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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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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丫鬟收拾好后,傅霜如进屋把怀悠轻轻放到床上,转头看着怀媛。
怀媛正站在床边出神地低头望着躺在床上的妹妹,好一会儿突然醒过神来,弯腰给怀悠掩了掩被子,然后就默不作声地在床边坐下了。
傅霜如心里琢磨出了些意味,抬眼暗示丫鬟们先退出去,然后走到床边,挨着怀媛坐下,悄悄地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问。
“你在想什么,愁眉苦脸的,有什么难以抉择的么?”
怀媛抬头看向傅霜如,眼神里没有丝毫纠结犹豫之色,但还是顺着他的话回了下去。
“我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去……”
怀悠放在被子下的手轻微地抽搐了一下,只屋内二人都故作不觉,继续“苦恼”地探讨着怀媛的“纠结”之事。
傅霜如很配合地接了下去。
“去什么?什么该不该?”
怀媛极慢地侧过头去,望着木窗外庭院里的萧萧之景,缓缓吐出内心郁结已久的问题。
“我该不该……索性送佛送到西,再帮冉姐儿一把……五婶娘的意思……你懂么?”
这话里仿佛包含着无尽的忧愁犹豫之意,说话的人却是神色漠然。
五太太什么意思,傅霜如之前还真没看出来。
不过怀媛这话本也不是说给他听的,躺着的那个听得懂就好了。
而话说到这个地步,七分假里亦含了三分真,怀媛也说不清自己是在作戏说给怀悠听,还是真想找傅霜如帮着分析了。
“五婶娘在悠姐儿昏倒的第一时间没过来,在送走冉姐儿之后也没赶过来,却在那个时候凑过来……”
“她心里该是猜出来悠姐儿不会有大碍的,赶过来,最有可能的是找我……”
傅霜如沉了脸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深水吃货的地雷,谢谢小天使,笔芯(づ ̄ 3 ̄)づ
第64章 恩义
这时候来找怀媛,想必是怀冉的三比有求于她。
虽说不是不可以理解,但真在悠姐儿还晕着的时候流露出这种意思,让看得出来的怀媛心里是如何滋味。
傅霜如第一次在心里对岳府的长辈多了几分不满。
怀媛看出了他的意思,摇摇头安抚他:“五婶娘自然不会在悠姐儿还没安顿下来就贸贸然提出要求。”
“以她的为人,必然是想着先帮我安置好了悠姐儿再让我出手帮忙。”
“或许这一切还全是我太敏感了自己胡思乱想的呢……这还没个定数,你也别急着给人家定罪。”
傅霜如不置可否,他确实是不甚了解五太太,可他自信于对自己的妻子了解。
怀媛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傅霜如疑惑的是:“所以,五太太希望你怎么帮她?”
难道还有什么非要打着怀媛的名义才做得到的事情么?
怀媛抿嘴,显出几分纠结难安。
说到底,这种事情,看轻不看轻什么的,只要当事人自己不介意就好了。说得好听点也未必不是姐妹情深的体现呢。
可她现在毕竟不单单是岳家四房的五姑娘了,她还是少詹事傅霜如的妻子,她自己不介意被人在背后说道两句,却不想因自己的缘故让傅霜如在同僚里受半点非议。
这件事,还真是要征求一下傅霜如的意见。
怀媛转身直视着傅霜如,正色道。
“五婶娘怕是觉得若是我能上场救急,是最合适、也最好的。”
怀媛吸了口气,鼓起勇气不打弯地直接挑明,问傅霜如道。
“冉姐儿用的舞曲有些独特,本是我姨母赠我的残谱,亦是经我补齐的。”
“可为了能排成舞,后又添添补补地改了多处,纵使是前些日子曾经陪她合过曲子的女伎,现下突然救场也难以保证能不出差错。”
“论琴技论娴熟,我确实是最合适的。”
“我纵是不介意接下这桩差事,论情意论恩德,既然五婶娘动了这个心思,我责无旁贷。”
“可我毕竟是藏头换面地去做一件本该是女伎做的事,你……可否会因此蒙羞?”
