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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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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南宫绝剑气回鞘,跨下的坐骑趾高气昂的嘶叫了一声,扬着那扫把似的马尾,亦像它的主人一般,看着梁一刀。
    这一刻……
    为这个东陌的大将写下了历史上最耻辱的一幕,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在南宫绝剑身全没之际,他身上的衣袍一点一点的撕裂,发出细微的布料磨擦的声音,上身一路裂到脚底。
    梁一刀迟疑的反应过来方才南宫绝做了什么,怒气冲冲的瞪圆了双目,腮下浓密的胡子被吹起来,又落下去。
    握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还是不甘的策马往回奔,便在他身体扭动之际,马儿疾飞中,漫天的布料飞遍了整个火云城外,好似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布料雪。
    均匀的飞散起来,被风一刮随意翻飞……
    梁一刀满脸通红,慌乱的丢下大刀,用手捂住重要的位置,仓狂的逃回军营。
    却引来南启士兵一阵响彻天际的爆笑,这对于一个威武的将军来说,将会是一生的耻辱,南宫绝为他划下了人生最耻辱的一笔。
    回到自己的阵营,梁一刀便抽出一名小兵的配剑,准备抹脖子,剑一举起,却被一粒细小的石子打落,抬头一看,南宫绝正充满鄙夷的望着他。
    “大丈夫生的光荣,死的伟大,自杀是懦夫所为,本宫万万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斧头将军居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南宫绝的声音洪亮,很快便传到了东陌的阵营中,几名冲动的将士气得咬牙切齿,扬剑便冲了出来。
    而与他们面对面的南启此时却是士气大震,战鼓声首次敲响,激昂的盖过了东陌的鼓声,所有人的眼中都带着崇拜的敬意望向那抹纤细的身姿,这便是他们的太子,南启国将来的王……
    梁一刀羞愤交加,接过属下递上来的衣袍勉强裹身,已不敢再动自杀的念头。
    他这人向来好面子,若真被后人笑为懦夫,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堪。
    南宫绝压根没将冲上来的这几人放在眼中,手中的金丝软剑一挥,连身体都懒得动弹,便听到一连串的熬叫声,对方已经躺倒在地。
    软剑回靴之际,她俯身:“本宫挑战东陌帝,不知东陌帝是否要一直做缩头乌龟!”
    她懒懒的笑着,姣好的面容有是那般惊世的美。
    可这种美,却让东陌所有的人都寒颤了起来,演变成最惊世的怕。
    话音刚落,东陌那边便响起了号角声,原本排列整齐的队伍渐渐分散两边,一部高大的战辇由中央慢慢驶来。
    南宫绝半眯着双眼望向那立在战辇前头的男子。
    金黄色的战甲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威武高贵,负手而立间有一种遗世之美,在这战鼓猎猎的场上,好似被无数双手高高捧起的太阳,照耀着整个大地。
    男子的嘴角凝重的紧拧着,看向南宫绝的眼神带着防备和气恼。
    陌百川望着还高挂上城墙上的东陌暗卫,三百多条人命,皆被扒光了衣物,以十分屈辱的姿势挂在那里,这是一个战士最屈辱的死法,他们的眼睛都瞪得滚圆,可想而知,死去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想到这里,陌百川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用仇视的目光望着南宫绝。
    在他看来,一个人能狠到这个地步,便已经是魔鬼了。
    之前,西凉找他联手,他本以为南启气数已尽,便派了一些暗卫去连云城那边试探,怎知,不出几日,便被南宫绝的人捉了出来,而且以如此毒辣的方式以示天下。
    这是辱了整个东陌,他若是不管,便是愧对整个东陌,往后必被世人耻笑。
    “皇上,万万不可!”梁一刀第一个站出来,挡住了陌百川的去路,方才一番交战,他压根没探到南宫绝的厉害,从始至终,南宫绝都将他当成猴子一般戏耍着。
    若是南宫绝以全力迎战,梁一刀无法想像自己的死状会如何的惨不忍睹。
    “朕还怕了她不成?”陌百川一手扯下战甲外的披风,抽出腰间的宝剑,剑柄上璀璨的玛瑙发出夺目的光彩。
    点足一跃,跨上高头大马,手中的剑便冲着南宫绝的方向挥了出去。
    南宫绝亦策马相迎,软剑一挥,两道强光在空中交集,发出响亮的金属交接的声音。
    勾唇,看来陌百川的内力并不似她想象中那般差。
    同样,她也会给他一个难以忘怀的败相……
    阳光下的她笑得庸懒肆意,银色的盔甲裹着她纤细的身姿,仍旧掩不住她一身的风华,那样的人儿,如能能让人联想到毒辣二字?
