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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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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别提什么可以为傅某所用的了。”
“殿下这话太过折煞人了,傅某区区一介洛都文臣,哪里能和西北边关的武将搭上话。”
“殿下此番重托还真是找错人了,正如内子所言,殿下此行该去平远侯府更为得当。”
“殿下龙章凤姿,想必王侯爷不至于连个参将之位都不舍得……”
裴景晖疲倦地闭上眼睛,嘲讽一笑。
“傅大人有话不如直说吧,反正我的底牌现下已经露完,就等着大人漫天开价了。”
“再不济,难道大人还打算要我举荐一个武将给你?我倒是挺乐意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日后用不用的放心了……”
傅霜如没说话,回头看了岳怀媛和岳怀冉姐妹一眼。
岳怀冉迷茫地望向岳怀媛,岳怀媛顿了一下,与傅霜如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互有坚持,终于还是岳怀媛败下阵来。
她微微一笑,颔首示意后就拉着犹自不大愿意的岳怀冉退了出去。
待听得人已经走远了,傅霜如也不再跟方才一样遮遮掩掩地绕圈子了,直接开门见山地提了要求。
“傅某只要殿下帮忙保一个人,待三年吏部评定后,能把人放到云州,在下就帮殿下做成这件事。”
裴景晖眯了眯眼,不悦道。
“燕云十六州的官员评定不是那么好插手的……”
这本就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傅霜如竟然还往上不停地开条件,这个老狐狸,小看他了,裴景晖心中暗恨。
傅霜如闻得裴景晖所言,毫不犹豫地端起茶杯,漠然回道。
“殿下若是做不到就请走吧,放心,今日之事,你我就都当没有发生过好了。傅某府上的人嘴巴还是挺严实的,保证今日都是没有见过殿下的。”
裴景晖脸色无比难看地认下,咬牙切齿地问道。
“是谁?”
傅霜如脸色冷静地吐出一个名字。
“沈岐。”
裴景晖一惊,还不待他再细想此人背后的庞杂关系,就看到傅霜如又做了个手势。下一个瞬间,两个黑衣人神出鬼没地推门而入。
裴景晖自认自小学武也还算勤奋,王府里的骑射师傅的教导更不可谓不尽心,如今武功不说一流至少也是个二流高手,可竟然完全没有发觉那两人是何时等在门外的……
裴景晖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傅霜如扬了扬下巴,平静吩咐道。
“若是殿下觉得与傅某还有合作的余地,此番就要委屈殿下消失一段时日了。”
“殿下先随这两位兄弟去个山青水美的逍遥地好好休养一番,静待佳音即可。”
“若是殿下觉得条件苛刻做不到,傅某也不勉强,大门敞着,殿下自便即可。”
裴景晖本来是算尽心机踌躇满志地来与傅霜如谈合作的,结果却是小巫见大巫,碰上了傅霜如这个真正的谋才。
还是个要他一缕毛就非得自己让出一整块骨头的杀才,裴景晖的底线不由一退再退,此行也称得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裴景晖不可谓是不气闷了。
第118章 逢节
裴景晖虽然也知道目下并没什么旁的好选择的了; 可到底胸口憋了口郁气不吐不快; 当即唇角一勾; 嘲讽道。
“傅大人又何必再畏手畏脚怕这怕那的。”
“你我合盟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除了恰好撞见的尊夫人及令妹; 又还有哪个人能知道呢?”
