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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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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贱人,你们要做什么!”
“你们都聋了么,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贱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啊啊啊啊啊!”
“本宫可是皇后,本宫是皇后,哈哈哈哈哈。”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本宫可是皇后,你们要干什么!”
“你们这些哑巴、聋子、废人、猪狗不如的东西,放开本宫,放开本宫!”
“你们这些欺君罔上的狗东西,本宫要见陛下,本宫要见陛下!”
噼里啪啦杯盏落地的破碎声一阵一阵地传来,伴着那女子不停歇的咒骂,分外嘈杂。
岳怀媛心中的某个不好的猜测慢慢落实,即使先前不是没想过这个异想天开的念头,但还是止不住的震惊。
在大庄,敢自称皇后的,除了中宫那位,就只有先皇后王氏了。
可王皇后不是产子难产而亡么?她竟然没死?
她既然没死,又为何流落到这个地步?
她做了什么被圣人圈禁在这里,活脱脱地给折磨成了一个疯子?
东宫知道么?平远侯府知道么?
敬太妃在念慈庵苦守这么多年,守着的竟是这样的一个秘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燕平王府现在知情了么?裴景昭和裴景晖姐弟俩苦心计划了中秋宴上的丧讯,那么他们知道敬太妃在念慈庵看着的是什么么?
岳怀媛心里一些疑问落实的同时又有更多的疑惑浮了上来,她心神不定,突然听到啪嗒一声,竟是自己失手打碎了一个盘子。
西厢里的人虽然又聋又哑,但却也没有瞎,看到碎片的都顺着一齐看向了岳怀媛。
刘萱当机立断,拉起岳怀媛就跑。
西厢里的人顿时无声炸开了锅,都紧跟着追了上来。
可那些聋哑仆人哪里是刘萱的对手,没几下就被刘萱甩了个干净。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们该如何出去。
本来打碎个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刘萱的反应也太过做贼心虚了,这下想要出去就麻烦了。
刘萱却丝毫没有苦恼之意,她甚至很悠闲地随手在院落的杂草里拔了一个狗尾巴草刁在嘴边,抱着岳怀媛挑了个隐蔽的拐角,坐下与她先闲聊会儿放松一阵。
“岳师妹是被吓到了吧,那婆子骂得太难听了,连我也听不下去。”
岳怀媛顿了顿,才故作不经意地开口问道。
“刘师姐一点也不惊讶?”
刘萱不屑地撇撇嘴,装出一司空见惯的架势来,在岳怀媛面前充面子道。
“这有什么好惊讶,这种婆子,我见过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冷宫里多得是不是。”
其实刘萱刚进来时确实也被这宅子里的严密布置给吓到了,不过她自认比岳怀媛老练,偷鸡摸狗杀人越货的事做得多了去了,不能在这刚认的小师妹面前露怯。
岳怀媛又停了停,才皱眉补充道。
“那人说她自己是皇后……”
“想当皇后想疯了白,冷宫里的女人不都这样,被废了还做梦自己能当上皇后呢……”
刘萱一副“这你就没见识了吧”的表情,很豪爽地挥了挥手。
“咱们大庄的皇后不是好好地在皇宫里带着的嘛,哪里有那么多的皇后,你不会连这种话也信吧……不是吧……”
刘萱看了看岳怀媛严肃的脸色,一个骨碌正坐了起来。
“我说不是吧……你还真的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噜,没想到真的有小天使可以猜到,可以说是非常幸福o(* ̄▽ ̄*)o了~
吃个午饭,下午继续码字~~~
第156章 剥茧
岳怀媛抿了抿唇; 脸色凝重地反问道。
“不然呢?若只是一般的冷宫弃妃; 值得圣人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囚禁起来?”
刘萱瞠目无言; 结结巴巴地质疑道。
“可是,可是……那王皇后不是都死了好几十年了么; 怎么会; 怎么会……”
刘萱话到一半; 自己先了悟地消了音。
——在世人眼里,明露郡主岂不也是一个“死了有好几十年”的人。
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身边; 那里面的人若是未死的王皇后也说得过去。
可是……
刘萱难得机灵了一回; 直击重点。
“可就算里面那个人是王皇后; 又与岳师妹有什么关系?”
