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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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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卢夫人为什么能称为范阳卢家的宗妇,恐怕也是因为此了。
  卢夫人出身韩郡谢氏嫡支十三房,她的父亲是韩郡谢家那一代总管庶务的嫡子,只是命不好,年节里外出盘账时遭遇了强盗,未及而立就一命呜呼了。
  卢夫人的母亲吊死在了房梁之上随亡夫而去,卢家感念她的贞洁,还为她立了块牌坊。
  由于谢十三郎只有这么一个嫡女,且年纪尚幼,谢家嫡支的五老爷,也就是卢夫人的五伯父便收养了她,将她养到及笄,嫁到了范阳卢氏去。
  谢家人重脸面要名声,谢十三郎留下的大笔的财产,谢五老爷分文未动,全在族老们的公示下,作为卢夫人的陪嫁送了出去。
  岳怀媛暗暗感叹,也怪不得卢夫人行事这么糊涂了,怕是从闺阁到出嫁,大家都是一味哄着她。
  这样的人,本是不大适合做宗妇的,也不知道卢家大爷和谢家的五老爷都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是旁人家的家事了,岳怀媛也不想多做置喙。
  而卢夫人此次带着两个孩子上洛都,也正是为了陪着那位谢五老爷家最小的堂妹谢十九娘。
  太子妃白氏的母亲,正好也是韩郡谢氏出身。
  太子妃白氏的那份名册上,十有八/九是有了谢十九娘的名字。
  可能谢家自己也觉得上赶着给人做妾的名声不好听,可太子妃娘娘都亲自举荐了,不来也不好,所以最后折了个中,家里的大人们没有正大光明地陪着过来,而是通过卢夫人,以进宫拜见和妃的名头扯了块遮羞布。
  和妃与谢十九娘的关系那可真是差的太远了。
  谢家也不应该是这么短视的人啊,就真的太子妃一提便巴巴地过来了,就是家里大人们没出面,难道大家都是傻子么?岳怀媛这可是一打听就打听到了。
  这位谢姑娘看样子能真的嫁进去的可能性也不大,日后再说旁的婚事,恐怕也是要糟。
  也不知道谢家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那也就是说,卢夫人上洛都,是件不在计划之中的事情了。
  如果这一切当真都是那位景昭郡主策划的话,她现在应该很棘手吧。
  本来敬太妃的尸身,是不必遭卢夫人的手的。
  或者说若是没有卢夫人在,燕平王妃这个儿媳被叫去给婆婆小敛是十拿九稳的事情。
  现在裴景昭最头疼的应该是怎么安抚下卢夫人吧。
  跟岳怀媛所料的分毫不差,裴景昭现在最头疼得就是如何安抚住突然对她十分戒备的卢夫人。
  裴景昭料定庄平帝不会让太多的人上念慈庵,特意提前动手脚让棺柩出了问题,等的就是到时候圣人命自己和母妃去为敬太妃小敛。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卢夫人,不过该在棺柩上动的手脚还得动,但如何安抚住卢夫人且让她信任自己一进而邀请自己道去为敬太妃小敛就是个问题了。
  今天早上卢夫人一声不响地一个人去了,裴景昭便意识到自己在中秋宫宴上还是露出了马脚,卢夫人这是怀疑她了。
  不然凭卢夫人一往那傻白甜的作风,不会不主动来求自己帮忙才是。
  于是裴景昭一过午时就到了杏花巷子口守株待兔。
  结果左等右等等不来人,一打听,才知道卢夫人先去了傅府拜访。
  裴景昭身边的郭嬷嬷坐不住了,小心翼翼道。
  “郡主……您看这……?”