“你放心用自己合心意的武将就是; 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那个人会是大人的死忠呢,你我同舟共济; 我还会去告发你不成……”
傅霜如扫了裴景晖一眼; 语气冷淡地回道。
“话虽是如此不错; 可殿下进出我府上; 还是要小心点为妙。”
裴景晖嬉皮笑脸地接道。
“那大人直接把我关在贵府上不是最保险的么?没有了‘出’,看到我进来的人不也都死了个干净么; 大人还有什么好怕的……”
裴景晖也是这时候才突然醒悟; 怪不得一开始傅霜如配合自己绕圈子拖延时间,自己是不知该如何开口为好; 还以为他是不清楚状况不好贸然回绝才陪着自己浪费时间。
如今想来却是自己太天真了,傅霜如分明是在等他手下的人把跟着自己过来的那些尾巴料理干净……
怪不得,怪不得,太子南巡; 明面上是破格提拔傅霜如任命了东宫四臣; 可实际上东宫里里外外大小事情的决策权,竟然隐隐以这位傅大人的心意为先……
裴景晖眯了眯眼,这个傅霜如; 恐怕是中宫下一个要主要对付的对象了。自己今日迫不得已与他合作,还真不知日后想来是福是祸。
傅霜如盯着裴景晖静默了一瞬,突然温柔一笑。
“我是没什么好怕的,只是内子有孕,受不得惊,所以要委屈殿下一段时日了……”
傅霜如语调温和,眼神却冷彻寒冰,配合着他眉眼低垂温柔含笑的模样,活生生地让裴景晖出了一身冷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抢后地立了起来。
傅霜如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死死盯着裴景晖,轻笑一下后紧接着寒声续道。
“世子殿下日后,当该知道,什么人动得是好商量的,什么人最好像也不要想……”
那几天晚上,裴景晖一闭上眼脑海里回荡的就是傅霜如那天的那句话,被震慑住之余,才恍然好笑地明白过来,傅霜如竟然是误会自己找上岳怀冉是有意通过他家夫人逼他就范了……
这可真是好大一口锅,裴景晖无奈笑笑,继续提笔写信。
被傅霜如好吃好喝地关在这处庄子上也近一旬了,眼看着七月到底八月将至,裴景晖适应了庄子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后倒也觉得很舒服。
慢慢适应下来以后也不那么焦灼了,只是数着日子也要八月里了,偶尔想想还是会突然有些不耐。
好在傅霜如几乎满足了他所有的要求,除了不让他出门外,连他的通讯也不禁止。
当然,信鸽是不可能的,裴景晖试过几次,那山庄很有些古怪,里面的野鸽无论怎么训练都飞不出去,当然外面的也就更加飞不进来。
但是傅霜如派来守着他的老伯表示庄子里的信件每三天会集中收起来,送到驿站去,这算得上是支撑裴景晖这些日子安静养伤不闹事的唯一动力了。
裴景晖到庄子上的第一次给留在洛都的随从发了封报平安的信件,顺便让他们去细查沈岐这个人。
第二次给冀北的燕平王府去了封信,问候了家中长辈的身体后特意提起裴景荇明年三比的事情来,问她准备的如何了。
当天也收到了随从的回信,附上了西北边关如今的动向及那个沈岐从小到大的求学为官履历、父母妻妾子女等等信息。
今天是第三次,裴景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写什么了。
虽然他与傅霜如达成协议,他把自己千辛万苦偷出来的十二盟内部的战防粮草布置图白白送给了傅霜如不说还多许了一个云州的官位出来,就等着傅霜如帮自己争取到出征西北的机会。
裴景晖看得很清楚,章家里那个敢指使人杀害自己以嫁祸东宫的人,既然敢做,就一定藏得不会不深。
若非裴景晖万分肯定自己当初心血来潮往外放了假消息而真正的行踪里的有些信息非自己人不可能知道,恐怕事到入如今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敢万分确信鸿瑜之事真的是自己人所为。
那个幕后之人潜伏日久一击不中要么是紧接着斩草除根要么就是继续蛰伏,而自己现在若不想恨错人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端来,所能做的就只有逼着那个人只能选第二条路再待后事徐徐图之。
所以裴景晖一定要出征西北,即使是个末流的参将之位,他也一定要出征西北。
因为在主将由东宫所出的情况下,自己作为中宫党里唯一一个掺和进去的那只手,章皇后不会坐视自己再“意外亡故”,否则那时候征西北大军全成了东宫的一言堂,明晃晃的武力压制下,八皇子的地位会非常被动。
所以战防图不仅不能自己去献,还非得要东宫去献不可,从一开始,裴景晖就没有多少可以选择的对象。
东宫领军,章皇后避其锋芒,小意屈从之下,必然会对燕平王府更为倚重。常言道狡兔死走狗烹,可裴景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八皇子还没荣登大宝呢,章氏内部就有人急着先要除掉自己!
