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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慢-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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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海身亡”这四个字深深的刺痛卫卿卿的双眼,让她顿时双眼一黑、身子一软朝地上倒去!
“卿卿……”
“快去请季太医!”
“先把住在府里的那位妇科圣手请来!”
两位太妃焦急的呼喊声,丫鬟、婆子手忙脚乱的奔跑声在卫卿卿的耳边渐渐远去,她陷入黑暗之前脑海里浮现的是明烨的脸。
你说过你很快就会凯旋归来替我们的孩儿取名,你不能食言……
季漓很快提着诊箱赶到睿王府,不顾外头守将阻拦强行进入王府。
他一刻都不敢耽搁的赶到卫卿卿身前,一面替她把脉一面问睿太妃,“发生何事了?王妃为何会突然晕倒?”
睿太妃抹着眼泪说道:“她突然得知王爷的死讯,一时间承受不住打击这才昏了过去!”
原来桐城在编将士数目与花名册上所登记的严重不符,且能站出来御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
这样的军队加上明烨手头那为数不多的残部,根本就抵御不了来势汹汹的倭寇!
且一向和倭寇不对付的南蛮人,此番竟和倭寇联手一起攻城……
明烨腹背受敌,最终没能守住桐城,城破后身负重伤的跌入大海之中!
季漓得知缘由不由一脸愤怒,关心则乱竟不管不顾的指责睿太妃,“她正处在临产的紧要关头,最是受不得刺激,你们为何会让她得知王爷的死讯?太妃您身为王妃的婆母,竟这般不惜顾王妃的身体!”
“季太医错怪我们太妃了!”魏嬷嬷闻言挺身替睿太妃辩解道,“我们家两位太妃早早的就商量好,一定要将王爷的死讯瞒得死死的,就是怕王妃得知王爷死讯后会承受不住,谁承想王妃还是知道了!”
魏嬷嬷一将明烨的死讯带进王府,睿太太妃和睿太妃第一反应不是悲伤,而是想着一定要瞒下死讯绝不能让卫卿卿知晓!
毕竟明烨已经身死,卫卿卿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遗腹子,是明烨留下的唯一血脉,她们就是拼了老命也要保住孩子、让孩子平安降世!
谁承想人算不如天算,竟有那有心人想办法将消息透露给卫卿卿知晓……
“下官会尽量稳住王妃的情况,让王妃早点转醒,”季漓说着便拿出银针开始替卫卿卿施针,同时不忘提醒睿太妃,“王府里是否有细作,两位太妃要尽快查清楚才是!”
“多谢季太医提醒。”睿太太妃郑重向季漓道谢,随后命魏嬷嬷即刻前去彻查。
以此同时,与睿王府隔了一条街的一座小院里。
赵启业早已换下守将的衣服,沉默不语的坐在一张太师椅上。
与他迎面对坐的是阮玲玉以及她的父亲阮学琛。
阮玲玉坐了一会儿便坐不出了,起身走到门边高声问守在外头的人,“睿王府那头可有消息传来?卫卿卿究竟发动了没有?”
“回夫人话,守在睿王府外的人刚刚传来消息,睿王妃得知睿王死讯只是昏了过去,并未开始发动产子。”
阮玲玉闻言不由一脸失望,忍不住质问打从睿王府回来便一脸恍然若失的赵启业,“你究竟有没有狠狠的说一些话刺激卫卿卿?你莫不是不舍得她伤心难过,压根就没说些狠话刺激她吧?”
赵启业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阮玲玉一眼,“该说的我都说了,究竟能否成事一切听天由命吧!”
阮玲玉却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依不饶的指责赵启业未尽心尽力,“我不信!若是你狠狠的拿话刺激了卫卿卿,她怎么可能未动了胎气提前发作?”
赵启业这回连看都懒得看阮玲玉,只冷冷的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无需向你解释。”
“赵启业,你……”
“好了!玉儿你不许再多言,大事面前启业自有分寸,绝不会一时心软毁了筹谋已久的大事!”
阮玲玉还想继续发飙,却被阮学琛出声制止。
她见自己的父亲发话,心中虽仍有不甘,但却只能怏怏的放过赵启业,只恨恨的朝睿王府所在的方向低骂了一声,“不要脸的狐狸精!”
