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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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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感到再这么下去会无法收场的时候,裴景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人,为岳怀冉整理了一番衣饰,才略带不满地开口质问道。
  “你刚才的态度对我似乎有些不太公平?”
  岳怀冉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假笑道。
  “也许我该提醒一下世子殿下,您还有张家姑娘、李家姑娘等着了,我们非要在这时候讨论这些扫兴的东西吗?”
  岳怀冉不是个傻子,裴景晖对她的喜欢她原先就模模糊糊地感受到了一些,只是此人桃花太盛,心思又太深,更重要的是手段太幼稚,岳怀冉原是想着可能人家正主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感受,自己还是少自作动情了,没想过与裴景晖如何纠缠的,只是刚刚气氛太好……
  岳怀冉现在就开始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了。
  不过岳怀冉两世为人,又无辜地被陈世安祸害了一辈子,现在有些刻意地放纵自己,有心想与教条作对,不想思考那些三从四德女诫女德之类的,想她岳怀冉上辈子倒是从头到尾按着那个来了,却又哪里得了个好?她又是做错了什么,活该跟守活寡般,大半辈子被人给晾着?
  这些问题在岳怀冉脑海里转来转去,越想越气,所以才在裴景晖俯下身来时很不矜持地接受了。
  可那个人不该是裴景晖的,岳怀冉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有些心累。
  那位世子殿下对自己若只是玩玩,岳怀冉怕自己越陷越深,因为她很清楚,这辈子因为各种机缘巧合,裴景晖大概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可他一个定了婚的人,定的还是上辈子的结发妻子,岳怀冉对裴景晖的这份喜欢完全不抱期待,她完全不敢妄想裴景晖能为自己做到哪一步。
  更何况,李涣又是何其无辜,春宴一事后,李涣身上已经被打上了裴景晖的标签,这样一个无辜无过,全心依赖着自己的未婚夫的姑娘,自己哪里有脸面在她面前多说什么。
  可若裴景晖对自己是动了真心,岳怀冉心想,那大概是自己乱改五姐婚事的报应了吧……既然当初祸害了容王殿下与五姐的情丝,自己当然更不能允许自己跟裴景晖继续纠缠下去,把整个岳家都拖下无底深渊……
  无论正想反想,前想后想,出于感情还是处于利益考量,自己都不应该再和裴景晖纠缠下去的……岳怀冉懊恼地闭了闭眼。
  而裴景晖静静地审视着岳怀冉脸上闪过的无措、后悔、懊恼、悒郁,突然下定了某个决心。
  裴景晖附到岳怀冉耳边,轻柔却分外坚定地承诺道。
  “那些人,我都不会娶的……一个也不会。”
  岳怀冉猝然睁大了双眼。
  裴景晖似乎被她震惊的神色取悦到了,更加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那些人,李仁和的女儿、荣国公的姑娘……我一个都不会娶的,相信我,等我回来,我就……”
  没等裴景晖把那个“娶”字发出来,岳怀冉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打断了他。
  “这些哪里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数的!你不要糊弄我!”
  裴景晖微微一笑,笑容里颇有些不屑一顾的傲然,他没有再多费口舌去解释,只是之地有声地扔下一句话。
  “你等着我就是了。”
  很多事情,说得再多都是没用的,自己实践给她看就是了。
  岳怀冉被裴景晖的自信与坚定弄得一阵心换意乱,她几乎是仓皇失措地留下一句“谁要去等一个突然一言不合就翻脸威胁要杀我的人!”就转身想逃开。
  与此同时,一阵钟声突然荡开,一声一声地传了出去。
  皱着眉正想如何解释的裴景晖和慌不择路乱跑的岳怀冉都停了下来,岳怀冉几乎是震惊地仰望着夜空,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这这,这是……谁,死了?”
