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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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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到千漓漠再一次气到吐血,恨不得一头撞死。
    但,南宫绝又怎会让他死得这般容易?
    “哼……你下流!”意识到不该碰的地方被碰了,千漓漠青白的脸涨得通红,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充斥着他的全身,脑海中像装了炸弹一样‘轰轰轰’的一路直响。
    “嗯?你比本宫可下流多了!”南宫绝轻笑,眼眸中却阴暗得厉害,指尖拔动游转间,让对方几乎招架不住,一个激灵冲破了身上的穴道。
    ‘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如死灰一般倒回了床榻之上。

☆、017 上茶(风雨欲来)

“让开!”秀美清静的深宅大院中,一句身着月牙白锦袍的男子正横在厅前,与另一名腰间别有佩剑的男子僵持不下。
    千漓歌极少发怒,亦从不对自己的人动粗。
    他向来以德服人,但今儿个,这些人的阻拦却让他感到了一丝讥讽。
    这处院落,是千家在京城中的一个点,他也曾来过数回,因此,也是极为熟悉的,而眼前拦住他去路的男子,便是一直效命于他的属下,元初。
    “主子,庄主的命令,属下不得不从!”元初双手抱拳,仍旧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尽管他的眼中也隐隐有些愧意。
    跟在千漓歌身边也有三年的光景了。
    千漓歌一向待他们极好,从不以身份压人,元初心里感激,因此,心里对千漓歌亦是格外的敬重,这种敬重之情,远远超出了他对长家少主的尊敬。
    但是……不管他如何敬重千漓歌,始终改变不了的是,他是千家的下人。
    他真正的主,仍旧是千家主,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因此,当大夫拿着千家主的令牌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只能选择遵令。
    “好,很好,一个个都不将我放在眼里了,不管如何,我还是千家的二少,以你的身份,你应该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会是如何……”
    千漓歌怒极反笑,语气虽不轻不重,也没有十足的强迫感,但却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失望,对元初的失望,对这些昔日里的属下的失望。
    元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脚步仍旧没有移开。
    看来,千漓漠是下了死命令了,他开始冷笑,唇薄微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千漓漠以为替代了我,便能控制南宫绝么?你们真是好笑,南宫绝是怎样的人,你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城府至极,心狠手辣,绝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般好对付,这一次,千漓漠进太子府,等同于受死,我便看看,若是千漓漠没了,你们如何向千家主交差!”
    千漓漠确实比他聪明,但这并不代表,他能与南宫绝抗衡。
    世人皆被南宫绝的假像所蒙敝,谁也不知道真正的南宫绝到底有多可怕。
    元初微微一怔,抬头带着几丝疑惑的看向千漓歌,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让他的心里也紧紧的揪了起来。
    漓歌一向谨慎,不能确定的事,是不会轻易说出口……
    “主子……”担忧归担忧,但他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身体仍旧挡在出口,未有一丝一毫的让步。
    便在这时,一个浑身劲黑的身影在不远处的拐角停了下来,拳头紧紧的握着,在听到‘南宫绝’三个字的时候,身体甚至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原本以为那颗已经死的心,不会再跳动,却不想,再一次的起伏起来。
    南宫绝……他到底该爱还是该恨!
    “元初,即使你不相信我的话,也请你派人去太子府打探一下消息,千漓漠只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他没有吓人,南宫绝的性子他是清楚的。
    而千漓漠的性子,他却更为清楚,火与火的相撞,最终会殒落一人,他虽不喜千漓漠,在心里排斥着他,但他却狠不下心,将他制于死地。
    “谢主子提点,属下这便派人去查探!”元初犹豫了一下,眼神微微一闪,转身便吩咐身后的人去太子府打探消息。
    拐角处的身影靠着墙壁深深的抽了一口气,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
    心里复杂的像是在打架,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担忧千漓漠的死活,还是想见南宫绝一面,他竟鬼使神差的拦住了元初的去路。
    “元初,让我去吧,千少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坐视不管!”
    他这话,说的于情于理,这些日子凤傲天虽不多言语,但看得出来,他对千漓漠充满感激,因此,元初也没多想,便同意了。
    太子寝宫
    墙角处传来隐隐的哭泣声,南宫绝翻了个身,自黑暗中醒了过来,这一夜,他也睡得不是很安稳,明晚,便是除夕之夜了,等待她的,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虽然所有的事都有了初步的猜测,但没到最后一刻,谁又知道会不会有所变动。
    起身,看着缩在墙角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千漓漠,伸手,将他拽了过来:“怎么?还想爷喂你喝药?”
