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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女帝妖娆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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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闻一道低沉的声音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
南宫绝轻点竹枝,如鹰般飞翔而来,落在千漓歌的身侧,有意无意的将手搭在了他的腰间,细细摸抚,带着微微笑意的唇瓣落在他的耳瓣,轻道:“怎么,想爷了?”
千漓歌似乎没料到来此处之人居然会是南宫绝,他以为又是那些偏院中的婪宠前来向他讨教赐候南宫绝的法子,因此才会想要转身离去。
却没想到,南宫绝居然会在青天白日里出现在这里。
他的眼中闪过短暂的怔愣,但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正欲跪下行礼:“奴见过太子殿下!”
手臂却被南宫绝一把捉住,微微有力,便扯进了自己的怀抱,艳红的唇瓣在千漓歌的耳瓣似有似无的轻轻游走着:“告诉爷,这些日子可有想爷?”
千漓歌敛下双目的同时,亦将眼中的厌恶如数敛了下去,低声,略带局促道:“有!”
不善于说谎的人,总是那么容易被人寻出破绽。
南宫绝勾唇一笑,却是抬眸瞧了一眼跪在她面前的夜景玄,一身靛蓝锦袍将他健壮的身段衬得更加的威武,英气十足的轮廓有着男儿的阳刚,此时,见了南宫绝却是紧锁了双眉,似愁似怨,似恨似伤……
“奴参见太子殿下!”即使卑微的跪在她面前,他仍旧是顶天立地的男子。
南宫绝不禁仔细的打量起他来,剑眉入鬓,眉眼冷冽,墨发似染,气势凛然,不难想象,他曾经手执长剑征战杀场,不难想象,他曾经一马当先,奋勇杀敌。
这么一个翩翩少将军,如今竟落到这个地位,真真是浪费的很。
“起来吧,爷见你们在下棋,待爷瞧瞧是谁赢了!”
放开怀中的千漓歌,南宫绝不着痕迹的拉了夜景玄一把,背手上前,仔细研究着方才未看得明确的那盘棋。
黑白两子,却也张显了两个男人南辕北辙的性子。
夜景玄英勇善战,而千漓歌却机智多谋,深藏不漏。
表面上看,这盘棋是夜景玄显胜,但他细细一究,不禁开怀大笑了起来。
侧头,瞧着千漓歌:“棋能相让,人却不能!”
千漓歌万万没想到南宫绝竟能看穿这盘棋局,不禁震惊的抬头瞧她,入府三年来,他从不知南宫绝竟懂棋艺,他每一回与她相处,都是粗俗至极,未曾有过半分学道。
虽说南宫绝还不曾对他有所进一步的侵犯,但,从他们相处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所认识的南宫绝是绝对不会将时间浪费在琴棋书画这些文雅的事情上的。
她竟懂棋?
夜景玄不禁在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道,不懂装懂,更加可耻。
“景玄,你的弱处便是太过好胜,这盘棋,看似你已经将对方围进了绝杀阵,但实则,四周险兵四伏,只要……”南宫绝勾唇,两指夹起一粒白子,‘啪’的一声,置于方才夜景玄下的黑子的后方。
整盘棋便被这一粒微不足道的白子搅了个天翻地覆,阵中有阵,局中有局,千漓歌反败为胜。
夜景玄不可置信的盯着已经落败的棋局,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南宫绝居然懂棋,并且一眼便看穿了连他都未曾发觉的棋阵。
侧头,瞧见千漓歌亦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来,爷……真的变了!
