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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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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刘浅也被套在了其中。
    她相信自己的眼光,关于刘浅,她不是有十成的把握,而是压了十成的赌注,赌他绝非目光浅短之辈。
    若刘浅真的倒戈相向,她亦只能怪自己识人不深。
    “爷的事何时轮到你来教训!”南宫绝起身,目光锐利的瞪了乔子隐一眼,这翻脸不认人的功夫,对于南宫绝来说,也不是第一回了。
    但这一回,乔子隐的心里竟有些小小的委屈。
    他咬着下唇,努力平复着胸口的怒气,暗骂南宫绝不识好夕,真正为她着想之际,她却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枉他还担忧了好一段时间,处处为她打点,没想到,她一回来,便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越是这么想,乔子隐便越是委屈的紧,这些日子为南宫绝东奔西走的那份情意似乎都变成了自己一个人在唱的独角戏。
    就因为南宫绝的这一句训斥,一向坚韧的乔子隐竟红了眼眶,一股子气堵在心头,提不上来,也咽不下去,难受极了。
    这在以往,是不曾有过的。
    他一向知道自己在太子府的地位,南宫绝的脾气世人皆知,他怎么会如此小气的与她置气?
    这样的自己,让乔子隐无措,却也烦躁。
    “子隐突感身子不舒服,先下去休息了!”弓身行礼,便堵气般的欲退了下去,原本也只是耍耍小脾气,却不知,南宫绝竟没有半分挽留他的意思,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处,目光深沉幽远,似乎在思虑着什么让人捉摸不透的事。
    她的心,还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以至于,没有人都猜透她的想法。
    乔子隐叹了一口气,默默的退了下去,撩开卷珠帘隔开的外间,脚步微微一顿,原来,在帘子的这一头,早已等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竟是一向清风傲骨的千漓歌。
    扬唇,回头看了南宫绝一眼,原来,他会向自己发脾气,是因为已有佳人在侍,他知道在南宫绝的心里,千漓歌一直都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段时间刻意的冷淡,或许为的便是换来千漓歌今日主动的投怀送抱。
    不自主的,语气中带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千侍君是第一回来殿下的书房吧?怎的不让人通报一声,站着等人的差事可不是千侍君该做的!”
    言下之意,三年了,千漓歌终于放下了自己的清高,随波遂流的对太子投怀送抱了。
    若是放在以前,听人如此嘲讽,千漓歌早就挂不住脸了,今儿个却不是。
    他,着了一身平常从未着过的月牙白团锦簇花袍,外披一件透明的纱,腰间束有明亮的紫珍珠腰带,一头乌发随意的搭在身后,用一条紫色的丝带轻轻的束着。
    这样的装扮倒将他整个人原本隐藏的气度衬托了出来,明明是十分平凡的五官,如此拼凑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十分舒服温暖的感觉。
    清风道骨中又带了一丝隐隐的魅惑。
    这表皮还是以往的表面,就是不知道哪里产生了变化,以至于连乔子隐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心里头越加的酸涩了。
    “无妨,我不像某人,只会给殿下添堵,我今儿个是来给殿下解忧的!”勾唇一笑,千漓歌的眉眼竟微微挑了一下,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风情,自他的眉宇间透露了出来,越加的显得他魅惑至极。
    乔子隐咬着牙轻笑着:“但愿你能!”,说罢,便绕过千漓歌怒气冲冲的往外走去。
    一出了书房,乔子隐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回头望向那仍旧灯火明亮的地方,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别人陪着南宫绝,居然会如此的不舒服?
    甚至,想独占南宫绝,让她离每个人都远远的。
    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将乔子隐的思绪打得七零八碎,以至于,这一个晚上,他都是浑浑噩噩的,一夜未眠,脑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千漓歌看着乔子隐离去的方向,微微拧了一下眉,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冷哼来。
    耳边便传来南宫绝冷淡的声音:“进来!”
    珠帘撩起,千漓歌整了整仪容,便挂着笑意走了进去,十分懂规矩的冲南宫绝行了个礼,见南宫绝的面色不是很好,他眼珠子一转,上前,开始轻轻的替她按磨着肩膀。
    嘴里笑容甜得可以逸出汁来。
    南宫绝怪异的看着他,在确定这人真的是千漓歌的时候,这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漓歌,你哪里不舒服?”