    这话立即引来身旁人的一阵颤抖,头摇得跟拔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他不要再喝苦药。
    “那是想爷再对你对强的?”眉心一挑,脑海中似乎浮现方才在这张大床上,他那痛苦却又可怜的小模样,南宫绝暗自吞了一口唾沫,感觉心里有些发痒般的难受。
    “不要,不要……”千漓漠一听这话,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一张脸刷的一下,全白了,头低到了胸口,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他以后还如何见人……若是爹爹知道南宫绝对他用了强的,爹爹还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他,纵容他么?
    想到这里,千漓漠双手紧紧的环住了胸口,尽管已经换上了干净的里衣,但南宫绝毫无掩饰的目光却让他浑身发凉,羞辱得无地自容。
    “那就乖乖的睡觉!”她没好气的在他的后脑勺重重的一拍,立即将身旁的人拍得倒了下去。
    这一下,千漓漠眼中的泪流得更欢了,原本被吓住的哭声,却像是受了大赦一般,猛的暴发了出来,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哀怨。
    他牢牢的记着,她没有揭穿他身份的时候,是他在的额头赏上一个亲密的暴粟,而此时,却是重重的一拍。
    这待遇,哪里止天壤之别?
    他不甘了,从小到大,他样样都胜过千漓歌,他活在众人的赞扬中长大,从未受过如此低等的待遇,即使在西凉,也一度被重用,即使是西凉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
    却不想,到了南宫绝的手里,竟是连草都不如。
    “又哭什么?”刚躺下,耳边便是一阵暴响,南宫绝的眉心拧得更紧了,再干脆将枕头垫在身后,好整以暇的探究他的脑袋里装了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千漓歌不也一样是来害你的么?你心里清楚,却对他那般的好,我只害你一回,你就将我打成这样子,还喂我苦药,对我做那种事……你,你,你偏心!”积累在心中的怨气,一股脑的炸了出来。
    话刚说出口,千漓漠的一张脸便红成了煮熟的大红虾,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说这些做什么?他当下最要紧的是讨回自己的名誉,找回自己的清白啊。
    “你不也用假死药害爷么?”南宫绝轻笑,这人的健忘症不是一般的严重,他只记得自己对他做的坏事,却忘了他对自己做的更恶劣的事。
    若她不是百毒不侵,没准就真的被他鞭刑、烙铁、再卖进小馆里了。
    听了南宫绝的话,千漓漠撇了撇嘴,哭声渐渐的小了一些,仔细一想,也是……自己害南宫绝在先,南宫绝再反害回来,却也是情理当中的事。
    这要是换作是他,他指不定将那人碎尸万断再抛到山上去喂野狼了。
    而南宫绝却还留了他一命。
    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南宫绝一眼,千漓漠的底气已经不足了:“你不是百毒不侵么?我这不是没害死你!”
    南宫绝无奈的摇了摇头:“是没害死,只是差点而已,爷差点就进了小馆接客去了!”
