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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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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漓歌从不觉得南宫绝有这样的能力,这一刻,他却疑惑了。
    或许,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藏拙,骗过了世间所有人。
    “说!”上前一步,南宫绝与千漓歌几乎贴在了一起,手指捏住他下颚的力度猛然增大,似乎要生生捏断他的骨骼。
    千漓歌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轻道:“爷是否还记得‘影’,其实他并没有死在连云山……”
    “他如今在府里?”南宫绝挑眉,眼中微有怒意。
    前太子到底给了千漓歌怎样的权力,至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瞒过她的双眼,身边隐藏能人无数。
    ‘影’是前太子的近身暗卫,如今,能为千漓歌所用,可见这人的手段非同一般。
    “已经死了!”千漓歌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励。
    南宫绝轻笑,他这一招叫什么?毁尸灭迹?
    死人是无法开口,眼下,即使千漓歌将责任全部推到‘影’的身上,也是顺理成舟,找不出一丝错处。
    更何况,他还主动承认了自己破解机关的事。
    好个千漓歌!
    “既然如此,这事便到此为止,你可记得爷跟你说过的话?如有再犯,爷绝不留你!”热气喷在千漓歌的脸上,冷凉的唇瓣几乎能触碰千漓歌的肌肤,便在他以为南宫绝又要动手动脚之际,南宫绝却是猛然松开了他的下颚,毫无留恋。
    便在这时,风、雨骤现,一身的黑衣和冷冽,与这树林中的青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平日里,若没有紧急的事,他们是不会轻易出现。
    南宫绝挑眉,背手而立,吐出一个:“说”。
    既然是急报,便不能拖。
    风、雨同时看了一眼千漓歌,似有顾忌。
    “无妨!”南宫绝拉住欲退下的千漓歌,既然给他一次机会,她便希望他能知情识趣,更何况,南宫绝有自信,整个大齐,并没有人能动她分毫。
    只要她想,她依然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主子,吕诚狱中自尽,吕家二百七十五口人被屠杀,外界传闻主子曾在刑部打伤吕诚……”风、雨如实禀报。
    “再屠他家二百七十五口人?”南宫绝轻笑,太子杀人从不只杀一人,由此可见,前南宫绝并不傻,留下祸根只会引火烧身,杀全家是斩草除根,倒像他的所作所为。
    风、雨点头。
    南宫绝一挥手,两人立即隐入了暗处。
    此时,千漓歌已是满面疑惑,太子何时回府,他是一清二楚,再者,太子既然没有当场杀了吕诚,便代表,他不值得太子动手。
    南宫绝这人向来乖张,从不爱暗地行事,他若要杀人全身,必定高调嚣张,召告天下。
    就如同夜家!他也从未隐瞒过,她向皇上告密,将共满门抄斩的事实。
    “爷,你打算怎么做?”千漓歌上前一步,拦住南宫绝欲走的脚步。
    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千漓歌:“谁能拿爷怎样?爷的手早就沾满鲜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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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天鬼瞳之极品贵女》
    她是珍宝阁的首席鉴宝师,遇奇珠,遭刺杀,一朝重生,竟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成为七岁孤儿;
    四个轮子的东西满地跑,方方正正的盒子里装着的小人会说话……各种奇怪的东西,她尚未完全接受,便成为慕容家养女;
    人前,她是慕容家的得宠千金,气质如兰,众人追捧;人后,她是天赋异凛的鉴宝大师,鬼瞳一开,赌石鉴宝,信手拈来。
    奈何“卑贱”的身世摆在那,总有人看不惯。
    挑衅?小儿科,她不看在眼里;
    威胁?她死过一次,也不怕多一次;
    妒忌?那她管不着;
    吃醋?等等……

☆、044 爷很俊美

千漓歌一怔,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不痛快,这一次的灭门案,分明不是南宫绝做的,从刑部回来,他便一直呆在偏院,而后,便是在这竹林与夜景玄缠绵,且不论她的武艺如何出神入化,一个人也不可能懂得分身乏术,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吕家的人分明不是爷杀的,爷为何不据理以辨?”千漓歌愤愤不平的握起拳头,在他的心里,南宫绝虽然十恶不赦,却不是个懂得使手段的人。
    这桩案子,必有蹊跷。
    “哦?爷向来不懂争辨,漓歌,你要替爷去辨么?”南宫绝轻笑,看刻千漓歌的眼神中有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这些日子发生的这些事,有足够的理由,去拿捏千漓歌的命,但她却没有,她一直在等,等一个他能敞开心怀的机遇。
    千漓歌怔了怔,方才的话,他不过是脱口而出。
    并不是维护南宫绝,他也不会维护南宫绝,只是从他脑海中分析出来的事实便是如此,这件事不是南宫绝所为。
    但此时,南宫绝却利用他的话,将了他一军。
    千漓歌清澈的双眼微微闪了闪,他犹豫着,若是他真的出面替南宫绝脱罪,那么,这其中牵扯的便不止是他和南宫绝的关系,而是整个千家……
    南启的百姓又将如何看待千家?