傅霜如盯着她,久久不语。
怀媛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若非听了她适才所言里的情真意切,若非傅霜如了解她紧张时右手无名指无意识轻微抽搐的特点,若非……傅霜如看着怀媛明明失望难过到了极点又强装着云淡风轻的样子,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压抑的怒气。
这怒气既是对自己,亦是对某些说不清是哪个的臆想中的人。
傅霜如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抚着怀媛的头顶,竭力维持着平日的温和道。
“我怎么会觉得……你的小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呀!”
傅霜如极力伪装成啼笑皆非的神态,眼底却透露出几分深刻的痛楚。
他强压着嗓子眼里微末的哽咽,郑重其事地对着怀媛宣布道。
“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想,我都是支持的!”
“做你想做的、愿意做的事情,一切有我。”
傅霜如悲哀地想,自己还是太弱了。
完全给不了她安全感。
怀媛的眼前漫起一层水雾,她觉得有一股暖流随着傅霜如的话,从心底升腾到了胸腔间。
很温柔,很舒服,就像傅霜如给她的感觉一样。
怀媛不想让傅霜如察觉到自己的眼泪,今天在傅霜如面前落泪的次数多得让她难为情,索性就着当下的姿势,慢慢地将头靠到了傅霜如的胸前。
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任性地伸手环着他的腰抱住他,仿佛抱住了自己的一片天。
傅霜如低头凝视着怀媛的头顶,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梢,正欲开口,却被“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惊住了。
傅、岳二人齐齐起身回头,只见是怀悠猛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因为起得太猛,头狠狠地撞到了旁边的一支实木床柱上。
怀悠额头上顶着一片红晕,那额头红晕间肉眼可见地就有一个包肿了起来,她却好似半点不知,只眼眶发红地冲着怀媛大喊大叫。
“我不同意!我不支持!”
“为什么只论情意、论琴技!这些乱七八糟说不清的东西我不想听!”
“我只知道,论身份,你是最不该去的!”
怀媛挑挑眉,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正执拗地瞪着她的怀悠,拉长了语调道。
“呦,终于舍得醒过来了?不晕了么?”
被怀悠这么一搅合,那真是什么气氛都没了。
只是差点被自己妹妹听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墙角,怀媛不免羞涩,为了避免尴尬,率先挑开了话题。
傅霜如默默地站在怀媛身后低头摸着鼻尖,由衷地反思自己现在是不是该出去避一下,好给姐妹二人留下单独说话的空间。
怀悠见怀媛那副没把她方才说的话当回事的样子,气得更狠,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旁的,只觉得自己被气得眼冒金星、天昏地转,脚下一软,就复又重重地摔倒在了床上。
这下怀媛装出来的调侃模样可撑不住了,她赶紧一把扑过去揽住怀悠,扣住她的手腕就要去摸脉。
怀悠气得狠了,并不领情,挥着手想把怀媛甩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
“你管我干什么,反正我都是装的,反正我作甚么在你心里都是使性子,你让我摔死算了……”
怀媛最是听不得这种话,当即大怒。
“悠姐儿!”
怀悠被她吓住了,但仍是赌气,将脸别过去,作出拒绝沟通的模样。
第65章 难许
怀媛也被气着了。
她叫了云归进来,让去拿外敷的伤药,又动手写了方子让人去煮,忙活了一堆,却半句话都不与怀悠说。
怀悠别过去的眼睛里委屈得含了两泡水,还强忍着不愿示弱。
等屋内复又只剩下三人,怀媛嘴唇微动,隔空轻轻地碰了碰怀悠额头上的伤,有心想问她疼不疼,却不知如何开口。
傅霜如大概知道自己今天来陪着唱的什么戏了。
他刻意地叹了口气,然后忧心忡忡道。
“媛娘,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
傅霜如眼角瞥到小姨子气得快要跳起来的身板,赶紧飞快补充。
“可是,今天你给我说的事,你真是愿意的么?”
怀媛脸上多了分迷茫。
傅霜如循循善诱。
“你喜爱弹琴,愿意弹琴,不管是在哪里以何等身份身份做这种事,只要你开心,我都只有为你骄傲的份。”
“因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家人。无论你做什么,只要你心甘情愿,我都支持。”
“可你真的心甘情愿么?”
