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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宠:黑萌嫡医-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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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能把他们逼到这个份上,对方也绝不容小觑。
  
    有这种手段本事,而且又冲着太子府来的,除了庆王以外,不做第二人想。
  
    太子府刚出了一个唐念兮这种货色,立刻就被庆王利用,拿来对付太子府,说明庆王对于太子府的关注极其密切,而且同样是揣测和把控人心的高手。
  
    唐念兮也不是没有心机的简单人物,但照样是被庆王玩弄在鼓掌之中,骗得团团转。
  
    京兆尹给唐念兮判多长时间的流放,其实并没有意义,因为唐念兮从被庆王利用的那时候起,就注定她已经活不长了。
  
    而且她在最后还乱了阵脚,犯蠢地对外面大喊大叫让人来救她,就算庆王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给唐念兮,他也不会留着这个隐患,肯定是尽早杀人灭口。
  
    果然不出宁霏所料。在他们回去之后的第二天,刑部大牢里面就传来了唐念兮暴毙在狱中的消息。
  
    太子听说了唐念兮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之后,心有余悸。
  
    “这次幸好转危为安,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我感觉这只是庆王的一次小小试探而已。”宁霏神色凝重地说,“他真正的手段应该比这更加可怕得多。”
  
    太子长长叹息了一声。
  
    对于皇位,他其实从来就没有什么兴趣,若是可以的话,他情愿让出这个位置,给谁都好,只要能换一个清静和安宁。
  
    不用在权谋漩涡之中挣扎沉浮,不用跟自己的父兄血亲厮杀得你死我活,不用每天无时无刻都在防着别人的算计和陷阱,不用担心自己的家人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可这是不可能的。他小时候也曾经有过这么天真幼稚的想法,但转眼之间就被现实残酷无情地碾碎。
  
    身处于他这个位置上,没有任何退路,哪怕不为野心只是为了自保,也必须斗倒每一个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才有机会成为最后的幸存者。
  
    要么为刀俎,要么为鱼肉。
  
    身不由己。
  
    ……
  
    庆王府。
  
    书房里面,一个穿着一身素色衣裳的年轻女子在书桌前悬笔写字。
  
    她挽着已婚妇人的发式,脸上带着一层白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见容貌。但是只看那纤细窈窕的身材,活脱脱就是个绝色美人,气质更是十分高雅脱俗,隐隐带着一种罕见的灵气,坐在那里写字的姿态,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书房的门开了,庆王从门外走进来。
  
    这个最近刚刚在朝中崛起,和太子一派成对峙之势的皇子,看过去跟以往没有什么两样。一身宽松随意的便袍,小臂上停着一只红头绿毛的鹦哥儿,就像是刚刚去外面遛鸟回来的清闲懒散无所事事的富家老爷一样。
  
    庆王也继承了当年德贵妃冻龄美人的外貌,已经年近不惑,那张清俊的面容上却几乎看不到岁月的痕迹。他的五官跟霸道总裁款的益王不一样,没有那么鲜明刚硬,也没有那股威严的气势,要柔和很多,也因此显得更加平易近人。
  
    庆王进来,从那只鹦哥儿的脚爪上解下一个小竹筒,取出里面被卷得紧紧的一张信纸,放在书桌上。
  
    人人皆知庆王喜欢养鸟,庆王府经常有各种珍奇鸟儿飞进飞出,鸟鸣声不绝于耳,来府上的客人和周围的邻居早就习惯了这一幕。
  
    但没有人注意过,那些五花八门的鸟儿身上,往往都带着信件;也没有人注意过,这些鸟儿究竟都是飞向何方。
  
    “漠北刚传来的。”庆王带着微笑,“不过你先不用急着看,你已经整理了好几个时辰了,休息一会儿,陪本王出去看看花怎么样?”
  