  裴景晖容色沉沉,面上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他心里很清楚,是敬太妃薨了。
  而他为这一刻,也准备了很久了。
  裴景晖眯起眼遥遥望向远方的大都殿,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离平帝传召他剩下的时间。


第135章 丧讯
  敬太妃; 范阳卢氏女; 元帝十一年入宫; 为帝育皇七子,后就藩燕平。元帝崩后; 敬太妃拒绝了独子燕平王的邀请; 独自一人居于皇家寺院念慈庵; 十年如一日地抄经祈福。
  舒亭毓静静地守着烧茶的炉子,把记忆里跟这位太妃娘娘生平有关的事迹翻了个干干净净……可还是太少了。
  当年是的明露郡主为报舒亲王之仇之前还是之后; 舒亭毓都是舒家一个不显眼的旁支庶女的存在; 这位太妃娘娘当年在宫里时也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舒亭毓对她的了解着实不深。要是那个人在就好了……舒亭毓有些愤恨于自己的无知无能。
  有些往事; 舒亭毓确实是不甚清楚,但眼前事; 舒亭毓还是看的很明白的。
  中秋宴之后; 平帝今天的心情本来就不大痛快,舒亭毓承了刘故那个老人精的情; 多少猜出来是与那位已逝的王皇后有关,先皇后善妒早已不是什么秘闻,可也不至于让平帝摆出这副一点也不想再提及的模样,当年肯定是还有什么不为外人知的宫廷丑事闹出来了。舒亭毓不清楚当初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有兴趣知道; 她很清楚,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做好一个逗人开心的玩物本分就是了。
  平帝不想提; 偏偏有人就是有意要再去提,舒亭毓拦不住清乐公主的动作,但她可以只要让平帝不再想这件事就是了。
  事实上,舒亭毓也至少成功了一半,起码她带着点心过来的时候,平帝没有两句话就把她打发走。等到舒亭毓温言软语地把平帝逗得眉间的纹路慢慢抹平时,念慈庵报丧的人到了。
  敬太妃薨了。
  平帝登基了多少年,敬太妃就在念慈庵里为先帝念了多少年的经书,一个太久没有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几乎就要被众人所遗忘的人物,却让平帝当场就变了脸色。
  庄平帝的心情一落千丈,他摆摆手想让舒亭毓告退,说自己困了,要歇下了。舒亭毓乖巧地退出谨身殿的大门,还没走两步就被一个小太监匆匆地追了上来,说是圣人突然觉得口渴,想昭仪娘娘回去给圣人煮杯茶再走。
  舒亭毓手心里的汗当场就浸透了捏着的帕子一角。
  平帝既然把她打发走了,没道理今天还有想见她的兴致,舒亭毓对自己在平帝心里的地位认知非常准确,这么讲,无非是给个更体面的软禁理由罢了。
  舒亭毓毫无异议地跟着小太监再次折回谨身殿,非常温顺地进了茶房,一丝不苟地烧起炉子煮起了茶。
  区区一个太妃的死而已,谨身殿竟然戒严了……为什么?!
  舒亭毓犹疑了很久,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唤来了身边的大宫女泠湖。
  “本宫身子不大舒爽,你来帮本宫先守一会儿。”
  泠湖恭敬应是,一板一眼地跪了下来,为示尊卑,就跪在刚才舒亭毓位置的侧后半步之处。
  舒亭毓捂着肚子站了起来,苍白着脸晃到了茶房外。
  谨身殿的一名小太监见了,立刻神色仓皇地快步走了过来,低声恳切道。
  “还望昭仪娘娘不要让吾等为难……”
  舒亭毓摇摇头,额前的汗水浸透了鬓发,一缕一缕地黏在耳边,非常难受。
  舒亭毓非常艰难地开口道。
  “……并非特意为难公公,只是本宫的肚子……”
  那小太监这才发觉这位昭仪娘娘的脸色很是苍白,顺着舒亭毓的话下意识地看她的肚子,还没看出个名头来,忽然发觉肩上一重,竟是这位昭仪娘娘直挺挺地晕了过去,直接倒在了自己身上。
  小太监下了一个激灵,想蹦开又不敢蹦开,碰又不敢碰这位如花似玉的娘娘,本想虚扶一把把人扶到一旁再说,却不小心摸到了什么一手粘腻,疑惑地放眼前一看,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呼道。
  “昭仪娘娘小产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谨身殿里顿时发生了一起小规模的混乱,到底是皇帝的子嗣,连刘故都不敢怠慢地跟了过来,泠湖更是高呼着“娘娘”、“娘娘”,毫不犹豫地扑到了舒亭毓身边死死护着她。
  刘故是第一时间就请示了庄平,然后叫人去喊御医过来的,可不知路上怎么耽搁了,泠湖半柱香都等不得,急得干脆自己亲自跑去了太医院。
  这种混乱的时候,刘故也不好直接去拦她,又想这丫鬟那时候也不在殿里,应该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除非她主子告诉她。
  可以刘故对舒昭仪的了解,这位娘娘不像是藏不住事的人,更何况也就刚刚几步路的距离……刘故脑子里飞快地转过好几个念头,最后还是不放心地派了个心腹太监过去跟着泠湖,但也没拦着她不让走。
  平帝脸色阴沉地揉了揉额角,舒亭毓这么一晕,也把他脑子里那些混乱的东西搅和完了一半,但还有一半仍搅得他混乱不堪。
  他现在心里烦的很,敬太妃在这个时候薨了,这个时机,巧合的让人不得不生疑,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为什么偏偏是现在,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是谁动的手?是皇后……还是平远侯府?
