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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首前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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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横街新主人
王孝琳其实在赌，他在赌自己在王斌和宫力二人心中的分量，或者说，在赌‘芯悦’一派以往的威势在王斌二人心中所剩多少。
要知道，没人愿意屈居人下，没人愿意做别人的打手，所谓劳心者制人，劳力者制于人。
自古以来，没有人愿意受人摆布，也没人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而自己却只能在别人的光环下生活。
所以，在现身之前王孝琳便已有了失败的准备，不成功，便成仁。
幸好，上天此次终究还是眷顾了他，王斌宫力虽然对王孝琳的出现有些意外，不过还好，他们并没有什么不轨之心，这点，王孝琳从他们眼神的变化能感受得到。
而事实上，王斌和宫力也的确没有多想，他们当初虽然对臣服‘芯悦’有些微词，毕竟，当时的环境所致，不降，便死！
不过随后他们在‘芯悦’受到的待遇却也相当不错，比起以前在鲨帮甚至犹有过之，而且‘芯悦’众人并不像当初鲨帮老大李红英般仅仅将他们看作打手，而是伙伴。
所以渐渐的，他们也适应了‘芯悦’的生活。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他们万万没料到，刚投靠‘芯悦’不久便受到周济一派的击杀，不过也正是经历了那次袭击，他们下意识的将自己归为‘芯悦’一派的人，因为周济已经将他们当成‘芯悦’的人！
从这点来看，王孝琳还得感谢周济的成全，当然，事实上，王孝琳对周济，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再有一点，周济当初对他们两人展开的刺杀，也算是触怒了他们，要知道，黑道中人谨遵的守则不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却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
而不巧的，周济坏了规矩。
所以，他们从内心来说，还是对周济有些憎恨的，虽然没有王孝琳那么深入骨髓，可却也不会相差太多。
不论从‘芯悦’手下的立场，还是从他们自身的利益来考虑，他们都和周济的敌对关系，而王孝琳的出现，并没有违背他们的意愿，所以也变相接受了这位曾经的‘少爷’。
至于以后会怎样，谁又能肯定。
所以，王孝琳的身份得到了肯定，那就是草原狼的‘大哥大’！
……
…………
“你…还好么？”梦幻夜总会，乔蕊有些局促的问道。
横街乱战尘埃落定，而草原狼和王孝琳的事情也得到了完美的结局，随后王斌几人率先离开，而王孝琳应乔蕊的要求，也随她一同回到了‘梦幻’。
“还没死。”王孝琳依旧一张冷漠的面庞，只是，偶尔闪避的眼眸似乎隐藏了某些东西。而听到王孝琳不咸不淡的话语，场面再次安静下来。
其实，再次见到乔蕊，王孝琳也说不出自己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是提速的心跳却显示了某些不同寻常。
初见乔蕊的时候，王孝琳刚从边境丛林回归不久，甚至可以用单纯来形容，可如今，物是人非，自己已是孤家寡人一个，而自己手里的人命甚至连自己都记不得了。
恶人自有天来报？王孝琳相信这一点，只是他却没那么多时间来等待，上天对恶人的惩戒，终究到达得太迟。
我选择当恶人，因为我没那么多时间来等待周济遭受上天的惩罚，我只能自己去做恶人，给他以毁灭性的打击，然后静静等待自己复仇路途中所积累的罪孽。
王孝琳心中凄苦，可是又有谁知？
寂寞是自己的，别人永远只会用戴着手套的双手去触及你的悲伤，心底的碎裂，他人永远不能体会。
“如果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良久的沉寂，乔蕊终于忍不住，随后开口道。
“我需要你的势力。”王孝琳向来不懂客气，以前是，以后是，现在也是。
“好。”没有丝毫犹豫，乔蕊当即答应道，而一旁的邵元生看了王孝琳一眼，终究没有开口。