    阮茗写完最后一行清秀漂亮的簪花小楷,放下手中的毛笔:“好。”
  
    她嫁到庆王府为正妃,已经快一年了,到现在还是有些不大习惯庆王对她的态度。
  
    因为她的容貌,她原本一直以为自己可能这辈子都只能当个老姑娘,家里也做好了她嫁不出去的准备。
  
    她确实是到了十九岁的“高龄”还没有说上亲事,但自从在一次诗会上偶然认识庆王之后,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庆王在他的原配夫人病故之后,竟然孝期一过,就三媒六聘地上门求娶她为正妃。
  
    当时这事在京都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轰动。阮茗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容貌,而且又只是个出身卑微的庶女,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以为她就算最后能嫁,也肯定只能嫁个条件特别差的。
  
    可庆王那是什么身份,就算再闲散,那也是个皇子啊,不参加夺嫡,将来完全可以当个安逸的王爷,也不是什么坏事。别说正妃了,就连庆王侧妃的位置,都有不少小姐闺秀你争我抢地想坐上去。
  
    他竟然会求娶一个容貌长成这样,已经大一把年纪的庶女为正妃,怎么能不让人惊掉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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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我也要在你身上留口水印

  
    庆王上门求娶,阮家虽然疑惑奇怪,但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把阮茗嫁进了庆王府为正妃。
  
    庆王府的后院里女人很少,妾侍通房几乎没有,只有一个姓刘的侧妃,生有一个十二皇孙。除此之外就是已故的前庆王妃留下的一子一女,长子是六皇孙谢晋宇,已经娶了正妃侧妃。侧妃就是安国公府的庶女宁露,嫁过去两年多,生了两个女儿,而正妃一无所出。
  
    阮茗一嫁过去,虽然十九岁就成了人家名分上的祖母,但对于她的条件来说,已经算是上辈子祖坟冒青烟了。
  
    成亲后庆王的态度,更是远远超出阮茗的预期。当初她也问过庆王为什么会看中她,庆王只是笑了一笑。
  
    “皮相没有那么重要,再漂亮的美人,在数十年之后还不是一样人老珠黄满脸皱纹。你的气质才华比那些花瓶一样的千金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外貌有点缺陷又有什么关系,本王为什么不能欣赏你?”
  
    阮茗一开始是不信的。她长这么大,容貌给她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歧视、嘲笑、排挤和欺凌,就算有些人好意安慰过她,也只是面子上客套一两句而已。她甚至连一个走得近些的朋友都没有。
  
    可庆王仿佛的确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容貌,原本还想让她在他面前摘下面纱,只是她遮面遮了十几年,实在不习惯在众人面前露出容貌,不带面纱就像是不穿衣服一样别扭,庆王后来也就随她去了。但他看着她的脸时,眼中确实没有任何反感厌恶之色,就像是看着正常人的容貌一样自然。
  
    她摘下面纱时对着铜镜中自己几乎覆盖满了黑褐色胎记的脸,自己都觉得不敢直视,难以想象庆王是怎么做到看着她还能面不改色。
  
    阮茗停下笔,跟着庆王走到外面。
  
    庆王除了养鸟以外还喜欢种花,庆王府里遍植各种奇花异草,满园芬芳。
  
    庆王指着不远处的湖水:“前面飞燕亭旁边的那片平湖秋月莲花开了,我们过去各自画上一幅,老规矩,输了的人还是罚一坛青梅酒。”
  
    阮茗平时不大喜欢出门,庆王经常就和她在这花园里面走走,跟她逗一逗鸟赏一赏花,陪她对景作画,或者听她抚琴吹笛。
  
    他以前一直是个清闲皇子,又风雅平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阮茗很谈得来,也不要求她一昧相夫教子,倒像是得了一位交心的红颜知己般。
  
    阮茗嫁进庆王府,就像是一直挣扎在沙漠里的鱼儿终于来到了大海一般,从来没有活得这么舒心过。
  
    阮茗笑:“刘侧妃和晋宇夫妻几个都是帮着你的,判你赢的次数比我多多了,要换裁判,不然我不比。”
  
    “那是我的水平确实比你高。”庆王让下人在湖边摆上两张画案,“这次我们画一样的内容,不说哪张画是谁的,让他们评,这总公平了吧?”
  
