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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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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往的世界里,她懂得抢,懂得谋,寒冰曾教过她,智者用谋,愚者用勇。她一直记得非常清楚。
    只有到扭转不回之迹,她才会冒然的选用勇。
    因此,此刻,那些笑得真心实意的灾民,着实的刺痛了她,不知不觉,竟被灾民推进了队伍。
    “拿着!”眼前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友善的递过来两只热腾腾的馒头,未抬头,另一只手,已经开始拿碗,装起了热粥。
    许是手中的包子久久未被人接过去,那素袍男子这才抬起头来。
    刺目的阳光带着北方极地的寒冷,照在南宫绝的脸上,引发了世间最惊世的美,她立在他的面前,犹如一樽被上帝精心雕刻的完美佳作,美得天地失色,美得惊世骇俗。
    男子的眼中闪过无法掩饰的惊艳。
    却不知,在他抬头的同时,南宫绝的眼中亦闪过同样的惊艳。
    这是一位怎样的美人?与她身边任何一位男子都不同,他美得阳光刚烈,美得温和肆意,美得淡然从容。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美,从他的灵魂深处散发出来的特别。
    对……是特别。
    南宫绝似乎找到了合适的形容他的词语,嘴角缓缓的勾起一丝弧度,却并未能消除她浑身的戾气。
    后头排队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纷纷指责南宫绝的不是,终于,素袍男子勾唇一笑,两排森白的牙齿,好似北方的雪一般耀眼,瞬间便灼得南宫绝移不开眼。
    伸手,将南宫绝拉至一旁:“这位公子,我看你不像灾民,若是肚子饿了,可以在这里吃饱了再走,若是想看热闹,便坐下来看个够!”
    他一点不怕她,对于她浑身的戾气,似乎视而不见。
    说罢,那男子便扬手示意身后的小童搬来一张小木凳,让南宫绝坐下。
    待男子施完粥粮,已是忙得热汗挥洒,他举手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帮着一块收拾碗具,小童在后头直呼:“主子,这些粗活让小童干就好,您坐下来歇着,喝口茶吧!”
    那男子却扬唇一笑:“没事,我也是想大家早些归家嘛!”平和的语气,丝毫没有做主子的架子,反倒像是与自己的同辈、朋友在说话。
    那悠然自得的神情,那坦荡平和的面色,无一不刻在了南宫绝的心间。
    她从不知道,这世间居然还有一种这样的处世态度。
    不是文人的儒雅,不是武人的粗俗,不是达官贵族的高傲,更不是市井小民的卑微,她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处世态度。
    看着他与众人说话,其乐融融,风趣幽默,哪里有主次之分?
    平等……对,就好似他站在与他人平等的线上。
    “咦?公子,你怎么还在这里?”小童收拾完东西,正要过来收南宫绝屁股底下的小凳子,这才发觉,这人竟像樽雕像一般坐在这里,她的一双眼睛直直的绕着轩辕泽转,毫无掩饰的直接,让小童心里极为不快。
    他家主子向来受人尊敬,虽然平日里提倡什么‘众生平等’条约,但大家打心底里都尊敬着他,崇拜着他,还无一人敢用这种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他家主子。
    更何况,南宫绝的目光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狂傲又霸道,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小童不满的嘟起嘴,似乎是被轩辕泽给宠坏了,有点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伸手便要去捞南宫绝身下的小凳子,却被南宫绝一个阴森森的眼神吓得倒退了两步,急忙躲到轩辕泽的身后,拽着他的衣角道:“主子,这人好可怕!”
    轩辕泽此时也注意到了仍旧未离开的南宫绝,怔愣了一下,才想起,方才是自己让她坐在此处看热闹,却又觉得有些好笑,侧头,安慰了小童,这才上前两步,笑着道:“这位公子,我这里还有两个包子,若是公子饿了,可以暂时裹腹!”
    他笑得那般肆意,丝毫没有被南宫绝的戾气所吓倒。
    伸手接过轩辕泽手中的包子,南宫绝开口:“你每日在此处施善?”