从这一刻开始，横街两大帮派归于一人，那就是王孝琳。
乔蕊手下的天宇帮主要人员还是当初地下赌场乔蕊父亲的嫡系，而王孝琳将会凭借他们和周济叫板，所以他们自然不会有异议，反倒是出乎王孝琳意料的支持。
这是王孝琳没有想到的。不过，王孝琳却也乐得如此，便人利己，何乐而不为？
“那群越南仔应该在昆明消失。”确定了乔蕊的立场，王孝琳当即放下心来，随后冷声说道，双眸中不自觉的透露出寒意。
只要和周济有交往的势力，那便是敌人，对待敌人，一定要以雷霆万钧之势予以铲除消灭！否则，悔之晚矣！
所以，王孝琳毫不犹豫，当即定下未来几天两大帮派的走向。
一条条指令有条不紊的向下传达，而横街两大势力同时忙碌起来，天宇帮和草原狼成立对立数月，此次却成了合作伙伴，不过大家却并没有什么隔阂，，强强联合，这些人还是懂的。
原本混乱的横街一夜过后又变得繁华起来，此起彼伏的喧闹让人很难联想到昨夜这里的惨烈，至于繁华程度，比起以往甚至犹有过之，因为小道消息，从昨夜起，横街两大帮派握手言和，共同管理横街。
与此同时，横街两大帮派不断向郊区渗透，因为，两大帮派的头目发话，全力扫除越南人，见一杀一，见二灭双！
……
…………
地下赌场，张浩然脸色有些怪异，因为刚才手下向他汇报了一个消息。
……
“毒牙溃败，死伤惨重，横街两大势力握手言和。”
……
如果仅仅如此，张浩然并不会有太多疑问，可手下随即一句话却扰乱了他的思维。
……
“横街两大势力似乎都已受到一个青年控制，今早同时派遣人马向郊区渗透，郊区出现了数十具越南人的尸体。”
“那名青年，叫王孝琳。”
……
张浩然起初并没有想起王孝琳，可在手下的提醒下，他终于回忆起了昆明以前的局势。
前‘芯悦’主人王跃华，受周济迫害身死，而其昆明势力也随之分崩离析，其子王孝琳，消失近十年，数月前出现在昆明…
“王孝琳？王…”
“王孝琳？在哪儿？”就在张浩然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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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拜访
“王孝琳？在哪儿？”就在张浩然想说什么的时候，一个天籁般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进来。
“嗯？你认识他？”被人打断的张浩然却出奇的没有皱眉，反而有带着一丝宠溺，而一旁的手下也没有丝毫不悦，显然，来人的身份值得推敲。
“也谈不上，只是见过一次，就是在TL新区我给你说的那个人。”话音刚落，一个曼妙的女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
柳眉翘鼻，白皙的面庞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风情无限的丹凤眼却又是那么的勾人心魄，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却并没有让人感觉突兀，反而更加让人迷恋！
是张媚！
当初王孝琳一行人前脚离开上京市，张媚后脚也跟上，至于其中缘由确是不为人知了，而此刻出现在地下赌场，其中的关系让人臆测。
其实张浩然有个妹妹，只是这个妹妹平时着实让人操心，甚至数月不见踪影也不算奇怪，而不久前又进行‘消失’，后来才知道去了上京市‘散心’，可随即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具体缘由张浩然也没有多问，毕竟，地下赌场的事情太多。
“哦？你说的那人就是王孝琳？”显然，张浩然对张媚的话有些吃惊，当初张媚对他介绍一个‘同学’的时候曾说过，那人势单力孤，可硬是生生从数方势力的围剿中逃脱，看来也是有些本事的，不过当时他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一个刚成年的家伙，能有多大本事？
可现在从横街的局势演变来看，似乎，这个王孝琳也有些手腕。
“是啊，就是王孝琳。他怎么了？”张媚明显有些好奇。
“横街你知道吧？”听见张媚的疑问，张浩然若有所思的问道。
“知道啊，不就是那个有些混乱的地方么？不过据说几个月前出现了两个势力强劲的帮派，叫草什么来着。”张媚想了想，然后看着张浩然道。