    刚刚铺上纸摆上笔墨,又有一个庆王府的侍卫急匆匆过来,送上一个信封:“殿下,王妃,京兆尹衙门那边送来的。”
  
    庆王接过信封,草草扫了一遍,阮茗正要接过来,庆王却没有给她:“不是什么重要消息,明天再整理,今天你只要陪着本王就行了,本王不是缺个情报管理者才娶你的。”
  
    这几个月,阮茗一直没有闲着,已经成了庆王身边的第一贤内助。
  
    成亲数月之后,益王倒台,庆王崛起,那时候阮茗还没有觉得奇怪,只以为是以前庆王一直被身为兄长的益王压在下面,现在益王倒了,他才有施展的空间和机会。
  
    但后来她才渐渐发现,庆王藏得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不是因为益王倒了才轮到他施展手脚,而是他一直在韬光养晦隐藏实力,等着益王倒台。
  
    可是尽管如此,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夺嫡的皇子是不务正业的皇子,有这份野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让阮茗意外的是,庆王也渐渐地开始跟她讨论朝政上的事情,而且很重视她的意见,毫无后院女子不得干政的观念。
  
    阮茗聪明绝顶,心思远比一般女子敏锐缜密,在过去十几年中一直保持着旁观者清的位置,对很多东西看得比平常人更加分明。而且她是女子,看待事物的角度跟男性毕竟不一样,更注重细节,能看到往往容易被男性忽略的点。
  
    后来,庆王就开始把他麾下的势力一点点透露给她,让她帮他归整从大元各地传来的信息。庆王府内有时候一天能从各种渠道传来几十上百封信件和字条,数量巨大,而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信件整理分类,从中提取出关键的信息,可疑的信息,看似不重要但却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信息……分析清楚之后,一一报给庆王。
  
    她惊异于庆王的势力之深之广,大元的每个角落似乎都有他的人,这样的网络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布下,至少是数十年积累的结果。
  
    虽然现在辛苦,每天要花好几个时辰在这上面,但她过得比以前愉快得多。不仅是因为庆王对她的信任,更重要的还是她的价值从来没有像这样得到展现和尊重。
  
    在她以前的十几年里,她因为容貌天生缺陷,身为一个女子,仿佛就一无是处。不能得到男人的欢心,不能成为家族联姻的助力,哪怕才华在京都数一数二,哪怕在珠玑会上夺了状元,得到的也是不屑的一句话:“那又怎么样?长成那样反正又嫁不出去,得再多的状元有什么用?”
  
    可现在她的才智和能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发挥,在这里她才觉得,她生而为人是有意义的。
  
    到了后来,她甚至克服了对于人多的社交场合的不喜,主动去参加京都名媛千金的各种宴席和聚会。
  
    因为她现在的身份今非昔比,走出去人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礼敬三分。她也从以前的沉默寡言独自坐在一边尽量不引人注意,变成了在社交圈子里面周旋自如长袖善舞,为的就是尽量能多搜集到一些信息情报。
  
    贵妇闺秀们的八卦虽然大部分无聊琐碎,但她们是小道消息最灵通的一群人,闲聊中往往夹杂着一些重要的细节,而且如果特意去套话的话,还能套出更多的内容来。
  
    阮茗本身对于庆王能不能夺嫡上位其实并不关心,她只是觉得,不能辜负庆王对她的赏识,帮他实现他的愿望,就是她对他最好的回报。
  
    她跟庆王各自画完了一幅莲花图,庆王把刘侧妃、谢晋宇夫妻和刘侧妃所出的十二皇孙谢晋朗都叫了过来。
  
    “这两张画里面一张是本王画的,一张是王妃画的,你们评一评,哪一张画得更好?”
  
    两张画画的都是内容差不多的莲花,没有署名,众人左看右看半天,最后刘侧妃、谢晋朗和六皇孙妃都选了左边一张,谢晋宇和宁露选了右边一张。
  
    庆王大笑:“看来王妃说你们之前偏袒本王,经常判本王赢,还真是这么回事。左边那张是王妃画的,这次本王输了,自罚一坛酒。”
  
    才九岁的谢晋朗嘟哝道:“早知道我就选右边那张了……父王,你之前答应要带我去学游泳,可不能因为记仇就不带我去啊。”
  
    庆王笑着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个暴栗:“你父王像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
  
    又对谢晋宇和宁露笑道:“本王今天这张画确实是画得不如王妃,你们两个怎么倒还选了这张?”
  