“我虽然不清楚那王皇后究竟是在哪一年‘死’的; 但看年纪也知道,王皇后‘死’的时候; 岳师妹还没出生吧?”
“为什么郡主要让人带岳师妹来看这个?为什么郡主说‘我只是觉得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岳师妹你怎么会与先王皇后有交集?又为何‘有资格’知道先王皇后还没死?”
岳怀媛脸上少见地流露出一丝迷茫; 她沉默了片刻,静静地对着刘萱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自己与那人有什么关系。
也不知道白明露为何要让自己来看那人。
这也是岳怀媛在意识到这座破院子里关着的人是众人眼里早已死去的王皇后时,伴随震惊而起的最大的疑惑。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要特地来告诉我?
刘萱咻地一下站起来,拉起岳怀媛道。
“想不明白就别想了,我们直接过去问问好了。”
问谁?问白明露么?她会坦言相待么?
如果白明露愿意坦言相待; 派人带她们来这里前怎么不直说?
……现在去问; 又能问得到什么?
刘萱见岳怀媛皱着眉头似乎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一把拽起她,豁达道。
“反正好不容易才进来一次; 有没有下一次还不知道呢,不趁现在问清楚了,你甘心就这么出去么?”
岳怀媛愣了愣。
“你想去找王皇后?”
“我们混进正堂有些困难吧。”
何止是“有些困难”……而且,就算成功混进去了,那么多的人,岳怀媛怎么问王皇后?
更何况对方看上去也不像是个能好好与人交流的样子。
刘萱无所谓地捏了捏手腕,诡秘地笑了一下。
“是啊,直接去问正主不是比较快?不管她究竟是谁。”
“当然,我们混进去比较困难,但要问她话又不是只有我们混进去一种方法。”
“在这儿等着别乱跑,看我的吧。”
刘萱说完,兔起鹘落,很快在岳怀媛的视野里消失了。
岳怀媛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去拉她,就只能默默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独自忧虑。
刘萱带着岳怀媛一个孕妇要千小心万担忧的,她自己一个人可就快多了。
刘萱敢放话说对洛都所有高官府邸进出自如的身手自然不是吹的,她一个人轻装上路,很快便潜入了刚才听到有婆子吵吵骂骂的那个正堂。
正如刘萱所料,无论那婆子是不是先王皇后,看西厢那摆满了各色瓜果佳肴的盘碟就知道,这婆子虽然被人囚禁在这里,但享受的还是主子的待遇。
既然不是锁囚犯的那种看守法,就很方便了,那些哑仆也不可能连主子的吃饭睡觉如厕沐浴这些私人的时刻都眼也不眨地盯着。
刘萱瞅准时机,趁那婆子用完膳后再次大发脾气把所有哑仆都赶出了正堂,当机立断,跳下房梁打晕人扛着就跑。
反正不管闹多大还有郡主收场,起初的惊惧过后,刘萱也想开了。
——郡主最多罚自己去刷三个月的茅房,还能真看着自己就这么死了不成,刘萱美滋滋地想,本来也是郡主默认自己和岳师妹过来的嘛。
岳怀媛看到刘萱扛着人过来时,也只能震惊于对方的胆大妄为。
得了,早问完早把人放回去,岳怀媛也不再犹豫,等刘萱将肩上人放下后,上去就掐了对方的会中。
那婆子悠悠醒转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岳怀媛。
她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手毫无章法地挥舞了起来,狠狠地打在岳怀媛身上,嘴里颠三倒四地骂道。
“贱人,滚开,滚开,贱人……不是我害你的,不要来找我,不要来找我……”
瞳孔急速收缩,眼神闪烁不敢看人,双手防卫性地保护自己……岳怀媛心里咯噔一下,这人分明是认得自己的表现。
——而且不仅仅是认得,那婆子的表情,说是白日见鬼也不为过。
可自己分明不认得她,不管她究竟是不是王皇后,自己也不认识、也不该认识她。
岳怀媛上前一步,死死地拽着她的左手,步步紧逼。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嗯?我做错了什么?”