“是草原狼。”张浩然耐心道，“还有一个天宇帮，可如今他们都在这个王孝琳的掌控之下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就在昨晚，他出现在横街，而今早，天宇帮和草原狼两大势力同时对渗透到昆明的越南人进行清扫，想必这个时候也有些成绩了。”
“这都是他叫人做的？”张媚失声道。
“应该是。”张浩然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那他可能威胁到你吗？”很快张媚便想到了这个问题，虽然黑道的事情她向来不怎么过问，可关系到自己的哥哥，那就不得不问了。
“不是可能，是已经威胁到了。”张浩然语气有些冷。
“草原狼和天宇帮的实力都不弱，要知道，当初乔蕊她父亲的嫡系可都不是平庸之辈，而草原狼方面，王斌他们也不是善碴儿，以前我没有太过在意，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便相互制约，而且我如果和他们斗起来，估计也是顺了周济那混蛋的意；
可现在不同，王孝琳的出现打破了这个平衡，他们之前不再有隔阂，至少，表面上没有，那我们地下赌场便有麻烦了。”张浩然语出惊人，显然，对于草原狼和天宇帮双方首脑的身份，他是早就得知了的。只是处于某些原因却并没有插手。
“如果王孝琳将周济的事情迁怒到我们头上，那估计就有些麻烦了。”张浩然看着容颜娇美的妹妹，有些低沉的说道。
“应该不会吧，乔蕊他们当初也是地下赌场的啊，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张媚想当然的道。
“那不一样，”张浩然缓缓道，“乔蕊的父亲也受周济所害，所以从这一点上，王孝琳和乔蕊之间便没有矛盾，可我们不同，当初‘芯悦一派的覆灭可完全是我们现在控制的地下赌场做的。”
“他…应该会理解的吧。”张媚自己都不太相信，不过所谓自欺欺人，也许正是眼前这种情况。
“但愿吧，我…”张浩然刚想说什么，可突兀的敲门声却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进来。”张浩然眉头微皱，话音听起来有些不悦，毕竟，任谁在谈话时被打断都不会有好脸色。
“有什么事？”见到来人是自己的心腹手下，张浩然深吸口气，随后问道。
“外面王孝琳拜访。”只听进门的男子语气恭敬的答道。
“哦？他一个人？”张浩然有些惊讶，他没料到王孝琳会来，至少，没料到他会来得这么快。
“是，就他一个人。”男子微抬起头，随后答道。
“好，让他进来。”
……
“你好，张先生。”被领到曾经来过数次的监控室，王孝琳有些出神，不过很快便醒悟过来，随后对正对自己的张浩然点头示意，同时疑惑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张媚。
好熟悉，莫非见过？
不能怪王孝琳记忆力差，他和张媚也就见过一次，而且那时情况危急，再加上昏暗的灯光，所以此刻也并没有认出当初在TL见过的张媚。
“你好，王孝琳。”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率先和他打了招呼，而王孝琳也从她的语音确定，自己的确见过她。
粗略一过滤，随后想起了张浩然的姓氏是张，突然道：“张媚？”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显然，对王孝琳的表现，张媚起初有些嗔怪，不过见对方短时间能记起，也就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青年。
“有事吗？找我。”见王孝琳和自己的小妹打了招呼，张浩然这才开口问道。
“有。”
……
王孝琳从监控室出来的呃时候，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而当他走进电梯下到底层的时候，一个悦耳却有些颤抖的声音从侧面传来。
“王…王孝琳。”
。。。。。。
第十一章 骨灰
“王…王孝琳。”
悦耳却颤抖的声音，让原本低头前行的王孝琳身体一僵。
良久，王孝琳深吸口气，缓缓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却有些憔悴的面庞。
“宁，宁思思，你…还好么？”终于，王孝琳吐出了以下字眼。
眼前的人正是当初和王孝琳有过诸多误会的宁思思，只是如今的宁思思比以往多了丝平稳，也多了丝愁绪。
事实上，自从当初地下赌场发生变动，宁思思情绪便没有稳定过，先是自己的好姐妹乔蕊发生了危险，随后又是和王孝琳有关的‘芯悦’出事。