怀媛感到自己的手背上落了几滴冰凉的液体。
她盯着怀悠留给她的后脑勺,第一次认真思考起自己“愿不愿意”这个问题。
怀媛纠结道。
“五婶娘待我和悠悠都不薄,冉姐儿也是我的妹妹,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冉姐儿遇到事儿了却袖手旁观……”
傅霜如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不顾礼仪打断道。
“没有别人,不要想别的恩报相还,不要考虑什么人情往来,我只问你,你自己想不想去?”
怀媛奇怪道。
“人活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人情堆积起来的。”
“有来有往地才能互相扶持着走下去,怎么能单考虑自己的心意呢?”
傅霜如苦笑道。
“媛娘,你这置我于何地?”
“你欠了什么人情往来,我们没有能力从别的地方报回去么?”
“你原来是怎么行事的我不管,但你也要知道,你如今是我的妻子。”
“傅某活一世,还需要自己的妻室亲自去还旁人的人情,这是在说我无能么?”
怀媛没想到傅霜如会有此言,赶紧解释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多了,这也不是旁人啊,这是我婶娘和堂妹,这些人情债又何必牵扯到你那里去。”
傅霜如无奈摇头。
“这便是拿我当外人了?”
怀媛虚弱地反驳。
“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霜如坚持不懈地问道。
“那你自己到底想不想去?”
怀媛头疼了。
“我是无可无不可的,这是真要闹出来恐怕也会传些什么对冉姐儿不好的,所以我一开始是真没想过上场帮她。”
“只是现在不是计划有变,事急从权么,五婶娘既然觉得我去比较好,我也不想拒绝她。”
“但我自己的话,我真是无所谓的……”
傅霜如直击重点。
“若是五太太没想找你救场,你会如何做?”
怀媛想了想。
“若是五婶娘没有找我,我大概会帮忙找一些备用的琴者,供其挑选。”
傅霜如淡淡笑了,下了定论。
“那我们就这般做。”
怀媛正想再说点什么,罗晃送了伤药进来。
怀媛只好闭嘴拿药,傅霜如趁机出去安排。
怀悠听了二人半天的对话,总算如傅霜如预想的那般去了郁气,安静乖巧地转过身来仰头等怀媛抹药。
怀媛看着她扬起的小脸蛋上青青紫紫的一团,暗叹一句算了,反正就悠姐儿这副模样,她也没心思再去做别的了。
这样心不在焉地上台了还反而耽误事,就随他们的意思吧。
怀媛说服自己放下了这桩事,心弦松懈了几分。
她一边抹药一边偷偷地捏了把怀悠的小脸蛋,看着她龇牙咧嘴的作怪模样也不松手,只觉得万分解气,暗叹手感果然不错,怪不得傅霜如也总爱捏自己的脸……
怀悠见卖萌撒娇无用,一把抱住怀媛的胳膊,耍赖地摇了摇,恶人先告状道。
“姐姐总是凶我,还捏我脸,悠悠委屈!”
怀媛瞪了她一眼。
“那你要我怎么做?”
怀悠嘿嘿一笑,歪着头扑闪着大眼睛道。
“悠悠得要姐姐亲亲抱抱才算补偿。”
怀媛无奈地敷衍着亲了她一口,然后扶正她的脑袋,正色道。
“好了,坐好别动,不然把药弄进眼睛里就糟糕了。”
怀悠屏着气听着身旁怀媛轻轻揉匀药膏的细微摩挲声,闭着眼感受着怀媛细长柔嫩的手指在额头缓缓抚过的清凉舒缓感,感觉自己整个人舒服得软成了一团棉花,可以摊成一张饼铺在床榻之上,幸福地躺上一整天。
当然,前提是要有姐姐陪着,怀悠美滋滋地想。
见怀悠喜欢,怀媛索性没动,揽住她轻轻躺下,枕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指尖轻柔地为她按摩着头上的穴位,间或以指为梳替她松了发。
只是按着按着,怀媛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凉慢慢地蔓延到了她的腿上,且有愈演愈盛的架势。怀媛的手抖了,颤得继续不下去。
怀悠的反应却是比她还大,还不等怀媛错愕之下作出何种姿态,怀悠已率先挑破了平静,猛地一头扎进了怀媛的怀里,放声大哭。
怀媛摸摸她的发顶,放柔了语调问。
“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委屈?”