那婆子夸张地双手护着自己的头蹲到了角落里,嗓音尖利地反驳道。
“不是本宫的错!是你多管闲事!对,都是你多管闲事!都是你的错!”
“本宫没想害你的!都是王氏那个贱人……对,都是王氏那个贱人,你该去找她,你该去找她!”
“别过来,你别过来,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啦!”
那婆子见岳怀媛步步紧逼,惊惧过度,竟然抱头想跑,刘萱一个错步直接拎着她的衣领把她拎起来,疑惑又不满地皱眉问。
“你是谁?王氏又是谁?谁多管闲事?你做了什么?”
那婆子被刘萱凭空提起,手舞足蹈地挣扎着下不来,脸色慢慢胀得青紫。
她那样子像是无法呼吸、要闭过气去了。
岳怀媛拧了拧眉头,正想叫刘萱先把人放下再说,那婆子突然如离水已久的鱼般死命地挣动了一下,这一下挣的力道非常大,远非先前可比,刘萱没有防备,竟然被她挣开了。
那婆子一挣得手,重获自由,这下却不急着跑了,而是被刘萱的问题提醒了,站在原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本宫是谁?本宫是这大庄的皇后!本宫是圣人开三道宫门迎进去的中宫皇后!本宫是这大庄最名正言顺的皇后!”
“王氏那个小贱人算个什么东西!跟章氏那个小贱人是一路货色,给本宫倒尿壶都不配!我呸!”
那婆子疯疯癫癫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边哈哈大笑边自问自答。
刘萱表示这局面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水平,困惑地问岳怀媛。
“岳师妹,我们大庄有几个皇后?”
“……不是,我们圣人娶了几任皇后?”
岳怀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庄平帝明媒正娶、开三道宫门迎进去的皇后当然只有一个,上一任平远侯王恕严的嫡长女王书璃。
岳怀媛有八成把握眼前的人当是先皇后王书璃无疑,可她口中的王氏……又是谁?
岳怀媛在记忆里仔细搜刮了一下,发现年份还是隔得太远了,她完全不清楚当年先皇后难产而亡后,平远侯府有没有择新人献给圣人为妇的举动。
那婆子自言自语了一阵儿,听到刘萱的话,似乎突然清醒了不少,把脸凑到岳怀媛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如喝醉酒的人般指着她恍然大悟道。
“哦,你姓岳啊,哦对,你姓岳,你不是季氏那个贱人啊,你是她闺女啊。”
那婆子忽视岳怀媛越来越冰冷的脸色,嘻嘻地笑了起来。
“对啊,季氏那个多管闲事的贱人早都死了,早都死了,死了啊,嘻嘻嘻,季氏死了,王氏那个小biao子也死了,哈哈哈。”
“都死了,死了好,死的好哈哈哈,就本宫还活着,哈哈哈。”
“本宫是皇后,本宫是大庄的皇后,哈哈哈,跟本宫作对的都得死,哈哈,都得死。”
岳怀媛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地扣住那婆子的喉咙,脸色铁青地问。
“你、对、我、母、亲、做、过、什、么!”
那婆子被人掐住脖子也丝毫不惧,反而格外开心地欣赏了一下岳怀媛痛苦的神色,笑嘻嘻地回答她。
“谁让你母亲多管闲事的,谁让她要管王书臻那个小biao子的死活,哈哈哈,跟本宫抢位置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她要多管闲事做圣人,那就让她替王书臻那个biao子受吧!”
“本宫才是大庄的皇后!陛下,陛下,您再看看看看璃儿啊,您再看看啊……”
听到那个不愿相信的名字时,岳怀媛的身体先大脑做出了反应,猛地一下松开了扣住王书璃咽喉的手。
王书臻……那不是岳怀梨生母的名字么!
岳怀媛算了算从王氏被五叔父领进门到母亲投缳自尽的时间,突然起了一身的冷汗。
后来那王氏活了多久……好像没过几年,具体是几年啊,不记得了,她活得太没有存在感了,怎么办完全想不起来……
可王书臻如果真如王皇后话里的意思所说,曾经被平远侯府寄予厚望送进宫去,后来怎么会突然窝在了岳府的后宅!
