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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正圆-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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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与他们的图腾有关,也可能与她们伴居的四翼鸟有关,但无论如何,经过十二盟人几百年来的观察、推论、检验与求证,大家似乎都默许了獨啟族有这样一个能力。
  獨啟族孤独避世,还停留在用飞禽脱落的羽毛编织成衣,用陶土烧制简陋的瓷器盛水的地步,他们固然可以就这么一直贫瘠且快乐的过下去。
  但他们的邻居不会允许,他们自己的贪欲也无法允许。
  避世自守,身边的邻居们一个个发展的这么快,真这样下去,獨啟族迟早会灭族,彻底地消亡在历史的长河里。
  所有人都是这么对着“啟姒”哭诉的,哭诉的多了,“啟姒”似乎也觉得自己对獨啟族的约束太严格了。
  一个规矩的建立如果需要一年,那么它的崩坏大概要不了十天。
  獨啟族传承近千年的规矩的破亡,也不过是需要两三代人的蹉磨。
  “啟姒”是什么,大庄的人破译不出来,但联系密信中的其余文字,大概知道那是一个类似于獨啟族族长的存在,所有的族人都要听从于“啟姒”的命令,换言之也就是有一大群猛禽的战斗力被“啟姒”握在手中。
  而獨啟族战前莫名消失的那个名唤“呼赫拉”的女人,据说是目前与“啟姒”关系最密切的人。
  那封密信是十二盟发来斥责契丹人的,大意说是契丹人无故扣下了獨啟族“啟姒”最为喜爱的“呼赫拉”,如果“呼赫拉”有什么闪失,獨啟族会让他们契丹人体会到“天空之神的怒火”。
  说完獨啟族的愤怒后,又话锋一转,十二盟表示他们同为北方游牧民族,如今又有大庄这样的强敌在南边虎视眈眈,随时可能挥兵北上,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也不要自己人为难自己人了。
  不管是意外还是咋地,都闹成这个样子了,还是把人家獨啟族那位名唤“呼赫拉”的小姑娘送回来吧。
  末了又不太委婉地表示,若是契丹人成功护送“呼赫来”回到獨啟族,他们愿意出黄金万两、弓弩千架、良驹百匹作为答谢。
  最后还直接道,大家都知道獨啟族是很穷的,他们的族人是很穷的,他们的“啟姒”也是很穷的。
  所以即使是为了他们“啟姒”最为喜爱的“呼赫拉”,他们也出不起这个价格,他们只会恐吓,(⊙﹏⊙‖∣)。
  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为了十二盟的稳定,为了北部的大计,为了十二盟与契丹的百年友好而各自掏腰包凑的,你们要是嫌少,那也没办法了,等着享受“天空之神的怒火”吧。
  这份信既是威胁又是利诱的,写得可谓是非常到位,完全体现了十二盟当今最高的外交水准。
  可惜被大庄人先一步截获了。
  而王重久对着裴景容所谓的那个“搞个大的”,就要从这封密信说起。
  平远侯府和王重久的计划也很简单,他们提前拦下了这封密信,契丹人没有看到,自然便不会有所反应,落到十二盟尤其是獨啟族眼里,那就是刻意地装聋作哑。
  七八月的时候,西北情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之态势,大战的开启不过是须臾之间的事儿。
  大敌当前,十二盟里的其他族未必有闲心紧着这些不相干的事扯皮,而獨啟族却难能就此善罢甘休,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当会单独派出一路人马直接闯到契丹人地盘去讨个说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不善骑射的獨啟族人被契丹人消磨一轮后,雄姿勃勃、英气十足、兵强马壮的大庄军队从天而降,已经在此以逸待劳多时了。
  这一手若是玩的转,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功劳。