    在他犹豫之际,南宫绝已经轻笑着抬步离去,她从不对一个人抱太大的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只要她想要,她便去夺,夺不来便抢,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而人心,她即夺不了,也抢不了,唯有放之。
    千漓歌望着南宫绝挺拔的背影,黑色的衣袍在这一片竹林间显得尤其刺眼,进而将她的背影衬出了几分孤寂。
    “容我想想……”许久,千漓歌叹息,转身,捂着胸口轻咳,慢慢的回到竹林那一头,专属于自己的竹歌苑。
    南宫绝一踏进寝宫,冯公公便向她使来眼色。
    挑眉一瞧,一抹深紫色的身影竟趴在外间的案台上睡了过去,满头的墨发披散在案台上,柔媚的好似修练千年的狐妖。
    即使是睡着的,这眉眼间仍旧是带着一股子勾人魅骨的风情。
    南宫绝扬手,示意冯公公下去。
    轻轻走向墨竹熙,顺手将一件挂在衣架上的披风披在了他的身上,正要转身离开,衣角却被一只跳皮的手轻轻的拽住了。
    “爷……”带着丝丝庸懒的低哑声音,有着未睡醒的迷蒙,另一只手却已经不安份的爬上了南宫绝的腰际,似有似无的轻抚按捏,挑逗之意溢于言表。
    南宫绝回过身,就着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啪’的一声,抓住墨竹熙不安份的双手,将他整个人呈大字状的压在了案台上,低头,在他的唇瓣间轻咬:“怎么?怪爷这几日没有好好疼你?”
    身下的人微微一怔,睡意被南宫绝这侵刻间的霸道驱逐的无影无踪,眨了眨墨眼的眸子:“爷知道就好!”
    说罢,也不再害怕南宫绝,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与南宫绝冰凉的唇紧紧的交织在一起,热烈的索求着,探索着。
    南宫绝放开他的手,却是更加霸道的勾住墨竹熙的后脑勺,将他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唇舌交织,如同一场声势浩大的博击,慢慢的,两人都放缓了节奏,轻点慢啄,好像两个纠缠抢食的孩子。
    许久,墨竹熙靠在南宫绝的怀里,累得只剩下喘气声,不禁轻声抱怨:“爷的体力真好,奴自愧不如!”
    南宫绝拥着他,勾唇轻笑:“知道就好,还敢跟爷斗么?”
    “不敢了!”墨竹熙红着脸,忍不住暗自偷笑,心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这是他这一世也不曾有过的感觉,满的似乎要溢出来,整个人都贯上了奇怪的愉悦,好似要到糖吃的孩子,轻易的便满足了。
    “爷累了,陪爷睡会!”南宫绝摇头,将墨竹熙抱起,走向寝宫。
    两人褪去外袍,便依偎着睡下了。
    次日一早,天未亮,南宫绝便警醒的睁开了双眼,没有丝毫留恋,便起身更衣,墨竹熙这一回却是长了个心眼,睡着之前,他的手一直拉着南宫绝的衣角,因此,南宫绝起身之际,他亦醒了过来。
    麻利的翻身下床,接过南宫绝手里的朝服,亲自为她穿上,系好腰间向征皇室的明黄腰带,别上八宝玉佩,又将她按在梳妆台上,小心翼翼的为她梳理着这一头墨黑的秀发。
    南宫绝任由他伺候自己,对于墨竹熙的细心,她甚是满意。
    小柱子被她派给了夜景玄,跟前贴身的人也就少了,倒是越发的觉着墨竹熙是个能人了。
    “爷,奴怎么觉得爷今儿个特别俊美?”墨竹熙恋恋不舍的将南宫绝的一头秀发挽上头顶,以紫金王冠固定,心中却憋着一句话不得不说。
    平日里,南宫绝总是将发丝挽起,永远都是冷冽霸道的模样,方才,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无意中望见铜镜中她的模样,竟是那般的秀美……眉眼如画,肤若凝脂。
    墨竹熙不禁在心中想像,若是替南宫绝挽个逐月髻,只怕真能以假乱真,惊艳四座。
    这想法,他没想说。
    “你这话是说爷平日里便不俊美了?”南宫绝挑眉,起身在墨竹熙的额间轻弹了一下,看着他嘟起唇瓣,一副委屈的模样,却又忍不住勾唇轻笑。
    步出寝宫,天色仍旧阴阴沉沉的,一个暗黑的人影却早已等在了那里。
    南宫绝扬手,示意他过来:“怎么?要替爷据理以辨?”
