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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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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崔晚情竟然也掺和在此事中间,现在想来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了,就是对方究竟是在为谁效忠……
顺着崔晚情这条线,恐怕能揭开那位神秘的“第二批人”的幕后主使者的真正面目,这倒是条极好的线索。
不过,现在自己眼前不就恰恰正有个熟知内情的线索吗?
岳怀媛微微一笑,拊掌赞叹道。
“王妃为了容王殿下,也真是机关算尽,煞费苦心。”
就是不知道埋得这么深的黎衾又是为了什么突然跑到自己面前坦诚以待了。
左右岳怀媛是不会相信对方所说的什么“为报答上一世的恩情而来”之类的鬼话。
黎衾脸色铁青,许久才堪堪掩盖下自己眼中的戾色,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意有所指道。
“自然是比不上姐姐的,姐姐当年为了王爷,又何止是煞费苦心,那简直是要呕心沥血了。”
“呵,妹妹我现在所做的,哪里比得上姐姐当初的一成。”
岳怀媛举了举茶杯,掩住自己的神色,淡淡回道。
“前尘往事俱如过眼云烟,人死如灯灭,重活一世,什么都是重新来过,又何必带着从前的蝇营狗苟负重前行。”
黎衾又是一阵笑,笑过之后十分刻意地扫了一下岳怀媛的肚子一眼,掩唇赞叹道。
“也是,也是。”
“姐姐如今能这么想,妹妹心里可是甚感欣慰。”
“总算姐姐是从原来的事情里走出来了。”
“有些话,姐姐当年问我时我不敢说,怕伤了姐姐的心神。”
“如今看姐姐这么豁达,倒不好姐姐一个答案拖欠到第三世了。”
岳怀媛心脏猛地一跳,预感到黎衾接下来的话必然是自己现在不想听的,寒着一张俏脸正欲整理措辞去制止她,黎衾十分快意地冷笑着揭开了答案。
“姐姐当日曾问我,为何身为兵部尚书嫡女,却甘愿嫁与殿下为妾。”
“我当日答曰生在豪门,为人子女,身不由己。”
“是如此,亦不尽如此。”
岳怀媛猛地站起来,挥袖一把将身前案几上茶碗杯盏扫落在地,乒呤乓啷的瓷器破碎声想成一片,亭外却是一片空寂寂,毫无反应,岳怀媛心里顿时就是一沉。
岳怀媛冷着脸毫不客气地打断黎衾道。
“王妃不必说了!”
“人死如灯灭,往日种种,我已不想再提了!”
黎衾笑着停了口,凑到岳怀媛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着岳怀媛的脸,缓缓地缓缓地勾起来唇角,反问道。
“姐姐是真的不想再提,还是……”
“……不敢再提?”
岳怀媛咬紧嘴唇一言不发。
黎衾颇有些恶意地笑了笑,却根本没想过放过岳怀媛。
那大概就像猫捉老鼠一般,快要抓着了也不急着吃,而是要尽兴地逗弄一番,但逗弄完了,该吃还是要吃。
等黎衾欣赏够了岳怀媛强自压抑着愤怒与紧张的神色,才满怀快意、不紧不慢地揭晓了答案。
“昔年我父应下与容王府的婚约,只因皇后娘娘先前等应过我父八个字。”
黎衾朱唇轻咬,一字一顿地吐出了那桩横跨了两辈子才终于于此时得见天日的盟约。
“贵、妃、之、位,太、子、之、母。”
黎衾温柔地抚了抚自己的肚子,又天真又无辜地歪着头笑着向岳怀媛问道。
“姐姐出身杏林名门,一身医术天下罕逢敌手,却在自己身上栽了个最大的跟头,受宠多年却无子,不知姐姐心里,如今又是作何感想?”
“哦,对了,最好笑的是,”黎衾掩唇轻笑,眼神似讥还讽。
“姐姐不妨猜猜看,皇后娘娘与我父亲的盟约,殿下是何时知道的?”