    “啊?”替南宫绝按着肩膀的手微微一顿,一对清明却狭长的凤目略带疑惑的看着她,与此同时,千漓歌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眼珠子一转,转而跪倒在了南宫绝的面前,将头靠在她的膝盖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撩动着她的袍摆,嘴里娇媚一笑:“殿下真坏,想要人家就直说嘛……”
    说罢,便开始解身上的衣袍。
    这一下,南宫绝的眉心拧得更紧了,手指在千漓歌的面部边沿摸索着,眼神中已是让人看不透的冷凝:“你是谁?”
    千漓歌的性情,南宫绝虽然没有完全摸透,但料想,他一世也不可能对她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来。
    他将自己的尊严与骨气,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这样的千漓歌,是南宫绝心中永远的一道风景,她对他惜之以情,赏之以才,而绝不会轻易的渎玩于手。
    摸索千漓歌面部边沿的手指微微一紧,便捏住了他的下颚,强烈的疼痛感让千漓歌低呼出声,进而被迫抬起头来。
    他立即明白过来,真正的千漓歌不该是这样的。
    南宫绝又岂是世人传言中的荒淫无道?若真是如此,自己又怎会被她打得落花而逃,在西凉大军面前丢尽了脸。
    是的,千漓歌本就该扬着他那自以为是的道家气度,在南宫绝的面前耀武扬武,趾高气昂。
    “我不过与你开个小小的玩笑,你又何必如此当真,快放开我!”牙尖一咬,眼中又涌上了一层倔强,似乎方才那巧笑盈盈,风情万种的人儿,完全不是他本人。
    这一连串的变化,简直是水道渠成。
    南宫绝的眼底越加的阴冷,她几乎可以肯定,此人绝不是千漓歌,右手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抽出了别在脚踝上的瑞士刀,朝着千漓漠的脸部边沿便划了过去。
    一道浅浅的划痕过后,皮肤上立即渗出细细的血珠,千漓漠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心道,这个南宫绝果真是恶魔,一个疑心,便能对自己的男人下如此狠的手,看来……千漓歌这么多年未得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自己来!”千漓漠一边心疼着自己那美如玉般的肌肤,想着自己那绝美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的可怖情景,恨不得拿着那把不知道用什么质地做成的锋利无比的刀子朝南宫绝的脸上划上十几刀。
    他气恼的夺过南宫绝的刀,自己胡乱的在脸的边沿处划着,硬是将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划成了猫抓过的模样。
    他将这个仇记在了南宫绝的身上。
    “好了!”确定面前的人并不是易容而成,眼角的余光瞥见风向她打的手势,方才她心有怀疑之际,风已经过往竹歌苑了解过情形,这人……确实是千漓歌没错。
    点了点头,风立即隐在了暗处。
    夺过千漓漠手中的刀,重新别在脚踝处,刚想唤冯公公传万无双来替他上药,却被千漓漠一把抱住了脚。
    “爷,漓歌今儿来是因为漓歌想通了,漓歌从今往后只跟着爷,听爷的话,绝不再有其他想法,只是……只是……爷为何不相信漓歌?漓歌的心里眼下像被刀子割一般难受……”
    那对清明的眸子里染上了一丝雾气,那模样,让南宫绝莫名的想起了墨竹熙,这么妖娆的招数,他总爱用来挑战她心底的柔软。
    分开这么久,她似乎并没有忘却他,反倒越是想念他的风情,他的俏皮……
    “起来吧,爷相信你!”反手将千漓漠扶了起来,吩咐冯公公将药箱拿进来,她开始亲手替他上药。
    瓷白如玉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在明亮的灯光下散发出诱人的柔光。
    南宫绝仔细的替他清理伤口,却也仔细的将他从头到脚又观察了一遍,这张脸……不会错,只是眉眼之间,却又似乎不像。
    千漓歌的身世,她是一清二楚的,千家不受宠的庶子,自小便被送进道观浅心修行,不该有孪生兄弟才对……
    待南宫绝替他清理好伤口,上好了药,千漓漠这才松了一口气,看那药膏可是宫里最上乘的雪凝膏,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吧?
    他已经开始后悔方才割下的那几刀,若真毁了这张脸,他以后更没有办法摘下那张恼人的面俱了。
    一抹愁苦涌上心头,在眼中一闪而逝,却仍旧没有逃过南宫绝的双眼。
    “怎么?戏弄了爷,也不让爷戏弄回去?”
