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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后:邪皇不好惹-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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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凤盈死了,毫无征兆地死了,死得那般痛快,让她的所有报复都成了一场空。接下来,大概整个凤府的人都要死了吧?
“陈管家,相爷身子不适,李管家让您与夫人看着处理雀儿的事。”才和晚了半刻钟赶回相府,他喘着气,有些奇怪地看着先回来的小厮:“不是叫你先回来拿药吗?怎现在还没动作?”
“我……”感受到陈管家与才和同时投来的锐利目光,小厮低头道:“小的现在便去。”
他急急退下,陈管家料到此事可能波及虞氏,所以那小厮先一步跑回来告密,于是拉过才和低声道:“你且说说老爷究竟怎么了?”
“这……”才和挠着头有些为难道:“这点小的不知,不过奇怪的是,老爷病重了二小姐却没在一旁侍候,二小姐府内的人一听小的来自相府,从头到尾就没给过好脸色。”
“这是怎么回事?莫非老爷和小姐起了争执?这二小姐也真是的,没有一点女儿家该有的模样。无论老爷如何对她,老爷也是她的爹,三从四德的第一条要求她就满足不了。”说起凤盈陈管家就来了火气,他是凤相的心腹,对凤家内幕颇为了解,因此恨屋及乌,对凤盈无法喜爱。
“陈管家,在背后私自议论和揣测主子怕是不好吧!”虽然后厅只有几个侍卫,陈管家说话声音也并不大,但保不齐叫人给听见了。
“我自有分寸!”被小厮提点,陈管家有些不痛快,虎着脸厉声道:“去那假山后将夫人请来议事,莫要杵在这碍眼。”
“是!”才和领命退下,在假山后寻到瑟瑟发抖的虞氏。
“夫人怎坐在地上?当心受凉了。”手伸到半空中,想去扶起虞氏,不料被一把打开。
“不,不可能!”猛然推开才和,虞氏发疯般朝自己的房间奔去。
凤盈怎么可能死于引魂蛊?定然是她查出了患有蛊毒,所以才出了这招阴她。引魂蛊从古至今一蛊对应一萧,白玉箫还在她手中,根本无法奏响《引魂曲》。
箭步冲到府内,颤着手从怀中将钥匙取出,怎么都对不准锁孔。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贴身丫鬟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夫人,您怎么了?奴婢在这,莫怕。”
“打开柜子,快,快帮我打开柜子!”将钥匙塞入贴身丫鬟手上,虞氏命令道。
见她这副模样,丫鬟连忙先将门关了,才将钥匙插入孔内。
“咔!”一声细响,锁被解下。
在虞氏期待而又害怕的目光中,丫鬟将柜子打开。她动作极缓,发出的声音极轻,虞氏眼睛瞪得比铜陵还大,借着从窗户纸透入的月光往柜子内细瞧,然而却不足以看清柜内什物。
丫鬟抹黑走入屋子伸出,取出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啊!”一声惨叫,虞氏后退数步,颓然看着微弱烛光照映下空洞的柜子一角。
“夫……”丫鬟刚想去扶她,忽的她猛扑到柜子旁,整个人紧紧扒着柜沿,目眦欲裂,口中喃喃道:“白玉箫,我的白玉箫呢?”
“你有没有看见我的白玉箫?有没看见?啊?”揪住丫鬟的衣领,虞氏近乎癫狂地摇晃着她的身子:“你这废物,本夫人养你何用?连根白玉箫你都看不住!”
“夫人,除了您和小姐在场的情况外,其余人等是开不了柜子的啊!”虞氏在柜子上养了只会变色的小虫子,以人血为食,可以腐蚀一切。
那虫子只有虞氏和凤容开柜子或是她两其中一人在旁边看着时才不会攻击人,其余情况都是虫子腐蚀人手,躲在床底的黑蛇在嗅到虫子释放的腐液后冲出啃食。
“这不废话!”一脚将丫鬟踹开,虞氏忽的呆住了。
只有她与容儿能够开启柜子,而容儿又对凤盈恨之入骨,难不成白玉箫是叫容儿给拿走了?
想到这种情况,虞氏如坠冰窖,身子寒到极致。
引魂蛊,白玉箫,同时知道这两样的只有她的女儿凤容,难道真是容儿干的?