    陌百川拉回疆绳,目光与南宫绝在空中相交,那样的笑意刺痛了他的双眼,心中‘咯噔’一声往下沉,在唾弃南宫绝惊世的外表下,陌百川却又痛恨他的残忍。
    城墙上高挂的东陌士兵的尸体好似也在嘲讽他的弱势。
    举剑,跨马,再度向对方袭去,却被南宫绝一个弯腰躲过,身体旋转间,灵动的好似能幻化的妖精,剑风之快,力度之精准,若不是陌百川亲身经历,他绝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还有如此一类人。
    她可以笑得魅惑众生,亦可以在抬眸之际阴冷的吓人,更可以在谈笑之间便制人于死地。
    “皇上……”身后的东陌士兵大叫着欲冲上前,而陌百川此时的眼中只装着南宫绝一人。
    他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眉心轻拧间,满面的阴戾、残暴!
    ‘咚……’的一声,金黄色的头盔落地,挑开的头绳带下被割断的墨发,风儿一吹,随风飘飞……
    南宫绝收回软剑,身体向前侵,单手撑着下颚:“陛下输了,便拿不回这三百八十具尸首喔!”
    陌百川呆立的望着南宫绝,他已经无法用言语去形容自己此时的感受,像是灵魂出壳一般,对身后的呼唤完全没有了听觉。
    眼前的人,是天使还是恶魔?
    不,她都不是,她是货真价实的南启太子,南宫绝。
    便在众人冲杀上来之际,南宫绝突然调转马头,冲进了已经拉开的城门,点足跃上高高的城墙,一手环上轩辕泽的腰际:“本宫发现了一个好东西!”
    轩辕泽的面色有些苍白,这些日子,他间接的杀害了三百八条人命,已经让他心有余悸,因此,面对这场战事,他原本打算以和为贵,却不知,南宫绝会突然出现,扰乱了他原本议和的初忠。
    他知道,她从不是轻易妥协的人,因此,也放弃了让她停止厮杀的心愿。
    “尊主,东陌有三十万铁骑,而我们只有十三万人,恐怕……”斗起来,胜算不大,任谁都看得出来,南启与东陌之间的悬疏。
    但南宫绝却好似偏偏不知道,她故意挑起了更深一层的仇恨,笑着望向已经攻至城下的东陌军。
    搜在轩辕泽腰间的手,已经从那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个是怎么用的?”把玩着手上精巧的七字型战具,她的思维一向精准,这个东西与那架大炮的构造相似,应该有着相似的威力。
    这在轩辕泽入连云城的那一天,她便发现了。
    只是一直没有明说而已。
    轩辕泽的心思有些混乱,根本不懂南宫绝为何会突然问他这些,有些错乱的举起手,接过手枪,朝天‘呯’的一声,便开了一枪,这一枪真真是威力十足,枪口还冒着淡淡的火苗。
    而南宫绝的双眼,已经精亮了起来,便在轩辕泽朝天开枪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炮手都利索的点燃了战台上的大炮,朝着敌军最密集的地方‘轰,轰,轰’的炸开了。
    轩辕泽收回手,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咬牙切齿:“南宫绝……你骗我!”
    她从他的手中夺下手枪,十分聪明的学会了瞄准的姿势,在敌军中左右横量了一下位置,这才对准了目标,嘴角微扬:“本宫何时骗过你?”
    “你……你明知道这是信号,还害我草菅人命,我……我生气,我非常生气……”说到最后,轩辕泽有些暴跳如雷的冲动。
    抱着头在原地上下左右的跳动,原本专注战争的林成泉一回头,便看到这个场面,嘴角抽动了数下之后,又专注的回归到战争当中。
    尊主果然好本事,再淡然如水的人,到了她的面前,也是猴子一只。
    “你说,瞄准陌百川的头好,还是心好?”南宫绝并没有理会轩辕泽,而是在纠结这个问题。
    听她这么一说,轩辕泽才发现,南宫绝又在杀人了。
    他猛的停下动作,有些紧张的望着她:“尊主,你别冲动,你知道哀兵必胜的道理,若是东陌帝亡了,这些士兵,只怕会拼死报仇,到时候……即使有大炮,也不一定能取胜,万一攻进火云城,遭殃的还是百姓啊!”