    依百姓对他的熟悉来看,他应该经常来,所以,这里才会聚集如此多的流民。
    点了点头,轩辕泽示意众人先行离去,自己则是搬了张同样的小凳子与南宫绝半肩而坐,笑容敛去,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惆怅。
    “在下也是尽一份绵薄之力,要解决问题之根本,还得仰仗朝廷!”他倒是个十分通透的人,恰到好处的试探,表明了他敏锐的心思。
    即使送粮队伍统一着了常服,也被他查觉出了三分。
    “哦?你如何看待朝廷?”南宫绝轻笑,开始吃着手中热腾腾的包子,想起来,自己确实好久没有吃过这东西了,也不知是看流民吃得香,还是做工可口,她吃起来倒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轩辕泽淡然的笑着:“朝廷又岂是我们这些百姓可以妄加议论的,我个人觉得我南启国的管理存在着巨大的漏洞,山高皇帝远,消息传达十分缓慢,这是倒置北方受灾而无法得到救治的主要原因,再者,官官相互的现象颇多,层层压制下去,受苦的最终还是最底层的百姓!”
    “这也不能全怪朝廷,有一部分是时代的变迁必须经历的变动,且看统治者如何权衡罢了!”
    说完这些,轩辕泽侧头又冲南宫绝笑了笑,语气轻松调皮,丝毫没有谈到如今局势时那强迫的压力感。
    但这些言论却深深的扎进了南宫绝的心里。
    “时代变迁?”她抓住了她所不懂的词语。
    轩辕泽吐了吐舌头,有些尴尬的眨了眨眼,解释道:“虽然知道说这些话大逆不道,但古往今来,总是循环着改朝换代的定论,我称之为时代变迁!”
    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新鲜的说法,虽然轩辕泽的说法确实大逆不道,但不得不让南宫绝铭记于心。
    吃下最后一口包子,那一头的墨竹熙已经在马车外冲她挥手,起身离去,似乎方才的苦等只不过是她一时的玩笑。
    轩辕泽错愕的瞧着这个说走便走的冷面人,不禁有些疑惑,那上千人的队伍到底是哪一路商队的马车?
    眼下,北方已到穷极思的地步,又有谁会将银子掷进黄河,摇了摇头,正想离去,却闻那已然离去的男子传来一声极为低沉的命令式的疑问句:“你叫什么名字?”
    他好笑的摇了摇头,这还是轩辕泽穿越到这异世来碰到的第一个怪物。
    她能在灾民堆里混起,能在小凳上苦等几个时辰,却又在与他谈话的时候冷言冷语,原本以为他说错什么话了,她却又冷不防的询问他的姓名。
    “轩辕泽!”他笑着,露出两排白森森的整齐牙齿,好似卖广告般冲她挥手告别。
    南宫绝收回目光,一转身,点足跃上马车,继续前行,似乎方才的一幕从不曾发生过。
    轩辕泽挥动的手僵在半空中,好半天才错愕的收了回来,嘴里喃喃道:“怪人!”
    太子比预定时间提前了整整八日抵达北方,这令北方所有的官员都慌了手脚,再加之,她一路乔装,并未显露半分,因此,抵达北方首城连云城之际,竟无一人知晓,直到风、雨向守城的城卫出示了朝廷的通行令牌。
    这一下,整个连云城都炸开了锅,太子亲自押粮镇灾的消息立即传遍了整个连云城,并以迅雷雨不及掩耳之势漫延边城,各郡太守快马加鞭,火速聚集在连云城。
    地方官员更是吓破了胆,纷纷提心吊胆来见。
    但很快有投其所好之人,奉上新挖掘出来的美男数名,以投这位好男色的太子之喜好。
    本想着,太子或许能看在男色的份上,对北方的灾情灼情处理,却是,那些男色还未曾见到南宫绝本人,她便已经喝令众人调集北疆所有守卫以及自己所带来的三千禁卫军,将原先早已分配好的粮食和银两,挨家挨户的送到百姓的手里。
    被苛刻了数月的百姓,乍一看到官兵,纷纷吓得跪地求饶,哪里敢接递上来的粮食和银子。
    看着这般情形,南宫绝眉心紧拧,深知这北疆乃南启与西凉交界之地,若是不及早整治,对以后的经济要脉会有相当大的影响。
    当下,她开堂公审,将暗中调查的证据公诛于世,列举了沪州太守及汴州太守多项罪名,当廷处斩。
    如此一来,各郡官员人心惶惶,百姓却欢呼叫好。
    凡见到京城中的禁卫军都会投以崇敬的目光,更有百姓一扫之前对太子的错误认识,拉起横幅,在北疆一带歌颂太子的丰功伟绩。
    次日一早,所有镇灾粮饷派送一空。
    南宫绝深知,单凭这人手一斗的大米,以及每户数十两的银子是渡不过整个冬天,因此,他决定尽早前往凤国。
    这一整日的变故已经让北疆地方官员人心惶惶,若是再施压,只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因此,南宫绝果断停下了手中的杀戮,将手下暗卫查出来的各项罪状押后再议。
    是夜……连云城里欢呼一片,各家各户都燃起了吹烟,飘出了米饭的香气。
    南宫绝在城云城府衙用过晚膳,便交代墨竹熙留守府衙。
    “爷……您要去哪里?”墨竹熙心间也隐隐有些不安,知道南宫绝这一次来北疆定是有详密的计划,他心里彷徨着,为自己的一无所知而有些恼愤。
    俯身,在墨竹熙的唇瓣落下一吻,抚摸着他柔美的发丝:“爷不会让你有丝毫损伤,你便在这里等着爷,任谁敲门也不要开,只说爷已经睡下便是!”