    一说到这里,千漓漠的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到被子里头去,南宫绝真够记仇的,他只不过随口说那么一说,这厮一直记到现在。
    真是太小心眼了。
    “不是没卖么……”声音已经细若蚊虫。
    南宫绝一把将他从被子里扯了出来,拉到怀中,灼亮的双眼紧紧的锁住千漓漠的眼睛,她看到他被泪水冲洗过的眼眸晶莹闪亮,隐隐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哀怨,不是千漓歌的那种不染尘埃,他是闪闪的风情,狡黠的像只兔子。
    “扯平了,好么?”心底被触动了一下,南宫绝的声音不知不觉竟放柔了一些,手指搂在他颤颤发抖的肩膀上紧了紧,就着两人的姿势,再度将他拉进被子里。
    看来,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如若不然,那般不可一世的人,居然会哀怨的像个弃妇。
    “不好……”怎么可以就这么扯平?受苦受难的始终是他,南宫绝自始至终都将他当猴子在耍呢……
    “要爷再用强的?”皱眉,眉瓣凑到千漓漠的耳边,立即引起他全身僵硬,不敢再有异义,嘟着嘴勉为其难的摇了摇头:“不要,扯平就扯平了……”
    除夕夜
    一家团年的日子,去旧迎新的日子,原本应该鞭炮连连,喜庆热闹,但今年的这一日,南启的京都却出奇的冷清。
    由着南启帝病危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每家每户都过得异常的小心,生怕沾了喜庆的东西,而被挂上诅咒圣上的罪名。
    街道上早早便清冷如洗。
    北风呼呼的刮着,不知是为了迎合这不详的气氛,还是为了宣染这夜的诡异,漫天的雪花便在这一晚如期而至,在天空中狂落猛飘,似乎不将京都洒遍誓不罢休一般。
    风递上乔子隐的急报,南宫绝打开粗略看了一遍,似乎早已料到他今夜不会归来。
    “爷,属下去十里外迎乔侍君吧?”上前,风小心翼翼的询问。
    漫天的雪花阻碍了区区十里路的行程,今夜,城门紧闭,所有紧争要物亦不得出入,将她和乔子隐隔在了一门之外。
    “不必!”南宫绝扬手,任冯公公替自己系好厚实的披风,戴上紫金冠。
    乔子隐是她故意支出城去的,她说过,她的人,她会护其周全,这一仗,她自己去打便足矣。
    “是!”风立即会意退了下去。
    出了太子府,冷冷的风打在脸上,犹如刀子在刮一般冷冽,奢华的八辕马车早已等在了府外,踏上马车,一声‘起’字,未落下,便闻远处一声急喝:“爷,等等我……”
    竟是从十里外赶回来的乔子隐。
    他翻身跨下马,略施轻功跃到了南宫绝的马车上,车帘撩起之际,竟重重的扑进了南宫绝的怀里。
    唇瓣亦同时落下,拼命的辗着她柔美的唇,带着几丝负气般的狂野。
    “子隐……”南宫绝的眸色微微一暗,伸手将乔子隐扶了起来,握住他冰凉的双手在手心里搓揉着。
    那满脸的风霜,那凌乱的发髻和脸上几处的刮伤,都证明了他是用怎样的方式回到她的身边。
    她如何能不心疼?
    “爷,子隐已经是您的人,您妄想抛下我!”他的眼中噙了淡淡的晶莹,直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南宫绝为何会在这个时候与他争吵。
    想来,她原本就是要将他赶走。
    他真是蠢笨,竟会上了南宫绝的当,差点错过了与她生死与共的机会。
    “好,不抛下你!”轻轻一笑,将乔子隐搂过怀中,下颚抵上他的发髻,此生有如此蓝颜知已,她还有什么遗憾呢?
    皇宫的正门口,聚集了数千名带刀侍卫,对进宫的每一位内阁大臣都进行了严厉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瘾患的利器,直到两袖清风为止。
    南宫绝的马车,却也没有得到赦免,平生第一回,她步入皇宫。
    天空的雪,似乎飘得更欢了,南宫绝紧紧的拽住乔子隐的手,无声的安慰着他不必紧张,而乔子隐亦紧紧的回握住南宫绝的手,告诉她,他不会抛下她一下人去面对未来的艰辛。
    风雪与共,他永远会陪在她的身边!
    回头,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连带着这夜的寒风,也绕了道,不忍心侵犯他们之间的温情。
    德阳殿上。
    风雪中,三百名文武官员从内殿一直排列到殿外,肃穆整齐,却又小心翼翼,见南宫绝走来,众人纷纷行礼。
    一道又一道的报喊声穿透了整个大殿,在夜空中显得极外的刺耳。
    “爷,是赵大人……”乔子隐一路观察行情,看见那高位之上,居然是空的,竟连总管太监常公公也未露面,想必皇上和皇后是不会出来了。
    众人亦观察到了这一点,越发的紧张,今夜到底会发生何事。
    在经过武将一行时,南宫绝的目光微微一挑,瞥见人群中身为刑部尚书的古清羽正微不可见冲她点了点头,再度往前,是刘浅,一路再上,拉着乔子隐的手,步上太子宝座。
    如以往一般跷起二郎腿,冷锐的眼眸看不出半丝的畏缩。
    “除夕之夜,本宫本该向父皇母后问好,却被某些人请到了这些,既然来了,本宫也该喝杯茶再走!”一挑眉,冲乔子隐道:“上茶!”
