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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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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如星夜的眸子有着无穷无尽的智慧,便是凤国的当朝国师冷无夜。
十五日前,凤傲天追着南宫绝一路到了连云山,便不见了踪影,凤国的暗卫在连云山搜索了数日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之后,又朝着其余四国的方向全面搜查,仍旧没有半丝线索,朝中的那班老臣已经对新帝离京的事十分的不满,借机更是掀起了有关先帝久病不起的缘由,有人指责新帝心狠手辣。
更有人将那场烧毁整个凤宫的大火推到了凤傲天的身上,推测那不是天灾,而是新帝为夺江山铲除异已的手段。
这些日子,凤国的都城也是很不太平,新帝失踪数日,都城也乱成了一团,烧杀抢掠的案子大增。
墨竹熙看清来人,不由得一愣,冷无夜见他情绪已经稳定,便解了他的哑穴。
墨竹熙很快便嘲讽道:“国师大人言重了,墨竹熙已经不是凤国的皇子了,我只是南启太子的一名男宠罢了,回去又有何用?”
他的母妃已死,他再也没有筹码留在凤傲天的手上,因此,他也不需要再听命于凤傲天。
冷无夜早已猜到墨竹熙会这样说,脸色仍旧是一贯的暗沉专注:“七殿下有所不知,陛下自那日追随南启太子离宫后,便没有再回去,此时凤国已是一盘散沙,朝廷中人心惶惶,还请七殿下顾全大局,随微臣回去!”
墨竹熙这几日只在担心南宫绝的安危,又哪里会知道凤傲天那日竟追着南启绝出了宫。
他有些气闷的瞪圆了双眼,心里猜测着,南宫绝被困连云山是不是和凤傲天在一块。
但一想,又不太可能,以南宫绝的性子,绝不是阴险狡诈之人,若是想控制凤国,定会明目张胆的与凤傲天正面较量,绝不会私下里以凤傲天作要挟凤国的筹码。
“凤傲天失踪了?”墨竹熙反问了一句,很快便哈哈大笑了起来:“真是苍天有眼啊,这个恶魔终于得到了报应,当年……他放火烧毁整座皇宫,死了近千人,老天终于睁开眼看到了他的恶行,哈哈……”
墨竹熙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那年幼的妹妹,便是死在那场大火之内,可怜了他,若不是母妃以死相护,最后只怕也葬身了火海。
却不想,母妃却被火烧毁了容貌,从此形同夜叉,得了凤帝的嫌弃,这么多年来,一直久居冷宫,残喘苟活着。
“殿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眼下凤国无首,求殿下回宫主持大局!”冷无夜一听他提起当年来的事,脸上便越加的黑了。
“哼,你以为我会稀罕那个皇位,谁爱坐,谁去坐,反正我不会再回凤国了!”墨竹熙心意已决,自打他跟定了南宫绝,便不打算再争什么权势,原本手握着凤帝临终前遗留给他的铁骑兵符,也是为了哪一天与凤傲天一决生死。
眼下,凤傲天生死未卜,他的仇也算是报了,因此,这三十万铁骑,他打算还予将来的凤帝。
冷无夜抬头,沉静的黑眸无波无澜,好似夜空中暗淡的星辰,埋藏了所有的风华。
他勾唇一笑间,竟殒落出无数让人闪眼的魅惑,那是一种深沉得让人探不着底的自信:“殿下,如若墨妃娘娘还活着,您也不回去么?”
这句话,便像是晴天霹雳般,将墨竹熙的不屑瞬间打得面目全灰。
他瞪圆了双眼看着冷无夜,若是他此时不是被他点了穴,墨竹熙定会上前狠狠的揪起他的衣领,将他狠揍一顿。
母妃……没有死?那他经历的那些算什么?
凤傲天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骗他?将他玩弄在股掌之间,是他这些年来的游戏,一次又一次的利用,随意的拿捏母妃的生死,将他好似破布般随意的安插。
这一回,又想要做什么?
“母妃在哪里?”墨竹熙赤红着双眼,像瞪着血海深仇的敌人一般。
冷无夜勾唇,语气由始至终没有任何起伏:“凤宫,墨妃正在乾坤殿恭迎殿下回宫!”