总之，一切的一切让这个原本活泼美丽的少女变得沉默起来，娇美的容颜透出无法掩饰的疲惫。
“好，我…我很好。”宁思思说着说着，眼眸变得湿润，随后更是不可遏制的低声呜咽起来。不过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
“没事就不能找你？说说话也不成？”哭过之后，宁思思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般开朗，竟然和王孝琳抬起杠来。不过也就瞬间，原本有些喜悦的神色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
“我有东西交给你。”宁思思声音有些异样。
“是什么？”王孝琳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他不明白宁思思会有什么东西给自己。
不过宁思思却没给他思考的时间，看了王孝琳一眼，宁思思毫无避讳的拉着王孝琳的右手，随后向她自己的房间走了上去。
片刻之后，宁思思拉着一脸茫然的王孝琳走进她的闺房，面色绯红的松开那让她心跳变速的右手后，从客厅显眼处取下一个白色小瓷罐。
“是什么？”王孝琳一时没弄明白，宁思思就是为了拿这个东西给自己？
“是…是…”宁思思眼神有些躲闪，甚至没能说完整一句话。
“是什么？”见宁思思的模样，王孝琳心底的疑惑更深，同时看了一眼白色的小瓷罐，心底有些猜疑，可是却不敢相信，或者说，不愿相信。
“是…是…是你爸爸的…骨灰。”
死寂！屋内一片死寂！
而王孝琳眼中遍布愕然，同时还有，无尽的忧伤。
良久，王孝琳才回过神，看着有些局促的宁思思，王孝琳紧张的问道：“是…是我…父亲的…”
王孝琳终究没敢把‘骨灰’二字说出来，他还是没那个勇气来面对早该面对的东西。
“是。是你爸爸的，骨灰。”
是。
你爸爸的。
骨灰。
“谢谢你。”沉默了良久，王孝琳低沉的说道，至于谢什么，宁思思自然清楚。他是谢她，为他保存了唯一能证明他父亲曾经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骨灰。
人死灯灭，也就那不算纯净的骨灰还能证明，他存在过，在这个世界存在过，曾经。
……
…………
王孝琳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脑海中闪现的是自己当初和父亲在一起的种种。
当别家的小孩躺在父母怀里撒娇，王孝琳却只能一个人待在家里，看着堆积如山的玩具，听着电话里父亲那方吵闹的环境，稚嫩的面庞流露出极不匹配的哀伤。
从小，王孝琳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在周末的时候和父亲一起去游乐园，哪怕就是在家待着也好，只是，这却终究只能成为一个奢望。
父亲永远都是那么忙碌，哪怕是周末也没有片刻空闲，甚至，想要和父亲安安静静的吃顿便饭也是不行。遑论其他。
王孝琳从小便很懂事，所谓江湖路，不归路。他从小便理解父亲的苦衷，也明白自己不能给父亲添麻烦，所以，他从小便希望，自己能快快长大，只有长大，他才能替父亲分担，才能长久的和父亲在一起。
所以哪怕是父亲让他跟老爷子住在山谷，他也是象征性的挣扎下，而这一住就是十年！
十年，当初懵懂的孩子长大成人，当初只能暗地里为父亲加油的孩子终于可以成为父亲助力的时候，等待他的，确是接踵而至的坏消息。
灭鲨帮，赴越南，一切的一切，能做的他都做的，只是最终却依然没能救下父亲，甚至连父亲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这，就是命！
江湖路，不归路！
如果说王孝琳以前对这句话不是很了解，那么现在，他真正明白了。
从见到赵虎，加入大圈那一刻开始，王孝琳已然明白了许多，他不能回头，也不会回头，也回不了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孝琳停下脚步，随后发现，自己竟已到了目的地——郊外林区。
当初王孝琳曾独自来到这里，来这里立冢！他用双手选出一块地，一块足以成两个冢的地！
王孝琳还清楚的记得小时侯父亲曾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太当真，不过却也记下了，因为那是父亲对自己的嘱咐。
……
“孝琳，如果…如果将来我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到郊外，那里的风景好，活着的时候没机会，但愿将来死了能落个清净…”