  再走运些,俘虏的獨啟族人里再有个地位不低的,既可以给西北战场减轻压力不说,真到了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以人质牟得对方一些不好放到名面上来说的让步。
  这是于己有利,于国也无碍的好事,王重久此番高高兴兴地随裴景容一道被扔到东北来,最大的目标就是把这件事做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王家确实该感谢傅霜如一番。
  若非傅霜如中秋宴后在圣人前为平远侯府进言,误打误撞地正好提出把王重久放到辽东去,
  事情还未必如这般顺利。
  ——王家想通过自己的运作谋得这差事倒也不难,难得是“不露痕迹”。
  太多的巧合,总不免引起上边人的怀疑。
  也许旁观的人根本不会多想,但至少做的人心虚。
  傅霜如这么神来一笔,简直就是正想睡呢就有人上赶着递枕头
  是而后来傅霜如为韩浩上王家求姻缘时,平远侯府对他的态度才会出奇的好。
  而王重久向裴景容投诚后,就把此桩当成了投名状奉上。
  也没说太仔细,只是提示裴景容注意山海关外异族人的动静,尤其特意点出了獨啟族。
  獨啟族与契丹人的恩怨,裴景容未必晓得,但他会自己睁眼看。
  自然看得出来那群獨啟族人气势汹汹来者不善,以及特别针对契丹人的模样。
  裴景容特意派出了一流的斥候跟上那些獨啟族人,就等着他们与契丹人开打自己跟在后边捡便宜的时候。
  在这件事上,裴景容与王重久倒是极有默契,没再出什么分歧。
  王重久拿这两件事一试探,倒也看出来了。、
  这位容王殿下,有格局有手段,有底线却也有野心,够谨慎细心,却也并不怕事。
  是个值得追随的君主。
  双方的结盟这时才勉强不显得那么“同床异梦”了些。
  不够这时候的裴景容已经恼火得不愿意去想自己和王重久之间的联盟到底是哪里破裂了、对方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这件事了。
  因为他虽然痛心,但也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如今这形势,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去,都是两说。
  鲜血,厮杀,奔逃,狭路再遇。
  裴景容神情疲惫,身累力竭。
  精神的高度紧绷之后,伴随着的是身体不堪重负对着大脑发出的警告,用通俗的语言来形容的话,就是头痛欲裂,腰肢发麻,脚软手颤。
  到了这时候,裴景容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一拍马头,躲过一阵飞箭,然后趁势扫了一圈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出来时仅仅只是例行巡视,裴景容并没有带大部人马,但身边的精锐出了一半,如今业已折的七七八八。
  裴景容看了看硕果仅存的那几个,俱都已是浴血奋战多时,精气已失,斗志已了。
  他们要败,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或者说,要他们死,也只是迟迟早早的事情了。
  高山峡谷,荒郊野外,裴景容自负多才善谋,到了(liao)了,却是死在了这么一个孤孤单单无人知的地方。
  奇怪的是,他并不感到如何愤懑,反而很平静。
  到了生命的最后关头,那些爱啊狠啊,情啊怨啊,倒是都被撵了个一干二净,裴景容唯一放不开的,就是些许说不出来的遗憾而已。
  可究竟在遗憾些什么,却是连他自己都想不清楚。
  想来想去,遗憾的约莫也只是,这大好河山,锦绣天下,自己还没来得及看遍吧。
  但这点子遗憾是非常微不足道的,人因贪欲而生,随贪欲长存,无论是谁,死到临头,恐怕都难能不留半丝遗憾的。
  裴景容想了想,觉得自己也并不是一个非常喜爱游玩四方、观赏美景的人,所以连这点子遗憾都显得站不住脚了。
  天启二十五年的第一缕阳光降临前的最深沉的黑暗里,在一个远离洛阳都城千里之外的荒山野岭中,在大庄的子民百姓们都正畅游在香甜的沉沉梦乡之中时,裴景容最后回头,看了一眼他身后无知无觉地幸福着的百姓,异常平静地迎接了不久后的终结。
  他是非常平静地走到那一刻的。
  也就是在那玄之又玄的一刻,他突然更深层次地明白了庄平帝将他遣来此地的苦心,以及那位孤独的帝王独居高处的无奈。
  太渺小了,他们都太渺小了。
  在这万里山河之前,在这黎民社稷之前,在这无边自然之前,在那无上权柄之前,他们都太渺小了。