“他当时可是很相信我的‘毫不知情’的,也是难得……”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还是要感谢姐姐才是。”
“天底下能像姐姐这般将旁人的子女视如己出地养大成年的女子也不多见,就是冲着时回,我都得多谢姐姐的无知无私的……”
黎衾伸出手来,虚虚地握住岳怀媛的手,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腹部,笑得肆意恣然,温柔得仿若这世上任何一个刚做母亲的幸福女人般轻轻道。
“来,回儿,与你上一世的恩人打个招呼。”
岳怀媛只感觉眼前一阵接着一阵的眩晕,黎衾伸出的柔柔弱弱的十指仿若一条条吐着蛇信的毒蛇般向她袭来,只让她又恶心又恐惧。
昏倒前最后的一丝印象,是黎衾艳若桃李的冷酷笑容。
辽东,三万卫,暗河。
裴景知将手上用钝的刀随手一扔,转身一个飞踢,夺了敌人身上的兵器,继续进行白刃战。
一炷香后,以暗河躺了一地的尸体作为战斗的终结,裴景知接过亲卫递过来的绷带,将自己手上的伤口草草包扎了一番,然后沉着脸派人去军营请刘冠心来。
刘冠心大老远就闻到了暗河处扑鼻的血腥味,带着人匆匆地赶进来,看了眼差点把整条河铺满的尸体,差点一下子厥过去。
他身后跟着过来的几个赤脚大夫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地转身就想逃走。
裴景知看都懒得多看他们几眼,示意刘冠心派人将此地收拾好,就领着亲卫径直走了出去。
亲卫首领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跟在裴景知身后出来,感到裴景知扫了自己一眼,赶紧收拾了脸上的沮丧之色,规规矩矩地走到裴景知身边禀告道。
“这是这个月的第五起了。”
裴景知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继续说。
亲卫首领皱着眉头想了想,绞尽脑汁道。
“这次派来的人显然比之前多得多,武功水平却是参差不齐。”
“廖都护那边,是精锐已经出完、开始派虾兵蟹将滥竽充数了?”
二皇子裴景知冷笑一声,反问道。
“杀了我,于廖远有什么好处?”
亲卫首领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殿下这一路查一路杀,已经触及了廖都护在辽东的根基。”
“若容殿下再继续查下去,廖都护恐怕不仅官职难保,亦有性命之忧。”
“派人来阻击殿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自保之术。”
二皇子裴景知又是一声冷笑,重复道。
“好一个‘不得已而为之’。”
“那么我们现在所做的,有到了让他不得已的地步么?”
亲卫首领没料到二殿下会有此问,一时不解其意,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恰好刘冠心收拾好了现场出来回禀,二皇子裴景知便不耐烦地提溜起了刘冠心的领子。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吧,女主这里陷入了一个误区。
当然之后她会发现的。
第184章 提剑
恰好刘冠心收拾好了现场出来回禀; 二皇子裴景知不耐烦地提溜起刘冠心的领子问身边人道。
“他; 就他; 有让廖远不得已的地方么?”
二皇子身边的亲卫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刘冠心已经吓得面色惨白; 只听他大惊失色语无伦次地挣扎道。
“殿下; 殿下明鉴; 小的勤勤恳恳,忠心为国; 事事为民; 绝无徇私枉法之处; 事无不可对人言、半夜不怕鬼敲门啊……”
“殿下千万慎重; 千万慎重,不要误杀了小的啊; 小的是个好官啊好官……”
亲卫首领嘴角抽抽; 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道,还真没见过您这般口口声声自卖自夸说自己是好官的好官呢。
不过平心而论; 三万卫也确实是辽北卫所里难得的一个并不乌烟瘴气之处了,不过也没他这么骄傲自大的……
等等,亲卫首领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明白了裴景知话里的意思。
二皇子裴景知见他们终于有人懂了; 便扔开刘冠心冷着脸解释道。
“就像这小子自己说的; 三万卫里并没有什么蝇营狗苟藏污纳垢的事情。”
“廖远统领辽东几十年,他早年也是上过战场打过契丹人的。”
“再怎么有私心,脑子是没问题的; 人也没蠢到家。”
“辽北中部卫所被腐蚀者十有八九,但真的靠边的卫所,多如三万卫一般,至少还有个靠谱的管事的管着,该干嘛干嘛。”
“要是这些边关一线的重镇也如沈阳卫一般被腐蚀了五成,你当如今还真有你我查案的时间么?”