    他的话并没有给南宫绝带来过多的冲击,她勾唇一笑,在轩辕泽话音刚落之际按下扣扳‘呯‘的一声,一颗子弹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速冲着陌百川飞了出去……

☆、085 罪加一等

凤傲天醒来,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潮湿陌生的环境中,鼻间嗅到浓郁的铁锈味与血腥味,空气中似乎还飘着一股子肉的味道。
    他悠悠的睁开双眼,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吊在一个十字架上,不远处有狱卒打扮的男子正围着火堆喝酒吃肉,欢笑声不断。
    他拧了拧眉,紧紧的握住拳头,再次提起内力,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的厉害,内力都像是灌了水般软棉棉的,浑身的骨头也没有了力气。
    身上不知哪一处正麻痛着,或许……他已经分不清是哪一处了,因为这俱身体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处完好的肌肤。
    “你知不知道南启太子居然鞭了东陌俘虏的尸,在城门口暴晒了三日,还扒光了衣服,那场面,真真是惨不忍睹啊!”一名肥头大耳的男子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捧着酒杯,嘴里油腻腻的冲着其余几名男子说道。
    这话立即引来了另外几人的兴趣。
    “这……南启太子也太嚣张了吧?她就不怕东陌与我们西凉联手将他南启灭了?”
    肥头大耳的男子腾出一只手猛的扇了一巴说话男子的后脑勺,瞪圆了双目道:“你懂什么?咱们西凉哪用得着与东陌联手?明日只怕就要攻进连云城,将南启的那些美娇娘掠进咱们营中做军妓了,这可美了咱兄弟啊……”
    说罢,咧嘴大笑起来,嘴角的油渍与他的口水一起流了下来,那模样说有多恶心便有多恶心。
    说到美娇娘,其余几人也嘿嘿的笑了起来,神情猥琐的搓着手心。
    想来,为了这场战事,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未曾归家,而西凉的主帅又不让军妓进营,真是苦了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凤傲天听着他们的话,隐隐明白了自己处在何处。
    这里是西凉的军营,而这一处,只怕是军营的刑房,想到南宫绝此时与他遥遥相对,仅隔着一条连云河,凤傲天的心里竟有些平静了下来。
    双眼微微敛下,不再费余力去冲破体内的软棉,银面男子将他捆在此处,便是对他下了药。
    这么多年来的隐忍,早已让凤傲天懂得了一个道理‘小不忍则乱大谋’,毁容又如何?断了手骨又如何?只有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十倍的问那人拿回来。
    “哟……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漠将军要来审人了!”
    便在这时,刑房的门帘被人用力的挑起,一道暗光射入,想来,外头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进来的是一名威风凛然的副将,一见里头的情形,便不满的皱起了眉,一脚便踢翻了那酒肉桌子,将火盆‘呯’的一声踢到了角落里。
    那肥头大耳的男子立即吓得噤了声,嘴里还咬着一块鸡腿上的肥肉,便屁股尿流的滚到了一边,慌忙的收拾这一地的狼藉,其余几个人也手忙脚乱的帮着。
    布帘再次被抛起,带进来一阵北疆特有的阴风,凉嗖嗖的,吹在人的身上,像要钉进血肉里一般刮骨,凤傲天的发丝被吹得扬了起来,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身子又被折磨成这样,因此,帘子一挑起,屋里的温和瞬间被侵噬。
    冷意袭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身上凌乱的伤口越加的麻痛起来。
    在暗光的照耀下,凤傲天微微翻开了眼皮,望向从门外进来的人,正是将自己掠来的那名银面男子。
    战甲将他威武的身姿衬托的如同神诋一般干净挺立,乌黑的发丝半披在肩头,遮去了大半边银面,却如何也掩不去他浑身上下的风华绝代。
    他快速的扫了一遍帐里的情形,下颚一点,身后的副将便将一干人等清理了出去。
    慢慢走到凤傲天的跟前,坐在身后的下属搬来的椅子上,跷起二郎腿,单手支撑着下颚,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人,若有所思的勾了勾唇,好半晌才慢悠悠的说道:“明日本将军便要攻陷南启了,你说……若是南宫绝见到你这般模样,会不会心疼?”