说罢,冷无夜起身,解开了墨竹熙的穴道。
门外已经有凤国的暗卫在接应,这府衙里因为南宫绝的回归而调动了大批士兵,因此才会如此轻易的让人钻了漏洞进来。
“殿下还是快些做决定,如若不然那些守卫回来便要惊动整个连云城了!”言下之意,便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墨竹熙带走。
墨竹熙恍惚的往前走了一步,后又愣愣的顿住。
脑海里矛盾却又错乱,母妃还活着……他便不能抛下母妃。
但他知道过南宫绝,要等她回来,那一日……在连云山下,她将他送走,独自面对厮杀之际,他便许下了他们之间永恒的誓言。
而此时,这一切都算是什么?
他非常清楚,回到凤宫,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那个宫殿是一生的牢笼,他不想像父皇和母妃那般,在里头困上一世。
他找到了想追想随的人,为何老天要如此的为难于他?
便在这时,天空忽的响起了一阵雷声,阵阵雨点像豆子一般撒向大地,冷无夜立在雨中静静的等待着墨竹熙最后的眷恋,乌定了他一定会跟着自己离开。
果然,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墨竹熙浑身都被冷光环绕着,整个人都阴森的可怕,拔腿快速离去之际,带起一阵凉凉的雨水。
“回宫!”
跨上早已准备好的汗血宝马,拼着雨声和风声,连夜离开了连云城。
而就在他们离去不久,南宫绝的脚步落在了府衙外,拧眉,似乎闻到了不同寻常的气味,眉眼一挑,便跃进了府。
风跟在后头,小声提醒道:“主子小心!”
却也不甘落后,随后进了府衙,里头静悄悄的一片,没有半个人影,待行至墨竹熙的院子外头,一股强烈的迷香扑鼻而来。
不远处的树梢下躺着几个昏迷不醒的护卫。
风赶紧上前,一脚踩在那几人的胸口,生生的将人痛醒了过来。
雨点冲刷下,冷凝的气息,让几人迅速的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慌忙跪下,不知所措的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绝指了指那敞开的门,道:“人呢?”
几名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哭丧道:“小的不知,小的被人下了迷香,之后便晕倒了,求太子殿下饶命!”
几人说的并不假,就在他们审问之际,另一头亦有几名护卫醒了过来,看来是外头的守门,受了点轻伤,正愁眉苦脸的走过来。
风上前将人拦在十米开外,大喝道:“殿下的人呢?”
那几人似乎这才醒悟过来,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慌张道:“小的在外头守着,被几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劫持了,他们问墨大人在哪里,小的没敢说,就被打昏了!”
“是冲着墨侍君来的?”风有些惊讶,回头,小声的在南宫绝的耳边说道。
南宫绝点头,却也有些不解,眼下凤傲天都登位了,墨妃也死了,他还要拿捏着竹熙做什么?
竹熙的外表虽然柔弱,但性子却民倔强的很,只要凤傲天拿不住他的软助,他是宁死也不会听命于他。
“派人去一趟凤国!”南宫绝拧眉,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担忧。
早知道事情会这样,她就该早一日来看他,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是!”风抱拳领命,见南宫绝已经翻身上马,知道她定是抱着一丝希望追上去,赶紧拦在马前:“主子,火云城已经有消息了!”
“哦?”南宫绝挑眉:“为何不早说?”
“探子刚刚来报,东陌帝率兵亲征,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若是主子能将其一网打尽,那往后,东陌便不足为患了!”
风抱拳阻在马前,眼神炯炯,提醒着她以大局为重。
南宫绝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握着疆绳的手背青筋暴跳,若是墨竹熙真有一丝损伤,她定不会放过凤傲天……
连云山山脚下,一名十分狼狈的银面男子正手握着另一位面目全灰的男子的衣领,将其身上完好的衣袍如数剥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
“没想到你还有几分本事,本少向来信守承诺,既然活下来,本少便会好好的安置你,替你报这血海深仇!”
银面男子一边手忙脚乱的套衣袍,一边四下寻找目标。
就在这时,一队黑衣人骑着马经过,银面男子眼睛一亮,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弧度:“羊儿来了!”