岳怀梨,真的是五叔父的……岳怀媛打了个激灵,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刘萱见岳怀媛面色不对,赶紧扶住她,担忧地问。
“岳师妹,你怎么样?”
“你要是不舒服,我们要不就先走吧?”
岳怀媛虚弱地动了动嘴唇,摇了摇头。
她还想再问问母亲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在岳怀媛挣开刘萱扶着自己的手,想上前一步再次问王皇后一些话时,异变陡生。
谁都不知道刚才被岳、刘二人忽视的王皇后又是突然怎么着就犯病了,在岳怀媛抬起眼眸对上她的脸的那一瞬间,王皇后突然发了狂,一把扑过来,直接将岳怀媛扑倒,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后背骤然一痛,但哪里痛都不如下腹的疼痛让岳怀媛更为惊惧,她尽可能地弓起背,双手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心却是突然凉了一半。
下面流血了……
王皇后丝毫没有意识到岳怀媛在害怕什么,她还沉浸在自己抓住了眼前这个人的快感里。
“哈哈哈,贱人,贱人,你们母女俩都要害本宫,都要害本宫!”
“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岳怀媛无暇去顾忌被王皇后死死掐住的脖子,只专心护住自己的肚子,王皇后的手劲大得惊人,岳怀媛很快便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一阵的眩晕。
在晕倒前,岳怀媛不期然地对上了王皇后发狂的双目,那里面承载着慢慢的憎恨和厌恶,让岳怀媛感到一阵熟悉。
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样的……
岳怀媛突然感到大脑一阵剧痛,一阵一阵的回忆向她袭来。
晕倒前最后的一丝意识,是自己陷入了一个又熟悉又感到安心的怀抱中。
那怀抱分外温暖舒适,成功地让岳怀媛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思绪被拉入一个个光怪陆离的场景。
刘萱害怕地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武者的警戒意识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人……好强!
比自己都强,不对,比师兄都要强!
刘萱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虽然只有一章,但这一章的信息量非常巨大~满意脸。
亲们应该也看出来了,本文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前面铺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坑都要一个一个填起来了,各种大家觉得奇怪的细节可以在评论里随便猜,只要猜对的,一律发红包/可以点一个3k字的你想看的番外,当然,我觉得后者应该没人要orz
大家支持我一下嘛,人家想要完结的时候能好歹上个榜QAQ
第157章 昔年
昔年
岳怀媛感觉自己如一缕孤魂般飘飘荡荡; 在这世间辗转了无数地方; 然后被一道强有力的吸引力吸到了一座山上。
这是……西山?岳怀媛疑惑地望了望四周; 不是很能确定。
还没待岳怀媛反应过来,接着又是一道引力; 直接把她吸到了那山上的一座废弃的宅院前。
这是哪儿?我好像曾经来过; 岳怀媛迷迷糊糊地想。
很快; 她便没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她的全副心神被一名盛装而来的女子吸引了过去; 看着对方那副莫名熟悉的长相; 岳怀媛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奇怪的是; 那女子明明是众人环伺、浩浩荡荡地过来的; 可却包括那女子在内,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岳怀媛的存在。
哦; 她们都看不见我啊; 岳怀媛模糊地意识到。
她几乎是完全不能自主地追随着那女子进了一间狭小阴暗的偏僻屋子。
屋内,一群健壮的仆妇正死死地按着一名挣动不休、披头散发的疯婆子。
那婆子嘴里骂骂咧咧地叫嚣个不停; 那女子却是毫不在意,冷着脸上前,端起旁边桌案上放的酒杯,直接掐着那婆子的嘴灌了进去。
那疯婆子似乎这时候才感到了惧意; 挣扎着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 但因被人按着,却是挣无可挣,只好转头苦苦哀求身前的女子。
“对……对; 对不起……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我不是有意的……”
“求你,求……求你,不要,不要杀我……”
“不……不怪我,不是,不是我的错……是那个人,是那个人……啊啊啊”
那女子冷冷一笑,讥讽道。
