游弘图砍去。
“砰!”几乎是眨眼间,三角眼男子被一拳打飞。游弘图将手腕捏得“咯吱”作响,冷冷环视众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拦路,你们可知马车内坐着何人?”
矮小男子狼狈爬起,鲜血顺着唇角不断溢出,他踉跄着上前几步,手指指着坐于马车车沿的游弘图,狰狞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找死!”
“敢动老子兄弟,给老子把他剁成肉泥!”三环银背大砍刀在空中一挥,众人一拥而上,乱刀砍向游弘图。
他飞身而起,脚踏那数十头颅飞出包围圈,旋身将离自己最近的男子踢飞。
匪徒彻底被激怒,不知是谁吹响了哨子,地上钻出更多人,黑压压一片加上现有的足足半百人。
“大哥,打劫这么一辆破马车,对付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有必要兴师动众吗?”粉衣男子轻摇折扇,眉目间带着女子的阴柔之气和对游弘图的浓浓不屑。
“老三你来得正好,这小子伤了老七。”虎背熊腰的男子早就被游弘图的几招喝住,当下见到粉衣男子如见救世主,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
“他伤了老七与我何干?我是采花贼,只为美人动手!”半倚枯树,男子魅惑的桃花眼瞟向马车,努了努嘴:“去,把车帘掀开,看看里面有没美人!”
被点到的小弟想到刚才老七的情况有些后怕,但比起得罪眼前男子,还不如挨上结结实实的一脚。
他小步挪了过去,游弘图目光紧紧追随着他。此时他无法确定凤盈是否清醒,毕竟征战沙场和闯荡江湖还是有区别的。江湖险恶,这种放迷魂药的损招总是叫人防不胜防。
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一角,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眸,那小弟愣住了,半响才缓过神,呆呆地将头转向粉衣男子:“有美人,还是大美人。”
“哦?”粉衣男子来了兴致,大步朝马车走去。
还未走近,一条长腿从马车内伸出,狠狠踹在那小弟胸口。鲜血喷溅,在白马背上描出梅痕,那小弟摔在地上抽搐几下,就不再动弹。
原本稍稍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马车车帘被撩开,凤盈缓缓探出,弹了弹方才与匪贼接触的鞋面,居高临下地扫过众人:“听说有人要劫色!”
她声音低沉,在寒夜中冷得叫人心悸。月黄色衣角遮面,只露出英气的眉和锐利如狼的双眸。
被她眸光扫过的众人只觉头皮发麻,实在不敢相信如此凛然霸气是从一女子身上散发。
粉衣男子心中“咯噔”一下,这气势,这武艺,怎么看怎么像玉面修罗凤盈。凤盈被罢官,回到洛阳凤府,如今她是从北方来……百里外正是洛阳。
这么想着,他急不可见地后退一步,将距离拉至安全的一丈外,拱手道:“敢问姑娘芳名。”
他的态度变化显而易见,凤盈挑挑眉,冷笑道:“天衣公子,你可是采花贼。本小姐若自报家门,岂不是将自己往虎口推?”
她准确无误地唤出他的名,数十匪贼包括游弘图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姑娘可是来自洛阳?”深吸一口气,天衣公子不懈追问。
“回来,该出发了!”凤盈说这话时没用看向任何人,但游弘图知道她在喊他,当下施展轻功朝她跃去。
“小小女人竟敢如此猖狂,把她给我抓住,给哥七个好好享用!”凤盈不理不睬的态度激怒了虎背熊腰的男子,他纵身而起,抡圆了三环银背大砍刀就朝游弘图砍去。五十号人对上两号人,他就不信敌不过了。
寒光闪现,三环银背大砍刀直逼游弘图背脊,游弘图内力沉于双腿,飞速跃至马车旁,躲过男子的背后偷袭。
“享用?”眼睛危险地半眯起,手心向车厢方向一转,被布条裹好的长剑吸入掌心。


第48章 游龙三翎剑

暗青色的布条从剑身缓缓脱落,露出银白色的剑鞘,剑鞘上雕有三根凤翎,栩栩如生,精细到每一毫,似随时能被风扬起。
“大哥,放行!”天衣公子厉声道,说话间唇止不住地颤。他脸色煞白,手中折扇被捏得变形,眉梢眼角的轻佻荡然无存,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
若一开始只是猜测,那么这柄剑则完全证明了她的身份。
三年前他逃难洛阳,站在茶楼上,远远观着城外厮杀。她一身银袍,面具带血,手中三翎剑被她用活了,似能瞧见空中展开凤翅,横扫千军。那是她在战场上唯一一次使用三翎剑,给他带来的震撼至今记忆犹新。
“不过一柄精致玩意儿,有何可惧?”虎背熊腰男挥动三环银背大砍刀冲在最前头,后面数十匪贼为他声势所鼓动,一个个抄起兵器就朝凤盈、游弘图二人攻去。
天衣公子站在原地不动,闭上眼深深呼了口气。一个凤盈已能独挡千军,再加上她手中宝剑……
凤盈手中的可不是仅仅剑鞘精细的无用配饰,那是游龙三翎剑,乃百年前数十位能工巧匠锻造的双剑,一柄是金黄色的游龙剑,一柄是银白色的三翎剑。
游龙剑和三翎剑失传已久,世人皆不知其貌,大哥他们这般鲁莽上前,是在自寻死路啊!