    他打心底里将南宫绝身旁的人都想像成了南宫绝的男宠。
    即使这个男子被拷打了数日也不曾招认,但银面男子却丝毫不介意,顾自猜测着:“让本将军好好想想,你是连云城的知县还是良州城的太守?”
    凤傲天阴森森的看着他,眼里燃起一丝嘲讽。
    银面男子摇了摇头,继续猜测:“都不像,听说周知县被南宫绝杀了,而良州太守又好似步入了花甲之年,难不成是南宫绝的暗卫?”
    他的想象力真的十分的丰富,不得不佩服,在这战事当前,他还有心思来玩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
    凤傲天再也忍不住,一口唾沫啐在男子的脸上:“呸,我是你爷爷!”
    即使浑身无力,他也无法再忍受这种让人生不如死的屈辱,若是他的武力还在,他定会挣开铁链,将这个人砸成肉酱,再杀他全家。
    银面男子遂不及防的被碎了一脸,也不恼,伸手接过下属递上来的丝帕在银面上擦了擦,身子前倾,继续道:“你说……本将军要是以你作筹码去换南宫绝的弃甲投降,有没有胜算?哎……本将军也是怕百姓受灾啊,你想想,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一旦我军攻进连云城,要死伤多少人啊?”
    他的语气带着让人憎恶的玩世不恭,句句问话,并不是在征求凤傲天的意见,每一个字,却都像是戳在凤傲天的心口。
    这人,真的是只狡猾的狐狸,一早便看出来凤傲天对南宫绝的重视。因此,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留下来。
    “呸,你这个小人,尽会使下三滥的招数,有本事,你放我下来,与我单打独斗!”凤傲天气得不行,又是一口唾沫喷了出去,却被银面男子躲开了。
    将自己的残忍说成善心,这普天之下,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唾弃银面男子的同时,却又想起南宫绝的光明磊落,即使他残暴着,即使他不可一世,但他却从没有使过暗手,算计过什么。
    而这个男子,一直在暗处,使着见不得光的手段,算计着所有人。
    “好啊,本将军不介意放你下来!”银面男子勾唇一笑,眼中精光一现,兴致盎然的冲身后的属下打了个手势,便有人上前将绑住凤傲天手腕和脚腕的绳索解了开来,身体一旦没有了束缚,他正要冲上前去,膝盖一软,整个人都趴跪了下去。
    手骨早已痛得没有了感觉,接触到潮湿的地面,也没有半分的知觉,他费力的想动动手指,却发现,那里已经废了。
    “该死!”低咒了一声,凤傲天死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跳。
    银面男子笑嘻嘻的看着凤傲天费力的从地上爬起,跷起的二郎腿微微向前一伸,‘扑通’一声,凤傲天的膝盖一麻,又生生的跌趴了回去。
    这种连爬都爬不起来的感觉,让他分外的憎恨,猛然意识到,眼下的他,已经成了半个废人。
    再次奋力的爬起,正要冲着银面男子扑过去,膝盖又是一痛,‘呯’的一声,这一回,他撞得更惨,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原本就可怖的脸上被沾了什么脏兮兮的东西,粘着地面,一片黏糊,鼻间闻到什么气味,竟是方才被那名副将打翻的酒肉饭菜。
    一股恶心感油然而生,就着地面,他难受的呕吐了起来。
    “哈哈,你看他,还想与本将军决斗,想必连本将军的狗都斗不过吧!”银面男子拍着大腿仰头大笑起来,眼中又一个念头闪过,招手示意副将把头伸过来,凑上去小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那副将露出了同样阴险的笑意,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出了刑房。
    凤傲天气恼的几乎想一头撞死,活了二十年,他还未受过这种屈辱,整个人趴在地上,不停的捶打着地面,低吼声自他的喉间逸出,被火烧伤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形同野兽发怒。
    银面男子见此情形,越加的开心起来:“本将军有些迫不及待的将你送到南宫绝的面前了,你说……南宫绝还认得你么?她会为了一个丑八怪而向本将军投降么?”
