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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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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造化弄人,回首间,崔淑妃挑了当年最不喜的崔家女为媳,却与真心喜爱过的岳怀媛越走越远。
岳怀媛其实一直都不明白崔淑妃为何点头定了崔晚情,不过先前她秉持着事不关己的姿态并无丝毫好奇之念,今日却突然涌起一阵探究的冲动。
岳怀媛理了理言辞,借着转弯的机会,有些刻意地扫了落在外侧半步后的崔晚情一眼,作欲言又止状。
崔淑妃轻轻地拍了她的手心一下,示意她看路。
这个态度,可以说是非常的漠然了。
岳怀媛皱了皱眉,有些拿不准自己还要不要再继续试探下去,正是犹豫间,突然感觉身子被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个踉跄甩开了扶着崔淑妃的手,崔淑妃脸色顿变,声音都尖刻得变了调。
“……媛娘!”
岳怀媛一个闪身,下意识先护住了自己的肚子,好在那一撞并不重,岳怀媛又本就小心翼翼的,只是步伐错乱地退了一下就稳住了。
这一退,却是巧而又巧,恰恰退到了跟在后面的太子妃白氏身边。
白氏眼疾手快地扶了岳怀媛一把,右手稳稳地挟住了岳怀媛的左手腕,让她成功地停了下来。
岳怀媛感激地抬头冲太子妃笑笑,左手下意识地滑下去的刹那,指尖在太子妃的右腕上轻轻地抚过,脸色微妙的变化了三分,原本打算滑开手俯身行礼的动作微微顿住。
好在太子妃接下来的动作完美地掩饰了岳怀媛电光火石间的失态。
白凌露对着岳怀媛微微一笑,索性直接擒住了岳怀媛的左手,亲亲热热地搂着她的胳膊道。
“夫人与本宫这也算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了吧?本宫就舔着脸,把夫人从淑母妃那里求了些许时光,让夫人陪本宫逛逛这园子,可好?”
崔淑妃面色青白交加,显然是适才吓得不轻,刚刚反应过来的岳怀冉也下意识地向岳怀媛投来担忧的目光,岳怀媛冲二人笑笑,示意自己无事,崔淑妃不甚明显地顿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笑着回太子妃道。
“那是这孩子的福分。”
白凌露志得意满地笑笑,带着岳怀媛绕到了另一条小径上,说是凌河人多的挤得慌,没甚么趣味,还不如去朝醉园,清静又雅致。
岳怀媛暗自忖度,恐怕清静是最重要的……不过这倒不是关键,岳怀媛借着白凌露挽着自己的姿势,把她的手腕偷偷地摸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确定了一个让人心底发寒的事实。
因为这事实实在是让岳怀媛背脊发寒心尖泛冷、她久久不敢确信,以至于在她无知无觉间,此地间就已仅剩了她与太子妃两人,连白氏最信赖的心腹,都退开了三步远。
这明摆着密谈的架势。
岳怀媛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披风,顺势放开了白凌露的手腕,白凌露也没有勉强。
白凌露转了个身,背对着岳怀媛似乎真的在情真意切地欣赏着这朝醉园的美景,岳怀媛低垂着眉眼,一丝不苟地数着披风上的纹路数目,一时沉静。
二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
最终还是太子妃先撑不住了,白凌露转过身,脸上几乎是毫不掩饰的暴躁与不耐,她心烦意乱地冲着岳怀媛道。
“夫人与傅卿夫妻同体,总该是站在本宫这边的吧?”
岳怀媛哂然,认真地看了白凌露几秒,谨慎地回道。
“这是自然。”
……只要太子妃娘娘还记得“夫妻同体”,那么我们站在太子这边,自然也是站在您这边了。
岳怀媛是满心不愿傅霜如陷入夺嫡的泥沼里的,但同样她也没那么天真,两宫之争走到这一步,早已是不死不休之态,而位列东宫四臣之一的傅霜如,是怎么也躲不过的了……既然躲不过,粉饰太平根本不是岳怀媛的风格,迎难而上、以攻为守才是!
更何况,她们夫妻二人与章皇后之间,还隔着一条人命呢。
可不能因为肚子里这个现在没有事,就忘了那些阴毒的算计。
纵然做不来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事,但至少,与章皇后之间,已再无丝毫相安的可能了。
白凌露烦躁地呼了一口气,也不知对岳怀媛的回答满意几分,只是面上的焦灼之意稍减,犹豫了一番,才继续问道。
“那……今日宴上圣人欲往东宫充人,夫人与傅卿也是知道的了?”
