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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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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一切告诉他,陌百川被南宫绝侵犯了,东陌的人中之龙,居然被南宫绝这般侮辱了,这让侍候了陌百川的小全子如何去接受,唯有哭爬到陌百川的脚边,与他一同承受着这份屈辱。
    “朕没事!”陌百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幽怨,令他想不通的是,南宫绝为何到最后要放过他……
    难道,他还不够资格爬上她的床?
    想到这里,陌百川更加的烦躁起来,一手便打翻了桌面上的烛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份屈辱深深的埋藏在他的心里,使他恨透了南宫绝。
    “皇上,快些离开吧,南启的守卫被奴才收买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小全子这才想起了正事,一把抱住陌百川的腿,焦急的将他拉起来,套上挂在外间的一件貌似南宫绝的外袍,便左闪右躲的出了火云城府衙。
    陌百川被小全子拉着,恍惚的上了马车,又恍惚的回到了东陌。
    这一场天翻地覆的交战,彻底的改变了东陌的命运,整个东陌这些日子都像是被乌云笼罩一般,沉得让人呼吸困难。
    连云河以西
    随着天色渐明,所有的一切都显露了头角,凤国的旗帜与南启的旗帜遥遥相对之间,中间围困的是西凉的军营,战鼓已经敲响了半柱香的时间,三方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似乎在等待着一个上天所赐的时机。
    银面男子站在高高的望风台,望的却不是凤国三十万铁骑,而是南宫绝站立的方向,唇瓣微微翘起,自负中带着一抹狡黠的算计。
    “将军,南启太子只带了三千兵马,简直是太不将咱们西凉放在眼里了!”一名副将愤愤不平的握着拳头,似乎对南宫绝的狂妄自大有些不满。
    整个苍月大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西凉兵强马壮,位列五国之首,眼下,竟被一个小小的南启如此轻视,这着实让西凉的将士有些愤怒。
    “这不是还有凤国么?”银面男子勾唇轻笑,将视线又瞥向了凤国那一头。
    想来,凤国已经与南启达成了共识,却也正合了他的意,只要这一仗他们打赢了,从此,西凉便能取代凤国成为五国之首。
    他也不会亏。
    “将军,听闻昨日凤国新帝登基,第一件事,便是派了三十万铁骑给南启助威,这事已经引发了凤国的争执,若是将军能在这一役上将凤国打败,只怕凤国的内乱便要暴发了,到时候……”
    这名副将十分的狡猾,隐隐猜到了银面男子的打算,提出自己的见解。
    确实,这话很合银面男子的心意,他勾唇,重新望回南宫绝的方向:“怎么办?本将军还是很想让南宫绝出丑……”
    副将侧头一笑,抱拳退了下去,回到刑房将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凤傲天押了出来,加驾上高高的战辇,呈十字刑绑在铁架上,眼看着东边的太阳渐渐升起,他冲银面男子点了点头,便吩咐众人将战辇推了出去。
    正好与南宫绝的战辇遥遥相对。
    微弱的阳光打在凤傲天的脸上、身上,像是爱怜的抚摸着他被伤得体无完肌的身躯,他的头耷拉着,双眼无神的半敛着,若不是胸口那微弱的起伏,定没有人知道他活着。
    南宫绝接过凤国来使递上来的书信,粗略的看了一眼,想起曾与凤傲天讨论过关于西凉的野心,勾唇一笑,对夜景玄道:“本宫要欠下凤帝一个人情了!”
    说是人情,倒也不全是,毕竟连云城关联着三国的要脉,一旦被攻陷,凤国便芨芨可威,因此,也可以说凤帝在保卫自己的疆土。
    夜景玄有些疑惑:“凤国为何要支持我们?”
    虽说连云城是三国要脉,但凤国大可以保城,而如今,明目张胆的参与到这场战争中来,岂不是公然与西凉为敌?
    这对于凤国来说,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
    因此,夜景玄心中疑虑重重。
    “为了本宫,你信吗?”南宫绝勾唇,伸手在夜景玄的额间赏了一个响亮的暴粟,疼得他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正当夜景玄不满之际,南宫绝又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在他的额间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真是给一巴掌又赏粒枣啊,夜景玄即使再多不满,也说不出口了,故带着此许委屈与好奇的问道:“凤帝为了殿下?殿下与凤帝关系很好么?”