怀悠摇头,只是不停地摇头,眼泪染了怀媛一身子,却半句解释也没有。
怀媛无奈,只好一把搂住她,让她先一次哭个痛快再谈别的。
第66章 叩心
等怀悠终于舍得把那张哭得通红的小脸从怀媛怀里抬起来时,怀媛无奈意识到,这药怕是非得再上一回不可。
怀媛点了点怀悠的额头,半心疼半不悦:“这儿是不疼了么?还往我怀里撞得那么起劲儿。”
怀悠不好意思地低头抹眼泪,头却是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振振有词道。
“不疼,根本就不疼,一点也不疼。”
怀媛被她气得发笑:“那我们的七小姐可真是厉害了,这练的是哪家的铁头功,撞成这样都不用上药……”
怀悠抬起头来,由下往上地仰视着怀媛,双目炯炯地与她对视道。
“不是铁头功,我这是金刚铁布衫,撞哪里都不疼。”
虽然是被人仰着脸看,怀媛却莫名感到了一股被人压着气势的心虚感。
“这门功夫,自然是我跟姐姐学的,连这姐姐都要问我,记性未免太不好了点。”
怀媛被她当面颠倒黑白的能力惊得瞠目结舌。
“我何时教过你这个……”
怀悠见怀媛不认,抿着唇伸手就摸到了她的脸上,小心地碰了碰她的眼角,轻轻问她:“姐姐你疼不疼呢?”
那是个很老的疤。
它盘踞在怀媛脸上多年,伴随着她的长大而渐渐消磨。
到如今如果不是亲自上手去摸,已是很难被人发现了。
怀悠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是在摸着什么惊世秘宝。
怀媛却觉得那手仿佛是往自己的心尖落一滴滚油,烫的伤处不大,却是火急火燎地疼。
怀媛张了张嘴,艰涩地吐出一句。
“真的不疼了……”
怀悠轻轻开口,语气轻柔得像是怕惊扰到了什么,与她以往毛躁的作风大不相符。
“那当时呢?”
当时……怀媛恍惚地想,那是四年前还是五年前来着。
当时的怀悠还是个只会跟在她身后一颠一颠地追着跑的小娃娃,而怀冉也不过是现下悠姐儿的年纪。
那天不知怎得,怀悠突然吵着要吃桂花糯米糕,可那点心不好克化,怀媛只许她吃了一块,就板着脸让人把剩下的撤下了。
后来怀媛便决定带怀悠去赏桂花,反正吃是不能吃的。
路上又碰见了怀冉,怀冉自小就比旁人活泼得多,她与怀媛熟得很,自然很人来疯地加入了她们,吵着也要一起去看桂花。
怀媛就只好一手一只跑到了桂花树下。
可怀冉哪里是看看就能满足的,她不只要看,还要爬树上去摘。
怀媛当然不同意,可怀冉拍着胸脯向怀媛保证自己的爬树技巧没问题,庄子上的山楂林她自小爬了个遍,继而又鼓动怀悠也替她说话。
怀媛被二人磨得受不了,只好不情不愿点了头,胆战心惊守在了树下。
结果爬树爬得英明一世的岳六姑娘,就正好被一只突然出现的花蝴蝶晃了神,脚下一脱掉了下来。
除了怀媛,竟是没一个丫鬟反应过来,等怀媛接住怀冉且抱着她在地上滚了几番之后,尖叫声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而怀媛的眼角,差毫厘就会伤到眼睛的地方,被一枝树杈狠狠地划破了。
那血色,流了怀悠好多个噩梦。
怀媛愣愣地回忆道。
“我不记得了……”
疼或不疼,是真的记不得了。
怀悠抿嘴不言,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
怀媛无奈:“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值得你记到现在,不会是因为这个……”
怀悠轻轻摇头,开口打断她。
“刚才我是有意往那床柱上撞的,之后摔倒亦是一半故意。”
“可我摔下来时,晕头转向间却瞥到这个正往下掉。”
怀悠在床上摸索了几下,然后摊开掌心,露出了里面小小的一只实心铜锁。
——那本是床柱上的装饰物,怕是被悠姐儿之前那不怀好意的一撞给撞松了,阴差阳错间正好在她摔倒时掉了下来。
“我眼睁睁地看着它掉下来,却没有避开的力气,要不是姐姐你及时扑过来揽住我,恐怕它能正好砸在我的脸上。”
“……若是再巧些,可能砸中眼睛也未必。”
最后半句,怀悠慑于怀媛铁青的面色,下意识放轻了声调。
“当时我就在想,我只是撞个额头,就痛的不行,若是真的砸中了我的眼睛……姐姐当时,该多痛。”
怀媛嘴唇颤抖,半响才憋出一句。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怀悠很认真地摇了摇头,否认道。
“没过去,从来都没过去,一直都没有过去。”
怀悠紧盯着她的双眼,出其不意道。
“冉堂姐今日戴的那个金步摇,是姐姐给的吧……”
怀媛瞳孔微缩:“你说什么胡话,那步摇,不是老夫人赐下的么?”