这是什么意思,岳怀媛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先不说圣人要给太子添人关他们夫妻二人什么事,就是相关,也是说万一东宫迎入哪个重臣之女可能会威胁到傅霜如在东宫的位置之类的,为何太子妃还要刻意提起自己?
傅霜如先前知不知道,岳怀媛不清楚,但他既然没有告诉自己,想必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是,男儿外朝为官,靠裙带关系又不是什么可光辉,傅霜如还不至于轻贱自己到要把主意打在侍奉君主的后院上的地步。既然傅霜如都不在意,岳怀媛更不会在意了,又不是岳家的女儿要入宫……
岳怀媛面色立变,斩钉截铁地回道。
“实不相瞒,臣妇也是适才宴席上才些微察觉到的,要说确切知道,还是娘娘刚刚告诉臣妇的。”
第131章 邵生
白凌露的面色终于和缓了些余; 既心满意足又有些刻意伪作的惋惜。
“本宫记得; 夫人娘家还有一堂妹; 年岁上也算合适,夫人竟然没有为她早作打算么?”
果然……岳怀媛心里沉甸甸的; 她就是先前还奇怪; 原来自己与太子妃关系虽不算亲近; 但也“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今日太子妃既然有心派了轿撵来给自己做面子; 没道理在章皇后的宫里时又突然对自己没了好颜色; 前后态度如此剧烈的改变; 若说是为了自己搭上舒昭仪而没乘东宫的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原来是; 误会了冉娘的存在。
想当时太子妃进殿时必然是正好碰到了自己与冉娘躲在外边说小话儿,当时就误会了吧……那后来为何对自己的态度又好了呢……岳怀媛心里琢磨着; 面上却刻意显出几分强忍恼火的的情绪来; 有十分生硬地回绝道。
“臣妇不懂娘娘说这些是何意,可臣妇幼承庭训、规行矩步; 知道岳家的女儿万万没有上赶着去给人家做妾的!”
岳家是世代耕读、诗书传家的豫州豪族,至少往上数三代以内,无论嫡庶,没有把女儿拿出去做妾的; 这也是为何当年岳怀玉从庄子上偷跑出去后府里的老太爷当即狠狠地训斥了岳大太太一顿; 要求她赶紧把岳怀玉找回来,却在知道岳怀玉跑去给三皇子做了小之后却立马变了脸色,别说再提要岳怀玉回府一说; 根本就连那个孙女都不想认了。
老太爷的态度很简洁也很冷硬,岳家并不是把女儿的命视若草芥却把名节看作天的迂腐人家,就是那些荒年里被人辱了清白的女儿都是愿意放在府里养一辈子,大房闹出那种事端,一直到岳怀玉跑出庄子为止,老太爷都是认为错在岳大太太没有慈母心怀,而不是四姑娘桀骜难训,但是岳怀玉一身不吭就自甘堕落,无书无聘地爬上了男人的床,哪怕那是个天潢贵胄,岳府的老太爷都不稀得去认亲的。
二月那次,要不是三皇子亲自陪着过来,就是岳怀玉升了侧妃,老太爷恐怕都不想放她进门。
岳府又不是没有入宫的女子,可那往上数两代,就是嫁皇帝,也是堂堂正正地嫁过去,而不是收的!
岳怀媛这话不算作伪,只是说出来自己心里不大自在,总觉得冒犯了岳怀玉,只是如今情况特殊,岳怀媛也怕若是自己的回答不能取信于白氏,太子妃会做出什么不利于岳怀冉的处置来。
毕竟白氏对于意欲染指东宫女子的狠厉,岳怀媛刚才可是瞧得真真的。岳怀冉又是刚遭陈家的退婚风波,若是在这宫里在被人污些丑闻,以后婚事上可就更加艰难了。
果然,岳怀玉这话虽然是硬了点,但白凌露脸上的讪讪之意闪过后,周身都明显放松了下来。
白凌露脸上可以流露出几分被冒犯的不悦来,不满道。
“天子乃大宗,太子殿下更是未来的九五之尊,东宫里的女人,无论品阶几何,都是服侍殿下罢了,夫人这意思,竟是觉得服侍太子殿下折辱了令妹么?”