    勾唇一笑,看来他还是在意自己的容貌的,谁希望自己落一张丑八怪的脸,说起丑八怪,南宫绝又不自觉的想起凤傲天被烧伤的模样。
    在十里镇,她便与他划清界线了,她不会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若是再有下次,她绝不会再手下留情。
    “爷……”千漓漠瞪圆了双眼,没想到南宫绝在他脸上划这么多刀,居然是为了戏弄他,一时之间,心中是五味陈杂,脸上红绿青蓝紫,各种表情复杂交印。
    他在心里直骂南宫绝变态,往时只有他去戏弄别人,何人被人如此戏弄过,心里炸开了花,脸上却仍旧要装得清清寡寡,不在乎外表的模样。
    “好了,爷今儿个心情不好,你先下去!”见千漓漠没有动弹,南宫绝也消下了心中的疑虑,重新拾起被乔子隐批注过的奏折,一个一个的再次翻阅了一遍。
    书房里静谧的让人连呼吸都隐去了声音,直到冯公公准备了新的茶点进来,南宫绝这才微微庸懒的换了个姿势,抬头却见到千漓歌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背脊挺得直直的,似乎在等着她。
    “怎么?有事?”
    千漓漠勾了勾略显僵硬的唇瓣,眼中倒映着南宫绝严谨冷漠的脸,明亮的宫灯下,她的认真成了一种让人仰视的气度,高傲的让世人折服。
    这是他重新评估后的南宫绝。
    对千漓漠来说,很陌生,很陌生……
    “有!”动了动酸硬的身子,他脱口而出。
    南宫绝挑眉,示意冯公公将茶点放下,捏起一小块桂花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艳红的唇瓣微微开启,与白软的桂花糕相接触,形成了颜色上鲜明的对比,舌尖轻挑间,发出轻微的声响……
    千漓漠的喉头紧了紧,起身上前:“我来给爷侍寝!”
    一口伴着桂花糕香气的茶水冷不防的喷在了千漓漠的脸上。
    白色的糕茉子粘着茶水贴了他一脸,千漓漠嫌恶的想伸手去抹,却又想起眼下他是‘千漓歌’,生生的将手又重新收回了袖子里,一脸平静的望向南宫绝。
    唇瓣抿得紧紧的,倔强的像只豹子。
    “好!”
    良久,南宫绝起身,拉起他的手,往寝宫走去,冯公公早已眼尖的准备好了洗浴的东西,掩着唇瓣,喃喃道:“千侍君这回是想通了!”
    雕梁画柱,金碧辉煌,所有能用来形容太子寝宫奢华的词语似乎都阻挡不了此时所带给千漓漠的震惊。
    如此的挥霍无度,如此的张狂奢侈……
    到底哪一个才是南宫绝?
    他迷惑的被她拉着,一路通过大殿,步入那留有她味道的寝宫。
    “先去洗洗吧,爷对香味过敏,记得清洗干净!”将手中的人推进屏风后,再踱过一道门,便进到洗浴池了,冯公公手捧着干净简单的里衣,尖着嗓子道:“千侍君,殿下如今已闻不得香味,切记!”
    说罢,将衣物摆放好,便退了出去。
    千漓漠眉心一拧,这是什么怪规矩,却还是果断的褪下衣物,跳进洗浴池中,胡乱的洗了一通,便穿上了冯公公准备好的衣物。
    心里却又犯嘀咕了:“这衣服怎么这么正式,不该是……”
    男宠不该是穿着花花绿绿的或者透明的纱,进去侍寝的么?难不成南宫绝喜欢穿着衣服做?
    一个冷颤打在他的身上,立即让千漓漠浑身一抖,拉紧了衣襟,快步踏出了洗浴间。

☆、013 爷亲自喂你

千漓漠刚踏出洗浴间,便被冯公公拦住了去路,上前将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又凑近他的身体仔细的闻了闻,眉心微微拧起:“千侍君可曾听老奴的话?殿下闻不得香气,请千侍君再洗一次!”
    原本被一个下等的奴才检查,便让千漓漠忍无可忍了,眼下,这老奴才居然批评他洗得不干净,这一下,千漓漠的肺都气炸了。
    咬着牙,皮笑肉不笑:“好!”