说罢,手指一点凤傲天的穴道,便举剑往那些人的身上刺去。
冷无夜感觉树林中透着些许诡异,本能的闪身一躲,只见一阵阴风刮过,剑气的银光清晰可见。
意识到遇到了埋伏,他赶紧拉住疆绳,吩咐后头的几十名暗卫护住前头的墨竹熙,继续往凤国的方向前行。
“哟,还是个有本事的!”银面男子呵呵的笑了起来,眼眸中透着不屑一顾的阴暗,手上的剑再次袭来,却被冷无夜手中的短刀挡了回去。
两方内力相交,强韧的好似两道闪电,互不相让的暴动着。
便在这时,冷无夜似乎发现了什么,眼眸一动:“你是谁?为何穿着我家主子的衣裳?”
他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凤傲天,便是身型和气场都截然不同。
这身衣裳是那一日凤傲天离宫时穿的,即使是普通的便服,也刺有凤国皇族专有的标志,一般人不易察觉,但冷无夜跟了凤傲天数十年,自然知道他的习惯。
况且,腰间的那块软玉,似乎也很眼熟,正要探近一瞧,眼前却是一道剑光闪过。
他慌忙一躲,抬眼望向银面男子。
“你家主子?哦……就是那个狂傲的男人吧?很不凑巧,他被南宫绝杀了,死无全尸,你们不必费心找了!”
银面男子长长的哦了一声,语气是让人憎恨的玩世不恭,仿佛凤傲天的命就如同蝼蚁一般卑贱。
他此时心道,凤傲天定是哪一国的贵家公子,因此让南宫绝莫名其妙的结上一处梁子似乎也不错,因此,便打上了这个主意。
夜无夜自然不是那般好骗的:“胡说,我家主子与南宫绝无冤无仇,南宫绝为何要杀我家主子?”
银面男子听了这话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指着他身下的马,道:“你若是将马和身上的银子留下,我或许能告诉你,你家主子的尸体在哪里?”
冷无夜一听,心里‘咯噔’的沉了下去,眉眼拧成了一团,心中的阴影越加的放大。
他担心多日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银面男子见他已有动容,指手一抓,便将冷无夜腰间的钱袋子抓上了手,掂量掂量重量,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眸狡黠一动,随处一指:“你家主子的尸首便在那山腰处,被一块大石子压着,赶快去安葬吧!”
说罢,一脚将冷无夜踹下马,一握疆绳,‘驾……’的一声,便窜出了他的视线。
便在这时,被点了穴道的凤傲天完完全全的听到了银面男子所说的一切,他死死的握住拳头,想冲破这穴道,怎知,银面男子的点穴手法极为古怪,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急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眼见着冷无夜已经按照银面男子所指的方向爬上了连云山,他双眼一闭,急气攻心,整个人便昏死了过去……
银面男子在路经凤傲天身边的时候,顺手将他捞了起来,丢在了马后,嘴边挂着坏笑:“你要死?本少偏不让你死!”
笑声回荡在整个连云山脚下,马儿疾驰间,往着西凉的方向去了。
而就在银面男子和凤傲天走后不久,南宫绝的人便追到了连云山脚。
“风统领,有血腥味!”有人立即闻到了杀戮气息,停住了脚步,翻身下马查看。
见到地上一瘫新鲜的血迹,风皱眉,制止了那人要说的话:“回去禀报太子,墨侍君已被带回了凤国,一切安好!”
属下那人略有疑惑,但还是抱拳道:“是”。
一路人马,又立即翻身上马,疾速往回奔,便在他们离去之际,冷无夜从山腰滑落,握着拳头的手猛的扎进了坚硬的石块上:“该死,居然被骗了……”
------题外话------
等爷回来挑开你心中的刺……
等着,爷会回来……
☆、084 爷很邪恶
凤宫上下灯火通明,华丽的水晶宫灯将原本典雅的凤宫照耀得奢华夺目。
白日里不曾注意过的景致,在灯光的印衬下竟出奇的美。
墨竹熙一步一步的踏上乾坤殿,每走一步,便像是被人用力的刺在心上,而他离南宫绝的距离便更远了一步。
这个想法让墨竹熙的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似乎连见母妃的兴致都有些提不起了。
他并不笨,心中隐隐猜到了这一切都与母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母妃期望的,不就是今日么?