原来赵启业特意去寻卫卿卿,并是像他所言的那般是想带卫卿卿离开,而是想将明烨的死讯告诉卫卿卿,让卫卿卿遭受沉重打击继而提前生产。
只有卫卿卿提前生产,他们才能趁乱完成筹谋已久的大业!
届时,他就可以把所有一切统统向卫卿卿解释清楚了!
卫卿卿明白他的苦衷后一定会原谅他,一定会彻底忘掉明烨和他重新开始!
他们很快就能回到以前的恩爱时光了……
赵启业思及此处双手紧握成拳,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第442章 突召
一直到夜幕降临,卫卿卿才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到季漓一脸担忧的坐在床前,睿太太妃、睿太妃一脸着急的手在一旁。
季漓一见卫卿卿醒来立刻温声叮嘱道:“王妃切记心绪不可再有大的波动,否则怕是会危及腹中孩儿!”
卫卿卿眼角却渐渐湿润,有眼泪顺着她的脸庞滑落,“王爷他真的……葬身鱼腹了吗?”
睿太妃闻言急忙上前一步握住卫卿卿的手,安慰道:“传来的消息只说烨儿身负重伤跌入大海中,如今也不能说烨儿死了,只能说他生死未卜!”
“只要一日未找到烨儿的尸首,我们便还有希望!”睿太妃握着卫卿卿的手微微加重力气,“好孩子,就是为了烨儿你也一定要撑下去!”
睿太妃的话让卫卿卿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王爷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她话音才落、眉头突然一皱,手下意识的紧紧捂住隆起的肚子,“我的肚子突然好痛!”
季漓立刻上前替卫卿卿检查,检查完急忙命人去请稳婆,“快请稳婆进来,王妃怕是提前发动了!”
产房是早早的就布置好了,卫卿卿一开始发动,很快就被抬到产房去。
她在微微垫高的床榻上躺下后,立刻有人架起绸布将她的下半身半遮掩住。
稳婆钻到绸布下检查了一下卫卿卿的下半身,凭着多年的经验推断道:“王妃产道口还未全开,怕是没那么快生产!”
卫卿卿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头一次生孩子,闻言不由一脸茫然的问稳婆,“没那么快生产?那我只能这样一直疼着等下去吗?”
“是,王妃怕是还要再疼上一会儿!”稳婆说完见卫卿卿面色微变,以为卫卿卿觉得她不顶用,急忙补了句,“王妃这是头一胎所以没经验,妇人产子很少有快的,疼上一日半日都属正常,有些难产的可是疼了三天三夜才把孩子生下来呢!”
“三天三夜……”卫卿卿听了顿时面色一变,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此刻只想晕过去!
稳婆急忙拿话宽慰卫卿卿,“王妃也不必忧心,老婆子给人接生二十多年了,那疼上三天三夜才生产的妇人不过是少数,大多数人疼个一日半日便会把孩子生下来了!”
“一日半日也很久啊!”卫卿卿一想到那一波接一波袭来阵痛她还要再忍受一日半日,顿时满心绝望!
稳婆只能在一旁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说道:“妇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啊!王妃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太妃!”
卫卿卿这才记起她的婆婆以及婆婆的婆婆也在一旁……
好吧,即使她们一脸关心的守在一旁,她还是很想说她再也不想生第二个了!
卫卿卿这一疼便足足疼了一天一夜!
翌日夜里,稳婆再一次检查了卫卿卿的产道后,终于一脸欣喜的说道:“开了、开了!产道全开了,王妃此刻可以用力生孩子了!”
卫卿卿听了稳婆那欣喜的话语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所以她先前疼了一天一夜不过是热身运动,现在才要正式开始吗?!
她觉得自己的力气似乎已经在之前的一天一夜里耗尽了,此刻连开口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稳婆见惯了像卫卿卿这样的产妇,一见卫卿卿恹恹的立刻对白糍说道:“快!先喂王妃喝碗红糖水,再让王妃含片人参片在嘴里,一定不能让王妃泄了力气!”