  庄平帝沉着脸,把这些人翻来覆去地琢磨了一遍,拿不定主意是该先宣哪个过来觐见。
  更重要的是,这件事还拖不得,报丧的人还在偏殿里呆着,按制,是该鸣钟了……庄平帝头疼得厉害。
  傅霜如拿到泠湖留下的消息时,面上一贯的冷静自持终于维持不住,险些崩成碎片一块一块地掉落满地。
  那位太妃娘娘,早不过世晚不过世,怎么就偏偏在今晚过世了?
  如果说清乐公主神来一笔地找出白云霜来刺激太子妃、进而挑起平帝心里对已逝王皇后隐隐的不满,对于傅霜如来说只是拖后腿的猪队友带来的一点点小麻烦,那么这位不合时宜“死亡”的太妃娘娘,恐怕会彻底扰乱他们今日的谋划!
  敬太妃是个什么样的人?傅霜如知道的未必比舒亭毓多,但他只要知道敬太妃是燕平王的生母、裴景晖的亲祖母这一点,就意识到这下事情未必会如他们一开始设想的那般合意了。
  傅霜如急匆匆地找到韩浩的时候,韩浩正一个人闷声不吭地躲在一个小亭子里喝酒,傅霜如一扫四下无人,立刻压低了声音着急地问他。
  “徐术他们还有多久能到洛都?”
  韩浩皱皱眉,不解地回道。
  “我们不是安排好了么,按行程,就是今晚……诺,大概再过半个时辰……”
  傅霜如咬牙抓住他的手腕,匆匆道。
  “来不及了,计划有变,你即刻叫几个没怎么露过面的家将假扮为他们中的人,现在立刻就得报上去!”
  韩浩难以理解地回道。
  “可是那副图都不在我们这里,徐术不到,谁来献图?没有献图的理由,怎么往谨身殿报?再说了……我身边的家将,就是再没露过面的,也难保万无一失,这可是欺君瞒报的事,若是被查出来……霜如兄,你不是这么不冷静的人,到底是怎么了?”
  傅霜如深吸一口气,沉重道。
  “敬太妃殁了。”
  韩浩久居关外,一时都没反应过来那是谁,被傅霜如提醒了才明白,顿时更加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为纳闷道。
  “太妃娘娘殁了就殁了,与你我又没什么干系,更与我们的计划没有什么关系……”
  傅霜如咬牙道。
  “那是燕平王的生母!”
  “那又怎样?圣人又不至于为此借这个机会去削弱燕平王手中的兵权。”
  燕云十八骑在冀北相当霸道,连韩浩这个常年镇守玉门关的都有所耳闻。同样是守孝,可武将不比文臣,燕平王掌管燕云十八骑多年,早已在冀北经营深厚,身上有没有那个虚职,震慑力都没有多大区别。
  更何况,就是圣人借机要削弱燕平王府,对他们来说也是平白得的好事一桩啊,傅霜如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傅霜如脸色沉沉道。
  “圣人不会,可有人会。”
  傅霜如心里越想越糟糕,沉重地给韩浩解释道。
  “你我筹谋这么多,说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你我二人去挣这战功么?”