    看来,千漓歌是做了决定了。
    今日,他穿了一身与她颜色相近的褐色袍子,腰间系着同色系的腰带,尽管如此,却仍旧掩不去他一身的清华。
    这样的人,即使他立在那里一言不发,也无法让旁人不去注意他。
    “是!”千漓歌上前,恭敬行礼。
    ------题外话------
    爷很俊美……有木有?

☆、045 公道自在人心

拉起千漓歌的手,回头冲墨竹熙眨了眨眼,转身上了皇辇。
    墨竹熙瞧着两人紧握的手,不禁醋意横生,嘟着嘴,不满道:“下回我也要牵爷的手,十指相扣,哼!”
    冯公公听着墨竹熙带着酸意的语气,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想来,南宫绝真有让人回心转意的本事了。
    只要南宫绝开心,便是冯公公最大的满足,他伺侍了南宫绝一辈子,膝下无儿无女,早在南宫绝出世之际,他便早已下定决定,将她当作儿子一般的疼着、宠着、供着。
    “怕吗?”皇辇上,南宫绝松开千漓歌的手,轻轻的磨砂着他恬静的面容,那对清澈如泉的眸子,自始至终都停留在一个方向,未移动一丝一毫。
    可见,他的内心并不似他的表面那般平静。
    “不怕,奴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摇头,千漓歌收回视线,侧头,看向南宫绝。
    昨晚,他一夜未眠,分析了整件事的始末,作为千家人,身上流着千家血,他做不到坐视不理。
    “那就好!”南宫绝轻笑,顺势斜倚在千漓歌的身上,靠在他的胸口:“爷累了,到了叫醒爷!”说罢,便闭上双眼,不管不顾的养神去了。
    千漓歌僵直着身体,一低头,便能闻到从南宫绝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药香,他从不知道,他身上的药味是怎么回事……这味道,似乎像生长在南宫绝的身上,即使她近日不曾用药,也依旧存在着。
    想到这里,千漓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想要辨别,这药香的药性。
    “怎么?想偷吻爷?”南宫绝突然睁开双眼,一抹锐利的视线打在千漓歌的身上,调笑的话,语气却冷凉如霜。
    千漓歌怔了怔,挺直了身子,很快便恢复如常:“奴不敢,奴见爷的脸上有东西,便想替爷抹去!”
    南宫绝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再瞧着自己的手指,确实有一点墨黑色,笑道:“还好漓歌提醒爷,不然爷俊美的模样便要打折扣了!”
    起身,皇辇已经途经东正门,一路往勤政殿去了。
    文武百官早已到场,威武的勤政殿四周布满了配刀禁卫军,将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南宫绝握着千漓歌的手,在众人颤颤惊惊的注视下,步入殿内,皇上拼命的向她使眼色,在这静谧沉重的环境里,倒显得尤其好笑。
    南宫绝仿若未闻,微微低头:“父皇,儿臣来迟了!”,千漓歌不动声色的跪在他的身边。
    皇上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轻道:“起来吧!”
    一双眼睛停留在千漓歌的身上,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不禁感叹起,南宫绝虽名声恶臭,不可否认,她身边的少年郎个个出类拔萃,俊美无双,拥有着让天下女子都自愧不如的美貌。
    也难怪他会染上这断袖之癖了。
    南宫绝顺势将千漓歌拉起,正准备在皇上右侧坐下,却闻一声娇斥:“且慢!”