    “爷……”墨竹熙眸中的暗色越加的深了,心里越加的猜不透南宫绝到底打算如何做。
    这一日,他深知,一切都是暴风雨来前的征兆,北疆占地极广,太子又落下重笔,这不是给其他的官员敲警钟么?
    适得其反的道理他懂。
    只是……
    “爷去去就来,你若是想为爷做事,便按爷的吩咐去做!”南宫绝拉下脸,为他今日的不乖有些不悦,她并不是想瞒他什么,而是……眼前解释的越多,便越容易暴露自己。
    墨竹熙重重点头,隐隐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再加之,南宫绝说话声音压得极低,他起身,故意拉开门,大呼了一声:“爷,您走错了,茅房在那边……”
    话音刚落,数道黑影便涌动过来。
    正在这时,南宫绝快速拉开后头的窗棂,翻身而去。
    风、雨早已等在隐密处接应,只待南宫绝一出来,便跨上汗血宝马,一路飞奔而去,疾风在耳边呼呼的吹着,北方的气候在入夜后变得越加的寒凉,风刮在脸上,就好似无数把刀子在雕刻着皮肤,又麻又痛。
    一头墨发被风吹得凌乱,发带早已不知去处。
    原本距连云城二个时辰的路,南宫绝只用了半个时辰便赶到了,一下马,她点足轻跃,空中黑影一现,人已经入到那守卫森严的最大的营帐前。
    “什么人?”案台边正苦思冥想的男人,有着战场上最敏睿的听力,即使只是风吹过门帘的声音,也让他整个人警觉的站了起来。
    挺拔的身姿敏捷一闪,手已经握住了那玄挂在营帐内的宝剑。
    ‘嗖’的一声,剑光闪动,正欲敲响警钟,却闻耳边一声轻叹,随即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
    男子的动作霎时间僵住,一双虎目瞪得滚圆,握剑的手也微微颤抖了起来,原先的杀伐果断瞬间被抽得无影无踪。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大声喊话:“将军,发生什么事了?”
    夜景玄立即脱口而出:“没事!”
    南宫绝好笑的看着他这副模样,上前将他握剑的手包在掌中,拉着他重新回到主位坐下。
    “西凉最近安份了不少,但只怕是暴风雨欲来的征兆,多留点心,加强防范!”捏起那摆在案台上的五国地图,南宫绝手指划向南启国与西凉国的交界处,指出几处细微的地方。
    夜景玄探头一看,那几处正是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疏漏处。
    他恍然大悟,立即提笔记下。
    一抬头,却望进南宫绝略带笑意的乌眸里,那里印着夜景玄微微兴奋的小脸,不清楚是因为南宫绝今儿个给他解了惑,还是因为她神秘的降临。
    夜景玄的心竟开始‘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数月不见,可曾想爷?”放下手中的地图,她重新握起他的手,一用力,夜景玄便扑进了她的怀里,抱了个满怀。
    身着重盔甲的他,此时更是威武健硕,立即将南宫绝的身姿盖了个干净,他不得不强撑起身子,让自己的重量不至于全部压到她的身上。
    不知是盔甲的原因,还是南宫绝这些时日消瘦了不少,夜景玄竟觉得她的脸似乎比自己记忆中要小,往日里被世人仰视的天下第一恶男,此时,也不过是个柔美的少年罢了。
    他一直忘了,原来,她只有青葱般的年纪。
    “想!”他尴尬的别开脸,对于南宫绝偶尔的不正经,似乎并没有刻意的排斥。
    “真的?”南宫绝扳过他的脸,好笑的看着那五尺高的男儿,羞的无处闪烁的模样,恶作剧的又追问了一句。
    他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铁血将军,是夜家唯一的遗孤,更是威武将军秦衍的嫡亲外甥,但此刻,他靠在她的怀里,却好似情窦初开的小少年。
    “嗯!”夜景玄咬了咬牙,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为沉闷的轻哼,正要起身,脚下一软,竟将南宫绝压在了椅背上,嘴唇碰上了对方的额头,只是那么轻轻一碰,他便像是触电般的弹跳了起来。
    南宫绝好笑的看着他这失控的炸毛样,像……火烧屁股的猴子。
    营帐里一片温馨,营帐外,却有一双眼睛早已将里头的一切尽收眼底,凛然的黑色,在夜色中染上了北疆的冷,那对眸子愤怒的半眯着,好半天,才转身离去。