☆、019 让爷满意
“来,难得爷今儿个有闲情,谁愿意陪爷下一盘?”南宫绝勾唇一笑,已然坐定在棋局前,深遂如墨的眼眸在两人的身上扫了一遍。
夜景玄微微退后一步,方才,他已经输给了千漓歌,而南宫绝能一眼看穿千漓歌的布阵,说明他的棋艺远远在自己之上。
因此,这一仗还没有打,他已经败了。
“奴来陪爷下一盘!”千漓歌目光沉静,清澈如泉般的双眸带着不染尘世的干净,望进那里,仿佛一切愁忧事都烟消云散了。
南宫绝点了点头,执手,选了黑子,千漓歌用的仍旧是白子。
“我们来赌一盘棋,谁若是输了,便答应对方一个条件,可好?”南宫绝抬头瞧着他,嘴角微勾,带着几分戏谑的在千漓歌身上打量着,她发觉千漓歌其实很耐看,竹林间倾泄而下的花白日光打在他的脸上,犹如渡上了一层透明的纱,飘逸的不似凡人。
“好!”千漓歌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心轻拧了一下,而后又舒展了开来,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南宫绝先下。
在他的心里,南宫绝即使懂得藏拙,却也没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听了她的提议,心中涌起一丝厌恶感,想到她试图对他的侵犯,千漓歌已经别开了视线,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今儿个的棋局。
只见南宫绝执起黑子,落在了东北角的位置,不张不显,不紧不慢。
在她看来,千漓歌有着至深至细的心思,因此,她采取了八面围攻,以明制暗,以动制静。
却不知,才下了几个回合,她便感觉到千漓歌的棋路奇妙且变化多端,既有咄咄逼人的趋势,又有凌利霸气的气势。
她不禁挑眉,望向对面正专心研究棋路的千漓歌。
以棋观人,此人胸怀大志,果断沉静,能进能退,心胸广阔,若是放在朝廷上,定是治国良才,将来的前程不可估量。
风、雨上报的消息,却说此人傲骨清风,先帝曾亲自上千家庄请千家谋士出山,开出多好的条件,都未能使千家人动摇一分一豪。
而千漓歌则是在鉴宝大会上,曾一眼相中前太子的宝物泰山金塔,才被前太子以各种借口骗进太子府。
之后,千漓歌便被千家赶出了家门,之后,便一直窝在太子府,足足三年之久。
想来,他还是在夜景玄之前进来的。
只是,千漓歌不常露面,因此,府里真正了解他的人并不多。
细细思索了一番,南宫绝这才落下手中黑子,不动声色的布下破解的阵法,虽不见得能完胜他,却是抱着鱼死网破的打算。
她这人向来对自己残忍,即使玉石俱焚,也要得到自己想要的。
千漓歌震惊的抬头,见她神色凝重,低头思索之际,以手背撑起下颚,托住她俊美的容貌,日光凌凌碎碎的落在她的脸上,发丝间,褐色锦袍上,使得她原本冷傲阴戾的脸颊添上了一丝少见的柔和。
这一眼,让千漓歌微微失神,在他的印象中,南宫绝永远都是满面杀气,偶尔一笑,亦是让人胆战心惊。
而这一刻,他眼中的南宫绝,好陌生!
“该你了!”见对方久久未落子,南宫绝轻声提醒,伸手,接过夜景玄递上来的茶水,眉宇舒展,大口一饮。
“谢了!”
夜景玄接过南宫绝已经喝下大半杯的茶水,身子一僵,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故尴尬道:“爷客气了!”
说罢,便安静的退至一旁,心中不知为何竟被搅得一团糟,再看那棋盘上的黑白落子,便觉得眼光燎乱了。
千漓歌慎重落下一子,再抬头看向南宫绝,很显然,半局下来,他已然将南宫绝视为了对手。
时光匆匆,日月斑斓,不知不觉,这一局,竟下到了夕阳西下。
林子里早已有小童掌了灯,下到最后,竟是难分难解,最后以和局告馨。
南宫绝长舒了一口气,心中微微遗憾,不能骗得对方一个承诺,刚想起身离去,便听千漓歌轻道:“爷,奴输了!”
南宫绝脚步一顿,挑眉望向他。
“棋以先发制人,奴让爷先下,本是得了先机,若是这一局是奴先下,只怕奴早已溃不成军……爷说过,棋能让,人不能!奴愿赌服输!”
他向来清高,不管输赢,都容不得半丝作假。
方才南宫绝的话,他记下了。
夜景玄猛的望向他,千漓歌莫非是疯了不成?若是这局他输了,便要答应南宫绝一个条件,若是南宫绝让他献出身子,他也不后悔么?
他可知道,这三年来,南宫绝一直在等千漓歌自愿奉上自己?
想到这里,夜景玄迅速的挡在了千漓歌的面前,似乎南宫绝就是一头吃人的老虎,能让他尸骨无存。
想想自己以往受过的罪,他可不想让千漓歌步上他的后尘。
若说,这府里还有谁清清白白的,那么,便属千漓歌了。
“爷,漓歌的条件,让景玄来完成,景玄一定比漓歌更让爷满意!”浓眉紧锁,咬着牙,夜景玄羞愤的说出这些违心的话,一张脸已经红成了猪肝色。
南宫绝抽了抽嘴角,在这些人的眼中,他……真的只是禽兽吗?