  韩浩神色一凛。
  “……太子殿下和长孙殿下都不适合亲自带兵,可对于皇后娘娘来说,八殿下却是再合适不过了。”
  而且还非常适合打胜仗。
  燕平王丁忧却余威犹在,新任的官吏短时间内必然无法服众,而燕平王又是师出无名,无法光明正大地带兵,这个时候,一个身份足够贵重、关系有足够亲密的人的出现,恰恰可以从冀北尴尬的情况获得最大的利益。
  五月校场一事后,平帝的偏向已经十分明显了,先前还没怎么呢就送了个云州给东宫,校场事后,平帝又立马把江南钦差的差事给了太子,这时候八皇子甚至还没有开始正式去各部观政呢。
  平帝对长子的偏爱和看重没有丝毫的掩饰,或者说,他就是想通过这些行为来敲打章皇后,让她看清现实,不要多做非分之想。


第136章 看重
  但是显然; 若是轻易认输投降; 那就不是章皇后了。
  如果傅霜如没猜错; 章皇后极有可能借此事来以退为进,为八殿下求得冀北为封地; 然后一步一步蚕食燕平王府的兵力; 手握重兵; 成为第二个实质意义上的“燕平王”。
  以庄平帝对八子的喜爱和弥补心理,冀北苦寒; 恐怕那位八殿下的封地也会特意偏南……那就离洛都更近了。
  这打的是无法名正言顺就直接起兵造反的心思!
  这种事; 不是只有傅霜如一个人想得到; 而是其他人即使想到了也会觉得太远了; 还远呢,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吧……
  而傅霜如很清楚; 不远了。
  平帝派太子六月下江南; 其实是送了一整条青石矿给这位心爱的长子,此行既是表态; 又是考验。
  你永远是朕立下的储君,朕连兵甲都不惮于赠你,但你……也要能活着回来。
  只有你活着继承了那个位子,你的儿子才足够名正言顺。
  平帝突然这么着急; 不是他的身子出问题了; 就是他知道太子的身子快熬不住了。
  无论哪一个,对傅霜如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而傅霜如同样清楚平帝不会阻止章皇后把容王的封地定在冀北,因为平帝对燕平王确实信任非常; 他确信燕平王会站在他的意志那一边。
  可燕平王要是死了呢?
  或者就算他没死,但他其实已经丧失了对冀北实际的掌控力了呢?
  从西北到洛都,裴景晖都能被人追杀的狼狈不堪、到了不得不捏着鼻子答应傅霜如的各种要求的地步,而傅霜如很确定那批杀手跟东宫没有丝毫关系,一点都没有。
  裴景晖尚且是怀疑东宫、章家各有一批杀手在行动,傅霜如却很清楚只有后者,没有前者。
  因为太子赴蜀之前,把东宫最高机密的处理权放在了傅霜如手里,且只放在了他手里。没有白鹤谷,也没有邵启合。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这一点罢了。
  傅霜如有心智有能力而无人脉,太子一是相信他的品行,二也是清楚,如果东宫四臣里要出几个弄权的人的话,那傅霜如确实是最没资格的一个。
  而太子既然是抱着可能是赴死的决心去的,自然不会给自己的儿子留下可以掣肘他一生的外戚或者权臣。
  没有韩家的帮助,白鹤谷与邵启合都不可能打听到裴景晖在西北隐秘的行为,自然更不可能冒着极大的风险去派人追杀他。
  没有东宫的人,可还是有两批人在追杀裴景晖。
  傅霜如在知道这一点后,第一次对章家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惧意。
  可惜这些都是无法与韩浩细说的。
  傅霜如拉回思绪,疲累万分道。
  “丧钟鸣起后,宫门会重重戒严,不许闲杂人等随意走动。”
  “凭着圣人与燕平王的兄弟情分,恐怕人人都要去大殿外为太妃娘娘哭一阵。”
  “徐术他们很可能会在宫门就被拦住盘问,估计得等到明天才能见得到圣人,到那时候……我们就太被动了。”
  除非燕平王上书自请卸职,不是那种意思意思地暂时卸个虚职,而是彻底地、永远地卸掉身上的所有职位,彻底放开对冀北的控制,请求圣人派一个压的住场的大将过去燕平主持大局。
  可那几率也太小了。
  傅霜如坚定道。
  “我们等不起,也等不得!”
  “就是擅闯,也得在圣人召见燕平王世子之前,抢先把西征的名单确定下来,”
  “而且名单也得改,我要举荐世子殿下为左帅!”