    谢晋宇也笑:“笔墨丹青这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也难说一定谁好谁坏,应该是这一张正好合了我和宁侧妃的喜好吧。”
  
    这两张画虽然画的是几乎一样的内容,但作画的笔触、构图和画风各有差异。他见过许多庆王的画作,早就已经烂熟于心,哪怕画上只是寥寥数笔,他都能认出来哪张是庆王的画作。
  
    宁露也是一样,他对她很了解。
  
    益王倒台之后,安国公府因为跟益王是一党,全府被株连下狱,判处终生流放,只有惠姨娘后来被赎了出去。宁露已经嫁到庆王府,不属于安国公府的人,没有被列入株连范围内,幸免于难。
  
    按理来说,这种娘家全家获罪的女子,在夫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总会受到影响和连累。就像当年的南宫清一样。
  
    但谢晋宇现在对宁露的待遇,并不比对他的正妃来得差。
  
    庆王笑笑,没再说什么,揽过谢晋朗的肩头:“走,父王这就带你学游泳去,免得你说父王记你的仇。晋宇,你正好也一起来练练,本王记得你的水性也不大好。”
  
    谢晋朗欢呼雀跃。庆王带着两个儿子往湖边走去。
  
    他的一只手在衣袖下面伸进袖口中,里面揣着的那封信在他的暗中一攥之下,揉成了一团。他一松手,信封从袖口中掉出来,落进湖水中,很快就被湖水浸泡成了一团看不清的纸浆。
  
    ……
  
    六月,白书夜和李长烟准备带着宝宝去漠北。
  
    白霁小弟弟满了十个月,已经断奶,长得很是结实健康。李家人已经全部都去了漠北,李长烟本来就打算等白霁稍微大点的时候就也带他过去,现在刚刚入夏,漠北风沙没有那么严重,正是容易适应的时候。
  
    宁霏去白府送两人。李长烟在京都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宁霏,总担心宁霏又重蹈她当年的覆辙,全家人都在漠北,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千里迢迢之外的京都,受了人欺负都来不及赶回来帮她。
  
    “娘放心好了。”宁霏笑道,“我在京都不会有事的。”
  
    白书夜倒是没什么不放心的。谢渊渟在宁霏身边,要是连他都护不了她,世上也没有其他人能护得了她。至于说谢渊渟本人,宁霏已经被渣男害过一次,要是还被害第二次的话,那真能穿越回他原先的世界中个一亿彩票大奖。
  
    白霁小弟弟已经会咿咿呀呀地往外蹦好多音节,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对着白书夜和李长烟奶声奶气地喊爹和娘,虽然还不大能把称呼跟人对上号,经常是对着白书夜喊娘对着李长烟喊爹。至于白书夜以前幻想中的男神大人,难度太大,无法实现。
  
    宁霏趁着谢渊渟不在,像做贼一样左看右看半天,终于亲到了她已经想了很久的白霁小弟弟的小脸蛋。
  
    小包子人不胖,但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就是脸蛋两边鼓鼓囊囊,肉墩墩胖嘟嘟的一动就直晃悠,像是吃多了撑了一颊囊的小仓鼠。白书夜常常望着儿子十分忧伤:“你说他到底是怎么长了这么一张屁股脸?”
  
    不过手感是真的超好,又滑又嫩跟豆腐一样,宁霏蹂躏了半天都舍不得放手:“……叫姐姐!姐姐!”
  
    小包子哇啦哇啦地朝她挥舞着小胖手:“嗷~”
  
    “你们要记得教他喊姐姐!”宁霏的衣服上被小包子蹭了一领子的口水,“等我去漠北看你们的时候,他应该就会说话了,不能不认得我!”
  
    李长烟把小包子接过去:“我们明年会回京都,局势未定之前,你还是暂时别离开京都了,太子府太危险。”
  
    太子没有登上皇位之前,一直都处在杀机四伏之中,一旦不小心被人算计了去,宁霏必然也会跟着遭殃。
  
    “有事就立刻传信给我们。”白书夜说,“跟灵枢也尽量保持联系,他现在应该不会离开中原去太远的地方。”
  
    灵枢今天没有来,他在好几个月前就又离开了京都,一大部分原因是为了躲之前也在京都,天天追着他不放的叶盈芜。
  
    叶盈芜自然是跟了上去。这小姑娘在外面混多了,经验世面噌噌飞涨,追踪技术也在飞快提高,灵枢这样的老江湖都觉得头疼。跟着灵枢一起离开京都,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估计是还没被灵枢甩掉。
  
    送白书夜和李长烟一行人出了京都之后,宁霏回到太子府,谢渊渟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你是不是抱过别的男人?”
  