轻笑:“也好,爷便瞧瞧景玄的本事,是否真的能让爷……满意!”南宫绝挑眉瞧向夜景玄,轻缓的语调,带着让人遐想的暖昧,伸手,将夜景玄抱进怀中,轻点脚下尘土,一眨眼功夫,便跃到了寝宫外。
冯公公正焦急的等在那里,瞧见南宫绝带着夜景玄回来了,微微有些诧异,忙上前道:“殿下,您可回来了,工部尚书、翰林掌院、户部侍郎……”冯公公擦了一把额间的汗,今儿个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他一时之间,已经记不清名号了。
“都来了?”南宫绝勾唇一笑,并没有半分诧异。
手指揽上夜景玄的腰,轻轻一带:“进去吧,爷今晚可不会放过你……”低头在他耳边轻语,暖昧得让夜景玄止不住的打颤。
夜景玄握紧拳头,实在猜想不出今儿个南宫绝到底要做什么,心中暗道,千万不能让别人瞧见他如今的这副模样,耳边却传来南宫绝低沉有力的声音:“宣……”
“太子宣各位大人进殿……”
☆、020 商量嫁礼?
冯公公尾随二人进了膳厅,眼珠子机灵一转,上前道:“殿下,晚膳依您的吩咐从减了,您看看合不合您的心意!”
见南宫绝点了头,他这才喜笑着招手,小柱子立即吩咐下人上了菜。
不多不少,八菜一汤,荦素相间,错落有致,倒也不显得寒酸,挥手示意冯公公候在一旁,南宫绝亲自执筷,夹了一片肉片到夜景玄的嘴边:“尝尝,看这口味可合心意?”
冯公公抿唇轻笑,心中倒是宽慰了一些,想来,殿下成了女子,这性子还是改了一些的。
夜景玄怪异的瞧了他一眼,十分僵硬的张嘴,含下那块肉片,在嘴里一下一下的咀嚼,如食石块,难以下咽。
南宫绝皱眉:“怎么?不好吃?”
夜景玄正想点头,却听南宫绝轻道:“冯公公,这道菜是哪个厨子做的,斩下他的双手……”
夜景玄一个激灵打在身上,立马将肉咽了下去,忙道:“味道好极了,爷也尝尝,真的……”
许是生怕南宫绝不相信,夜景玄情急之下,亲自夹了一块送到南宫绝的嘴边。
却在这时,候了半天的官员正巧由下人引着进到膳厅来,双眼生刺的看到了这不该看的一幕,众人纷纷敛目,面上惶惶不安,心中却无一不在唾弃太子殿下的荒淫无道。
今儿个朝堂之上,搅得天翻地覆,不仅罢了户部尚书的职,而且打死了两名水利官员,一些原本中立的官员一下朝便集结在了一块,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太子府走这一遭。
结果,看到的竟是如此情形,不禁让他们对自己先前的担忧失去了力度。
夜景玄的手僵在了南宫绝的嘴边,一张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白,比吃下一只闷头苍蝇还让他难堪。
这些人大多都认识他,夜家一世英武,如今,便毁在了他的手上,想来,今儿个这些人出了这个门,明日,他夜景玄又要成为整个京都的笑柄了。
想到这里,他咬紧牙关,胸膛剧烈起伏,满肚的愤恨,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若不是南宫绝,夜家也不会枉死,自己也不会沦落为世人笑柄的地步。
眼角的余光微微扫了夜景玄一眼,南宫绝张嘴,咬下他夹上来的肉片,闭上眼慢慢咀嚼,似在品着山珍海味般的享受。
“确实不错,便饶了那厨子!”
清冷的声音,时时刻都带着傲视苍生的生杀大权,冯公公弓身:“是!”不禁挑眉瞧了夜景玄一眼,看来,殿下回府倒是改了口味了。
如今喜欢的是健硕的汉子,他抿了抿唇,默默退到一旁。
底下的官员跪了好半天,除了在心里唾弃南宫绝,面上却是惶惶不安的,谁也不知道南宫绝下一步要做什么。
“都起来吧,看坐!”一挥手,如鹰似箭的眸子射在众人的身上,瞬间让人产生一种如坠冰窟的错觉。
即使没有迎向南宫绝的眼神,众人也已经颤上了三颤。
待冯公公命人看了座,南宫绝却是继续慢条斯理的用着晚膳,其间不断与夜景玄眉目传情,举止暖昧。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用完。
待到众人眼巴巴的盼着他能早些归入正题之际,外头却传来一声急促的报喊:“殿下,左相求见!”