    乔子隐弓身一弯:“是!”手一拂,便见里头鱼贯而出一排身着宫衣的妖娆宫女,手中托着精美的茶盏,倒还真是‘上茶’。
    各大官员面面相觑,个个心惊胆战,不知道南宫绝又耍的什么把戏,茶到跟前,却不敢伸手去接。
    见此情形,乔子隐上前一步,大喝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各位大人,这是要谋反么?”
    严励如雷的话,像捶子一般,在每个人的头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殿中的气氛一降再降。
    即使知道今夜将是一场劫,此刻来得时候,却仍旧让人吓破了胆。
    乔权站了出来,第一个从宫女的托盘中接过温热的茶水,入口,一饮而尽。
    虽然他很不耻自己的儿子居然会站在南宫绝的身边,但眼下,却忧关于南启的即位大事,他遵重南启帝,亦尊重南启帝的选择。
    接下来,第二杯接手的是户部尚书刘浅,这一杯毫无疑问。
    待宫女行至赵青江的面前时,他的手握成了拳头,不高不低的道了声:“臣不渴!”
    再接下去,有人出列,有人留守。
    一圈下来,殿中的人已经明显的分成了两派。
    乔子隐的心中微微起伏了起来,忍不住在心中赞叹南宫绝的机智深沉,她居然用如此特别的方式,将朝中的局式一分为二,一眼便垫定了该去该留的人。
    赵青江定没料到她会有如此一招,这样一来,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臣子,也都被逼着做了决定。
    若是接了茶,便是与赵青江一派为敌,他们自然会在心中权衡。
    这一场仗,谁输谁赢,还指不定。
    南宫绝慢条厮理的饮着茶,眼神微眯,似足了刚睡醒的狮王,随时有将人反咬一口的打算。
    随着气氛越加的诡异,赵青江‘啪’的一声,将身旁一名臣子手中的杯盏拂落地,重重的声响立即打破了殿中的沉静……

☆、018 替秦衍报仇

“太子殿下居然还有闲心喝茶,老夫替皇上深感痛心……”
    沉痛的声音伴着赵青江出列的步伐,一声一声的像是敲击在众人的心里,他甚至揭了一把眼角的泪珠,看着南宫绝,带着复杂的婉惜。
    眼神飘了过去,南宫绝的唇角微微的勾起,看来……好戏该上演了!
    “赵大人何出此言?”乔子隐上前一步,对于赵青江,他有着无名的敌意。
    只要对南宫绝不利的人,于他来说,都是敌人。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声拖长的报喊声,紧接着,便有两排整齐的侍卫围簇着中间的几位身着战甲的将士一步一步的踏上殿来。
    沉重的脚步声敲击着青石地面,发出闷闷的声音,众人皆将目光投了过去,来人身高五尸,腰粗背阔,一身战甲似乎有些破损和撕裂之处,满头的乌发半凌乱的披散在肩头,脸上多次留有划痕。
    鲜红的印记配合着多日未修剃过的胡子,狼狈得让人心生敬意。
    此人不是别人,而是秦衍属下最得力的一员大将,名叫范畴,他身后跟着的,都是昔日北疆的将士,这些人亦都曾跟随秦衍出生入死。
    看到来人,赵青江似乎吃了一惊,大步便迎了上去,沉沉的扶住了范畴的手腕,使得他原本屈下去的膝盖又重新的直立了起来。
    “范将军长途跋涉来此,怎不通报一声?”
    这戏做的倒是一套一套的,南宫绝轻抿了一口茶水,双眼中略微带着几丝笑意,范畴早在三日之前便抵达了京都,一直都是赵青江的人在暗中接应。
    他倒是能演,这朝中的臣子们,亦被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大人,您一定要为秦将军讨回公道……”范畴双手抱拳,被赵青江扶了一把,反倒痛哭出声,一张原本就狼狈不堪的脸,因着这一声男儿的低泣,而显得越加的凄苦了。
    说罢,‘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冲着九五之尊的空座重重的叩下三个响头。
    “范畴,秦将军到底何事?”乔权步出列,隐隐觉得范畴今儿个的出现有些蹊跷,北疆的事倒也传了些风言风语进京,只不过,皇上一日未朝,这些事,都被暂时搁浅了下来。
    也正因此,才给了一些人诬陷南宫绝的机会。
    一问到秦衍的事,范畴身后的一众部下皆痛哭出声,纷纷叩头喊冤。
    乔子隐退后一步,小声附在南宫绝的耳边,道:“爷,这是如何回事?”