  裴景容忍不住自嘲地想,他与东宫困局洛都的一番争斗,在他们眼里,自诩是一场龙虎斗,在父皇看来,大概不过就是一阵茶杯里的风波。
  连杯盖都顶不起的那种。
  执茶的人轻轻一抬手,都不需要刻意去晃一晃,他们都经受不住。
  也正是因为太渺小了,构不成威胁,反而让父皇对着他们也生不出什么杀心。
  大概就是雄鹰看着还没学会能仅仅依靠自己就飞得起来的小鹰时,就算小鹰们再怎么你争我抢地夺那几只小虫子,在他们看来,都是可爱的。
  可爱的啄来啄去,根本就伤不着什么。
  所以老鹰也不急。
  只有当触及底线时,比如说,小鹰要把更小的鹰崽子啄死了,老鹰才会生气。
  裴景容想,父皇叫自己去辽东,这既是惩处,也是存着希冀的教导吧。
  就像老鹰要教小鹰飞,光靠自己扇着翅膀给他们看,活着自己带着他们飞,显然是不够的。
  最快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找个悬崖将小鹰扔下去了。
  学会了,就成了。
  学不会,就废了。
  裴景容苦涩地想,如今纵然自己是学会了、学乖了,不争了、不抢了,愿意像七叔那样为天子守国门征战四方了,恐怕也没机会了。
  刚会飞就碰上飓风,那能活得下来就怪了。
  等着螳螂去捕蝉的黄雀,却被机警的螳螂联合蝉一起给叨出来咬死了,也是令人无奈。
  裴景容计输一筹,猝不及防,死的虽然憋屈,倒也不郁闷。
  可惜他一心闭眼等死,偏偏却有人非要他活。
  作者有话要说:  我都不知道我的电脑在维修店手里经历了什么……
  总之我这章是在网吧补的
  等我下周电脑回来了再跟你们吐槽这场奇葩经历吧。


第206章 而生
  而生
  从浴血赶回的裴景容亲卫口中得知其遇险的消息后; 鹤其和王重久气都没来得及多喘几口; 便马不停蹄地赶去救援。
  即使抛开党派、站队这些不谈; 裴景容若是死在冀北,现在同在这里的这些人恐怕回去都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王重久路上来不及多想; 但心中已经隐隐猜想此事或与獨啟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但当真看到那些铺天盖地的巨型飞禽遮天蔽日地朝着一个方向飞过去时; 王重久的脸色还是凝重了好几分。
  不过王重久的表现已经算是好的了,跟随他而来的不少冀州兵将的脸上都出现了惊惧万分的神色; 有几个更是骇得掉下了马去。
  当然大多数马匹碰上这场面本也就都受了惊吓。
  一路赶来; 王重久的脸色也不由越来越难看。
  现在的情况不明; 他们慌慌忙忙地赶到那边去也是白白送死。
  可獨啟族的战力如此凶猛; 看样子裴景容带来的人也死的七七八八了,自己在这边筹谋着如何做才能不是去送死; 可那位容王殿下真能熬得到自己计划好的那一刻么?
  若是容王今夜死在自己眼前; 恐怕自己回去也得死在痛失爱子的庄平帝手下。
  左右都是要死,不过是死的早还是死的晚的区别; 王重久心一横,牙一咬,就要挥手下令将士们进攻。
  鹤其眸色沉沉地望向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最终也没出言相阻拦。
  不过王重久带领的铁骑还没有来得及赶上前; 一道灼目耀眼的剑光已经从那被层层遮蔽处亮起,一下子冲破了层层羽翼,带着一阵乱舞的飞絮; 直上云霄。
  驱使着猛禽上前行凶的獨啟族人们纷纷四散退开,露出被原先遮蔽处的一个白发曳地的玄衣男子来。
  只见那男子高高跃起,双目紧闭,以一己之力强悍地击退了铺天盖地来犯的猛禽们,护住了身后仅剩的几个残兵弱将。
  那道刺目的剑光,正是从这男子的手中发出的。
  鹤其死死按住手中被引得颤动不休的潺水,在见到那男子相貌的第一时间,她就脸色大变,一个飞跃上前拦住王重久的马,冲着他怒喝道。
  “快走!”
  王重久犹自沉浸在那白发男子带来的震撼里回不过神来,听得鹤其那舌尖含着一口内力的怒喝,方才回过头来,指着那白衣男子的方向,结结巴巴道。
  “可是,可是,容王殿下还在那里啊。”
  那白衣男子跃起后,紧紧护在身后的第一人,恰是裴景容。
  鹤其急了,她不知道王重久和裴景容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但她知道……
  “来不及了!再不走我们都走不了了!”