南宫绝嘴角一勾,她等的人终于来了。
挥袖:“宣……”
众人一愣,皆震惊的抬眸望向门外,如今乔子隐被南宫绝掠入府中,左相日后只怕都要受制于太子了。
想到这里,众人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底气。
乔权由下人引着入到膳厅,便瞧见这里已经宾客满坐,工部尚书、户部侍郎、翰林掌院……都已到齐。
想来,今日早朝,南宫绝一招敲山震虎,确实吓倒了不少人。
乔权不禁撇了撇嘴,心有不甘的弓身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
南宫绝伸手接过冯公公递上来的温帕,在自己嘴边抹了一把,又侧过身,细心的为夜景玄抹了一把嘴角,惹得对方面红耳赤,那画面,简直让乔权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将南宫绝亲手杀之而后快。
但转念一想,乔子隐如今被她掠入府中,若是一时冲动,害了自己的儿子,岂不是得不偿失。
左相膝下只此一子,还指望着他往后为乔家传宗接代。
生生忍下这口恶气,保持着参拜的姿势等待着南宫绝的大发慈悲。
“乔相,你来本宫这里,可有要事?或是同诛位大人一般,只是单纯的来……探视本宫?”
好半晌,南宫绝才缓缓起身,背手行至乔权身前,锐利的眸子深如浩海,却又冷若冰霜。
语调或高或低之间,却令人脊背冒汗。
即使久经沧桑的乔权,也忍不住心生畏惧,生生后退了一步,才不至于被她的气势所吓倒。
“臣……有些话想单独与太子殿下商讨!”乔权尴尬道,心中却又带着丝丝疑惑,只觉得今儿个的太子爷似乎与往时不同了。
即使他的身上仍旧阴戾残暴的可怕,却是那满眼的深沉,让人捉摸不透。
在他面前,让乔权感到一种无所遁形的压力,似乎自己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这种想法将乔相吓了一跳,本能的敛下双眼,掩去一切畏惧。
“哦?乔相有何话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莫非……是想商讨令公子的嫁礼之事?”南宫绝挑眉,勾瓣微勾,话语更是锐不可挡,毫不留情。
☆、021 爱上爷了?(首推求收!)
众臣子唏嘘一片。
乔家三代为官,祖上功绩赫赫,即使是南启帝也要礼让三分,他本以为仗着自己这三分薄面,太子即使不愿意,也不至于当众羞辱,眼下,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令他乔家颜面无存……
这简直是在乔权的脸上翩巴掌,让他无地自容。
一张老脸亦青白一片。
“臣请求太子殿下放犬子一条生路,犬子无德无能,实在配不起太子殿下!”咬紧牙关,硬是将这口恶气给吞了下去,乔权心一横,双膝一软,竟生生的跪了下去。
可知,乔家三代,早在祖上之时,已经免去了君臣之礼,即使见了帝皇,也只行屈腰之礼,这对于乔权来说,比杀他的头还要严重。
在座的众臣立即屏息敛气,生怕惊扰半分,一颗心皆提到了嗓子眼,只待南宫绝接下来的举动。
“张德,你说本宫该不该放人?”眉心轻挑,南宫绝遂不及防的点了工部尚书的名讳。
张德的身子颤了颤,立马弓身上前,眼珠子一转:“臣觉得,乔公子是太子的人,何来放不放之说?”
南宫绝轻笑,这个张德,倒是个心思机警的。
侧头,望向已到不惑之年的翰林掌院顾大人:“顾大人的提议是?”
顾大人慌忙起身,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太子殿下的家事!”在官场活到这个年岁,早已混成了人精,懂得见风使舵,模棱两可了。
南宫绝望了他一眼,继续向下指:“户部侍郎觉得如何?”
户部侍郎刘浅上前一步,谨慎道:“臣不知,臣只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好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南宫绝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只见他年纪尚轻,双十年华,生的中等身段,相貌平平,略微偏黑,初初一瞧,只觉得是个木纳莽夫,但只要细细观察,此人沉着内敛,集一身精华,是个懂得进退的良才。
南宫绝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继续往下点,其余人的说辞皆与顾大人相似,不过是些墙头草罢了。
一一试探了众人的心思,南宫绝对这些人的性子已然摸了个大概。
转身,轻笑:“乔相,本宫亦是左右为难啊,何不请令公子来做这个决定?”