    千漓歌随声望去,这才发觉,在皇上的龙椅后方,竟悬挂着一排珠帘子,后头隐隐坐着一位暗红衣装的贵妇人。
    他不禁敛目,心中略有几分愁惆。
    听闻南启的江山早已不在南启帝的掌控之中,今日一见,他不得不信。
    南宫绝却显得有些惊讶,侧头,提高了几分语调:“哦?母后也在?”似乎此时才发现了龙椅后头的玄机。
    众大臣的头埋了又埋,无一人敢出来指责窦皇后的不当之举。
    “太子,昨晚沈都察与大理寺卿同时联名上书,你可知何事?”窦皇后冷笑,尖锐的嗓音有着至寒至冷的力度。
    这一点,与南宫绝不相上下。
    “儿臣不知!”南宫绝侧耳,眼角的余光却有意无意的瞟过大理寺卿与稽查院都察身上。联名上书要稽拿她这个屠杀朝廷命官的罪人?
    勾唇冷笑,眼神打在那二人身上,似乎在思量着,要不要将他们也一块斩草除根。
    沈都察与大理寺卿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南宫绝的脸色。
    朝堂之上,一时之间静如湖面,所有的人都惶惶不安的屏息敛气,唯恐这母女之争祸及无辜。
    南启帝仍旧不忘给南宫绝使眼色,用唇形示意她向窦皇后认个错,示个好,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千漓歌从未入过朝堂,今日见了南启帝,不禁思量起这南启的江山要如何稳固下去。
    “启奏皇上,有人亲眼见到太子爷与吕尚书发生冲突,并当场罢了吕尚书的官职,我朝有行令,凡四品以上官员,罢黜须经六部审核,皇上亲自定夺,微臣觉得太子此举欠妥当!”赵青江双手抱拳,首当其冲,洪亮的声音打断了这殿内的诡异。
    绰绰其说,句句铿锵。
    虽未指明此案是南宫绝所为,众人却早已听得心知肚明。
    千漓歌望向赵青江,见其面色严谨,一副铁面无私的作派,说罢,眼神望向皇后,见常公公已经替皇后点了点头,便抬头,侧向大殿外。
    两名禁卫军立即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古清羽一左一右的押解了上来。
    他的模样比起昨儿个相差甚远,甚至,使得南宫绝没有一眼辨出他的面目来,蓬乱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脸上血痕未干,一身衣袍早已被撕扯的七凌八碎,鞭迹、烙痕、各种刑俱折磨出来的痕迹清晰可见。
    古清羽了无生气的跪在殿内,禁卫军一松手,他整个身子便软软的趴了下去,除了那对双眼仍旧透出倔强的不甘外,身体的其余部分,已无一处完好。
    “古侍郎昨夜已经招认他对吕尚书不满,对朝廷不满,因此才会想到借太子的手将吕尚书除之……”赵青江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古清羽,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公正不阿’的激昂。
    吕诚是他的人,进而,刑部亦在他的掌控之中,如今,南宫绝想取而代之,这让赵青江如何能坐视不理?
    他自然舍不得刑部这块肥田,皇后亦舍不得。
    “胡说……”古清羽虽神志不太清醒,但听到招认之类的话,似是条件反射般,拼尽全身力气,咬牙争辨。
    可想而知,他被自己的这份执拗害得有多惨。

☆、046 南宫绝发狂

南宫绝皱眉,上前一步,蹲下身,将古清羽的乱发微微拂开,露出他那张原本清秀如玉的脸,如今已是面目全灰,不忍直视。
    “放心,他既然是胡说,本宫会为你作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的头按下去。
    起身,接过身后的随侍手中的古清羽被迫画押的罪状,未看一眼,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撕了个粉碎。
    “你……”赵青江没料到南宫绝居然会连皇后的帐都不买,心中一急,上前欲与南宫绝争辨高下,却见一只手快如闪电般的捏住了他的脖劲,五指硬如盘石,往里一扣,便让人有种粉身碎骨的错觉,他顿时瞪圆了双眼,额头因为难受使得青筋暴跳,到嘴的话,硬生生的被逼了回去。
    “放肆!”皇后一拍凤椅,‘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珠帘被她的凤袍撩的叮当作响。
    南启帝看着南宫绝,他自然知道这两母子的脾气,得罪了谁,他这个夹在中间的人都不会好过。
    “陛下,凡事要请究人证、物证,草民斗胆请求大理寺和稽查院出示人证、物证!”千漓歌见此情形,已经顾不得其他,撩袍一跪,朗声请求。
    即使南启帝再不济,他依旧是南宫绝的父亲。
    “对对对,快,出示人证、物证!”南启帝一拍脑袋,似乎是恍然大悟,不禁多看了千漓歌一眼。
    大理寺卿道了声:“是”,便请上了一位衙役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进殿,那人便低着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开口便说道:“启禀皇上,昨儿个太子爷来刑部,奴才亲眼见到太子爷将吕尚书打到吐血,太子走后不久,吕尚书便不治身亡!”