卫卿卿被喂了东西补充了体力后,稳婆便指了指从架子上垂下来的两条凌布,示意卫卿卿按照她的指示做,“王妃,您先举起双手抓住这两条凌布,再把凌布在手腕上缠几圈,这样能有助于您发力!”
卫卿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身体重新聚集起力气后,开始按照稳婆的指示去做,很快双手便渐渐拽住垂在她身前的那两条凌布。
稳婆一边观察孩子露头没,一边有节奏的让卫卿卿用力,“深吸气、用力!深吸气、用力!”
卫卿卿早就和稳婆学过生产时该如何用力,故而稳婆一喊起来她便下意识的照做,可腹中孩儿却迟迟未露头!
“莫不是脚朝下吧?”稳婆神色凝重的说道。
一旁的睿太妃一听顿时急了起来,“脚朝下?那岂不是难产?”
卫卿卿迷迷糊糊间听了稳婆的话,一颗心顿时也悬得高高的——孩子脚朝下,搁到现代也是难产啊!
现代还能剖腹产把孩子抱出来,可在古代却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稳婆一被睿太妃追问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太妃您别着急,老婆子再仔细摸一摸王妃的肚子!”
稳婆上前一步,仔细的将卫卿卿隆起的肚子摸寻了一遍,摸到那圆圆的小脑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孩子不是脚朝下!”
“那为何迟迟生不下来?”睿太妃一脸着急的问道。
“有些孩子个头比较大也会比较难产下,”稳婆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又退回绸布后,“王妃,咱们再继续用力!”
卫卿卿紧紧的拽着凌布借力,拼尽全身力气在稳婆的指挥下用力!
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睿太太妃听了一脸不悦的问道:“外头为何如此喧闹?”
魏嬷嬷闻言才要出去查看,就见有个小丫鬟神色惶恐的跑进来报信,“启禀太太妃,外头守门的人突然将大门敲得震耳欲聋,一直嚷嚷着让府里的人开门!”
睿太太妃闻言面色一变,内心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他们可有说为何要我们开门?”
“他们说皇上下旨让太太妃、太妃以及王妃即刻进宫面圣!”小丫鬟道。
睿太太妃闻言同睿太妃交换了一个眼神,语气不知不觉又沉重了几分,“皇上为何突然召我们进宫?”
卫卿卿那头虽在拼尽全力生孩子,但耳朵却一直捕捉着睿太太妃这边的话语,一听说武帝突然召她们进宫,当下便觉得此事透着一丝蹊跷!
了尘番外(一)
我叫了尘,是一个和尚,可我并不想当和尚。
我是一个一出世就没有将来的人,我从来就没有选择权。
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小时候的我和寺庙里的小沙弥不同,和前来烧香的小童不同,因为他们都有父母、哪怕已经不在人世,而我却没有。
他们都能尽情的在人前展现天真无邪、稚嫩纯真的面容,而我不能。
陪伴我的只有一个冷冰冰的面具,和一座又一座面目狰狞的金刚佛祖。
我日复一日的长大,面具年复一年的更换。
它始终牢牢的遮盖住我的面容,让我长大后依旧与旁人不同。
师傅说我是一个不该降世的孩子,说我有父母,可又没有父母。
我不服气,总缠着他问为什么,想尽办法的想要找到我的父母。
可师傅说,有些事知道比不知道好。
小时候的我不懂师傅话里的意思,但长大后,随着师傅将我的身世一点一点的展现在我面前,我渐渐的懂了。
我开始沉默,逼自己目下无尘、六根清净,沉浸在佛的世界里。
师傅说我是有慧根的人,说我与佛有缘,注定要成为一位弘扬佛法、普度众生的大师。
我精通佛法、渡人无数,可却渡不了我自己,也渡不了她。
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在深宫大院里。
她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尽管她待人不可一世、嚣张跋扈,可我第一次见到她,就一眼看到她眼底最深处那团化不开的哀伤。
她和我一样,只是一个皮囊快乐的人。
她待旁人总是高高在上,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可却唯独对我另眼相待。
她会在四下无人时悄声问我,声音娇糯带着几期待,“了尘大师,你说世上真的有轮回吗?”