“恭迎七殿下回宫!”袁公公已经被换了下来,如今那笑脸相迎的是另外一名陌生的公公,长了一张憨厚的圆脸,小眼睛嵌在那脸上,就好似两条黑色的细缝,莫名的增添了几丝狡黠。
墨竹熙的心里生出几丝厌恶,并没有理会这个新的公公,而是踏进了乾坤殿。
背对着他的身影着了一身素色的长裙,已经有些花白的发丝上别着白色的珠花,从墨竹熙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手中捧着的灵位的一角,而她此时正跪在地上,肩膀微微抖动着,身旁的宫女都不知所措的安慰着她。
“娘!”他轻唤,勾唇,笑得却很勉强。
墨竹熙一直以为自己若是能与墨妃重聚,将是一副感天动地的画面,却不知,真到了这一刻,他的内心居然是如此的平静,似乎还波澜都不曾掀起。
他喜欢唤她‘娘’,‘母妃’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异常的遥远,因此,在墨妃毁容后,他便一直这般唤她。
宫女望了过来,立即跪下行礼。
而那手捧灵位的女子却始终颤抖着双肩,未曾回头。
他轻轻的走过去,像是怕吓坏了她一般,目光中甚至带了一分不曾有过的小心翼翼,双手伸出去,正要搂住母亲的双肩。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划过整个大殿,宫女们尖叫着退到了一边,而墨竹熙的脸也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巴掌而别到了边,久久未回转过来。
宫殿里沉静的吓人,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了流动。
没有人想到他们母子分别了这么多年,见面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个响亮的巴掌声。
“呵呵……”短暂的错愕之后,墨竹熙回过头,轻轻的笑了,伸出去的手悄悄的收了回来,缩回袖子里,握成了拳头。
“竹熙,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本宫以为你傲然天骨,将来必有所成,却不知,你居然在回宫之后仍坚持跟南启太子回国,本宫……枉生你了!”
滚烫的泪水自墨妃那被严重烧伤的脸上滑落,伴随着她失望的厮吼声。
墨竹熙望着墨妃的那张脸,有多少个夜里,他思念着这个曾经护他生命的脸,有多少个夜里,他思念着她给他的宠爱。
但这一刻,他突然发现,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想象中不一样了。
“娘……”
“竹熙,难道你忘了你妹妹是如何死的吗?难道你忘了本宫的这张脸是被谁毁的吗?难道你忘了我们母子所经受的一切……难道你记了……”
墨竹熙颤抖着手抚上墨竹熙的脸,手指所触之处竟是湿漉漉的一片,他低吼着切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不要再说了!”
过去的一切,他又如何能忘记?
母妃为何要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这一切,你都不能忘,眼下你是凤国唯一的皇子,本宫也总算熬到头了!”墨妃轻轻的笑了,恐怖的伤疤让她整个人形同鬼魅般可怖,就连笑起来,也让人毛骨悚然,但那清明的眼里,却迸射出与她整个人的外表不一致的贪婪。
墨竹熙望着她手中的凤帝的牌位,心中五味陈杂,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连云城
南宫绝只带了百名护卫一路往火云城奔去,风折返回来便快速的追上了他们的队伍。
“怎么这么快?”南宫绝眉心轻拧,带着几分怀疑的望了风一眼,按照路程来看,从连云城追到凤国,快马加鞭也要大半日的时间,而风却在短短几个时辰便折返了。
这些年来,她从不曾对风和雨怀疑过什么,因此,也只是担忧墨竹熙的安慰而快嘴相问而已。
风握着手中的缰绳,一拍马背,追到南宫绝的身侧,落后于她一步。
“回殿下,墨侍君说想回国好好安葬母妃的遗体,因此属下不敢阻拦!”当时,雨曾说过,墨竹熙的母妃已死,却未能见到其遗体,这话风是记下了。
南宫绝点了点头,未有半分怀疑,即是他自愿回去,她是不会阻拦的。
三日的路程,南宫绝和风一行人,只花了一日便赶到了。
时间算得刚刚好,东陌的号角就在南宫绝抵达火云城的那一瞬间悠远的响起,战鼓齐鸣声将整个连云城都震得通天作响。
城中所有的百姓都闭门关铺,大街上是少有的冷清。
轩辕泽立在高高的城墙之上,透过望远镜观察对方的真正人马数。
镜头所到之处,皆是黑鸦鸦的人头,可以看得出来,这一回,东陌是真的震怒了,不久,便有一名虎背雄腰的勇士手持阔斧大刀冲锋陷阵的冲出了大军队伍,嘴里高喊着:“南启小儿,出来送死!”