  裴景昭示意她稍安勿躁。
  那位傅夫人是个聪明人,卢谢氏找她不管是想谋求些什么,恐怕都不会有结果。
  但也不能让卢谢氏就这么继续在外面乱说一气,万一碰上了哪个脑子不清楚的呢。
  裴景昭最烦跟这种看不清形势的人掰扯,但还是得强迫自己放下身段来,先稳住卢夫人再说。
  在卢夫人回到宅子里,不情不愿地迎了等候多时的裴景昭进门,双方均是面不有心地寒暄之际,傅府里的岳怀媛也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当日上念慈庵求见白明露时曾遇到过的那位身着粉色宫装的女子,竟然神奇地凭空出现在了傅府内院之中。
  岳怀媛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位又被一群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包围起来的宫装丽人,挥手示意下面的人稍安勿躁,和和气气道。
  “姑娘远来是客,不曾恭迎,倒是我主人家的过错了。”
  “燕尾,去给这位姑娘沏壶茶来。”
  那名女子这次换了藕色宫装,不过还是如当日一样的心浮气躁,沉不住气。
  见被人发现了还被人困住了,当即半是懊恼半是气愤地一挥手,直接道。
  “不必了,在下今日来此,本也是受人之托,传人之令,递一句话的事儿,夫人就不必多礼了。”
  岳怀媛听了,半是调侃半是讥讽地回道。
  “姑娘传一句话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我这府上的布置也太松散,是时候该换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有点卡,而且今天眼睛不太舒服,先写到这里放上来吧,剩下的慢慢码,大家久等了QAQ


第154章 于林
  岳怀媛话音一落; 围着那女子一圈的黑衣人齐齐打了个激灵; 身上顿时战意爆棚; 均冷冷地望向中间之人,随时准备拔剑相向。
  那女子也不以为意; 只极淡地笑了一下; 完全无视了周围人的杀意; 扬起头很是高调道。
  “这洛都的府邸,还没有哪个能完全拦得住我的; 你这府上的算警醒的了。”
  但那也是自己本来也没刻意收敛行踪的缘故。
  那女子虽然没有直说; 但脸上写明了这句话。
  此人也未免太狂妄了些; 在场的人不由同时想到。
  岳怀媛静静地打量了那女子半晌; 上一次见面是在夜里,还是在山上; 灯火幽暗的; 岳怀媛不曾认真观察过这位当时呵斥自己“放肆”的姑娘的长相,如今细细看来; 却是慢慢放松了防备。
  这很奇怪,自小被当做一流暗卫培养的那名女子自然对旁人细微的善意与恶意分辨的很清楚,见状不由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妇人认得自己?
  这不可能啊……
  不过岳怀媛也没给她一个人胡思乱想的时间,只是淡淡招呼了身边的人退开; 示意那女子到花厅说话。
  那女子觉得浑身不舒坦; 但秉承着入乡随俗的想法,只好顺着岳怀媛的意思走。
  “我本来也只是奉了郡主之命过来穿传句话的,夫人不必客气了; 若是可以,我现在就直说了?”
  等明面上的外人都警惕地退下了,纵然那名女子也很清楚房梁之上、暗檐之下还埋伏着不少人窥伺,但也没心情跟岳怀媛多绕圈子了。
  这高门大户呆得她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递完话赶紧走人。
  岳怀媛也不为难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请讲。
  那女子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开口道。
  “郡主说,‘若是岳五姑娘还想知道敬太妃苦心隐瞒了一辈子、誓要带到棺材里的那个秘密的话,就带她今夜戌时之前到念慈庵来。’”
  岳怀媛脸色微僵。
  她没想到白明露竟然会愿意主动告诉她敬太妃背后隐瞒的秘密。
  其实同在念慈庵,白明露手里还握着“雨霖铃”,岳怀媛不是没猜测过她可能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只是岳怀媛到底是对白明露当年的所作所为颇有怨气,不到万不得已,不想主动前去求她。
  没想到自己没问,白明露竟然好心地主动答了。
  若是在昨夜与傅霜如长谈之前白明露就派了人来找自己,岳怀媛自然是无不顺从的。
  可偏偏自己昨晚才答应了阿丛不去继续深查敬太妃的事。
  岳怀媛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那女子却显得有些不耐烦,去不或去,应或不应,直说就是了,一直耗着算什么样子,自己也不是很闲的好嘛。
  她很不耐烦地开口催促道
  “郡主还说了,若是过了戌时,岳六姑娘就永远不可能再知道那真相了,岳六姑娘若是犹豫也是无妨,错过了时间就当这世上没有那桩秘密好了。”
  岳怀媛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
  “郡主为何会觉得我想知道太妃娘娘苦心保守的那个秘密?”