    守卫正欲说些恭送的话,却被那一身冷盔甲的背影举手制止。
    帐外又恢复了一贯的巡逻模式。
    连云城府衙,墨竹熙半靠在床榻边,屋子里早已经熄了灯,他知道,风、雨被留在了此地保护他,因此,他这心里便越加的担心南宫绝的安危,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策划着什么,但总归是非常危险的事。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紧接着,连云城知县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太子殿下,下官备了些酒菜及几位美人,能否请太子赏光一叙?”
    单凭他一个小小的知县,能有这个胆子前来相邀当今的太子,着实有些蹊跷,墨竹熙的眉心拧了起来,心中十分不快。
    想用美人来引诱他家爷,真真是太小看南宫绝了。
    随即,却又有些担忧,自己不也是凭着美色才接近南宫绝的么?因此,他几乎是从床榻上跳了起来:“太子爷今儿个累了,已经歇下了!”
    外头好半天没有回音,许久,才听到一声失望的:“是”字。
    原本以为这些人听说太子歇下了,便不会再来打扰,谁不知,过了大约半个时辰,这人又来了,这一回,他改了个方式,打着镇灾急报的恍子。
    墨竹熙依样画葫打发了他,心道南宫绝估量的一点没错,这些人是一刻也不肯消停呢。
    约摸到了五更天,外头越加的静谧了,府衙里一片宁静,灯火尽灭,墨竹熙靠在床头担忧着南宫绝,却也挡不住这夜色的诱惑,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之后,眼皮开始不争气的打起了架。
    似乎所有有生命的事物都进入了沉稳的睡眠,毕竟是大冬天里,谁不想有个安稳的觉睡。
    便在五更天的打锣声敲起之际,一排排训练有素的黑影井然有紊的进入了府衙,兵分四路将原本安置给南宫绝就寝的院子围了个水泄不能。
    风、雨已经警醒的察觉到了动静。
    从房梁上跳了下来,一左一右抓起墨竹熙便要破窗而出。
    正在这时,无数浓烟从寝房的四个方向喷涌而出,外头的人似乎已经预料到里头的反应,数十名黑衣人手挂黑色巨网,将破窗而出的风、雨以及墨竹熙如数网入其中。
    铮铮铁链的寒光在夜色中闪烁着渗人的银色,快速的旋转位置,从中间位将几人固死在巨网内。
    墨竹熙被烟熏得睁不开双眼,刚想问‘如何回事’便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凉水,一个激灵从身体打到了骨子里。
    好似被人活生生的扔进了结了冰的连云河。
    牙关开始打颤,身上却又传来一阵紧缩的痛,冷冰冰的铁链子将他们三人拦腰绑了个结实,一圈一圈的绕了数十圈,差点连脖子都要缠了起来。
    墨竹熙缓缓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知何时,面前已经亮起了无数火把,城云城那狗腿的知县正举着最明亮的火把,得意洋洋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大胆!”待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墨竹熙气得咬牙切齿,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南宫绝临走时的意思。
    想必,这一切都是在南宫绝的意料之中。
    知县被墨竹熙这声大喝吓了一跳,脚步微微往后一缩,却闻后头有人冷笑了起来:“周大人,强龙压不过地蛇,这可是我们的地方,你还怕什么?”从周知县身后走出来的人正是这云州太守莫诚。
    紧接着,火把越来越亮,那原本躲在暗处的人,见太子已经伏诛,纷纷露了脸,数起来,竟有多达数十人。
    且个个身居要职,不可小觑。
    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风拼命的挣扎着,怒吼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不怕皇上知道此事,将你们满门抄斩了么?”