岳怀媛微微屈身,义正言辞道。
“妻以正德行,妾以充容色,是以世人皆言‘娶妻取贤,纳妾纳色’,二者术业各有专攻,非臣妇敢对天家有丝毫的冒犯蔑视之思,实乃岳氏女自小学的,都是为妻之道,家妹于容色也并无姝人之色,难以当服侍东宫之任。”
白凌露冷冷地打量了岳怀媛许久,岳怀媛八风不动地任她瞧着,两人僵持片刻,白凌露倏然一笑,轻柔地重新拉起岳怀媛的手以示亲近,温言软语道。
“夫人不愧是与祖母一脉相传的岳氏之后,这份气度,这份风华,确实是那些庸脂俗粉难以企及的,也不怪淑母妃那般眼高于顶的人物都对夫人另眼相待呢……说来也是,夫人到底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哪里是那些腿上的泥水都没擦干净就端着架子自诩风雅的人可以比的……那没规矩的,终究是没规矩,能装一天、装两天,但迟早还是得露出馅来……”
一听这话音,岳怀媛心里就不由得大皱眉头,她是万份不想接太子妃这话茬的,先不说她与傅霜如的结合使得二人在世家寒门、嫡庶这些问题上的敏度处境,就单太子妃这话头,就是处境不敏感岳怀媛也不想搭腔。
——这分明是在表达对邵启合的不满。当然,这还是岳怀媛自己在心里美化过的说法,再刻薄点,太子妃这言辞,与当着邵启合的面指桑骂槐地骂街有什么区别。
邵启合,豫州许昌人士,父母三代皆是土里刨食的农人,还是地位最低下的那种,种的是最贫瘠的土地,还要缴纳最苛刻的赋税。据说他们家祖上获罪于武帝后被贬为贱籍,历经兴帝、明帝两朝,先元帝登基时大赦天下才把他们这一部分给特赦了出来,但也没好到哪里去,说是在豫州许昌、天子近郊,其实不过是一批被赶去开荒的廉价劳力罢了。
邵启合隐于山林田野之间,蹉跎到了三十岁,换任何人看恐怕都以为这不过是个一辈子的庄稼汉罢了,但十五年前,一场地动,改变的不知是多少人的命运。邵启合的父母、兄嫂、妻女、叔伯兄弟们全都在那场波及许昌的地动里死了个七七八八,三十岁的邵启合拉扯着仅剩的小妹和二子在地动后艰难求生。可惜,逃得了天灾,却难逃之后的大疫,邵启合发妻唯一给他留下的二儿子在疫情中烧坏了脑子,虽然人是救回来了,但智力也永远也只停留在了那个时候。
邵启合为了拉扯妹妹和儿子,什么活计都抢着干,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本是为了生计学的字,后来又是为了能更好地赚钱去偷听的课,可大概是这世上真的有人生来就有旁人羡慕不来的天分吧,三十岁突逢大变后才因缘际会之下开的蒙的邵启合,却在三十五岁那年,下场后一路顺遂地考到了进士。
邵启合殿试时写下的那篇《豫民赋》,其言深,其辞微,称其绝响不为过,闻《豫民赋》而慷慨落泪者一时不知凡几,一时洛阳纸贵莫过如是。
只是因为其中的一句“其怪民乎?其怨天乎?其怪民哉!”不甚为圣人所喜,圣人觉得此人有沽名钓誉之嫌,就没给邵启合太好的名次,这篇赋流传出来,却是被当时弱冠之龄的东宫太子所赏识,东宫邀邵启合秉烛长谈后,东宫感慨于邵启合的际遇,待其以国士之礼,邵启合感动于东宫的伯乐之识,弃官而入东宫,甘担幕僚之职,二人横跨年岁的横沟,结为莫逆之交。
当然,太子也并没有让邵启合布衣多久,在邵启合几次无双智计后太子很快就给他安了个东宫冼马的位置,如今的邵启合更是位高权重,说是东宫四臣里的头脑都不为过。
只是东宫的臣属里,在傅霜如冒头之前,韩少功韩老将军自恃身份,又本身是个武将,太子看在对方是自己外祖老侯爷的副将的份上,平日里也对其尊敬有加,所以韩老将军是历来不怎么掺合东宫里的那些俗物的。
而白鹤谷作为太子的岳父、白家作为太子妃的娘家、长孙殿下的母族,历来以东宫第一臣自居,而邵启合则是在太子妃正式嫁入东宫前就“登堂入室”,帮太子处理了不少不好见人的东宫外务。白、邵之争由来已久,双方积怨日深,但要真说这里边记恨更深的,恐怕还是要算白家,毕竟当年双方之争被外人调笑为“内外之争”,大有讽刺白家靠女儿上位还搏不过一个泥腿子的意思。
岳怀媛交际于世家豪族之间,对这些弯弯绕绕的恩怨纠葛烂熟于心,太子妃对邵启合心有不满,岳怀媛心知肚明,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太子妃竟然会当着自己的面毫不避讳地说出这等话来,这……总不是觉得她傻得听不懂是在说谁吧?