“契丹人早打到燕平府了,我们还查个屁的案子,都收拾收拾回去给七叔当伙头兵吧。”
还有一些话裴景知想了想,不适合他来说,也就忍住了。
廖远虽然贪,但又不是杀鸡取卵的那种疯魔地贪。
再说他在辽东也不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了,裴景知也不是第一天来辽东。
——翁婿俩虽然因为利益纠葛关系不过尔尔,后来划南北而治后更是几乎只剩下了个面子情,但裴景知自认对廖远这个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廖远没落世家出身,因家道中落,老母重病,穷困之下,投笔从戎,从底层士兵爬起,一步步走到统领一方军务的边关重臣,为人自然有其值得称道的一面。
而廖远最出名的就是他严苛残酷的练兵训兵之术。
这样的一个人,你说他为人刚愎自用,武断偏信,穷兵黩武,裴景知都毫无异意。
但你要说他贪婪成性,贪赃枉法,贪到天怒人怨甚至染指边关将士军饷的地步,裴景知心里是存疑的。
若廖远真是这样的人,裴景知当初就不会与廖家结亲。
要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官员谁不贪,廖远在辽东经营了大半辈子,他手下的账目必然有不干净的地方,但贪成裴景知查到的样子……
廖老爷子又并非骄奢淫逸之人,膝下更是只有廖又玫一个女儿,他贪那么多又是为了啥呢?
若不是怀着如此多的疑问,裴景知早在自己一开始查到沈阳卫一事时就上书庄平帝了,哪里还像现在这样秘而不宣地一层层继续查下去。
只是此事一旦上报,打草惊蛇倒不必说,就以裴景知的微妙身份,此事也是不适合他再参与下去的。
裴景知心想,自己与廖又玫虽然没有夫妻之情,但到底还有着夫妻之义。
大概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事既然让他撞破了,他自然有义务查个一清二楚。
若是老爷子犯下的罪责,他自然如实上报、不会徇私,但老爷子没有做的那部分,他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失察让老爷子蒙受什么不白之冤。
当然这是后话,目前的问题是……
裴景知面无表情地对着亲卫道。
“自我一怒之下杀了三名沈阳卫掌管仓库的官吏之后,这一路北上期间,刺杀我的人前仆后继而来。”
亲卫首领总算机灵了一回,忙不迭地接口道。
“但是自我们入横云关之后,这些刺杀的人就销声匿迹了一阵子!”
“他们之所以消失,是因为……是因为他们很清楚横云关以北的卫所都很干净,我们查不出什么来了!”
裴景知不喜不怒地看了他一眼,又面无表情补充道。
“还因为,他们很清楚,以我手中目前查到的证据来说,并不足以撼动他们的根基。”
亲卫首领嗷嗷点头,也紧接着总结道。
“是了是了,不仅是因为他们觉得我们查不出什么来了,也是因为他们认为我们之前查到的东西不足为重,起码不足以让他们冒着刺杀皇子的风险来……”
“那么殿下,在这里我们是查不出什么来了,下一步我们要去哪里呀?”
亲卫首领两眼小星星地望向裴景知,接到裴景知面无表情的冷漠脸一枚。
被所有人遗忘到一旁的刘冠心弱弱地举起手来,小声问道。
“那个,大人,现在的问题,难道不是先搞清楚这批人的来路么?”
亲卫首领慢一步地反应过来,也赞同地点点头道,“是哦。”
是你个头哦!
裴景知简直想直接一锤子锤爆手下的狗头,带着这么一群低智商的手下的自己真的能活着查清楚真相嘛!