    南宫绝刚从北疆回来,范畴便带着一众部下闹上了德阳殿,这事自然与南宫绝脱不了干系,只不过,他不相信南宫绝会无缘无固的对秦衍怎么样。
    再说了,夜景玄不是在北疆么?秦衍是他的亲外祖公,南宫绝自当给几分薄面,又怎会为难于他?
    正这般想着,哭泣声中,一个铁盒子由后递了上来,范畴双手拖起铁盒,‘啪’的一声打开了开关,只见一名披头散发的威武男子头颅正怒瞪着双眼置于盒中。
    一些文官吓得面色都白了。
    武官则是立马跪了下去。
    秦衍是先帝亲封的威武大将军,手持百万兵权,夜家灭亡后,他更是接掌了夜家的兵力,在北疆,简直成了只手撑天的土皇帝。
    即使皇上一直忌惮着他,但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他杀害啊。
    再瞧着范畴一行人的模样,众人又将目光偷偷往南宫绝的身上移了移,据闻夜景玄在北疆对南宫绝十里相送……
    难不成,是南宫绝这是冲关一怒为蓝颜,杀了阻碍她好事的秦衍?
    这罪名若是扣下来,又岂是南宫绝能撑得住的,眼下,南启帝病重,朝中掌权,皆落在赵青江的手上,若真有个什么,赵青江又岂会放过这个打压南宫绝的机会?
    “秦将军!”赵青江痛哭滚涕的向秦衍的头颅叩了个响头,高呼:“是谁杀了秦将军?秦将军乃三朝元老,即使是当今圣上,也要礼让三分!”
    他这话,说到众人的心里,一时之间,文武两排官员都纷纷的跪了下去,殿内的气氛被一股强烈的悲痛深深的渲染着。
    “为秦将军报仇……”
    “为秦将军报仇……”
    不知何时,两边皆有人高举手心,洪亮呐喊,痛声连连。
    “爷……秦衍可是您杀的?”乔子隐似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眉心拧了拧,身体也紧紧的绷了起来,他不着痕迹的在南宫绝的面前挡了一挡,似乎只要有人想靠近,他便会与之拼死一博。
    “是!”南宫绝笑着在他的腰间掐了一下,立即惹来乔子隐的一声惊呼,他回头,不满的瞪了南宫绝一眼,刚想让她小心赵青江,便觉得身子一轻,竟是被南宫绝提上了膝盖,坐上了南宫绝的大腿上。
    这一下,乔子隐心里的紧绷似乎一下子被羞窘所代替,他又羞又恼,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爷,这是朝堂……”眼下,还有一众人在寻她的麻烦,亏她还有心思欺负他。
    乔权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一张老脸是涨得通红,恨不得将这个不急气的儿子撵回家中跪他个三天三夜。
    但,此时却还不是时候,他暗暗下定决心,待局势一定,便将乔子隐绑回乔家,从此以后,再也不许他出来丢人现眼了。
    一些原本高呼替秦衍报仇的臣子们,看到在此时此刻,南宫绝居然还不忘风花雪月,心中简直是唾弃至极,恨不得立即提刀将南宫绝的头颅亦斩下来。
    范畴的嘴角勾了勾,脸色一变之下,很快便痛喊了起来:“秦将军被太子亲手杀害,求各位大人为秦将军作主,为疆千千万万的将士作主!”
    秦衍的头颅被他高举头顶,那瞪圆的双眼,似乎也在遣责南宫绝的不仁道。
    “太子殿下,秦将军可是您所杀?”赵青江回头,故作恭敬的朝南宫绝拜了一拜,心里却恨不得立即将她拿下,废去太子的头衔。
    南宫点头:“是!”重复了方才乔子隐的问话。
    人确实是她杀的,她无需否认,也同样给了他们一个再进一步将她的罪名扩大的机会,她似乎很喜欢这种被人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
    看着他们满心的欢心,看着她即将坠入地狱……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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