她艰难抬脚,走出屋外。她要去找容儿问个清楚,如果此事是容儿干的,那她就真的完了。


第66章 断绝关系

“夫人,老爷吩咐过不能将大小姐放出,夫人您也不能探视!”守门的侍卫将虞氏拦住,神色有些为难。
“本夫人只进去待一会儿,跟大小姐说几句话,不会耽误多少时间。况且都这个时辰了,不会有人发现的。”虞氏说着自袖中掏出一锭银子,不由分说地塞入领头的侍卫手中。
领头的侍卫掂了掂手中银子,犹豫了一番,点头道:“那还请夫人动作快些,若是叫陈管家瞧见了,小的可就惨了。”
言罢,领头侍卫大手一挥:“把门开开。”
左右侍对视一眼,听话地将锁解开。
自虞氏掌控整个相府后宅以来,给过的好处不在少数。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相爷虽然宠爱二小姐,但对夫人的好绝对不亚于二小姐。夫人只要流几滴泪,所有的错事相爷都能既往不咎。
如今此事涉及二小姐,相爷虽怒极关押了大小姐,但大小姐上头可是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的夫人,想来关押也只是暂时的。他们不会傻到在相爷盛怒之时得罪了夫人,待二人重修旧好,那他们可就倒霉了。
“容……”
“娘!”虞氏还未完全跨入屋内,就有一水红色的身影扑了上来,将她紧紧抱住。
“娘!”紧搂着虞氏,凤容泣不成声:“娘,您快去求爹爹放女儿出去,女儿实在没办法在这鬼地方待下去了。那锦被的被面不是用云锦缝制的,粗粝的布料把女儿的肌肤都磨红了。还有床上竟然才铺两床被子,硌得女儿背脊生疼。这破屋子根本没法住人,娘,您快去求爹爹啊,实在不行就……就……”
“容儿……”
“娘,要是爹爹实在不肯放女儿出去,您就跟爹爹说您不救那个贱人了。”打断虞氏的话,凤容眼中流露出愤恨的目光:“不,等您把女儿从这鬼地方救出后,您就别再医治那贱人了,若是您将那贱人救活了,你我母女在这相府中还会有地位吗?”
“容儿,你冷静点,娘今夜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有话要问你。”
“娘您不打算救女儿出去吗?您要抛弃女儿了吗?”凤容失控地打断她的话,模样像是要疯了一般。她打量着几乎没有任何摆设的房间,双肩耸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娘,您是在恼容儿对吧?您别听那些丫鬟小厮乱嚼舌根,二哥的双腿是被大哥害断的,与女儿无关。”
“不,娘要说的也不是这件事,你先冷静下来。”扶正凤容的肩,虞氏柔声道:“娘的白玉箫没了,可是你拿走了?”
“白玉箫?什么白玉箫?”眸光一闪,凤容故作镇定。
“就是娘锁在柜子里的白玉箫啊,那东西可关系着你这辈子的幸福。”虞氏声音轻了几分,带着疼惜的语调:“容儿啊,娘说过不会叫你步娘后尘的,娘这辈子过得并不幸福,所以娘会尽力让你得到幸福。”
“娘此话何意?”听了她这番话,月蓉冷静下来。
世界上最疼爱她的就是娘亲了,哪怕她做了再多世人眼中的错事,娘亲都会为她兜着。娘亲说是为了她,那这件事就是为了她。
“娘得到消息,凤盈前些日子偷溜出城了,这可是除掉她的最好机会,娘需要白玉箫。”握住她微寒的手,虞氏眸光中是无尽的温柔:“娘等这个机会等了整整十一年,可如今白玉箫没了……”
“原来娘是为了这个!”听到虞氏有诛杀凤盈之意,凤容面上露出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像是在找大人讨要糖人的小孩,欣喜地邀功:“娘且放心吧,凤盈已经死了。”
“死了?”虞氏说话时唇瓣抑制不住地颤抖,但凤容并没有发现,还沉浸在将要成为三王妃的喜悦中:“是啊娘亲,容儿已叫人用白玉箫将凤盈引到殉情崖推了下……”
“啪!”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虞氏铁青着脸,掌心因用力过度而泛红,手在半空中颤个不止。
凤容被打蒙了,她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虞氏,呐呐开口道:“娘……”
“啪!”又是一个清脆的巴掌,虞氏几乎是用尽全力,生生将她打倒在地:“逆女!”
“娘,您不是说想要杀了凤盈吗?容儿已经为您做好了这一切,您为什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无声落下。凤容手捂面颊哽咽着,看向虞氏的眼中是无尽的伤痛:“从小到大您都不曾打过女儿,如今您竟然为了凤盈下手,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向着凤盈,她有什么好的?”