这人是东陌的一员大将,形似张飞,力大无穷,人称斧头将军,梁一刀。
轩辕泽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制止了正要拔剑杀出去的林成泉,道:“切莫轻举妄动!”
逍遥谷中向来以现代制作为主要研究,武力方向一向谨遵先祖的遗训,只用来强身健体,因此,谷中的人大多数没有内力修为。
因此,轩辕泽是不主张让自己的人出去与敌军硬拼。
这是一场必输的仗,看那梁一刀的架势,便不是手下留情之人。
见无人出来应战,梁一刀仰头大笑了起来,更加狂妄:“想不到堂堂南启居然无一人敢出来与老子一战,果真是只会钻洞的鼠辈,还不赶快打开城门,恭迎你爷爷们进去……”
身后的东陌大军也鄙夷的笑了起来,指着城墙之上的轩辕泽说着下流不堪的话。
梁一刀手中的刀一扬,冲着那悬挂在城门上的东陌的俘虏便冲了过去,正要挥刀斩下那些绳索,大刀一甩,‘呯……’的一声,却被一支利箭生生的阻偏了方向。
这支箭的力道远远超出了梁一刀的想象,竟震开了他的虎口,他手中的斧刀‘铿’的一声插入了地面。
城门开启,沉闷的声音中一道银白的身影跨着高头大马冲了出来。
梁一刀怔了怔,待看清出来应战的人是名身段清瘦、还带着几分稚气的俊美小公子,眼中的不屑一顾再也掩饰不住了,拾起地上的大刀,便狂笑了起来:“想不到南启居然没人了,居然派一名青头小子来应战,便看看大爷我如何将你剁成肉酱!”
他哪里想得到,方才那一支箭,便是出自这名‘青头小儿’的手。
手中的大刀呼啸着便冲着南宫绝砍了过去,银色的盔甲在阳光下闪出夺目的银光,越加衬得她面目如画,肤若凝脂。
眉眼间是数不尽的风情万种。
只是,梁一刀却生生的忽略了她眉间的阴戾和残暴,那是一种足以震慑敌人的目光,满身的嗜血气息,将这火云城的上方都缠上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铿锵……’斧刀与软剑在空中相交,发出刺耳的声音,力道的冲击和磨擦中闪出激烈的火花。
梁一刀吃了一惊,原先的鄙夷之心完全被这一刀的力度给收了回去,他瞪圆了双目望着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一种无法忽视的后怕让他颤身打了个冷颤。
那种残忍的惊世骇俗的美,从少年微勾的唇角慢慢的逸出,如同开在地狱中最耀眼的那朵彼岸花。
梁一刀打了个冷颤,手中的刀慢慢的屈向自己,猛的回神,嘴里大喝一声:“受死!”
狠狠的凿向少年。
南宫绝勾唇,背手一挡,动作优雅却缓慢,但梁一刀却深深的感觉到了挡住他刀的力道深不可测,这人的内力绝不在他之下。
额间已经冒出了丝丝冷汗,东陌的战鼓仍旧敲得‘咚咚’作响,士兵们必胜的眼神给梁一刀施下了深深的压力。
他若是输了,那是丢了东陌的人。
举刀,再次往少年的头顶砸下,用尽了全身的蛮力,这一刀下去,只怕少年那纤细的身段能一分为二了。
却不想,南宫绝不急不缓的一侧,灵动的躲过了这一击。
至此为此,他还未曾正面出过招,但这攻一守中,梁一刀已经深知自己败了。
战鼓的声音震天动地,她回过头,冲东陌的士兵抱以浅浅的微笑,惊世骇俗的绝美面容在阳光下散发出毁天灭地的美,一时之间,竟让所有人闪了眼,大家都停止了呼叫,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狂傲的少年。
手中的金丝软剑幻化出肉眼无法辨别的招式,像仙女散花般在梁一刀的身侧环绕,她的面容从始至终都未有半丝的沉重,轻淡的就好似赏花迎月般惬意。
梁一刀愣愣的任她在自己的身侧飞武,不明所以的被剑光晃得闪了眼。
片刻之后,南宫绝剑气回鞘,跨下的坐骑趾高气昂的嘶叫了一声,扬着那扫把似的马尾,亦像它的主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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