裴景晖静静地盯着那团自己意气之下洒下的浓墨,提笔写了个大大的“等”字,既是宽慰,亦是勉励。
无论是章皇后还是傅霜如,对于裴景晖来说,不过都是与虎谋皮罢了,小心翼翼地争取,一点一点地计较,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之时,除了等,和相信对方,自己还真的是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傅霜如也算是个君子。
裴景晖自嘲一笑,先发随从再发冀北,两封信里第一封是试探第二封是防备,不过看这庄子上的人老神在在的样子,傅霜如也是很沉得住气了。
若不是他恪守君子之道从未拆开窥探过,就是他完全没把自己的小动作放在心上,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对裴景晖来说都算得上是件好事了。
如果不得不与虎谋皮,与君子总比与小人好些,与自大之人总比与谨慎之人的赢面大。
三日之期,不足以使得信件在洛都和冀北来回一期。裴景晖既然放弃了第三次寄信的打算,本以为今日当是没自己的事情了,庄上管信件来往的曹伯却突然造访。
裴景晖眉梢微挑,打开了这封并不在自己预期中的来信。
那倒也确实不是打冀北来的,而是洛都发的。
展信细看下去,裴景晖的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捏紧了信纸边缘,在心里暗暗喟叹。
果然……果然是,厉害啊。
天启二十四年八月初三,安西都护府辖下一从五品游击将军韩浩献征西十八策于平帝,平帝大喜,越级拔擢其为正四品隶中将军,特领征西军议政权。
裴景晖阖目养神,心里暗暗思量。那份征西十八策想必只是掩人耳目,能让庄平帝这么激动的自然是其下隐藏的十二盟兵防粮草图,这倒没什么,关键是……韩浩这个人。
韩浩乃老平远侯王祁信之心腹爱将韩少功之嫡长曾孙,换言之,那是铁板钉钉的东宫党,亦是铁板钉钉的东宫韩党。
傅霜如能把这份功劳最后按在韩浩头上,要不是韩少功连自己的继承人都被人轻易笼络了过去,就是韩浩身边有傅霜如的钉子,或者说,傅霜如用了什么别的手段达到了控制韩浩抑或说取信于韩浩的结果……
无论如何,傅霜如这个人,恐怕远远比自己想的深得多,怪不得他不在乎自己的试探,比起他铺下的人事脉络来,自己的试探恐怕只是搏君一笑的孩童把戏。
东宫和中宫,恐怕都小看他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若为敌,非除不可!
八月十五,中秋节。
因太子不在洛都,圣人就有意从简置办,又想着西北战事引之欲起,合该安抚下群臣,缓和文武之争,故两相权衡之下,圣人最后是决定在崇德殿摆了宴。
邀了不少皇室宗亲心腹重臣入席,其中就包括了傅霜如。
因为圣谕是与臣同乐、不欲夺人之所好,故邀诸臣携家眷一道入内,因而岳怀媛不得不顶着五个多月的大肚子入宫随宴。
与傅霜如在宫殿前下了马车,按例他们都是要步行入宫,且不同于傅霜如只要走到崇德殿拜见圣人就好了,岳怀媛身为女眷要先走到后宫随诸命妇拜见皇后娘娘后再随其一道去崇德殿边特意给外臣内眷隔出来的席位。
章皇后身居深宫,就这么走到皇后的中宫去,也不知岳怀媛的身子熬不熬得住。
还不待分别,傅霜如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事实上,每每到这种时候,傅霜如就会对自己的无能和无力感触的特别明显。
傅霜如是有意想让岳怀媛装病不来的。
可岳怀媛一是因为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清楚这么段走过的没有百来也有八十次的路自己现下再走完应该是没多大问题的,想着为此平白冒头违抗圣意也不值得。
