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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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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溪听了自家王爷的话,忍不住悄声嘀咕道:“王爷的考量大概就是考量如何给王妃放水吧!这下好了,人家一质问他就没话说了!”
半溪原以为自家王爷一定会被质问得无比心虚,谁承想明烨却面不改色的胡扯一通,且还扯的很有道理,“此题考的是诸位遇到突发状况时的应变能力,是本王就太后慈济观遇险一事想出来的题目。”
原来早前孝端太后去慈济观听道时,顺道去后山瞧了瞧慈济观最有名的石碑,谁承想却意外遇到一条毒蛇!
当时伴在太后左右的贵妇、女官皆大惊失色,竟无一人敢上前将毒蛇驱逐,即便是落后几步的宫女冲上来,也是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混乱才将那条毒蛇驱逐走!
毒蛇事件后,让众人意识到女子胆色以及处理突发状况的重要性,故而明烨才会出了这么一道与众不同的考题——今日席上的姑娘们,来日自然有不少机会伴在太后、皇后身旁。
她们今后很可能代表着孟溪书院的脸面,倘若遇到毒蛇也慌乱无措、护卫不力,岂不是砸了孟溪书院的招牌、打了虞夫人这些夫子的脸?
半溪听了明烨这番冠冕堂皇的解释差点就信了,唯有七剑这位老江湖不为所动的撇了撇嘴,一语戳破明烨的小心思,“王爷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凡干了什么包藏私心的事,一定会扯出一大通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
半溪有些不信,“不会吧?王爷说得挺在理的啊!他一向都十分孝顺太后她老人家,如此为她着想也很正常啊!”
“信不信这道考题是王爷见了王妃后临时新想的?绝不是他一早准备的那题!”七剑瞟了半溪一眼,语气笃定的说道。
就在半溪和七剑暗搓搓的躲在暗处说自家主子坏话时,前厅却已经准备开始进行第三题考校。
这前两题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搞得姑娘们一听到马上要考第三题纷纷如临大敌。
虞夫人笑着宽大家伙的心,“大家不必如此紧张,第三题会出得简单些,就考些诸如琴棋书画之类的寻常题目。”
此话一出,姑娘们纷纷都放下心来,唯独卫卿卿暗道了声“糟糕”——琴棋书画才是她的弱项啊!
能不能继续考一些与众不同的题目啊?
可惜虞夫人打算今日一鼓作气的将招新考校考完,故而卫卿卿还未想到对应之策,第三题考校便正式开始了……
第三题果然如虞夫人所言那般,是一个中规中矩的题目——“画”,主考的人是夏侯夫人。
卫卿卿原还有些担心这道常规题会难倒她,谁承想她提笔后却有如神助,不一会儿就按照夏侯夫人的要求以花鸟为题,默画出一幅《牡丹》,且还被夏侯夫人赞不绝口!
“我早前收的两个徒弟天资过人、各有所长,其中二徒弟紫翎最擅画鸟雀花草,”夏侯夫人指着卫卿卿画的牡丹花,点评道:“你画的牡丹花颇有几分她当年风范!”
卫卿卿实在是受之有愧,因为这幅《牡丹》她又是稀里糊涂画出来的……
她忍不住瞅了个机会,悄声问了年糕一句,“我以前画画便这般厉害吗?”
年糕摇头,老老实实答道:“以前姑娘您画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说画得一团乱……奴婢早在梅苑那回就想问您是如何练习的,竟练得画技突飞猛进!”
年糕指着卫卿卿新作的《牡丹》一脸认真的说道:“这幅《牡丹》和先前您在梅苑画的《葬梅图》,和您以前的画作相比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也不为过呢!”
第137章 聘你为师
卫卿卿听了内心不由越加迷惑了……
她带着种种疑惑继续听夏侯夫人点评她的画,却几次三番的听到“紫翎”二字,让她无端端的生出一种诡异的错觉,觉得那幅《牡丹》其实是紫翎所画!
一旁的卫香香最见不得卫卿卿出风头,立时捧着她费尽心思画的《孔雀开屏》凑到夏侯夫人跟前请她点评。
卫卿卿怎会不知卫香香的心思?
她故作惊讶的说道:“七姑娘不是连第一题都未考过吗?怎地也参加第三题考校了?”