“贵妃娘娘,世间万物皆有轮回。”我微微垂眸,给出佛祖告诉我的答案。
她却不死心的拉着我追问,想要一个更确切的答案,“大师,我的父母兄弟、姐妹亲人会好好的投胎转世对不对?哪怕他们死无全尸,也可以喝孟婆汤、过奈何桥,重新转世为人对不对?”
我不忍见她眼底总有忧愁,毫不迟疑的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对。”
她听了眉眼渐渐舒展开来,露出一个美得十分纯粹的笑容。
那是我进宫后见到的最美的笑容。
也是她脸上唯一一次揭下面具展现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是的,她与我一样,在人前总是戴着一副面具。
她得到想要的答案后,目光突然落在我的面具上,“大师,一直将真实的自己掩藏在面具里,这令你很痛苦也很孤独吧?”
我的身份不允许我与她交心,故而我并未回答她的话,只轻轻的对她说了一句,“贵妃娘娘,你喝醉了。”
那日是她父母亲人的忌日,她的确借酒消愁喝得微醺。
她扯着我的袈裟不让我离开,像一个无助的孩子般唤我“长庚”。
我突然有些羡慕那个叫长庚的男人。
他应该是她活下去最大的支柱和依靠吧?
她似乎真的喝多了,硬是拉着我坐在石阶上,一句接一句的说着她和长庚之间的种种。
我觉得我不应该一直听下去,我想起身离开,可又怕丢下她一个人,会让旁人听到她喝醉后倾吐出来的这些秘密。
若是让皇上知晓她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长庚,她怕是再也做不得宠妃了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当慈悲为怀。
我只能一边默念佛号,一边默默的陪在她身旁。
她渐渐的有些困顿,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她的贴近让我有些慌乱,可又不忍心将她推开。
我对自己说,就放纵一次,只一次。
那日以后,我离开了皇宫,远远的避开她。
我开始闭关潜心修佛,想要消除我的心魔与业障。
谁承想没过多久,我便知道那日我想错了。
师傅告诉了我皇城地宫里的秘密,让我知道即便皇上知道她心里住着一个长庚,她也依旧能够安安稳稳的做宠妃。
因为皇上需要她。
确切的说,是需要她的身体。
我没想到这个让我滋生了心魔的女子,竟是为了复活我母亲而准备的身体。
我虽渴望拥有母亲,可我却不想以剥夺另一个人生命的方式来拥有母亲。
我知道她最终要为我母亲而死后,靠着闭关潜心修佛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心湖,又重新泛起阵阵涟漪。
我最终闯入深宫将她掳走,将她囚在六合塔顶。
我也不知道我救她是因为我内心那杆是非黑白的秤,还是因为心里那不该有的涟漪。
我将她囚在六合塔五年,日日朝夕相对。
那五年哪怕她恨我、怨我,我竟也甘之如饴。
可皇上派出来的人终究还是寻到六合塔。
他们带走了她,将她关在黑暗的屋子里,喂她吃魂药,打算将她永远永远的关在更深的黑暗之中。
师傅劝我不要一错再错。
师傅说,和尚早已斩断七情六欲,不该有爱,否则便会万劫不复。
可人心岂能控制?
哪怕是和尚的心,也会有不受控制的时候。
我逼自己恪守戒律,可我的心却在不知不觉中动情。
我知道这样不对,可却管控不住自己的心。
我也知道她心中从来都住着另一个人……
可这又如何?
我依旧想要救她。
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在我眼前一点一点的消逝。
我一定要救她!
我的内心浮现出一个前所未有坚定的信念。
师傅很早就让我跟着他一起研究古籍、研究禁术,故而我早将借尸还魂之术解析得十分透彻。
我起卦卜了又卜,最终找到一个生机即将消散的人,借那人的身体还她的魂。
施完禁术后我受到了反噬。
在我口吐鲜血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渐渐清晰起来……
我想我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它似乎可以令我不再孤独,令我不再觉得此生无望。
哪怕这是一份永远没有结果的喜欢,它也能令我原本只有灰败二色的生命变鲜活。
但愿我喜欢的那个她,能够平安顺利的在另一个的身体里苏醒。
了尘番外(二)
第一次见她,是在一个微凉的深夜。
她名唤“卿卿”,可我却更愿意唤她另一个名字——“贵妃娘娘”。
可她与另一个名字的主人却截然不同。
那个深夜我不请自到,有些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闺房。
我望着她的目光里有忐忑、有不安、有探究,她望着我的目光却只有好奇。
我望着那张如花的面容,一遍遍的猜想她是不是她?