    “不好,还打过几场”南宫绝轻笑,再次拿起轩辕泽给她的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情况,这东西,她甚是喜欢,因此,这一晚上都不曾离过手。
    夜景玄长长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搓揉着自己的战袍,偷瞄了南宫绝一眼,只觉得她如今是越发的惊世绝艳,这使得夜景玄的心中不安了起来,心中竟涌起一股坏心眼的想法,他宁愿世人唾沫她,也不想她如此的风华绝代。
    正在夜景玄发呆之际,南宫绝揽住他腰肢的手僵了一下,之后便快速的松了开来,立起身,走到战辇的最前方,双手托着望眼镜,朝着同一个方向望得出神。
    前头有小兵来报:“殿下,西凉主帅邀殿下一叙!”
    镜头那一头的情景让南宫绝皱起了眉心,那被架在十字铁架上的男人,她隐隐有些熟悉感,却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再观他身后的银面男子,南宫绝自然对他印象深刻,这世上,能侥幸自己的人,除了凤傲天之外,便属这名男子了。
    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是西凉的主帅。
    点足一跃,脚尖在战马上落下,借力落到敌军的战辇前。
    银面男子手中的宝剑轻轻的挑在那辨不出容貌的男人脖子上,见南宫绝现身,他轻笑着:“世人皆闹南启太子风流无情,本将军却觉得太子是多情之人,哎……只可惜了这张好容貌,如今成了丑八怪,不知道太子还能否认得旧人面?”
    凤傲天听到银面男子的话,眼皮轻轻的眨动了一下,焕散的双眼中隐隐有光聚起,努力的想要抬头看一眼面前的人,却如何也使不上力气,只能颤抖着动了动身体。
    南宫绝上前,脚步围绕着凤傲天转了一圈,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也想不起来,此人到底是谁。
    更何况这人的面目被火烧得几乎尽毁,若说还有一丝熟愁,那便是他此时努力聚光的双眼中,仅存的一丝固执的骄傲。
    “不认得!”很快,她便下了定论,将目光移开了凤傲天的身上,转而与银面男子咄咄相对。
    正在这时,西凉的战鼓响起,连云河上借着风力快速的驶来数百支战船,弓箭手整排在盾牌手的身后,对准了凤国与南启的军队,做好了发射的准备。
    便在同时,陆地上凤国的军队后方,有一排悄然靠近的西凉军队,正悉悉索索的做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山上那大规模的弓箭手身上,因此,后方的西凉军很快便完成了银面男子早已布下的使命,放起了轻烟信号。
    银面男子仰头大笑起来,用手中的剑挑起凤傲天的下颚:“啧啧啧……你的心里该是如何伤心啊,你看看,你心爱的人就在面前,却不认得你,你说……你为了她差点连命都没了,这值不值得?”
    他的话成功的将凤傲天逼到了崩溃的边缘,原本还聚着傲气的眼眸中,此时竟涌满了悲伤。
    南宫绝浑身一怔,到嘴的话呼之欲出,正要上前挑开凤傲天身上的绳索,却被银面男子当头一剑击退了三步,她举剑相迎之际,银面男子属下的副将快速的将凤傲天押了下去。
    欲上前,却仍旧步步被阻,银面男子像是与她玩游戏一般,亦打亦退,生生错过了她嘴里的那句话:凤傲天,本宫认出你了。
    她在心中大叫了起来。
    极大的震憾将她整个人都击得呆怔了好半天,她方才明明听银面男子说过,凤傲天曾为了她连命都没有了。
    如此推敲下去,难道那一日,在洞穴中为她取麒麟片的人,居然是凤傲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眼下凤国的新帝又是何人?