她声音极轻,带着哭腔控诉着,一字一句直戳虞氏心口。
“容儿,娘的乖女儿。”虞氏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有悔恨,有无措,最后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用。”
“娘!”凤容扑上去拦住她,哽咽道:“娘,究竟怎么了,您告诉容儿啊,容儿可以帮您想法子,您别再打自己了,是容儿的错,一切都是容儿的错。”
“容儿!”虞氏抱住凤容崩溃大哭,泛滥的泪水将绣帕完全打湿:“娘不怪你害你二哥断了腿,毕竟他和你爹爹一样被蒙了眼,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了凤盈,这下我们都完了,整个相府都要为凤盈一人陪葬啊!”
“娘?”一听到要让整个凤府为凤盈陪葬,凤容心底有些发毛:“爹很生气吗?他晓得了这件事是女儿所为吗?”
“无论是何人所为,整个相府的人都逃不过一死。”虞氏看着凤容,眼底是从未有过的绝望:“白芷的话被坐实,现在我们连逃的机会都没了。”
如果凤容没拿白玉箫,那么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她还会觉得凤盈是在诈死。可如今,凤盈真的已经不在世上了,那便是一木起火,万林皆毁。
“这是为什么?爹爹不打算救活那个贱人了吗?天下只有您能够救那贱人啊!”许是受虞氏眼中的绝望所感染,凤容的身子跟着颤了起来。
“天下并非只有娘能够救那贱人,而凤盈作为那贱人的血脉,是救活她的至关重要的一步,没了凤盈,她根本回天乏术。”说着说着,虞氏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带着不甘和无力:“这么多年,你爹全靠救活那贱人的信念活着,如今眼看万事俱备,十七年布局却付诸东流,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爹他……”
“他会寻死,会让整个相府陪葬。”颓然掩面,虞氏已然癫狂,喉中发出骇人声响,不知是哭还是笑。
“扣扣!”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就听得那领头侍卫高声道:“夫人,时间不多了。”
他声音抬得比往日要高好几分,带着刻意的提示,可虞氏处于失神状态,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夫人!”声音再次响起,虞氏清了清嗓子,故作冷静道:“再等一会儿!”
“娘,您是在开玩笑吧?”为了一个死去十七年的女人生无可恋,甚至在十七年后为那人放弃高官厚禄殉葬,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你当你爹为何明明宠凤盈,却能放任我们母女二人在背后不断做出小动作,不是因为你爹爱娘,而是娘能救活他心爱的女人。”悲痛地捂住胸口,虞氏笑得极为灿烂,泪水“簌簌”往下掉:“你爹在官场上做出的一切,在相府给予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贱人。”
如今那女人再也没机会活过来了,她从此失去了价值,他亦没了活着的希望。
“娘……”凤容还是不敢相信,她没经历过虞氏的遭遇,无法体会她口中那近乎扭曲的观念。
“娘先走了,你爹如今还在昏迷当中,明日你若是寻着空子,就逃到三王府去求得三王爷庇佑,这样或许能保全你性命。”虞氏言罢,起身去将门推开。
“陟儿?”她大惊,声音惊动了屋内的凤容,她以探头看来,就瞧见昏暗的月光下,门口静静坐着一模样清俊儒雅的男子。
“哥……”二人惊慌失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虞氏一瞬间变得口齿不清,心底里乱成一团麻。
“在娘说不怪妹妹害断了孩儿的腿之前。”凤陟面上挂着极浅的笑,越过虞氏直勾勾地盯着屋内女子,不紧不慢道:“孩儿是随着娘到了这偏院,该听的,不该听的,孩儿都听了个遍。”
“陟儿……”虞氏伸手想要触碰他,却被偏头躲开。她的手尴尬地悬在空中,不知该往哪放。
“孩儿很喜欢盈儿,她比起凤容更像孩儿的亲妹妹。”浅笑着凝视凤容,凤陟长指敲击着臂托,声音倏地变得阴寒:“凤容,你残害胞妹,作为兄长,我一定会将这件事……”
“扑通”一声,虞氏跪在他面前,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声泪俱下地恳求道:“陟儿,容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打算要这个妹妹了吗?算娘求你了,别将此事告诉你爹。”