她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让我一时间不能判断她的身份,只能默默的守在一旁,等待她真正苏醒、做回自我的那一刻。
我隐在暗处远远的看着她,这一看,让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一个个性鲜活、敢爱敢恨的姑娘。
我默默跟随她经历了一件又一件事,我盼着她能够找回自我,可又害怕她找回自我。
我羡慕她能够活成我想活成的样子——在日光下尽情的展现自我,敢爱敢恨、恣意潇洒。
她让我渐渐意识到,她与我想见到的那个她渐行渐远。
我开始有些慌乱,几次三番的出现在她面前,可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证明她似乎不是萧贵妃。
我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她不是她,她是卫卿卿,她不是萧贵妃。
我那时几近绝望!
我无法接受我耗费心力,最终却还是没能让萧贵妃重获新生!
我第二次滋生了心魔。
那是带着杀戮的心魔。
心魔迷惑了我的心眼,让我生出杀死卫卿卿唤醒萧贵妃的可怕念头!
可那也是一条鲜活的性命啊!
我曾经为了不让萧贵妃牺牲自己、复活我母亲而做过种种努力,如今我若是杀了卫卿卿复活萧贵妃,那我与我所憎恨的那些人又有何不同呢?
我佛慈悲。
在我迷失心智时,那个深爱着卫卿卿的男人出现了。
他叫“明烨”,是这个世上唯一与我血脉相连的人。
是我见过却不能相认的亲弟弟。
我是在八岁那一年得知自己的身世,知道那个被埋藏在锦盒里的秘密。
师傅告诉我,我的父亲是睿王明修砚,母亲是躺在地宫里的秦皇贵妃。
我震惊过后慢慢的接受了这个见不得光的身世。
我偷偷下山去了睿王府,躲在角落偷偷的看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父亲。
那是我第一次跑到睿王府外头偷看父亲,我望着那个高大的背影一颗心紧张得“砰砰砰”直跳!
他就是我的父亲啊!
我大抵是太紧张了,竟未发现有人偷偷的靠近我……
“喂!你在看什么?那个天天绷着一张脸训人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回头,看到的便是一张稚嫩却桀骜不羁的脸。
那是八岁的明烨的模样。
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不屑,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挑着眉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喂!你是寺庙里的和尚,没人拘着你、管着你,你一定知道京城哪里最好玩吧?”
“小僧不……”我想说我日日潜心修佛,并不知晓京城哪里好玩。
谁承想他却一把扯住我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倨傲,“走!带本世子去好玩的地方!”
是了,他因长得肖像父亲、不易被人怀疑,故而从小留在父亲身边长大,更是早早的就被请封为睿王世子。
年少的他桀骜不羁却充满活力,鲜衣怒马活得恣意潇洒。
他和我活成截然不同的两个模样,可我却不嫉不妒,只替他感到高兴。
还好,他不必如我这般躲在面具下,日复一日的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
那日我们像亲兄弟一样玩了一整日,那是我们之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一起玩乐。
此后为了不让人怀疑,我不再靠近他,只远远的看着他。
我看着他慢慢的长大,从那个桀骜不羁的少年变成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我看着他一点一点的喜欢上卫卿卿。
他甚至在他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拯救了被心魔困住的我。
卫卿卿是明烨的挚爱啊,我怎能伤她?
不!我原本就不该伤她!
我慢慢的清醒过来,一点一点的走出魔障。
我终于堪破以前无法堪破的因果,明白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任何人都强求不得。
卫卿卿有卫卿卿的命数,萧贵妃有萧贵妃的命数。
就如同我和明烨从降世那一刻,就注定有着截然不同的命数。
我从想杀死卫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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