    脑袋里‘轰’的一声炸响,南宫绝举剑挡住银面男子迎面劈来的剑风,点足一跃,快速的翻身追上那名正押着凤傲天退回军营的副将。
    那无力的眼眸已经垂敛了下去,狼狈的模样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风彩,如今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的心中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疼得厉害。
    “南宫绝,你跑不了了,等着受死吧……”身后,有人大叫了一声,一道扑天盖地的巨网由天而降。
    与此同时,银面男子一声令下,外围的西凉军立即启动了所有的机关,一时之间凤国与南启的士兵皆是一片人仰马翻,惨叫声不断。
    河面上的西凉弓箭手拉紧箭弦,一轮接一轮的箭羽将整个凤国铁骑包围了起来,南启的三千士兵,很快都倒地不起。
    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在算计中的战争,凤国与南启算计了西凉,而西凉却又反过来算计了凤国与南启。
    眼见着,战争就要分出胜负,凤*也折损严重,银面男子负手立在战辇之上,看着这一派硝烟和血腥弥漫的战场,嘴里发出狂傲的笑声,他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头顶上一声雄鹰展翅的声响,破空而出的银色亮光掠过他的头顶,使得银面男子踉跪了一下,正要喝斥是谁将箭射来,却猛的呆在了原地……
    那不是箭,而是快如闪电的子弹磨擦产生的威力……

☆、088 她认出了他

凤傲天心灰意冷的被西凉的副将押了下去,只觉得全身冰冷得厉害,似乎连仅剩完好的关齿都开始打着颤。
    不知道是这北疆的气候渗人,还是被南宫绝那陌生的眼神所刺伤。
    这些日子,死咬住的一口气,也似乎泻了下去,整个人都没有了一丝的生气,南宫绝怎么可能不认得他?
    她居然不认得他,枉他还以为,她们之间至少存在着一丝默契,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或许,一出了凤国,南宫绝便已经将他忘得一干二净。
    凤傲天自嘲的勾了勾唇,对自己此时的怨怼感到好笑,他在埋怨什么?对一个同为男人的人埋怨什么?
    即使南宫绝与他一样牵拌,他也不能改变什么。
    “南宫绝,我恨你!”凤傲天使尽全身力气,咬紧牙关,一字一顿,从喉咙中溢出来。
    因为之前在连云山被大面积烧伤,因此,他的嗓子也被破坏了,发出的声音像破公鸭一般难听,副将的手顿了顿,带着几分嘲讽的勾了勾唇:“看你生得魁梧健硕,想不到真的是南宫绝的男宠,眼下,你也废了,除了这张脸,估摸着身上还是能见人的,改明儿,你好好伺候了我们一班兄弟,说不定爷会偷偷给你一条活路走!”
    副将猥琐的眼神在凤傲天的身上来回打量。
    发觉,他除了脸部大面积烧伤之外,身体却还是完好的,虽然有一些轻微的伤痕,却并不影响整体的姿态。
    麦色的肌肤有着练武人专有的结实和弹性。
    因为这些日子的折磨而显得有些消瘦了,正好削弱了他原本的凌利。
    “呸……”副将的话音刚落,凤傲天便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一口唾沫伴着血水啐了出去,砸了副将一脸。
    副将显然没料到他被折磨成这样了,还带着一身的傲骨,遂不及防的被啐了一脸,气得脸都青了,一手便揪起凤傲天的前襟,身上的衣物本就多处撕裂,被副将这么一揪,露出里头麦色肌肤,在寒风中显得那般的单薄可怜。
    “他妈的,你居然还敢骂老子,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说罢,副将斜眼看了一眼那远处正战在一起的三方军队,银面男子负手而立,一切都在西凉的掌控之中。
    自银面男子回营之后,西凉的军权又回到了他的手里,所有原本被提携的人都生生的被压制了下去。
    因此,副将的心里其实对银面男子怀有怨恨,只不过,他的手段奇高,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但此时,一个想法在副将的心里滋生了起来。
    既然银面男子如此看重南宫绝,他便要辱南宫绝的人,让南宫绝与银面男子之间的矛盾更进一层。
    邪邪的笑意在副将的脸上一闪而过,他很快松开了揪紧凤傲天衣襟的手,拽着他的身体,往军营的刑房走去。
    ‘呯……’的一声,子弹掠过头顶,生生将银面男子的头盗打落在地,他猛的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自己眼前飞过的,仿若光速的东西,几乎看不清其形态,却见位于辇下的一名护卫瞪圆了双眼,发出一声惊痛的‘啊……’字,便‘咚’的一声倒了下去。
    这是一种十分诡异的杀人新武器,银面男子猛的回头,一个黑漆漆的圆头正对着自己的脑袋,原本应该被锁在巨网中的南宫绝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后。