  王重久骂了一句艹,恼火地回道。
  “若是容王被留在这里,我们走不走得了又有什么区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
  鹤其一片好心地提醒他,他不领情便罢了,还反口就是骂娘的话,鹤其也恼了,以她的武功,这时候要走肯定是走得了的,她大可以不管王重久这帮人,毕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人不是她。
  但就让王重久都惊讶的是,鹤其脸上明明已经惊怒恐惧混杂了,但她喘了一口气,竟然没有再与王重久争执,也没有一气之下拍马就走,而是打马一斜,横在了王重久的马前。
  这是一个保护着对方的姿势。
  王重久神色略微复杂,不过他也知道这并不是个纠缠鹤其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好时候,当务之急是……王重久小腹一沉,提气欲问,却又被另一个人抢了先。
  “吾名,卿俦。”
  那白发男子面对着裴景容惶惑的眼神,平淡回答道
  他说话的时候未必有多提气,但这话轻轻飘飘的,却是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真要说的话,大概是类似同时在每个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这么一句的感觉。
  王重久心下大骇,脸上的表情已经从严阵以待转向了十足十的恭敬。
  因为他也已经意识到,面对这个人,在场的剩下所有人加起来都难以与之有一搏之力。
  ——他们在那白发男子面前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女婴孩,若那白发男子想杀他们,他们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
  所以索性把脸上的戒备之色放下了。
  鹤其的手颤个不停,她已经快要无法控制住自己手上的这把潺水剑了。
  那股危机感如影随形地笼罩到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一时间,此地万籁俱寂,人兽齐喑,却巧合地反而有了点真正的荒郊野外、半夜三更的场景的意味。
  裴景容也被眼前这白发人的煞气震慑,许久才反应过来般,拱手道谢道。
  “多谢卿前辈出手相助……”
  “你叫什么名字?”卿俦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
  裴景容压下后半句客套话,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在下裴景容。”
  卿俦皱了皱眉,稍微转了转脸,问身旁人道。
  “是他么?”
  直到这时,众人方才醒觉,原来这白发男子身旁还携有一人同来。
  只是那男子眉眼平和,黑发黑眸黑衣,差不多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了,若非卿俦开口相问,恐怕大家都觉不出还有这么个人。
  鹤其看到那黑衣男子,脸色更为惨白,潺水哀鸣一声,终于脱手飞出,遥遥向着那人的方向飞了半里,终于去势不及,抱憾坠地。
  那黑衣男子若有所觉地往着鹤其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显出几分若有所思来。
  不过他也并未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而是提起一盏亮着白色光晕的灯来,对着裴景容照了照,好声好气地问道。
  “阁下可是平帝八子,继后嫡子,容王殿下?”
  裴景容微微颔首。
  那黑衣男子便舒了口气似的,点了点头,对着身旁人道。
  “卿城主,这次该不会错了,就是他了。”
  卿俦二话不说,抓起景容就走。
  剩下的人皆是哗然,王重久脸色大变,直接打马冲了上去,卿俦眉毛都没动一下,只轻轻地一挥袖,王重久已经连人带马重重地飞了出去。
  鹤其大惊失色,赶紧就地拔起潺水,剑尖一挑,生生受了人带来的八分冲力,好歹是保住了王重久没有大碍。
  卿俦倒是免不了多看了鹤其一眼,轻嗤一声,不屑道。
  “幻渊楼的小辈?”
  鹤其五体投地地跪倒在卿俦面前,战战兢兢回道。
  “幻渊楼三姓之下赵氏女,拜见北艳城主,求城主看在同气连枝的份上,放小辈一条生路。”
  幻渊楼?北艳城?!
  王重久被重重摔在地上,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摔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些传说中的宗门现世!
  卿俦冷冷地看了鹤其一眼,琢磨了一下,略过她正想走,可惜鹤其还未松完一口气,卿俦的脚步就又停下来了。
  这次他是被跟在身后的黑衣人拉住了
  黑衣人对着鹤其抚唇一笑,原来清淡的五官都生动了起来,无端流露出几分风姿卓绝的意味。
  “你是三姓女里赵家的后人?赵嘉禾是你什么人”
  赵鹤其仔仔细细地想了一下,恭敬回道。
  “赵嘉禾乃是在下的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母”
  黑衣人本来想数一下到底有几个曾的,最后数到一半便放弃了。
  黑衣人将手中那盏灯提高了些,仔仔细细地照了照赵鹤其的眉眼,突然问道。
  “碎金兆在你手里?”