  白明露派了人在监视自己么?不对,宫里那么混乱的地方,雨霖铃再厉害也是要听从庄平帝的意思的,白明露不可能让雨霖铃的人枉顾圣人的意思还在跑到圣人面前乱晃。
  监视傅府么……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白明露若是不经过自己就做了这件事,不至于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现到自己眼前吧,她就不怕自己发怒么!
  敬太妃背后牵扯的那件事,一直到昨晚歇息之前,岳怀媛都是很想知道的。
  可问题是白明露怎么会知道自己很想知道?
  那女子站在岳怀媛面前,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我怎么知道郡主怎么想的……对了,”她想了想,突然又补充道。
  “郡主似乎还说了一句,‘我只是觉得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她若是不想,就当我多管闲事了吧。’,唔,原话不记得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觉得”,“有资格”,岳怀媛慢慢咀嚼了一番这两个词,突然定定地望向眼前人,开口问道。
  “姑娘,敢问……”
  “我不知道!”那女子忙不迭地摆手。
  “我不知道郡主和你在打什么哑谜,我只是个传话的,你想问我具体的东西是白想了。”
  “不是,”岳怀媛轻轻叹了一口气,无奈道。
  “我只是想说,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哦,这样啊……”刘萱松了一口气。
  “我忘了,我还没对介绍过自己,听好了哦。”
  刘萱第二次清了清嗓子,这是她在岳怀媛面前包括传话那次在内,唯二表现出来两次郑重其事。
  “我姓刘,单名一个萱字,乃十三峰之滟草峰门下第二百零八代弟子。”
  “我师从当代医药大家刘致之,少时也曾在潋静峰纪老前辈门下学剑,十三岁随学成下山,为郡主所赏识,入雨霖铃,保卫圣人安危。”
  刘萱颇感骄傲地挺了挺胸脯,回问道。
  “你呢?虽然之前在山上见过一面,但你也没对着我正式介绍过自己呢。”
  岳怀媛闭上眼睛微微笑了笑,她想她明白白明露为何派这么一个不着调的手下来找她了。
  岳怀媛缓缓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轻轻道。
  “我姓岳,辈从怀,单名一个媛字,乃重云宫宓羲圣手季芸翳之弟子。”
  刘萱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岳怀媛笑着补了一句。
  “我少时曾机缘巧合见过喰潺水剑与纪老前辈一面,算半个记名弟子,刘师姐,这次便有劳您了。”
  既然白明露能苦心孤诣地教导刘萱这么些年,自己当相信明白她对曾经的那些人是有心补救的吧。
  虽然逝者已矣,但是……生者能安便也好。
  白明露已经刻意向自己展示了她的“没有恶意”,既然如此,她“觉得”自己“有资格”知道的事情,自己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岳怀媛说走就走,有刘萱的武功加持,改头换面悄无声息地出城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苦了府里被岳怀媛留下看门的丫鬟、侍卫们。
  这夫人要是有个好歹,老爷回来了还不得削死他们。
  好说歹说,刘萱才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带几个侍卫跟上。
  那几个自然是府里最顶尖的精锐了,但真的上手跑起来,岳怀媛才晓得刘萱的狂傲不是没有道理的,她带着岳怀媛一个累赘飞檐走壁都毫无障碍,而且行走间还比其他人灵敏些。
  刘萱说她不清楚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她也是真的不清楚,白明露似乎也没打算让她掺和那些阴私之事。
  但一听说岳怀媛算自己半个师妹,虽然她手无缚鸡之力的,但她的师父是当代圣人季芸翳啊!滟草峰出身的刘萱自己的专业没学好,就格外崇拜那些学得好的,对岳怀媛就格外捧着护着。
  白明露只是看她武功高,且与十三峰有些渊源,岳怀媛容易对她放下防备才让她过去,但也只是让她带个人过来而已,剩下的就没打算让她跟着了。
  但刘萱不,她现在处于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激动状态,岳怀媛走到哪儿她要跟到哪儿,还冠冕堂皇“岳师妹还怀有身孕,得万事小心,他们身手都不如我,我陪着去比较好!”
  真是大言不惭,才多久就敢喊人家师妹了,人家堂堂四品大员的正室,知道你是谁么?
  白明露好悬没对刘萱翻个白眼,但看她坚持,也没拦着。
  只是多问了岳怀媛一句。
  “你怎么认出来的?”