    再次踏进洗浴间,这一回,千漓漠差点没将身上的皮给洗掉下来,待穿好衣裳,又是一回检查,总算是过了关,来到南宫绝的寝宫,兴致勃勃的想找个机会将自己藏在发髻里的那包东西神不知鬼不觉的加进南宫绝的茶水里。
    却发现,南宫绝早已倒在床榻上,睡得一派安然。
    他咬了咬牙,心有不甘的走上前,试着喊了句:“爷,您睡了吗?”
    南宫绝的呼吸极为平稳,双眼合得安然,一张艳丽的小嘴微微抿着,满头秀发披散在枕头上。
    千漓漠看得有些痴了,嘴里喃喃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人生得如此妖魅,南宫绝比起本少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怎么没人让她也戴个面俱,真是不公平!”
    说罢,他又开始打歪心思,想趁着南宫绝睡着的时候,在她的胸口插两刀。
    比划了一下,却又觉得不太妥当,一下子将人杀死,完全没有将人折磨得半生不死的快感,如此一来,多没意思。
    他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南宫绝解下的腰带,嘴角勾起坏坏的笑意,心道先绑起来再慢慢折磨,岂不是两全其美。
    正要去抓南宫绝的手,腰上却被人用力的按了一下,以至于他整个人一失力,‘呯’的一声,倒在了床榻上,千漓漠惊呼着正要爬起来,一只有力的手已经将他的双手束于头顶,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招数将他制服的完全不能动弹。
    “怎么?怪爷没有好好疼你?”南宫绝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的睁开,清明如镜,却又暗沉如夜,幽深如海,却又灼亮如星。
    她勾唇,死死的将千漓漠压在身下,唇瓣落下,鼻间是他沐浴后清爽的味道,眼前是颠倒众生的良辰美景,如何让她不心动?
    这人在她床前比划了半天,莫不是怪她没有好好的疼爱他?
    千漓漠将牙咬得咯咯作响,又被耍了……
    南宫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这一个晚上,将他欺骗了一次又一次,让他自诩为傲的智慧,化成了一团浆糊,好像白痴一般,任她呼来喝去。
    不行,他是来报仇的。
    “爷,你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忍,必须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千漓漠侧过头,避开南宫绝落在他唇上的吻。
    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却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嫌恶。
    他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亲的时候,应该恶心得想吐,但却没有……甚至,他似乎有些好奇,男人间的亲吻,会是什么感觉?
    “说吧,这样也能说!”南宫绝对于他的拒绝,似乎早有预料,半侧起身子,将他固定在自己的双手范围内,认真的命令道。
    这一下,轮到千漓漠无话可说了。干瞪着眼,努力想挤出一丝话题,却发现自己一向精明的脑袋居然会想不出半个字来。
    南宫绝已经拉开了他的衣襟,手指在千漓漠的胸前来回摸索着,大片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她的眼底,灼红了她的眼眶。
    慢慢的,她的眼眶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红得似火,红的似浆……
    千漓漠不明所以:“爷,你怎么了……”话还未说完,原本在自己身上抚摸着的手突然施力,一掌击在千漓漠的胸口,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千漓漠吐了一口鲜血,身子像破布一般,直飞十几米之外,撞上寝宫里的一些饰物。
    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南宫绝……”千漓漠惊恐的抬头,这一掌几乎将他的五脏六俯震得粉碎,若不是自己留有一丝护心脉,只怕已经一命呜呼。
    他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出手,难道是看出了自己的伪装?正要撕开真面目,却见冯公公从外间冲了进来,大呼道:“不好了,不好了,殿下毒发了,快来人啊……”
    一时之间,寝宫内乱成了一片,太子府一瞬之间灯火齐明。
    南宫绝一掌将千漓漠打下床之后,整个人已经被毒侵噬了心智,双眼里像有一团火在燃烧着,发出可怖的凶光。
    衣摆微动,脚尖点地间,掌风已经击碎了寝宫里大片大片的建筑,眼看着又一掌要落在千漓漠的身上,风和雨及时出来,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掌。