    说的很好,南宫绝勾唇,手上的力道一分未减,赵青江已经翻了白眼,眼看着一口气上不来,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物证!”沈都察连忙上前,指着已经不醒人世的古清羽:“这便是物证,刑部是人皆知,古侍郎俊美,太子殿下只怕是被美色所诱,才会一时鬼迷了心窍!”
    沈都察这话,倒也说到了众人的心坎里。
    以往的南宫绝,确实曾经为了美少年而滥杀无辜,因此,连皇上也不禁扶额,对他的荒唐行为默认了。
    所有的眼睛都偷偷的投到了南宫绝的身上,等着她口出狂言,认下这滔天的罪状,即使不能让皇上灭了他,也有理由逼其退位,另择良储,如若不然,南启亡矣!
    赵青江的脖子已经被捏得变了形,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眼泛白,眼看着最后一口气就要提不上来了,突然,一支银镖凶猛的朝她刺来,南宫绝身形一闪,因为闪躲便放开了赵右相的脖子。
    同时,她锐利的眸子望向那帘子的后方,双眼盛满了无由的怒意,双手捏拳,体内似有一股不受控制的力度在左右乱窜,使得她整个人难受至极……
    “荒唐,沈都察查案无数,又怎会拿出如此不济的证据来唐塞众人?人证,敢问这位小哥,你可曾瞧见太子爷将吕尚书打死?”
    衙役茫然的摇了摇头,嘴唇颤抖着不敢说话,生怕一句话说错,便要了他的小命去。
    转头,千漓歌再望向古清羽,指着他一身的狼狈,扬声道:“眼下,有谁能看出这位公子俊美如仙?又有谁亲眼所见这位公子曾色诱太子爷?单凭你们的一方之辞,或只是胡乱猜想,便让太子爷担上屠杀二百七十五口人的大罪,你们的良心何在?天理何在?”
    这番话,在勤政殿的上方回旋着,叫嚣着,不少官员纷纷侧目,猜测着这位睿智的公子是何方神圣,且不看他那翩然出尘的气度,单单是他那据理以争的豪气,便足以让百官汗颜。
    却是,南宫绝一言不发,瞧着落在地上那尖锐的银镖,勾唇,很好!这个女人,连她都想杀么?
    心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刺痛,紧接着,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内力像被这怒意激起,在她的身体里,打起千层浪,万层波。
    南宫绝再也压制不住,挥手,便朝赵青江一掌劈了过去。
    好在这勤政殿的四周都布满了禁卫军,赵青江被人往后一提,惊魂未定的落入安全的角落,上百名禁卫军已将南宫绝团团围住。
    “停,朕命令你们停下,不要伤了朕的皇儿!都给朕住手!”南启帝苍白无力的声音未能扭转局面。
    南宫绝的双目已经深沉如墨,连带着整个眼白部分都染成了可怕的黑色,她一掌拍在领头的禁卫军身上,掌风阴戾可怕,生生的将那人的心脏给打了出来,连带着周围的禁卫军,皆被掌风所伤,倒地不起。
    她一回头,整个人已经成了洪水猛兽,见人便杀,满殿的血迹,将整个勤政殿都染得腥臭一片……
    众官员已经被护送至安全的地方。
    皇上眼看着南宫绝如此可怕的模样,一时之间,亦不知如何是好,他麻木的坐在原处,直到皇后绕出帘子,将他拖了下去,他这才恢复了几分清醒,一把抓住窦皇后的手,不安道:“皇后,绝儿是不是病了?她的双眼好可怕!”
    皇后不着痕迹的缩回手,对于南启帝的大惊小怪,她显得有些嗤之以鼻,冷哼道:“陛下想多了,绝儿生性便如此!”
    说罢,便整理了仪容,优雅的步上凤辇,转身之际,窦皇后的嘴角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南宫绝,要想和本宫斗,你的道行还早着……
    仰头张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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