二来这段时日用兵风声日紧,岳怀媛总感觉今晚可能会要发生些什么,想着与其待在府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亲自过来看看,说不得什么时候自己还能帮得上傅霜如的忙,故而坚持要来。
在很多时候,除非遇到触犯到底线、预感到危险的分歧,傅霜如大多是很难能拗得过岳怀媛的。
傅霜如既然已经对今晚可能会发生的一切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倒也没有什么非要和岳怀媛对着来的坚持,故而被温言软语求了几次就没什么立场的屈服了。
可当真到了宫门口,一想到岳怀媛待会儿要走那么长一段路,傅霜如就马上又后悔了,万分痛恨起出门前那个色令智魂的自己来。
可都走到这里了,岳怀媛也不怕他再突然翻脸把自己塞回去,两人遛遛哒哒踩着步子往宫里挪去。
岳怀媛还故意忽视傅霜如的黑脸与身边的小丫头不停地咬耳朵,一副放风的模样,傅霜如完全被她气笑了。
还没过大都殿,前方就有两架轿辇匆匆地往这里赶,正好在岳怀媛眼前撞个正着。
东边的那个面白无须的青年太监捂着额头跳了起来,冲着对面的几个小太监一阵狂轰滥炸,呵斥了好一顿。
傅霜如揽过岳怀媛,冷冷地看着那太监耍威风。
那青年太监被傅霜如的视线给刺着了,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见到傅霜如,马上又换了一副模样,堆了满脸的笑容谄媚道。
“奴才百顺给傅大人、夫人请安,大人福顺安康。”
傅霜如避开一半,皮笑肉不笑地回道。
“不敢当不敢当,百公公这是从哪里来?可是傅某挡着了路,大人若是忙,傅某避避就是。”
百顺额头的冷汗立马就冒了出来,初秋的天气竟然吓得满头的大汗。
第119章 有宴
百顺只敢拿着袖子粗鲁地擦了两下; 讪讪笑道。
“大人说的哪里话;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奴才是东宫当差的; 曾给大人奉过一次茶,大人贵人多忘事; 怕是不记得了小的了……”
“这次是奉我们家娘娘的命; 来给尊夫人送了辆代步的轿辇来。”
“夫人身怀六甲的; 这宫道那么长,怕是不好走……”
东宫里的娘娘; 除了太子妃白氏也没谁了。
太子妃竟然还记得自己; 岳怀媛是有点惊讶的; 印象中自己可与这位太子妃没有什么来往; 不管是闺中还是出嫁后。
听得百顺是来送轿子的,傅霜如的脸色才总算是好看了些; 百顺低着头擦了擦额角的汗; 心知自家娘娘这一步当是走对了,果然这位傅大人如传闻中一般的爱妻如命。
那被百顺批的体无完肤的几个小太监原本是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静待百顺过去; 一副蔫了吧唧的小鸡崽样。
听得傅霜如与百顺的对话却突然都一蹦三尺高,扯着嗓子面红耳赤地齐声吼道。
“这不行!”
百顺被他们突然出声吓了一跳差点摔个倒栽葱,回过神立马转身怒骂道。
“小兔崽子们都皮痒痒了吧,贵人面前; 哪里轮得到你们说行与不行的!”
“一个个都长崩了!”
那几个小太监一改先前半句话都不敢回的垂头听训样; 蹦的比百顺还高,气得比百顺还怒。
“不行,当然不行!”
“我们也是被娘娘派来接傅夫人的; 怎么能被你们接走!”
岳怀媛愣了一下,仔细地辨认了一下面前几张相似的面容,犹疑道。
“……你们,是打慧心宫来的?”
为首的一个小太监激动得两眼泪汪汪,深情回道。
“岳五姑娘,啊不,现在是傅夫人了。”
“小的是发财啊,奴才原来在慧心宫还给您摘过花哩……”
摘花?傅霜如脸色微妙地看向岳怀媛,岳怀媛心里大汗,现在又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厚着脸皮抵抗了傅霜如探究的目光,皱着眉头先问发财。
“是淑妃娘娘有事邀我一叙么?”