    她的右手握着轩辕泽的手枪,左手握着那把拥有世界之最的军事瑞士刀,锋利无比,那手腕粗的绳索便是被这把小小的匕首割断的。
    银面男子似乎不太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他揉了揉双眼,看向后头被一把抹了喉的四具身体,这四个人,是他所有下属中,武功最好的四人,论实力,四人相加,也能与他持个平手。
    却不想,他未听到丝毫声响,四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可见,南宫绝的武艺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银面男子眼中的自负瞬间退去,取之而代的是不可置信的惊慌:“这不可能,本将军绝不会败在你的手里,本将军所向披麾,战无不胜,本将军不会输……”
    说罢,他抽出宝剑,狠励的往南宫绝的头顶劈下去,剑风猎猎,在寒风中划出一条银光,再疾速落到南宫绝的头顶上方。
    原本应该看到的血溅满地的场面,银面男子的嘴边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
    南宫绝身形一闪,便在宝刀划过她发丝之际,缓慢却轻巧的躲了过去,脚下一闪,手中的枪支便抵上了他的太阳穴。
    “漠将军,本宫让你看一看惨败的下场!”她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冷漠得让人寒颤,伴着北疆的冷风,越发的让人浑身发颤。
    银面男子缓缓侧过头,手中的‘铮铿’一声落地,四目相交之际,他看到南宫绝的嘴角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
    握住银面男子的手,南宫绝微扬下颚:“看,本宫专门设计的奇阵,用来对会西凉的铁骑,你觉得如何?”
    银面男子瞪圆了双眼,对眼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抱着不真实的幻觉。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南宫绝怎么可能反败为胜?一定是南宫绝的妖术,一定是!
    银面男子使劲的揉了揉双眼,再次睁开,入眼的皆是一派惨状,西凉的军队不知何时,已被凤国与南启制住,五门八卦阵在南宫绝的指挥下,变幻出无穷无尽的阵法,好似神化一般,幻化着人的眼珠。
    三队人马配合得天衣无缝,各分了十几队,巧妙的将西凉的军队分散开来,再聚集起来,一点一点的杀害,那些用来对付南启和凤国的机关,到头来,受害的却是西凉的将士。
    这让银面男子如何能接受:“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银面男子‘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眼见着战辇在瞬间被南宫绝的人包围得严严实实,一众西凉将士用血环绕着整个战辇。
    “殿下,杀了他,之前在连云山若不是这个人,您也不会受重伤,不杀了他,属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雨怒气腾腾的看着银面男子,想起在连云山,他将南宫绝一掌打到吐血,直到现在,南宫绝的身体都未完全恢复。
    他心疼着自己的主子,却也更加痛恨这些在背后使暗招的阴险小人。
    说罢,便抽出剑,正要往银面男子的胸口刺去,南宫绝却抬手制住了他:“慢着,看看他到底是谁……”
    西凉的主帅又何须以面具示人,这人……她隐隐有一丝熟悉感,但南宫绝可以肯定的是,她以前是从未见过他的。
    只不过,这丝熟悉感是从哪里来的?
    “不,你不能揭开我的面具,我宁愿死,南宫绝,你若是个真正的男人,便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银面男子一听南宫绝要揭开他的面具,整个人都弹跳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捂住面具,连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这一举动,让南宫绝越加的好奇,这张面具下是张什么样的脸……
    他到底是什么不可见人之处?
    “哈哈,我看你就是一个丑八怪!”雨仰头大笑起来,他极少在人前展露情绪,但眼下,实在是太痛恨这个银面男子了,因此,才会忍不住去羞辱他。
    若不是南宫绝拦着,他早就一剑穿了他的心。
    “你胡说,本将军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你给我滚开,我的容貌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随意见的,识相的就给本将军一个痛快的死法,婆婆妈妈像什么男人?”