  总不会都跟刘萱这个大傻子一样,旁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岳家这丫头可比旁人精明多了。
  岳怀媛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一路上刘萱叽叽喳喳的,也问过岳怀媛这个问题。
  “岳师妹,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我老是觉得你很面善,我们是不是见过啊?”
  没有,岳怀媛在心里回答道,但是我见过你的姑母。
  纪老前辈给自己的,不只是那块剑穗,还有一副剑谱,那剑谱岳怀媛虽然从来没有练过,但那幅被主人顺手放在里面夹着、之后又忘了拿出来的小像,岳怀媛看过很多次。
  客观而言,刘萱长得与刘璇并不十分相像。
  是以岳怀媛第一次见刘萱时没有丝毫熟悉之感。
  只那双眼睛,十足的相似。
  姨母、纪老前辈、刘前辈……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都救过自己不止一次。
  刘萱这个师姐算是自己厚颜认下的,但这种感觉也真不差。
  白明露见岳怀媛不愿回答,也不勉强她,只是看了面前自觉、不自觉流露出笑意的二人,在心底暗暗叹了一口气。
  但愿她们二人今天下山的时候也能保持这个心情。
  白明露挥了挥手,让人给岳怀媛和刘萱领路,带她们去见“那个人”。
  那个早就已经该死了,也在众人的认知里早走死了,却苟延残喘到今日的人。
  不过,今天也是那个人的死期了。
  过了今日,那个人就真的完完全全成了一抔黄土,再也无法给任何人造成阴影了。
  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强行插一手、让那孩子知道真相对与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刘萱曾在第二卷 的夜出、惊雨章节出现过,不过很久很久之前,大家忘了也很正常,不用特意倒回去看了。 
  今天就两章了QAQ,明天解密,今天身体确实不太舒服,睡了睡了,非常抱歉QAQ


第155章 抽丝
  白明露派来带路的人很安静; 一直低着头半句话也不多说; 惹得刘萱也不自觉地敛声屏气放慢了呼吸。
  岳怀媛忍不住多看了那带路人几眼; 心里暗自揣度这才像是个“雨霖铃”的样子。
  带路人弓腰踮脚,领着岳怀媛和刘萱七拐八转; 到了一处废弃的院落。
  倒是难以想见; 念慈庵这座皇家寺庙里; 竟然会有这么破败的院落。
  岳怀媛不自觉地算了算此地的方位,发现此处恰好成犄角之势; 被白明露的绿蚁阁和敬太妃平日里吃斋念佛的行云居给护在身后; 而背后却正好是那处西山唯一的一个无法攀岩的峭壁; 平日里也从未有人会选择从那里上山。
  这是个用来藏人的地方; 岳怀媛在第一时间便明白了这一点。
  不,也不对; 应该说这里是个适合藏人的地方; 但此处,可能是用来囚人的。
  岳怀媛又打量了一下这杂草丛生的院落; 更正了自己心里的答案。
  带路人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作想,也没有半句解释,只带着岳怀媛一行到了那破旧院落的一扇偏门处,掏出钥匙来开门。
  岳怀媛不禁汗颜; 若不是有人带路; 即使是站在了这处废弃宅院之前,自己也很难注意到这里还有一扇偏门吧。
  刘萱也忍不住嘀咕道。
  “这里都这么破了,我们直接开正门进去不就得了; 还得走小门。”
  那带路人第一次回过身来正视二女,用嘶哑的音调严肃地告诫二人道。
  “郡主说了,两位姑娘只是过来看看,只、是、看、看!”
  岳怀媛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放缓了音调主动开口问道。
  “大人,除了‘只是看看’之外,此处还有没有别的忌讳,大人不妨一并说了,免得我们进去给大人惹了麻烦。”
  带路人冷冷地审视了岳怀媛几秒,岳怀媛岿然不动地任他看,最终带路人移开目光,古怪地笑了几声,冷笑着补充道。
  “这里是个晦气的地方,里面住着的是个晦气的人。”
  “姑娘们何苦,贵人踏贱地,若是沾了这里的晦气,恐怕也是要随那道晦气一并给除了。”
  刘萱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
  她待在白明露身边这么久,在“雨霖铃”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也就更加清楚“雨霖铃”里有些部分做的是多么隐蔽私密的事。
  虽然白明露从来没让她去执行过那些任务,但她也只清楚地知道,有些雨霖铃里有一部分任务,是做了后不管结果如何,执行人都只有一个下场的。
  死。
  区别不过是可以选择自己死法的死,和不能选择自己死法的死罢了。
  这些执行人也被内部称之为“一任人”,即这些人只能做这一个任务,任务完成之际,就是他们的死期!