  赵鹤其仔细地想了想说谎的成本,遂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黑衣人忍不住笑了,抬眼去看身旁的卿俦。
  卿俦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征求道。
  “一并带走?”
  黑衣人摸了摸唇角,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倒不必,不过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同样的,前人挖坑后人埋平嘛。”
  “三姓本就是同宗,赵姑娘又得了碎金兆,洛阳城里那些黄粱指和冥观生作出来的幺蛾子,合该她去摆平嘛。”
  赵鹤其听了,脸色骤变,声嘶力竭地吼道。
  “她不是!她不是真正的黄粱指!她只是个卑劣的冒牌货,她甚至不是三姓之后!”
  黑衣人好声好气地与赵鹤其打着商量道。
  “我们当然知道她不是三姓后人嘛,她要是三姓后人就轮不到我们这些世外客出手了,三姓加身的诅咒都有她受的。”
  “这不正是她不是三姓女,却窃取了黄粱指,还顺手牵羊偷走了寄魂绳,意图搅乱这大庄的阴阳气运,我们才不得不出手的嘛。”
  黑衣人提灯照了照卿俦抓着的裴景容,向赵鹤其表示他们也是很辛苦的,还是出来做了事情的。
  赵鹤其的脸都黑了,人在愤怒的时候大概连胆量都会长,她这时候也顾不上惧怕了,恼火地回道。
  “引者大人既然也知道那人窃取了黄粱指,还不受三姓之诅咒,更兼之身怀幻渊楼四宝之一的寄魂绳。”
  “而在下除了一个时灵时不灵、时而有用时而用不了的碎金兆外,什么都没有。”
  “恐怕大人的一片看重是要白白托付了,我却是并帮不上你们什么忙的!”
  黑衣人,也就是许由,倒是并未因赵鹤其的这般态度便有什么不悦之态。
  他只是长袖一挥,在场的除了许由、卿俦、赵鹤其与一个不在状态的裴景容外,剩下人的脸上俱都显示出一片昏昏沉沉的迷茫之态。
  许由老神在在地给赵鹤其指示道。
  “你们幻渊楼不是有四个宝贝嘛,丢了一个,你可以找另外三个帮忙嘛。”
  “你身为三姓之后,名正言顺的碎金兆继承人,清理起门户来,不是要比其他人都名正言顺得多啊!”
  “而且你手里这把剑,乃是重云宫流落在外的宗门密宝之一,潺水。”
  “你看它对我的引魂灯反应这么大,你拿着它,找到你们宗门剩下的三个宝贝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小姑娘,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想当年,颍川王妃以半承之身熬过三灾四苦,助得颍川王荣登大宝,三姓得以封正,才有你们赵家这几百年里在三姓四宗里的崇高地位啊。”
  赵鹤其心想我可去你的吧,对于你们这帮子老妖怪来说,百年光阴不过是弹指而过罢了,何必说的这么惺惺作态。
  更何况,那位颍川王妃最后的下场可不咋地。
  而且赵家也就真的只剩下一个“崇高”的空壳子了。
  欺负她们赵家每次都是随便找个“有缘人”,像去晦气一样地将碎金兆传出去,就以为她连自家的族谱宗史都不读了?
  虽然赵鹤其当时本来也确实没打算好好读那册子,刚继承了碎金兆的那段日子,她更是日日夜夜都想把赵家祖坟扒了、尸体烧了、骨灰踩了。
  但后来迫于生计,还是机缘巧合之下把那册子好好地研读了一二。
  但也正是因为好好了解过了,没有不知者无畏的那点子孤勇,知道弄死自己对于卿俦和许由来说跟碾死一只蚂蚁差不太多,于是乎意气是一时的,畏惧是长久的。
  故而赵鹤其就眼睁睁地看着许由在潺水剑上轻轻抚了一下,然后剑光大盛。许由便笑眯眯地将那剑递给她,许诺这剑会帮她找到其余三宝。
  赵鹤其还能说什么呢,她只能老老实实地收下前辈们的这份“恩赐”。
  真是谢谢你们帮助我清理门户了,好像我真的有多么想清理门户一样。
  不过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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