    “快,请万大夫来!”雨急中生智,回头冲吓傻了的冯公公高声喝道。
    冯公公这才颤抖着腿,‘哦’了一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南宫绝狂吼一声,强大的内力将风和雨都震得倒退了好几步,两人捂着胸口,‘噗’的一声,吐出血来。
    她似乎还不罢休,将目光又重新投到了千漓漠的身上。
    长发飘起,白色的衣袍在空中飞速的旋转,动作快如闪电,厉如雷鸣,俯身从高空直冲而下,直劈千漓漠的天灵盖,他亦不弱,快速往旁一侧,从墙壁上取下一柄玄挂的宝剑,便往南宫绝的胸口刺去。
    那剑直勾勾的刺向南宫绝,她却只手相迎,掌风对上剑尖,千漓漠震惊的看着她,未来得及收回剑风,‘噼里啪啦’的声音,这一回,是硬物相撞的声音,那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宝剑,竟在她的指尖下化成了一截截的断枝……
    这一幕,让千漓漠久久未回过神来,以至于,胸口再次一震,五脏六俯好似移了位一般,身子轻飘飘的往后坠,他仍旧不可置信,这天底下居然有如此之强的内力。
    此时的南宫绝,想必是十个千漓漠也无法对付的。
    这一掌击在他的正心口处,千漓漠痛苦的拧着眉,脸色青白一片,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南宫绝……你下手好狠。
    方才听到冯公公的话,他已经明白,南宫绝不是认出了他不是千漓歌,而是……中了某种能侵噬人心智的毒。
    在极度痛苦之下,千漓漠又不禁暗衬自己倒霉,他为何偏偏碰上她毒发的时候来?
    脑海中只是微弱的想了那么一下下,眼前已经漆黑一片……
    整个太子寝宫,在南宫绝的破坏下,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风、雨以及上百名暗卫都受了重伤,一时之间,太子府就像遭遇了一场劫难一般,让人惨不忍睹。
    皇宫
    “什么?南宫绝将太子寝宫都拆了?”貌美的少妇猛的站了起来,发髻上的珠花被晃得叮当作响。
    一张成熟的俏脸‘刷’的一下,失去了血色,指尖紧紧的抓住了身旁的扶手,才至使自己的身体没有瘫软下去。
    “你怕什么?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杀到皇宫来!”带来这则消息的中年男子,却是好整以暇的喝着茶中的茗茶,嘴角微微勾起。
    这则消息对他来说,是好事。
    今儿个一早,赵青江便命人将这则消息传遍了整个京都的大街小巷,不出三日,便会让整个南启子民,世人皆知南宫绝的恶性不改。
    北疆曾经拥护过南宫绝的百姓,只怕要失望至极了。
    到那时候,再逼着皇帝立下废储诏书,一切岂不是水道渠成?
    他正愁近段时间南宫绝表现太好,她便整出这么一桩事来,看来……老天都在帮他。
    “爹,万一她真的杀到皇宫来呢?”梅妃的脸色仍旧青白的厉害,窦皇后的手段,她算是尝了不少,这些年来,若不是忍辱偷生,她也没有命活到今天。
    而南宫绝身为窦皇后的亲子,手段比起她的母后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敢当众斩杀朝臣,她敢公然屠村,她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想到这里,梅妃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了起来,握住椅背的指尖,也越发的苍白了。
    “你忘了咱们手上有三十万铁骑么?你可知道这三十万铁骑的威力?”赵青江瞪了她一眼,信心满满的咧唇一笑。
    谁不知道,皇家铁骑以一敌十,只要南宫绝敢杀进宫来,他绝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这样一来,更是中了赵青江的计谋,图谋篡位的罪名就真的坐实了,到时候,天下人也该唾沫南宫绝的不耻行为了。
    “那就好……”梅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过身后的心腹婢女递过来的茗茶一饮而尽,感觉心头的那块石头始终放不下。
    南宫绝一日不死,她的心里便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离除夕夜,还有六日,这六日,对于梅妃来说,简直像是活在地狱中,每晚都梦见南宫绝拿着刀子,一刀一刀的插进她的心窝里。
    太子书房
    “万大夫,殿下如何了?”万无双将南宫绝轻轻的重新扶上床榻,却被她抬手制止,坚持躺在了一旁的软榻之上,冯公公已经急得满头是汗。
    待安置好了南宫绝,万无双这才腾出一丝空档看了冯公公一眼:“无碍!”南宫绝的毒眼下已经攻入了五脏六俯,他眼下只能免强制住她的心性。
    这一回的毒发,比以往的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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