洛都,东宫,议事阁。
傅霜如进门的时候,太子裴景明、皇长孙裴时观、大理寺卿白鹤谷、中常侍邵启合已经齐坐一堂。
傅霜如赶紧掀起衣摆上前行礼。
太子裴景明虚虚做了个起的手势,笑着吩咐人给傅霜如赐座。
傅霜如依然兢兢业业地将整个礼行全了才起身入座,坐到了皇长孙裴时观与中常侍邵启合之间。
邵启合挪揄地看了眼皇长孙裴时观,意有所指,直看得皇长孙红了脸、不自然地垂下头去看自己的手指,才堪堪放过他去。
然后又去看自己右手边自听到宫人禀告傅霜如前来就脸色暗沉的白鹤谷,眼神中含了几分浅淡的讥笑之色。
傅霜如的心微微提起,有些摸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
太子裴景明打断了众人台面下各怀鬼胎的心思,开口道。
“既然人都来齐了,那我们就开始吧。”
太子展开一封战报,推向圆桌正中,示意众人去看。
傅霜如收敛心思凝神看去,是韩少功自前线传回的战讯,这想必是给谨身殿的,怕是庄平帝看过后让人誊了一份到东宫来的。
韩少功这份战报写的中规中矩,既不夸大也不遮掩,功过困境都诚诚恳恳地一一写明。
其中特意提起的,就是左军统帅燕平王世子裴景晖于土里堡战役中的精彩表现。
韩少功是不欲与小辈争利,该说的就说,该夸的就夸,但却给东宫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西北军出征不过两月有余,与十二盟交锋已不下十次,其中各有胜负,大军在前线拖延的时间越长,粮草上的负担也就越重。
而土里堡战役前,韩少功因地制宜,筹划三面包抄,就亲率中军与左、右军各自散开。
裴景晖身为左军统帅,正当该是左军正儿八经的一军之主,然其年纪尚轻压不住人,于战场上也不如韩浩那般早有战名。
众人都道他是靠血统和投胎当上的一军首领,俱都不太服他。
而大庄律例,左军统帅之侧,还有左军监军之职。
监军乃文职,多由文官担任,战时一般并无太大话语权。
但左军情况特殊,一军之主不能服众,而粮草辎重的负担日重之下,监军又与负责粮草输送的运粮官沆瀣一气,屡屡在军事决策上对裴景晖横加掣肘。
裴景晖一怒之下,干脆将统帅之权放出,只带一小队亲兵突入敌营,身先士卒,最后立下奇功,得韩少功帐下包括他本人在内的交口称赞。
土里堡那场仗裴景晖打得太漂亮了,漂亮得都无人动过去拿军事上的错漏去黑他的心思。
本来这也是好事,大庄军队能打胜仗,这是大家都高兴的事,战争总是劳民伤财的,早打赢了早结束,这是东宫也该高兴的事。
但这位燕平王世子紧接着就做了一件让东宫格外头疼的事情出来。
因为左军监军与运粮官的私心,裴景晖带着自己的亲兵在本该能够直接捣破敌方一大军营的情况下在西北荒漠里被活活断粮饿了七天。
七天后粮草已尽,兵刃已钝,本来的万全之计被自己人生生拖后腿磨成了以血换血以命换命的背水一战、殊死一搏。
若不是韩浩带兵及时赶到,裴景晖兵行险招之下,土里堡之战最后的胜负犹未可知。
裴景晖得胜回营的第一时刻,不是按照旁人的指示回韩少功帐下汇报军情外加听赏,而是提着剑直接砍了左军监军与运粮官。
这两个人确实该死,这点就是太子裴景明也承认,但该什么时候死,要怎么死,他就不好直说了。
但无论如何,裴景明是不希望他们是被得胜归来的大英雄就这么提剑砍了。
左军监军和运粮官,犯的是兵家大忌,有慢军之嫌。
就是押送回朝,由庄平帝着兵部亲审,或者干脆三司会审,更无论他们的家人、背后的势力如何来求情、为他们开脱,裴景明都是会赞同赐死他们的。
但还是那句话,他们不该是被裴景晖一时意气之下,直接提剑砍了。
哪怕是裴景晖提前给韩少功禀告两句,韩少功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从”为由当天便杀了那两人,东宫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
裴景晖这么一杀,那监军的不法罪责,顿时变成了他与裴景晖之间的私人恩怨。
而裴景晖又与那监军有什么好私人恩怨的,他们先前甚至都没说过几句话。
真要说的话,反而还带着亲呢。
这样再往下这么一推,那监军的叵测居心,在百姓们看来不就很明显了。
那不就是党派倾轧,小人当权,迫害英雄了嘛!百姓都懂的。
连燕平王这样兢兢业业为国尽忠的一方大将,他那虎父无犬子的唯一继承人在军中也会遭小人迫害……
第185章 人选
连燕平王这样兢兢业业为国尽忠的一方大将; 他那虎父无犬子的唯一继承人在军中也会遭小人迫害……那个“小人”有多么心胸狭隘、胆大包天; 热情的广大劳苦人民会为你补全的。