十二公主一事,虽然使得岳怀媛与崔淑妃之间多了些许隔阂。
不过后来十二公主与崔淑妃大吵一架后出走,又久住含水殿不归,岳怀媛反倒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闹脾气的余地了。
崔淑妃深宫寂寞,又对庄平帝和崔家都冷了心,自早年起就只与岳三太太这个堂妹还有些来往。
等后来六皇子年纪渐长学业深重,崔淑妃就更是整日里无所事事。
岳三太太见她无聊,且二人都是只有个儿子很稀罕女孩儿,就对岳怀媛尤其的好。
不过岳怀媛小时候也确实是可人疼,可以说关系最亲密的那段日子,岳怀媛到慧心宫里来都算得上半个主子了。
那时候崔淑妃甚至还流露出几分把岳怀媛和六皇子裴景晔凑作堆的意思。
只是俩正主都没有那个意思,老夫人又心疼岳怀媛年少丧母,觉得深宫皇子地位太高,齐大非偶,就给回绝了。
可能是觉得当年被回绝了不大好看,后来崔淑妃就对岳怀媛慢慢地淡了下来,岳怀媛人虽小却也足够识趣,就渐渐与慧心宫淡了来往。
说起来,也就是这两年,崔淑妃对岳怀媛的态度才又突然回暖,例行的赏赐不断,偶尔碰到也是温和亲切的很。
她能为了自己和十二公主闹翻,今日又能想到给自己赐下代步的轿辇,岳怀媛心里不是不感动的。
可一个东宫一个淑妃,如今还在眼前撞了个正着,得罪哪个都不好看啊,岳怀媛开始觉得头痛了。
岳怀媛都有意递话了,那个叫发财的太监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憨不唧唧地捋了捋自己的大头,笑得跟个弥勒佛一样回道。
“……那倒不是,娘娘说了,就是心疼夫人身子重,怕您累着了,让您代步而已。”
“旁的什么事倒是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吧。”
岳怀媛无奈了,这发财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呆到底。
他但凡顺着自己的话说一说是淑妃娘娘有急事找自己什么的,自己都好借此回绝了东宫,眼下摊开了讲,是非要让自己选择一个得罪么……
傅霜如第一次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
若非他之前几番明示暗示,太子妃未必想得到为岳怀媛大费周章地弄这么一出。
可傅霜如自己示意手下的人委婉暗示时也不敢十分确信太子妃今日就能给他这个面子,所以先前在宫门口没看到来接的人时傅霜如的脸色才那么难看。
可如今太子妃既然派人来了,恐怕不会乐意看到手下的人无功而返的。
可那位淑妃娘娘那边,也不好说啊……
就在场面僵持住、渐渐安静下来之时,突然有是一阵喧哗,两位坐着轿辇的宫装丽人被几十个宫女内侍簇拥着往这边走来。
傅霜如脸色一变,赶紧避到路边垂头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这种排场,那轿辇上的不是庄平帝的女人,就是他的女儿了。
那两辆轿辇行到众人眼前,方知傅霜如所猜的果然不错,确实一个是庄平帝的女儿,一个是他的女人了,只是傅霜如还少猜了一个。
只听一个笑吟吟的女声从其中一个轿辇上传了下来。
“景涟,你还不快扶傅大人起来,这可是我们大庄的肱骨之臣,如何使得让他行如此大礼。”
景涟……那不是十三殿下的名么?
这样看来,那在轿辇上坐着开口的宫装丽人,想必就是那位艳绝六宫名冠天下的舒嫔娘娘了吧……
这位舒昭仪从一介贱籍舞女爬起,庄平帝并非好色之君,虽然曾爱其美与之一度春风,可这位姓舒的美人却并没有能借此一步登天,而是从最底层的御女老老实实地爬了起来。
她的肚子足够争气,几度有孕却又几度流产,平帝为此怜惜她,直到她生育了十三皇子,才终得嫔位。
如今却也是九嫔之首,半步封妃了。
说起来三皇子生母的出身再不济也比起这位舒昭仪的贱籍要强上不少,起码是个良家子。
姿容如何现已不可考,可看三皇子裴景风的相貌,当也不俗。
可她到死也不过是个末品的才人,被王皇后捏在手心里一辈子也没翻出个风浪来。
三皇子也为此嗫喏了小半辈子,对着几个兄弟少有挺直腰板与谁当面不痛快的。
十三皇子则不然,玉巧阁惊鸿一瞥,已知那绝对是个自小被宠惯了的主。
舒嫔少说也在庄平帝的后宫里沉浮十几年了,却还是大类二八少女的青媚模样,眉眼侬丽动人,即使岳怀媛一个女人看了都心神荡漾。
也不怪庄平帝这么一个江山为上的铁血君王后来还是为了她屡屡破例。
岳怀媛心念神转脑子里已经转过了好些个念头,同时动作也不慢地及时福下身去行礼。
只是岳怀媛的身子还没蹲下去一半,一位原本跟在轿辇旁的女官就一个箭步冲到了她眼前,稳稳地扶住了岳怀媛,摇头示意她不必多礼。
岳怀媛只好意思意思地行了个半礼,抬起头琢磨着该如何与这位仅有过几面之缘的舒嫔娘娘开口寒暄为好。
与此同时,那先倩曾刚刚在玉巧阁的十三皇子已经走到了傅霜如面前请了他平身。
二人有礼有度地互相谦让恭维了一番,倒是让岳怀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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