……
许久，当王孝琳抚平最后一捧泥土的时候，他的额头已微见汗滴，轻轻拭了一下，王孝琳有些感伤。
“父亲，你的愿望我帮你办到了，以后你就在这里歇息吧，这里虽然冷清了一些，不过环境还真是不错的，我…我有空会来看你。”
。。。。。。
第十二章 越南人的报复
“你是怎么办到的？”芯悦底层，赵虎有些诧异。
他是要求王孝琳控制住张浩然，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般顺利，这貌似才五天不到吧。
横街乱战夜已过去了三天，而这三天却发生了许多事情，其中不得不说的就是那帮越南人，毒牙。
横街两大帮派归到王孝琳麾下，而后在王孝琳的示意下双方同时对渗透到昆明的越南仔发动清剿，三天的时间，从市区到郊区，里三层外三层的已经清洗了数遍，而越南人则是损伤惨重，如今想要找到一个越南人，甚至比六月见雪还困难。
而其中有个小插曲，那就是在清洗的第二天，郊区发现了两具草原狼兄弟的尸体，而从其身躯状况来看，两名死者生前一定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不过这件事王孝琳并不知晓，因为当时草原狼的一个小头目认为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也就没有及时上报。
还有一件事就是，王孝琳孤身前往地下赌场，随后不久‘芯悦’便重归王孝琳旗下，至于其中内幕，却是很少有人知道。
而赵虎对王孝琳的解决手段也很好奇，所以跑来跟已经搬到‘芯悦’的王孝琳求证。
“也没怎么麻烦，我就对他说了三句话。”听到赵虎的询问，王孝琳平静的回答。
“第一句，你和周济不是朋友，我和他更不是；第二句，我和周济的关系，不死不休，甚至，我可以不计一切代价；第三句，而如果我和你闹矛盾，估计高兴的是周某人，反之，着急的也会是他。”
王孝琳语言方面还是拿捏得很适宜的，他首先对张浩然明确了自己和周济以及张浩然三人的关系，也就是说，周济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其次，王孝琳隐晦的说出了自己除掉周济的决心，哪怕途中阻挠重重，他也不会放弃。
而张浩然是聪明人，自然能明白王孝琳意中所指，一句话，如果你阻拦，我照样弄你！
张浩然毫不怀疑王孝琳的话，更不怀疑他的能力，天宇帮和草原狼的前身可是地下赌场和鲨帮，实力自是不用多说。
最后，王孝琳表明了，自己和你张浩然没有丝毫利益冲突，如果你成为我的阻碍，你自己受伤不说，得利的反而是你的对手。
就这样，两个男人之间达成了口头协议，那就是王孝琳自行其是，而张浩然则扮演‘狙击手’——睁只眼闭只眼！——偶尔还可以暗中给周济来一下！
而达成协议后，张浩然为了表达自己诚心合作的心迹，于是顺手将原本已经归到地下赌场的‘芯悦’归还给王孝琳，以此来拉拢和王孝琳的关系。
当然，这一切都是暗地里进行的，外界基本没有注意到。
“就这样？”赵虎明显还没能接受王孝琳的措辞，于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待王孝琳不知是第几次点头，赵虎才明白了，眼前的一切并不幻觉。
“嗯，张浩然这面搞定，那许多事情做起来就方便许多了，我…”
赵虎话没说完，一个有些冷漠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王孝琳？”
“又有什么事？”见到来人，王孝琳有些疑惑，因为自己似乎没有犯事吧，所以他一脸无辜的看着来人。
来人一身警服，美丽的面容在其的衬托下显得英姿飒爽，透露出一股干练。
而从王孝琳的话语来揣测，明显他和眼前的女警认识。
事实上，他们俩的确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昆明郊外发生血案的那夜，王孝琳根据赵虎的指示前往郊区，却不料被眼前这位女警误认为匪徒，虽然当时已经澄清了，可王孝琳在女警心中还是有些‘可疑’。
毕竟，谁会在大半夜的去郊外晃悠？
“你是不是阿亚的二哥？”不顾疑惑的众人，女警直接问道。
“是。”王孝琳心下一沉，因为女警说道阿亚，听对方的语气，莫非阿亚出事了？如果真是那样，王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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