“您老人家要是当初不仗着身份做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何至于沦落到今天这副低声下气求人的模样。”
“这做了,就得要认。”
“死到临头还不肯认下自己的错……您也是死有余辜。”
那女子冷眼瞧着疯婆子一点一点地咽气,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抹笑意在对方仪态端庄的脸上看起来是很有些可怖的。
即使是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局外人,岳怀媛也能清楚得感受到对方深刻的恨意。
岳怀媛跟着那女子一道,转身出了刚才那间阴暗逼仄的屋子。
庭院外阳光正好,日头毫不吝啬把温暖大片大片地洒了下来。
那女子抬头望了望顶上一碧如洗的蔚蓝天空,眯着眼睛若有所思。
一名由服饰看来品级应当不低的女官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低声禀告道。
“王妃娘娘,先皇后殁了。”
那位所谓的王妃娘娘低下头来,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
“燕尾,错了。”
“先皇后早二十多年就没了,今个儿死的,是废人王氏。”
“你可得记好了,那是废人王氏。”
燕尾?!岳怀媛震惊地向那女官仔细瞧去,那女官抬起头来,红着眼睛嗫喏地应了,这幅面容,岳怀媛再熟悉不过来,可不就是自小服侍她到大燕尾。
可这是燕尾,那位王妃娘娘又是谁?
为什么她看起来这么眼熟?自己认得她么?自己应该是认得她的吧……可她是谁?这个王妃娘娘是谁?为什么自己完全想不起来!
岳怀媛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硬生生地凿开她的脑袋钻进来,痛得她眼前一阵一阵的冒白光。
岳怀媛明明感觉自己都要晕倒了,可事实是,她还好好地站在这里,陪着庭院中的那对主仆一起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院门再次打开。
那张比记忆中更显成熟的脸慢慢在岳怀媛的视野里清晰了起来,那名腰缀黄带子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到那位“王妃娘娘”面前,神色复杂地开口。
“王妃……你不应该杀她的。”
“现在杀了她,对于东宫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们甚至会感激我们动手,替他们除掉了太子殿下身上的一桩极大的隐患、一个足以使他无法立足的污点。”
那位“王妃娘娘”笑了笑,神色腼腆,似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期期艾艾道。
“殿下,臣妾不知道……臣妾也不是有意的……这,这现在可怎么办?”
但岳怀媛和站在她身前的那名男子都能清楚得看得到,这位“王妃娘娘”低垂的眉眼里蕴藏的是无限的讽刺,她丝毫不如表面上那般真的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半分忏悔,甚至也不屑于去隐藏自己的无所谓。
那句冠冕堂皇的辩解,不如翻译为“啊,这样嘛,好抱歉啊,可我杀都杀了,你还想怎样?”比较合适。
裴景容被伤到般难受地闭了闭眼,好半天才道。
“罢了,左右也是一个必死之人,王妃高兴就好。”
那位“王妃娘娘”就抿着嘴,很秀气地提起裙摆,福身冲着对方优雅地行了一礼。
“那臣妾便谢过殿下了。”
说完便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绕过裴景容想走。
二人擦肩而过时,裴景容突然开口,眼神幽深地望着身畔之人,艰涩道。
“媛娘……无论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从当初到现在,一直都是。”
“当年拼着跟母后撕破脸、背着人偷偷跑去求父皇赐婚,是我觉得自己这辈子做得最值的一件事。”
“娶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那位“王妃娘娘”脚步顿了顿,低下头淡淡地笑了笑,回首道。
“殿下说笑呢,您说的这些,臣妾当然是相信的。”
“臣妾也……真心喜欢殿下。”
裴景容的眼神不期然地亮了亮,那位“王妃娘娘”笑了笑,似乎还想再说什么,最后还是住了嘴,点点头先走了。
岳怀媛却莫名感觉自己听到了对方最后未说出口的那句话:可惜不巧的是,当初嫁给你,却是我觉得自己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岳怀媛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冲着自己的方向而来,正面相对,岳怀媛终于晓得刚才为什么看对方眼熟了。
那张脸……那不是自己每天对着铜镜看到的那张脸么?
眼前的这位“王妃娘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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