“我不过是一时技痒忍不住才画了,与考校无关。”卫香香被卫卿卿的话刺得面色微红,但却寸步不让、铁了心要把她的画奉给夏侯夫人过目。
夏侯夫人向来乐于施教,倒是不吝啬点评卫香香那副《孔雀开屏》,且点评之语多为赞赏,把卫香香得意得心花怒放、春风满面!
谁曾想,夏侯夫人点评完卫香香的话后宣布的消息却出乎众人意料!
只见夏侯夫人笑着看向卫卿卿,道:“早在看到你那幅《葬梅图》时,我便发现你天资过人,与当年的紫翎相比不相上下!我未曾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遇到一个像紫翎那般天资过人的好苗子,当下便起了收你为关门弟子的心思。”
“只是我收徒除了看天资还要看品行,故而才一直拖到今日,”夏侯夫人一脸欣赏的看着卫卿卿,话里话外无不流露出对她的满意,“今日的考校足以证明你是个品行端正之人,我心甚慰……不知你可否愿意拜我为师?”
夏侯夫人的话仿若晴天霹雳,霹得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卫香香浑身一震、整个人被这个消息打击得摇摇欲坠,手中那幅《孔雀开屏》更是“啪”的一声掉落到地上!
她一定是听错了!
夏侯夫人怎么可能收卫卿卿那个村姑为徒?
夏侯夫人方才不是还对她赞赏有加吗?
被夏侯夫人收为关门弟子的人不是应该是她吗??
这对她来说不是稳操胜券的事吗?怎么会这样??
却说夏侯夫人的话也让卫卿卿感到十分意外……
她原是要推脱的、毕竟她前后两幅画都画得稀里糊涂的,但她目光一转、看到卫香香一副气得快要吐血的模样,立刻改变主意、大大方方的应道:“我愿意!”
先抓住机会把卫香香这个伪白兔气吐血再说!
大不了以后她在书画上多下点功夫,学的好自然是好,学不好就多孝敬、孝敬夏侯夫人这位师傅当做补偿好了!
这时,虞夫人突然语出惊人,“卫姑娘,我还想聘你当我们书院教授断案的夫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虞夫人此话一出、在场顿时一阵哗然,就连明烨也感到十分意外——孟溪书院开办至今,可从未有聘请学生当夫子的先例!
卫卿卿心中所想却与众人截然不同,她完全没意识到“孟溪书院夫子”这个身份有多招人嫉妒和羡慕,她只想到一条不算是好处的好处——她要是当了夫子,辈分岂不是立刻比卫香香、舞阳县主等人高出一截?
卫香香来年若还想入孟溪书院,以后见到她不得规规矩矩的尊她一声“先生”?
这么一件既威风又能装逼的事卫卿卿当然舍不得放弃!
她一脸跃跃欲试的问道:“也就是我既当学生又当夫子,学习、教授两不误?”
虞夫人笑道:“正是如此。”
卫卿卿机智的替自己留了条后路,“可我也不是每一件谜案都能破,也没太多东西能教授。”
“即便是我家那位断了十几年案的大理寺寺卿,也不敢说自个儿每一件谜案都能破。”虞夫人笑道,并简单解释了一下卫卿卿身为夫子的职责,“你只要寻些案子,你破的或是旁人破的都可,将里头的关键之处给学生们解析明白就行。”
卫卿卿闻言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我可否根据以往的经验自己编写教案?”
“当然可以,不过你编写的教案得先让我过目。”虞夫人道。
“那我愿意受聘!”卫卿卿愉快的接下这份差事,心里更是暗搓搓的得意起来——日后在书院碰到明烨,至少她不必矮他一头、可以和他平起平坐!
如此一来,卫卿卿顿时成为一众姑娘里头风头最盛之人,把再一次惨败的卫香香气得咬碎银牙!
卫卿卿眼尖的看到卫香香的不忿,故意笑眯眯的上前给她添堵,“七姑娘,你不恭喜我吗?”
卫香香一直眼巴巴的等着夏侯夫人收她为徒,好在卫卿卿面前扳回一局,谁承想她最是稳操胜券的事最后竟也出了变卦!
最令她气得呕血的是,卫卿卿那个贱人竟然主动向她讨贺,害她还得假装若无其事的挂起笑容应付!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拼命挤出一抹与有荣焉的笑容来维持人设,“是该恭喜姐姐!姐姐品德高洁、才情出众,真真是给我们卫氏一族长脸了!”