    回应他的仍旧是野兽般的低吼声。
    火云城
    南宫绝按下扣扳,一颗子弹便如离弦的箭一般直冲陌百川射去,速度快得惊人,她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这……一直是她所期望的最好的战斗武器,杀起人来又精又准,小小的子弹居然能射得出此之远,相隔几百米,力度仍旧不减。
    她的眼珠子几乎是根着子弹的速度望向陌百川的方向。
    眼看着,就要射进陌百川的心脏,一名东陌的士兵,突然闯了过来,生生的替陌百川接下了这一枪。
    “啊……”的一声,鲜血由那子弹入膛的位置迸射出来。
    陌百川抬头,手中的宝剑割下一名南启士兵的头颅,望向高高在上的南宫绝,两道视线在空中相交,一个淡漠如冰,一个愤怒似火。
    轩辕泽缓了一口气,微微有些庆幸那子弹没有打中陌百川,如若不然,只怕今日的火云城便真的要血流成河了,东陌与南启的矛盾将一发不可收拾。
    “尊主,敌军众多,我军还是快些撤了吧!”微微蹭了下南宫绝的肩膀,轩辕泽看着那些冒死爬上阶梯的敌军,一波接一波毫不气馁。
    面上是与陌百川同样的愤怒。
    想来,他们已经被激到了愤怒的死亡线上,连命都不要了。
    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最终让东陌的士兵,一步一步的攀上了火云城的城墙,与南启的士兵战在了一起,几名炮手也因此丧了命。
    轩辕泽有些惊慌起来,看这种情形,东陌一旦攻入火云城,城中的百姓必遭殃。
    他焦急的看着南宫绝。
    “你若是敢撤,本宫第一个杀了你!”南宫绝猛的回头,目光锐利的好似夺命箭,直插入轩辕泽的胸口。
    他吓得倒退了两步,这还是轩辕泽认识南宫绝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可此可怕的一面,心中惧怕的同时,又燃起一丝深深的陌生感。
    说罢,南宫绝点足轻跃,银色的战甲在空中划出一片片亮如闪电的光,身形幻转间,躲过了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剑尖似从九啸俯冲而下,在陌百川的上头形成了一道直线的银弧。
    这一切都来得如此之快,快得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东陌的弓箭手还在迫不及待的追踪着她的身影射出利箭,却在下一秒,她手中的剑已经抵上了陌百川的脖子。
    握在手中的手枪冲天一扣,‘呯’的一声巨响,无数呼声响起,从四面八方围攻了过来,摆出了五行八卦阵,将东陌军牢牢的围困其中。
    东陌的弓箭手亦立即排成一排,冲着那围困的南启士兵,无情的射出箭羽。
    就在东陌弓箭手射出箭羽的那一刻,原本围困的前排南启士兵快速的蹲了下去,后头一排持盾的士兵上前一步,将箭羽如数挡了回去。
    东陌的弓箭手连发了上千支箭,都未能射中一名南启士兵,皆吓得脸色骤变,后头一排冲锋手已经果断的冲上前,向持盾的南启士兵砍去,便在他们离盾牌一米之遥之际,第三排的缨枪手猛的刺出长枪,将人生生刺死在一米之外。
    这恐怖的一幕,发生的时间极为短,短的东陌连失上千兵,却仍旧悟出南宫绝的这支精兵,摆的是什么阵法。
    “壮我山河,保我国土,潇潇苍月,锋烟四起,勇往直前……”鼓手的鼓声敲得更加洪亮,城墙之上的护卫开始扯开嗓子唱起了南启的战歌,响天彻地,震耳欲聋,仿佛将这火云城的上方都罩上了无尽的慷慨。
    南启的将士的步伐更加坚定的向前迈去,围困着的二十几万东陌军反倒像是失了阵脚一步,节节后退。
    南宫绝满意的看着这一幕,手上的长剑在陌百川的脖子间划出了一连串的血粒:“陌百川,你说你要拿什么与本宫换这二十万将士的人头和你自己的命?”
    轩辕泽已经吹起了停战的号角,南宫绝冲他点了点头,慢慢的将陌百川推上了东陌的战辇,高高在上的接受着东陌所有将士杀人般的目光,那仇视中却又带着不可估量的害怕。
    再观南启,那看似庞大的队伍实则仅有十万人。
    他们羞愧的同时,又不得不对南宫绝崇拜起来。
    “你……”陌百川从没有似今日这般狼狈过,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使得他整个人燃起了之前梁一刀同样的自杀的念头,却一眼被南宫绝看穿,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只有懦夫才会用死去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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