    宁霏:“……十个月大的娃也算是男人吗?”
  
    低头看了看:“话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弟弟留下的口水印已经全干了吧?”
  
    谢渊渟炸毛:“你居然还让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留口水印?!”
  
    一把横抱起宁霏进内室:“不行,我也要在你身上留口水印。”
  
    宁霏:“……”
  
    ……
  
    这一年的夏天表面上看,过得十分平静,没有大事变动没有天灾人祸,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就是最顺利的年头。
  
    但只有处在水域最中心最深处的人们才能感觉到,这平静水面下酝酿的无数暗流,已经到了一个多激烈的地步。
  
    在建兴帝的偏袒甚至帮助下,庆王除了在暗处的势力以外,明面上的优势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朝臣已经投向了庆王那边,建立起他自己的党派,在民间的呼声也日益增高。
  
    要说建兴帝的真实想法,他其实并没有要把皇位传给庆王的意思。太子的生母孟皇后是他这辈子唯一动过真心的女人,只要不出意外,他肯定是会把皇位的继承权传给太子的。更何况庆王的条件也越不过太子去。
  
    但身为皇帝可悲就可悲在这里,他就连对自己心爱女人的孩子都无法信任,仍然需要一个庆王来制衡太子,让他在大限将至之前一直能够安安稳稳地坐在皇位上。
  
    他自己估计对庆王还是放心得很,觉得庆王有那样的出身和背景,不可能斗得过太子,所以任由庆王去发展。
  
    八月底的时候,大元西北探到一座储量巨大的银矿,消息轰动了整个朝野。
  
    大元的金银铜铁等矿藏资源,全部由朝廷控制,官府统一开发。这座银矿目前估算出来的储量,是现在国库里白银存量的至少十倍,至少要开采二十年以上,一旦开始开采的话,大元朝廷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用担心财政紧张的问题。
  
    银矿虽然在西北,但开采需要由朝中重臣负责把关。这是一桩天大的美差,因为没有人能精确地预算出天然矿藏里面到底有多少储量,开采出来就算少个一两成,也不会有人知道。但这一两成对于个人来说,就已经是一笔不得了的巨款了。
  
    从挖掘矿山、开采矿石,到冶炼金属,长途运输,这一系列的流程中,想要私吞的机会多得是。朝廷中负责开采矿藏的官员或者贵族,哪怕是在最严格的监督下,也总能想办法从中抠出一点半点来。
  
    只要接下这种差事,就意味着流进口袋的大笔大笔的银子。以前哪怕发现一座小矿脉,朝臣贵族们也是挤破头地想要抢过来,争得你死我活。
  
    建兴帝知道事关重大,只让人先探测估算银矿的储量,没有立刻把差事派下去。这时候就是臣子们不遗余力争相表现自己的时候。
  
    另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正好也撞在了这个关头。
  
    九月初,海东使团来到大元。
  
    海东是大元东边的一个国家,规模中等,跟大元保持着不冷不热的邻国关系。偶尔有小冲突但是没有大规模的战争,有贸易往来但算不上友好盟国。
  
    海东人不够勇猛悍武但是精明灵活,很有生意头脑,完全没有重农轻商的观念。国家军事实力一般,经济水平却十分发达,对外贸易繁荣昌盛。
  
    海东最负盛名的是各种精美的丝绸、锦缎、以及珠宝、香料和瓷器,总之就是各类奢侈品。
  
    这些年大元没有动乱,相对和平富足的年代,对这些奢侈品需求量巨大,光是进贡给大元皇室的就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海东人精明,每隔三五年常常会由使团带着大批的样品来到大元,以访问为名,实际上主要是来跟大元谈判贸易的条约。
  
    奢侈品的价格浮动区间很大,大元通常会对进价加以压制,并且大元在海东的货物进口时会收取关税,这关税也是年年不一。关税越低,海东人贸易的利润自然就越高。
  
    这一次海东使团带来的样品,重头戏是近年来海东新出的各种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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