“这样吧,孩儿与容儿之间,娘亲选一个。”他脸上的笑消失殆尽,用温柔得极度客气的声音道:“娘若选择孩儿,就要支持孩儿的所作所为,娘若选择容儿,那孩儿无话可说。”
虞氏沉默了,她低下头,在凤容和凤陟期待的目光中缓缓道:“为娘的,不能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做出了选择,最终选的依旧不是他。凤陟牵强地扯动几下唇角,发现根本无法笑出。
没有扶起跪地的虞氏,他缓缓调转轮椅,慢慢朝自己的院子行去:“此事凤陟不会再提,你我二人,便从今日断绝母子关系。”
伏在屋顶许久的黑影动了动,消失不见。


第67章 再结梁子

一夜瑞雪,待到卯时方停下。地上积着寸许深的白毯子,踩上去有细微的“吱呀”声,听起来舒服极了。
“六皇兄!”银铃般清脆的女声骤响,凤盈瞧见她身旁的婢女眼底露出几不可见的笑意。
“六皇兄,你走那么快做什么,你理理萱宁嘛!”女子声音里带着几缕撒娇的意味,脚步声离凤盈越来越近。
“谁允许你私自出宫的?福叔把她送回去。”慕容南宇显然不吃她撒娇这套,话语里透露出几分严厉。
“哈!”听着不远处二人传来的对话,凤盈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捻起一块玉寇糕放入口中。她细细地嚼着,忽地眼睛一亮,直接将整盘糕点端起走了。
“凤小姐!”冼雨连忙追上,看着她神色如常地端着糕点,想要伸手去接,又觉得怪异得很。
这凤二小姐当真不似那些深宅大院中的千金小姐,那些自诩大家闺秀的姑娘们在他人府上居住都拘谨得很,哪像她,没有一丝不自在,在王府中随意走动不说,现在连坐着吃糕点都做不到,还直接将盘子端走,这样也实在太不礼貌了吧。
“有事?”她当然晓得冼雨目光中的深意,可她不在乎。她既不想见到萱宁公主,也不想饿着自己。
“奴婢帮您端着盘子吧!”冼雨手伸到半空中,然而凤盈并没有半分要拿给她的意思。
“人呢?”踱至主院,看着满桌琳琅,独不见往日在此用膳的女子。
“六皇兄,这些是为萱宁准备的吗?”萱宁公主欢喜地奔到桌前,扫视了一番,没瞧见自己喜欢吃的玉寇糕,当下小脸垮了下来:“这不是为萱宁准备的啊……”
尾调拖长,带着几分怨念。
慕容南宇不去理她,转头问一旁的丫鬟:“她人呢?”
“回王爷,凤小姐刚走!”丫鬟说着指向积雪之上的两行足迹。
睨着那两行不知延伸到何处的足迹,慕容南宇眼眸微眯,忽的眼中染上几分笑意。他抬脚,大步朝足迹所至的方向走去。
“六皇兄!”萱宁公主正在吃糕点,来不及将桃花糕吃完,将手中剩下的大半块一丢,抓起裙摆就追了上去。
沿着足迹行了数十丈,在一个屋檐下,萱宁远远看到了立在那里的冼雨。
“冼雨,冼雨!”萱宁欢快地唤着她,大步奔了过去。
“奴婢见过公主!”冼雨盈盈行礼,就见一张小脸伸到她面前,上下嗅了嗅她:“冼雨,你好香啊,身上一股子玉寇糕的味道。”
冼雨微窘,这萱宁公主对玉寇糕当真是喜爱到了极致,她身上这么点味道都能嗅得出来。
“别闹!”揪住萱宁衣领将她拎开,慕容南宇开口道:“你怎在这?凤盈她人呢?”
四下看去,除了来时路上的足迹,别处的脚印杂乱无章,显然不是凤盈的。
“凤小姐她叫奴婢在这边候着,然后人就不见了。”冼雨当然晓得自家王爷的心思,可自打凤盈身子越发好转,她就难以跟上了。
“汪!汪!”几声犬吠从不远处传来,萱宁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转,看向犬吠处:“好香啊。”
闻言,慕容南宇挑挑眉,看向被他揪着的萱宁:“什么味道?”
“玉寇糕啊!”萱宁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六皇兄没闻到吗?”
萱宁对吃食的痴狂是世间罕有的,只要五十丈内有她喜爱的吃食存在,她就能嗅出味来。
“带皇兄去,皇兄叫厨房给你备好吃的!”眼中染上几抹笑意,慕容南宇勾起唇角。既然她想要避开他与萱宁,那他便让萱宁与她提前相见。
“汪汪!”小狗一口咬住女子的手,龇着獠牙,模样凶悍。女子反掐住小狗的颚骨,原本凶悍的小狗顿时焉了,“呜呜”地低咽两声,乖乖地将嘴松开,用脸蹭了蹭女子手背。
凤盈睨了眼那沾满口水的左手,嫌弃地在雪上抹了抹,而后捻起一块糕点递给小狗,自顾自的嘀咕道:“最后一块,没了莫再讨要,否则一掌拍死你拿来炖着吃。”
“呜!”小狗耷拉着脑袋,大口吞咽着她手中的糕点。
“沙沙!”身后传来脚步声,凤盈知来者是谁,但她没离去,更没起身。她不想叫自己的规避太过显眼,像是在心虚什么,显得有些狼狈。
“乖!”伸手揉揉小狗的脑袋,那毛茸茸的感觉叫人欢喜。
“啊!”尖叫声突兀响起,而后就听得萱宁公主大声嚷嚷道:“你这女人竟然用王府的玉寇糕喂狗!”