白凌露当然不是真的傻,也更不是觉得岳怀媛傻,她只是被气急了罢了。
白凌露看出岳怀媛脸上的惊疑之色,忍不住更加大了攒住岳怀媛手腕的力气,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诉说道。
“邵大人为人几何,这么些年了,本宫也不想多做评价,可往日里再怎么着,他行事总还是留有那么些分寸的,如今却是为了一己私利、朋党之争做出这么不成体统的事情来,夫人可要帮我好好劝劝傅大人,万万不可放任其胡闹啊!”
岳怀媛脸上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疑惑与不安,示意太子妃继续解释下去。
兴许是先前岳怀媛直言岳家对东宫里的位置毫无觊觎之念,白凌露只稍微犹豫了一瞬,没怎么挣扎就把一切如实告来了。
“夫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圣人不知道在哪里听了些什么,突然放出话来说要为东宫里添人……”白凌露烦躁地甩了甩帕子,不是很有诚意地敷衍道,“当然,这也是应当的,毕竟我也好几年没动静了,宫里另外的一位良媛、三位昭训更是一个塞一个的安静,圣人能想着充实东宫也是好事……”
“可问题是,这事儿吧,皇后娘娘推脱自己近来身子不适,要本宫拟个名册交上去,可名册本宫交是交了,却是一个也没能入了我们的皇后娘娘的眼……”白凌露轻挑眉峰,流露出一丝微妙的不屑来,继续道,“这一拖二去的,就拖到了现在,皇后娘娘放出话去,直接让各家把年岁合当的姑娘带到中秋宴上来了。”
到目前为止,都还只能说是两宫之间日常的磕磕绊绊罢了,更是跟那位邵启合大人扯不上什么干系。
岳怀媛微微颔首以示自己正听得专注,白凌露沉了一口气,短暂的停顿后紧跟着疾言厉色道。
“邵启合!他知道了这件事,他不满我已久,他把主意打到了这件事头上!”
岳怀媛的手腕被白凌露攒得生疼又不好挣开,只能不动声色地安抚对方,让她慢慢冷静下来。
岳怀媛谨慎地问道。
“臣妇记得,邵大人的幼妹已经出嫁?”
邵启合的幼妹足足比他小了近二十岁,可就是这般,算算邵启合的年纪,那位邵姑娘也该有二十五了,别说岳怀媛很清楚人家已经出嫁了,就是没有,这年纪也不大合适呀。
更何况有句话岳怀媛不好直说,但太子妃心里应当很清楚,邵启合若是想把自家妹子送入东宫,就凭他与太子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来的情分,哪里至于非得等到今天。
白凌露咬牙切齿道。
“你说的本宫自然知道!所以他干脆认了个义女,打算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以三品大员之女的身份塞进来!他心知走我的路子走不通,还特意把那女子送到了中宫去讨皇后娘娘的好!”
岳怀媛眉眼微动。
白凌露恨得不行地叫出了那女子的名姓。
“……就是那个符、悦!白云霜那个贱人巴巴地给搭台递轿子的贵人!呵!”
……是她?!