“我的确是品德高洁、才情出众,你同我相比可就差远了,”卫卿卿故意厚着脸皮赞同卫香香的非真心话,并且温柔却用力的在卫香香心上戳刀子,“你抄袭成瘾、品性不端,真真是给我们卫视一族丢脸啊!”
卫香香被卫卿卿这番狂妄之言气得再也装不下去,第一次在人前破了功,咬牙切齿的骂道:“卫卿卿,我和你势不两立!”
“啊?我不是你最敬爱的姐姐吗?我们应该相亲相爱才对,哪能势不两立?”
卫香香眼底满是恨意,“卫卿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日如此嚣张!”
“你不是胆小如兔吗?怎地表情突然变得这般乖戾?世上可没这么凶的兔子!”卫卿卿说着又指了指卫香香几近扭曲的五官,不急不缓的补了句,“还有你这五官狰狞如吃人的恶鬼,若叫人瞧见,以后怕是就当不了京城第一美人喽!”
卫香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人前失态了,急忙举起团扇将脸遮住……
第138章 请愿赌服输的被打脸
“卫卿卿,你想害我在人前出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卫香香一张脸藏在团扇后许久,重新露出来时已恢复如常,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的腼腆笑容,叫外人看不出她与卫卿卿正在唇枪舌战,只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的凑在一块说话!
卫香香放完狠话不等卫卿卿出言便快步离开,似乎生怕自己听了卫卿卿的话后一个没忍住又原形毕露,将多年来费心经营的温柔良善形象毁于一旦,让卫卿卿诡计得逞!
卫卿卿今日气卫香香也气够了,故而并未追着她不放,而是及时喊了见势不妙准备偷溜的舞阳县主一声,“县主别走啊!入学考校前后三题已都考完,我们的赌约可是我赢了,你做为输家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你赢就你赢,我愿赌服输!”舞阳县主说完将一张银票丢给卫卿卿,一脸鄙夷的说道:“你可瞧好了,这是张全国通兑的二百两银票!”
卫卿卿大大方方的接过银票,见舞阳县主给了银票就想走人,不客气的拦住她的去路,“嗯?仅仅这样没有其它的了?”
“银子都给你了,你还想怎样??”舞阳郡主一脸不悦的质问道。
“我们的赌注不仅仅只有银子吧?”卫卿卿不紧不慢的反问了句,并随手指了指周围那些姑娘,“县主脑袋是被门夹过吗?大家先前可是都亲眼目睹你如何邀我打赌,你我又定了哪些赌注,你以为你一走了之赌注就可以不算数了吗?莫非你愿赌却不服输??”
舞阳县主见卫卿卿步步相逼、让她无法轻易糊弄过去,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自然是愿赌服输的!”
“县主既愿赌服输,那事情就好办了呀!”卫卿卿笑眯眯的看着舞阳县主,十分贴心的替她想好下一步,“劳烦县主当众起个誓,誓言内容简单得很,你也不必费心去想、只管跟着我念即可——‘我舞阳指天起誓,余生不踏入孟溪书院半步,若违此誓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舞阳县主听了气得指着卫卿卿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用心真是险恶歹毒!!竟然让我起这样的誓言!”
卫卿卿早就料到舞阳县主必定要反驳,不紧不慢的把一早就想好的话抛了出去,“这个毒誓一未咒你父母亲长、二未咒你未来夫君和孩儿,只咒你自个儿一人、且还不是毁你性命的那种咒,怎么就险恶歹毒了?”
卫卿卿说完不再给舞阳县主开口的机会,径直对围观的姑娘们说道:“请诸位替我评评理,我让县主愿赌服输的发个和赌约有关的毒誓,算不算用心险恶?”
清平公主实在是见不惯舞阳县主打赌输了、厚着脸皮耍赖这番做派,当下便不客气的声援卫卿卿,“舞阳,誓言再毒也不过是针对赌约里那一条,只要你不违背赌约、任它再恶毒那又如何?”
有姑娘接下话茬,道:“愿赌服输,卫大姑娘并未做错!”
又人姑娘说道:“舞阳县主怕是还心心念念的想着入孟溪书院,这才不肯轻易起誓吧?”