怀悠面上染上了几分讥诮之色,轻笑着重复道。
“老夫人、老夫人……”
怀悠安静了一下,须臾后猛然发作,狠狠地把手中的小铜锁扔了出去,又哭又笑地大喊了起来。
“那难道不是老夫人给姐姐三比用的么?若非姐姐不要,怎会轮到她!”
“她身上戴的、腰上佩的、手上拿的……全是姐姐的东西!”
“她用姐姐的曲子,借来姐姐的琴,最后还把它们肆意放给官伎糟蹋……她凭什么!凭什么!”
五房的丫鬟给她使眼色,怀悠不是没看到。
她只是“不想”看到罢了。
怀悠边哭边骂,犹不解气,把手边能抓到、碰到的枕头、摆件之类的通通地扔了出去,累得气喘吁吁还委屈得不行。
怀媛被怀悠近乎癫狂的行为吓住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屋内已是一片狼藉,独怀悠一人累倒在床上,面上犹带三分恨意。
怀媛生平第一次有了词穷的感觉。
她不知道怀悠憋了多久的怨气,也不敢一味斥责她想的不对,怕刺激得她更为反弹,只好挑了个最安稳的角度,喃喃解释道。
“冉姐儿,也是我的妹妹,你的姐姐啊。姐妹之间互相帮忙,本也是顺其自然的啊。”
“而且,你只看到了我帮冉姐儿,你冉姐姐待你难道还不够好么?”
“我出阁后,婶娘也没少照拂你的衣食住行,出门串亲访友也大都带着你走动。”
“再不说还有你治哥哥,你年前和戒哥儿那个小孩子闹矛盾,还不是你治哥哥给你出头?”
怀悠听着怀媛细数五房众人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帮扶照料,慢慢冷静了下来,她轻轻地开口打断。
“姐姐,你不用说了,你说的这些……”
怀悠蓦地又露出了那副又哭又笑的样子,怀媛依言停下,担忧地望着她。
怀悠闭上眼睛,流露出一股孤绝无望的神色。
“我只想问姐姐一句,你当年……到底是缘何错过了三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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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咸相宜》
傅怡娴在她娘肚子里的时候,就被金銮殿上的九五至尊定为了下一个九五至尊的所有物。
傅怡娴从她娘肚子里出来的时候,她娘唉声叹气地,恨不得把她塞回去重造一个性别出来。
好不容易等怡娴接受了自己下半辈子困居宫墙的命运后,她亲爱的大哥命悬一线,就此怡娴摇身一变,成了傅府的大公子。
后来,小皇帝登基了。
后来,小皇帝对傅二小姐求婚了。
再后来,小皇帝又悔婚了……
裴时骋:恬恬是朕的皇后!
傅奕恬:mmp,看清楚老子是谁!
众臣:都说皇上独宠虞宁侯……
新上任的虞宁侯抖了抖披风上落的雪,冷笑一声:我妹妹早跑了。
#我愿为你金戈铁马征战四方,你却只想我困居内宅老实生娃#论三观不合如何友好地谈恋爱
这是本文子代的故事捏,喜欢就收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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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万字更新
天启二十一年。
三月里; 还是草长莺飞、乳燕啄泥的早春时节; 尚带着未尽的年味; 深深地吸一口气就仿佛能闻到鞭炮燃过的气息。
年后的人们带着余尽的喜悦和未去的慵懒散漫地开始了日常的活计,脸上带着的不是睡意磅礴的笑意就是精神焕发的朝气; 整个显出一片和谐愉悦的欣欣向荣之态。
岳家四房却没有沾染到此间丝毫的喜气; 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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