  ——————丑丑分割线——————
  岳怀媛从朝醉园回来,岳怀冉已不知跑哪里去了,岳怀媛问起了,服侍的宫女们俱言六姑娘方才说是寻夫人去了。岳怀媛想着岳怀冉许是一个人呆着无聊,故而去迎了她,没成想二人在路上给错过了,今晚宴上的人又多又杂,岳怀媛有些担心她碰上什么不好处理的事情,特意请了崔淑妃身边的大宫女帮忙去寻一下。
  当时正在和崔淑妃闲话家常的和妃见了就呵呵地笑,抚着岳怀媛的手夸赞了两句。
  “岳家惯是会教女儿的,先岳皇后在时,待人就再是体贴慈爱不过了……”继而回头冲着身旁的安国公夫人笑道,“九儿惯是个脾气急的,以后少不得要她大嫂多包容了,也就是想着她日后的嫂子是岳家的姑娘,本宫这心啊,才能稍稍往肚子里放放。”
  安国公夫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点头附和道。
  “旁的不论,这之敬媳妇,确实是个再和善不过的了,她那好性儿,是满府皆赞的,不过九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能和九公主相处得来,也是她们二人的缘分。”
  和妃望着不远处拉着岳怀珠的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女儿,流露出一些既是无奈又是欣慰的神色,嘴里继续客气道。
  “得说是九儿的运气好才是……”
  就是这时候,钟声响了起来。
  众人皆是一愣,岳怀媛条件反射地数了一下钟响的次数,待钟声停下时,她已经极快地意识到了什么。
  这等规制,得是先帝宫里的高位妃嫔或者皇后才可得享的待遇,可章皇后就好好地在凌河边的亭子里坐着呢,先帝的妃嫔里,活到了现在,还能得以享此丧钟的,数来数去,似乎只有一直呆在念慈庵为先帝祈福的燕平王之母敬太妃了。
  岳怀媛下意识地朝着和妃望去。
  丧钟一响,大家都惊得站了起来,和妃也算是庄平帝的后宫里数得上的高位妃子之一,身旁一群小宫女们都茫然地望向她和崔淑妃,等待着听二人下令。
  见岳怀媛望向自己,和妃也并没有太过惊讶,她匆匆地朝岳怀媛草草点了个头,然后就掉头急急地吩咐身边的大丫鬟道。
  “快,去问问是怎么了!”
  宫里大半夜的响起钟声,总不是什么好事。
  和妃还不知情。
  岳怀媛抿了抿唇,继而望向崔淑妃。四目相对,岳怀媛从崔淑妃的眼里看到了明显的震惊与畏惧。
  她似乎很害怕……可是,为什么?
  只是一个许久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太妃过世了,崔淑妃在怕什么?岳怀媛不会觉得是崔淑妃也没反应过来,对方眼里的在震惊与畏惧太深了,那不是仅仅听到一个夜半丧钟的反应。
  岳怀媛垂下眼皮,脑子飞快地转动了起来。
  不多不少,七声钟响,普通的皇室宗亲或者外臣没有这么多,对于燕平王这样的亲王又少了点,平帝后宫里够得上七声的都在附近,元帝身边留下的也只有敬太妃一个了……那么必然是敬太妃无疑了,七丧钟对除了她之外其他的公主、郡王来说要么是不够格要么就是少了点。
  可是和妃却对此没有丝毫的敏感预期,她可是敬太妃的亲侄女!而且姑侄二人的关系并不差,事实上,说是非常亲密也不为过。既然和妃都不清楚,那敬太妃要么是突然患上恶疾,药石无医暴毙而亡;要么就是有人想拿敬太妃之死来说事,为了打人一个措手不及,故意隐瞒了先前敬太妃的病情……当然,最简单的情况,也可能不是病故,只是个意外死亡罢了。
  岳怀媛想了想崔淑妃惊惧难安的眼神,默默地把最后一种情况划去了。崔淑妃并非无的放矢之人,她既然对敬太妃的死反应这么大,那么对于她来说敬太妃的死肯定不仅仅是死了个太妃那么简单。
  崔淑妃这么一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无欲无求的人,有什么事会让她都觉得不安?
  而且……念慈庵,那个地方一直是岳怀媛心里悬着的一个弦,突然出现的悬刀疫情,虽然被他们设法督促众人都有了防范,可那个疫情是怎么起来的?又是为什么会从念慈庵这个地方起来?岳怀媛可不会以为一切都只是个巧合而已。现在敬太妃在念慈庵薨了,她的死和那里突然而起疫情有没有关系?有跟那座山下埋着的因疫病而亡的牲畜死尸有没有关系?
  庄平帝对念慈庵一直避讳极深,岳怀媛先前以为是白明露的缘故,毕竟是一个在众人眼里早已亡故的郡主,平帝不想让别人得知她还活着也是应当。可……真的只是因为白明露么?还有那群病猪,真的只是冲着白明露来的么?庄平帝一开始不想让人查西山疫情,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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