“可她若是输不起,那就不该主动挑事、逼着卫大姑娘同她打赌啊!”
“她先前怕是瞧不起卫大姑娘,认定她一定不会通过入学考校,这才敢接下那样的赌注!”
“就那赌注来说人家卫大姑娘也没占她便宜啊!若是我没记错,卫大姑娘若是输了,可是从此不能踏入京城一步呢!”
“此事是舞阳过分了……”
清平公主一开口,其他姑娘也跟着纷纷开口,明里暗里都很是瞧不上舞阳县主主动邀人打赌,但临了输了却输不起的做派。
姑娘们你一句、我一言的替卫卿卿声援,各种鄙夷之言把舞阳县主气得火冒三丈,偏偏她还无法反驳——谁让她先前是当众邀卫卿卿打赌的?
舞阳县主为了不被众人瞧不起,最终只能恨恨的按照卫卿卿的要求起誓,“我舞阳指天起誓,余生不踏入……”
她将卫卿卿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遍后,恶狠狠的瞪着卫卿卿,“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了,”卫卿卿点点后,故意一脸惋惜的说道:“县主未能入孟溪书院唤我一声‘夫子’,真真是可惜了!”
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把舞阳县主气得旧疾发作、“扑哧”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卫卿卿见状好心的提醒了她一句,“县主千万别动气啊,不然病情很快就会加重,到时候可是连你家师傅也救不了你了哦!”
“你——”舞阳县主气急败坏的瞪着卫卿卿,却不敢再继续动气同她斗下去,最终只能丢下一句狠话,“卫卿卿,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
她说完不敢再多做逗留,以免被卫卿卿气得病情加重,由丫鬟搀扶着逃一般的匆忙离开。
卫卿卿把舞阳县主也打退后心情大好,心想这场考校委实安排得妙得很,让她只出一次力便狠狠打了两个死对头的脸,真真是既省心又省力!
她心里痛快得很,特意拉着怀思公主多吃了几杯酒才告辞离去。
她回建宁伯府后听说卫香香一回来,屋里就“乒乒乓乓”的响个不停,想来是卫香香又摔了不少东西……听闻卫香香发火发个不停,卫卿卿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谁承想今日种种好事带来的好心情,却意外的没能让卫卿卿夜里好眠。
入夜后她一直睡不安稳,眉心紧蹙、面色时喜时忧,被一重又一重的梦境深深的困住!
想来是今日画了那幅《牡丹》的缘故,这一夜她一直在做和萧贵妃有关的梦……
她梦到萧贵妃和赵凌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过往,梦到他们含泪在梅林中诀别。
那日风雪落了他们一身、染白他们一头青丝,像极他们曾经许过的誓言——“白头到老”。
第139章 了尘现身
可如今他们是白了头,却无法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她走了一条不归路,而他奋不顾身的紧随其后。
她说,若有来生我们再白头到老。
他说,若有地狱,我到地狱与你白头!
她情到深处泪流满面,可却依旧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披雪葬寒梅,朔风送影归。旧事无人说,心事应难表。
在那个长长的梦里,她还看到萧家家破那日的惨状——烈日下明晃晃的刀刺痛她的眼,手起刀落后四溅的鲜血似利箭般穿透她的心,那滚了一地的人头双目爆凸,无声的诉说着冤屈!
阿爹……
大哥哥……
三哥哥、四哥哥……
至亲之人身首异处带来的锥心之痛仿若瞬间撕裂心扉,让卫卿卿猛地从梦中惊醒!
梦中的感觉依旧十分清晰,让她惨白着脸紧紧捂住心口——疼!
梦中那锥心之痛仿若久久不散!
她的心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肆意蹂躏!
她茫然四顾,被夜风卷起的青纱帐轻轻摇摆、将烛火晃得忽明忽暗,一个年轻的和尚隐在被青纱帐半掩住的角落……一切一切,像极她初醒那个夜晚。
白袈裟、黑面具的年轻和尚从暗处缓缓现身,双手合十、向她行了一礼。
卫卿卿见到了尘那一刻,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了尘!你终于现身了!”