    银面男子急了,双目瞪得滚圆,挥动着衣袖,便要从战辇上跳下去。
    南宫绝原本也对他的容貌没有多少好奇,因此,并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他脚步一松,身体往后仰去,眼看着就要坠下战辇,雨却凌空飞起,手上的剑快速的挑开了他的面具,墨发迎风飞扬间,遮去了他大半张脸,南宫绝只来得及看清他白晰清秀的侧脸,便被一只从空中俯冲而下的雄鹰阻去了视线,再望向战辇之下,却早已没有了银面男子的身影。
    “该死,被他跑了!”雨提剑追了上去,却已寻不见银面男子的身影。
    西凉的军队已经被削去了数十万,其余的人都纷纷往回撤。
    这一场战争眼看着已经接近尾声。
    南宫绝一回头,看着雨持剑而立,隐隐有些不安,挑眉:“雨,你可有事瞒本宫?”
    若银面男子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那么,雨一定隐瞒了她什么。
    “殿下恕罪,属下该死!”雨一听,知道连云山里的那些事已经瞒不住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双手抱拳,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若是时间再来一回,他仍旧会选择隐瞒南宫绝。
    “好大的胆子!”南宫绝一巴掌赏在雨的脸上,‘啪’的一声,将他的嘴角打得流出丝丝血迹来,转身,迅速将方才那名副将押解凤傲天离去的方向追了上。
    这一路上,她的心里竟有些凌乱和烦躁,那个人……她应该一早便认出他来。
    那眼中的自负和狂傲,这世上除了凤傲天,还有何人?为何她该死的就没有一眼认出他来呢?
    点足轻跃,终于在西凉一个营帐内听到了异常的响动,手指一扯,整个营帐便‘哗啦’一声轰然倒塌。
    里头的情形,让她的双眼充斥着火红的怒火,那名副将居然将凤傲天衣衫都剥了个光,企图对他行不轨之事,凤傲天无力的挣扎着,身上多处被刮伤,血痕和烧伤连成了一片,惨不忍睹。
    “你最好给爷听话点,爷高兴了,以后兴许还能赏你一口饱饭吃,识实物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不懂么……嗯,只要你像伺候南宫绝那般侍候爷,爷绝不会亏待你,妈的,给爷安份点!”
    副将的手在凤傲天的身上流连着,第一回接触男性的身体,让他异常的兴奋,眼中*高涨,嘴里唾沫横流,在凤傲天的背上划出一道恶心的水迹,即使营帐被拉倒了,他似乎还浑然未觉,仍旧流连在凤傲天的身上,试图做到最后一步,占据到他的身体中……
    南宫绝手中的剑呼的一声推了出去,再‘噗’的一声,自副将的脑袋中央穿过,直直的抛出十几米才‘呯’的一下落地。
    她一步一步的朝着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走去,解下身上的披风,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本宫来晚了,对不起!”她紧贴着他的耳边,清冷的气息打在凤傲天的耳际,至使他再次从唤散中清醒了过来。
    “南宫绝,我恨你!”凤傲天勾了勾唇,吐出一句话,人已经昏死了过去。
    南宫绝倒抽了一口气,手指落在他浑身的伤痕上,冲身后已经赶过来的风吩咐道:“去请军医!”
    不出一小会儿,军医已经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寻了处干净的营帐,便开始为凤傲天诊治,他身上那或深或浅的伤痕,就连久居战场的军医都有些瞠目结舌,更别说他身上隐藏的内伤,以及面上大面积的烧伤了。
    “主子,雨来领罚!”营帐外,雨跪在南宫绝的面前,双手趴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了。
    南宫绝负手而立,双眼却一直望着营帐内的人,那奄奄一息的身体,那无法辨认的面容,她无法想象,他是如何坚持到现在,以他的傲然尊贵,以他的不可一世,遭受了这些折磨,遭受了从天下掉入地狱的突变,他往后要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轻轻的叹息着,却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雨:“那一日,你可追到了墨竹熙?”
    雨浑身一怔,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未曾,那日,属下并未追墨侍君!”
    南宫绝闭上双眼,心中隐隐有些发疼,墨竹熙……难道连你都要骗本宫么?
    正在这时,里头的军医已经收起了诊断的器具,开好了方子吩咐风前去取药。
    “他怎么样?”南宫绝上前一步,拦住了正欲离去的军医,有些焦急的问道,或许是心中对凤傲天的那丝愧疚,使她始终不敢提及墨竹熙的事。
    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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