说罢,双掌一击,小柱子便将身着月牙白袍的乔子隐从偏门引了进来,瞧见这一屋子人,乔子隐先是一怔,而后将视线落到乔权的身上,又是一僵,最后,羞愧的低下头去。
不敢再看乔权一眼。
南宫绝将他的神情如数收入眼底,勾唇,缓缓向乔子隐走去,执手,握住他已然渗满冷汗的手心,发觉他的手背上是青筋暴跳,即使面上极力隐忍着,却怎么也抚不平他此刻的羞愤。
“奴参见太子殿下!”乔子隐僵硬的冲南宫绝行礼。
手却被她轻巧的握住了,乔子隐的脸立即青白一片,试图挣开南宫绝的手,怎奈她握的甚紧。
乔权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指,心中暗骂乔子隐不争气,转念一眼,眼下,也不是教训儿子的时候。
他情急之下想起南宫绝说过要让乔子隐自己做决定,忙道:“子隐,你在太子府打扰多日,还不快快随父亲回去!”
说罢,他死死的瞪着乔子隐,大有他不从便硬抢的架势。
乔子隐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期异,随即又暗淡了下去,如今,他入了太子府,今日朝堂之上,百官皆知,想必眼下京城中茶余饭后的话题,便是关于他乔子隐入太子府的事吧。
“子隐,走或留,你自己决定!”南宫绝点了点头,肯定了乔权的说辞,她并没有刻意留他。
乔子隐猛的抬头,望向笑得一脸风清云淡的南宫绝,他依旧冷傲如霜,他依旧满身戾气,他依旧杀人不眨眼,只不过……在她亲口承诺放他离去之时,他的心里,居然会有小小的失落。
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是重获新生的欣喜,反而……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
心里怪怪的,涩涩的。
乔子隐有些无措的收回自己目光,意识到自己居然会想知道南宫绝心里的想法,不禁暗自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通。
“我……”张嘴,对上乔权那瞪得滚圆的眼睛,轻道:“不走!”
单单两个字,道尽了他的煎熬。
南宫绝勾唇一笑,顺势将人拉进怀里,她教他的话,看来,他并没有忘。
爱……要坦荡荡。
他忠于了自己的心。
“哈哈……子隐,本宫没有白疼你!”说罢,南宫绝暖昧的在乔子隐的耳边呵了一口气,惹得他一阵面红耳赤,那画面,让众臣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起,尴尬的直想往地下钻。
解决了乔子隐的去留问题,接下来,也该商量正事了。
乔权气得额头青筋暴跳,却也无言反驳,毕竟,这话是乔子隐口中说出来的,这么多位大臣都亲眼瞧见、亲耳听见。
“既然乔相没有意见,眼下倒有一事,请众位给个定夺!”
南宫绝一转身,携手乔子隐,斜倚于主位之上,一手怀抱美人,一手轻敲椅背,锐利的眸子却像是刀锋一般,在众人身上游走,仿佛要穿透身体直探人的灵魂。
这种眼神有着让人无处遁形的魄力,就连久经朝堂的乔权也忍不住敛下了双眼,静待其说。
“户部尚书一职如今空缺,不知众位可有良才举荐!”
低沉暗哑的嗓音不轻不重。
乔子隐侧头瞧她,太子殿下何时竟着手操控起朝堂上的事了?以往都是皇后做主,难不成,她如今是想反了皇后不成?
如此一想,乔子隐心间不禁有些激动起来。
想来,皇后掌权多时,如今,整个窦家便打持了大半个朝堂,太子空有虚名,手中却并无半分实权,即使将来执掌江山,亦是危机重重。
“怎么?爱上爷了?”南宫绝侧头一笑,低眸瞧向怀中美人,风华绝代,如青松傲立,又如深冬寒梅初绽,美不胜收!
☆、022 与太子有染
乔子隐亦瞧着她,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然开始贪恋这个曾经让他痛恶至极的怀抱,他看着她,那美若神诋的俊美脸颊,有着震憾人心的惊心动魄,明明是倾世容颜,却偏偏生了一副凉薄相。
“真的爱上爷了?”南宫绝低头,似有似无的在他的唇瓣间轻轻一啄,冰冰凉凉的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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