    莫诚大笑了起来,满脸的阴霾,越加显得他贼眉鼠目,满腹算计。
    “真是可笑,倘若你们都回不去了……下官便会急函一封,太子殿下强掠美男,烟花数日,暴病而亡……”
    其余人都附和的笑了起来,原本还有些惧怕南宫绝的人,此时见到他被五花大绑在巨网内动弹不得,也就放下心来。
    “太子,属下一定会救您出去的,您一定要坚持住!”雨突然冲墨竹熙大喊了起来。
    这一喊,也彻底将墨竹熙给喊醒了。
    他错愕的侧头凝视着雨,心中终于明白过来,这些人是将他当成了南宫绝,这一路上,他们并不知道南宫绝的身边有墨竹熙这一号人,之前入住府衙之际,南宫绝也刻意回避了与他同进同出的场面。
    原来……南宫绝早已在策划这一切。
    方才,从烟场中出来,他一头发丝凌乱的遮住了半边脸,又逢夜色已浓,因此,众人只看身形,便以为身段偏瘦的他,是太子南宫绝。
    “混蛋,你们为何要杀本宫?”墨竹熙立即咀嚼了一下当下的形势,嘴角不着痕迹的扯出了一个得意的弧度。
    这群乌龟王八蛋,想跟他家爷斗,简直是异想天开,也不称称自己是几斤几两。
    牙关打着颤,墨竹熙将声线放沉,眼睛却四下溜走着,想着南宫绝在某一处偷听,待他问出些眉目,立了功,定要南宫绝好好的奖赏他。
    心中偷偷的又乐了起来。
    “殿下,下官也情非得已,这北方的形势殿下也看到了,若是殿下回了京,我们这些人还有活路可走?”
    周大人上前一步,手指轻轻的捻着那两撇可笑的八字胡。
    南宫绝来北疆一天,已经将整个北疆都翻了个底朝天,三千禁卫军挨家挨户的送粮慰问,多处军机要处,均被南宫绝的人以审核之名,停止了运作,水路码头,仅一日时间便被封锁了个干净,被查封出来私盐以及朝廷禁品多达数十吨。
    如今,南宫绝不仅命人彻查来源,还扣下了货物,将相关人员当场抓获。
    他们如何能不心惊?
    莫诚冷冷一哼,浓眉倒竖,使得他那猥琐的倒三角脸更显得玩痞阴险:“殿下,您生生断了我们的活路啊,您倒好,一来北疆,便扣下了我们的东西,你可知我们北方的官员的财路全押在那上头了,即然今日你要死了,下官便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莫诚一扬手,便有一人将朝庭的官文奉了上来:“朝庭拔粮救灾,可只有区区数十万斗,北疆灾民上百万,一人又分到多少?银子更是少得可怜,买斤猪肉只怕都不够,您说……我们这些地方官员要如何生存?如何养活手下这些人?太子爷您还亲自派粮……哎,怪只怪在您就不该改正,继续沉迷美色多好……是吧?”
    “是啊”
    “是啊,下官搜罗的美男真是可惜了!”底下有人笑了起来。
    似乎之前对太子的惧意被莫诚的一番话,说的完全的放下了警戒。
    墨竹熙恨得咬牙切齿,真想扑上去将这群豺狼虎豹咬死,身体拼命的挣扎了几下,未能撼动分毫,只得作罢,恨恨的望着众人。
    正在这时,莫诚那对小眼睛微微一眯,手指轻轻的磨擦着光滑的下巴,嘴角露出了一片淫秽的笑意:“下官一直听闻太子殿下丑陋暴戾,今日一见,真真是颠覆了传言,这般惊世之容,真是令人垂涎三尺,太子殿下莫非是玩厌了各色美男,如今喜好上被人玩弄的感觉?下官倒是不介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墨竹熙便猛啐了一口,胸口气得就要暴炸了。
    这狗官,真真是下流下作兼不是人。
    “放你的狗屁,你若是再说一句,我一定撕烂你的嘴!”他冲着莫诚大声吼了起来,浑身的怒意激得他全身发颤。
    闻言,官员们互望一眼,皆仰头大笑起来。
    眼中的期翼倒是不谋而合,一名衙差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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