岳怀媛想起玉巧阁初见时对方底气十足的模样,倒也……算不得惊讶。
——————丑丑分割线——————
岳怀媛和太子妃离开后,岳怀冉陪着崔淑妃跟着人群到凌河边转了转。河灯洒了一池,如天上繁星铺地,煞是好看,只可惜看的人大多另有心思,真正醉心于这难得美景反倒是少数。
尤其是在荣国公府那位三姑娘羞答答地于众目睽睽之中捞起一盏祈福的河灯赠予燕平王府世子之后,今晚的第二个高潮由此掀起。有了人起头,剩下的事情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虽然旁的姑娘们多要更矜持一些,恃于名门闺秀的出身,不屑于自甘堕落做出与那位荣国公府小家气的庶出姑娘一般的行径来,可眉目间含的脉脉情谊却是不加保留地传递了过去,经由河灯的映射也更是显得尤为妩媚多情,晃得好几位年轻郎君都有些移不开眼。
郎君们不比姑娘们,行止间要大胆的多,马上就有好几位郎君有样学样地捞了河灯赠予心悦的姑娘们。有些姑娘羞红着脸跑开,躲到了母亲身后,不过那眉目间也是明显多了几分喜悦之色;有些则是更加直接地含笑接了过来,不过后者一般都是父母之间早有默契,或者干脆就是定了婚、过了三书六礼的。
岳怀冉兴致缺缺地扫了一眼,往日最爱凑热闹的一个人今天却是从头到尾都陪在了崔淑妃身边躲清静。
众人都知道岳家六娘前段时间刚被陈家九郎退了婚,虽然当时岳家与陈家面上掰扯得清清楚楚的,说的可好听着呢,可于众人眼里,你就是说出花来,也不过是用于掩人耳目的遮羞布罢了,实际情况究竟如何?那全看众人心里愿意怎么想了……
借由这桩缘故,倒还真没有哪个没颜色地过来招惹岳怀冉。
第132章 难堪
倒是陈世安; 因为今夜在庄平帝面前露了脸的缘故; 只说岳怀冉碰巧看到的; 就有好几个大家闺秀“不经意”地落在了他身边,里面甚至还包括平远侯的千金、那位不常在洛都露面的王家姑娘。不过陈世安每次也都非常“恰好”地闪到了另一边去; 后面可能是觉得太麻烦了; 索性整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其实今晚说起来桃花最旺的还真不是陈世安; 陈家耕读立家,教导子弟们以勤勉刻苦为训; 陈世安低调惯了; 能躲就躲; 比起来; 裴景晖这个来者不拒的就显得分外显眼了。
楚翎抢先赠灯拔得头筹,裴景晖当着众人的面没有拒绝地接了过来; 之后燕平王妃的脸色就显见的不好看了。
倒不是燕平王妃自己有多么地满意李涣; 当然,这也是其一; 可更重要的是,经先前淑妃春宴上六皇子的那么一闹,全洛都都知道李涣是燕平王妃看中的儿媳妇了,裴景晖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受一个在燕平王妃看来是很上不得台面女子的示好; 就是不给自己这个做母亲的面子、蓄意打擂台了。
如果说楚翎闹得那么一出燕平王妃还可以以看待破落户的眼神不屑一下; 打量着以楚翎的出身就是真想攀上燕平王府顶天了也就是个侧妃的位子,等到章辛娘也出乎人意料地送了盏河灯给裴景晖后,燕平王妃的脸色彻底绷不住了。
若说楚翎; 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正妻和妾室一起进门,虽然有些难看,但燕平王府是皇家,什么是皇家,皇家就是就算你是五姓女,只要我想,你也得进来做妾的那种,区区一个陕西总兵,燕平王妃还真没有太看在眼里,本来她挑中李涣,李家的兵权都算是次要的,李涣合她心意才是最关键的。
可再加上章辛娘——纵然章辛娘是庶出,可那也没有让哥哥的女儿来给妹妹的儿子做妾的道理啊,又不是什么一表八百里的亲戚,更不是什么不讲究的下里巴人,这让她以后怎么见大哥啊!
一时间,燕平王妃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好在裴景晖也知道自己若是闹得太过也不好看,打了个哈哈岔开了话题,到了(liao)没有敢接章辛娘的灯,可这样一来,倒是显得裴景晖手里唯一的那盏灯独特了一些,楚翎见状,脸上的笑容都更浓了七分,燕平王妃还没来得及多高兴一会儿,就又郁闷了起来。
若说其中脸色最难看的,倒还不是被婉拒的章辛娘。事实上,章辛娘脸色无波无澜,甚至还显示出几分无所谓之态,似乎对结果早有预料,又似乎本来就是心血来潮地那么一试。脸色最难看的,当属章平夫人无疑。
燕平王妃看了看对方铁青的面容,心里神奇地找到了一丝平衡,心里也清楚,自己日后怕也不用再担心章辛娘这个麻烦侄女,这桩隐患,对方能比自己处理的更好——就像自章皇后给裴景容定了黎家姑娘后,燕平王妃就再也没带裴景荇来过洛都了。景荇还只是个养女呢,说起来身份跟真要跟章辛娘比一比,说不好谁高谁低,可就是裴景荇再喜欢,燕平王妃也不会有丝毫松口的可能,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
岳怀冉对裴景晖的那群怒放的烂桃花并不十分感兴趣,实在是场内那争奇斗艳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精彩,由不得人不去关注,不过也就看看罢了,看过之后,倒也不会去再多花心思细细思量其中复杂纠葛的感情关系。
不过岳怀冉倒还真是好奇了一点,裴景晖与裴景容这对堂兄弟兼表兄弟,年纪仿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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