凤盈侧目,在萱宁公主愤怒的目光中神色淡然地捻起盘中最后一块糕点,而后递向小狗。
她的神色淡然,却只是面上的淡然,慕容南宇晓得,她在瞧见萱宁的那一刻就已经恼了。
“六皇兄,你看这女人,她在挑衅我!”萱宁公主气得直跳脚,从地上捧起团雪就朝凤盈撒去,但被慕容南宇以衣袍裆下:“不许胡闹。”
凤盈眸光暗了暗,心中对萱宁公主多了几分不屑。
要说这萱宁公主,那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自幼聪慧可爱,人人赞扬。只不过那是往日了,娇宠过度带来的除了蛮横的性子和自视甚高的眼界,对她的心智才华没有半分用处。如今除了皇上的宠爱,这萱宁公主可以说是人见人厌。至于她嘛,应当比常人要更讨厌萱宁公主。
前世她当皇后之时,这个嫁不出去的萱宁公主仗着慕容南宇对她的宠爱时常来找她麻烦,像个跳蚤似的,危害虽然并不大,却烦人得很,叫她恨不得将她丢水里。
可那时的她不似现在这般活得随性,她受太多的身份束缚,其中一个便是前朝皇后。她曾是慕容南朝的妃子,在慕容南朝诈死后隐忍着,布下大局要替他报仇,容不得自己出现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对于萱宁的挑衅她通常只能忍着,生生憋出内伤。
“六皇兄,你看她那态度,见到你都不行礼!”萱宁打从心里听慕容南宇的话,一瞧见他出手阻拦,当下也不敢太过造次,只能紧拽着他的衣袖大声告状。
“见过六王爷!”这回凤盈终于起了身,她双腿微曲,盈盈福身,一举一动大家闺秀风范尽显。
萱宁公主愣着了,冼雨也呆住了。她原本坐在雪地上,半倚着树干,随性得像是江湖中人,可如今这么摆正仪态,骨子里养成的气质显露无疑。
“免礼!”慕容南宇伸手去扶她,不料凤盈不着痕迹地将手缩至身后。
她动作虽然不显眼,但还是叫萱宁瞧见了,她自地上团起一团雪,在手中捏紧,上前几步,狠狠地往凤盈身上砸去。
凤盈不躲不闪,抬手接下雪球就往萱宁身上砸,没有一丝犹豫。
“哇!”一声破空嚎啕,萱宁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哭了起来。
“公主!”冼雨慌了,托起萱宁被砸中的手,清晰地瞧见她手背上有一团淤青。
“凤小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萱宁是六王府的常客,虽然性子骄纵,但也活泼可爱,甚是得王府中人喜欢。如今冼雨见她受到这般欺负,当下对凤盈的好感消失殆尽。
“本小姐并非故意,此乃习武之人的条件反射。”她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心中更是感到无比痛快。
当年她就被这嫁不出去的公主折磨,使得神经日渐衰弱不说,还被生生气出病来。如今她逮着机会,用雪团往萱宁身上这么一砸,整个人通体舒畅,轻盈得随时能飘起来。
“六皇兄,你得替萱宁做主啊!”眼看慕容南宇没有反应,萱宁干脆整个人躺在地上打起滚来,根本顾不得地上的雪会将衣裳弄湿。
冼雨看得呆了,显然没料到堂堂洛朝九公主会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她手忙脚乱地去阻止,但萱宁满地乱滚,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别胡闹,再闹就送你回去。”慕容南宇低声呵斥,但这句平日里甚为有效的法子在今日失了灵,萱宁大声嚎啕着,完全掩盖了他的声响。
“噗!”一旁的凤盈没忍住,捂嘴喷笑,眉梢眼角带着止不住的笑意。今生能够把前世最讨厌的人给打了,还站在一旁看笑话,可算是她回洛阳一来最欢喜的一件事。
忽的,萱宁止住了打滚猛然坐起,背脊挺得笔直,一双杏眼瞪得圆滚滚的,泪水还在不停往下掉。她抹了把眼泪,直勾勾地注视着凤盈,咬牙道:“你竟敢嘲笑本公主,报上名号,本公主今日就让父皇派兵抄了你的家。”
“本小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凤盈是也。”双手环胸冷冷地睨着她,凤盈扬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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