“施主,别来无恙。”了尘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低垂的眼眸却波澜微泛,“时候到了,贫僧自然就现身了。”
卫卿卿没想到了尘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
他似乎是专程来找她的,不等她问出内心重重疑问,他就主动先开口替她解惑,“施主内心是不是觉得很迷惑?以前施主画技平平,可如今却仿若脱胎换骨。”
“你想说什么?”卫卿卿隐隐猜到了尘话中的意思,可却依旧难以置信。
“当年,萧施主也是以一幅《牡丹花》获得夏侯夫人的青睐,此后更是因画技而名声大噪、入了帝王的眼,”了尘眼眸微抬,望着卫卿卿的目光幽暗深邃、深不见底,“到了如今,经历了种种诡谲之事后,施主依旧何事都记不起来吗?”
了尘望着卫卿卿的眼,缓声反问卫卿卿,“施主究竟是谁,还需要贫僧明言吗?”
卫卿卿其实也怀疑过自己就是萧贵妃,并且偷偷将“转世重生”、“借尸还魂”这种戏文里才有的故事研究了一番。
故而了尘突然现身揭破真相,并未令她感到意外和震惊。
她只是依旧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目不转睛的看着了尘问道:“我真的是萧贵妃……转世?”
“借尸还魂。”了尘缓缓的将几乎已经浮出水面的答案说了出来,算是正面回应了卫卿卿的猜测。
“你吊了我这么久的胃口,现下可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卫卿卿生怕了尘又跑掉,飞快的下床奔到他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腕,并刻意强调了一句,“你若是还想等我自个儿记起来,那大概要再等个一二十年——你看,都过了这么久了,我还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想起来!”
了尘心神却有些恍惚,目光落在卫卿卿抓着他的手上,却又飞快的移开,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萧贵妃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阿弥陀佛。”他紧闭双眼念了声“佛号”,想以此驱逐内心的杂念,可一颗心却似被搅乱的池水般,越来越乱、越来越不受他掌控!
他再怎么默念清心咒都无济于事,最终只能叹气放弃,正眼直视卫卿卿,目光有些虚无缥缈,带着一丝含蓄的温柔缱绻,似透过卫卿卿的眼看到昔日的萧贵妃,“你终究变成贫僧的劫。”
了尘的这句话说得很轻很轻,仿若才一出口便随风飘散。
卫卿卿听得不甚真切,皱眉追问道:“你说什么?”
了尘却很快恢复如常,不再提及自己的红尘劫,只开始缓缓细说卫卿卿最关心的那件事,“当年的萧施主……也就是如今的你意外身亡,贫僧用佛家禁忌之术于芸芸众生中找出最适合借尸之人,后冒反噬之险替你还魂。”
“只是禁术终归是禁术,除了会反噬施术之人外,也存有许多无法预测的变数,”了尘说这番话时神色淡淡的,似乎一点都不后悔为萧贵妃行禁术,“贫僧原以为借尸还魂之术难成,谁承想最后竟真的成了,只是出了一点小偏差——施主虽成功活了过来,可却忘却前尘往事、失去自我。”
“若不是施主后来行事颇有你以前风范,贫僧还以为借尸还魂失败了。”
卫卿卿跟听话本故事似的听完了尘的话,饶是她胆子一向比旁人大,还是目瞪口呆的怔许久才指着自个儿的身体问道:“也就是说我……嗯,是卫卿卿,就是那个最适合借尸的人?”
了尘点头,细细解释道:“借尸还魂是一项涉及命格、气运、肉身、魂魄的禁术,卫卿卿算是天底下罕见的纳魂之体,在一定的条件下许多魂魄与她的身体都能契合。”
卫卿卿露出一副“你说的好深奥我听不懂”的迷惑神色,可怜巴巴的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着了尘,希望他能把话讲得简单明了些。
“‘鬼上身’施主可听说过?”了尘扭头避开卫卿卿炙热的目光。
他眼帘低掩、耳尖微微泛红,一贯沉稳平缓、无喜无怒的嗓音竟变得有些暗哑,似有人拿着一根羽毛轻拂他喉结,又似有人拿火烤他,让他觉得嗓子又痒又渴!
他轻轻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能继续往下说下去,“有些人天生八字轻、阳气弱,那便会比旁人容易撞见鬼、被鬼上身。”
了尘给卫卿卿打了个比方,换了种寻常人比较能懂的说法来解释借尸还魂一事,“卫卿卿的身体和八字轻的人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她吸引的不是寻常的魂魄,而是一些逆天改命后无处安身的魂魄。”
第140章 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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