他曾以一生能见一次游龙三翎剑为幸,没想到如今二度看到三翎剑,心中没有狂喜,而是无尽的恐惧,对于强者的敬畏。
“无知者无畏,难怪你们有这么大的胆!”周身杀气渐浓,凤盈如看蝼蚁般睥睨着攻来的匪贼,唇角勾起的弧度讥诮着对方的不自量力。
左手握住剑鞘,右手缓缓将剑抽出。银光乍现,将荒原点亮,灼得晃眼。
三翎剑剑气慑人,一下将凤盈周身杀气扩大数十丈,原本安静的荒原响起鸟兽奔逃的声响,而后陷入死寂。
“铛!”兵刃相接,墨发蓝衣被剑气带起,凤盈稍稍使力,将男子弹开。
虎背熊腰男后退数步,就听得“铮”地一声响,他手中的三环银背大砍刀刀口出现一道极细的裂纹。他尚来不及惊讶,银光如闪电逼近,直照胸口削来。
男子举刀对上,二人刀剑对峙,不断使用内力压制对方。身后有大刀破空之声响起,凤盈似脑后长了眼睛,抬腿准确无误地踢上偷袭者的手腕,侧身,大刀自眼前掉落,离她鼻尖不过半寸。
凌空跃起,旋身踩在虎背熊腰男刀上,而后一脚直踹偷袭者心窝。血溅三尺,绣鞋几乎要嵌入偷袭者胸口。
虎背熊腰男怒极,挥动大刀,刀上人儿借力飞开,落地时顺手刺死二人。
“小姐!”以拳震开攻向他的人,游弘图看向衣袍染血的凤盈。
“杀!”朱唇微启,冷冷扫过不敢上前的众人:“一个不留!”
一切在凤盈开口后反转,原本是匪贼劫财杀人的戏码,被劫者此刻却追着匪贼砍杀。
得到凤盈指令,游弘图不再手下留情,招招狠辣,直击要害。
“老三,你还不来帮忙?”眼看二人不仅武艺高强,下手更是无比凶狠,虎背熊腰男被打得无力招架,只能转而向天衣公子求救。奈何天衣公子一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站得远远的,冷眼观看这一切。
“大哥,现在道歉放行还来得及!”他不过借住他们贼窝,因为武艺高强能撑场面被排老三,没参与过他们抢劫杀人,亦没参与过分赃,只有那么几分同住情谊在,万不会为他得罪不该得罪的人。
“要我道歉,放屁……”
“铮!”话音未落,他手中三环银背大砍刀被三翎剑砍断,腹部紧随其后挨了一脚。他踉跄后退,堪堪稳住身形,尚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人影笼罩。
“噗!”长剑穿透衣裳刺入心脏,虎背熊腰男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眼中有不甘,更多的是惧怕。
他眸光渐渐涣散,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只能颓然咽气。
领头老大死了,众匪贼顿时慌了阵脚。群龙无首的残众,如同蝼蚁般好捏,不多时,匪贼数量从原本的半百下降到只剩下七人,还包括看热闹的天衣公子。
“啊欠!”马车内响起女声,而后帘子被一只小手掀开,探出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小……啊……”
侯谷兰杏眼骨碌碌地转,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地尸体。她活到这么大,见过的死人合起来都没这一次多。
“亏你会医术,竟这种劣质迷药放倒。”一直在马车周围默默保护侯谷兰的游弘图发声了,语气中是浓浓不屑。
“我武功比不上你们,所以一闻到就晕了……”对戳着手指,侯谷兰眸光不知该往何处放:“况且我醒着也没用,我武功那么烂,又帮不到你们,岂不是得拖后腿。”
这是侯谷兰第一次直面自己在游弘图面前显得惨不忍睹的武艺,话落到残余的匪贼耳中,当下将注意打到她的身上。
刀光掠过,直砍向侯谷兰。
“啊……”惊恐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破耳膜,侯谷兰抓起袖中暗器就甩,扎得那匪贼一脸。
“你……你不是……武功烂吗?”手指指着侯谷兰,面色发黑的匪贼轰然倒地,肥胖的身子让地面都颤了几颤。
“我是武功烂啊,可你刚才没听他说我会医术吗?我可以用毒啊!”侯谷兰耸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而且我也想不到竟然有武功比我还烂的也敢出来打劫。”
“废什么话,先杀人!”凤盈厉喝一声,飞出长剑刺死逃跑者,抓住朝她攻来的匪贼的手腕用力一拧。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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