  因为要保守秘密,所以就要处死全部的知情人,多么残酷,又多么符合上位者的想法。
  眼前这名带路人,显然也是一个“一任人”了。
  刘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怪不得来之前郡主笑话她“大言不惭”,在“一任人”执行的任务面前,身手再好有什么用。
  一旦暴露,那是在与整个皇朝为敌。
  面临的是被整个“雨霖铃”追杀的危险。
  身处其中,方能更加清楚“雨霖铃”的恐怖。
  刘萱怕了。
  其实应该更早,自己在念慈庵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却从不知这里还有这么一处院子,早在站在它面前时,自己就应该怕了。
  岳怀媛却没被那带路人的话吓住,她也没像刘萱那样想那么多,只是颇有些怡然自得地笑了笑,带着调侃的语气道。
  “郡主叫我来这里,总不是叫我来白白送一条命的吧?”
  白明露竟然叫人带了自己和刘萱过来,必然有收场的能力。
  带路人悻悻地笑了一下,阴阳怪气地开口道。
  “姑娘们是贵人,命硬。”
  “不过待会儿进去了还是收着点的好,别乱走乱撞的,看一眼就出来。”
  “不然惊扰了太多的人,就是郡主亲自来也不好收场。”
  说完也不想再跟岳怀媛啰嗦,开了门就要往里走。
  刘萱一个飞身抱起岳怀媛,带着她神不知鬼不觉地缀在带路人身后。
  带路人见状动了动唇,也没制止。
  带路人左转右转,进了一偏屋,一见屋里还有一中年妇人,吓得刘萱赶紧带着岳怀媛吊到了房檐之下。
  这种颠来倒去飞檐走壁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岳怀媛尽力克制住自己想吐的欲望,只双手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带路人等了一会儿发现后面没人,不耐烦地仰起头冲着房梁道。
  “不必躲了,下来吧。”
  刘萱警惕地多看了那中年妇人一眼,翩然下落。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岳怀媛不由自主地舒了口气。
  “这人不要紧?”刘萱冷冷地看向那中年妇人。
  那妇人见了突然冒出来的二女也很是震惊,吱吱呀呀地挥舞起了双手。
  刘萱这才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哑巴。
  岳怀媛淡淡地扫了一眼,补充道。
  “哑奴,且是个天聪。”
  刘萱吞了吞口水,对这屋子更加胆颤了。
  也不知道带路人与那妇人用手语交流了些什么,那妇人眼看着慢慢冷静了下来,最后点了点头,示意二女端起盘子跟上自己。
  刘萱与岳怀媛便低头含胸地扮作这个中年妇人的跟班,这时候刘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来之前白明露让二人换上的粗布衣裙竟然与这妇人身上穿的看上去十分相类。
  中年妇人带着她们从偏屋进了西厢,一路人遇到五六个形色匆匆穿着相似的人,年纪大小各有不同,但非常整齐地都是又聋又哑,而且互相之间表现得非常冷漠,没有一个主动打招呼的。
  岳怀媛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念慈庵这么隐蔽的地方,这么多又聋又哑的仆妇,敬太妃莫名其妙地赴死,这么些年,这么多人,究竟是在保守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这种阵势,怕不是个什么事关国祚的隐秘都不敢摆出来。
  岳怀媛想到傅霜如昨夜的告诫,心情一时有些复杂。
  这种真相,知道了就真的比不知道要好么?
  不过,都已经走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只是可惜了被自己拖下水的刘萱。
  别是因此害了她。
  进了西厢,那中年妇人忙低头摆起盘子来,岳怀媛小心观察了四下,发现周围全是如她们一般捧着盘子过来的人,那盘子里瓜果佳肴应有尽有,煞是丰盛。
  如果没有一墙之隔的正堂不停传出的咒骂声作为配乐的话,此情此景就更是合乐了。
  “贱人,放开我!”
  “你们这些贱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都聋了么,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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