这种说书人最喜爱的侠肝义胆、怒斩奸臣的段子; 很快就从西北一路火了出去。
而且旁人还不能在这时候站出来说裴景晖做的不合规矩,若是说了; 那保证不少西北百姓一口一个唾沫地喷你脸上。
而朝堂上这时候谁敢站出来指责; 谁就是上赶着倾情奉献给大家补充那“奸臣小人”的形象。
前朝苏家军在西北的影响极深; 搞得西北百姓对军中儿郎都很热情。
而且英雄情结极为严重,民众对能打胜仗的青年中年老年将领都跟风追捧; 像韩浩那样的玉面郎君; 在西北上街就是被姑娘们往怀里扔手绢和香囊的活靶子。
不过韩小将军这段日子眼看着过气的厉害; 现在玉门关内外卖的最火的话本子; 都是写《我与小王爷不可不说的二三事》、《霸道世子爱上我》、《八一八那个神奇威武的小将军》。
而且里面的丑角,是个里有八个姓楚; 剩下俩一个姓白; 一个姓张。
没错,那位不算倒霉催倒也是被钉在了耻辱柱上的左军监军; 就姓楚。
荣国公的三弟,楚思的三爷爷,楚旻的三叔父,荣国公府太夫人唯一的心肝宝贝甜蜜; 楚珏。
他还有一重身份说出来诸君可能更为熟悉; 也就是裴景晖那上任前匆匆抬到府里的小妾楚翎的父亲。
换言之,裴景晖是直接把自己的半个便宜老丈人给砍了。
洛都,东宫; 议事阁内。
落日的余晖金粉般一点点落下,斜斜洒在东宫廊檐下巍峨的朱红漆柱上。
正庭里郁郁葱葱的古树投射出阴凉的森然质感,议事阁内围桌而坐的五人脸上亦俱都是应景的沉肃。
白鹤谷最先打破了这份寂静,他脸上犹且带着三分难以抑制的怒气,沉不住气地第一个开口道。
“楚珏就是再怎么不着调,也不会故意与自己的半个女婿为难。”
“他还指望着靠女儿就此巴结上燕平王府那条大船呢。”
“燕平世子此举,乃是故作姿态、有意为之!”
“如此光明正大地为一己私利斩杀朝廷命官,简直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白鹤谷话音刚落,一声轻嗤便在室内响起,白鹤谷恼火地闻声望去,邵启合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反问道。
“鹤谷兄说得对,楚珏没有刻意找燕平世子麻烦的理由。”
“可……反过来,难道燕平世子就有非得去杀自己岳丈的原因么?”
白鹤谷心知此次是被邵启合这个老对头看了笑话,气得呼呼直喘气,咬牙切齿地回道。
“楚珏是岳丈,燕平世子是为人女婿的。”
“现在翁婿俩出了矛盾,证据又不充足,谁也无法说的清楚到底是哪个的错。”
“你若硬要说是楚珏不义在先,我也给你证明不了他真的是一片丹心对待燕平世子的。”
“反正现在人杀也杀了、死也死了,怎么说还不是燕平世子一个人一张嘴的事儿。”
“我就是不明白,这老的和小的出了问题,怎么邵大人就这么确定是老子的错?”
“这换个旁的场景大家也都得先猜是小的的不对不是?”
白鹤谷此遭如此咄咄逼人,不仅是因为他是在场众人里与荣国公府关系最为亲近的那个。
还是因为和楚珏一起死的那位运粮官张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
张顺出身一般,是豫州一户小富之家的大儿子,为人却很诚恳,能吃苦,听话懂事。
白鹤谷很喜欢他,甚至还将自己族中的一个堂侄女嫁了过去,可以说张顺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全赖以白鹤谷给予他的支持。
就像白鹤谷自己说的,月前庄平帝给裴景晖赐下楚氏女为妾后,荣国公府是动了心要抱燕平王府的大腿了。
荣国公与他的嫡亲弟弟那两房倒还好说,收敛了点,太夫人所出的三房,却是快要把上赶着三个字写到脸上去了。
要知道荣国公府的太夫人身为填房,娘家本来也立不住。
后来生了楚珏,更是被她给惯了坏了,四十好几的人了,还是流连花丛没个定性。
把家中正儿八经娶回来的妻子放到一旁搁着,房里却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带,嫡亲的儿子没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却已有一大群了。
楚翎不是楚珏的庶女里长得最漂亮的,但绝对是最会来事的,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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